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心地区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绩效提升优先度研究.pdf

钟誉嘉，陈仁彪，华锑，谭立：北京中心地区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绩效提升优先度研究文章编号：16 7 4-4144（2 0 2 4）0 0 4-0 0 46-0 8北京中心地区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绩效提升优先度研究DOI:10.19924/ki.1674-4144.2024.004.007钟誉嘉，陈仁彪，华锑钇，谭立Study on the Priority of Improving River Ecosystem Service Performance in BeijingCentral AreaZHONG Yujia,CHEN Renbiao,HUA Tiyi,TAN Li摘要：城市河流在城市中具有复合功能，生态系统服务则为规划者提供了一种综合考察土地功能的视角。由于城市中心的河流受社会环境影响大，居民对于河流规划管理的满意度评价则尤为重要。北京中心城区人口密集，有多条重要的城市河流，居民对河流建设管理的诉求是指导城市蓝绿空间发展的重要参考。研究基于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的12 个子功能，通过问卷调研获取数据，以IPA（重要性一绩效表现分析）和改善指数综合评估了北京中心地区河流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提升的优先度。评估基于空间差异和群体背景的差异，对比“中心地区一行政分区”两层级的空间差异和“普通居民、河流高频接触者和专业人士”群体背景的差异，为北京市中心地区城市河流服务功能改善的优先度提供决策参考。关键词：城市河流；生态系统服务；重要性一绩效表现分析；优先度；北京Abstract:Urban rivers play multiple functions in cities.Ecosystem services,as a comprehensive perspective of land functions,have many applications in urban river assessment.As the rivers inthe city center are greatly affected by the social environment,theresidents satisfaction evaluation of the river planning and management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The central urban area of Bejing is denselypopulated and has many important urban rivers.The residents appealfor river construction and management is an important referencefor guiding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 blue-green space.Based on12 sub-functions of river ecosystem services,the study obtaineddata through questionnaires,and comprehensively evaluated thepriority of improving river ecosystem services in central Beijingby using IPA and Improvement Index.The assessment has beenconducted through the comparison of the dferences in spatial andgroup backgrounds,and then the spatial diferences at the two levelsof central area-administrative divisions and the differences in the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青年基金项目“高密度城区非正式线性健身网络识别、评价与优化研究”（编号：52 2 0 8 0 6 9）；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传统灌区水文化遗产与乡村人居环境耦合机制与协同发展研究”（编号：2 0 2 3SJYB1387）。作者简介：钟誉嘉，苏州大学建筑学院讲师，博士；陈仁彪，苏州园科生态建设集团有限公司设计院七所所长，高级工程师；华锑，苏州园科生态建设集团有限公司设计院六所所长；谭立，苏州大学建筑学院讲师，博士。46group backgrounds of general residents,high-frequency contactsof rivers,and professionals are compared to provide decision-making reference for the priority order of urban river service functionimprovement in the central area of Bejing.Key words:urban rivers;ecosystem service;importance-performance analysis;priority;Beijing City中图分类号：TU984引言生态系统服务是指生态系统与生态过程所形成和维持的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条件与效用。当代中国城市河流的规划营建由单一生态治理目标向挖掘多元价值转变2，不少研究针对河流构建了生态系统服务评价框架并计算其效益3，并被应用于相关实践和管理政策中，但城市河流与居民的生活体验息息相关，其效益还需要更多地考虑城市使用人群对其期望水平和满意度4-5。近几年来，公众对于生态系统服务的重视程度和认可度越来越受到关注6。通过自下而上引人公众的意愿与诉求，能够更好地建立社会满意度与城市河道生态系统服务效益之间的联系，从而有效地辅助以生态系统服务为导向的公共决策，并指导规划实践7-。重要性一绩效表现分析（Importance-PerformanceAnalysis，I PA）是一种通过比较使用者对产品的期待值和表现评价两个变量，来分析满意度的方法。目前已文献标志码：ACHINAANCIENT CITYVol.38 No.04 20242024年第38 卷第0 4期中国國名城经广泛应用在旅游、教育和公共管理等多个领域1-10 。近年来，城市建设相关研究中也有一些使用IPA方法的实证研究，如利用IPA以广州增城绿道、上海河流和北京城市公园为对象，调查了居民对生态系统文化价值重要性和满意度的感知，并提出提升策略-14。相较于一般性的问卷调查，IPA能够通过分析供需差异，以一种相对直观的定性方式识别目标对象需要改进的紧急程度，以确定应该优先提升哪些方面以回应社会需求。本研究以北京中心地区为例，从“中心地区一行政分区”两个空间层级展开，基于IPA分析评估不同群体包括普通居民、河流高频接触者和专业人士对城市河流生态系统服务各项功能的需求和满意程度，以此跟踪反馈北京市中心地区的城市河流服务效益，也为进一步评估不同功能改善的优先度提供决策依据。1研究方法本文研究框架如图1。年）中界定的北京市中心地区为研究区域（图2），面积约为334km，是历史上北京城市及其水系的主体15,形成了两环、两廊和多支线格局。北京河流在不同区域存在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配置不均的现状，在城市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河道也需要从单一功能向复合功能转变，这一趋势愈加受到公众和管理者的重视16-1。由于北京市河流采用了市、区等行政区域分级管理的制度，行政区域是影响最终决策制定的重要单元，针对各个分区进行优先度评估将有利于后续管理实施。因此，研究基于北京市“中心地区一行政分人群差异问卷设计与发放总体研究区域分区优先度等级IPA专业人员分析改善指数优先度评估总体评估地区差异1.1研究区域研究选取了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 0 16 一2 0 35图例口北京市中心地区行政分区边界水系绿地城市道路图1研究框架奥林匹克公园海淀区北土城沟长河北护城河什刹海护城河西城区东城区富蒲河道沟通惠河护城河潮阳区世台区?水河4km图2 研究区域47钟誉嘉，陈仁彪，华锑钇，谭立：北京中心地区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绩效提升优先度研究区”两个层级展开，其中行政分区包括东城、西城、海淀、朝阳、丰台共5个区域。1.2问卷设计与发放研究通过问卷的形式获得社会评价数据。研究问卷的发放时间为2 0 2 0 年10 月中旬，发放对象包括普通居民（A组）和专业人士（B组）两部分。普通居民问卷在各河流边和邻近河流的居住区或商业区发放，尽可能全面覆盖不同行政区域。专业人士问卷主要通过网络发放，主要对象为北京各高校、研究机构和相关企业等，通过地点、作答时间等后台数据确保问卷有效性，通过学历、工作情况、工作与北京河流的相关程度等问题确保其在相关领域的专业性。A、B组的分析独立进行，以对比专业人士和普通居民的观点差异。问卷还询问了居民与河流的接触状况以及调研对象的居住地等信息。考虑到受访者与河流接触频率带来的认知差异，研究采用对比普通居民、河流高频接触者和专业人士的方法优化评价结果。问卷根据相关文献研究，将城市河流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确定为景观美化8 、文化遗产19 、休闲娱乐18 、促进经济3、身份认同19 、科普教育9 、生物多样性18 、调节气候18 、污染控制2 0 、防洪排涝2 1、城市用水2 0 、航运2 1等12 个功能（表1）。让受访者根据李克特量表1一5分级分别对重要性和绩效表现打分，各项服务功能的重要性和绩效用数值1、2、3、4、5表示，分别代表很不重要/很不满意、不重要/不满意、一般、重要/满意、十分重要/十分满意。表1城市河流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代号服务功能A景观美化城市河流为城市带来了优美的景色B文化遗产城市河流能够作为城市重要的文化与历史遗产城市河流能够提供许多娱乐休闲的机会（如C休闲娱乐散步、游船等）城市河流能够带动旅游业发展、提升商务环D促进经济境，促进城市经济发展E身份认同城市河流能够成为城市或当地社区的地标F科普教育城市河流能够成为一个帮助人们认识自然环境的户外课堂城市河流为多样的植物和动物提供重要的自G生物多样性然栖息地H调节气候城市河流能够在炎热的夏季降低温度城市河流能够保持良好的水质，远离污染（如1污染控制垃圾、臭味等）J防洪排涝城市河流能够减少洪涝和暴雨带来的危害K城市用水城市河流能够为城市的生产生活提供水源L航运481.3IPA分析IPA分析需先进行显著性检验，研究通过重复测量多因素方差分析法和配对样本T检验2 对数据的重要性和绩效表现之间的均数差别显著性进行检验，并计算IPA图绘制所需要的均值。研究通过绘制不同条件下的重要性一绩效表现矩阵图来显示结果。由于IPA分析往往会出现高限效应，研究采用数据中心法绘制矩阵图十字线。IPA分析的结果根据点所在的象限可分为4个优先度等级，即“优先处理”I级（第四象限，重要但绩效并不满意）、“继续保持”级（第一象限，重要且绩效满意）、“暂不改进”级（第三象限，不重要且绩效也不满意）、“无需改进”IV级（第二象限，不重要但绩效满意）。1.4改善指数IPA分析的结果能够清晰地区分社会响应的定性结果，但IPA的原始模型偏向于定性分析，对于同一等级的功能优先度难以定量排序。有研究在IPA分析的基础上计算了生态系统服务各项功能优化的实施改善指数I（Imp r o v e me n t In d e x），将IPA分析的结果进一步量化，为优先度排序提供直接参照3。改善指数越高，说明在这一优先度等级下，优先改善这一层面的功能更能得到社会的支持。改善指数用于补充IPA分析的一个量化指标，其计算公式为：li=（Is-Ps）（Is ma x-Ismimn）（1s,-Is mi n），Is,为重要性值，Ismim和/smax分别为重要性的最大值和最小值，Ps,为绩效表现值。1.5优先度评估研究首先根据优先度等级排序，对同一优先度等级下的内容根据改善指数大小决定优先度顺序，从而释义得出各个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整体优先度顺序。优先度评估从3个层面展开：（1）中心地区居民（A 组全体）的优先度评估，以获得中心地区整体的决策参考；（2）专业人士（B组全体）和与河流高频接触者的优先度评估，通过绘制矩阵图的方式比较与全体居民的差异，以优化居民优先度评估结果，制定宏观的策略；（3）不同行政地区的居民优先度评估，观察不同地区居民满意度是否存在差异，以制定针对性的决策。2结果2.1问卷结果A组问卷共发出6 0 0 份，收回有效问卷433份；B组问卷共收回问卷152 份，其中有效问卷8 1份。A组有效城市河流能够用于航运（货物或人）问卷中，每日至每周都会接触河流的人占44.6 4%，偶CHINAANCIENT CITYVol.38 No.04 20242024年第38 卷第0 4期中国國名城尔或者不去接触河流的人占55.36%，前者在本研究中被认为是河流高频接触者；B组的有效问卷中，风景园林相关学科（园林、风景园林等）背景的受访者占比较高（48%），其次为城乡规划学科（2 5%）和环境科学相关学科（2 7%）。2.2IPA分析Mauchly球形度检验结果表明其违反了球形性的假设（P0.001），然后使用Greenhouse-Geisser球形度估算值（8=0.8 7 6）校正自由度，结果表明其存在显著的差异（F=91.961，P 0.0 0 1）。研究进一步对数据进功能景观美化文化遗产休闲娱乐促进经济身份认同科普教育生物多样性调节气候污染控制防洪排涝城市用水航运图例4.2004.0003.8003.600绿340 0320030002.800行配对样本T检验，其中A组的结果如表2 所示。结果显示A、B组重要性一绩效表现之间均具有显著的差异性（P 0.0 5），具有统计学意义。图3为普通居民、专业人士、河流高频接触者的IPA分析结果。从总体的均值（即图中十字线位置）来看，专业人士对城市河流的各项功能更加重视，同时对现状也更不满意。普通居民部分，防洪排涝（J）、生物多样性（G）、污染控制（I）位于第四象限，即“优先处理”，优先度等级最高。景观美化（A）、文化遗产（B）、休闲娱乐（C）位于第一象限，即“继表2 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重要性绩效表现均值标准差4.5400.5654.2420.6854.4050.6554.0310.9804.1250.8074.0900.8574.4670.6774.0590.8624.6440.5664.3560.8173.6891.2503.1421.098普通居民专业人士河流高频接触者各标注代码见表1L13000差值均值标准差4.0620.7973.8100.8553.9380.8723.6190.9213.5920.8293.4530.9353.5850.8583.6400.7923.6161.0113.6160.8713.4500.8613.2770.799BB1H1EE1KF.Ka.La3.500图3普普通居民、专业人士、河流高频接触者的IPA分析结果P0.47800.43300.46700.41200.53300.63700.88200.41901.02800.74000.2390.001-0.1350.033CC1GAd.CaBaHaDaFa4000重要性Ja?EGa4.500500049钟誉嘉，陈仁彪，华锑，谭立：北京中心地区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绩效提升优先度研究续保持”，优先度等级次之。其他服务功能均位于第三象限，即“暂不改进”，优先度等级较低。相比之下，专业人士也将生物多样性（Ga）列人了“优先处理”，而防洪排涝（Ja）和污染控制（Ia）被认为已经做得不错了，身份认同（Ea）呕须改善。河流高频接触者同样认为身份认同（E1）呕须改善，而防洪排涝（J）则已经做得不错了。2.3优先度评估表3为普通居民、专业人士和河流高频接触者优先度的计算结果。其中，IPA一栏为IPA分析后的4个优先度等级，由高到低依次为I、I V。I 为计算得功能IPA景观美化文化遗产休闲娱乐促进经济身份认同科普教育生物多样性调节气候污染控制防洪排涝城市用水航运12108.千不季64-污染控制2?生物多样性00出的该项功能的改善指数。优先度一栏为综合考虑优先度等级和改善指数的最终排序，由1一12 从高到低依次划分为12 个等级。可以看出，优先度等级和改善指数并非一致，因此该方法得出的综合优先度是一个更加客观的结果，优化了单一的评价指标。图4显示了专业人士与普通居民、河流高频接触者在优先度评价结果上的差异。优先度越高，代表该项功能的点越靠近原点。4个区间中，一、三象限（即图中背景色中等深度的象限）所在的功能属于“在一方重要、另一方却不重要”，应该在优化过程中重点考虑。而位于第四象限的功能，由于在总体评估中优先表3普通居民、专业人士、河流高频接触者优先度计算结果普通居民优先度0.4440.3250.3960.24100.3580.40710.780.2611.030.600.090.00科普教育休闲娱乐景观美化文化遗产防洪排涝24专业人士IPA0.720.810.720.5611.050.82219IV131112城市用水调节气候航运促进经济。身份认同68居民河流高频接触者优先度IPA6579281.4110.54111.4531.344V0.260.0012108-64-2。污染控制01012图4优先度差异评估矩阵优先度0.3660.2170.5540.21810.390.2710.610.2910.910.41120.09100.00城市用水科普教育调节气候促进经济文化遗产景观美化防洪排涝。?生物多样性0231029151112航运。休闲娱乐身份认同46居民8101250CHINAANCIENT CITYVol.38 No.04 20242024年第38 卷第0 4期中国國名城度很高，所以它们的差异也需要考虑。越偏离中央斜线，说明该功能在两者之间的认知差异越大。粉色和红色区域的功能在普通居民的认知中更为优先，绿色和蓝色区域的功能在专业人士和河流高频接触者的认知中更为优先。从结果来看，休闲娱乐、身份认同和文化遗产需要在优化评估中重点考虑，景观美化和防洪排涝的差异也需要考虑。图5显示了不同地区的优先度评价结果。总体来看，各地区的优先度评级存在一定的差异。各行政区之间，生物多样性（G）、防洪排涝（J）、污染控制（I）和休闲娱乐（C）均有较高优先度。但科普教育（F）在部分区域间差异较大，如东城区和西城区的科普教育（F）优先度排在前3位，但在海淀区则排到了第10 位。3讨论3.1总体评估：中心地区居民优先度从中心地区优先度的评价结果来看，污染控制4.44.24.0绩效3.8表现3.63.43.23.02.5西城区AB0.290.340.500.15优先质765128（排序1）和生物多样性（排序2）在评价中占有最高的优先度，是当下城市河流规划管理呕须考虑的因素。作为河流生态系统健康重要支撑的生物多样性，在河流生态修复中一直被忽略2 3。积极采取近自然化的城市河流改造策略2 4 促进河流生态廊道网络构建2 5，这样不仅能够改善城市的生态环境，而且能得到社会的积极响应。河流污染的治理同样是影响居民评价的优先指标。从北京市2 0 2 0 年8 月河流水质状况来看2 6 ，昆玉河、坝河、?水河等河流存在水质较差的情况，这些河流的优先治理应该能得到较好的社会反响。防洪排涝（排序3）、景观美化（排序4）也具有较高的优先度，是未来城市河流改善的重点。航运（排序11）、城市用水（排序12）是居民们最不关心的功能，这并非说明这些功能不重要，只是这些功能的变化可能对于当下居民满意度的影响很小。3.2人群差异：不同人群差异分析结果表明，普通居民与专业人士、河流高频接触者对城市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的认知存在一定的差异。为优化评估结果，需要进一步讨论以下几个功能的差异：4.4.A4.2.BC4.0A绩效3.8D.表J现3.6GKF3.03.5重要性0.390.600.220.640.36-0.010.00431110优先肉786125321114109DK3.43.25.03.04.04.52.5东城区ABCD0.350220.400.100.190.320.690.131.080.31-0.030.003.03.5重要性4.04.55.04.44.24.0绩效3.8表现363.43.23.02.5海淀区0.380.160.510.37优先颜5124.8692113710优光递594876312121110图5分区优先度评估结果4.44.2C4.0绩效3.8表现36H.BJ.G.F！3.03.5重要性G0.46:0200.710.221.000.620.440.004.44.2AO.KB3.4L3.23.04.04.5A4.0绩效3.8表现3.63.4F3.23.05.02.5朝阳区0.320.180.400.190.280.430.820.291.050.82BD！K3.03.5重要性C.G4.04.55.020.350.002.5丰台区ABCDE0.240.040.490.020.250.060.540.070.960.320.020.00优先度6729481125311103.03.5重要性G4.04.55.051钟誉嘉，陈仁彪，华锑，谭立：北京中心地区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绩效提升优先度研究身份认同在中心地区的总体评价中位于第8，但在其他两者中却明显靠前（排序2、3）。这说明身份认同功能很可能只对与河流有较多接触的人有影响，这意味着一些提升河流地标知名度的措施，如塑造代表性构筑物、宣传河流地标形象等方式可能仅对部分人群有效，而专业人士很可能倾向于推荐这种方式改善河流。如果想让河流的身份认同功能得到明显改善，很可能需要优先建立那些不怎么接触河流的人与身边河流的联系，比如提高河流的可达性。休闲娱乐和文化遗产的差异分别存在于普通居民、专业人士、河流高频接触者之间。普通居民对于河流休闲娱乐功能的需求明显比专业人士高，专业人士未来规划中需要重点开展使用者调研，增加公众参与合作的内容。文化遗产的差异说明相关工作可以集中在对河流接触较多的群体中进行，如靠近河流的街区一一比起在全市全面推进相关工作，这样更能得到明显效果。除此之外，防洪排涝和景观美化这两项均需要优先实施。防洪排涝功能的改善对平常不去河流的人有明显影响，这可能与发生洪涝灾害时影响范围会扩散至整个城市有关。景观美化则是只影响常去河流的人。因此，防洪排涝功能的改善能明显地提升城市内部居民的满意度，景观美化功能的改善往往对河流周边地区影响更大。3.3地区差异：不同行政区优先度差异研究表明，城市不同行政区之间居民的认知程度存在一定的差异，因此各地区因地制宜地制定政策十分重要。表4显示了不同行政区应该优先改善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前6 项。总体来看，污染控制、生物多样性和防洪排涝在各行政区均具有较高的优先度，这与中心地区的总体情况是一致的。景观美化和休闲娱乐也是各区居民较为关心的功能，这说明虽然当前已经开展了南护城河、东西护城河、营城建都滨水绿道等景观改造项目，但滨水空间的景观改造项目的服务范围、数量和质量仍有较大提升空间。区域西城区东城区海淀区朝阳区丰台区科普教育功能则在各行政区差异较大。西城区、东城区科普教育功能的改善具有较高的优先度，适当地利用河流建设科普廊道、开设自然课堂能够取得这些区域居民的较大支持2 7-2 9 。另外，由于详细分区后，各行政区的样本量相对较小，因此细致的讨论可能存在误差，各分区更具体的差异可能需要未来更进一步的研究探讨。4结语研究表明，中心地区的层级下，污染控制和生物多样性具有最高的优先度，需要最优先考虑；防洪排涝、景观美化有次级的优先度；身份认同、休闲娱乐和文化遗产也较优先，但在实施中需要注意不同群体的差异以及专家一居民之间认知的差异。行政区的层级需要重点关注科普教育功能，在具体决策前，以行政区为单位进行更深入的调研是有必要的。研究尝试从社会响应角度探索复合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在实际规划应用中的优先度顺序，对于分期、有序地开展河流更新修复工作，尤其是在人群密集的建成区开展相关工作具有较为重要的参考意义。在当代中国，这种与自上而下的监管范式不同的自下而上的参与方式有积极的意义。在实际的规划工作中，该方法不仅可以用于获取居民的意见，也可以成为一种衡量普通居民与专业人士、不同学科背景和社会团体之间复杂观念的工具，具有一定的发展前景。通过调研这一时间段北京市中心地区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绩效的居民和专业人士的评价情况，对于理解北京市中心地区河流生态系统服务的长期变化趋势以及历史背景也具有一定的作用。但本研究也存在局限性：主要关注人们对所在城市片区河流的整体印象和日常感知，强调受访者提供“对身边河流的印象”而未具体到某一条河流，以河流为对象更精细化的研究需要进一步的探讨。表4不同行政区优先度优先度排序12生物多样性科普教育污染控制生物多样性污染控制生物多样性污染控制防洪排涝生物多样性休闲娱乐3防洪排涝科普教育防洪排涝生物多样性防洪排涝4污染控制防洪排涝休闲娱乐休闲娱乐身份认同5休闲娱乐身份认同景观美化景观美化污染控制6文化遗产休闲娱乐身份认同科普教育景观美化52中國名城CHINAANCIENT CITYVol.38 No.04 20242024年第38 卷第0 4期参考文献：1 RICHARDS K.Natures services:societal dependence on naturalecosystemsJ.Issues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1998,14(2):88-90.2】钟誉嘉，霍达，吴丹子.2 1世纪初中国城市河流再生项目评述.风景园林，2 0 2 0，2 7（8）：2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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