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赋能数字创新：产业互...圳市创新创业孵化器发展研究_钟宇.pdf

一、引言自 1987年 6月中国第一家高新技术企业孵化器武汉东湖创业中心成立开始，中国孵化器经历了研究试验阶段(1987-1988年)、初创阶段(19891993年)、发展阶段(19941999年)、新阶段(2000年至今)等多个阶段的长足发展1，现已形成一定规模。步入新世纪以来，中国孵化器行业又先后经历了四次迭代：以提供基础的空间租赁为核心服务的 1.0空间赋能时代（20002009年），以提供政策申报、代记账、人才招聘等延展服务的 2.0 政策赋能时代（20092012 年），针对企业资金需求直接入股或其他资本对接的 3.0 资本赋能时代（20122016 年），以及提供订单、技术、人才、供应链等支持为主的 4.0 产业赋能时代（2016 年至今）21-36。目前，国内孵化载体分布呈现明显的区域特性，绝大多数孵化载体集中在东部沿海区域，包括广东、江苏、山东、浙江、上海等省市。可以认为，国内孵化载体整体形成了以北上广深为代表的孵化集聚现状。处于第一梯队的深圳市，在孵化器发展的政策上已逐步完善，并有效应用于各孵化载体，但是目前已经达到瓶颈期，现有政策已很难再大幅度促进孵化器的发展。同时，孵化载体创新性服务不足，仍主要依靠政府补贴或者通过做二房东模式支撑，高新技术企业占比仍较低，技术含量较弱等突出问题依然存在，孵化器既缺乏重度的服务能力、产业资源，也缺乏创投基金募集和投资的专业能力，在一定层面上，阻碍了孵化器的有效发展。在国家迈入数字经济转型的背景下，互联网正由消费互联网转向产业互联网，产业边界日益模糊，产业链竞争不断加强，而大国之间的博弈更是在不断鞭策中国的产业科技创新，以应对和解决发达国家对我们“卡脖子”的问题。产业的创新不同于单项技术的创新，不仅离不开专家学者和科研人员在技术上实产业赋能，数字创新：产业互联网背景下深圳市创新创业孵化器发展研究钟宇1，张秀萍2，湛邵斌3，欧阳玲玲2（1.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规划发展处，广东深圳518172；2.深圳市中小科技企业发展促进中心，广东深圳518057；3.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创新创业学院，广东深圳518172）摘要：数字经济转型驱动互联网由消费互联网转向产业互联网，产业边界日益模糊，产业链竞争不断加强，传统孵化器形态已不足以满足产业创新的需求。处于国内孵化器发展第一梯队的深圳市，更是对孵化器服务区域经济及产业发展提出了更高要求，理应充分发挥产业孵化器的资源集聚和产业链条覆盖的优势，打造一批泛生态影响力强的创新孵化载体。关键词：产业互联网；创新创业；孵化器；产业孵化器中图分类号：F27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714(2023)006-0011-05Industrial Empowerment and Digital Innovation：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Incubators in Shenzhe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dustrial InternetZHONG Yu1,ZHANG Xiu-ping2,ZHAN Shao-bin3,OUYANG-Lingling2(1.Department of Planning and Development,Shenzhen 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518172,Shenzhen,Guangdong,China;2.Shenzhen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 Development and Promotion Center，518172,Shenzhen,Guangdong,China;3.School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Shenzhen 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518172,Shenzhen,Guangdong,China)Abstract：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digital economy has driven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Internet from aconsumer Internet to an industrial Internet,with increasingly blurred industrial boundaries and intensified competition in the industrial chain.The traditional incubator form is no longer sufficient to meet theneeds of industrial innovation.Shenzhen,which is in the first echelon of domestic incubator development,has put forward higher requirements for the regional economy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that incubatorsserve.It is reasonable 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advantages of industrial incubators in resource clusteringand industrial chain coverage,and create a group of innovative incubation carriers with strong panecological impact.Keywords：Industrial Internet;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Incubator;Industrial Incubator专稿Feature11现多点突破，更是需要产业政策、资本、市场等各个要素的共同支撑，而只有在产业链条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链主”企业、生态型企业才具备强产业孵化能力。对此，本文将结合产业互联网的发展背景，探讨产业孵化器的优势，并根据深圳市孵化器发展的现状，提出发展建议，以回应国家战略需求，发挥特区优势，助力产业赋能。二、产业互联网及产业孵化器的概念界定1.Industrial Internet，产业互联网亦或工业互联网产业互联网的定义最早可追溯硅谷的沙利文（Frost&Sullivan）咨询公司于 2000 年发布的一个咨询报告。在这份报告中，“Industrial Internet”被定义为用复杂物理机器和网络化传感器及软件实现的制造业企业互联。而直到 2012年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发布的白皮书 Industrial Internet:Pushing the Boundaries of Mindsand Machines（工业互联网：打破智慧与机器的边界）重申了这一概念，它才逐渐被人们所接受。由于报告中“Industrial Internet”主要应用在工业领域，因此引入国内时被翻译为了“工业互联网”，这也成了产业互联网与工业互联网定义混淆的根源。国内工业 4.0研究院认为，工业互联网和产业互联网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如果要翻译成为英文，产业互联网可以翻译为 Industry Internet，而工业互联网翻译为 Industrial Internet3。事实上，国内也有企业基于自身业务实践和发展规划，将“Industrial Internet”定义为“产业互联网”4，代表性的便是腾讯。2018 年，腾讯公司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化腾在官方发布的 腾讯启动战略升级：扎根消费互联网，拥抱产业互联网 提出，腾讯将推动实现由消费互联网向产业互联网的升级。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利用互联网新技术对传统产业进行全方位、全链条的改造，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发挥数字技术对经济发展的放大、叠加、倍增作用”5，互联网向全行业、全产业链条的渗透已经成为数字经济发展的一大趋势，“Industrial Internet”已不再局限于工业行业内部，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经济学研究所对产业互联网进行了定义：为满足各行业企业提升生产效率、按需调整生产活动、实现运营协同的需求，依托行业经验知识（Know-How）和生产数据，并利用智能机器、工业软件、云计算、人工智能、5G 等新一代数字技术，所形成的连接企业内部生产单元和企业外部产业链合作伙伴的数字化生产网络；是国家促进传统产业升级、打造数字创新生态、实现数字化转型的新型产业模式6。2.产业孵化器关于产业孵化器，学术界至今没有统一的解释。艾瑞咨询研究院（2019）认为，产业创新孵化器指在政府扶持下由企业主导运营，为经过一定筛选条件的初创企业提供固定办公场所，并以商业规划、投融资撮合、工商税外包、人才招聘等服务模式创新作为核心竞争力的运营机构，可为被孵企业创造良好的外部发展环境，可以有效推动被孵企业商业化进程，并加速产业整体高质量发展236。韩国玲（2022）认为，产业孵化器又称为企业孵化器，是一个专门为支持快速成长企业而设计和运作的平台。针对某一特定产业进行定向垂直孵化，利用先进产业技术、产业资源及孵化基金直接帮助创业者技术落地，实现产业化发展7。盛景网联董事长彭志强（2022）指出，产业孵化器是由上市公司、产业集团、独角兽企业等成立的公司孵化器（Corporate InCubator）产业公司为初创公司提供技术、人才、市场、资金等各方各面的资源支持，初创公司则成为了创新的载体，可以拥有独立的商业模式与战略，独立的奖惩体系，可以独立融资、上市，极大地调动了创新团队的主动性。叶得强（2022）等人认为，产业孵化器作为一种集中、有效的资源整合工具，将尽可能多的优势资源整合到科技型企业周围，建立通往政府、产业、高校及研究机构、中介机构等的广泛渠道和接口，组织和搭建现代企业加速器创新网络8。通过对比核心构成要素，结合深圳市区域经济及产业发展规划，本文所探讨的产业孵化器，是指在政策引导和支持下，由“链主”企业主导运营，聚集产业资源，覆盖产业发展链条，为同行业创业者提供资金、技术等服务，泛生态影响力强的创新孵化载体。三、产业孵化器发展的优势1.为中小企业提供产业资源，支撑专精特新企业发展对产业互联网的中小企业而言，To B和 To C的最大的不同在于资本效率的不同。只要找到合适的用户场景和产品进入市场的策略，To B创业公司仅用很少的资金，就可以实现巨大的资本回报。对于 To B 的早期创新企业生态扶持，需要一套更为综合的服务体系，除资金以外，品牌、客户资源、用户场景、基础设施、管理能力、实施能力等方面是决定 To B 市场成败更为重要的因素6。依托“链主”企业强大的资源、技术、生态等输出能力，产业孵化器可以有效支撑专精特新企业发展，助力企业加速升级转型。其中，代表性的便是腾讯云启。腾讯云启是腾讯产业创新生态的孵化平台，利用资金和资源扶持中国创新企业快速发展，主要包含产业生态投资、产业加速器、产业共创营、云启基地四大业务方向。腾讯云启通过产业加速器加速 To B 优质企业成长，促进其与腾讯全业务链接合作，通过产业共创营与企业共创从 0 到 1 的行业解决方案，并以产业基地为载体，在区域形成从 1 到 N 的复制。目前共汇聚了500多家优质企业服务公司，共创 200多个联合产品/解决方案。腾讯云启的产业加速器是腾讯与优质成长型企业的深度连接平台，通过资金、技术、资源、商机等生态层面的扶持，从战略到场景落地全方位加速企业成长，从而助力产业转型升级。产业加速器产品矩阵包括：腾讯 SaaS 加速器、AI加速器、区块链加速器、云原生加速器、全真加速器、碳中和加速器等，目前主要为泛互联网、金融、政务、能源等多元创新行业提供解决方案，汇聚的优秀企业服务公司总估值已超过 3000亿，其中不乏微盛（企业微信服务商）、嘉为（中国 To B行业年度创新力企业）等。腾讯基于产业创新生态的孵化平台腾讯云启，聚焦泛社区/未来产业价值链，为当前产业价值链提供支撑（腾讯云各行业生态伙伴、千帆 SaaS生态伙伴），通过产业生态投资、产业共创营、产业加速器、产业基地四大板块，助力企业数字化转型，打造产业互联网生态系统。2.实现“链主”企业与初创企业共生共赢12一个创新企业想要获得市场，最佳捷径便是融入大企业产业链，与其上游和下游机构或部门建立连接，达成长久合作。在产业孵化器当中，初创企业依附“链主”企业庞大的产业资源，精准匹配产业链，既能降低行业进入门槛和企业成长的机会成本，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初创企业的发展痛点。同时，初创企业服务“链主”企业的发展战略，通过业务协同，扩大了“链主”企业的生态边界，促进了商业生态系统内部的资源流动和价值共享，实现共赢。以小米生态链为代表的孵化模式，体现了大企业与其投资孵化的企业之间的共生与反哺。2010 年 4 月，小米公司正式成立，年收入仅用 7 年时间就突破了千亿元人民币。目前，小米是全球第四大智能手机制造商，在 30 余个国家和地区的手机市场进入了前五名，实现这一成就离不开小米独特的“生态链模式”。2013 年底，小米开始打造生态链的护城河，构建起在产品业务和技术实力两方面的投资突围战术。通过投资入股不控股(入股占比不超过 50%)的“孵化”方式，小米投资带动了更多志同道合的创业者，同时建成了连接超过 1.3亿台智能设备的 IoT 平台。2017年 11月，小米生态链入选时代影响力中国商业案例 TOP30。在生态链企业孵化阶段，小米为初创公司提供产品价值观和方法论、工业设计、品牌背书、供应链、零售渠道等全方位资源支持。初创企业的新技术与新思想与小米自身的资源形成了有效的优势互补。小米不需要直接投入人力就能将单品研发转为平台研发，扩大了细分市场的份额，实现了多元化发展9。小米生态链孵化直接服务于公司战略，同时也给更多的初创企业和团队提供了发展壮大的机会，更多的投资者借助这个平台投资到了更多潜力项目。目前，小米生态链相关产品销售已经达到 300亿元，其售卖的高频 C 端产品也极大地提升了用户与小米互动的频率，小米生态链已经可以对小米手机进行流量反哺。3.践行“链主”企业创新理念的重要平台区别于其他孵化器，产业孵化器的核心服务对象是母公司，对于母公司而言孵化器是其践行创新理念的重要平台。产业孵化器可以通过创业团队或子项目为母公司引入外部技术资源，加快技术的商业化进程，降低企业创新成本。同时，也可以为母公司内部闲置的创新成果提供外部商业化路径从而激发公司内部的“企业家精神”，并与外部资源方共同分担创新风险236。以海康威视为例，通过“母公司员工+子公司员工共同在子公司持股”的控股孵化子公司模式，有效地激发了企业员工的共创精神，孵化出了新的业务。海康威视公司于 2001 年 11 月创立，目前是一家国有控股（由中电海康集团控股）上市企业。经过 20 多年发展，海康威视已成为中国最大的安防企业，连续九年占据安防行业视频监控产品市场份额世界第一。2020年 5月 13日，作为第一批倡议方，海康威视参与国家发展改革委等发起的“数字化转型伙伴行动”倡议，为企业数字化转型和纾困发展保驾护航。2015 年，海康威视发布了 核心员工跟投创新业务管理办法，确立了创新业务跟投机制，搭建起了内部孵化平台。海康威视要求核心员工跟投各类创新业务，形成共创、共担的业务平台。同时，鼓励创新业务子公司核心员工参与跟投子公司项目，进一步激发创新业务子公司员工的创造性和拼搏精神，建立符合高新技术企业行业惯例的高风险和高回报的人才吸引、人才管理模式。通过发掘母公司创新业务孵化子公司，为母公司寻求新的增长点，使得海康威视在近年来安防业务略显疲态的状况下，创新业务保持着较高增速，20182020上半年，创新业务分别实现营收 26.97 亿元、44.37 亿元、25.11 亿元；同比增速分别为 63%、58%、40%。海康威视也孵化出了萤石网络、海康微影、海康机器人等众多优秀的子公司。其中，萤石网络的业务性质并非与海康威视主营业务完全相同，20192021年分别实现营收 23.64亿元、30.79 亿元、42.38 亿元，目前已经获科创板上市审核通过，即将成为海康威视的第一个上市子公司。四、深圳市孵化器发展现状1.孵化器发展现状为深入了解深圳市孵化器发展现状，通过问卷收集及企业走访等形式对深圳创新创业孵化器和众创空间进行了调研，共收集 292 份样本数据，其中，有 106 家孵化器样本数据（全市共207 家，样本占比 51.21%），186 家众创空间样本数据（全市共 316家，样本占比 58.86%）。本文仅讨论深圳市孵化器发展情况。根据调研结果，106家孵化器 2021年实现总收入 267194.2万元（户均 2520.7 万元），拥有服务人员 1687 人（户均 15 人），创业导师 1130人（户均 11人），中介机构 1228家（户均 12家），孵化器基金总额 883169.3万元，在孵企业 4092家（其中获国家高新技术企业 328 家），当年获投融资的在孵企业 435 家，当年毕业企业760家。房屋收入为孵化器的主要收入来源。106 家孵化器 2021 年实现总收入 267194.2 万元，户均 2520.7 万元。其中，房屋收入192949.8 万 元，户 均 1820.3 万 元，占 总 收 入 72.2%；服 务 收 入59723.1万元，户均 563.4万元，占总收入 22.4%；投资收入 14521.4万元，户均 137.0 万元，占总收入 5.4%，如图 1。35 家孵化器的收入 100%来源于房屋收入，3家孵化器的收入 100%来源于服务收入，40 家孵化器的收入来源是房屋收入和服务收入，4 家孵化器的收入来源是房屋收入和投资收入，1 家没有收入，43 家孵化器的收入 7成以上来源于房屋收入，如图 2。图 1 调研样本孵化器 2021年总收入来源Special Zone Economy Issue6,2023(Vol:413)13图 2 调研样本孵化器 2021年总收入分布孵化器从业人员平均对接在孵企业 2 家。从业人员平均对接在孵企业数量 2 家，即 1 名从业人员需要服务 2 家在孵企业。其中，11家孵化器从业人员多，从业人员平均对接在孵化企业数量不到 1 家，23 家孵化器从业人员平均对接 1 家在孵企业，11 家孵化器从业人员平均对接 2家在孵企业，61家在孵化器从业人员平均对接 2 家以上在孵企业。过半孵化器从业人员平均对接在孵企业数量超过 2家，如图 3。图 3 调研样本孵化器从业人员平均对接在孵企业数量分布孵化器创业导师平均对接在孵企业 4 家。创业导师平均对接在孵企业数量 4 家，即 1 名创业导师需要服务 4 家在孵企业。其中，8家孵化器没有创业导师，14家孵化器创业导师平均对接 4家在孵企业，44家孵化器创业导师平均对接 4家以上在孵企业，19 家孵化器创业导师平均对接 3 家在孵企业，11 家孵化器创业导师平均对接 2家在孵企业，10家孵化器创业导师平均对接 1家在孵企业。近 6 成孵化器创业导师平均对接在孵企业数量低于4家，如图 4。图 4 调研样本孵化器创业导师平均对接在孵企业数量分布接受专业培训的从业人员比例高。接受专业培训人员占从业人员平均比例为 44.6%，其中 70家孵化器在该占比以上，22家孵化器的占比为 100%，5家孵化器的占比为 0%。2.孵化器发展中存在的突出问题政策制度未能与时俱进。从 2015 年起，深圳市及各行政区制订了多项政策，鼓励创新载体发展。在短期内，孵化载体的数量得到了大幅度提高。但随着创新载体进入饱和期后，政策针对性逐渐乏力。现阶段深圳孵化载体有一个从数量增加到质量增加的过程，但是政策靶向依然主要针对数量上提高的刺激，政策转向滞后，无法发挥应有作用。创新载体资源未能形成有机融合。在调研过程中发现，深圳的孵化器数量、创业导师数量、创新创业活动等各类资源的数量均很大，但是这些资源并未有机融合在一起。各类创业导师并未真正参与到创业团队辅导过程中，除部分高校孵化基地的导师与学生团队紧密结合外，创业导师每年参加指导活动次数有限。同样的，创新创业活动，更趋于表象，并未能真正解决创业团队实际问题。孵化载体创新性服务不足，收入来源仍以房租为主。在统计孵化载体收入时，不论是创客空间还是孵化器，其营业收入的主要来源仍是房租，“二房东”现象仍然普遍存在。在经历了七年的培育期后，作为创业孵化的主体，其收入模式应该从专业服务逐步替代简要的房租。同时，孵化载体的公共服务形式单一，常规性讲座和沙龙活动更流于形式，并不能满足创业团队个性化需要。同质化严重，创新载体创新性不强。创新载体在成立之初，普遍有一个明确定位，即面向深圳市支柱产业或特定群体，设定运营的主要产业方向或服务的行业对象，但是因为其主要收入来源是房租，所以为了降低空置率，在实际运营过程中，并未完全根据孵化基地的定位来筛选入驻企业，也会引入部分不完全符合专业条件的创业企业，导致创新载体同质化严重，各类型的企业同时存在，给个性化的公共服务带来了困难。高新技术企业占比仍较低，技术含量较弱。不论是高校的孵化器还是社会运营的孵化器，人均知识产权数量仍较低，限制了孵化企业向更高端发展。在没有技术瓶颈的条件下，企业发展后劲不足，受到外界冲击后，存活率不高，尤其面向青年群体的孵化载体，政府和社会关注度普遍不高，创业成功难度大。五、深圳市孵化器发展的建议1.布局产业互联网政策，引导数字化转型实践国务院印发的 “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 明确指出，营造繁荣有序的产业创新生态，发挥数字经济领军企业的引领带动作用，培育大中小企业和社会开发者开放协作的数字产业创新生态，带动创新型企业快速壮大。数字经济时代下，从传统信息产业和消费互联网向产业互联网及产业互联网生态的发展将会是未来一段时间的重要趋势。产业互联网将是中国数字经济保持强大竞争力和生命力的重要一环。因此，地方政府在出台相关的产业政策规划时，应当侧重产业互联网所需的核心数字技术，在引导企业加快数字化转型的14同时，映射到产业孵化器的各项实践当中，支撑“专精特新”型中小企业发展。2.服务产业发展，引领产业创新2022 年 6月，深圳发布 深圳市人民政府关于发展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和培育发展未来产业的意见，主要围绕“20+8”产业集群和未来产业，即发展以先进制造业为主体的 20 个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前瞻布局 8大未来产业，稳住制造业基本盘，增强实体经济发展后劲，加快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和产业创新高地。在 20 个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中，重点布局于宝安区的有 15 个，南山区 14 个，龙华区与龙岗区皆为 11 个，坪山区 9个，福田区和光明区皆为 8个，罗湖区 7个，盐田区 5个，大鹏新区4个。深圳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勾勒出各区相关产业的布局图和先进制造业园区规划，布局情况与各自相关产业的发展基础和比较优势相呼应。对此，产业孵化器的运营主体：一方面，要立足深圳发展的各项措施和战略规划，对接区域经济支柱产业和需求，明确孵化器功能定位，精准服务产业发展；另一方面，要突出创新引领，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围绕创新链布局产业链，精准寻找创新技术，集中资源破解关键核心技术“卡脖子”问题，助力产业赋能。3.集聚产学研优势资源，形成双创合力以高校为核心的创新载体在深圳市占比数量相对较大，受教师科研成果转化、大学生服务团队入驻等因素影响，高校创新载体入驻企业普遍技术含量高，在未来高科技引领及孵化器转型过程中，仍将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产业孵化器的发展有必要做好与高校、科研院所的资源衔接。一是推动人才共享，鼓励企业、高校与科研机构深度合作，集聚多方优势资源培养产业需求的专业人才，实现专业人才、创新创业人才与产业需求的精准匹配，加速创意到产品到市场化的过程。二是建立高校孵化载体与企业对接平台。三是建立高校科研数据库，面向中小微企业开放，鼓励小微企业减少研发成本，直接进行科研成果转化。4.丰富公共服务形式，形成多样化盈利模式逐步弱化场地租金的收入占比，采取多元化的公共服务，形成多样化的盈利模式，保障创新载体健康发展。鼓励创新载体依托政府各类平台资源，为在孵企业提供技术服务、专家指导、市场资源对接、投融资项目洽谈；鼓励孵化载体通过创业项目入股购买技术资源实现盈利模式；鼓励孵化载体通过第三方服务形式，提供完备的生活工作保障，并对在孵企业进行长期跟踪培育，提供各类增值服务获取费用。在这个过程中，应重点发挥高校孵化载体的服务优势，作出示范引领。5.对新兴孵化载体进行普惠性投入，鼓励高新技术领域发展深圳创新载体首要需求是由做大到做强的转变，但仍需底层基础的支持，鼓励年轻人加入创业过程，对新兴企业进行普惠性投入是未来发展的根本保障。当然在投入过程中，以鼓励在孵企业科技含量提升为主要方向，面向深圳市紧缺的技术和卡脖子领域进行政策倾斜，同时面向海内外加强技术合作，以期经过时间积累，可以提升孵化载体在国字头品牌的数量。参考文献：1李岱松,王瑞丹,马欣.我国孵化器产业发展的特征、问题和发展思路J.北京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01).2中国产业创新孵化器行业研究报告2019年A.艾瑞咨询系列研究报告（2019年第9期）C.上海艾瑞市场咨询有限公司，2019:1-36.3胡 权.工 业 互 联 网 和 产 业 互 联 网 是 不 同 的 概 念 EB/OL.（2018-09-30）.http:/ 三全育人 探索”（课题编号:SZ2022B027）。作者简介：钟宇（1989-），男，汉族，湖南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大学生创新创业。张秀萍（1981-），女，汉族，广东梅州人，研究生，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创新创业孵化、高层次人才服务。湛邵斌（1979-），通讯作者，男，汉族，黑龙江人，博士后，教授。研究方向：创新创业管理、国际化人才培养。欧阳玲玲（1989-），汉族，江西人，研究生。研究方向：产业政策研究。收稿日期：2023-03-20Special Zone Economy Issue6,2023(Vol:41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