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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基本特征
【副题名】
【责任者】 刘定昌 王 毅
附加信息

【内 容】
试论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基本特征
刘定昌 王 毅
　　内容提要：本文认为，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从理论到实践的宏观层面上，有着四个相互联系的基本特征，即指导思想的科学性、根本内容的辨证性、服务实践的战斗性以及价值取向的人民性。在新世纪之初，探讨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基本特征，对进一步搞好新时期军队思想文化建设，落实“三个代表”的要求，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 马克思主义 军事文化基本特征 理论研究
　　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随着马克思主义的产生而出现，也伴随着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而成长。它从理论到实践的宏观层面上，有着四个相互联系的基本特征，即指导思想的科学性、根本内容的辩证性。服务实践的战斗性以及价值取向的人民性。在新世纪之初，认真探讨和研究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基本特征，对我们进一步搞好新时期军队思想文化建设，落实“三个代表”的要求，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指导思想的科学性：规定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特质
　　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之所以是世界军事文化宝库中的瑰宝，首先在于它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科学的指导思想，从根本上规定着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特殊本质。100多年来，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始终坚持科学的指导思想，不仅与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军事文化严格区别开来，而且在无产阶级军事实践的推动下，实事求是，自觉运用扬弃与创新相统一的原则，在开放中不断发展自己，显示了与时俱进、永远走在时代前列的革命本色。
　　军事文化是伴随战争的出现而产生发展的。由于历史与阶级的原因，各种军事文化不仅有量的区别，更存在质的不同。其中，正误相间，良莠相伴，形成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辩证法和形而上学等截然不同的军事文化。为了获得战争的胜利，任何军事家，不论其自觉与否，都必然在一定的经济和政治基础上，以一定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为指导，认真研究与探讨军事活动的内在本质及规律，形成一定的军事文化。中国古代春秋末期的《孙子兵法》，以及后来的《吴子》等兵书，就是当时及历代军事实践活动经验的总结，包含着朴素而丰富的军事文化。到资本主义时代，对于战争及军事实践经验的总结又有很大的发展，特别是欧洲在拿破仑时代，新兴资产阶级的军事行动给战争带来了许多新的特点，在军事文化上也随之出现了新的反映，主要的代表作是德国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和瑞士若米尼的《战争艺术概论》，体现着丰富的军事文化。但由于受历史条件的局限，特别是由于没有科学世界观与方法论的指导，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军事文化无论从内容到功能，都存在着许多缺欠，并从根本上制约着其进一步发展。
　　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诞生，是以著名的《共产党宣言》为其根本标志的。同时，他们写下了许多军事理论著作，在批判继承以往军事文化遗产的基础上，通过对世界诸多战争和军事现象的研究，提出了一整套关于战争、军队等方面的理论观点，创立了无产阶级的军事文化。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创立，是人类军事文化发展史上的伟大革命。这个革命最深刻的理论基础，就是马克思主义全部学说的哲学基石——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正是在这个世界观与方法论相统一的科学理论指导下，人类军事文化才开始真正科学地研究战争及军事问题，积极继承历史上一切优秀的军事文化成果，及时总结新的军事实践经验，冲破各种形而上学的陈规戒律，正确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性、革命性原则，尤其重要的是形成了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开放性体系，并在实践推动下获得了长足发展。
　　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原则，决定了军事文化研究的根本立场。它昭示人们，所有战争、军事原则的基础不是理性的自由创造或意志行为，而是战争军事发展的客观物质过程。因而，人们认识军事及战争现象的基本点，应放在揭示它们的客观事实及内在联系上。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原则，决定了军事文化研究的基本方法。它昭示人们，所有战争、军事的发展过程，是充满着复杂矛盾并同其他社会现象密切联系的过程；同时，也告诉人们，军事文化不是一个凝固不变的东西，而是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过程，有着自己独特的规律。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原则，为军事文化的研究提供了科学的认识工具，指出了认识军事及战争问题的总道路——从生动的直观到抽象思维，再从抽象思维到实践。它既要求看到军事实践对军事文化发展的决定作用，同时又指出了军事理论、原则对战争实践活动的能动作用。在这种双向互动中，推动着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不断升华与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原则，是研究军事文化最重要的世界观与方法论。唯物史观为军事文化的研究提供了社会发展规律、社会经济形态、生产方式、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国家、阶级、社会革命等直接的理论根据，尤其是它通过战争的起源和实质，战争同经济、政治、意识形态、科学技术等方面的联系的原理，思考和认知战争问题的逻辑方法，为研究和把握军事文化基本精神，提供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在科学世界观与方法论的指导下，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并没有结束通向真理的道路，它不仅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研究总结实践经验特别是巴黎公社革命实践经验中不断丰富发展，也由列宁、斯大林在指导俄国的军事实践中进一步得到了充实与发展。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军事文化直接指引下，以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三代领导核心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密切联系中国革命战争及军事领域的实际，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军事文化，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时代不断发展，条件不断变化，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也必然不断前进。当代军事领域的深刻变革，推动着军事文化的发展和创新。目前世界各国都重视军事文化的研究，尤其是对其核心问题——军事理论的研究，出现了十分活跃的局面。近年来，我们在军事理论研究方面取得了一些可喜的成果。但也应看到，这种研究特别是对高技术战争的研究还很不深入、很不系统，有分量的东西还不多。有些同志只看到武器装备等“硬件”方面的落后，而往往忽略军事理论这一重要“软件上的差距，对发展军事理论的重要性认识不足，缺乏紧迫感。对此，江泽民指出：“我军在长期的军事实践中，形成了以毛泽东军事思想和邓小平新时期军队建设思想为代表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军事科学理论，它本质上是一个随着实践发展而不断发展的军事思想体系，因而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我们必须坚持以毛泽东军事思想和邓小平新时期军队建设思想为指导，紧密结合世界军事发展和我军建设实践，解放思想，大胆探索，勇于创新，把我们的军事理论研究提高到一个新水平。”江泽民还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大会的讲话中，首次提出了“文化创新”的概念，揭示了先进文化的发展动力。在实践中，我们一定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特别是邓小平理论的科学指导，认真贯彻“三个代表”的基本精神，大力推进军事理论的创新，为在新世纪科学发展中国军事文化，使之永远走在世界前列，做出新的贡献。
二、根本内容的辩证性：表征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精髓
　　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在指导思想上的科学性，必然逻辑地生长出其根本内容的辩证性结果。这种根本内容的辩证性，表征着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精髓，理所当然地成为其基本特征之一。
　　关于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内容，学术界尽管见仁见智，但在其主要内容上认识还是比较一致的。一般来说，大致有五个相互联系的层面。一是军事思想文化层，包括军事辩证法、战争基本理论、军队建设思想、战略战术思想等；二是军事学术文化层，包括战略学、战役学、战术学、军制学、战争动员学、军事历史学、军事地理学、军队教育训练学等；三是军事技术文化层，包括军事科技、军事技能与军事训练等；四是军事制度文化层，包括军队领导制度、政治工作制度、兵役制度、民兵制度等；五是军事设施文化层，包括军事组织、军事装备、军队体制编制等。概括起来，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应该包括“软件”与“硬件”两个部分。前者侧重指军事思想、军事学术、军事科技等，后者侧重指军事制度、设施、装备、训练等。无论“软件”与“硬件”，二者都不能截然分开，因为前者指导和制约着后者，后者也支撑和影响着前者。江泽民曾将军事理论称为重要的“软件”，而将武器装备称为“硬件”的代表，并强调要正确处理好二者的辩证关系。因此，我们研究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内容，在注重“软件”的同时，也不能完全丢掉对“硬件”的分析和研究。
　　事实上，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经过100多年的发展，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撰写的有关军事著作中可以看出，在上述五个层面基础上提出的各种具体内容又是十分丰富的。其中，作为重要“软件”的体现，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精华的军事哲学思想，不仅内容深刻，而且充满了辩证法。唯物辩证法是对世界和人类实践活动全部认识史的总结，是最完整、深刻而无片面性弊病的关于发展的学说，其核心是对立统一规律。战争的两极性、敌对性等特点，使对立统一规律在军事领域得到了最典型的表现和最普遍的运用。因此，自觉运用包括对立统一规律这个核心在内的唯物辩证法，深入观察、研究战争和军队建设问题，是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一贯传统。唯物辩证法提供了客观、全面、发展地观察分析事物的钥匙，也锻造了具体、科学地解决各种矛盾的方法，是马克思主义根本的理论基础，也必然成为马克思主义军事哲学最根本和最直接的理论基础。因此，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在本质内容上辩证性特征十分明显，展示着一系列相互联系的丰富多彩的“关系”范畴。譬如：
　　关于战争与文化的关系。战争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与其他社会现象一样，伴随着整个人类文明的进步而发展。我们透过战争演变的历史事实，能够看到其同文化的发展显示出一定的内在联系。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文化是战争演进的必要条件。战争与文化的多方面联系，包括战争的性质与文化、战争的工具与文化、战争的方式与文化，以及战争的后果与文化等，都存在着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的辩证关系。毛泽东指出：“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这句名言十分明确地阐明了战争同文化不可分割的密切联系。
　　关于国家经济建设与军队建设的关系。国家的发展不能离开经济建设的推动，军队建设也不能离开国家经济建设提供的现实物质基础。恩格斯指出：“装备、编成、编制、战术和战略，首先依赖于当时的生产水平。”军队建设不仅是国家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国家经济建设的可靠保证。它们之间是全局与局部、基础与保证的辩证统一。同时，国家经济建设与军队建设的关系不仅要从静态角度研究，更要从动态上考虑。邓小平于1984年11月在军委座谈会上指出：“军队各个方面都和国家建设有关系，都要考虑如何支援和积极参加国家建设。”要求大家从这个大局出发，千方百计使我们国家经济发展起来。只有国力大大增强了，再拿出钱来加强军队建设就容易了。江泽民在“七一”讲话中进一步强调：“在新的形势下，为了保卫国家安全，维护祖国统一，我们必须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继续积极推进国防和军队的现代化，不断增强国防实力。”
　　关于人与武器装备的关系。军队战斗力是人和武器装备两大要素的有机结合。不可否认，武器装备与人相比较，人占主导地位，但决不能由此轻视武器装备的作用。武器装备是军队战斗力的物质基础，是克敌制胜的重要因素。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武器装备现代化已经成为军队现代化的重要标志。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一贯反对那种把人与武器装备绝对对立起来的“精神万能论”和“唯武器论”的形而上学观点，自觉地坚持二者的辩证统一性。无论平时和战时，我们都应该一手抓人（官兵）的军政素质的提高，一手抓武器装备的改善和效能的发挥，使二者在科学统一中实现人的因素与武器装备的最佳结合，为军队现代化建设和增强战斗力服务。
　　此外，还有关于军事领域中的一系列辩证关系。关于人民军队建设的辩证法，包括军队与党的关系，军队与人民的关系，军事工作与政治工作的关系，官兵关系，军队内部民主与集中的关系，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的关系，兵员数量与质量的关系，瓦解敌军与壮大我军的关系，训练与实战的关系，继承与创新的关系，以及军队体制编制改革与军队建设的关系，等等。关于人民战争战略战术的辩证法，包括进攻与防御的关系，消灭敌人与保存自己的关系，战场上的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的关系，以及强与弱、优与劣、走与打、全局与局部、集中与分散、内线与外线、速决战与持久战、消耗战与歼灭战的关系，正规战、运动战、游击战的关系，等等。对所有这些关系及其他关系的科学揭示和正确把握，无疑都进一步显示了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内容上的辩证性特征。
　　三、服务实践的战斗性：砥砺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功能
　　在指导思想的科学性与根本内容辩证性的双重规定下，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在服务于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伟大实践中，反映出强烈的战斗性特征，也进一步砥砺着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现实功能。
　　军事实践是军事文化的来源，也是军事文化的归属。在无产阶级军事实践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又反过来指导军事实践，为无产阶级的军事实践服务。马克思认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由物质力量来摧毁。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之所以产生和不断发展，完全是根据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革命斗争实践的需要。在服务于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实践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战斗性功能得以不断砥砺，获得了多方面的深刻内涵，也必然有着多方面的具体体现。
　　诚然，就“战斗”本意而言，仅指在战争过程中敌对双方所进行的直接武装冲突，是达到战争目的的主要手段。然而在广义上，则泛指对马克思主义军事实践特有的同战争及军队有关的理性指导。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它与马克思主义其他各种相关文化的区别，也划清了它与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界限。因此，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战斗性，集中从战斗队、战斗力两个方面体现出来。
　　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从地位、性质、作用等方面，为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建立、建设自己的战斗队即人民军队，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一贯认为，无产阶级只有用革命的暴力，才能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起人民自己的政权。I871年9月，马克思在总结巴黎公社的历史经验时指出：“无产阶级专政的首要条件就是无产阶级的军队。工人阶级必须在战场上争得自身解放的权利。”列宁也指出：“革命军队是进行军事斗争和从军事上领导人民群众对付专制制度残余的军事力量所必需的。革命军队所以必要，是因为只有强力才能解决伟大的历史问题，而在现代斗争中，强力的组织就是军事组织。”实践证明，无论是十月革命的胜利，还是中国革命的胜利，以及世界上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胜利和人民的解放，都主要是依靠无产阶级政党所领导的完全新型的人民军队，经过长期的坚苦卓绝的人民战争战胜强大敌人后取得的。迄今为止的历史雄辩地证明：没有一支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也便没有人民的解放和国家的独立。
　　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毛泽东1949年3月5日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报告中明确指出；“人民解放军永远是一个战斗队。就是在全国胜利以后，在国内没有消灭阶级和世界上存在着帝国主义制度的历史时期内，我们的军队还是一个战斗队。对于这一点不能有任何的误解和动摇。”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邓小平提出要把我军建设成为一支强大的现代化、正规化的革命军队，并对我军的性质作了进一步的精辟概括。他指出：“我确信，我们的军队能够始终不渝地坚持自己的性质。这个性质是，党的军队，人民的军队，社会主义国家的军队。这与世界各国的军队不同。就是与别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军队也不同，因为他们的军队与我们的军队经历不同。我们的军队始终要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国家，忠于社会主义。”这个论断，全面而又准确地揭示了人民军队性质的科学含义及其特点，揭示了我军区别于世界其他国家军队的本质特征，也指明了新时期军队建设的根本方向。江泽民在“七一”讲话中，科学总结了我军建军70多年来的历史功绩，进一步强调：“我们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坚强柱石，是保卫祖国的钢铁长城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力量。”
　　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不仅从地位、性质、作用等方面，为无产阶级建立自己的战斗队即人民军队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而且也为增强其战斗力提出了具体的原则、要求和途径。战斗力是军队遏制战争和打赢战争的能力，也即作战能力。战斗力不仅是军队作战能力的外在表现，也是军队得以存在和发展的内在根据。军队战斗力的生成和发展，包括数量与质量两个方面。军队的数量，主要是指军队员额、武器装备和诸军兵种合成以及技术资源的多寡，集中体现在官兵与武器装备的数额上。它受制于社会政治制度、人口、经济状况和自然地理状况诸因素，并随着形势的发展、国家和军事战略的调整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军队的质量从根本上讲，就是军队的战斗力，主要指官兵的军事、政治、技术、文化、身体、心理素质和纪律作风的好坏，军事思想和战略战术的高下，体制编制的合理与否，后勤及装备技术保障是否有力等。概括起来，集中体现在官兵的综合素质和武器装备的现有水平上。
　　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揭示，军队的质量在决定军队战斗力形成与发展的诸多因素中，处于极为重要的位置，特别在现代高技术战争条件下更是如此。因为它决定着战斗力的强弱，决定着战争的胜负，也决定着军队自身价值能否实现。为此，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一贯十分重视军队的质量建设，邓小平明确提出了“质量建军”走精兵之路的思想。他多次强调，质量问题是影响战争胜败的问题。并反复要求我军建设要讲质量，讲真正的战斗力，搞少而精的真正顶用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从体制编制的确定、调整及改革，到战略战术原则的制定、改进和实施，以及武器装备的改善、教育训练的完成、政治工作的运作、文学艺术的方向、文体活动的开展、军人素质的提高、军营环境的安排、战备任务的落实、军事科学的发展等“硬”、“软”件各个方面，都围绕提高战斗力问题进行了大量研究与实践，取得了一系列丰硕成果，大大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宝库。
　　江泽民在“七一”讲话中提出：“要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按照‘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保障有力’的总要求，以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为统揽，注重质量建设，实行科技强军、依法治军，努力把人民解放军建设成为一支强大的现代化、正规化革命军队。”在新的世纪里，面对复杂的国际国内环境和突飞猛进的高科技发展态势，我们必须牢记江泽民的嘱托，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科学指导，进一步凸显人民军队的战斗性特征，紧紧围绕“打得赢”的历史使命，着力增强战斗队意识和全面提高战斗力水平，使我军在保卫祖国的伟大实践中再立新功。
　　四、价值取向的人民性：体现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宗旨
　　指导思想的科学性、根本内容的辩证性以及服务实践的战斗性，使得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在价值取向上，又呈现出明确的人民性特征，从而也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惟一宗旨。价值取向是价值观的核心，决定着人们的利益选择，为人们在实践中提供行动的方向。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的价值取向，反映了无产阶级军队和革命政党进行军事理论与实践活动的根本目的，也体现了军队的人民性本色。这也就是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中所贯穿的“人民性”思想。这种思想立足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础上，批判继承了人类历史上优秀的“民本”意识和“以人为本”的理论，在正确处理党群关系和军民关系时，始终坚持把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作为革命和建设事业的主体及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把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出发点与归宿的建军理念。
　　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理论运用唯物史观考察民众在军事活动中的作用，认为人民群众是战争伟力之深厚的源泉与基础，科学地阐明了人民群众在军事领域里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在价值选择上体现了鲜明的人民性。恩格斯充分肯定了人民战争的重要意义，把充分发动群众参加起义和战争，看作是“小民族制胜大民族，不够强大的军队抵抗比较强大和组织良好的军队的惟一手段”，并认为“赢得战斗胜利的是人而不是枪”。列宁、斯大林在总结革命战争实践经验的基础上，阐明了群众在军事领域中的伟大作用，指出如果战争有广大群众参加，则解放就会很快到来。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战争思想同中国革命战争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全面科学地概括了士兵和民众在战争中的重要地位与作用，明确提出了“兵民是胜利之本”的著名论断，创造性地提出了系统的人民战争理论，形成了以人民战争思想为核心的有中国特色的军事文化思想，从而把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战争理论大大向前推进了一步。中国革命战争的胜利，正是在以毛泽东为杰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关于人民战争军事文化思想的指导下取得的。
　　同时，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理论还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确定为无产阶级军队的建军宗旨和一切行动的指南，把人民群众作为价值主体，体现了鲜明的党性原则。马克思主义认为，人都处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在其现实性上，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军事文化要坚持为人民服务，就必须从现实的人民群众出发。这种现实的人民群众，既有着质的规定性，也有着量的制约性，即它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推动社会前进和历史发展的最广大的人民大众。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军事文化必须为人民群众服务的论述，十分详尽和科学。毛泽东依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结合中国的实际，更明确地指出：“紧紧地和中国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服务，就是这个军队的惟一的宗旨。”这是过去、现在和将来保持我军的无产阶级性质，永远使我军立于不败之地的可靠保证。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全心全意为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服务和谋利益，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军事文化的全部出发点和落脚点，它使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在中国军事文化领域里达到了历史主体、实践主体和价值主体的科学统一，也为我军在新世纪落实“不变质”的时代要求，奠定了坚实的实践基础。
此外，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理论还坚持正确处理人民军队内外关系的科学价值原则，努力提升价值实现能力。对内，实行官兵团结一致，发扬“三大民主”；对外，不仅尊重人民群众，而且优待俘虏，发扬革命的人道主义，调动一切积极因素，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为实现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彻底解放服务。因此，为了进一步增强军队的价值实现能力，马克思主义军事文化理论特别强调提高人的素质。列宁指出，现代战争也同现代技术一样，要求质量高的人才。人的素质是人的各种条件与能力的总和。军人的军事素质是军人思想政治品质、工作水平和作战指挥、战术技术等各方面能力的综合反映。军队建设有着多方面的内容和要求，最根本的仍然在于提高军人的军事素质。我们党一贯十分重视军人素质的提高，毛泽东、邓小平和江泽民都提出了许多论述，总政治部在《关于加强部队青年工作的指示》中，具体提出了做“四有三讲两不怕”的军人的新要求，即“有理想、有道德、有知识、有体力，讲军容、讲礼貌、讲纪律，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这就必须正确发挥各种军事教育和训练的功能，坚持军事文化为军队建设服务的方针，努力增强和提高全民族的军事素质，强化自己军队的特点，不断提高军事理论水平，在与时俱进中努力走在世界各国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