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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卷 第 期 年 月医学与社会 .医学社会学基于平均预期寿命的我国人口健康水平时空分异与影响机制分析梁晓璇 张新辉 陈 功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 北京 北京体育大学中国体育战略研究院 人文学院 北京 摘 要 目的:以平均预期寿命为指标探究我国人口健康水平时空分异格局、交互关系及其影响机制为推进健康中国建设提供参考 方法:采用 时空跃迁分析来揭示人口健康水平的空间关联和转移特征运用地理加权回归分析经济、人口、环境和医疗卫生因素塑造我国人口健康水平分异格局的动力机制 结果:我国人口健康水平呈现“东高西低”的不平衡发展态势但近 年来地区间的相对差异有所收敛平均预期寿命的泰尔指数从 年的.降至 年的.健康水平区域分布具有明显的空间依赖特征但健康关联效应逐渐减弱未发生类型改变的研究单元占比从 下降至 经济、人口、环境和医疗卫生因素共同影响我国人口健康水平的空间分异格局 结论:地理因素对我国人口健康水平的制约在不断弱化健康相对落后地区之间的关联效应不强且受到医疗卫生经济发展的促进效应更大 未来在健康中国战略的引导下地区间健康水平的差异也有望进一步收敛关键词 人口健康预期寿命时空分异影响机制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编号为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重大项目编号为 通讯作者:张新辉.医学与社会 年 月第 卷第 期 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医疗卫生体系的日益健全和卫生事业的快速发展人口健康水平得到显著提升平均预期寿命从 年的.岁提高到 年的.岁 然而与我国经济发展格局的不均衡特征相一致人口健康的地区差异问题同样引起了政界、学界的普遍关注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健康中国”规划纲要指出要将人民健康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以公平公正为基本原则逐步缩小城乡、地区、人群间基本健康服务和健康水平的差异平均预期寿命是指假定按照地区当前的分年龄死亡率同一批人平均生存的年数能够便捷清晰地反映地区人口的健康水平是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合成指标中用于反映健康水平的指标也是“健康中国”战略用于衡量成效的指标 国内外相关研究主要聚焦于地区差异、作用机制、动态演化及其变动对社会经济的影响等方面自二战结束以来全球大部分国家平均预期寿命持续增长多数发达国家已经超过 岁但国家与国家之间、一国区域之间甚至城乡间健康不公平的问题仍普遍存在 这也使得学者们对平均预期寿命的研究从演化过程、空间格局的描述性分析逐步转移到对健康不公平现象背后作用机制的探寻 在研究方法方面以一般性的回归方法为主但随着学者们出于对地理因素越来越多的考量空间计量方法如地理探测器、地理加权回归等也逐步引入健康研究当中 总体来看已有研究尚未关注“新常态”和“健康中国”战略实施背景下平均预期寿命演化格局的新特征和新趋势而显著的空间分异背后的健康交互特征也少有学者关注 鉴于此本研究综合运用 时空跃迁、地理加权等研究方法探究我国人口健康水平的时空演化特征和作用机制以期为推进“健康中国”建设提供参考 资料来源与方法.资料来源本研究使用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第五、第六、第七次人口普查公布的我国 个省份的人口平均预期寿命数据以探究其在 年的时空演化特点 人均、城镇化率、人均可支配收入、文盲率、人均绿地和园林面积、二氧化硫排放量主要来自于中国统计年鉴(年)千人口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千人口卫生技术人员数、人均卫生健康支出来源于中国卫生统计年鉴(年)、中国卫生和计划生育统计年鉴(年)、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年)少数民族人口数来源于各省统计年鉴如辽宁统计年鉴夜间灯光数据来源于国家青藏高原科学数据中心官网(:/./)平均气温、平均湿度来源于中国环境监测总站官网(.).研究变量平均预期寿命不仅是一个反映死亡水平的指标其内涵涉及人群健康水平、社会公平等多个方面已经被中国等多个国家政府用于衡量健康发展绩效 健康水平的变化和差异往往与人们生活、学习、工作所暴露在的社会环境直接或间接相关影响着人群健康的公平和风险因此在对健康水平的影响因素研究中很多学者运用社会决定因素框架()选取影响因素 本研究在 等对 框架改进的基础上除了从社会经济、人口特征、医疗卫生资源 个维度衡量经济发展基础、城镇化水平、地区公平、民族、教育以及医疗卫生资源禀赋的作用之外进一步加入对自然环境的考虑从环境污染、气候和生活环境质量的角度解释地区间健康水平差异的影响机制具体指标如表 所示表 平均预期寿命影响因素选取维度影响因素社会经济因素人均 城镇化率夜间灯光指数城乡收入比人口特征因素少数民族比例文盲率医疗卫生资源因素千人口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千人口卫生技术人员数人均卫生健康支出自然环境因素人均二氧化硫排放量平均气温平均湿度人均绿地和园林面积.研究方法.泰尔指数 泰尔指数由泰尔将信息理论中的熵应用于经济学领域分析收入差距因其具有可梁晓璇等.基于平均预期寿命的我国人口健康水平时空分异与影响机制分析 分解性可将差异分成区域间差异和区域内差异由此本研究也引入泰尔指数来测度我国 个研究单元平均预期寿命的区域差异.时空跃迁分析 时空跃迁通过分解的思路将 散点图中各研究单元在一定时间段内的集散、方向变动等属性通过传统马尔可夫链进行表达可用于测度不同时段各省份人口健康水平与周围省份的关联关系以及关联类型在时间上的转换情况 主要包括 种类型:型表示省域自身与邻域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均不发生形态类型的跃迁 型表示邻域不变仅省域自身发生跃迁型表示省域自身未发生改变仅省域邻域发生跃迁 型则表示省域及其邻域均随时间推移发生形态类型的跃迁.探索性回归 机制研究中往往会选取多个解释变量考虑到现实意义 回归难以确定一个最为符合各方面条件的模型而探索性回归作为一种数据挖掘工具能够遍历自变量的所有模型组合基于设定的阈值标准找出满足条件的最优选择 健康水平的差异很大程度受到社会经济、人口特征、医疗卫生资源和自然环境的共同作用为保证研究框架的完整性和影响因素的更优解释结合已有研究采用 .的探索性回归工具筛选原则如下 最小调整 不低于.各影响因素需至少在 水平下显著 最大方差膨胀因子小于.所选影响因子组合的赤池信息量准则值尽量小进行解释变量的选取.地理加权回归 回归采用的是全局回归的角度来量化影响因素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但由此会忽略变量的空间相关性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的空间误差 而我国地区间经济、环境等因素具有较大异质性为此健康水平也呈现出明显的空间差异因而选择地理加权回归进行影响因素分析以量化研究变量的空间非稳定性 结果.年我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的分布及其动态演化特征 我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在 年间稳步提高从 年的.岁提高至 年的.岁增长了.岁 泰尔指数从 年的.降至 年的.表明我国地区间人口平均预期寿命的差异逐步缩小 另外通过 年和 年两阶段平均预期寿命的增速变化与全国平均水平相比较将全部研究单元分为 类:低速增长型、先慢后快型、先快后慢型和高速增长型以刻画地区间平均预期寿命增长的动态分异特征(图)其中低速增长型共有 个研究单元与平均预期寿命较高研究单元的分布高度吻合 而高速增长类型的 个研究单元则主要分布于我国的中、西部地区绝大多数平均预期寿命相对较低图 年我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变动模式.我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局域空间的时空跃迁结果采用 时空跃迁分析进一步揭示我国地区间平均预期寿命空间关联形态的转移特征(表)其中 和 分别为高值集聚型和低值集聚型而 和 则分别表示自身为高值被相邻的低值区包围和自身为低值被相邻的高值区包围 可以看出型跃迁占比最高 年间和 年间分别为 和 其中山东、江苏、上海、安徽、北京、天津、河南、浙江 个省份研究期内均为 型而西部的新疆、西藏、贵州研究期内均为 型 另外从 大区域 型研究单元的占比来看东部地区两阶段均为 中部地区从 下降至西部地区从 下降至 而东北地区则从下降至.我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时空演化的影响因素分析结果显示 年、年、年地理加权回归模型调整 平均值分别为.、.和.模型线性拟合度均大于相应的 回归模型说明各因素对平均预期寿命的影响具有显著的空间异质性具体影响因素的回归系数如表 表 所示社会经济因素中人均 对于平均预期寿命具有正向作用 年人均 回归系数表现出自西北向东南递增的特点这一时期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与平均预期寿命的分布具有梯度一致性 回归 医学与社会 年 月第 卷第 期表 人口平均预期寿命时空跃迁矩阵时段 年 型(吉林、辽宁、黑龙江、北京、天津、山东、河南、江苏、上海、安徽、浙江、福建)型(广东)型(内蒙古、湖北、湖南)型(重庆、海南、广西)型(河北、山西)型(江西、宁夏、陕西)型(云南)型(新疆、青海、西藏、四川、甘肃、贵州)年 型(山东、江苏、上海、安徽、北京、天津、河南、浙江)型(山西、江西)型(广东)型(海南、广西)型(陕西)型(青海、四川)型(吉林、辽宁、内蒙古、福建、湖北、湖南)型(河北、宁夏)型(甘肃)型(黑龙江)型(重庆)型(云南)型(新疆、西藏、贵州)表 人均 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地区 年.新疆(.)西藏、青海、甘肃、宁夏(.)黑龙江、内蒙古、陕西、四川(.)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山西、重庆、贵州、云南、广西、海南(.)山东、河南、江苏、安徽、上海、浙江、福建、广东、湖北、湖南、江西 年(.)贵州、云南、广西、海南、广东(.)西藏、四川、重庆、湖北、湖南、福建、江西(.)青海、陕西、河南、江苏、安徽、上海、浙江(.)北京、天津、山东、河北、山西(.)新疆、甘肃、宁夏、黑龙江、内蒙古、吉林、辽宁 年(.)贵州、云南、广西、海南、广东(.)西藏、四川、重庆、陕西、宁夏、湖北、湖南、江西(.)青海、甘肃、山西、河南、安徽、浙江、福建(.)黑龙江、内蒙古、吉林、辽宁、北京、天津、山东、河北、江苏、上海(.)新疆 注:括号内数据为回归系数区间系数大于.的研究单元与其他单元相比人均 高出约 元平均预期寿命高约 岁 研究期内城乡收入比对于平均预期寿命具有显著的消极影响以 年为例中国城乡收入比最高的 个研究单元与城乡收入比最低的 个研究单元平均预期寿命分别为.岁和.岁表 城乡收入比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地区 年(.)新疆、甘肃、西藏、青海(.)宁夏、四川、陕西(.)内蒙古、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山西、河南、山东、江苏、安徽、湖北、云南、重庆(.)贵州、湖南、江西、浙江、福建、上海、黑龙江(.)广西、海南、广东 年(.)黑龙江、内蒙古、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宁夏、陕西、河南、山东、江苏、上海(.)新疆、甘肃、安徽、湖北、浙江(.)青海、四川、重庆、湖南、江西、福建(.)西藏、贵州、云南、广西、海南、广东 年(.)黑龙江、内蒙古、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山东(.)新疆、宁夏、陕西、河南、安徽、浙江、江苏、上海(.)甘肃、湖北、江西、福建(.)青海、四川、重庆、湖南、广东(.)西藏、贵州、云南、广西、海南 注:括号内数据为回归系数区间人口特征中少数民族比例与平均预期寿命之间长期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少数民族比例较高的研究单元平均预期寿命持续低于我国平均水平 年、年和 年 个研究单元平均预期寿命分别为.岁、.岁和.岁而少数民族比例前 位的研究单元平均预期寿命平均值分别为.梁晓璇等.基于平均预期寿命的我国人口健康水平时空分异与影响机制分析 岁、.岁、.岁 此外 年后文盲率对地区平均预期寿命表现出显著的负向作用表 少数民族比例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地区 年(.)云南、广西、海南、广东、贵州、湖南、江西、福建(.)四川、重庆、湖北、安徽、浙江、江苏、上海(.)西藏、青海、山东、河南(.)甘肃、宁夏、陕西、山西、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新疆、黑龙江、内蒙古 年(.)广西、海南、广东、湖南、江西、福建、浙江、上海(.)山东、河南、安徽、江苏、重庆、湖北、贵州(.)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陕西、山西、四川、云南(.)内蒙古、宁夏(.)新疆、甘肃、西藏、青海 年(.)广西、海南、广东、湖南、江西、福建、浙江(.)贵州、湖北、安徽、江苏、上海(.)山东、河南、重庆(.)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陕西、山西、四川、云南(.)内蒙古、宁夏、新疆、甘肃、西藏、青海 注:括号内数据为回归系数区间表 文盲率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地区 年(.)新疆、甘肃、西藏、青海(.)四川、云南、宁夏(.)内蒙古、重庆、贵州、广西、海南(.)陕西、湖北、江西、福建、广东、湖南(.)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山东、河南、安徽、江苏、上海、浙江 年(.)新疆、甘肃、西藏、青海(.)四川、云南、宁夏(.)内蒙古、重庆、贵州(.)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陕西、山西、广西、海南(.)山东、河南、安徽、江苏、上海、广东、湖南、江西、福建、浙江、湖北 注:括号内数据为回归系数区间表 千人口卫生技术人员数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地区 年.新疆(.)西藏、青海(.)四川、云南、甘肃、贵州、黑龙江、吉林、辽宁、山东、江苏、上海、浙江、安徽、福建(.)内蒙古、北京、天津、河北、河南、重庆、湖南、湖北、江西、广西、广东、海南(.)宁夏、陕西、山西 注:括号内数据为回归系数区间表 绿地和园林面积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地区 年(.)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内蒙古、山西、河南、安徽、浙江、山东、江苏、上海(.)陕西、湖北、江西、福建、广东、湖南(.)甘肃、四川、云南、宁夏、重庆、贵州、广西、海南(.)新疆、西藏、青海 年(.)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河南、安徽、浙江、山东、江苏、上海(.)内蒙古、山西、陕西、湖北、江西、福建(.)西藏、青海、四川、云南、宁夏、重庆、贵州、广东、湖南(.)甘肃、广西、海南(.)新疆 年(.)黑龙江、吉林、辽宁、山东、江苏、上海(.)内蒙古、北京、天津、河北、河南、安徽、浙江(.)山西、陕西、湖北、江西、福建(.)甘肃、西藏、青海、四川、云南、宁夏、重庆、贵州、广西、海南、广东、湖南(.)新疆 注:括号内数据为回归系数区间 年医疗卫生资源水平对平均预期寿命的影响开始凸显 其中千人口卫生技术人员数对于多数地区平均预期寿命以积极影响为主如 年千人口卫生技术人员数最多的研究单元北京 其平均预期寿命为.岁显著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岁 但新疆、青海和西藏千人口卫生技术人员数却与当地平均预期寿命呈负相关关系两者之间的错位现象突出 其中青海千人口卫生技术人员数约为.人位列 个研究单元的第 位而其平均预期寿命却位处倒数第 位表明西部地区尽管卫生 医学与社会 年 月第 卷第 期技术人员数量相对具有保证但专业素质和医疗设备与东部发达地区仍存在客观差距另外在自然环境维度中绿地和园林面积对我国的平均预期寿命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回归系数的分布格局总体呈现“西高东低”的分异特点 并且呈现出绿地园林面积水平越低的地区回归系数越高如位于西部的青海、新疆等 年回归系数均在.左右表明此类地区健康水平受环境的制约作用更强 讨论.我国中、西部地区人口健康关联结构相比东部较为松散有助于健康促进机制的重构 本研究显示我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的分布具有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 东部地区人员稠密拥有扎实的经济基础和较高的对外开放水平具有高层次的医疗卫生服务需求和供给尤其在 年后高速交通的便利化下医疗卫生资源从核心城市逐步向外蔓延跨区域推动东部地区医疗卫生水平的整体性发展形成了“垄断性”的健康优势并且从 型研究单元的占比来看医疗卫生资源整体性的发展使得东部地区的健康优势结构较为稳固 而西部的新疆、西藏等则长期处于资源被剥夺的境况医疗卫生资源不均衡现象突出平均预期寿命水平整体较低健康关联效应较弱处于“健康相对贫困”的地位 不过尽管这种健康不均衡的空间局面短期内难以彻底扭转但此种锁定特征呈现减弱的态势这也意味着此类地区更易受到外力的干预从而有助于现有落后局面的打破和地区间健康促进机制的重构 尤其伴随“新医改”和“健康中国”战略的逐步深入资金、技术、人力不断向西部地区倾斜健康产业、健康服务、健康保障多方面发力地区间健康水平的绝对差距逐步缩小未来可通过“健康中国”战略这一全局性力量针对中、西部地区健康薄弱的环节构建跨区域的医疗卫生协作体系以信息化促进优势地区医疗资源的横向流动.我国人口健康水平的空间分异格局受到经济、人口、环境和医疗卫生因素的影响 我国不同地区人口健康水平在空间上的分异首先受到社会经济基础的制约 经济水平的高低直接决定地区教育、环境、医疗卫生治理的现实可能性也是地区人口健康保障的必要条件因而人均 较高的地区地区总体的健康水平也相对较高城乡收入比对于平均预期寿命具有显著的消极影响以 年为例我国城乡收入比最高的 个研究单元与城乡收入比最低的 个研究单元平均预期寿命分别为.岁和.岁 收入水平的差距决定人群医疗卫生保障能力和生活条件存在客观差异同时较大的收入差距会导致收入较低的群体具有更大的社会压力对收入和生活水平的焦虑和不满也会导致更多如吸烟、酗酒等有损健康的行为 可见改善收入分配结构共同富裕、推动城乡一体化发展不仅是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应有之义同时对于提高地区健康水平、促进平均预期寿命的提升也具有重要意义人口特征方面少数民族比例和文盲率与平均预期寿命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 比如我国中西部地区即为少数民族的主要聚居地区文盲率也相对较高其平均预期寿命持续低于我国平均水平以往研究指出种族、民族间平均预期寿命的差异本质上是经济、教育、婚姻生育观念等因素的割裂所导致的 而文化水平和识字水平的局限对于儿童的哺育、照料以及健康观念的发展和卫生知识的接受都有显著的阻碍效应从而对健康水平造成消极影响 这也表明促进少数民族经济和医疗卫生条件的发展以及积极生育观、科学健康观的普及能够进一步提高少数民族地区人口的健康水平 另外医疗卫生资源中卫生技术人员作为医疗卫生服务的重要载体在人群中比例的提高有利于地区的就医保障从而对于地区健康水平的提升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 环境因素方面人均绿地和园林面积的正向作用也表明了生活环境对于人群健康的重要性人均绿地和园林面积的提高会激励公民的锻炼和健康行为从而能够减少如肥胖、高血压等疾病的发生有助于地区的健康促进基于以上讨论在“健康中国”战略实施的背景下健康目标应更主动地融入各相关部门、促进政策落地以解决健康不公平问题 其次应当关注健康交互作用结构更为松散的中、西部地区吸取类型向好的跃迁单元如重庆、江西等的发展经验通过经济、人口、环境和医疗卫生因素的作用重构健康促进的协同机制以点带面统筹改善地区的健康水平参考文献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年我国卫生健康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梁晓璇等.基于平均预期寿命的我国人口健康水平时空分异与影响机制分析 /.:.:.():.郭玉玲.中国人均预期寿命时空变化及影响因素分析.中国卫生政策研究 ():.李琦 蔡玥 缪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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