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国家人文交流：进展、挑战与未来选择_王维伟.pdf

Mar.，2023Vol.31 No.3河南社会科学HENAN SOCIAL SCIENCES2023年3月第31卷 第3期收稿日期：2023-02-05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金砖合作对构建 一带一路 文化交流机制的推动作用研究”（20CKS065）作者简介：王维伟，女，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后、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金砖合作机制、“一带一路”文化交流机制等研究；薛锦，男，国家领土与海洋权益协同创新中心郑州大学分中心助理研究员。金砖国家人文交流：进展、挑战与未来选择王维伟，薛锦（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郑州450001）摘要：金砖国家人文交流是金砖合作的重要支撑，在增进金砖国家及五国人民相互了解和友谊、促进合作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目前，金砖国家在五国内部和金砖对外人文交流两个方面都取得了积极的进展，并积累了有益的经验。但是，为有效应对地理位置分散、经济增速不稳、数字基础设施差异大和互信不足等挑战，金砖国家还需在加强官方合作、发展数字经济和培育互信等方面持续发力。关键词：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创新路径中图分类号：D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905X（2023）03-0023-102022年6月23日，金砖国家举行了第十四次领导人会晤，发布了 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四次会晤北京宣言（以下简称 宣言）。宣言 再次明确了人文交流对促进金砖合作的重要作用，指出要进一步加强在媒体、青年和学术交流等领域的合作，构建包容互鉴的文化伙伴关系。自2011年 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三次会晤三亚宣言 提出要“根据领导人共识在文化领域开展合作”以来，金砖国家人文交流不断在合作主体、合作议题、平台和机制建设等方面取得新突破、积累新经验。当前，百年变局与世纪疫情叠加，国际秩序正在发生深刻变革，金砖合作作为发展中国家合作的典范，更需要拿出足够的政治担当，通过构建更高质量伙伴关系，共同克服金砖五国内部和金砖国家对外合作中面临的挑战和难题，夯实各国民意基础、凝聚广泛发展共识、开启金砖合作新征程。人文交流是除政治安全和经济贸易之外的构筑金砖国家合作的“第三支柱”，金砖国家人文交流能够促进金砖国家间和谐关系的构建和维系。金砖国家通过举办惠民活动、弘扬多元文化、拓展合作空间、健全合作机制等举措，深化了金砖务实合作，巩固了金砖伙伴关系，奠定了深厚的民意基础。当前，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在“变局与乱局”交织的动荡世界，金砖人文交流的桥梁和纽带作用更加凸显，只有不断深化金砖国家在人文领域的务实合作，求同存异、增进互信，才能对内夯实金砖合作的社会根基，对外营造团结共赢的金砖形象。一、文献综述学界关于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研究在合作基23础、合作挑战和应对策略等方面取得了丰富的成果。（一）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合作基础在政治、经济和文化等领域日益厚实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政治基础主要体现为金砖国家都有促进高质量发展、参与全球治理、改进国际秩序的需求和目标。首先，发展是金砖合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促进共同发展始终是金砖国家伙伴关系的基本立足点。在个别经济大国采取贸易保护主义政策的背景下，推动高质量发展是金砖国家的首要任务1。其次，全球治理的金砖模式为全球治理改革与建设提供了新范式。在全球治理体系深刻变革的背景下，金砖国家作为各自地区具有代表性的大国，借助金砖合作机制这一平台，积极参与全球治理，能够增进金砖国家在全球治理中的影响力2。再次，文化多样性使得金砖国家非常适合提出处理国际关系的新方法3。实践证明，金砖国家通过各项务实合作，能够克服彼此在地缘、文化、观念上的种种差异，成为促进国际关系民主化的建设性力量。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经济基础主要体现在促进各国经济发展、应对经济全球化逆流、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等方面。首先，面对国际市场不断萎缩的世界经济形势，作为广大发展中经济体的“领头羊”，金砖国家要通力合作开拓国际市场增量，改善自身和全球经济发展环境，推动世界经济发展态势向好发展4。金砖各国经济目前都面临不同的困难和压力，通过金砖框架下的宏观政策协调和务实经济合作，将有助于缓解压力，实现共同复苏和发展。其次，当前，经济全球化进程遭遇逆流，贸易保护主义盛行，金砖国家密切的经贸合作正在成为一股推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新兴力量5。金砖国家秉持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精神，用行动与成就为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均衡、普惠的方向发展贡献了力量。再次，金砖国家合作是落实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的重要力量。一方面，金砖国家将落实联合国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作为重要合作内容加以推进，金砖国家落实2030年议程的情况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全球层面能否如期完成该议程。另一方面，金砖国家合作落实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有利于金砖国家凝聚发展共识，为金砖国家创造更充足的发展空间，为提振世界经济创造新动力6。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文化基础主要体现在深化文化交流、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反对话语霸权等方面。首先，金砖国家历史文化悠久、人文底蕴深厚、人民友谊源远流长，为深化金砖全方位合作打下了坚实的社会基础7。金砖国家人文交流是金砖合作的社会根基，金砖国家坚持弘扬多元文化、促进文明互鉴，为金砖合作奠定了深厚的民意基础。其次，金砖国家是世界文明交流的最佳典范。和羹之美，在于合异。金砖五国分处四大洲，伟大而灿烂的文明总是相互吸引。金砖国家尊重文明的多样性，吸收不同文明的精华，促进不同文明的融合，在文明的交流互鉴中推动人类文明进步8。再次，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实践破解了“文明冲突”，提升了金砖国家的话语权。金砖国家倡导不同文明对话交流，可以为世界舆论注入新鲜血液，推动国际舆论向着更为公正、均衡、包容的方向发展9。（二）金砖国家人文交流面临内外双重挑战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在内部合作中面临文化差异大、互信不足、机制化建设不完善、机制间存在重叠竞争等挑战。在文化差异方面，文化多样性在给金砖合作带来宝贵精神财富的同时也使合作缺乏共同的观念基础。其中共同价值取向的缺失是金砖合作机制化程度难以提升的重要原因10。在互信不足方面，金砖国家内部需要加强战略协调，化解双边矛盾。在具体人文领域的合作中，金砖五国面临的战略信任瓶颈等内部问题将制约金砖国家的进一步合作11。在机制建设不完善方面，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目前只是较为松散的对话、磋商层面的合作机制，对成员国缺乏一定的激励、保障和约束，机制建设滞后现象明显12。在机制间存在重叠方面，金砖国家各成员国分属不同大洲，并都参与了本区域的合作机制和国际合作机制。金砖各国与其他合作机制的复杂关系可能会制约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完善。例如，印度、巴西和南非既是金砖国家成员国，也是印度-巴西-南非三国对话论坛（IBSA）成员国。印度、巴西和南非在教育、卫生和科技等领域的合作同金砖国家内相同领域的合作是有潜在竞争关系的13。学界普遍认为，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作为交流对话与多边合作的国际平台，有助于打破传统发达国24家对世界经济、政治与治理机制的垄断，将推动世界格局重塑。正因如此，金砖人文交流面临的外部挑战包括国际格局的变化、西方国家的策略选择以及机制之间的竞争等。在现实的国际关系中，国际格局的变化会使西方国家调整对外战略，从而引发既有合作机制之间的关系变化。周方银将影响金砖合作的外部因素概括为国际格局的变化和西方国家对金砖合作的策略选择两个方面。一方面，国际大势决定了金砖合作面临的总体外部环境；另一方面，西方国家的策略选择也会对金砖合作进程产生影响14。西方国家向来用有色眼镜看待金砖国家的增长和创新机制。根据不同的时机和条件，西方国家适时抛出“金砖威胁论”“金砖褪色论”“金砖崩溃论”等各种论调，对金砖合作进行唱衰和抹黑。他们认为金砖合作挑战了发达国家在全球治理中的领导地位，是对西方制定的世界秩序的长期潜在威胁15。由于金砖国家实力的变化，有观点认为金砖国家与G20和G7等合作机制存在竞争关系。也有观点认为由于金砖国家中俄罗斯和巴西经济增速放缓，美国高盛公司创造的又一概念“新钻十一国”和 经济学人 智库提出的“灵猫六国”等经济概念或将取代金砖国家。（三）从机制、理念和实践三个层面应对金砖国家人文交流面临的挑战在机制层面，学者们普遍强调为了促进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必须加强机制建设。一是深化和做实现有内部合作机制，将金砖合作从“对话论坛”建设成为“全方位协调机制”，充分发挥金砖国家内部各层级合作机制的重要作用，设立人文交流委员会，建立具有金砖国家特色、世界价值的文化传播话语体系和运行机制。二是保持金砖合作与其他国际合作机制合作而非对抗的关系，坚持“金砖+”总方向，全方位推进“金砖+区域”合作机制，有选择地建立“金砖+国际组织”合作机制。如渐进式推动“金砖+新成员”合作模式，提升金砖与非洲、南美洲、亚洲、欧洲等地区域组织的合作，探索金砖与联合国及其专门机构附属机构的合作模式，推进金砖合作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协同发展机制16。在理念层面，学者们指出金砖国家要塑造共识，继续高举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图共赢的大旗，旗帜鲜明地反对各种形式的保护主义，探索完善全球治理之路的有效途径和经验，才能克服障碍并不断取得实质性进展17。在实践层面，加强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具体领域的合作成为学者们优先关注的方向。具体措施包括促进金砖国家民间交流机制的发展，优先推进教育、科技、文化等人文交流重点领域的机制建设，充分发挥网络平台在促进民心相通方面的作用，帮助青年学生更多更好地了解金砖国家，增强金砖国家智库之间的联系等18。综上所述，国内外学界对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已经开展了全面、丰富且深入的研究，对研究金砖人文交流的合作基础、面临的挑战和应对策略等层面的问题有诸多助益。但是，既有文献在系统梳理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进展情况、总结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经验、阐释金砖国家经济发展和人文交流的联系以及后疫情时代金砖国家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对人文交流的影响等方面还比较薄弱。本研究在总结金砖国家人文交流进展和经验的基础上，指出金砖国家在旅游交往、经济发展增速和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联系和协同发展空间，针对上述问题，本文指出金砖国家应深化数字经济合作和重点领域合作以促进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巩固金砖国家政治互信的对策。二、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进展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可以分为金砖国家内部人文交流和金砖国家作为整体对外人文交流两个方面。金砖国家内部和金砖国家对外人文交流在合作主体、合作议题和机制建设等方面进展显著。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内外协同发展模式为深化金砖国家人文交流机制提供了稳固的支撑。（一）金砖国家内部人文交流呈现参与主体多元且层级分明、合作领域广泛且细化、合作机制深化且逐步完善等特点首先，在参与主体方面，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形成了政府统筹主导，智库、企业、高校、媒体等多元主体协同联动的参与模式。在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的引领下，以教育、卫生、体育、科技创新、文化和旅游等部长级会议为指引，金砖国家以中小学生、女性、运动员、学者、官员、青年等为主体举办了中小学生“金砖+”在线数学联欢节、金砖国家女性创新大赛、金砖国家运动会以及以青年为主体的科学25家、外交官、议员论坛等多元主体参与的活动。其次，在合作领域方面，金砖国家在文化、教育、科技创新、卫生、媒体、电影和体育等领域签署系列合作文件。在文化领域，金砖国家签署了数份文化协定和落实文化协定的行动计划，共同推动包括文化数字化在内的多项议题的合作。在教育领域，金砖国家教育部长会议已经持续举办了九届，共同发表了多份教育宣言。以教育宣言为纲领，金砖国家在高等教育、基础教育、职业教育、技能培训、联合科研等方面进行了深入合作。在科技创新领域，金砖国家的合作比较成熟且持续性好。迄今为止，金砖国家已经召开了十届科技创新部长级会议，签署了系列合作文件，为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贡献了丰富的成果。在卫生领域，金砖国家在2011年召开了首届卫生部长会议，目前已经成功举办了12届。随着合作的深化，金砖国家在传统医药、卫生体系建设、疫苗研发和数字健康等议题方面的合作逐步加强。在媒体领域，金砖国家媒体高端论坛持续举办，发布了数份行动计划，为金砖国家媒体合作提供了框架和发展目标，有效提升了金砖国家在国际舆论中的话语权。在电影领域，金砖国家共同举办电影节，发起了“金砖国家纪录片联拍联播”活动，共同拍摄并上映了 孩童和荣耀 半边天时间去哪儿了 等影片。在体育领域，金砖国家达成了体育合作谅解备忘录，为进一步加深五国间的体育联系和立场协调提供了框架指引。再次，在机制建设方面，双多边共同发展的交流机制丰富了金砖人文交流的内涵，并为金砖人文交流提供了稳固的支撑。一方面，双边交流的合作机制稳固。中国与俄罗斯是金砖国家内部最早建立高级别人文交流机制的国家，中俄成立了中俄人文合作委员会，并已经成功举办了23次会议。从2006年开始，在中俄两国领导人互访机制下，中俄“国家年”“语言年”“媒体年”“体育年”等活动活跃开展。2018年，中国和印度建立了中印高级别人文交流机制。以该机制为依托，以中印教育与科技联盟机制、中印语言与文化研讨会机制等为平台，中印在文化、教育等人文领域开展了务实合作。中国和南非在2017年正式启动了中南高级别人文交流机制，目前，中南职业教育合作联盟、中南科学家高级别对话会、中南卫生工作组会议、中国-南非地方政府对话会等为发展和丰富中南人文合作创造了新机遇。中国虽未与巴西建立高级别人文交流机制，但中国与巴西在政府与民间两大领域都有较为健全的合作机制。在政府方面，中国-巴西高层协调与合作委员会作为推进两国各领域合作的总机制已成立近20年之久，为两国在相关领域的交流提供了框架指引。在民间方面，中巴“文化月”活动、孔子学院、中拉青年政治家论坛、中拉青年学者论坛等机制广受欢迎。另一方面，多边交流的合作架构明晰。第一，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负责金砖国家合作中的议题设置和战略决策，为金砖国家合作提供了政治指引和强大动力。目前，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已成功举办14次，为金砖国家人文交流打下坚实基础。第二，部长级会议。部长级会议为金砖国家合作提供决策支持。目前，金砖国家在人文领域已经陆续召开了卫生、教育、文化、体育、反腐败、科技创新等部长级会议，会议有效落实了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期间达成的具体决议，成为金砖国家人文交流中的重要力量。第三，高管会和工作组会议。高管会和工作组会议是金砖国家人文交流中最具技术支撑作用的机制。科技创新高管会议、教育高管会议等机制为金砖国家人文交流提供着专业领域的知识支撑。第四，民间联盟合作。民间联盟合作是促进金砖国家民心相通的最直接的机制。金砖国家女企业家联盟、金砖国家大学联盟等机制正蓬勃发展，有效拉近了五国民众的心理距离。（二）金砖国家对外合作的成果在合作对象和合作议题等方面体现最为显著第一，金砖国家对外人文交流的对象既有国际组织也有区域相关国家。在国际组织层面，金砖国家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合作，探讨建立“金砖国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工作组”和联合国工发组织-金砖国家技术平台，有效促进了与这些组织的战略协同。金砖国家邀请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参加金砖国家标准化合作部长级会议，有效地扩大了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影响力。在区域层面，金砖国家领导人秉持“金砖+”理念，同非洲国家领导人、南美国家领导人、环孟加拉湾经合组织成员国领导人举行对话会，这些对话机制有利于扩大金砖机制的协同效应。26第二，金砖国家对外人文交流主要涵盖了卫生、教育、科技、媒体、网络空间治理等领域。在卫生方面，金砖国家明确了金砖国家疫苗研发中心的开放性原则，强调了疫苗作为全球公共产品的属性，为国际社会提供疫苗援助。在教育方面，金砖国家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以工作组方式深入探讨全球教育发展。在科技方面，金砖国家与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制定技术合作方案，以维护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共同利益。在媒体方面，金砖国家间媒体成功合作的实践吸引了非洲媒体对加入金砖媒体合作的期待，非洲媒体表示愿与金砖媒体共同探讨如何提升国际话语权。在网络空间治理领域，金砖国家向联合国提出打击网络犯罪相关草案，以共同维护网络安全。三、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经验金砖国家人文交流以金砖精神为引领，在主体意识、参与需求和协同效应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一）金砖精神增强金砖国家凝聚力历经十多年的交流和合作，金砖国家“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精神更加深入人心。金砖精神体现了五国的价值追求、汇聚了广泛的共识、形成了巨大的合力。习近平总书记根据金砖合作的实践和经验，将金砖精神的内涵升华为“平等相待、求同存异，务实创新、合作共赢，胸怀天下、立己达人”，不仅突出了金砖精神中提倡相互平等、尊重和包容彼此之间的差异的特点，还凸显了金砖国家愿为全球发展贡献金砖力量和金砖方案的愿望。随着金砖五国合作历程的演进和国际格局的演变，金砖精神也在与时俱进，金砖五国以金砖精神为指引，正在不断探索更多符合时代发展需要的先进理念。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金砖国家同舟共济、守望相助。在中国抗疫最艰难的时刻，金砖其他国家向中国伸出援手。中国在国内需求大、国际采购压力与日俱增的情况下，仍尽己所能在防疫物资援助和畅通采购渠道等方面为金砖其他国家提供支持。这些行动充分体现了金砖国家对成员国的高度重视，体现了金砖精神的核心要义。（二）主体意识确保金砖国家合作机制长效稳定金砖人文交流的机制化建设离不开金砖各成员国的贡献。中国倡议举办金砖国家媒体高端论坛、金砖国家可持续发展大数据论坛，倡议召开金砖国家职业技能大赛，推动建设金砖国家疫苗研发中心，首次提出并深化了“金砖+”合作模式。“金砖+”合作模式不仅凸显了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开放性和包容性，也为金砖国家合作注入了新的力量，有效拓展了金砖合作机制的发展空间。俄罗斯建议召开金砖国家民间社会论坛；印度倡议举办金砖地方机构会议、金砖国家地方政府论坛、金砖国家运动会和电影节；南非倡议举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金砖国家教育部长会议，提出制定金砖国家合拍影片协议和建立金砖国家外交部发言人论坛的倡议等；中俄联合倡议成立金砖国家大学联盟。这些倡议和建议在金砖国家合作中得到了具体落实，取得了稳步进展，确保了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长效稳定发展。（三）利益诉求激发金砖机制的发展活力金砖五国都对金砖合作机制寄予厚望，有较强的参与需求。中国希望借助金砖合作的平台探索全球治理的新空间，弘扬中华文化中包容开放、和而不同的治理智慧。俄罗斯倚重金砖合作这一“非西方”多边外交平台与西方形成对抗，展示其大国地位和国际影响力，推动国际秩序转型。作为南亚大国和金砖重要成员国，印度始终是稳定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建设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员。印度期望充分利用金砖合作这一国际舞台促进经济合作，反映战略诉求，提升大国形象和国际地位。2016年在果阿举行金砖国家峰会期间，印度推动金砖国家与环孟加拉湾多领域经济技术合作倡议领导人会晤，就是印度希望扩大合作范围，以更好展示大国风范、提升国际影响力的表现。巴西希望借助金砖合作机制这一新兴大国合作平台增强其在拉美地区的领导力，从而向世界大国迈进。南非期望借助金砖合作彰显其作为非洲大陆代表的身份，实现大国抱负，促进非洲发展。南非认为，金砖合作能够减轻南非对发达国家的资金依赖，并有利于国际秩序由权力政治向规则政治转变。（四）“金砖+”合作模式强化区域协同效应目前，金砖国家提出的“金砖+”合作模式已取得较大进展。金砖国家与亚洲、非洲、南美洲、欧洲等区域国家和区域性组织合作，增强了这些地区对金砖合作的认同。与非洲国家的合作包括金砖国272021年2022年2023年2024年中国8.13.04.84.5印度8.96.45.86.7俄罗斯4.7-3.5-2.91.5巴西4.62.90.92.0南非4.12.52.32.7金砖五国平均增速6.12.32.23.5全球经济增速5.83.01.92.7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6.73.93.94.1发达经济体5.22.60.41.6年度表1 2023年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 中金砖国家经济增速预测（单位：%）资料来源：笔者根据 世界经济展望 相关数据自制家领导人与非洲国家领导人和非洲区域组织负责人建立对话机制。与南美洲国家的合作有金砖国家领导人同南美国家领导人在巴西利亚举行对话会，共商加强新兴市场国家间的合作。与亚洲和欧洲国家的合作包括金砖国家领导人同欧亚经济联盟，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观察员国及受邀国领导人，环孟加拉湾经合组织成员国领导人举行对话会，探讨加强人文交流的举措。2017年，中国在举办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期间，邀请了埃及、几内亚、墨西哥、塔吉克斯坦、泰国等非金砖国家的领导人举行新兴市场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对话会。2022年，在金砖国家外长会中，中国提议启动金砖扩员进程，并首次邀请哈萨克斯坦、沙特阿拉伯、阿根廷、埃及、印尼、尼日利亚、塞内加尔、阿联酋、泰国等嘉宾国部长出席金砖国家外长会晤。中国对“金砖+”理念的延续和创新表明，金砖国家合作不再受地域限制，而是要在全球范围内打造属于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合作平台。四、金砖国家人文交流面临的挑战不可否认，金砖国家人文交流虽然发展迅速、成果丰硕，但囿于地理位置分散、经济增速不稳、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发展不完善、战略互信基础不牢等客观原因，巩固和发展空间仍然很大。（一）地理位置分散，人文交流受到阻碍金砖五国分布于四大洲，中国和印度位于亚洲、巴西位于南美洲、俄罗斯横跨欧亚大陆、南非位于非洲，这种地理分布对金砖国家间的人员往来产生了一定的制约。以旅游交往为例，根据 金砖国家联合统计手册2021 的数据19，一方面，金砖国家的主要客源还来自本国所在的区域，没有形成大规模的跨金砖国家的洲际流动。中国63.73%、印度44.56%的客源主要来自亚洲；巴西的客源地主要是美洲，占 72.36%；南非的客源地主要是非洲，占76.28%；俄罗斯的客源地主要来自欧洲，占64.15%。另一方面，金砖国家间旅游联系不紧密。中国的外国入境旅游人数中俄罗斯排第5位，印度排第10位，巴西和南非都不在前15位中。巴西和南非外国入境旅游人数排名前15位的来源地国家中都没有金砖国家。俄罗斯外国入境旅游人数2019年最多的国家是中国，2020年中国居第4位，印度、巴西、南非分别排名第16、17和18位。印度外国入境旅游人数排名前15位的来源地国家中俄罗斯居第5位、中国居第14位。以上数据说明，地理因素对金砖国家间的人文交流存在一定的制约，金砖国家间人文交流的深化需要进一步克服地理因素的限制。（二）经济增速不稳定，人文交流的投入受限2023年1月，世界银行、联合国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相继发布和更新了关于2023年世界经济形势和世界经济展望的数据。根据联合国 2023年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 的内容，2022年金砖国家的经 济 增 速 分 别 为 中 国 3.0%、印 度 6.4%、俄 罗斯-3.5%、巴西2.9%、南非2.5%；2023年的经济增速分别为中国 4.8%、印度 5.8%、俄罗斯-2.9%、巴西0.9%、南非2.3%；2024年金砖国家经济增速分别为中国4.5%、印度6.7%、俄罗斯1.5%、巴西2.0%、南非2.7%20。（金砖国家20212024年经济增速及对比情况见表1）由预测可见，一方面，金砖国家近几年经济增长的波动较大，且经济增速较2021年有明显的减弱趋势。随着中国针对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措施的优化调整，中国的经济潜力和活力将进一步得到释放。联合国 2023年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 预测2023年中国经济增长4.8%。世界银行的 全球经济展望 预测，2023 年中国经济将增长 4.3%。IMF的数据最为乐观，认为中国优化调整防疫政策等因素将改善中国和全球经济增长前景。在 世界经济展望报告 更新内容中，IMF将今年中国经济增长预期从之前的4.4%大幅上调至5.2%21。目前印度的经济增速是金砖国家中表现最好的，但由于利率上升对投资构成压力、全球经济增速放缓削弱出28口等多重因素的影响，未来两年印度经济增速将显著放缓。由于出口收入保持强劲、军费开支增加了国内生产总值等，2022 年俄罗斯经济仅收缩约3.5%，而最初的估计是俄罗斯经济将收缩 10%至15%。预计 2023 年俄罗斯经济将进一步萎缩，仅2024年小幅反弹，但中期前景依然黯淡。考虑到货币紧缩、财政整合压力和出口增速放缓，巴西的经济增速预计将大幅放缓。因经济持续低迷、很高的失业率、不断上升的通货膨胀等阻碍因素，南非的增速预测值也被下调。另一方面，金砖国家2022年至2024年的平均经济增速不仅低于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平均增速，在2022年也低于世界经济的平均增长水平。快速的经济增长是金砖合作的起点，经济发展是金砖机制长效稳定的保障。人文交流是一项民心工程，需要长期持续的经济投入，金砖国家经济减速和衰退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金砖国家在人文交流领域的合作。（三）数字基础设施差异明显，人文交流的渠道有待完善根据 2022年金砖国家会议和活动安排 情况，受疫情影响，金砖国家绝大部分人文交流活动都以视频会议方式或者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进行。为了全方位展示金砖国家的人文风情，中国厦门还举办了“买在金砖”活动，并引入直播带货元素，推介金砖国家特色商品。由此可见，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顺利高效运行对金砖国家的互联网等数字基础设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是，金砖国家联合统计手册（2020）数据显示，金砖国家与数字经济发展相关的基础设施差异化明显（金砖国家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基本指标见表2）。根据表2的数据可知，中国、巴西和俄罗斯的数字经济基础设施较为完善。根据第49次 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的数据，中国互联网普及率、移动宽带和固定宽带普及率在金砖国家中都位于前列。巴西的互联网使用频率在全球位居前列。2016年，巴西制定了“智慧巴西”国家宽带发展计划，将数字经济作为优先发展的领域。俄罗斯总统在2018年就将发展数字经济作为主要方向，并指出数字技术与产业融合发展的重要性。2015年印度推出的“数字印度”计划带动了印度数字经济高速发展，但是印度的基础设施陈旧，且互联网、移动宽带和固定宽带普及率都较低，这些因素成为印度参与数字化金砖人文交流的阻碍。南非也曾明确指出要促进数字经济领域技术的发展，但南非网络基础设施落后，互联网普及率极低，2018年南非拥有互联网接入的家庭比例仅为10.4%。后疫情时期的人文交流对互联网等数字基础设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金砖国家间数字基础设施的差异会影响人文合作的基础。（四）人文合作干扰因素较多，人文交流的基础有待巩固金砖国家内部人文交流还需克服语言、活跃度不足、关注度不够、西方话语霸权等障碍。中印之间有领土争端，印度媒体往往借助这类敏感事件炒作印度版“中国威胁论”。另外，由于语言媒介障碍以及在中国设立办事处的印度媒体较少等原因，印度往往通过英文信息和西方媒体来了解中国事务，这不仅容易使印度对中国造成误解，还会影响中印两国的感情。2020年8月，印度宣称出于“安全考量”决定审查中方与印度7所高校合作设立的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审查印度理工学院等多所高等教育机构与中国高校签署的54份校际合作谅解备忘录，并决定在新修订的“国家教育政策”选修外语列表中将汉语剔除23。中国和巴西地理距离遥远，地缘、文化、语言亲缘性等因素在中巴两国互动关系中的作用并不突出。一般而言，两国在21世纪以后的加速接触是由政府主导推动的。近年，巴西主流媒体对中国社会、文化、政治主题的报道有所增多，中国的科技成就和流行文化引发了巴西民众的广泛关注和好奇心。但是，由于历史和地缘文化等因素，巴西受西方意识形态影响较大，长期以来，西方媒体在巴西占据话语优势，巴西媒体资料来源：笔者根据 金砖国家联合统计手册（2020）数据自制表2金砖国家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基本指标（2019年数据）22指标互联网普及率（%）移动宽带普及率（%）固定宽带普及率（%）中国73.0（2021年）93.57（2018年）32.09巴西60.9（2016年）90.9（2017年）13.8（2018年）俄罗斯85.68619印度52.0845.891.69南非3（2018年）58.62（2016年）2.84（2016年）29在进行重大事件报道时仍偏好援引第三国尤其是欧美国家的官方及媒体信息，巴西民众对西方文化和思维方式也更习惯。在金砖国家中，中国超越其他金砖伙伴成为南非主流媒体报道的焦点。对于中国，南非主流媒体最关注的是“一带一路”“中国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其中，“一带一路”的贸易、资金和基础设施等问题尤其受到关注，而与“民心相通”相关的议题如“人文交流”则未受到重视。五、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机制化创新路径未来，金砖国家需要在巩固已有的人文交流成果的基础上，在官方顶层设计的指引下，夯实经贸合作基础，发展数字基础设施，深化智库、青年、女性等重点领域交流，在增强金砖战略互信上守正笃实、久久为功。（一）继续加强官方合作的引导作用，夯实金砖人文交流之基元首外交和首脑外交等官方合作对金砖人文交流具有引领作用，不仅能为金砖人文交流指明方向，也能为金砖国家进行可持续人文交流提供根本保障。根据南非媒体报道金砖活动的经验，只有元首会晤在南非举办时，南非媒体才会进行比较集中的报道，进而引起社会层面的关注。因此，金砖合作要充分发挥领导人会晤等官方合作的示范带动作用，引导凝聚各国政府和民间的共识，来克服地理位置分散的障碍。具体而言，在合作初期，官方要加强顶层设计，统筹各方面、各部门的政策、资源和信息，从宏观层面为金砖人文交流指明方向、奠定基调。在合作过程中，官方可以利用已有的合作机制，为具体领域的深入合作搭建平台，协调各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为人文交流的顺利进行保驾护航。例如，面对疫情对金砖旅游合作的冲击，金砖国家的官方组织可以在疫苗研发、制定出入境旅游方案等方面加强合作，通过制定统一的政策来促进金砖国家间的旅游交往。（二）不断深化数字经济务实合作，提高人文领域的数字化率疫情倒逼金砖国家将人文交流活动向互联化、数字化和智能化转型，迫于战胜疫情和发展经济的需求，金砖国家需要加速将互联网、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投入到文化产业的应用中，以快速提高文化产业的数字化率，进而提高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首先，应加强数字技术基础设施建设。新冠肺炎疫情加速了全球经济数字化进程，网上购物、在线教育、网上观展等“非接触经济”对金砖国家的数字基础设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金砖国家应协助数字基础设施落后国家提升基础设施建设能力，深入推动数字基础设施互联互通。金砖国家可以借助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的融资功能来发展数字基础设施。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将发展可持续的基础设施项目，特别是将数字基础设施作为其主要投资项目，这正与金砖国家发展数字基础设施的需求相契合。其次，要促进数字技术对人文交流的赋能。从政策层面上，借鉴“金砖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合作倡议”的做法，尽早达成“金砖人文数字化转型合作倡议”，实现人文交流的跨越式发展。从实际操作层面上，为提高人文领域的数字化率，金砖国家应尽快建立和完善各自的以及统一的金砖人文数字平台。通过对报纸、广播、电视等传统传播媒介进行数字化升级融合，来整合各国在人文交流领域的相关数据资源，分享数字文化发展经验，推进数字文化交流合作。再次，要培养数字技术高层次人才。面向官员、青年、学者、企业家等了解金砖和参与金砖合作的群体，开展更丰富的、针对性更强的人才培养项目，打造各国在人文交流领域的金砖人才库。（三）持续强化重点领域合作，巩固金砖国家间互信金砖国家可以选择媒体、青年、女性、抗击疫情等相对容易建立互信且比较紧迫的合作领域，通过不断强化合作来巩固互信基础。媒体的报道内容和报道方式能够对金砖国家间的相互了解和认知产生影响。金砖国家应保障金砖国家媒体高端论坛和媒体培训班等合作机制的常态化运行，通过不断增进媒体之间的友好交流，促进媒体之间对各自报道特点和思维方式的了解，适当加大对金砖国家的报道量，以媒体合作为中心辐射到各国普通民众，加强民间对金砖合作的认同。青年是金砖人文交流的重要力量，也是未来的30领导者，金砖国家间民心相通的加强依赖各国青年之间的互动和交流。金砖国家可以进一步增大金砖国家网络大学和金砖国家大学联盟等机制的活动力度和覆盖范围，为青年留学互访提供便利措施，在各种人文交流活动中增派青年代表，赋予青年更多权利，为青年创造力和才能的发挥提供良好的平台。女性是金砖国家人文交流中的独特力量。金砖国家应适当加大对女性人才的关注度和培养力度，将合作对象从女性企业家向教育、智库、科技创新等全领域的女性拓展。抗击疫情是金砖五国需要共同面对的课题。一是金砖国家的确诊病例多。百度疫情实时大数据报告显示，截至2022年9月1日，在全球确诊病例最多的十个国家中，金砖国家中的印度、巴西和俄罗斯分别位列第2、第4和第10，且排名一直变化不大。在全球单日新增病例最多的前十个国家中，俄罗斯和巴西分别排在第5位和第8位，印度也时常在前十名徘徊。另外，除中国之外，金砖国家几乎一直是所在洲疫情最严重的国家，巴西是南美洲、印度是亚洲、南非是非洲疫情最严重的国家。二是疫苗接种率偏低。疫苗接种进展缓慢是影响金砖国家经济复苏的一个重要原因。截至2023年1月30日，中国全人群第一剂次、全程接种覆盖比例分别达到92.9%和90.6%。金砖国家中巴西的疫苗接种率（即接种一剂疫苗的人数占总人口比例）为86.24%，印度72.88%，俄罗斯55.92%，南非36.64%，俄罗斯和南非均低于全球平均水平24。鉴于金砖国家加强合作的需求，首先，金砖国家要彼此支持、团结抗疫。金砖国家可以通过加强内部团结和合作，保障疫苗在发展中国家的可及性与可负担性，带动全球抗疫。其次，充分利用金砖国家疫苗研发中心的平台作用，加强在抗疫物资援助、经验交流、信息分享等方面的合作。再次，讲好金砖故事。面对西方对金砖合作机制的各种唱衰和抹黑，金砖国家可以借助合作抗疫的实践，对外讲好金砖合作的故事，为金砖扩员营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参考文献：1卢静.金砖合作与高质量伙伴关系构建J.当代世界，2022（7）：40-44.2孙壮志.金砖国家应增强互信应对挑战J.中国投资，2019（23）：18-19.3DE CONING C，MANDRUP T，ODGAARD L.TheBRICS and Coexistence：An Alternative Vision ofWorld OrderM.London：Routledge，2015：1-2.4陈文玲，李锋，等.重塑金砖国家合作发展新优势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9：534.5栾建章.金砖国家经贸合作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7：10.6张蛟龙.金砖国家落实2030年议程：共同挑战与合作路径J.拉丁美洲研究，2018（2）：138-153，158.7徐秀军.金砖国家人文交流机制建设：作用、挑战及对策J.当代世界，2018（8）：26-29.8和红梅.“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价值理念EB/OL.（2020-11-23）2023-02-01.http：/ 学术前沿，2014（22）：84-95.15ROBERTSC.PolityForum：ChallengersorStakeholders？BRICs and the Liberal WorldOrderJ.Polity，2010（1）：1-13.16DEEPAK B R.BRICS：Towards Multi-polarityand Global GovernanceEB/OL.（2017-01-01）2023-02-01.http：/ Nations.World Economic Situation andProspectsR.New York：United Nations，2023：7.21World Bank Group.Global Economic ProspectsR.Washington DC：The World Bank，2023：14.22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R.北京：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2022：7-12.23毛维准，王钦林.大变局下的中美人文交流安全化逻辑J.国际展望，2021（6）：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