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国家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研究.pdf

NAVIGATION OFCHINAMar.20242024年3月Vol.47 No.1第47 卷第1期中国海航文章编号：10 0 0-46 53(2 0 2 4)0 1-0 0 9 7-0 6“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国家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研究黄顺泉，王冰 1.2 （1.上海海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上海2 0 130 6；2.临沂大学商学院，山东临沂2 7 6 0 0 0）摘要：为研究“一带一路”倡议（BRI)对沿线国家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基于2 0 10 2 0 2 0 年12 7 个国家的面板数据，运用渐进双重差分法对该影响效应进行研究。研究表明，“一带一路”倡议显著地促进了中国同沿线国家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并且这种促进作用呈逐年递增的趋势。在经过平行趋势检验和一系列的稳健性检验后该结果依然是稳健的。异质性分析结果显示，“一带一路”倡议主要促进了中国同欧洲和大洋洲国家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对发展中国家的连通性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关键词：“一带一路”倡议；集装箱海运连通性；渐进双重差分；异质性分析中图分类号：U692文献标志码：AD01:10.3969/j.issn.1000-4653.2024.01.012The impact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on container shippingconnectivity enjoyed by the countries along the routeHUANG Shunquan,WANG Bingl.2(1.School of Economics&Management,Shanghai Maritime University,Shanghai 201306,China;2.School of Business,Linyi University,Linyi 276000,China)Abstract:The impact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BRI)on container shipping connectivity is studied based on 2010 2020 panel data from 127 counties along the route.The time-varying difference-in-differences model is used for theresearch.The findings are as follows:the BRI has significantly accelerated the development of container shippingconnectivity between China and the countries along the route and the effect of acceleration went up every year;the paralleltrend test and a series of robustness tests proved the robustness of the conclusion;the heterogeneity analysis shows that BRIhave mainly improved sea shipping connectivity between China and European and Oceania countries;the effect is moresignificant for developing countries.Key words: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container shipping connectivity;time-varying difference-in-differences model;heterogeneity analysis集装箱海运连通性表示运输网络的质量和成本，以及从所有港口节点到达所有港口节点的可能性，它是衡量海上运输网络质量的重要指标之二。通常集装箱海运连通性越强，国际货物运输的时间和成本就会越低，越有利于国际贸易的畅通。在新发展格局下不管是国内国际市场更好的联通还是国内国际资源更好的循环，海运畅通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共建“一带一路”，关键是互联互通2“一带一路”倡议将互联互通作为重点工作，针对互联互通的成效研究具有重要意义。收稿日期：2 0 2 2-0 9-0 2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2 3BJY130）作者简介：黄顺泉（198 0 一），男，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海运与物流经济。E-mail：s q h u a n g s h mt u.e d u.c n通信作者：王冰（1997 一），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海运与物流产业的定量研究。E-mail：w a n g b i n g l l y u.e d u.c n引用格式：黄顺泉，王冰.“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国家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研究J.中国航海，2 0 2 4,47（1）：97-10 2.HUANG S Q,WANG B.The impact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on container shipping connectivity enjoyed by the countries along therouteJ.Navigation of China,2024,47(1):97-102.(in Chinese)世中98国海航第47 卷第1期“一带一路”倡议通过双边贸易的经济效应和港口投资的聚集效应影响着沿线国家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自2 0 13年“一带一路合作倡议提出以来，沿线国家与中国之间的双边海运集装箱贸易量不断增长，双边贸易的增长会带动两国之间的班轮运力部署，从而影响集装箱海运连通性。而且在共建“一带一路”推动下，沿线国家之间的港口投资合作不断深化，相关港口基础设施建设和营运能力不断提升，由此带来的不仅仅是港口层面硬件设施的改善，更多的是实现跨区域的资源联通。现有研究中有关海运连通性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采用不同指标和不同方法对连通性进行衡量和评价，如JIANG等3从运输时间和运输能力两个方面建立了两种港口连通性评价模型；WANG等4使用TOPSIS(Technique for Order Prefer-ence by Similarity to Ideal Solution）方法构建了一个港口连通性综合评价指标；潘静静和王晓峰5选取了6 个复杂网络拓扑特征作为衡量港口连通性的评价指标；张新放和吕靖6 结合港口内陆、内贸和外贸连通性三个层面构建港口连通性模型。二是分析海运连通性对不同方面的影响，如海运成本7、双边贸易8-10、港口竞争力1和航运网络的演变12 等。综上所述，尚未有研究分析“一带一路”倡议对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因此，本文运用渐进双重差分法考察“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国家集装箱海运连通的影响，从而丰富海运连通性的相关研究，同时也为“一带一路”倡议在沿线国家的推进提供有力支撑。一模型设定与数据来源1.1模型设定与变量说明双重差分模型通常将样本分为两组，一组是受政策影响的处理组，另一组是不受政策影响的控制组，通过控制其他影响因素，比较政策实施前后处理组与控制组之间的差异从而得到政策冲击对个体影响的净效应。现有研究中已有不少学者运用经典双重差分模型评估“一带一路”倡议对进出口贸易13、对外投资14、企业升级15和港城发展16 等方面的影响效应。但经典双重差分模型假定处理组所有个体开始受到政策冲击的时间点均相同，由于各国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时间点不完全一致，使用经典双重差分模型并不能准确地反映各国受政策影响的真实效应。因此，为了更加准确地分析可中国金者合作文件上的时点差异对模型估计结果的影响，本文将2 0 2 0 年年底之前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国家设为处理组，否则设为控制组，参考BECK等17 的做法，采用渐进双重差分（Time-var-ying DID)模型评估“一带一路 倡议对沿线国家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具体构建如下计量回归模型Yit=+,Dit+Zi+;+A,+&it(1)式中：i表示国家，取值为1,2，12 7;t 表示年份，取值为2 0 10,2 0 11，,2 0 2 0。是控制变量Z，的系数。被解释变量Y,表示国家i在t年同中国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以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Trade and Development,UNCTAD)编制的班轮运输双边连通性指数（LinerShipping Bilateral Connectivity Index,LSBCI）衡量。D,为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如果i国在t年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那么i国在t年及此后各年取值为1,否则为0；若i国在2 0 2 0 年年底仍未与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则D,取值为0。系数是本文重点关注的内容，表示“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国家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影响的净政策效应。若0,说明“一带一路”倡议促进了沿线各国与中国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反之，“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各国同中国之间的海运连通性起抑制作用。海运需求是国际贸易的派生需求，集装箱吞吐量可以反映一国对外贸易量的大小。较高的集装箱吞吐量会吸引更多的航运公司前来服务，从而影响集装箱海运连通性。一国的经济发展程度也会影响该国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经济发展程度较好的经济体海运连通性更好。集装箱海运连通性还受港口基础设施质量的影响，一国往往通过吸引海外港口投资来完善港口基础设施，本文用各国外商直接投资流人量衡量。良好的政治制度可为集装箱海运连通性提供高效的软联通。基于此，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包括各国集装箱吞吐量（TEU）、各国GDP（亿美元）、各国外商直接投资流人量（百万美元）和各国政治制度，其中各国政治制度用全球治理指标衡量。式（1)中的Z表示以上可能影响沿线各国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控制变量集合，。为常数项，；是国家固定效应，入，是年份固定效应，8 表示随机扰动项1.2数据来源与数据处理根据“中国一带一路网”官方网站已同中国签黄顺泉，等：一路”倡议对沿线国家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研究99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国家一览中显示，截至2 0 2 2 年1月14日，中国已经同147 个国家和32个国际组织签署2 0 0 余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而UNCTAD提供了全球16 4个国家与中国之间的班轮运输双边连通性指数的数据。根据数据的可得性和平衡性，剔除数据缺失严重的国家，本文最终选用了2 0 10 2 0 2 0 年间12 7 个国家的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本文所选用的班轮运输双边连通性指数、各国集装箱吞吐量和各国外商直接投资流人量的数据均来自UNCTAD数据库，各国CDP和用来衡量各国政治制度的全球治理指数的数据来自世界银行。需要说明的是，被解释变量LSBCI由5个要素组成的归一化分量的简单平均值计算得来,取值范围在0,1。核心解释变量D,是虚拟变量,取值为0 或1。由于数据来源和取值范围不同,控制变量与被解释变量和核心解释变量之间的数值差距较大,为了消除量纲，本文对所有控制变量进行归一化处理。2实证结果与分析2.1基准模型回归结果通过软件Stata16对式（1）进行回归，回归结果见表1。表1基基准模型回归结果Tab.1Regression results of benchmark model(1)(2)(3)变量LSBCILSBCILSBCI0.0350.009*Di0.009*(0.004)(0.005)(0.004)0.022*水冰集装箱吞吐量(0.005)-0.003GDP(0.005)外商直接投资0.009*流人量(0.003)-0.003政策环境(0.006)0.260*0.234*0.230*常数项(0.001)(0.003)(0.005)国家固定效应是是是时间固定效应是是样本数139713971397调整后的R20.1770.3470.382注：*、*、*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括号内是国家层面的聚类稳健标准误。表1第（1)列结果显示，核心解释变量D的系数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为正，这表明“一带一路”倡议显著促进了沿线国家同中国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在第(2)列中同时控制了国家固定效应和年份固定效应，D，的估计系数从0.0 35下降为0.0 0 9，但估计系数依然显著为正。在第（3）列中加入了各国集装箱吞吐量、各国GDP、各国外商直接投资流人量和各国政策环境等全部控制变量，在加人一系列控制变量后，结果显示“一带一路”倡议依然能够显著促进沿线各国同中国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2.2平行趋势检验与动态效应检验前文研究结果成立的一个重要前提是处理组与控制组满足平行趋势假定，即在政策实施之前，处理组和控制组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变化趋势不存在显著差异。本文借鉴LI等18 和曹清峰19的做法，采用事件分析法（EventStudyApproach）检验平行趋势是否满足，同时考察“一带一路”倡议的政策效果在时间维度的动态效应。本文在式（1）的基础上设定如下模型4Ya=Qo+ZaxDa+OZu+u+A.+8u,k-6k#-1(2)式中：Di表示各国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这一事件的虚拟变量。o为常数项。假定国家i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年份为m,令k=t-m。当k-6时,Di=1,否则为0;当k=-5，-4,3时,相应的Di=1,否则为0；当k4时,Di=1,否则为0。具体回归时，本文将各国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前一年作为基期,即k-1;由于某些年份的样本个数较少,为解决样本稀疏的问题，本文采用“缩尾处理策略”，将k-6的数据归人k=-6中,将k4的数据归入k=4中。图1展示了式（2）估计参数k的大小及其对应的90%置信区间。从图1可以看出，各国参与“一带一路”倡议前，各年份的虚拟变量系数均不显著。这说明在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之前，中国同处理组和对照组国家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不存在显著的差异，即满足平行趋势假设，这也进一步说明了前文回归结果的可信性。除此之外，当k0时,回归系数均显著为正,且呈逐年增大的趋势,说明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中国同参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国家之间的海运连通性不断增强，“一带一路”倡议对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带动作用逐年递增。中国100航海第47 卷第1期0.10F0.060.02！10.02-0.06E-6-543-201234参与“一带一路”白的相对时间/a图1平行趋势检验Fig.1Parallel trend test2.3稳健性检验1）改变政策实施时间。为确保本文结果的有效性，本部分通过改变各国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时间进行反事实检验。具体而言，本文将各国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时间统一提前2 3a，分别构造虚拟变量DID_2和DID_3代替式（1）中的核心解释变量Di进行回归，考察虚设的政策时间点是否仍对集装箱海运连通性有带动促进作用，预期回归结果应该不显著。如果虚拟变量DID_2和DID_3回归结果显著,说明前文基准回归的政策处理效应不仅仅由“一带一路 倡议引起。表2 第（1)（2)列回归结果显示,DID_2和DID_3的估计系数在统计上均不显著,因此,基准回归的结果是稳健的。2）控制其他政策因素的影响。除了“一带一路”倡议，在研究期间还有一些国家同中国签订了一些自贸协定。为了探究本文基准回归的政策影响效应是否是因自贸协定引致的，本文加入自贸协定这一虚拟变量。如果该国在2 0 2 0 年之前（含2 0 2 0年)同中国签订了自贸协定，取值为1，否则为0。从表2 第(3)列的拟合结果可以看出,D,的估计系数依然显著为正。这表明“一带一路”倡议确实促进了沿线国家同中国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且该促进作用不是由其他政策引致的。自贸协定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这也表明同中国签订自贸协定在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集装箱海运连通性。3异质性分析3.1地区异质性为探讨“一带一路”倡议对不同地区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是否存在异质性影响，本文将样本国家分为5组，分别是亚洲、欧洲、非洲、大洋洲和美洲。表3的结果表明，亚洲、非洲和美洲的回归结果并不表2稳健性检验Tab.2Robustnesstest(1)(2)(3)变量LSBCILSBCILSBCI0.002DID_2(0.005)-0.002DID_3(0.005)Di0.009*(0.005)0.0220.022*0.022*集装箱吞吐量(0.005)(0.005)(0.006)0.0030.0030.003GDP(0.005)(0.005)(0.006)外商直接投资0.0100.010*0.009*流人量(0.003)(0.003)(0.003)-0.002-0.001-0.003政策环境(0.007)(0.007)(0.007)0.101*是否签订自贸协定(0.003)0.2290.228*0.168*常数项(0.005)(0.005)(0.005)国家固定效应是是是时间固定效应是是是样本数1 39713971 397调整后的R20.3770.3770.967注：*、*、*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括号内是国家层面的聚类稳健标准误。显著，但是大洋洲的回归结果在10%的统计水平下显著为正,欧洲的回归结果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为正。因此本文认为“一带一路”倡议对中国同世界各国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存在地区异质性，虽然“一带一路”倡议对亚洲、非洲和美洲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没有显著的影响，但是其对大洋洲和欧洲国家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却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地区之间之所以存在这样的差异，主要原因如下：集装箱海运连通性是海上运输系统质量的一种体现，而海上运输作为派生需求其大部分取决于经济贸易的发展需求。非洲国家对外经贸需求相对较少，且港口基础设施相对落后，并且由于苏伊士运河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国家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研究黄顺泉，等：101表3地区异质性Tab.3Heterogeneityanalysis of region(1)(2)(3)(4)(5)变量亚洲欧洲非洲大洋洲美洲0.0010.023*0.0090.019*Di-0.002(0.007)(0.006)(0.006)(0.010)(0.005)0.3260.328*0.2000.1870.210*常数项(0.008)(0.007)(0.005)(0.007)(0.006)控制变量是是是是是国家固定效应是是是是是时间固定效应是是是是是样本量31928634199352调整后的R20.4910.5630.2830.6200.254注：*、*分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括号内是国家层面的聚类稳健标准误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得全球班轮公司将更多的航线和运力投人到亚欧航线而非绕行好望角。因而，不论是其自身海上运输量的需求还是转运量的承载都尚不足以让班轮公司在中国同非洲国家之间航线上增加更多的集装箱船舶数量或者吸引更多的班轮公司加人该航线，所以“一带一路”倡议对于中国同非洲国家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还没体现出来。已有研究表明“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较大地影响了远距离贸易13，而本文用于衡量中国同沿线各国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被解释变量LSBCI主要反映的是远洋干线运输，因此“一带一路”倡议对大洋洲和欧洲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也可以说“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较大地影响了远距离运输的连通性。除此之外，由于亚洲国家距离中国较近，中国同亚洲国家之间的海上运输大部分是区域内的短途或支线运输，再加上“一带一路”倡议的陆上运输和中欧班列对海运的分流，使得“一带一路”倡议对于中国同亚洲国家之间的集装箱海上运输连通性没有显著的影响。对于美洲国家，本文样本国家中美洲国家共有32个，截至2 0 2 0 年1月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国家有17 个，未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国家有15个，且未签订合作文件的国家中大部分在全球供应链中占有重要地位，如美国、巴西和加拿大等国。因此，就美洲国家而言，处理组和对照组之间尚未有显著的差异。3.2经济发展程度异质性由于参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各国经济发展程度不同，本部分根据联合国对经济发展程度划分的惯例，将样本国家分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从而区分不同经济发展程度对中国与“一带一路”参与国家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影响。表4显示了最终回归结果,第(2)列核心解释变量的系数在5%统计水平下显著为正，即“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显著促进了中国与参与“一带一路”的发展中国家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表4经济发展程度异质性Tab.4Heterogeneity analysis of economicdevelopment degree(1)(2)变量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Di0.0160.010*(0.011)(0.005)0.296*0.213*常数项(0.007)(0.005)控制变量是是国家固定效应是是时间固定效应是是样本数3411056调整后的R20.5540.333注：*、*、*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括号内是国家层面的聚类稳健标准误。中国航102海第47 卷第1期4结束语本文选取了2 0 10 2 0 2 0 年间12 7 个国家的面板数据，运用渐进DID模型考察了“一带一路”倡议是否促进了中国与沿线国家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通过定量分析探讨了“一带一路”倡议的政策效果。得到如下结论：1）在控制了各国集装箱吞吐量、各国GDP、各国对外直接投资流人量、各国政策环境和固定效应后，“一带一路”倡议显著促进了中国与沿线国家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该实证结果通过了平行趋势检验和稳健性检验，实证结果是稳健的。此外，沿线国家同中国签订自贸协定也会促进中国同沿线国家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2）这种促进作用是具有异质性的。首先，这种促进作用存在时间异质性，“一带一路”倡议对中国与沿线国家之间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促进作用呈逐年递增态势。其次，“一带一路”倡议对中国与沿线国家之间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促进作用存在异质性，因经贸发展需求和自身港口吸引力以及地理位置和距离等原因，“一带一路”倡议的政策效应对非洲、美洲和亚洲尚未产生显著影响，但是对中国同大洋洲和欧洲国家需要远距离运输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具有非常显著的促进作用。最后，相比于发达国家，“一带一路”倡议对发展中国家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具有更显著的促进作用。基于以上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第一，中国应继续推进“一带一路”倡议，沿线各国特别是非洲国家可在参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基础上再同中国签订自贸协定，通过更深层次的经贸合作带动其集装箱连通性的改善。第二，加大吸引海外港口投资的力度。对于沿线部分发展中国家，仅依靠自身能力改善港口基础设施可能存在一定困难，可通过吸引海外港口投资的方式改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所存在的软硬件障碍。第三，加强“一带一路”沿线海域集装箱海运连通性的安全保障，全力保障沿线海域的通行安全。另外，在此前生效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的影响下，国际航运资源将会向亚太地区集聚，这可能会提高成员国之间特别是东亚地区的货物吞吐量，从而提高短途或者支线运输的航运能力，未来也可以就亚太地区的集装箱海运连通性做专门的研究。参考文献1INDRIASTIWI F,HADIWARDOYO S P,NAHRY.Portconnectivity model in the perspective of multimodaltransport:a conceptual framework J.IOP ConferenceSeries:Materials Science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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