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抗日英雄马本斋出生时间考辨_邢帅.pdf

第 34 卷第 1 期2023 年 3 月摘要：在史学界，关于回族抗日英雄马本斋的出生时间始终没有定论，或1901年，或1902年，或1903年，至今仍是三足鼎立局面。在搜集和查阅相关史料、走访党史研究部门和考察马本斋纪念馆的基础上，通过对所掌握文献资料的综合分析，认为1903年的说法更为准确。关键词：马本斋；抗日英雄；出生时间中图分类号：C95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23）1022405本文系2022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抗日英雄马本斋出生时间考证研究”（批准号：20220303146）的最终成果。作者简介：邢帅，女，河北青县人，河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博士后流动站，河北中医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副教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中共党史、抗战史和民族学研究。回族抗日英雄马本斋出生时间考辨邢帅（河北师范大学，河北石家庄050024；河北中医学院，河北石家庄050200）马本斋是著名的回族抗日英雄，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自1944年马本斋逝世至今的近80年间，回忆、纪念和宣传他的书籍和文章很多，但其中也存在若干史实说法不一，甚至众说纷纭的现象，关于马本斋出生时间问题就是如此。史学界关于马本斋出生时间，一直存在三种不同说法，且少有人对此提出质疑。为厘清史实，本文试图凭借所能掌握的相关史料，对此问题做一考辨。由于所能见到的原始资料所限，本文观点未必尽合事实，更未必准确无误，请方家指正。一、问题的提出关于马本斋出生时间，史学界一直存在1901年（43岁）、1902年（42岁）和1903年（41岁）三种不同说法。之所以出现三种不同说法长期并存局面，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就是史学界对这一问题的关注与研究尚嫌不足。截止目前，仅见到两篇这方面的专题考证文章：一是河北省博物馆王奕隆1990年发表的有关马本斋母子英雄事迹若干问题的考订1，二是河北省沧州市委党史研究室刘继堂1997年发表的关于马本斋几则史实的考证2。可见，加强对这一问题的深入研究，是必要的。关于1901年的说法，是关于马本斋出生时间最早也最为流行的说法，当下仍不失为主流观点之一。目前所能见到的关于这一说法的最早文献资料，是马本斋逝世（1944年2月7日）1个多月后，解放日报（中共中央机关报）关于延安各界追悼马本斋大会的一篇报道：“他已经43岁，军务繁忙，但仍勤奋好学，常因钻研党的主张与政策而废寝，常为精通党的领袖毛主席的著作而忘食。”31944年时43岁，即为1901年出生。另一份较早的史料是马本斋逝世4个月后的1944年6月，第十八集团军政治部宣传部在八路军的英雄与模范前言中介绍了马本斋生平：“马本斋同志，今年四十三岁，生长在河北献县东辛庄一个贫苦的农家里。”4还有一份属于新中国成立前的史料，是贵州省委党史研究室编写的英雄的回族人民冀鲁豫边区回民斗争专辑，收录了一篇题为 抗日民族英雄马本A Textual Research on the Birth Time of Hui Anti-Japanese HeroMa BenzhaiXING ShuaiAbstract:In the field of historical study,about the Hui anti-Japanese hero Ma Benzhais birth time has always been inconclusive,or1901,or 1902,or 1903,is still a three-legged situation.On the basis of collecting and accessing the relevant historical materials,visitingthe Party history research department and investigating the Memorial Hall of Ma Benzhai,the author makes the judgment that the 1903statement is recognized through the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of the obtained documents.Keywords:Ma Benzhai;Anti-Japanese hero;Birth time224DOI:10.15899/ki.1005-5681.2023.01.026斋的文章，也将马本斋出生时间认定为1901年。该书虽为1995年出版，但收录的这篇文章却是新中国成立前整理出来的，而且是由马本斋曾经战斗过一年半之久的鲁西北军分区所整理。就此问题，该文在结尾附专门说明：“此材料是建国前冀鲁豫军区鲁西北军分区整理的。”5可见，这也是一份新中国成立前关于1901年说法的较早史料，只是面世时间晚了一些。新中国成立后，马本斋的一些老战友和老领导接受了这一说法。例如，曾先后担任回民支队政治部主任和政治委员的三位老战友刘世昌、丁铁石和张同钰，他们在20世纪80年代初纪念马本斋的文章6中采用了这一说法；作为马本斋的老领导，曾担任八路军第三纵队兼冀中军区司令员的吕正操，在他的回忆录7中也沿用此说。关于1902年的说法，提出的时间和流行程度虽不及前者，但却是马本斋之子马国超所持观点，在社会上颇多影响。他在1979年发表的母子两代英雄回忆父亲马本斋和祖母马老太太 一文中，首次提出：“我的父亲是在抗日战争中成长起来的民族英雄，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1902年2月，他出生在河北省献县一个回族贫苦农民家里。”8他在2015年所著马本斋一书，继续坚持了这一观点，且出生时间说得更为具体：“1902年农历大年初三的清晨。”9农历正月初三，也就是阳历的1902年2月10日。此说法得到了一些国家级出版社（人民出版社10、解放军出版社11、中共党史出版社12）和国家级新闻媒体（新华社13、党建杂志14）的认可。2009年，中宣部等十一部委主办“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评选活动，在马本斋的生平介绍中说：“马本斋（19021944年），男，回族，河北省献县人，中共党员。”152014年，经党中央、国务院批准，马本斋与母亲白文冠一同入选国家民政部公布的第一批3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 中马本斋生平为“马本斋（19021944年），八路军冀鲁豫军区第三军分区司令员兼回民支队司令。”16关于1903年的说法，相较于前两种说法，不但提出的时间较晚，而且声音亦稍显微弱，但近十余年来认可度却呈趋高之势。它是由河北省博物馆的王奕隆在1990年文物春秋上首次提出来的。在举办河北革命史陈列过程中，他发现了有关马本斋及回民支队的许多报道、传记和回忆录等史料，在一些重大问题的记载方面存有出入。为澄清史实，1984年夏秋和1990年春，他多次访问了马本斋三弟马进波及其爱人王英。二人均认为马本斋出生时间是1903年。据此，王奕隆指出，“马本斋的生日在许多传记中均作1901年或1902年，据马进波夫妇记忆，应为1903年1月l日。”17与此同时，河北省沧州市委党史研究室的刘继堂，也在20世纪80年代就马本斋的出生时间问题，走访过马进波夫妇，其答复：“二哥本斋是属虎的，腊月初三的生日。说正月初三不对，因为母亲和二哥都是腊月的生日，我们不会记错。”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走访，获得了如此难得的、有价值的史料依据，刘继堂便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认为马进波夫妇的回忆是可靠的。据此推算，马本斋出生的时间，应是1903年1月2日。”18（笔者注：1月2日可能是笔误，应为1月1日，因为，1902年即虎年腊月初三，即为阳历1903年1月1日）这一说法提出后，起初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应者更是寥寥。但最近十几年来，认可这一说法的越来越多，而且大有从河北省内向省外扩展之势。河北省内的党史研究部门（河北省委党史研究室19、沧州市委党史研究室20）、河北省内的主流媒体（河北日报21、河北新闻网22、新华网河北频道23），河北省外的山东聊城市委党史研究室24、吉林的兰台世界杂志25和湖南的潇湘晨报26，都在它们的研究成果、新闻报道和学术文章中，采用了这一说法。二、问题的考辨在以上三种不同说法中，究竟哪一种才是正确的，需要对相关史料进行严谨的分析比对之后，方能做出基本判断。1901年的说法，由于其缺乏起码的史料依据，难以成立。虽然这一说法出自新中国成立前最早的报道、传记和回忆文章之中，而且流行的时间长、范围广、影响大，但这一说法背后依据的第一手史料何在？或者说，凭什么断定马本斋的出生时间就是1901年？在目前所能见到的史料中，这样的依据尚未见有。新中国成立后，虽然马本斋的一些老领导和老战友，在其回忆录和纪念文章中采用此说法，但这并不能成为这一说法成立的依据。因为，尽管他们是马本斋的领导和战友，而且都是相当级别的领导干部，但由于他们不是专门的史学研究者，他们所能做的只是被动地采用了这一最早的说法而已，不可能给出这一说法的史料依据，我们也不应该要求他们给出这样的依据。1902年的说法，它虽是马本斋之子马国超提出的，而且他也撰写过不少研究马本斋的专著和文章，但至今未见其给出这一说法背后的史料依据：为什么是1902年出生，而不是1901年或1903年？换言之，1902年说法的合理之处在哪里，1901年和1903年两种说法的不合理之处又在哪里？同样，认可这一说法的一些国家级出版社、新闻媒体和党政历史学研究225第 34 卷第 1 期2023 年 3 月机关，只是在自己的出版物、新闻报道的过程中采用了这一说法，或者说，它们也只是这一说法的被动使用者。至于这一说法背后的史料依据是什么，这不是它们所关注的问题，更不是其职责所在。显而易见，这一说法与1901的说法一样，均缺乏起码的史料依据，也是难以成立的。不难看出，1901年和1902年两种说法，只是陈述了结论，但并未给出结论背后所依据的第一手史料，自然是令人难以信服的。而1903年的说法更有可信度在于来自于对两个人的走访：一是对马本斋之弟马进波的走访，二是对献县马本斋纪念馆馆长哈光杰的走访。为核实马本斋的出生时间，20世纪80年代，河北省博物馆的王奕隆和沧州市委党史研究室的刘继堂，相继对马本斋之弟马进波进行了走访。1903年的说法，就是在这两次走访中，出自马进波的亲口所言。这是非常难得的第一手资料，也是有较高可信度的直接依据。马进波所言之所以具有较高的可信度，从以下三个方面的分析比对中，或能看出个中原因。一是从马进波之言的史料价值来看。马进波之言，既可作为1903年说法的直接证据，也可作为日后值得保存的原始资料。作为马本斋之弟和回民支队的老战士，马进波在整个抗战期间一直跟随在马本斋左右，从未离开过回民支队，曾担任过回民支队中队长、副大队长、干部训练队副队长和大队长等职，抗战胜利后，曾担任过新组建的冀中第八军分区回民支队支队长等职。因此，他的话属于第一手资料，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和可信度。当然，他的话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准确，毕竟在20世纪80年代走访时，他已是八十岁左右的老人了，也难免出现记忆有误的情况。但是，其他两种说法，连这种可能有误的走访也未能做到（起码是我们尚未见到）。河北省博物馆的王奕隆在走访时，曾就马本斋出生时间等有关马本斋与回民支队的问题，不经意地问过马进波之妻王英这样一句话：“这些问题是否有人访问过你们?”王英的回答让王奕隆大感意外：“从来就没人找过。”27尽管人们都在采用这三种说法，但大部分人对三种说法的正确与否关注不够，对三种说法并存局面也是安之若素甚至习以为常，并未深究这些说法背后所依据的第一手史料，更没有像王奕隆和刘继堂那样，多次走访马进波这样的直接当事人和见证人。由此，出自马进波之口的说法，就更显弥足珍贵了。二是从马进波之言与马国超之言的关系来看。虽然马进波与马国超都属于马本斋的直系亲属，但在确认马本斋出生时间的问题上，他们之间的话语权、权威性和可信度不可同日而语。就年龄而言，马进波只比马本斋小几岁，属同龄人，应是马本斋出生时间的直接知晓者；而出生于1939年的马国超，在马本斋逝世时只有四五岁，他对马本斋出生时间的了解，肯定是长大后听他人所说，是马本斋出生时间的间接知晓者。是作为马本斋同龄人的马进波之言可信度高，还是作为马本斋晚辈的马国超之言可信度高，这是不言自明的。况且，从经历上来说，马进波是一直战斗在回民支队的老战士，既是与马本斋有血缘关系的同胞兄弟，又是与马本斋形影不离的亲密战友。可见，马进波对马本斋的了解程度，是马国超所无法企及的。因此，无论是从年龄上还是从经历上来看，马进波的说法本身就是一种史料，而且是具有很高价值的史料，是可以作为1903年说法的直接而有力的依据。三是从马进波之言与回民支队老领导老战友之言的关系来看。作为回民支队上级领导的吕正操以及作为回民支队班子成员的丁铁石、张同鈺和刘世昌，尽管他们与马进波一样，都是马本斋的战友，但在确认马本斋出生时间的问题上，他们与马进波之间的可信度是有区别的。因为，马进波与马本斋之间除了战友关系外，还多了一层血缘关系。其他战友与马本斋之间更多的是工作关系，是如何带兵，如何打仗，如何消灭敌人，对类似出生时间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战友们所关注的，特别是在战事频仍的战争年代。因此，关于马本斋出生时间这样的事情，作为同胞兄弟加亲密战友的马进波，自然要比其他战友知道的更为准确。可见，这些老领导和老战友在后来的回忆录和纪念文章中，对马本斋的出生时间有多种说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来说，在马本斋的诸多战友中，在确认他出生时间的问题上，马进波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可信度也应该是最高的。为研究马本斋及回民支队的相关问题，求证马本斋的出生时间，2021年，笔者曾专程到献县的马本斋纪念馆参观考察，在与哈光杰馆长交谈中，意外地获取马本斋是1903年出生的新的史料依据。他说，马本斋的胞弟马进波在世时曾多次对他说过：二哥本斋与母亲都是腊月的生日，这一点，我到什么时候也不会记错的。马进波的这一说法，与20世纪80年代王奕隆、刘继堂走访他时，说法是完全一致的。同时，关于1902年腊月出生这一点，哈光杰馆长又提供了一个新的依据。他说：“我姥爷白鹤亭与马本斋同村，也是我们东辛庄人，论辈分，他还是马本斋的舅舅，但论年龄，却比马本斋小一岁，是226农村中典型的小舅大外甥。我姥爷1903年出生，属兔的，由此推断，马本斋肯定是属虎的，这是铁证。”哈光杰馆长的姥爷白鹤亭在世时的回忆，证实了马本斋是属虎的，农历1902年出生，也进一步印证了马进波接受刘继堂采访时的说法是正确的：“二哥本斋是属虎的，腊月初三的生日，说正月初三不对。”28可以推定，马本斋应该是生于农历1902年（壬寅年）腊月初三，即阳历1903年1月1日。正因为如此，献县马本斋纪念馆已经完全认可并采用了1903年的说法，并积极向外宣传这一说法。哈光杰馆长说：“关于马本斋的出生时间，在史学界的确存在多种说法，但通过我们的考证，正确的说法应该是1903年1月1日；如果说农历的话，就是1902年腊月初三。但1902年正月初三的说法是错的，1901年的说法就更不对了。”所以，目前在马本斋纪念馆展厅的前言、马本斋简介和苦难童年等各个部分，凡涉及到马本斋出生时间的地方，全部采用了1903年的说法。通过以上对相关史料的分析比对，可以初步做出这样的判断：1903年的说法应该是正确的。为避免阳历和阴历混用而带来的不必要误读与误解，鉴于目前普遍采用阳历纪年的方式，建议：今后在记载马本斋出生时间时，尽量统一使用阳历，而不是农历；如认为有必要，可将农历放在括号内加以说明。具体的表述方式为：马本斋生于1903年1月1日（农历1902年腊月初三）。既然统一使用了1903年的说法，相应地，马本斋逝世时的年龄，也应统一使用“享年或终年41岁”的说法，以避免出生时间与逝世时的年龄不一致的情况。既然确认了马本斋是1903年出生的，那么，在他1944年逝世时，就应该是享年或终年41岁，而不是42岁；否则，一旦出现出生时间与享年不一致的表述，不仅易于给人一种自相矛盾的感觉，反而会将马本斋出生时间搞得更为复杂。因此，只要我们统一使用了“享年或终年41岁”的表述，人们便自然能推断出马本斋的出生时间为1903年，而不会是其他时间；反之，只要我们将马本斋的出生时间确认为1903年，那么，他的享年或终年自然也就是41岁了，而不会出现其他的年龄。三、问题的思考对马本斋出生时间进行考辨，就其研究价值而言，起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通过大力宣扬少数民族英雄，有助于正确处理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的关系问题。马本斋是一位信奉伊斯兰教的回族同胞，也是一位具有强烈爱国主义精神的民族英雄，更是一位为了争取中华民族独立而勇于献身的优秀中共党员。就是这样一位集回族身份、教民身份、国家身份、爱国主义者和中共党员等五重身份于一身的抗日民族英雄，在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他舍小家顾大家,胸怀民族大义，将国家认同置于民族认同之上，把“天下一体”这一文化认同的基础根植于血脉之中，用“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实际行动，将国家、民族和文化“三个认同”完美地融为一体，从而成为回族同胞与全国各民族人民一道反抗日本侵略的杰出代表，进而也成为今天全国人民崇敬和学习的伟大英雄人物。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正确处理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关系，增强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和中国共产党认同感的时代背景下，加强对少数民族抗日英雄马本斋出生时间的研究，其现实意义是显而易见的。二是通过统一各种不同说法，有助于解决宣传领域长期存在的无所适从问题。关于马本斋的出生时间，不但存在三种互相矛盾的不同说法，而且自相矛盾的“乌龙事件”也时常出现。如解放军报在2005年6月27日刊载的一篇纪念马本斋的文章中，在配发的马本斋塑像下方，标有“马本斋（19021944）”字样，但正文第一行又说“马本斋生于1901年”。再如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辞海，在关于马本斋的条目中，1965年和1979年的版本，马本斋的出生时间为1901年，而1989年、1999年、2009年和2020年的版本，出生时间又为1902年。三种不同说法的长期并存，已经使宣传领域深感无所适从，而自相矛盾问题的频频出现，更是让宣传领域手足无措。因此，对马本斋的出生时间进行考辨，力争在学界同仁的努力下达成共识，从而实现统一宣传口径的目的，这对于提高宣传英雄人物的实际效果，无疑是必要的。三是通过规范爱国主义教育，有助于避免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误导青少年的问题。在河北、山东和河南等马本斋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建有不少马本斋纪念馆和烈士陵园，且均成为国家或省、市、县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各基地之间关于马本斋出生时间的表述应该是一致的，如此，才是应有的严谨和严肃态度。然而，从笔者所考察过的几个纪念馆和烈士陵园来看，出生时间的表述很不统一，甚至一个纪念馆有两种表述。山东莘县马本斋烈士陵园，出生时间为1901年；献县马本斋纪念馆，出生时间为1903年；河北省石家庄华北烈士陵园，墓碑上出生时间为1901年，而露天塑像和室内展厅照片下方又为1902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虽是面向全社会的，但尤以青少年居多。如果历史学研究227第 34 卷第 1 期2023 年 3 月马本斋出生时间长期得不到确认，在教育基地给青少年输入的是一些不确定性信息，这对青少年的教育将会产生一定的误导效应。因为，在缺少甚至没有分辨能力的青少年时期，他们所接受的一些不确定信息，待其成年后是很难校正的。因此，尽快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中马本斋的出生时间确认下来，给广大青少年一个确切说法，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注释：刘世昌：回族,抗战时期曾任回民支队政治部主任和政治委员，解放战争时期曾任第四野战军师政治部主任，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副政委，开国少将。丁铁石：回族,抗战期间曾长期担任回民支队政治部主任，解放战争时期曾任东北野战军战车团团长，新中国成立后曾任装甲兵技术部副部长、基建工程兵党委常委兼后勤部政委，是我军装甲兵奠基人之一。张同钰：抗战时期曾任回民支队政委，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国家地质部副部长。马国超：马本斋之子，1939年生，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政治部群工部部长、秘书长，海军航空兵副政委，海军少将。马进波（19061989年）：马本斋胞弟，抗战时期曾任回民支队中队长、副大队长、干部训练队副队长和大队长等职，抗战胜利后曾任新组建的冀中第八军分区回民支队支队长，新中国成立后曾任河北省民委副主任、河北省伊斯兰教协会秘书长等职。哈光杰：1964年生，回族，献县本斋东村人。早年从事教育工作，2001年调入马本斋纪念馆，一直担任馆长至今，是马本斋及回民支队研究专家，先后担任中共河北省委党史研究室理事、河北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协会会员、沧州回族文化协会会员和马本斋研究会理事等职。参考文献：11727王奕隆.有关马本斋母子英雄事迹若干问题的考订J.文物春秋，1990，（3）.21828刘继堂.关于马本斋几则史实的考证A/中共河北省委党史研究室编.冀中回民支队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7：278.3本市各界17日举行追悼马本斋大会N.解放日报，19440311.4第十八集团军政治部宣传部.八路军的英雄与模范Z.东北书店印行，1946:8.5抗日民族英雄马本斋A/中共贵州省委党史研究室冀鲁豫组编.英雄的回族人民冀鲁豫边区回民斗争专辑M.1995:24.6刘世昌，丁铁石，张同钰.光辉的一生纪念马本斋、学习马本斋J.中国民族，1984，（2）.7吕正操.吕正操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199.8马国超.母子两代英雄回忆父亲马本斋和祖母马老太太J.中国民族，1979，（6）.9马国超，张鸣.马本斋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1.10杨树才，韩一德.民族英雄，吾党战士马本斋传略A/不屈的共产党人（三）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391.11解放军英雄传（抗日战争时期专辑之一）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6：1.12中国共产党河北历史大辞典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567.13新华社记者王民.马本斋：“英雄不死”，家国安泰Z.新华社北京，20210609.14孙迪.马本斋：民族英雄，吾党战士J.党建，202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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