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累积风险对农村小学生社会适应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模型.pdf

第 52 卷 第 5 期2023 年 9 月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汉文版）Journal of Inner Mongolia Normal University（Natural Science Edition）Vol.52 No.5Sept.2023家庭累积风险对农村小学生社会适应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模型谭千保1，2，申诗雨1，黄 勇1，王婧华3（1.湖南科技大学 教育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2.湖南省普通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乡村教育振兴研究院”，湖南 湘潭 411201；3.广西贺州市八步区城东实验初级中学，广西 贺州 542800）摘要：采用家庭累积风险问卷、越轨同伴交往问卷、教师支持问卷、社会性适应问卷对 2 656 名农村小学生进行调查，探讨农村小学生家庭累积风险、越轨同伴交往、教师支持和社会适应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1）家庭 累积风险显著地负向预测农村小学生的社会适应；（2）越轨同伴交往在家庭累积风险与社会适应之间起中介作用；（3）教师情感支持在“家庭累积风险越轨同伴交往社会适应”的后半段起调节作用，高教师情感支持能够缓冲越轨同伴交往对社会适应发展的不良影响。关键词：农村小学生；家庭累积风险；社会适应；越轨同伴交往；教师情感支持中图分类号：B 84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735（2023）05-0469-07 DOI：10.3969/j.issn.1001-8735.2023.05.005世界卫生组织对“健康”的新解读认为其不仅包括生理、心理及道德健康，还包括社会适应健康1。社会适应是指个体在发展过程中，达到与其年龄和所处文化群体相适应的发展标准以及协调自身与他人关系的能力2。正处于发展阶段的青少年儿童，其社会适应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主要发展目的是在学校环境中完成个体的社会化任务，9 岁开始儿童的认知得到显著发展，是社会适应发展的关键转折期，其积极的适应能力可为未来社会化发展打下良好基础3。农村儿童作为我国乡村地区重要的人才储备力量，良好的社会适应不仅能够推动儿童积极应对生活当中的各种困难和挑战，提升自我认同感，还有利于农村人力资本质量的提升。反之，则无法适应社会发展变化。因此，探讨农村儿童社会适应的影响因素及作用机制具有重要意义。家庭是个体进行社会化的首要场所，影响个体成长的关键因素几乎全部来源于童年期的家庭环境。家庭风险是指个体在家庭微系统中遇到的可能造成儿童负向发展的各种因素4。已有研究证明，长期遭遇经济困难、亲子关系淡漠，父母冲突频繁等家庭风险的儿童在社会适应发展过程中更容易受挫56。风险因素累积效应理论认为，多重风险累积会产生“同现性”，即已在某一领域存在风险的个体在其他领域也存在风险的可能性更大，所面临的威胁也会更大7。相比城市儿童，农村儿童可能面临经济困难、父母教育程度低、父母疏离等多重风险的影响8。因此，面对环境的复杂性，探讨家庭风险累积效应能够更加真实地分析农村儿童的生活处境。根据家庭系统理论与前人研究结果，家庭累积风险主要包括家庭结构风险、家庭资源风险以及家庭氛围风险。其中，家庭结构风险是指家庭结构的完整性；家庭资源风险是指在父母受教育程度和家庭经济上存在的风险；家庭氛围风险包括父母拒绝、疏离及婚姻冲突9。常见的累积风险建模方法包括 汇总划分、多元回归等。其中，二分编码（“有风险”为 1，“无风险”为 0）划分风险的标准较为严格，并且能够识别出真正的高风险人群10。基于理论及建模方法，本研究将采用二分编码建构累积风险模型，探讨家庭累积风险对社会适应的影响。随着小学高年级学生自主意识的提高，他们渴望脱离父母管教，同伴对其影响逐渐显现出来，但是由于收稿日期：20230410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三五”规划教育学资助项目（BBA180076）。作者简介：谭千保（1977），男，湖南华容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儿童心理发展及社会认知研究，Email：。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汉文版）第 52 卷识别能力不高，可能会出现越轨同伴交往，即与违规乱纪、存在问题行为的同伴进行交往。在积极家庭成长的儿童，父母会对同伴关系及时监控与管理，能够减少结交越轨同伴的可能性。反之，如果家庭无法满足 儿童日益增长的基本心理需要，而越轨同伴通常被认为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并且不受社会规范的束缚，能够满足青春期儿童日益发展的自主需求和地位需求11。童年期是个体模仿他人以及行为塑造能力最强的时期，该阶段的社会学习深刻影响儿童未来的适应性发展。差异交往理论认为，若长期与不良同伴交往，儿童会潜移默化地模仿其行为，并且进一步转化为自己的行为习惯，形成不良的态度及行为表现12。儿童的辩证思维发展尚未完善，面对不良同伴诱惑，缺乏辨别是非的能力，农村儿童尤其是留守儿童缺乏父母的正确管教，很可能会选择与越轨同伴共同做出与社会价值观相反的行为。因此，本研究推测，家庭累积风险通过越轨同伴交往间接影响农村儿童社会适应。学校是青少年发展的重要情境，对父母教育缺位的农村儿童来说，教师在帮助和指导儿童发展的过程中具有权威性。教师支持是指学生主体感受到来自教师在情感上的关怀以及行为上的帮助。当学生遇到学习或社交中的困难，儿童感知到教师支持有利于儿童形成积极的自我效能感，减少情绪及行为适应问题13。以往研究中，教师被称为“无形的手”，良好的教师支持能够调整儿童从同伴那里获得自我认知及情感体验；同时，教师对于学生的行为与态度可以帮助学生塑造同伴生态，调整和推动积极同伴友谊对儿童社会适应的正向发展14。因此，教师对农村儿童越轨同伴交往的及时干预，有利于青少年树立正确的择友意识，形成正确的交往规范，推动青少年心理健康、学校适应及社会适应性的发展。基于此，本研究提出，教师支持能够调节“家庭累积风险越轨同伴交往社会适应”的后半段路径。综上所述，本研究以农村高年级小学生为研究对象，建构一个中介调节模型，系统探讨家庭累积风险对农村小学生社会适应的影响，及越轨同伴交往与教师支持在两者之间的作用机制，旨在减缓不利成长因素对儿童社会化发展的影响。1研究方法1.1研究对象采用方便取样法，在湖南省、山西省、陕西省、重庆市的 16 所农村小学选择 28 个四到六年级班级的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发放问卷 2649 份，有效问卷 2569 份，其中男生 1300 名（50.6%），女生 1269 名（49.4%）。留守儿童 1766 名（68.7%），非留守儿童 803 名（31.3%）。被试年龄为 913 岁（MSD10.691.00）。1.2研究工具1.2.1家庭累积风险关于家庭累积风险，使用家庭完整性问卷测量家庭结构15；参考熊俊梅等16引用的问卷，对家庭经济困难、父母受教育程度测量；借鉴谭千保等17引用的问卷，对父母疏离、父母拒绝以及父母婚姻冲突进行测量。本研究中的 6 个家庭风险因素问卷 Cronbach s 系数均处于 0.750.85 之间。1.2.2社会适应使用江光荣等18编制的 中国中小学生学校适应成套量表（小学 3-6 年级版）中的社会性适应分问卷对在校的农村儿童社会适应情况进行测量，分为同伴关系、学校态度、师生关系、行为适应四个维度，共包括 12 个条目，五点计分，得分越高，说明社会适应表现越好。问卷的 Cronbach s 系数为 0.80。1.2.3越轨同伴交往采用李董平等19编制的越轨同伴交往问卷，该问卷共包括 8 个项目，五点计分，得分越高，说明结交越轨同伴的情况越严重。问卷的 Cronbach s 系数为 0.86。1.2.4教师支持采用欧阳丹20编制的“学生感知教师支持行为问卷”，包括教师情感支持、教师学习支持和教师能力支持三个维度，共 19 个项目，六点计分，得分越高，说明学生感知到的教师支持越高。问卷的Cronbach s 系数为 0.91。1.3数据处理采用 SPSS 23.0 软件进行描述统计、相关分析及线性回归，使用 PROCESS 插件 3.3 版本进行中介调节效应分析。家庭累积风险指数为个体在 6 个风险因子上得分（有风险编码为 1，无风险编码为 0）的总和。其中，家庭经济困难、父母拒绝、父母疏离与父母婚姻冲突得分高于或等于第 75 百分位数编码为 1，其余编码为 0；家庭完整性采用 1 个项目测量，“父母离异或其中一方去世”编码为 1，其余编码为 0；父母受教育 470谭千保 等：家庭累积风险对农村小学生社会适应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模型第 5 期程度用 2 个项目测量，“父母受教育程度均低于高中”编码为 1，其余编码为 0。2结果分析2.1共同方法偏差检验Harman 单因子检验表明，未旋转主成分分析可得到 17 个特征根大于 1 的因子，第一因子的变异解释率仅为 14.43%，小于 40%的临界标准，表明共同方法偏差不严重。2.2农村小学生家庭累积风险情况对农村小学生的家庭累积风险情况进行统计分析。结果发现，首先，“父母受教育程度”项目存在的 风险水平高达 58.4%；其次，父母拒绝、父母疏离以及父母婚姻冲突风险均在 20%以上。累积风险指数发现，风险指数为 0 的仅为 2.5%，存在 1-2 类风险的小学生为 57.8%，24.5%的农村小学生存在 3 类及 3 类以上风险，说明农村小学生面临的家庭累积风险较为严重。2.3家庭累积风险对农村儿童社会适应的影响各变量描述统计及相关分析结果见表 2，家庭累积风险与越轨同伴交往呈显著正相关（P0.01），与教师支持及其各个维度呈负相关（P0.01），与社会适应呈显著负相关（P0.01）；越轨同伴交往与教师支持的各个维度及社会适应均呈显著负相关（P0.01）；纳入人口学变量发现，性别与主要变量均相关（P0.05）。因此，将性别做控制变量，进一步探讨社会适应的影响因素及作用机制。2.4家庭累积风险与社会适应的关系：有调节的中介模型2.4.1越轨同伴交往在家庭累积风险与社会适应的中介效应分析采用 Hays（2013）PROCESS 中的Model 4，在控制性别的情况下，对越轨同伴交往在家庭累积风险与社会适应关系中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用 Bootstrap 方法确定中介效应的显著性，结果显示（见表 3），家庭累积风险可显著预测越轨同伴交往，越轨同伴交往显著负向预测社会适应，直接效应显著（-0.26，P0.01），越轨同伴交往在家庭累积风险与社会适应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0.02，P0.01）。2.4.2教师支持对越轨同伴交往中介作用的调节效应所有变量标准化处理后，考察教师支持在越轨同伴交往与社会适应中的调节作用21。采用 PROCESS 中的 Model 59 检验教师支持的调节效应。分别检验教师支持的三个维度（教师学习支持、教师能力支持、教师情感支持）对越轨同伴交往的调节作用，仅教师情感支持维度对模型的调节作用显著。结果表明（见表 4），家庭累积风险负向预测社会适应（-0.26，P0.01），教师情感支持显著正向预测社会适应（0.36，P0.05）。方程 2 中，家庭累积风险正向预测越轨同伴交往（0.16，P0.01），教师情感支持负向预测越轨同伴交往（-0.11，P0.05）。方程 3 中，越轨同伴交往 表 1农村小学生家庭累积风险基本情况Tab.1The basic situation of cumulative family risk of rural primary school students风险类型家庭结构完整性家庭经济困难父母受教育程度父母疏离父母拒绝父母婚姻冲突累积风险指数比例/%M/（SD）1.59/（0.63）1.81/（0.67）1.56/（0.54）2.07/（0.57）017.6 1 35.9题项数142121219风险界定标准父母离异或其中一方去世得分高于或等于第 75百分位数父母受教育程度均低于高中得分高于或等于第 75百分位数得分高于或等于第 75百分位数得分高于或等于第 75百分位数 221.9313.847.752.5比例/%16.319.558.424.526.022.8 60.5 471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汉文版）第 52 卷负向预测社会适应（-0.10，P0.01）。越轨同伴交往与教师情感支持的交互项（越轨同伴交往教师情感支持）对社会适应起负向预测作用（-0.05，P0.01）。由此可知，教师情感支持调节越轨同伴交往中介作用模型的后半段路径。2.4.3简单斜率分析将教师情感支持分为高分组（M+1SD）和低分组（M-1SD），进行简单斜率分析（图 1），结果表明，在高教师支持的调节作用下，越轨同伴交往行为越少，社会适应水平越高（-0.14，表 2各变量的平均数、标准差及变量间的相关系数Tab.2The mean and standard deviation of each variable and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among variables变量1性别2年龄3家庭累积风险4越轨同伴交往5教师支持6教师学习支持7教师能力支持8教师情感支持9社会适应MSD11-0.09*-0.07*-0.12*0.10*0.08*0.08*0.11*0.10*1.490.50210.10*0.020.06*0.05*0.05*0.05*-0.07*10.691.01310.019*-0.19*-0.18*-0.12*-0.20*-0.35*1.681.3141-0.15*-0.15*-0.07*-0.16*-0.20*1.390.58510.94*0.83*0.93*0.42*3.891.04610.68*0.81*0.36*3.900.98710.69*0.33*3.471.31810.43*4.151.29913.860.56注：*表示 P0.01，下同。表 3越轨同伴交往的中介模型检验Tab.3The intermediary model test of deviant peer affiliation结果变量越轨同伴交往社会适应预测变量累积家庭风险性别累积家庭风险越轨同伴交往性别R0.220.36R20.050.13F44.56*190.70*0.18-0.21-0.32-0.130.12t9.32*-5.32*-17.37*-7.08*3.28*注：未标准化回归系数采用 Bootstrap 方法得到。表 4家庭累积风险对社会适应的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Tab.4The test of mediating effect of cumulative family risk on social adjustment变量家庭累积风险教师情感支持家庭累积风险教师情感支持越轨同伴交往越轨同伴交往教师情感支持性别RR2F方程 1（效标：社会适应）-0.27*0.37*0.020.07*0.510.26224.59*SE0.020.020.020.0395%CI-0.31,-0.240.34,0.40-0.01,0.060.01,0.14方程 2（效标：越轨同伴交往）0.16*-0.11*-0.03-0.18*0.250.0640.10*SE0.020.020.020.0495%CI0.12,0.19-0.15,-0.08-0.07,0.01-0.26,-0.11方程 3（效标：社会适应）-0.26*0.36*0.03-0.10*-0.05*0.060.520.27157.52*SE0.020.020.020.020.020.0395%CI-0.29,-0.220.32,0.39-0.01,0.06-0.14,-0.07-0.08,-0.01-0.01,0.12注：未标准化回归系数采用 Bootstrap 方法得到。472谭千保 等：家庭累积风险对农村小学生社会适应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模型第 5 期t-5.44，P0.01）。而对于较少教师情感支持的农村儿童，随着越轨同伴交往行为的降低，社会适应水平上升的趋势较为平缓（-0.06，t-2.68，P0.01）。3讨论3.1家庭累积风险与社会适应的关系对农村儿童家庭累积风险基本情况统计分析发现，存在 2 类及 2 类以上家庭风险因子的儿童超过总人数的 40，说明农村儿童面临的家庭累积风险较严重。本研究发现，家庭累积风险负向预测农村儿童的社会适应。面临经济困难、父母疏离、父母冲突频繁等一系列家庭风险的农村儿童，与主要家庭成员的情感联结程度较低，无法获得社交技能，也无法建立起公正和谐的家庭规则，导致其步入社会后会将自己与父母的相处模式扩展到同伴交往中，容易忽视约定俗成的同伴规则，在社会适应方面表现较差6。与研究单一家庭风险因素对社会适应的影响不同，家庭累积风险各个因子之间存在“同质性”，无论从数量还是性质上，都比单一风险对发展中儿童社会适应造成的危害更大，且更加深刻。因此，减少家庭累积风险有利于改善农村儿童社会适应不良等问题。3.2越轨同伴交往在家庭累积风险和社会适应的中介效应越轨同伴交往在家庭累积风险与农村儿童社会适应之间起中介作用。一方面，亲子、朋友关系对青少年问题行为的影响的间接效应模型认为22，当家庭累积风险水平高，主要家庭成员对儿童态度冷淡，儿童无法在家庭氛围中得到安全感，为引起父母的重视，会结交越轨同伴，并共同做出一些消极行为22。其次，农村地区许多父母采用原始、暴力的教育理念约束儿童行为，儿童会将与父母的相处模式扩展到同伴交往中，导致许多农村儿童结交越轨同伴并做出不利于社会发展的越轨行为。另一方面，同伴聚集理论认为个体会与越轨同伴形成不良的群体规范，一旦违反该规范则会受到排斥，儿童很容易受不良同伴行为规范的影响，并为融入该团体，进一步强化其反社会行为动机23。因此，越轨同伴交往受家庭累积风险的影响，也会进一步影响农村儿童的社会适应。3.3教师情感支持的调节作用本研究探讨比较了教师支持各个维度的调节效应，仅教师情感支持显著调节“家庭累积风险越轨 同伴交往社会适应”这一中介作用的后半段。具体而言，教师情感支持能够缓冲越轨同伴交往对农村 儿童社会适应造成的不良影响。但教师能力支持与教师学习支持的调节作用均不显著。这说明对于学生主体而言，教师对儿童学习和能力上的关注远不如情感关怀更重要。教师是儿童在校学习阶段最重要的依恋对象，教师支持作为学校支持的重要来源，是学生应对消极事件重要的情感支撑，教师的情感关怀贯穿于教育教学过程中，深刻影响着学生的态度与行为表现。根据教师期望效应，常常获得教师赞赏与鼓励的 青少年儿童在学校能够感受到更大的自主感、参与感24。相比低教师情感支持，高教师情感支持能够更加有力地干预越轨同伴交往对社会适应造成的不良影响。因此，教师作为学校领域社会支持的主体，要积极构建支持性环境，增强与学生互动的积极性，及时察觉不良同伴交往行为，改善其同伴生态，促进农村儿童社会适应发展。3.4不足与展望本研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首先，研究采用的方法为横断研究，设计方法无法直接证实家庭累积风险与社会适应之间的发展关系，未来可采用纵向追踪的研究方法探讨家庭累积风险与社会适应关系的变化轨迹。其次，本研究对从外部环境改善学龄期儿童社会适应不良等问题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研究范围不够-0.6-0.4-0.200.20.40.6低越轨同伴交往高越轨同伴交往应适会社低教师情感支持高教师情感支持图 1教师情感支持在越轨同伴交往与社会适应的调节效应Fig.1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teachers emotional suppor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viant peer affiliation and social adjustment 473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汉文版）第 52 卷全面，在未来的研究中应从内、外环境等多方面探讨农村儿童社会适应情况及影响因素，使研究更具有推广意义。4结论农村高年级小学生家庭累积风险、越轨同伴交往、教师情感支持、社会适应关系密切，家庭累积风险负向预测社会适应，越轨同伴交往在家庭累积风险与社会适应之间起中介作用。教师情感支持在“家庭累积风险越轨同伴交往社会适应”的后半段起调节作用。该结果丰富了儿童社会适应发展的相关研究成果，对从家庭、学校等方面改善农村学龄期儿童社会适应不良问题提供了一定的指导意见。参考文献：1 耿文秀.走向 21 世纪的健康新概念 J.心理科学，1998（21）：258-259.2 王建平，李董平，张卫.家庭经济困难与青少年社会适应的关系：应对效能的补偿、中介和调节效应 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22-32.3 陈英敏，韩雪，张元金，等.小学中年级学生父母教养方式、羞怯与社会适应的关系 J.中国特殊教育，2015（10）：63-67.4 PIQUERO A R，FARRINGTON D P，FONTAINE N M 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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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ionnaire.The results revealed that（1）cumulative family risk significantly and negatively predicted the social adjustment of rural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s；that（2）deviant peer affiliation medi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umulative family risk and social adjustment；that（3）teacher emotional support played a moderation role in the second half of the mediation model，and high teacher emotional support could buffer the negative effects of deviant peer affiliation on social adjustment development.Key words：rural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s；cumulative family risk；social adjustment；deviant peer affiliation；teacher emotional support【责任编辑 张颖娟】4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