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律英语的词汇特征.doc

第 16 卷 2 期
中国科技翻译
Vol. 16 . No .
2
2003 年 5 月
CHIN ESE SCIENCE & TECHNOLO GY TRANSLA TORS J OURNAL
May. 2003

论法律英语的词汇特征

李剑波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外语学院法律外语系 武汉市 430073)

摘 要 法律英语是有别于普通英语的工具性语言。法律英语词汇有很强的专业性特色。全文通过探讨

外来词、中古英语、专用术语在法律英语中的作用 ,分析普通英语与法律英语的词义关系 ,阐明美语法律词汇和英语法律词汇的差异 ,归纳了法律英语词汇的基本特征。

关键词 法律英语 词汇 特征

Abstract Legal English is t he instrumental language which is quite different from ordinary English and has its own special features. This research paper discusses t he reasons and t he functions of t he archaisms and t he bor2 rowed words from Latin and French , t he position of terms of legal art , t he semantic relation between legal Eng2 lish words and ordinary English words , t he differences between American legal English words and British legal English words.

Key words legal English lexicon features

法律英语是一种工具性语言(inst rumental

language) 。一般认为法律英语的内容主要指以英语为母语的习惯法 ( common law ) 国家的法学研究人员、法官、律师和其它司法工作者在以法律为职业和以法学研究为目的的过程中所使

用的法律习惯语言(customary language) 。美国法律语言研究权威梅林可夫( Mellinkoff ) 认为

“法律英语”指 t he English language of law ,而加州大学的大卫(David) 教授主张用 legal English

来表述“法律英语”[1 ] 。我们所说的法律英语词汇有别于普通英语的专用词汇( special pur2
posed lexicon) 。本文试图分析这些词汇特征 ,

阐述这些词汇存在的合理性 ,探讨运用这些词汇的规律。

1 外来词、古词与词义的保守性

英语词汇具有“世界性词汇”(cosmopolitan vocabulary) 的特点。这主要表现在它的发展过

程中向其它语言直接借用了大量词汇 , 其中

50 %以上的英语词汇是从拉丁语词汇派生或直接借用来的[ 2 ] 。除此之外还从罗曼语族(如法语) 中借用了大量词汇。每本法律英语词典都收入了拉丁语和法语词汇。如《简明英汉法律词典》(1993) 第 1 页就有 14 个拉丁语词汇和 1

个法语词汇。这足见古词和外来词在法律英语

中所占的比例 ,所起的作用。

1 . 1 外来词( borrowed words)

自 1154 年英国开始了金雀花王朝( House

of Plantagenet) 后 , 法国人就成了英国统治者 ,

法语则成为英国官方语言 ,并在宫廷、法院和学

校中广泛使用。仅在 1250 —1400 年间大概就

有 10000 个法语词汇直接进入(loan directly) 英

语词汇中 ,其中 75 %一直沿用至今[ 2 ] 。这一时期具有代表性的法律词汇有:

bar (法庭 ,审判台) ,assize (巡回审判) ,eyre (巡回法庭) , plea ( 抗辩) , suit ( 诉讼 , 讼案) , plaintiff ( 原告) , defendant ( 被告) , judge ( 审判员 ,法官) ,advocate ( 辩护者) ,attorney ( 律师) , bill (法案) ,petition (请愿) ,complaint (控告) ,in2 quest (审讯) ,summon (传票) ,hue and cry (追捕犯人时的叫喊声 ,通缉令) ,indict ment (告发 ,控

告) ,jury ( 陪审团) ,juror ( 陪审员) ,panel ( 全体陪审员) ,felon (重罪犯) ,evidence (证据) ,proof (证词) , bail (保释金 ,保释人) , ransom (赎金) , verdict (裁决) ,sentence (宣判) ,decree (政令 ,法

令) , award ( 判决 , 判决书) ,fine ( 罚款) ,forfeit (因犯罪而遭没收的东西) ,punishment (惩罚) ,

收稿日期:2002 —10 —28/ 16

2 期 李剑波:论法律英语的词汇特征 17

prison (监狱) ,pillory (颈手枷) ,sue (控诉) ,plead (辩护) ,implead (控告 ,起诉) ,accuse (控告) ,de2 pose ( 宣誓证实) , arrest ( 逮捕) , warrant ( 逮捕状 ,搜查令) ,imprison (监禁) ,convict (宣判 ⋯⋯ 有罪) ,amerce ( 惩罚) ,arson ( 纵火) ,larceny ( 偷

窃) ,adultery (通奸) , slander ( 诽谤) ,libel ( 诽谤罪) ,innocent (无罪) 等。

拉丁语从公元 597 年传进英国起就已渗入英语中 ,特别是到了古英语时期的 14 、15 世纪 ,

拉丁语词汇又大量直接或间接进入英语 ,但主要是法学等专业领域[ 2 ] 。这一时期有许多拉丁语词汇进入英语且一直沿用至今。如: homi2
cide (杀人) ,custody (拘留) ,immune ( 免除的) , legal (合法的) ,prosecute (对 ⋯⋯起诉) ,suppress (镇压) , testimony ( 证词) 。《牛津英语词典》

( 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也记录了部分词汇进入英语的时间。如: orbiter ( 仲裁人; 1502 年) ,veto (否决 ,1629 年) 等。如:

①This is a quasi (借自拉丁语) cont ract .
这是一个准合同。

②The obtaining of t his type of judgement is known as entering t he default of t he def en2
dant (借自法语) .

获得的这种判决就是人所熟知的对被告的不应诉判决。
1 . 2 古词(Archaisms)
法律英语古词是指古英语时期 ( 公元

450 —1100 年) 和中古英语时期 ( 公元 1100 — 1500 年) 的英语词汇 , 而在这两个时期从拉丁

语、法语和希腊语中借用的外来法律词汇 70 %
仍沿用至今。一些词汇在现代英语中 ,尤其是
在现代英语口语中已不再使用 ,但在法律文书 ,
或正式的司法场合仍在使用。古词 ye 是 you

的复数“你们”,在普通英语中已经不用了 ,但在法庭开庭时仍沿用 hear ye“静听”( 宣读、审判) ,或用古词 oyez“静听”。这里的 hear ye 实

际上相当于现代英语中的 listen up ! 古词 sayet h 相当于现代英语中的 say 。这在普通英

语中早已不用了 ,但在法庭上仍用 sayet h 。如: f urt her affiant sayet h not 相当于现代英语中的
The affiant has not hing else to say“宣誓口供人

it) , t hereunder ( under t hat ) , underwit h ( wit h what ) , wherefore ( why ) , herein ( in t his docu2 ment) , t herein (in t hat clause) 。因此 , 莎士比亚笔下的句子“Wherefore art t hou Romeo ?”就不是“Where are you , Romeo ?”, 而是“Oh , Romeo ! Romeo , Why must you be Romeo ?”

中古英语词 said (aforesaid) 在法律英语一般用作定冠词( t he) 和指示代词( t his 或 t hat ) 。 Aforesaid 是 said 的变体 , 二者用法相同 , 均无

实义 ,只是 aforesaid 经常和法语来源的英语词一起连用。如: Peter promises to pay a deposit .

Said deposit shall accrue interest at a rate of ten percent annum. (彼得打算存一笔钱。这笔钱的年利率是 10 %。)句中的 Said 可以用 t he 或 t his

来代替。这种用法明显地与普通英语的用法不同。

法律英语词义的保守性是指词义的不易改变性。法律英语词义的保守性源于人们对权威
标准的信仰。公民对一国法律的信仰是如此 ,

信徒对宗教教义的信仰亦是如此。就如同《圣经》或《可兰经》是宗教最权威的来源一样。一国的法律、法令和判决书是法律合法性的来源。

2 助动词与词义的权威性

普通英语的助动词 do 和 shall 在法律英语中具有某种程度的古语含义 ,赋予了独特内涵 ,
使法律英语词句更具权威性。

2 . 1 do

助动词 do 在普通英语中 ,一般用于问句 ,
而在法律英语中只用于肯定陈述句 ,但并不象
普通英语中那样含有强调或对比的含义。do
所表示的是紧跟着的动词所产生的法律概念或

所修饰的法律关系 ,或者相当于普通英语中的 hereby (特此) , 并暗示这一行为动作将会实际
履行。下面的例句就是很好的说明。

①We t he people of t he U nited States do or2 dain and establish t his Constit ution for t he Unit2 ed States of America.

我们美国人民为美国制订和确定了这部宪法。
②The state of California do enact as fol2

lows.

没有任何要说的了”。 加州依下例规则制定法律。
中古英语中 here- , t here- 和 where- 可以和 ③I do promise to tell t he fact s and details
表示方位与原因指向的词构成复合词 ,以表示 to t he policemen honestly.
加强和确定之含义。如: 古词 hereunder ( under 我承诺诚实地向警察报告事实。

18 中国科技翻译 16 卷

④I do mominate my husband , Black Smit h

as Executor of t his my Last Will and Testament .

我特别指定我的丈夫布莱克·史密斯作为我遗愿的执行人。

这四个例句中的 do 均无实义 ,且含有古英语的特质。例句 ①—②中的 do 就只表示其动词后的法律概念更具权威、更具神圣性。例句

③—④中的 do 表示说话者郑重其事 ,并且一定能执行和完成这个动词所指的内容。

2 . 2 shall

在普通英语中 shall 是典型的表示未来的

情态动词 ,传统语法规定 shall 只能用于第一人

称 ,否则用 will 会更合适。在美国英语中一般不用 shall 表示将来 ,几乎已被废弃 ,所以表示将来的唯一情态动词只能用 will 。在法律英语中 shall 并不表示将来 ,而有着与普通英语完全不同的含义。现分别解释如下:

①shall 表示某种命令或某种法律义务 ,相

当于普通英语中的 must“必须”。如:

Under California law , someone who quali2 fies as a sex offender shall register wit h t he chief of police or sheriff wit hin a special time.

一个被指控为性骚扰的人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到警察局长或地方法官那里去登记。

这里所用 shall 并不表示对将来事件的预

测 ,而是设定了被告人必须进行登记的义务。使整个句子更具法律权威性。

②shall 可表示法律上的正式“宣告”、“宣布”。如:

This Act shall be known as The Penal Code

of California.

这部法律被正式宣布为加利福尼亚州的刑法典。

③shall 可用于表述合同条款 ,表述一定要做到的事。表示“一定会”(promise to ) 或“将会”(will or to be to) 。

The Publisher shall pay t he Aut hor ,. . . an advance , which shall be a charge of all sums to t he Aut hor under t his Agreement .

出版商应当预付作者稿酬 ,这笔稿酬是按合同规定的总稿酬中的一部分。

这里 shall 为合同中的一方设定了给付报酬的义务。句中的第一个 shall 指“一定会”;第

二个 shall 是指一种“承诺”或一种正式“声明”,

但没有“命令”的含义。

总之 ,shall 在法律英语中的含义并不一定就限于这三种情况。弗雷德里克·保尔斯认为

shall 被广泛运用于法律英语的真正原因是 shall 被看作是具有法律权威特征的一种象
[ 3 ]
征。

3 法律术语与词义的精确性

法律术语( Terms of Legal Art) 是法律英语最突出的特点之一。法律术语一般指某些词汇或词组只在法律这一特殊领域或法律职业中使

用 ,而且这些词汇或词组的含义约定俗成 ,不同于普通英语( Ordinary English) ,具有相对的稳

定性。法律英语中的“法官顾问”amicus curiue

(源于拉丁语) 沿用至今 , 而不说 persons who

help t he court to const rue a certain legal matter 。

其目的主要是为了保持这个词义在法律英语中的“原汁原味”和精确。美国法律语言学研究权威梅林可夫认为法律术语是法律语言中一小块相对精确(precision) 的区域[ 4 ] 。就这一点我们可以选用《英汉双解法律词典》[5 ] 中的词目解释加以佐证。

①cy-pre’s doct rine :”尽可能近似原意法

则”

普通英语解释为: ( rule t hat if a charit y cannot apply it s f unds to t he purposes for which t hey were intended , a court can apply t he f unds to a purpose which is as close as possible to t he original intention) 一种规则 ,如慈善机构将资金

用于一个原本并非是它打算的目的 ,法院可将这笔资金尽量靠近慈善机构原来打算的目的。

②precedent “:判例 ,先例”

普通英语解释为: ( somet hing , such as a judgment , which has happened earlier t han t he present , and which can be a guide as to what should be done in t he present case) 早些时候发生的某事 ,如判决可作为现在应做什么的导向或指南。

③subrogation “:代位权”

普通英语解释为: (legal principle whereby

someone stands in t he place of anot her person and acquires t hat person’s liabilities) 一种法律

原则 ,某人取代另一个人 ,取得那个人的权利并为他的债务承担责任。

从词典中引证的三个词目说明法律术语言

简意赅 ,只需一个词或几个词就能准确无误地表述一个法律概念。法律术语来自一般用语和

2 期 李剑波:论法律英语的词汇特征 19

习俗。如: silk 专指“英国女王的法律顾问”。 grandfat her clause 美国法律英语中的“祖父条

款”或“不追溯条款”。法律术语不同于科技术语。法律术语是由权威的法院或立法机关或法学家阐述界定的。如 income ( 收入) 是一个关
于税收方面的专用词 ,但它的内涵在法学界中 ,

尤其被法院广泛地界定和阐述了很多年。司法判例和成文法的解释将会使法律术语更加精确。

4 普通英语与法律英语的词义关系

在英语语言的发展过程中 ,词义的演变十分复杂。总体来说英语词义是在“共时性变化”

( synchronic changes ) 和“历时性变化”( di2 achronic changes) 的交替变化中发展演变。法
律英语的发展不可能脱离普通英语的发展。法律英语词义自然而然是从多义的普通英语词汇中分离出来的。有的词义具有特色性很强的法

律英语词义 ,而独立于普通英语。由于英语词汇在其发展演变过程中借用了大量外来词 ,因

而也出现了大量的同义词。

4 . 1 一词多义与同形异义

英语中多义词(polysemic words) 占绝大多数 ,而单义词( monosemic words) 是极少数。一词多义的根源是词义的概括性和词义的演变[ 6 ] 。法律英语词义就是这样从多义词中分离出来的。如:

普通词义
法律词义
crown
王冠
王权
t he sceptre
君主的节杖
君权
award
奖品
判决书
complaint
诉苦
控告
bar
棒
法院
privacy
隐私
侵犯版权

这些例词一般都有二条以上的普通英语释义 ,这里只举出其中的一条释义与法律词义作对比。这说明法律英语词义存在于普通英语的多义词中。与这种观点相反的是美国学者彼得

M·特尔斯马( Peter M . Tiersma , 1999 :111) 在

出这一新观点 ,不外乎强调法律英语词的专业性和相对普通英语词义的独立性、稳定性。以

下这些例子足以说明他的观点:

普通词义
法律词义
action
行动
诉讼
aggravation
气愤
加重罪行
avoid
避免
撤消
consideration
考虑
对折
brief
简洁的
诉讼案件摘要
continuance
延续
诉讼延期
instrument
仪器
法律文件
case
箱子
案例
motion
移动
动议案
notice
通知
解约通知
party
政党
当事人
plead
恳求
抗辩
prayer
祷告
诉讼
sentence
句子
法庭判决
service
服务
传票送达

不论是强调一词多义 ,还是主张同形异义 ,

二者都说明法律英语词义是普通英语词义的一

部分 ,但又具有自己相对专业特色和稳定性。

4 . 2 同义词同义词( synonyms) 通常指的是部分同义词

(partial synonyms) ,也就是基本意义相同或相

似的词[ 6 ] 。在任何一组同义词中 ,法律英语文体一般选用释义严谨 ,词义稳定的正式书面用词。下面是一组同义词的对比分析

普通英语词(本族语)
法律英语词(外来词)
中文释义
around
approximately
大概
ask
request
要求
begin
commence
开始
building
edifice
建筑物
earlier
prior
较早
end
terminate
终止
follow
ensue
续起
give
present
赠送
hasten
expedite
促进
inform
apprise
通知
refer
advert
涉及
require
necessitate
需要
show
demonstrate
示范
stop
desist
停止
use
employ
使用
work
employment
工作

他的新作《法律语言》(Legal language) 中认为
法律语言是严肃语言 ,重点在于陈述事实
这类法律词汇看上去象普通词汇 ,而实际上又
与细节 ,阐明法律概念和法律关系。所以即便
有许多词义明显不同的词是“同形异义法律词”
是在法律英语中有多个同义词的情况下 ,法律
( legal homonyms ) 。我们知道同形异义
文书还是尽可能少用同义词 ,以避免用词多样
( homonyms) 通常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词的形
化所引起的歧义。比如: 我们可以邀请朋友到
式相同而词义不同的语言现象[ 6 ] 。如: bear
我家 ( residence) , 然后问他对我们新家 ( domi
( n. ) 熊和 bear (v. ) 忍耐。若按这一标准来划分
cile) 看法如何。在法律上只认定一个居住地的
就根本不存在“同形异义法律词”。特尔斯马提
事实。因而没有必要用不同的词来表述。再说2

20 中国科技翻译 16 卷

法律英语中的同义词仍有约定俗成的差异。必
accepter
acceptor
承兑人
须根据上下文慎用同义词。比如:f ull fait h and
acknowledgement
acknowledgment
债务承认人
cheque
check
支票
(

)

copper
cop
警察
credit
美国宪法中的“信赖条款” , 就不可用
f ull fait h 或f ull credit 取代。sufficient consider
defence
defense
被告 ,辩护律师
ation (对价) 就不可用 adequate consideration (等
offence
offense
罪过 ,犯法
值回报) 取代。

draught
draft
草稿 ,草案

practice
practise
诉讼业务
5 法律英语词汇中美国与英国语言的差别
judgement
judgment
裁定 ,判决
在英美司法体系发展变化的过程中 ,美国
programme
program
程序
的语言发展已有自己的特色。18
世纪美国独
5 . 3 词汇的语义差异

法律英语词汇的语义变化主要表现在同一
立战争后 ,美国人民的民族主义也表现在语言
概念在英国英语和美国英语中分别用不同的词
方面[ 6 ] 。韦伯斯特等人积极提出确立“美国语
汇表达。

言”的主张 ,并于 1828 年编辑出版了《美国英语

①同一概念 ,英美英语中用不同的词汇表
词典》。至此 , 美国语言开始一条独立发展之
达。如:

路。英美语言与英美法律交织发展的过程中 ,

中文释义
英国英语
美国英语
形成了法律语言 ,但英美法律语言仍存在差异。
慈善信托
charitable trust
charitable corporation
5 . 1 语汇空缺

大监狱
penitentiary
large prison
语汇空缺 ( lexical gaps) 是由于语言的民
黑手党
mob
Mafia
执法官
law man
policeman
族、地域、历史、政治等因素深刻的内在联系 ,使
流氓
hoodlum
gangster
一种语言的某些词汇在另一地域的另一种语言
有限责任公司
Ltd.
Inc.
里找不到对应的词。英国的司法体系是以王权2
律师费
barrister’s fee
contingent fee

为基础发展完善的 ,而美国的司法体系是在以议会为中心的基础上形成的联邦与各洲两级司

法体系 ,加之各自的法律文化传统不同 ,因而不可避免地出现法律词汇空缺现象。

①美国法律英语词汇 ,英国法律英语词汇

空缺。如:assembly ( 议) ,assemblyman (议员) , president (总统) ,vice-president (副总统) ,presi2 dential ( 总统的) , Congress ( 国会) , Senator ( 参
议员) ,lynch (私刑) , Kukluxklan (三 K 党) 。

②英国法律英语词汇 ,美国法律英语空缺。

如: Lords ( 上院) , Lord ( 上院议员) , Lord

Chancellor ( 议院中的大法) , Court of Common

Pleas (民诉法) ,Court of King’s Bench (王室法

院) , Privy Council ( 枢密院) , Suitor ( 审判) ,

Governor (总督) ,Chancellor (大法官) 。

5 . 2 词汇的拼写差异

美国法律英语词汇的简化现象是美国英语区别于英国英语的主要特征。这种简化现象一

是通过读音与拼写同时变化的 , 如: copper :

(英) 警察;cop : (美) 警察。二是只有拼写变化 ,

没有读音变化。如: honour : ( 英) 承兑; honor :

(美) 承兑。法律英语中不同拼法的英国英语与美国英语常用词汇对照如下:

英国英语 美国英语 中文释义

adopter adoptor 收养人
②同一词汇 , 英美英语中有不同的解释。

如:

英语词汇
英国英语
美国英语
bylaw
地方法规
公司章程
Bar Association
巴律师协会
律师协会
Senate
上院
参议院
Parliamentarian
议会议员
国会法规专家
Marshal
海事法院执行法官法院执行法官
Lieutenant
副总督
副州长
Counselor
参赞 ,顾问
咨询律师
Chancery Division
大法官法庭
衡平法庭
Solicitor- General
副检察长
副司法部长
Attorney- General
检察总长
司法部长
turnover
营业额
(资金 ,货物) 周转金

6 小 结

法律英语词义的保守性、权威性和精确性是由多方面原因交织而形成的。一方面法律本

身要求用词严密准确 ,才显示出法律的神圣和

权威性 ,另一方面是由于拘谨的外来词和语义约定俗成的古词、术语长期沿用 ,加强了这些词汇的神秘感和权威性。司法领域里循环沿用同一法律词汇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交流表达简

便 ,在法律文件起草 ,法规解释和调查取证中更加经济。于是 ,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前生硬的法律词汇和术语得以延续 ,而且事实上一字不改。这使人们感到古词就像圣旨一样权威。术语就如同法制一样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