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高计划”背景下北京高职院校非均衡发展现状及思考—基于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数据的分析.pdf

59 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学报第 38 卷第 1 期 2023年3月一、引言发展经济学中的经济增长极理论提出：在经济非均衡发展过程中会形成“增长极”（或“发展极”），通过“增长极”及其与产业各部门的关联效应，既有可能产生对落后者的阻碍或抑制，扩大差距而产生极化发展；也有可能产生对落后者的推动，从而缩小差距，实现整体增长1。与经济发展的非均衡状态类似，社会不同区域、领域的发展都不是同时、均匀地发生，而是少数组织获取并积累了某些有利因素，形成优势，不断扩大了与其他组织间的差异，形成区域内的非均衡发展状态。在职业教育领域同样存在着非均衡发展的现象。通过培育发展“增长极”来实现示范引领进而推进职业教育整体向更高质量发展是我国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重要方式。2006年，教育部与财政部启动的“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建设计划”（以下简称“示范计划”），2019年，教育部、财政部联合印发的关于实施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的意见（以下简称“双高计划”），正是这样一类政策工具。这些政策工具是否发挥了相应的政策效应，促进了职业教育发展的“增长极”的生成，并逐步引领职业教育从非均衡发展走向均衡发展，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王纪安（2007）提出了建设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应有的五大效应2；楚金华（2007）、黄术芳（2010）、张洪春（2013）等研究了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建设的扩散效应并提出了最大化政策效“双高计划”背景下北京高职院校非均衡发展现状及思考基于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数据的分析邢海玲，于久洪（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北京 100102）摘 要 国家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均衡发展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支撑，但均衡发展并非自动、自发地完成。数据分析显示在国家职业教育“双高计划”等政策的影响下，北京地区高职院校出现非均衡发展的态势。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均衡发展，需要在支持“双高校”发展的基础上，推进院校间打破组织界限、提升院校关联度，促进示范效应的发生；还需要促进“非双高校”积极参与全民终身教育、中国特色学徒制实践，探索高水平技能型大学的差异化发展。关键词 职业教育；双高计划；非均衡发展中图分类号G719.2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2096-1286（2023）01-0059-08收稿日期：2022 10 04基金项目：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2021年提质培优项目“双高专业群建设研究与实践”（TZ21_BJJGJG002）。作者简介：邢海玲（1971 ），北京市人，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数字财经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教学、管理学、会计审计学；于久洪（1964 ），北京市人，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数字财金研究所，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教学、财务数字化转型、财务战略、预算管理与价值创造。60 Journal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1,Vol.38 Mar.,2023应的相关策略，期望缩小高职院校间的差距并实现一体化平衡345；贺武华（2011）通过对“国家骨干高职遴选与评审”的案例研究，发现了政策资源争夺战的竞争激烈，表达了对于少数院校政策利益叠加和马太效应放大的担忧6；刘云波（2019）则运用了实证分析的方法研究了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对周边普通院校的辐射效应，研究发现历时十年的“示范计划”并未形成以示范校为发展中心、邻近普通院校明显受益的局面7。李昱言、李宇红（2020）选择了17所申报“双高计划”的高职院校，构建了包括院校基本情况、师资情况、教学模式和就业情况相关12个变量的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对其人才培养的效果进行实证分析，发现人才培养的水平出现非均衡分化的趋势8；董鸿安（2021）等以浙江省6所“双高校”（入选国家“双高计划”的院校简称为“双高校”，未入选“双高计划”的院校简称为“非双高校”，下同）为研究对象，选择办学资源、师资队伍、社会服务、学生培养4个维度31项指标构建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了综合竞争力评价，发现多数院校竞争态势不佳，面临其他院校发展的威胁和竞争9；邢菲、戎成（2022）以60个“双高计划”装备制造类专业群为观测对象，进行阶段化建设成效的数据分析，研究了建设完成度以及贡献度10；陈保荣（2022）基于2020年质量年报数据，选取10所“双高计划”A档院校，进行办学条件、学生发展、教育教学、科研与社会服务四方面横向数据对比，发现各个院校办学条件有所差异，发展并不均衡，但是各有优势领域11。上述文献运用了不同的指标，对职业院校发展状况进行测度与评价。但一方面，绝大多数文献都将着眼点聚焦于“双高校”，而对于“非双高校”的发展状况以及高职院校整体发展的研究则少有关注；另一方面，在评价指标的选择上，倾向于涵盖多个维度的多组指标，其中既包括教育投入指标，也包括教育过程指标，同时还包括教育产出指标，因此对于院校发展状况的测度与评价混合了对于教育资源配置以及教育产出水平的评价，未能有效测度教育资源政策性非均衡安排对于各类院校教育产出的影响。因此，本研究将聚焦于高等职业教育整体，选择拥有多所“双高校”的北京地区，将“双高校”以及“非双高校”作为共同研究对象，针对“双高校”以及高职院校整体的教育产出状况，分析研究职业教育非均衡发展问题。二、研究设计（一）研究对象本研究以北京地区市属高等职业院校为研究对象。目前，北京市共有市属高等职业院校25所，其中有7所入选第一批国家级“双高计划”的职业院校，其他18所为“非双高校”。由于本研究的分析数据来源为北京市教育委员会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处公布的北京市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以下简称年报）12，在25所市属高职院校中，有3所“非双高校”未提供相关年度的数据或提供数据不完整，故研究对象剔除了这3所院校，最终选定的研究对象为：“双高校”7所，均为公立校；“非双高校”15所，包括7所公立校和8所民办校。（二）研究方法本文基于北京地区“双高校”及“非双高校”相关教育质量年报数据，对北京地区各高职院校进行建设发展的特征评价。研究选择“双高计划”执行前两年2017年年报相关指标作为基期数据，选择“双高计划”执行两年后2021年年报相关指标作为比较期数据，进行统计分析与评价，以衡量北京地区“双高校”是否具有非均衡发展中教育产出“增长极”的显著特征，以及北京地区高职院校教育发展的总体特征。（三）相关指标选择相关指标的选择遵循相关性、科学性、可靠性以及可操作性等原则。首先，根据国家“双高计划”建设相关政策，确定高职院校建设成果指标的分析维度。“双高计划”所设定的总体目标是显 61 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学报第 38 卷第 1 期 2023年3月著提升办学水平、服务能力和国际影响力，具体任务要求则包括：提供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服务更高质量更充分就业需要；服务行业、企业技术技能创新；以及提升国际化水平。因此，本文将高职院校的“就业质量”“社会服务”和“国际影响”确定为高职院校教育产出状况分析的三个维度。其次，确定各个维度的具体指标，选取北京市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中的专用评价工具“计分卡”“服务贡献表”以及“国际影响表”中的关键指标，作为衡量高职院校的就业质量、社会服务和国际影响的关键成果指标。其中包括：1.“计分卡”中的“就业率”“月收入”和“毕业三年晋升比例”，用以衡量学生就业数量与质量；2.“服务贡献表”中的“全日制在校生人数”“横向技术服务到款额”和“非学历培训到账经费”用以衡量社会服务范围与能力；3.“国际影响表”中的“非全日制国（境）外人员培训量”“开发并被国（境）外采用的专业和课程标准数”和“国（境）外技能大赛获奖数”用以衡量国际影响力。三、北京高职院校非均衡发展现状分析（一）北京高职院校整体非均衡发展态势分析通过北京市22所高职院校建设发展的三类、九项典型指标比较分析结果看，“双高计划”项目实施两年后的2021年与2017年相比，典型指标的分布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1.就业率差距增加，就业质量差距缩小从图1就业情况的箱线图看，就业率相关箱体显示：2021年的箱体相比较2017年明显拉长，这说明数据波动的幅度在加大，也即院校间就业率出现更大的差异。然而从就业质量的月收入与毕业三年晋升比例的箱体图看，2021年与2017年相比数据波动的幅度有所减少，未出现差异扩大化的趋势，其中月收入指标整体提升，毕业生三年晋升比例差异有所降低。2.社会服务水平差距扩大从图2社会服务情况的箱线图看，相比较2017年，2021年全日制在校学生数据的箱体明显拉大，数据出现更大的波动性，院校间差异明显；2021年横向技术服务方面以及非学历培训方面，整体水平较低，波动幅度不大，但是箱体图显现：横向技术服务到账额的数据箱体压缩，同时存在较高水平的“异常值”，与2017年类似，少数院校提供了更多的横向技术服务并取得了相对更高的“到账额”；非学历培训到账额整体偏向下滑，但仍然存在少数院校较高的指标数值，而部分院校未能提供非学历培训的情况。图 1 就业数量与质量典型指标箱线图（2017/2021）100.0095.0090.0085.0080.0075.00700060005000400030002000100001009080706050403020100202120172021201720212017毕业生就业率月收入毕业三年晋升比例 62 Journal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1,Vol.38 Mar.,20233.国际影响力差距明显从图3国际影响力箱线图看，除了异常值的存在，箱体主要数据集中在“0”的水平，这意味着，相比较2017年，2021年仍然是少数院校较为突出，特别是在开发标准以及技能大赛方面，相关指标远远超出了2017年的水平，但是大多数院校尚未实现零的突破，职业院校间国际影响力差距明显。总体而言，北京市高职院校教育产出水平整体上显现出提升的趋势，但也显现出了发展非均衡的态势，包括就业数量与质量、社会服务范围与能力、以及国际交流与合作成果方面，出现院校间差距扩大的趋势。（二）“双高校”与“非双高校”的教育产出差距分析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近年来北京市属高等职业院校教育产出水平出现差距扩大的非均衡发展态势。这一非均衡态势的形成，是否是因为得到国家“双高计划”支持的院校成为发展的“增长极”，教育产出水平不断提升；而其他“非双高校”则因为失去相对竞争优势导致教育产出水平下滑所致，需要进一步进行对比分析。1.就业率对比分析整体来看，2021年院校间就业率差距出现扩大的趋势，大多数“非双高校”出现不同幅度的下滑。就业率在中位数以上的院校没有大幅度的变化，然而中位数以下的院校，如表1所示，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滑。其中，就业率中位数以下的9所院校中，8所院校为“非双高校”，出现就业率下滑的院校中，降幅5%以上的占到75%。图 2 社会服务典型指标箱线图（2017/2021）全日制在校学生人数非学历培训到账额横向技术服务到账额600050004000300020001000020212017160014001200100080060040020002021201730002500200015001000500020212017图 3 国际影响力典型指标箱线图（2017/2021）非全日制国（境）外人员培训人日国（境）外技能大赛获奖数量开发并被国（境）外采用的专业和课程标准数300002500020000150001000050000202120171201008060402002021201720181614121086420202120171 63 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学报第 38 卷第 1 期 2023年3月表1 2021年度毕业生就业率中位数以下院校统计表序号学校是否“双高计划”支持2021毕业生就业率%2017毕业生就业率%增减率1北京科技职业学院否9395-2%2北京培黎职业学院否9293-1%3北京经贸职业学院否9298-5%4北京汇佳职业学院否9298-6%5北京经济技术职业学院否9296-4%6北京北大方正职业学院否9099-8%7北京交通运输职业学院是9097-7%8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否8593-8%9北京网络职业学院否8493-10%注：2021年度北京市属高等职业院校毕业生就业率中位数为95%2.毕业生月收入对比分析2021年度月收入整体提升，毕业生月收入中位数从2017年的4000元增长到5046，但出现了“非双高校”与“双高校”间差距扩大化的明显趋势。如表2所示，毕业生月收入达到5600元以上的7所院校中，5所院校为“双高校”；月收入增幅50%以上的3所院校，均为“双高校”。表2 2021年度毕业生月收入中位数以上院校统计表序号学校是否“双高计划”支持2021月收入2017月收入增减率1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是6199356974%2北京劳动保障职业学院是6000375060%3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是5792506614%4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否5767494617%5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否5660487516%6北京财贸职业学院是5655475819%7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是5600310880%8北京青年政治学院否5525466618%9北京经贸职业学院否5500480015%10北京汇佳职业学院否5450432526%11北京北大方正职业学院否5086436716%注：2021年度北京市属高等职业院校毕业生月收入中位数5046。3.全日制在校生人数对比分析2021年全日制在校学生数，“非双高校”与“双高校”差距扩大化态势更加明显：如图4所示，绝大多数“双高校”在校生人数规模较为稳定，5所院校有不同幅度的增加，仅有一所院校有相对较大幅度的降低，但其降幅不超过5%。图 4“双高校”在校生人数变动情况北京劳动保障职业学院北京交通运输职业学院北京农业职业学院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北京财贸职业学院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10000200030004000500060002021 年在校生人数2017 年在校生人数 64 Journal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1,Vol.38 Mar.,2023如表3所示，大部分“非双高校”在校生人数则出现明显下滑。2021年在校生人数位列中位数以下的，均为“非双高校”，半数以上院校的在校生减少幅度在10%以上。表3 2021年度全日制在校生人数中位数以下院校统计表序号学校是否“双高计划”支持2021全日制在校生人数2017全日制在校生人数增减率1北京青年政治学院否24903553-30%2首钢工学院否24622783-12%3北京培黎职业学院否19472386-18%4北京京北职业技术学院否188518701%5北京汇佳职业学院否14511826-21%6北京经济技术职业学院否144314351%7北京经贸职业学院否13481427-6%8北京北大方正职业学院否10563050-65%9北京科技职业学院否9941566-37%10北京网络职业学院否749142427%11北京艺术传媒职业学院否304100204%注：2021年度北京市属高等职业院校全日制在校生人数中位数为25524.横向技术服务到账对比分析2021年职业院校整体提供横向技术服务水平有显著的变化，总额从2017年的1579万元增加到5489万元。然而多数职业院校产出水平较低，如表4所示，2021年半数院校没有横向技术服务到账。到账额千万元以上的4所院校贡献了95%以上到账额合计数，其中3所院校为“双高校”，显现出“双高校”与大多数“非双高校”间差距的扩大。表4 横向技术服务到账额统计表序号学校是否“双高计划”支持2021横向技术服务到账万元2017横向技术服务到账万元增减率1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是1578871714%2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是1273423201%3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否12171121600%4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是1146257240%5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否1077837%6北京财贸职业学院是880-7首钢工学院否5663-11%8北京科技职业学院否185260%9北京农业职业学院是15579-97%10北京交通运输职业学院是545-89%11北京青年政治学院否330-90%12其他院校-0-5.国际影响力如表5所示，2021年国际影响力方面，占比近70%的院校没有实现零的突破，相对突出的5所院校中，4所为“双高校”。国际培训量最高的1所“双高校”其指标值接近其他7所院校培训量的合计数；开发并被采用的国际标准数最高的1所“双高校”，其数额是其余4所院校合计数额的近2倍。绝大多数“非双高校”在国际影响这一维度的教育产出水平，与“双高校”间存在着极大差异。表5 国际影响（2021年度）统计表序号学校是否“双高计划”支持国际培训（人日）国际专业及课程标准开发数国际技能大赛获奖数1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否612033192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是18001823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是160042 65 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学报第 38 卷第 1 期 2023年3月序号学校是否“双高计划”支持国际培训（人日）国际专业及课程标准开发数国际技能大赛获奖数4北京财贸职业学院是3331355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是1006012406北京劳动保障职业学院是236007北京农业职业学院是191018北京科技职业学院否78009其他院校-000根据以上对比分析，可以看出：在“双高计划”等一系列国家、地区政策支持下，北京市属“双高校”获取到竞争优势，一方面不断积聚教育资源，扩大社会影响，教育产出水平得到了快速提升，形成了北京职业教育发展中的“增长极”；另一方面，处于竞争劣势的大多数“非双高校”则明显增长乏力，北京高职院校的教育产出水平出现差距扩大的态势。四、高职院校非均衡发展：结论与建议近些年来，我国各项促进职业教育发展的政策，包括“双高计划”，其目标并不仅仅在于培育少数的发展“增长极”，更在于通过以点带面、示范引领推动整体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这是因为只有实现职业教育整体发展才能真正满足国家与社会发展的需要。然而，与经济发展类似，缩小差距平衡发展、整体提高，并不会自动、自发地完成，竞争机制作用之下，极化发展常常占支配地位，而非示范引领。通过“增长极”实现示范扩散效应的前提往往是“社会联系”、是“非竞争联合体”。因此，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同样需要在引入政策资源和社会资源竞争机制的同时，促进院校间展开合作，提升“双高校”与“非双高校”间关联度，促使“双高计划”引领示范效应的发生。除此之外，还需要高职院校，特别是“非双高校”，探索高水平技能型大学的差异化发展路径，提升自身教育发展质量，共同促进高职院校整体的均衡化发展。1.从竞争走向合作，提升院校间关联度首先，鼓励建立院校间合作关系，增强组织关联度。借鉴基础教育均衡化发展策略，通过建立区域内合作组织，增加学校间组织关联度，跨越组织界限，促使教育发展新理念、新模式、新知识在院校间扩散。其次，促进提高人员关联度。将存在于组织内部隐形或者缄默的教育发展关键知识与经验，通过开展跨院校的教师研修等方式实现直接交流、对话并共同实践，促进教育教学知识与经验的共享与迁移。再次，推进教育资源共建共享，增加资源关联度。排他性产权缺失会导致资源被过度使用的悲剧，但是过强的资源排他性，又会导致资源使用不足、闲置浪费的悲剧13。鼓励教育资源共享共建，一方面可以解决在发展中处于劣势的院校其资源匮乏问题，避免“资源使用不足的悲剧”；另一方面，通过共建共享教育资源这一桥梁，建立起组织与人员间的沟通和合作，能增进院校间关联度，进而逐步实现“双高计划”的引领示范效应。2.探索院校差异化发展路径近年来，北京高等教育改革发展特别强调了“分类发展”“差异化发展”“定位互补、错位发展”，以满足服务北京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在政府教育资源政策支持竞争中，处于竞争劣势的大部分“非双高校”，更需要探索其差异化发展的路径。融入全民终身教育，探索差异化发展的方向。全民终身教育存在着一个庞大的潜在受众群体，其目标群体面向各个社会阶层、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甚至不同国籍的人们。职业院校深度融入全民终身教育体系，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在岗继续教育、公共共享实训、开放网络学习平台等，服务全民终身学习、建设学习型社会的过程中，一方面，有助于加强人们对职业院校的“社会认同”，提升职业院校的社会影响力；另一方面，通过终身教育建立起的社会网络，将有助于对接社会各个层次的需求，发现差异化发展的方向。（续表）66 Journal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1,Vol.38 Mar.,2023积极实践中国特色学徒制，探索差异化发展的路径。开展高质量的校企合作，包括：职业院校团队嵌入企业的业务单元，如人力资源部门的培训、业务部门的技术技能交流和研修、研发部门的技术创新等；企业嵌入院校的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如订单培养、名师带徒、岗位练兵等，通过“厂中设校”“校中建厂”的功能互嵌来建立深度关联，培育竞争新优势，探索高水平技能型人才培养的内涵式发展路径。参考文献：1 颜鹏飞,邵秋芬.经济增长极理论研究J.财经理论与实践,2001(03):2-6.2 王纪安.建设“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的五大效应”J.中国高教研究,2007(01):62-63.3 楚金华.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建设的“扩散效应”研究J.辽宁教育研究,2007(12):78-80.4 黄术芳.论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的示范效应J.湖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0(12):92-93.5 张洪春,温中梅.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示范效应研究J.湖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3(06):18-22.6 贺武华.中国式政策运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国家骨干高职遴选与评审”评议J.职业技术教育,2011(10):14-19.7 刘云波.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带动周边院校发展了吗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19(02):57-75.8 李昱言,李宇红.“双高”建设背景下财经商贸类高职院校人才培养的效果评价分析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0(32):74-79.9 董鸿安,任君庆,张振,丁镭.生态位视域下高职院校“双高计划”建设的综合竞争态势评价及启示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1(27):65-71.10 邢菲,戎成.中国特色高水平专业群建设阶段性成效分析与发展展望基于60个“双高计划”装备制造类专业群的分析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2(23):21-27.11 陈保荣.基于质量年报数据的“双高计划”10所A档学校对比分析J.新疆职业大学学报,2022(03):5-19.12 北京市教育委员会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处.北京市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2017/2022）EB/OL.(2018-12-24)2022-01-14.http:/ 阳小伟,杨春学.“公地悲剧”与“反公地悲剧”的比较研究J.浙江社会科学,2019(03):4-13.The Status and Reflection of Unbalanced Development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 Beijing Under the Background of“Double-high Level Project”Based on the Annual Report on the Quality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XING Hailing,YU Jiuhong（Beijing Institut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eijing 100102,China）Abstract:The high-quality and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support for China,s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Balanced development is not automatic and spontaneous.The analysis data show tha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Double-high Level Project”of national vocational education,there is a trend of unbalanced development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 Beijing.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and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in addition to supporting the development of“high-quality colleges”,we need to promote the breaking of organizational boundaries among colleges,including improving the relevance of colleges,in order to promote the occurrence of the demonstration effect.More importantly,it is necessary to promote other colleges to actively participate in lifelong education for all and the practice of apprenticeship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and explore the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path of high-level skilled universities.Key words:vocational education;Double-high Level Project;unbalanced development（责任编辑：邱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