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韧性研究.pdf

市场论坛M A R K E T F O R U M2 0 2 3 年第 7 期（总第 2 3 2 期）产业发展广西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韧性研究高姣萍【摘要】民营经济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力军，民营经济韧性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文章以韧性为切入点，从规模韧性、组织韧性、结构韧性、创新韧性、开放韧性五个维度分析广西民营经济发展情况，剖析其面临的发展困境，提出加大政策扶持、优化营商环境、引导产业转型、促进创新发展等对策建议，提升民营经济韧性，推动广西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关键词】民营经济韧性高质量发展【中图分类】F 1 2 1.2 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6 7 2 8 7 7 7（2 0 2 3）0 7 0 0 4 5 0 7【作者简介】高姣萍（1 9 8 7 年），女，广西社会主义学院非公有制经济教研部，讲师，经济师，硕士，研究方向：区域经济、民营经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营经济经历了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发展过程，成为推动经济快速发展的重要力量。近些年中国经济在经受内外压力下，仍然保持了十年的较快增长。其中，民营经济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尤其是在危机中显现出的应对经济与社会困局的韧性和应变能力。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民营企业和民营经济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营经济是我们党长期执政、团结带领全国人民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力量，强调党中央始终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三个没有变”，始终把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当作自己人。而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推动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冲击、灰犀牛、黑天鹅事件不断出现，这给民营经济带来更大挑战，其脆弱性也就更加暴露出来。发展韧性成为民营经济发展面对逆境事件、度过难关、持续成长不可或缺的特性。民营经济是广西高质量发展不可替代的重要力量。党的十八大以来，广西将加快民营经济发展作为贯彻落实中央精神、实现改革与发展突破的一项重要内容来抓，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民营经济得到较快较好的发展，总量不断提升，经济效益不断提高，为广西经济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截至 2 0 2 2 年，广西市场主体总量突破 4 3 0 万户，个体工商户突破 3 0 0 万户、私营企业突破 1 0 0 万户。?系统分析广西民营经济基本情况，提升民营经济韧性，对把握民营经济长期变动趋势和未来发展走向具有参考价值，也为广西民营经济应对风险和寻求高质量发展提供思路。一、民营经济韧性体系的构建（一）民营经济韧性的内涵“韧性”这一概念源于物理学，逐步被延伸运用到经济社会领域。目前学界的研究多侧重于分析城市、空间及区域整体经济韧性上，对经济韧性的定义大致相同，即区域经济体积极应对外来冲击，减轻外来干扰对自身的不利影响，并迅速恢复其正常运行发展。一些学者将经济韧性分为抵御能力、恢复能力、再组织能力、更新能力。鉴于此，文章将民营经济韧性定义为，在遭受外部冲击或条件变化时，民营经济能及时调整、恢复发展，从而实现更高层次发展的能力。?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网站：当好贴心人 做好有心人广西全力支持民营经济和民营企业发展壮大，?年?月?日，?，?年?月?日。?市场论坛M A R K E T F O R U M2 0 2 3 年第 7 期（总第 2 3 2 期）产业发展（二）民营经济韧性的四种能力民营经济韧性是一个连续性、动态演化的过程。根据经济韧性易感性和适应性的总特征，概括出民营经济韧性四方面能力：抵御能力、恢复能力、再组织能力、创新能力。民营经济韧性的抵御能力是指民营经济体应对外部扰动（如经济危机）所表现出来的抗压性或稳定性。民营经济韧性的恢复能力是指民营经济体从外部扰动中恢复的程度和速度。民营经济韧性的再组织能力指的是经济体遭遇外部冲击后重新整合内部资源和调整结构的能力。民营经济创新能力是指经济体改变原有结构，创造新的发展路径或发展模式的能力。（三）民营经济韧性的五重维度根据民营经济韧性的四种能力，文章将民营经济韧性的具体表现分为规模韧性、组织韧性、结构韧性、创新韧性、开放韧性五重维度。民营经济规模韧性主要指民营经济的市场规模与增长动力，稳在规模韧性，强在恢复能力，主要体现民营经济整体规模和市场主体规模两方面。民营经济组织韧性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企业家的韧性，包括企业家素质和能力、企业文化、企业社会责任；二是企业外部因素，包括政策帮扶和制度支持。政府可以通过实施政策（金融的、社会的或者管理的）健全灾难防备策略和实施灾后恢复机制，减少中小企业的损失，从而提升韧性。民营经济结构韧性主要体现在产业结构、产品结构、供需结构、区域内分布结构等。创新是民营经济生存的根本，而创新韧性是提高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证。民营经济的创新韧性主要是指民营企业的创新可持续性和稳定性。改革开放以来民营经济更多地参与到国际分工中，更高效地利用外资和扩大对外贸易。民营经济的开放韧性在应对国际贸易带来的冲击方面显得尤为重要，主要指民营经济进出口贸易情况。五重维度之间的影响因素的叠加效果并非简单机械相加，而是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民营经济韧性的四种能力与五重维度之间交互作用，构筑了民营经济韧性增长的动力。没有民营经济组织韧性和结构韧性，就没有应对风险的强劲抵御能力；没有创新韧性，那么民营经济就没有抵御风险、应对挑战、克服阻力、解决矛盾的能力，也就没有迅速恢复能力，更没有实现更高水平、更高质量发展的能力；同样地，若没有民营经济韧性的创新能力，那么创新韧性也就成为空谈。图 1 民营经济韧性的四种能力与五重维度?市场论坛M A R K E T F O R U M2 0 2 3 年第 7 期（总第 2 3 2 期）二、广西民营经济韧性基本情况分析（一）规模韧性情况分析1.民营经济总量持续增长。目前广西民营经济总量约占全区 G D P比重近六成，税收、规上工业增加值和固定资产投资约占全区五成，进出口总额达到六成，安排城镇就业超过八成，民营企业数量占全区企业比重超过九成。2 0 2 3 广西民营企业 1 0 0 强发展报告显示，民营企业 1 0 0 强营业收入合计为6 6 2 8.5 3 亿元，资产总额 6 0 2 1.2 8 亿元。2.民营经济市场主体规模扩大。2 0 2 2 年，广西市场主体总量超 4 3 0 万户、个体工商户超 3 0 0 万户、私营企业超 1 0 0 万户“三个突破”。这为当前阶段推进民营经济健康发展、高质量发展提供了重要支撑。民营经济蓬勃发展，市场主体逐年增长、不断扩大，成为推动广西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如表 1）。（二）组织韧性情况分析1.企业家综合素质显著提高。组织韧性与企业家特质直接相关，企业家的危机意识塑造了企业整体的紧迫感和对环境的敏感度，这也就直接影响到企业对突发危机的准备和应对，因此企业家韧性是企业平稳度过危机的关键。鉴于广西民营企业家新老交替，许多新生代企业家已经逐步进入到管理层，针对这部分企业家群体的访谈和调研结果，显示出三方面的特征：一是新生代企业家政治素养高，对世界政治经济发展具有较高的敏感度，并具有一定的前瞻性思维；二是新生代企业家更多地关注新产业新业态，具有创新思维，善于用新思维改造所从事的传统产业；三是新生代企业家多关注科技、创新及高端人才的培养和引进；四是新生代企业家领导能力、管理能力较强，更关注自身能力的提升。2.民营经济的制度环境不断改善。党的十八大以来，广西出台一系列财政、金融、税收、监管等扶持政策，缓解企业发展压力，鼓励支持民营企业发展。2 0 1 8 年2 0 2 0 年持续跟踪调研结果显示，企业对广西营商环境总体评价向好，广西营商环境连续 3 年得到改善。?制度环境的持续改善为民营经济发展提供机会，也进一步增强了民营经济应对危机的能力。3.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积极推进共同富裕。企业的社会责任被认为是企业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民营企业积极承担社会责任是推进共同富裕、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然要求。广西民营企业积极参与“万企帮万村”“万企兴万村”，在打赢脱贫攻坚战和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中发挥重要作用，民营企业参与帮扶数量排在全国第一位，涌现出一批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先进典型。表 1 2 0 1 6年2 0 2 2年广西民营市场主体增长情况年份私营企业（万户）增长（%）个体工商户（万户）增长（%）2 0 1 65 1.51 8.21 5 4.43.22 0 1 75 9.81 6.11 6 8.99.42 0 1 86 7.41 2.71 9 1.61 3.52 0 1 97 4.09.82 1 5.41 2.42 0 2 08 3.71 3.12 7 3.22 6.82 0 2 19 3.0 11 1.12 8 3.2 23.72 0 2 21 0 1.3 48.9 63 1 1.59.9 9说明：2 0 1 6 年2 0 2 0 年数据来源于 中国民营经济发展报告 NO.1 82 0 2 0 2 0 2 12 0 2 1 版；2 0 2 1 年、2 0 2 2 年数据来源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市场监管局官网数据发布。产业发展?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网站?中国贸促会研究院发布报告 广西优化营商环境成效显著在各省区市?年营商环境评价中居全国中上水平，?年?月?日，?，?年?月?日。?市场论坛M A R K E T F O R U M2 0 2 3 年第 7 期（总第 2 3 2 期）（三）结构韧性情况分析1.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2 0 2 3 年广西公布的第一批链主型龙头企业 3 0 家，其中民营企业 1 2 家，涉及到机械装备制造、信息技术、生物医药、绿色食品、新材料等行业。民营企业在广西这些领域占据着行业领先位置。根据 2 0 2 3 年广西民营企业 1 0 0 强发展报告 显示，三次产业比例为 1 0 7 0 2 0，其中制造业企业占 5 4，继续稳固主导地位；产业发展质量显著提升，研发投入 8 1.0 3亿元，增长 9.4 7，超过六成企业开展了数字化和绿色低碳转型升级。2.区域分布趋于优化。以 2 0 2 3年广西民企1 0 0强为代表，民营企业在广西 1 4个市均有分布，覆盖全区各设区市；1 0 0强民企中，有 7 0家企业相对均匀地分布于全区 8 个设区市，区域产业集聚不断加强。（四）创新韧性情况分析1.创新制度集成走专精特新发展道路。广西聚焦政策体系、服务体系、发展环境三个领域，出台一系列政策措施，积极推进企业创新发展。2 0 2 2 年，广西新增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 2 2 家、自治区专精特新中小企业 2 1 7 家。同时，以专精特新企业为核心形成了一批中小企业特色产业集群，南宁市邕宁区铝精深加工、柳州市鱼峰区小型新能源汽车零部件、贵港市覃塘区绿色家居、贵港市港北区电动两轮车获工业和信息化部认定为首批中小企业特色产业集群。2.在创新研发方面，持续增加研发投入。民营企业的研发费用投入总额占民营企业营业收入总额的比重持续上升。2 0 1 7 年2 0 2 0 年，全区民营企业1 0 0 强研发投入总额年均增长 3 1.2%。?2 0 2 1年民营企业的研发投入 7 4.0 2亿元，较上年增长 3 4.1 2%；研发费用投入总额占营业收入总额比重 1.2%。?3.数字赋能民营企业创新提升。广西壮族自治区大数据研究院的研究显示，广西数字经济民营企业主体占比 2 0 1 8 年以来逐年上升，截至 2 0 2 1年占比达到 9 7.8%，数字民营企业的产业主要集中软件和信息技术、科学研究和技术等新兴生产性服务业领域。民营企业已成为当前广西数字经济发展的生力军和就业创业的重要渠道。（五）开放韧性情况分析1.民营企业外贸主力军地位持续增强。受到新冠疫情、全球局部冲突等因素的冲击，广西民营企业对外贸易虽然受到影响，但整体上依旧呈现出强劲的韧性发展态势，广西外贸进出口总额一半以上是由民营企业完成的。2 0 2 2 年广西民营企业进出口总额 4 1 9 4.4 亿元，增速为 1 4.6%，高于全区增速 3.3 个百分点，占全区比重达到 6 3.5%，民营企业作为外贸主力军的地位进一步凸显。2.民营经济进出口贸易表现出韧性恢复态势。特别是 2 0 1 9年民营企业进出口贸易增长达到4 9.1%。受到国际物流不畅、贸易壁垒增多、疫情等影响，2 0 2 0 年民营企业进出口贸易增长仅 7.6%，但在2 0 2 1 年、2 0 2 2 年民营经济又表现出稳步上涨的发展趋势（见图 2），逐步克服疫情给进出口贸易带来的不利影响，这也是民营企业开放韧性的一大体现。图 2 广西民营经济进出口贸易情况数据来源：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南宁海关网站数据分析得出。产业发展?中华全国工商联合会官网：广西壮族自治区工商联发布?年广西民营企业?强报告，?年?月?日，?，?年?月?日。?中华工商网：?广西民企百强榜单发布，?年?月?日，?，?年?月?日。?市场论坛M A R K E T F O R U M2 0 2 3 年第 7 期（总第 2 3 2 期）三、广西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困境（一）规模韧性：整体实力不强，遭遇发展瓶颈广西民营经济虽然取得了较好的发展，但是与发达省份相比还具有较大差距，还存在着较大的提升空间。根据 2 0 2 3 年广西企业 1 0 0 强发展报告 分析看出，营业收入超过 2 0 0 亿元的企业共有 2 6 家，其中民营企业仅有广西盛隆冶金有限公司、广西南丹南方金属有限公司、桂林力源粮油食品集团有限公司、广西贵港钢铁集团有限公司 4 家上榜，且上榜的多为金属冶炼、钢铁等重工业。从营业收入来看，2 0 2 3 年广西企业 1 0 0 强中，民营企业上榜 3 2 家，营业 收 入 总 额 仅 为 1 0 0强 企 业 营 业 收 入 总 额 的2 1.5 2%，与国企相差甚远。（二）组织韧性：发展预期转弱，遭遇战略瓶颈新冠疫情、局部地区冲突、全球通胀等导致经济发展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加剧，而我国经济也面临着需求收缩、供给冲突和预期转弱的三重压力，民营经济承压前行，企业的发展信心受到一定的影响。问卷调查显示，2 0 2 1 年一季度投资意愿有增长的企业仅有两成，大部分企业投资意愿较小。从企业融资的主要用途来看，用于日常运营流动资金需求占比最高，为 3 6.7%，用于投资新项目的占比为 8.0%。企业对发展和扩张的投资需求降低，融资主要是未来满足生存性资金需求?，这也说明企业对现阶段和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发展信心不足。民营经济组织韧性不足。一方面，面对复杂局势，民营企业应对危机的韧性面临严峻考验。部分民营企业家对当前发展趋势不够乐观，仍有一些民营企业家存在“不安全感”，有“心神不定”的情况，这就导致民营企业的发展战略趋于保守。另一方面，政策制度环境对激发企业投资扩产的作用还不充分。2 0 1 9 年、2 0 2 0 年广西工商联开展的民营企业运行状况调查显示，减费降税、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和刺激消费是企业最希望政府实施政策建议中的前三位，这也反映了当前民营企业的发展对相关扶持政策依赖较大。（三）结构韧性：结构单一集中，面临升级困境从产业结构来看，广西民营经济的生产经营活动主要集中在第二产业，以 2 0 2 3年广西民营企业1 0 0 强为例，第二产业占比达 7 0%，其中制造业占比5 4%，主导地位非常突出，而服务业占比较低、发展缓慢，产业升级缺乏高新技术的动力支持，产业结构亟待优化。从产业发展层次来看，制造业企业占主体地位，而在制造业中又以传统劳动密集型、资源密集型产业为主，再加上民营企业缺乏先进技术指导，质量效益不足。如果未来遭遇制造业危机，那么广西经济可能会受到重创。从未来趋势来看，数字化产业竞争不足。广西大多数数字经济中小企业为劳动密集型、附加值较低的电子设备加工或配套维护企业，整体处于产业分工末端，缺乏关键技术和核心技术支撑。同时，数字化人才严重不足，外部引进人才面临着“留不住”的问题，而区内对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专业人才的培养相对滞后，短期内无法实现数字人才自给自足。从区域结构来看，受到历史因素、区位条件和政策环境等影响，有影响力的民营企业较多集中在南宁、柳州和桂林等，各市之间差距较大。2 0 2 3年民营企业 1 0 0 强中南宁有 2 2 家，而河池仅有 2 家企业上榜。（四）创新韧性：创新动能不足，影响动力提升从创新链企业端来看，广西民营高新技术企业不多。广西民营企业中高新技术产业的占比较少，且具有创新能力的企业研发人员在企业员工总人数的占比也不高。2 0 1 9年 1 4 6 6家企业问卷调查，8 7.6 4%的民营企业研发人员仅占员工人数的 0.5%?。从创新链投入端来看，创新投入严重不足，创新氛围较弱。8 2%民营企业没有研发机构，5 5.3 7%的企业无研发投入?；而 2 0 2 0年调研数据显示，广西大量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对研发创新、数字化改造等适应数字经济时代要求的工作重视不够，仅有 5%的企业愿意将资金投入到科技研发?。从创产业发展?高云龙主编：中国民营经济发展报告?版，北京：中华工商联出版社，?年，第?页?页。?高云龙主编：中国民营经济发展报告?版，北京：中华工商联出版社，?年，第?页。?高云龙主编：中国民营经济发展报告?版，北京：中华工商联出版社，?年，第?页?页。?市场论坛M A R K E T F O R U M2 0 2 3 年第 7 期（总第 2 3 2 期）新链要素资源来看，创新人才不足是制约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广西民营企业受区位环境、经济结构及经营理念等诸多因素影响，对优秀的企业人才吸引力较弱，科技人员、技术工人流动性较大，民营企业存在着“招不来，留不住”的问题，高学历人才、专业技术职称人才等占比较少。人才的缺乏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民营企业的创新活力。（五）开放韧性：层次较为低端，影响可持续性广西出口民营企业缺乏核心技术和自主品牌，产品附加值较低的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民营企业出口商品以化工产品和低附加值的机电产品为主，贸易仍以委托为主，自主性较弱；加工贸易所占份额较小，“内源式”发展模式不利于广西民营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外贸结构需要进一步优化。四、提升广西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韧性的对策建议推动民营经济健康发展、高质量发展对广西经济实现持续健康发展意义重大。从规模韧性、组织韧性、结构韧性、创新韧性四个维度考量，推动广西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重点和目标在于，民营经济经济实力持续壮大、产业结构持续优化、发展韧性持续增强、发展活力持续迸发、社会贡献持续提高。因此针对广西民营经济发展现状，坚持问题导向，强化政策支持和要素供给，实现精准扶持，优化民营经济外部环境，提升民营经济韧性发展，从而实现民营经济健康发展、高质量发展。（一）加大政策扶持力度，扩大民营经济发展规模进一步抓好政策落实，破除民营企业生存发展的制约因素，推动民营经济发展规模扩大。一是增强民营企业发展信心。解决民营企业创新和再发展问题，首先要解决民营企业的发展意识、发展理念等思想认识问题。因此建议通过多种渠道宣传民营企业的重要作用，营造良好社会氛围，增强民营企业发展信心。二是增强民营经济韧性的政策供给机制。梳理民营经济政策落实中遇到的问题、困难，及时发现和调整政策不适配、不贴合民营企业发展需求的部分，确保政策措施能够切实发挥作用。整合财税、金融、用地等方面的政策措施，提高政策服务的精准度，例如通过退税减税降费、缓缴社保费、防范欠款等措施缓解中小企业短期现金流压力。不断加大对特色领域民营经济主体的专项扶持，积极挖掘产业价值优势，推动民营企业差异化发展，培育出一批创新能力强、业态模式新、质量品牌优、管理水平高、国际融合好的优质民营企业。三是打造链主企业，推进“链长+链主”协同发展模式。结合目前广西民营企业制造业主导地位的发展情况，加大对“链主”企业的深度定向帮扶力度，培育并形成一批既能组织中下游产业链水平分工、又能实现垂直整合的制造业龙头企业。鼓励民营企业积极参与实施产业链协同创新、生产制造方式转型发展。（二）优化营商环境，优化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一是适当保持政策延续性，扎实服务好民营企业。中小企业经受一次危机，可能会需要多年才能消化掉“负影响”。针对民营企业的期盼，建议保持相关政策的连续性，帮助中小企业有效应对发展危机，扩大民营经济发展的基本盘。针对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要及时普及相关政策法规，尤其是惠企政策，主动将政策送到企业，提高政策的知晓率和执行率，推动民营企业及时享受政策红利。二是营造公平市场环境。进一步精简审批程序，缩短企业开办和建设项目审批时间，理顺全区行政审批工作标准。依法维护民营企业产权和民营企业家权益，让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消除顾虑，增强信心，大胆搞发展。三是加大财税金融支持力度，持续完善中小企业政策供给。政府和金融机构创新金融服务，拓宽中小企业融资渠道、降低融资成本。例如，商业银行新增普惠小微贷款、合理调整还款安排、提供汇率避险服务，政府性融资担保机构拓宽服务范围等。实施包容审慎监管，严格落实“减税降费”各项税收优惠政策，帮助企业降低经营成本，提高企业获得感。（三）引导转型升级，提升企业的内生动力一是引领新兴产业发展。广西民营企业的重头在制造业，推动民营企业转型升级，是应对新发展阶段的必然选择。完善企业梯度培育体系，支持“专精特新”方向发展，强化企业发展韧性。引导传统产业改造升级，引导民营企业参与文化旅游、装备制造、新能源汽车、新能源、新材料、现代服务业等战略性新兴产业。二是重视民营企业家成长和素质提升。企产业发展?市场论坛M A R K E T F O R U M2 0 2 3 年第 7 期（总第 2 3 2 期）业家作为掌舵者，是民营企业发展韧性的关键。因此要不断提高民营企业家的政治素养和综合素质，加强对民营企业家国际国内形势政策、企业经营管理等培训力度，特别是重点培育一批“雁阵式”年轻一代民营企业家，推进区内民营企业管理层新老衔接。同时，要引导民营企业家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积极参与共同富裕。三是提升企业的数字化思维。支持传统产业变革生产方式，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排除干扰。大力推进数字工厂和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推进民营企业在生产、流通、经营、管理等全产业链数字化运营。要积极推动数字化改革，抢占数字产业化制高点，加快实体企业数字化改造、线上线下融合发展，促进企业转型升级，实现精准匹配供需、重新整合生产要素、重构供应链并实现与消费者共赢的一种新经济发展模式。（四）促进创新发展，激发企业发展活力一是鼓励有条件的企业自主创新。广西在很多传统产业的赛道上落后于其他省份，只有抓住创新，在新产业新业态中占据一席之地，或成为行业标准制定者才能弯道超车，而民营企业的创新是关键因素。引导基础条件好、创新能力强的民营企业参与国家科技重大项目建设，加快构建多元化支持民营企业技术创新资金体系，引导民营企业推动技术创新。统筹协调普惠性财政和金融政策，对掌握关键领域核心技术的企业实施更大力度的税收减免；加速培育一批创新能力强、专注细分市场、成长性好的“专精特新”“小巨人”优质民营企业。二是增强创新集群效应。壮大产业链集群效应，带动相关民营企业发展。同时，充分发挥广西区位优势和资源，重点搭建创新发展平台，整合办公场所、技术设备、技术团队等资源，以共享办公区为载体，降低企业成本的同时链接更多资源、拓展更广阔的市场，吸引外来民营企业“筑巢搭台”，发挥民营企业创新集群效应，推动民营企业合作共赢。三是加大招才引智，强化民营企业创新人才保障。加快人才培养集聚，鼓励民营企业探索“人才租赁”办法，柔性引进各类人才，激发民营企业人才创业创新活力，更好地服务于民营经济。鼓励民营企业探索与高校、科研院所、培训机构等定向合作，按需引进和培育人才。【参考文献】1 程翔，杨宜，王泽然，李先瑞.民营经济韧性的评价体系构建与应用 J.北京联合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 0 2 0，1 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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