健康中国：国民口腔卫生观念的转变与社会变迁.pdf

Aug.2023China Development2023年8月34中No.4Vol.23国展发第2 3 卷第4期健康中国：国民口腔卫生观念的转变与社会变迁张菁（中共宜宾市委党校，四川宜宾6 440 0 0）摘要：该文基于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健康中国2 0 3 0 规划纲要及实际情况，探讨国民口腔健康观念的转变及其由此折射出的社会文化、经济变迁，从而更好地把握社会发展的脉搏。结合国民口腔健康状况，进一步提出了改善建议，例如：加强牙齿健康教育、提高口腔科服务水平、改善口腔科医疗条件等，以期助力“健康中国”远景目标的最终实现关键词：口腔健康观念；健康教育；健康中国中图分类号：R780.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 7 1-2 40 4(2 0 2 3)117-0 0 3 4-0 6“全民健康不仅是卫生健康管理问题，也是社会发展问题”，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深人开展健康中国行动和爱国卫生运动，倡导文明健康生活方式。”而将视线聚焦在国人最易忽视的“硬骨头”一一牙齿上,可以观察到,在一个普通的主干家庭之中，老一辈人几乎没有几颗好牙，不仅豁牙、残牙较多，剩下的牙也往往非黄即黑，如果他们一张口显出一口晃眼的白牙，多半是新安上的假牙；中年人的牙齿从肉眼看起来虽然没有太大问题，但实际上也是“千疮百孔”；小孩子们在“糖衣炮弹”的诱惑下,有龋齿者也为数不少。但总体上，在我国,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对口腔健康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而从年龄阶段来看，中老年人由于“硬件老化”的原因，不得不更加注重口腔保健；从不同社会经济阶层人群和地区来看，发达地区的人们对口腔科医生的需求更大，相比之下，欠发达地区的人们对口腔健康的重视程度较低，他们更加倾向于采取节省式的口腔保健方式，而不是定期去口腔科检查。2019年2 月，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印发健康口腔行动方案（2 0 19-2 0 2 5年），明确指出：“到2 0 2 5年，健康口腔社会支持性环境基本形成，人群口腔健康素养水平和健康行为形成率大幅提升，口腔健康服务覆盖全人群、全生命周期，更好满足人民群众健康需求。”毋庸置疑，从过去不重视不接受刷牙，到收稿日期：2 0 2 3-0 6-0 5作者简介：张菁，法学硕士，法学教研室教师，主要从事社会问题及其治理、社会政策、文化社会学等方面的研究。E-mail:如今广泛使用牙线、定期前往正规机构洗牙，再到适龄儿童采用预防性涂氟、窝沟封闭等手段防治龋齿，民众口腔健康观念的转变恰恰折射出我国的社会变迁。1中外口腔健康状况简史1.1中国口腔健康状况简史屈原在大招中写道：“辅奇牙，宜笑嘿只”，楚女曼妙的身姿、迷人的酒涡、整齐的牙齿，嫣然一笑，令无数人心向往之，可见，对“牙”的关注古已有之。而在我国文字中也能寻得一些有关牙齿健康的“蛛丝马迹”，比如“”一词在现代汉语中的意思是相关各方意见不一，相互抵触，但它的本意指的却是牙齿参差不齐的状态。不仅如此，翻阅字典还可以发现，突出在嘴唇外的牙齿为“”，发生腐蚀的病变为“龋”，排列不齐为“”，不干净为“”，类似的字和词均表现为牙齿的病态，足以见得古人已经有了对口腔健康的关注。虽然古代的医学技术很难解决牙齿正畸问题，但牙齿保健却不是罕见之事。早在唐宋，古人已经发明了植毛牙刷，随着商业化的流通，牙刷逐渐在城镇普及，“每日清晨以牙刷刷牙，皂角浓汁楷牙旬日数更，无一切齿疾。”而到了金代，更增加了对餐后晚间刷牙的重视，“凡一日饮食三，毒积于齿缝，当于夜晚刷洗，则垢污尽去，齿自不坏。故云晨漱不如夜漱，此善于养齿者。”明清时期，各类小说发展至巅峰，书中多有刷牙的记载。红楼梦中，贾宝玉晨起用手指蘸着青盐擦牙。但值得注意的是，真正有条件使用刷牙或青盐洗牙的可能仅存于上流社会的王公贵族和世家子弟，市井张菁：健康中国：国民口腔卫生生观念的转变与社会变迁35百姓更多地是为生计劳碌，无暇关注自己的牙齿是否健康。基于此，在清朝李毓秀所创编的弟子规中，就以三言韵文的方式通俗易懂地普及了卫生习惯：“晨必，兼漱口”，琅琅上口的韵文随着稚童的诵读将漱口、刷牙的习惯传遍大街小巷。然而进人近代，革命先驱孙中山在宣讲民族主义时却专门指出：“中国人牙齿常常是很黄墨的，总不去洗刷干净，也是自修上的一个大缺点。像吐痰、放屁、留长指甲、不洗牙齿，都是修身上寻常的功夫，中国人都不检点。”由此可见，那时国人的口腔健康状态仍旧不容乐观，甚至连基本的卫生习惯都没有养成，即便在上世纪7 0 年代，刷牙在乡野间仍是一件稀罕事。路遥在小说人生中写道：“刘巧珍刷牙了。这件事本来很平常，可一旦在她身上出现，立刻便在村里传得风一股雨一股的。这些人围住这个刷牙的人，稀奇地议论着，声音喻地响成一片。那几个拾粪老头竟然在她面前跨下来，像观察一头生病的牛犊一样,互相指着她的嘴巴各抒己见。”回村当上民办老师的高中毕业生高加林鼓励恋人刘巧珍刷牙，刘巧珍“满嘴里冒着血沫子”的刷牙景象却被当地村民围观，在村民们看来，刷牙是当时干部和读书人的派势，老百姓哪里有时间有条件讲究这些,刘巧珍的父亲也因此恶语相向，说她不仅是“败家子”，还挺“羞先人”。这一内容实际上反映的是8 0年代农民才渐渐普及刷牙的真实状况，即便如此，也只有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和受过国民教育的学生习惯刷牙，一生“粘在土地上”的中老年人几乎从不刷牙。正如我国的经济发展状况，用3 0 年的时间迅速走完了不同于世界其他文明体2 0 0 年的发展历程，改革开放以来，刷牙已经在中国城乡成为日常生活习惯，刷牙不仅迅速成为了国人的卫生共识，也大大改善了国人牙齿的健康状况1.2世界口腔健康状况简史在世界范围内，古人应对牙痛的策略也十分有限，用带有麻醉效用的植物熏蒸口腔、将腌制的菊根直接敷于疼痛的牙齿上是常规的做法，也用针灸之类的传统疗法止痛,更有甚者将鼠爪子作为防痛护身符。当然，这些办法的最终成效或是无法触及病灶，或是根本就不奏效，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等到牙齿自行脱落以及拔牙。路易十四在位期间，开疆拓土，盛极一时，使得法国成为当时欧洲最强大的国家，但即使号称“太阳王”，路易十四面对牙痛也无可奈何。16 8 5年，牙医为路易十四拔除右上颌的几颗龋齿，等到拔牙结束后，路易十四的上颌骨被撕开一个大缺口，通过颚部直穿鼻道。御医达奎因记录道：“王上每一次喝水或漱口，液体就会像喷泉般从鼻子里流出来。”后来，国王的外科医生菲利克斯用滚烫的烙铁把那个洞焊了起来，这段恐怖异常的描述，发生在这位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国王身上，着实讽刺。如今，虽然很多人说起口腔科仍是一脸恐惧，听到医用器械电锯一般的声音就汗毛直立。不过相比古人，现代人在治牙这方面已经非常幸运了。17世纪末，现代医学领域的“牙科医生”概念初步形成，而在此之前，拔牙的人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医生，而是各类“工匠”。“现代牙科之父”皮埃尔福歇尔医生指出，“牙医”这一群体是现代性的，他们不仅开始用专门的工具整饰牙齿，而且不忘照顾病人的感受。他富有前瞻性地提出在没有牙疼时就应拜访牙医，并向没有急性牙痛的人提供咨询服务，使得牙科治疗从牙痛发作时的“急救”向日常护理转变。20世纪的牙医们提出了定期检查牙齿的重要性，这一理念在发达国家逐渐变成一种终身习惯。二战后，由正畸技术成熟而推动的“第二次微笑革命”使得牙齿状况不再只是口腔健康问题，也是个人身份、品味和价值观的象征，关乎人际交往。牙齿健康状态开始与社会阶层紧密结合，人们在微笑时，一口干净洁白、排列整齐的牙齿就具有了别样的标识意义，它标志着一个阶层的整体形象与修养。至此，改写了人类历史上曾长期存在的悖论一牙齿的好坏象征着阶层，但富人在龋齿和蛀牙等问题上往往受害最深。集财富、名誉和声望于一身的中世纪欧洲贵族，由于可以比平民享用到更多的糖，也因此更早地出现蛀牙等口腔健康问题。英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便是如此，她从小沉迷甜点和太妃糖，一生被牙病所苦。159 8 年，德国使节保罗亨茨纳人宫觐见伊丽莎白一世，在他的描述中提及女王确实是相当威严，只是她刚一张开那细薄的双唇，一排发黑的牙齿瞬间把她满身的珠光宝气拉下了一个层次。然而这种痛苦和尴尬，一个现代社会的中产阶层几乎已经可以避免。张菁：健康中国：国民口腔卫生观变与社会变迁362国民口腔健康需求的转变2.1口腔与健康苏格兰哲学家休谟曾谈到：“人的习惯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发生显著的变化”，伴随社会变迁而来的新文化和价值观冲击，改变了国民的口腔健康观念，使得爱牙逐渐成为一种基本素质。19 8 1年，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WHO）发布健康细则，明确提出“牙齿清洁，无空洞，无痛感，齿龈颜色正常，无出血现象”，并在后来进一步倡导“8 0 2 0 标准”，即让80岁的老人拥有2 0 颗功能牙，将爱牙护牙的目标高度大大提升。19 8 9 年，在全国牙防治组专家们的共同努力下，由国家卫生部等九部委联合签署意见，确定每年9 月2 0 日为“全国爱牙日”。自2 0 16 年起，我国连续7 年将全国爱牙日的主题确立为“口腔健康全身健康”。至此，关注口腔健康已经成为民众的共识，是促进身心健康的前提条件之一，影响着国民的自信和文明程度。受到民众健康意识觉醒、就医环境优化及物质水平提升等多重因素的影响，近年来，前往医院口腔科就诊的人次稳步增长，定期检查、洗牙、牙齿矫正等已经成为消费者主要的消费项目。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数据显示，2013-2019年，我国口腔医院诊疗人次从2 0 13 年的不足2 50 0 万人次增至2 0 19 年的近450 0 万人次。继脱发之后，口腔健康正在成为年轻人新的关注重点，小到口气清新、牙龈健康，大到补牙、种植，新一代消费者总是乐意为自己的口腔健康付出更多。在2 0 2 2 国民健康洞察报告中，有3 0%的人表示存在口腔问题（牙疼、牙龈出血等）的困扰，并且口腔问题已连续三年在“国民健康困扰排名”中名列前六。目前，结合市场多样化的需求，口腔医疗行业大致分为口腔疾病治疗、口腔医美和口腔护理三大类，而针对口腔疾病治疗与口腔医美，还可以细分为口腔外科（拔牙和种植牙）、口腔内科（牙周炎等疾病的治疗）、口腔修复（烤瓷牙等业务）、口腔正畸（牙齿矫正业务）以及牙齿美白（洗牙业务）五大类。社会变迁带来技术条件的飞跃，由此改变了国民口腔健康的常态需求，不仅需要“治已病”，还对“治未病”和“防复发”提出了更高的目标和要求。“防病如防火，防之于先，则不救之于后”，很多人由于幼时缺乏对口腔健康的重视，加之经济能力有限，长大后没少吃牙齿的苦，据流行病学调查显示，我国成人遭受牙结石、龋齿、牙周病等口腔问题困扰的比例高达9 7%。如今，经济独立的他们开始走进口腔科诊室，为“迟来的健康”付出更多的代价。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和口腔医疗的深度融合，口腔医疗数字化正加速发展。更多的RPG游戏被逐步开发，“知识类关卡、态度类关卡以及两者相结合的形式比较适用于健康科普内容，且对关卡进行选择可以减轻玩家的压力；游戏的整个流程围绕儿童口腔状况为中心进行；游戏中也存在多种激励机制。”2.2口腔与颜值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人们会通过自我意识提高对某一事物的重视程度，黑格尔曾说：“人类本性中就有普遍的爱美的要求”，健康和审美本就是人的基本发展需求。而牙齿健康与美貌的关系一直很密切，古往今来，牙齿就被认为是美丽的象征，它代表着美好、健康和活力，是一个人美丽的标志。牙齿在构成一个人容貌上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美丽的容貌，牙齿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牙齿不但影响着一个人的容貌，同时也影响一个人的口音，拥有好牙齿可以让一个人发出更加清晰优美的口音，而缺失牙齿或者有蛀牙的牙齿,则会让一个人的发音变得模糊和沙哑。据调查，8 6%的人因牙齿外观产生过自卑情结，8 9%的人因为牙齿不好看而害怕在公共场合大笑。在现如今这个“用放大镜看人”的社会下，把牙齿看作“第二面孔”的现代人对外观的重视远超以往任何时期，一些人开始因为牙齿畸形而否定自己，久而久之便对牙齿外观产生了严重焦虑。正是在“颜值经济”的深度影响下，年轻的消费者们对口腔健康、牙齿颜值的关注度显著提升，影响美观的牙齿、牙列、牙色和牙龈的异常表现多在口腔美容范畴之内，例如：牙齿排列不齐；牙齿形态异常，如瓜子豁、牙缝、牙外伤等；牙齿缺失；牙齿色泽异常，如黄牙、氟斑牙、四环素牙等。正畸、美白、祛除异味等需求纷纷涌现，并带动了口腔喷雾、冲牙器、漱口水等口腔护理细分品类快速增长。从市场供需方面来看，一是服务质量提高，随着民营资本的大量涌人，加之国家政策的支持和美容牙科学的迅速发展，牙科人才队伍得以大量补充，未来民营口腔医疗机构将越来越普遍，民众可以较为便捷地就近问诊；二是社会关注度增加，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国民口腔健康意识不断增强，消费者对口腔医疗服务的需张菁：健康中国：国民口腔卫生观变与社会变迁37求逐渐从健康维护、疾病治疗向美容、修复等方面多样化发展，在牙齿美容保健方面的需求强劲，将对口腔医疗行业注人新的活力。3健康文明生活方式的推广3.1加强口腔健康教育，提高口腔保健意识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健康中国2 0 3 0”规划纲要中提出，“推进健康中国建设，要坚持预防为主，推行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并首次从顶层设计层面把口腔健康放人全民健康的重要组成部分。近些年，随着口腔健康宣传科普工作的力度不断加大，国人对于牙齿健康问题的重视程度也不断加深，但由于我国养护牙齿的探索起步较晚，相关的基础建设、配套保障和监管仍待完善。一方面，随着生活水平提高，国人饮食习惯改变，以高糖分、精致食品为主的食物摄人量增加，牙齿的患病率陡增。儿童因为年龄、意识的不成熟，又处于牙列替换的特殊时期，因而是口腔疾病的高发人群。另一方面，“进人老龄化社会，对老年人的健康管理，对社会发展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面对老龄化社会的快速到来，从疾病管理向健康管理的步伐要走得更快一点。”据第四次全国口腔健康流行病学调查显示，9 3.2%的成年人每天都在刷牙，没有龋齿的却只有11%；85.8%的老年人每天刷牙，没有龋齿的只有4.4%。对比第三次全国调查结果，3 4-44岁的中国居民里，牙石检出率为9 6.7%，牙龈出血检出率高达87.4%，同比上一个十年增长了10%；儿童的状况也不容乐观，12 岁以下儿童龋齿率相比十年前也有所提升，刚刚长全乳牙的3 岁孩子51%有了龋齿且平均每个孩子嘴里有2.3 颗龋齿；在换恒牙前的5岁儿童中，有7 1.9%的孩子乳牙都有龋齿，平均每个孩子嘴里有4.2 颗龋齿；刚换完恒牙的12 岁儿童，有3 8.5%的孩子有龋齿，平均每个孩子嘴里有0.9颗龋齿，另外，58%的孩子还伴随着牙龈出血。对标健康口腔行动工作指标（如表一所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表1健康口腔行动工作指标基线主要指标2020年2025年属性(2016年）12岁儿童龋齿率控制在控制在34.5%预期性（%）32%以内30%以内12岁儿童龋齿填16.5%20%24%预期性充治疗比(%)儿童窝沟封闭服19.4%22%28%预期性务覆盖率(%）成人每天2 次刷36.1%40%45%倡导性牙率(%)65-74岁老年人22.52324预期性存留牙数(颗）加强口腔健康教育，提高口腔保健意识是助力健康中国目标实现的一个必要步骤，通过口腔健康知识的普及，从而达到预防口腔疾病的目的。一是要建立良好的口腔保健习惯，必须做好正确的口腔护理。例如，每日早晚刷牙，使用合适的牙刷和牙膏，定期去牙科医院看牙，定期清洁牙缝等都是必要的口腔保健习惯。二是要了解口腔疾病的危害以及如何尽早发现口腔疾病，从而及时采取有效的治疗措施。由于口腔疾病一旦发生，便会给人们带来巨大的痛苦,早发现早治疗对于口腔疾病来讲更是十分重要的。三是要让人们了解口腔保健的重要性，杜绝口腔疾病的发生。美国口腔健康协会曾经提出：“口腔健康就是整个健康的预警系统，口腔健康的状况可以反映出人体健康的状况。”换言之，口腔健康关系到整体健康，口腔保健对于改善人体健康具有重要作用。最后，要注重口腔健康教育，加强口腔保健意识，让更多的人了解口腔保健的重要性。要通过宣传、讲座、课堂教学等方式，引导人们建立良好的口腔保健习惯，做好口腔护理，预防口腔疾病，并及时就医，以确保口腔健康3.2提高口腔科服务水平，降低诊疗成本一方面，从供给端来看，近年来，在国家政策的推动下，我国口腔医疗机构数量、床位数、口腔医疗人员数量稳步增长，口腔医疗供给稳步提升。以口腔医院为例，根据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的数据显示，2 0 10-2 0 2 0 年，我国口腔医院数量总体上保持增长趋势。由2 0 10 年的3 0 0 家到2 0 2 0 年的9 45家，年均复合增长12.2%。与此同时，2 0 16-2 0 2 0年，我国口腔医院人员数量逐年增加。2 0 2 0 年，我国口腔医院人员数合计7.8 万人，同比增长8.6%。尤其是随着民营口腔医疗和“互联网+”口腔形式的快速发展，大大丰富了口腔科问诊形式，互联网医疗将医疗资源优势最大化，借助当代科技化、智能化、张菁：健康中国：国民口腔卫生观念的转变与社会变迁38信息化手段，将服务精准化，不仅便于患者就医，更有利于突破传统医疗局限，建立诊前、诊中、诊后的健康闭环管理，为进一步提高口腔科服务水平提供了可能。另一方面，各地积极探索打造“产学研销医养”全链口腔基地，在数字化的大趋势下，口腔上下游产业链愈加重视协同创新，积极尝试将口腔医疗中分散的数据进行整合，以指导或赋能下游服务机构。以四川省资阳市建立“中国牙谷口腔医学中心为例，资阳医疗器械产业作为四川省首批四个特色优势产业试点之一，大力主推口腔医疗器械“国产化”浪潮。由于“当前我国口腔医疗项目价格呈现两极分化走势：诸如拔牙、补牙、洗牙等基础、低附加值的项目价格出现下降，基础检查费用降幅达50%；与此同时，种植牙、正畸等对技术要求较高的项目价格上涨明显。”可以看到，“之所以看牙贵，并不是因为医生的诊疗费用高，而是进口耗材价格高。只有实现医疗器械的国产化，耗材价格才能降下来，就医成本才能随之降低。”2 0 2 3 年2 月2 2 日，国家医疗保障局办公室发布关于做好2 0 2 3 年医药集中采购和价格管理工作的通知，明确指出要持续开展口腔种植价格专项治理，通过落实口腔种植综合治理措施及加强口腔种植价格监管两方面发力，全国十二个省份的种植牙医疗服务价格下调至40 0 0 元上下，整体收费有望降低50%，这些降低诊疗成本的举措，无疑为更多人增加了前往口腔科问诊就诊的底气4结语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和医疗卫生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国民对健康的重视程度正不断加深。在这种背景下，国民对口腔健康的观念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仅仅注重牙齿清洁到全面关注口腔健康，从仅仅强调牙齿清洁到重视口腔保健，从仅仅重视牙齿美观到重视口腔健康整体状况。并且，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特别是口腔医学技术的发展，口腔领域的技术更加先进，更加安全，更加可靠，国民对口腔健康的观念也发生了质的变化。因此，我们应该加强口腔健康教育，提高口腔健康意识,加强对口腔健康的关注，促进口腔健康的改善，实现“健康中国”的目标。参考文献1杜本峰，郝昕，刘林曦.健康中国背景下构建高质量健康管理体系发展路径 J.河南社会科学，2 0 2 1（5）：109-117.2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一一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EB/OL.中国政府网,2 0 2 2-10-2 5.3卫生健康委印发健康口腔行动方案（2 0 19-2 0 2 5年）EB/OL.中国政府网,2 0 19-0 2-16.4屈原等.楚辞 M.北京：中华书局，2 0 10（6)。5严用和.严氏济生方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 0 12(1).6陈梦雷.古今图书集成 M.北京：中华书局，19 8 5.7李毓秀.弟子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 0 10(5).8孙中山.三民主义 M.北京：九州出版社，2 0 11（5）.9路遥.人生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 0 10(1).【10 费孝通.乡土中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7(8).【11大卫休谟.休谟散文集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6(10).【12 陈昊冉，王韬.“童牙无忌”儿童口腔护理科普游戏初探 J.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 0 2 2（5）：3 0-3 4.13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健康中国2 0 3 0”规划纲要EB/OL.中国政府网,2 0 16-10-2 5.14李兰娟.“卫生强省”战略与老年人健康 J.浙江树人大学学报,2 0 2 1(3)19-2 1.【15】资阳市决策咨询委员会.关于建立“中国牙谷”口腔医学中心助推口腔产业快速发展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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