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类型、价值与高质量开发设计.pdf

第 44 卷 S1 期 包 装 工 程 2023 年 4 月 PACKAGING ENGINEERING 217 收稿日期：20221204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青年基金“文化传承与创新视阈下的博物馆馆藏资源转化与开发路径研究”（18YJC760155）作者简介：周雅琴（1981），女，硕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视觉传达设计理论与创新。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类型、价值与高质量开发设计 周雅琴，包雅文（天津理工大学，天津 300384）摘要：目的目的 在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发掘和衍生的过程中，探索其类型与价值，对厘清理论框架和系统设计具有重要意义。方法方法 以文物分类法将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分为人文艺术、文物实证和文房技艺这3 种类型，结合汉字本体、表达与外延，提炼馆藏资源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技艺价值，为开发研究提供文化支撑，为设计研发打造审美范式，为衍生制作设定技术标准。融合数字化技术，对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进行研发设计，形成数字版权复刻、建构出版范式、开拓文创衍生品三位一体的设计路径。结论结论 可行性开发思路及设计路径对相关研究具有实践参考价值。关键词：汉字博物馆；文博馆藏资源；资源开发设计 中图分类号：TB4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3563(2023)S1-0217-08 DOI：10.19554/ki.1001-3563.2023.S1.033 汉字是目前唯一延续至今且未断层的古文字，是世界上字符数量最多的文字体系。在汉字延续演变过程中产生先古文化，先古文化以汉字为基石，用铸刻、书写、雕版等先后方式，使中华文明稳固发展。汉字也维护了文明的延续、传承并发扬。“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中提出：实施中华文明探源工程，要加强对中华文明的发掘与研究，要树立和突出文化符号，用好用足文化、文物资源。从“汉字及其相关”可持续发展的视角来看，当汉字的记录和书写方式进入数字化时代，这种方式上的变革，无形中将汉字千年所形成的延续演变从民众生活中剥离，由大众变成小众，日常生活变文化遗产，文化遗产成了文博馆藏。随着建设文化强国的目标推进，教育公民、引导社会、推动发展等相关功能的完善，“要把祖国在博物馆里宝贵的文化遗产保护好、传承好、发展好，充分挖掘时代价值，做好普及传播，推动馆藏资源与其他领域学科的融合发展1”。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让收藏在博物馆里的文物活起来”1，激发博物馆开拓创新、推进馆藏数字化，从文化、创新、数字、生活的角度实现文物的保护、活化、传播。新时代重视聚焦汉字，对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的创新性发掘与创造性转化，是“兴文化、展形象”的重要研究方向。1 研究内容 1.1 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的概述 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是指以汉字为核心，具备收藏、展示、研究和教育等多方面的博物馆、文化馆等相关馆藏，它能真实反映汉字的起源与发展历程，而不局限于馆藏中的物质承载和非物质的人文艺术，同时涵盖汉字传承与传播的相关馆藏资源。根据全国定级博物馆名录第 1 批至第 4 批（20082021）1数据，结合知网中检索与“汉字”“博物馆”“馆藏”相关的高水平期刊文献，明确该主题研究的现状及趋势。使用 Citespace 软件检索文献中，将时间切片定为 20122022，共显示 8 个关键词，包括“甲骨文字”“书法艺术”“六书”“汉字文化”等。随着时间推移，关键词由基本的“文字”“汉字构造”“书法艺术”衍生到“创意产业”“艺术衍生”“文创产品”“创新设计”“陈列展览”“文化传播”。以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活化为目的，从设计学文化创意的角度，基于当前研究趋势，为高质量开发与设计研究方向提供可行性参考。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见图 1。218 包 装 工 程 2023 年 4 月 图 1 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 1.2 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的整理 开发与设计研究的前提是对设计文本的整理。汉字的造字缘起多以象形，笔画与构建都是具备意义的文本符号，研究开发与设计的问题绕不开文博馆藏资源中丰厚繁复的“汉字”文本符号，从符号美学理论认知，任何物都可以是“物质使用功能社会实用功能艺术表意功能”的三联体，三者共时共存1。根据符号美学的三联体，提炼出工艺技法、物质类属和艺术表征 3 个研究维度，将汉字类馆藏资源梳理为遗产技艺类、文物实证类和人文艺术类，并结合当下文化需求与设计语境进行可视化分析。汉字文博资源功能维度见图 2。遗产技艺类馆藏资源主要是以生产过程和生产 结果为主要内容，包括就地取材、手工生产和追求工艺，突显物质使用功能，是包含物产材料和工匠精神价值的工艺技法，鼓励保护、传承与创新。文物实证类馆藏资源是以文物藏品、遗迹、遗址等器具实物或空间环境为内容，其文本信息是历史真实有效的考证，突出社会实用功能，是不可再生、不可变更实证价值的物质类属，是大众科普传播和解决认知差异的重点内容。人文艺术类馆藏资源主要通过铸刻、篆刻、书法、刻印等方式表达，以汉字体例为表征的内容，其隐喻的文本信息可指代人物或时代，实现艺术表意功能，是融合时代审美和人文精神的艺术表征。在大力提倡复兴传统文化的当下，是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着力点。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的可视化整理见图 3。图 2 汉字文博资源功能维度 第 44 卷 S1 期 周雅琴，等：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类型、价值与高质量开发设计 219 图 3 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的可视化整理 2 研究价值 对汉字类文博资源价值的研究包含文字本体、体例与外延，本体即字形演变的历史表述，体例即通过刻、写、印产生的艺术表征，外延则为推动汉字发展的关联作用产物。聚焦价值研究，对汉字类文博资源的高质量研发设计有着先导作用。2.1 字形演变的历史价值 在字形起源和发展2的演变过程中，梳理汉字类 文博资源具备重要的历史价值，探究字形演变的研究衍生及研究方向，进而为今后的研究方向及研究内容夯实基础。在知网中通过“汉字”“演变”2 个相关词语检索，筛选 2012 至 2022 年期间的核心期刊文献，得出数据，验证了“字用”“美学特征”等研究方向在汉字类文博资源的研究领域中的重要性愈发凸显出来，基于此挖掘字形演变的历史价值。汉字演变研究时区图谱见图 4。首先，在汉字字形演变和数量累增的过程中，形成了潜移默化的造字和使用规律，至东汉时期的说 图 4 汉字演变研究时区图谱 220 包 装 工 程 2023 年 4 月 文解字对早古规律以“六书”正名，“六书”是根据对已有汉字形与义的造字和使用规律梳理体系，即“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和假借。”这是汉字演进的历史过程中，所形成的规则实证。其次，基于“六书”是汉字造字和使用的系统规律，可以对早古文字进行推演研究，尤其针对字意的“缺损”。甲骨文构形造字大多符合“六书”规则，在对事物进行“外形描绘”的基础上加以提炼，甲骨文目前的单字大概有 4 500 个，而能够被“破译”识别认知的不足1/4，远古、歧异和断链的甲骨文亟待释读。对说文解字等文字典籍资料在理论和实践上的深度挖掘，有助于为甲骨文字体系中缺失的内容提供研究实证，进一步确保研究结果的正确性，加速填补甲骨文的“缺损”，此即为汉字演进过程中的字意实证。再者，汉字字形特征与历史印证。根据字形特征反映其对应的朝代与背景，不同的书体为承载文字的文博藏品提供了相较于纹饰图形等更准确的时间辨别方法，这是汉字演进过程中形成的时间实证。字形演变的规则实证、字意实证和时间实证反映了汉字构成的规律，为馆藏资源的文化考证、历史探究提供了有效手段。梳理历史价值，是高质量开发的基础，为汉字类文博资源的开发研究提供文化支撑。2.2 字体表征的艺术价值 在字体的呈现、媒介及应用的过程中，可挖掘汉字类文博资源多维的艺术价值，为了解汉字艺术的内容及表现形式，在知网检索相关文献期刊，得出数据。汉字艺术研究相关关键词图中显示 9 个聚类标签，即“#0 汉字艺术”“#1 书法艺术”“#2 汉字”“#3 应用”“#4 审美”“#5 汉字设计”“#6 书法家”“#7 宋体字”“#8 字库软件”和“#9 中小学”。依据聚类标签，祥瑞符号的研究热点概括为书法艺术、字体设计与应用等，得出汉字艺术的内容与汉字书法密切相关，基于此总结字体表征的艺术价值，“汉字艺术”相关关键词聚类分析见图 5。图 5“汉字艺术”相关关键词聚类分析 首先在字体的呈现上，“刻”为文字记录的原始方式，随着刻写体例的应用迭变，形成了篆刻艺术；“书”改进了“刻”的行为方式，文人墨客用手写体例来建立艺术法则，创造书法艺术；“印”改变了文化发展的传播方式，雕版体例的古籍善本，造就了“一页宋版一两黄金”的艺术高点，刻、书、印的呈现形成了文字体例的艺术表征。其次在字体的媒介里，即文字的承载物，如文博馆藏中玺、印、章，以及落款的款识、官吏印的记等，这些馆藏藏品所代表的层级与寓意的各异反映出其历史礼制、文化形制的不同，是文字媒介的艺术表征。再者在文字应用中，会伴随着作者的情感表达，呈现文字应用的艺术表征，如颜真卿的祭侄文稿所呈现出的人文艺术效果，被赞誉为“大唐衰落的见证者，书法艺术的革新者”。现存代表性宋版书资料见表 1。表 1 现存代表性宋版书资料 宋版书 题材 编纂者 注东坡先生诗 文学 施元之、顾禧开宝新详定本草 医药 宋太祖及刘翰等九人 南轩先生文集 文学 陈振孙、赵希弁、朱熹 数书九章 数学 秦九韶 五灯会元 禅宗史兼 语录集 禅师普济 宋版晦安先生文集 文学 朱熹 九经义疏 教材 宋真宗主持 音注河上公老子道德经哲学 河上公 字体表征在体例、媒介和应用上的艺术提炼，是文博资源里“史”“物”“人”3 要素的美学表达。挖掘艺术价值，是创意创新的参照，为汉字类文博资源的设计研发打造审美范式。2.3 文房用具的技艺价值 以文博藏品的文房用具为例。文房用具是文字阶段性发展的重要物质条件，文字阶段性发展也为文房用具提供了生产前提和技艺需求，正因相辅相成的关系，受当下书写大环境的变化，涉及文房用具中众多的技艺，如传统宣纸技艺、传统毛笔制作技艺、传统制墨技艺、砚台制作技艺等，成为汉字类文博资源中亟待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无不蕴含了古人传承至今且宝贵的取材经验、制作技术与造型工艺。前论对字形和表征的阐述都是围绕文字本体展开的研究，而文房用具则像文字的“喻体”，在“推进文化自信自强”的发展目标下，依据与文房四宝相关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与技艺区位分布，剖析文房用具的材料、技术、工艺、造型，以延续文脉为根本，既能前承文化遗产，还能后拓文化产品，同时保护技艺传承，助力乡村振兴发展。从经久不脆的宣纸、浆深色浓的墨块、石坚不疏的砚台，到尖圆齐健的毛笔，均是汉字类文博资源中文房技艺类产物坚守的核心品质，更是展现技艺价值的物质所在。文房四宝相关非物质文化遗产地域分布见表 2。第 44 卷 S1 期 周雅琴，等：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类型、价值与高质量开发设计 221 表 2 文房四宝相关非物质文化遗产地域分布 文房 非遗技艺 特点 技术区位 级别 公布时间 徽笔制作技艺 笔头选料上乘，有“千毛选一毫”之说 安徽省黄山市 国家级 2014 年（第 4 批）湖笔制作技艺“尖、齐、圆、健”四德齐备 浙江省湖州市 国家级 2006 年（第 1 批）宣笔制作技艺 笔毫软硬适宜，书写流利 安徽省宣城市 国家级 2008 年（第 2 批）扬州毛笔制作技艺“扬州之中管鼠心画笔，用以落墨白描佳绝，水笔亦妙。”江苏省扬州市 国家级 2011 年（第 3 批）文港毛笔制作技艺 大如扫帚细如针，品多形异，色斑型美 江西省南昌市 国家级 2021 年（第 5 批）笔 周虎臣毛笔制作技艺“健腰法”“顶齐法”“层峰法”“精修法”和动物毛“配置法”上海市 国家级 2011 年（第 3 批）徽墨制作技艺“坚如石，纹如犀，黑如漆，一螺万钱”安徽省绩溪县 国家级 2006 年（第 1 批）曹素功墨锭制作技艺炼烟、和料、模雕、翻晾、描金等技艺 上海市黄浦区 国家级 2011 年（第 3 批）墨 一得阁墨汁制作技艺墨迹光亮，耐水性强，书写流利，易干 北京市 国家级 2014 年（第 4 批）宣纸制作技艺“纸寿千年”“纸中之王”安徽省泾县 国家级 2006 年（第 1 批）楮皮纸制作技艺 纯纤维制作，保存千年不变形 陕西省西安市 国家级 2008 年（第 2 批）桑皮纸制作技艺 柔软、拉力强、不褪色、防蛀、吸水 安徽省岳西县 国家级 2008 年（第 2 批）竹纸制作技艺 以手工舀纸术制作 湖南省耒阳市 国家级 2014 年（第 4 批）纸 西和麻纸制作技艺 古代造纸术“活化石”“千年寿纸”甘肃省陇南市 国家级 2021 年（第 5 批）端砚制作技艺 下墨如风、发墨如油、不耗水、不结冰、不朽、护毫 广东省肇庆市 国家级 2006 年（第 1 批）歙砚制作技艺 南唐后主李煜视歙砚为“天下冠”江西省婺源县 国家级 2006 年（第 1 批）金星砚制作技艺 星子县驼岭宋石为原料，极具地域性色彩 江西省星子县 国家级 2006 年（第 1 批）洮砚制作技艺 分规矩形砚和自然形砚，墨既快又细，发墨生光，贮墨砚中，经月不涸不腐 甘肃省岷县 国家级 2008 年（第 2 批）澄泥砚制作技艺 质坚莹润，哈气生津，抚似童肤，不损笔毫，贮水不涸，厉寒不冰，墨色泛光 山西省新绛县 国家级 2008（第 2 批）易水砚制作技艺 质之坚润，琢之圆滑，色之光彩，声之清冷，体之厚重，藏之完整，为砚中之首 河北省易县 国家级 2008 年（第 2 批）贺兰砚制作技艺“一端二歙三贺兰”宁夏银川市 国家级 2011 年（第 3 批）松花石砚制作技艺 多选绿色松花石，吸纳玉雕、圆雕手法 辽宁省本溪市 国家级 2014 年（第 4 批）思州石砚制作技艺 黑石色深黑，质粗糙，或有小眼，端人贩归，刻作端样称“黑端”贵州省 国家级 2021 年（第 5 批）石城砚制作技艺 浮雕为主，因材施艺 江西省赣州市 国家级 2021 年（第 5 批）砚 修水贡砚制作技艺 强调意境，神形兼备 江西省九江市 国家级 2021 年（第 5 批）注：数据源于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2022 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222 包 装 工 程 2023 年 4 月 文房用具在材料、技术、工艺与造型上的技艺保护与传承，在馆藏资源的利用与转化上提供了制物标准与研发素材。剖析技艺价值，是高品质研发的原型对照，为汉字类文博资源的开发研究设定工艺标准。3 开发设计研究 汉字类文博资源的高质量开发设计技术路线是在现有馆藏资源整理的基础上结合现代数字化技术，从数字化赋能、出版物创新和文创再生 3 个创新点出发，开发设计技术路线见图 6。其中数字化赋能以汉字类文博资源为开发中心，与高校与企业联合，将文博资源量化设计，实现文字类文博资源的基因复刻与再造；出版物创新引用先进技术，通过古籍的高端复刻、出版物的科普教育及数字化产出建构创新型的出版物体系；文创品再生聚焦于文创产品的创新，将现有藏品数字化，并产出适合现下使用环境和用户体验的新文房四宝、汉字字体、伴手礼等。图 6 开发设计技术路线 3.1 参数化设计：革新古籍字体的开发与设计方式 古籍字体是汉字类文博资源中，最为重要的资源之一。在 2022 年 8 月发布的 2022 文博数字化报告中提出，要“打造文博行业新基建，构建全生命链条的数字化，助力预防性保护”。参数化设计是数字化的新趋势，也是文字类文博资源高质量开发设计中3，落实“要让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目标的核心路径。传统的古籍字体开发在时间上因汉字的体量庞大而开发耗时长，且需要大量的人工操作完成，人力成本高，所产出的古籍字体的字面、字重更适用于传 统纸质媒介，难以适用于当下计算机字库的应用环境。例如当前日本欣喜堂等的企业已在古籍字体设计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包括精确到不同地理区域的宋本印刷体，以及其他碑帖字体，如金陵明朝体、闽本、蜀本的宋本印刷体等。因此需要在此基础上与人工智能技术的协同应用。利用深度学习、卷积神经网络等方式建构模型，针对字体进行风格提取、风格迁移，从而生成矢量字形；在文字图像处理的基础上，利用归一化后的图像定量描述字体的结构特征，验证美学要素。根据古籍汉字书体开发设计“一字一书一品”的古文字库4，海量的文字类文博资源开发应联合科技企业第 44 卷 S1 期 周雅琴，等：汉字类文博馆藏资源类型、价值与高质量开发设计 223 与设计类高校的科研力量，具体可采用字稿扫描输入与矢量化处理，通过深度学习生成对抗网络“GAN模型”5。解耦字体的表征风格，风格迁移覆盖缺失字体，以复刻字体特征为前提实施技术规范，生成古文字库，为建立文字类文博资源中用于展示、管理、服务与应用的数字版权提供基础。“GAN”模型结构见图 7。图 7“GAN”模型结构 站在设计学的角度，通过参数化设计量化形成古籍字体，将字体风格特征编写为函数与过程，通过修改初始条件、计算机计算调整古籍字体的参数，实现 设计过程的自动化，并更适用于当下数字化环境。在应用上，通过传统的网格法提取古籍书体，进而利用参数化设计规范古籍字体的字重、字面、中心、重心、笔画角度等具体比例规范，更加高效地量化古籍字体，形成古籍字体字库，并形成可借鉴的字体风格参数。同时可通过“Space Type Generator”、AE 等系统创造动态字体，使得古籍字体可以通过参数的改变，应用到不限于纸媒、数字屏显等多环境，并通过风格迁移衍生古籍字体的不同形式，如繁体、粗体、细体等，生成字体家族，实现古籍字体的可持续性。3.2 图谱式设计：创新善本复刻的开发与设计形式 古籍善本的数字化回归将大量扩充汉字类文博资源，而古籍复用是回归后的重要内容。结合目前已有的研究内容并基于 2021 年 5 月公布的“汉典重光”项目的海外数字化古籍，可以以文博资源保护为切入点，将古籍中的汉字书体转化为古籍字体，让古籍文字“活起来”，为民众所认识和使用。“汉典重光”数字回归及网站见图 8。图 8“汉典重光”数字回归及网站 传统的古籍复用大多为古籍内容的影印，产出的内容物虽然极大程度上保留了古籍的原貌，但在内容的传播度和适用性等方面有所欠缺，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中过于小众。普适化的传播是当下高质量开发的根本。图谱式设计是有效的普适化传播方式，它能够在依托于古籍内容提供知识图谱的同时，结合当下环境，打造汉字类文博资源由转换到出版的原产业链接，形成网络出版物、电子书、电子词典等，将汉字的字形分析、字源考究、发展脉络等相关内容归纳整合，利用图谱式设计的形式创新其整体的输出风格，形成以汉字为主题的电子刊物、电子书，服务于大众对汉字文化的了解和理解。在应用上，通过古籍“11”高端复刻6，保留古籍原有的形式和价值，并在数字化、融媒体的促进下，打造全媒介全通路的传播形式7，如古籍互动类APP、古籍应用图书馆等。同时，除利用图谱式设计在纸质媒介上增强排版设计、书籍装帧上的美感外，可加入纸雕、触摸体验等的互动形式8，同时在大 IP已然成为文化行业的宠儿的环境下9，与热门 IP 相结合，激发学习兴趣，帮助通过古籍了解更多的汉字文化，增加古籍复用的普适化程度。3.3 产品型设计：创意文房器具的开发与设计功能 文房器具是汉字类文博资源中最常见的器物类资源，创意新型文房器具是活化传承的有效手段。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颁发的 关于进一步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措施 中提出，要“依托文化文物单位馆藏文化资源加强文化创意产品开发工作”，充分利用现代科技手段，打造新型数字化产品，推动汉字文化中视觉语言、精神内涵及技术工艺的活化再生10，令文创产品兼具文化功能、审美功能及实用功能，让文化资源回归到现实生活。传统文房器具的设计，在形制上极大的保留了文房四宝文物资源的外形及使用特征，其镇纸、磨墨、224 包 装 工 程 2023 年 4 月 书写方式等与现代人的书写方式区别较大，不完全适用于日常生活，通常情况下仅作为业余爱好或专业用途。因此当下的创意设计应充分考虑新的使用场景及现代人们的用户体验，紧扣时代脉搏，聚焦现实题材11。利用数字化技术手段将文房四宝馆藏资源升级为数字藏品12，以多维度、立体化的形式复刻到云端，并通过区块链技术打造每个数字藏品的独有标记13，创立线上“数字博物馆”14，让年轻人能够通过现代化的形式“近距离”地感受文房四宝的艺术魅力。同时依托文房四宝文物资源，根据现代生活方式以及人们的书写习惯，打造创意文房器具，吸引大众的兴趣，使人们通过使用获得书写的“仪式感”，进而了解汉字文化。在应用方面，为使得笔墨纸砚的文化产品更加适用于现代生活场景，让文化回归生活15，满足人们的文化体验感，可在保留文房四宝基本特征的基础上简化使用步骤，与现代书写工具相结合，如缩短毛笔的笔杆及笔头，增加笔的可控性。将墨水以墨囊的形式储存在笔杆中，立笔时可依靠重力浸染笔头进行书写。笔帽为可伸展折叠的砚台，展开可刮掉笔头处多余的墨水等。将较为复杂的书写用具缩小简化，在满足现代人追求简洁便利的同时，打造充满传统文化气息的仪式感，通过文房器物的开拓再生获得体验感16，扩大汉字文化的影响力。4 结语 基于传承汉字类文博资源而进行的高质量开发设计，是进一步促进汉字文化创新发展的重要方式。通过文博资源的数字版权复刻、建构出版范式及文创产品开拓，可在保留优秀汉字文化内容的同时完善汉字资源库，通过现代化技术手段活化馆藏资源，从历史、艺术、技艺的层面打造适合于现代的数字化利用、出版物科普、文化走进生活的方式，建构汉字文化传播体系。同时延伸汉字的人文内涵、精神文化与艺术属性，以汉字的高质量的承和研读为根本目的，充分 展现汉字类文博资源的价值，为今后的设计及研究提供范式。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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