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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丛残小语”到“正史支裔”——文献目录学意义上“小说”概念的确立过程.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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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JOURNAL OFNORTHUNIVERSITY OF CHINA(SOCIAL SCIENCE EDITION)(Sum.191)(总第1 9 1 期)2023No.5Vol.39中北大学学社会科学版)2023年第3 9 卷第5 期文章编号:1 6 7 3-1 6 4 6(2 0 2 3)0 5-0 0 5 2-0 6从“丛残小语”到“正史支裔”文献目录学意义上“小说”概念的确立过程岳柳汐(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山东济南2 5 0 1 0 0)摘要:与后出的文学意义上的“小说”概念不同,文献目录学意义上的“小说”概念一直是中国小说史上的主流概念。“小说”在先秦时作为“丛残小语”应用在诸子

2、典籍中,汉代以后由史学家作为目录学分类部类名称,其含义逐渐衍生为“正史支裔”,到唐代得到确立。通过梳理史志目录和私人著述中“小说”的确立过程和文本特点,可以体察史家对文献目录学意义上“小说”概念的基本认识、自觉规范和潜藏的文化精神,从而对中国“小说”概念有更清晰的把握。关键词:“小说”概念;文献目录学;确立过程;文化精神中图分类号:1207.41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1646.2023.05.009From“Cong Can Xiao Yu to“Zheng Shi Zhi Yi:Establishment Processof the Concept“N

3、ovel in the Field of BibliographyYUELiuxi(Advanced Institute for Confucian Studies,Shandong University,Jinan 250100,China)Abstract:Unlike the literary concept“novel that emerged later,the concept“novel in the field ofbibliography has always been the mainstream concept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novel

4、s.In ancient times,“novel was used as“cong can xiao yu in various classics before the Qin Dynasty.From the Han Dynastyonwards,it was adopted by historians as a classification and categorization term in bibliography.Overtime,its meaning gradually evolved into“branch of official history and was firmly

5、 established during theTang Dynasty.By examining the establishment process and textual characteristics of“novel in historicalrecords and private writings,we can grasp the historians fundamental understanding,conscious normsand underlying cultural spirit regarding the concept“novel in the context of

6、bibliography.This allows fora clearer understanding of the concept“novel in China.Key words:the concept“novel;philology;process of establishment;cultural spirit中国古代“小说”概念主要有两种意义,一是文献目录学意义上的“小说”,二是文学意义上的小说。文献目录学意义上的“小说”概念是中国“小说”在语义发端时期获得的最初含义,它的使用最早见于汉书艺文志并为后世史学家沿用,这个概念的产生和确立与史志目录中的分类标准关系甚密。文献目录学意义上的

7、“小说概念确立的标志表现在“小说”作为“史之支裔”的特征被承认并广泛使用的过程中。这个概念从汉代发端,始见于汉书艺文志。班固继承了先秦“小说”作为“浅薄俗之论”的含义,以琐碎、浅薄、虚妄为评价标准,著录小说1 5 家,为“小说”进入正史开辟了先河。随收稿日期:2 0 2 3-0 4-2 6作者简介:岳柳汐(1 9 9 8 一),女,硕士生,从事专业:中国古代文学、唐宋文学、中国古代“小说”概念的这两种不同的含义和发展理路已经得到大多数研究者认同。石昌渝“小说”界说:“自明代小说崛起与诗文抗衡以来,对于小说”就有双重的定义一一传统自录学的定义和小说家的定义要弄清小说概念,最重要的是与传统自录学的

8、观念划清界限。”(文学遗产1 9 9 4 年第1 期)吕玉华中国古代小说理论发展研究:“中国古代的小说”概念有两大序列,三条发展脉络。一大序列是班固汉书艺文志确立的小说概念,也就是本书命名为文献自录学意义的小说另一大序列是文学意义的小说概念。”(山东教育出版社,2 0 1 6 年,第4 8 页)53从“丛残小语正史支裔”(岳柳汐)(总第1 9 1 期)后,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也著录小说家,考察其选取书目,可以发现,“小说”作为“史之支裔”的特征愈加明显。在私人著述中,六朝时殷芸始以“小说”命名其补缀历史的书,“小说”作为“史之支裔”的含义得到应用。唐代,刘知几在史通中明确把“小说”分为1 0

9、 家,在史学基础上规范了“小说”特征。从官修著述到私人著述,“小说”概念愈发向史学标准靠近,唐代以后的史学家也一直沿袭“小说”作为历史补缀的看法,可见,“小说”到唐代确立了它作为“史之支裔”的文献目录学意义并在中国小说史上占具主流含义,制约着文学意义上“小说”概念的发展。1“小说”的语源“小说”一词最早见于庄子杂篇外物,任公子钓得大鱼,无见识的人因惊于任公子钓到巨鱼而奔走相告: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是以未尝闻任氏之风俗,其不可与经于世亦远矣。1 9 1 8“小说”指这些人的短识浅见,意为“浅薄俗之论”。“小说”作为“浅薄俗之论”的概念在后世仍被沿用。苟子正名:“故知者论道而已矣,小家

10、珍说之所愿皆衰矣。”2 1 5 0 8“小说 为正道之外的言说。徐干在中论务本中认为,人君应详察细物小事,做到“耳听乎丝竹歌谣之和,目视乎琢采色之章,口给乎辩慧切对之辞,心通乎短言小说之文”3 1 2 8,“小说 在此即为琐碎的记录。到唐代,白居易在黜子书中言:“大义乖则小说兴,微言绝则异端起。起。”4 1 6 8 4 9“小说”是和“大义”背道而驰的异论。这些含义为文献目录学意义上的“小说”概念提供了借鉴:源出民间间巷的言谈碎语由稗官收录,编纂成书,虽琐碎虚妄,但仍可自成一家,故班固列“小说家”于诸子九家之后,“小说”作为正史补缀的特征始见发端。2“小说”概念在史志目录中的变迁追寻“小说”在

11、史家主流看法中的变迁,要回到史志目录。“小说”作为历史支裔的特征已在汉代史志目录中有所发端,“小说”在形式上虽短小琐碎,但其广罗异闻的特征为它日后向史学靠近提供了契机。汉书艺文志著录小说1 5 家,1 3 8 0 篇,诸书今已散。据班固注可知,伊尹说子说师旷务成子天乙黄帝说六部为后世依托之作,时间均在为武帝之前。根据汉书艺文志著录篇目、相关典籍记载、后人辑录文等线索,可以探求这类著述的蛛丝马迹。伊尹说者,盖为伊尹谏君之语录。吕氏春秋本味篇记有氏使伊尹腰女,伊尹得以近汤谏说之事,可做参考:明日,设朝而见之。说汤以至味,汤日:“可对而为乎?”对日:“君之国小,不足以具之,为天子然后可具。凡味之本,

12、水最为始。五味三材,九沸九变,火为之纪。天子不可强为,必先知道。道者止彼在己,己成而天子成,天子成则至味具。故审近所以知远也,成己所以成人也。圣王之道要矣,岂越越多业战!5 J386-388伊尹以厄厨对石材火候的调和掌握引发圣王治国之要道,堆砌铺陈词汇,意义琐碎重复,班固认为“其语浅薄”,似为托名伊尹之作,故人小说家。汉书艺文志道家类著录伊尹5 1 篇,注日“汤相”,与小说家类的依托之作不同。班固认为:“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然后知秉要执本,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南面之术也。6 1 7 3 2 人道家类的伊尹是有历史借鉴意义的真实之作,而入小说家类的伊尹说是粗

13、短小的伪作。是知,班固延续了先秦时期“小说”作为“浅薄琐碎之论”的含义,著录“小说家”不过是使这些间里琐语缀而不忘,他还未承认“小说”的补史功能。子说者,亦为后世所加。汉书艺文志道家类著录子2 2 篇,班固注:“名熊,为周师,自文王以下问焉,周封为楚祖。”6 1 7 2 9 折据今存文献知,子为治国理政之说。和伊尹说的情况相同,后世托名的伪作和虚妄浅薄的子说应入“小说家”。名称类似的皇帝说亦因“迁诞依托”被归人“小说家”。师旷者,因语言浅薄,“似因托之”,故入小说家。汉志兵书阴阳家另著录师旷8 篇,注日:“晋平公臣。”班固认为兵家略中阴阳者:“顺时而发,推刑德,随斗击,因五胜,假鬼神而为助者也

14、。”6 1 7 6 0 与与诸子略中出于羲和之官,观测天象而敬授民时的阴阳家不同。是知,即使篇名相同,而其内容失于真实的浅薄虚妄之作应入“小说家”。据班固注,务成子天乙亦为俗伪作,故人“小顾实汉书艺文志讲疏:“道家名伊尹,此名伊尹说,必非一书。礼家之明堂阴阳,与明堂阴阳说为二书,可比证。然亦可明道家小说一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 0 0 9 年)社会科学版中北大学学报542023年第5 期说家”。武帝之后的著作有封禅方说待诏臣饶心术待诏臣安成未央术臣寿周纪虞初周说百家6部。汉书郊祀志言:“武帝初即位,尤敬鬼神之祀。汉兴已六十余岁矣,天下艾安,缙绅之属皆望天子封禅改正度也,而上乡儒术,招贤良。赵

15、缩、王臧等以文学为公卿,欲议古立明堂城南,以朝诸侯,草巡狩封禅、改历、服色事,未就。6 1 2 1 5 以此可推知,封禅方说为汉武帝时儒生方士对封禅的议论。待诏臣饶心术者,应劭注:“道家也,好养生事,为未央之术。6 1 7 4 5 汉书礼乐志:“灵殷殷,烂扬光。延寿命,永未央。6 1 6 9 可知,此书为养生延年之论,盖有不经之谈,待诏臣安成未央术同之。虞初周说者,据师古注日“史记云虞初洛阳人,即张衡西京赋“小说九百,本自虞初”者也。6 1 7 4 5 知虞初有诸多“小说 言论。虞初为方士侍郎,曾以巫术咒语抵御诅咒匈奴,汉书郊祀志:“是岁,西伐大宛,蝗大起。丁夫人、洛阳虞初等,以方祠诅匈奴、大

16、宛焉。”6 1 2 4 5-1 2 4 6 可可知,虞初本人能言怪诞言论,能作小书短说,故虞初周说中多为琐细妄异之语。百家者,考刘向在说苑序奏中言“除去与新序重复者,其余者浅薄不中义理,别集以为百家。”7 1 是知,百家为琐碎小论。据班固注,另有周考青史子宋子为当时可信之作,分别考索周事、录史官记事、言黄老之意,盖此三部书多琐屑之论,而少虚妄之说,故亦能勉强归人“小说家”。今周考宋子不见遗文,唯鲁迅在古小说钩沉中辑录青史子铁文三条,分别为“古者胎教之道”“巾车教之道”“鸡祀”,讲述古代礼仪习俗,内容琐碎。文心雕龙诸子亦言:“青史曲缀以街谈 8 3 0 8,故青史子人“小说家”。通过考察汉书艺文

17、志对同名著述分类标准、著述文、作者身份以及相关典籍的记载,可知,汉书艺文志著录的“小说家”皆有浅薄琐碎、虚妄訂诞的特点。班固把这些浅薄、琐碎、虚妄的作品归人“小说家”,是延续了“小说”最初作为“浅薄琐碎之论”的含义。他认为:小说家的言论“如或一言可采,此亦台莞狂夫之议也 6 1 7 4 5。是知,班固未明确“小说”作为历史补缀的含义,所以才以“浅薄琐碎”为标准,把虚妄支离之作归人“小说家”。隋书经籍志是继汉书艺文志之后另一部重要的史志目录,它参考了宋王俭七志、梁阮孝绪七录,综合五代对“小说”的看法,为“小说”作为“史之支裔”的概念在唐代确立提供了过渡的桥梁。隋书经籍志对汉书艺文志“小说家”中已

18、散佚的书不再著录,另录2 5 部,合1 5 5 卷。隋书经籍志:小说者,街说巷语之说也。孔子日“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9 1 0 1 2隋书经籍志延续小说发生环境源自间巷的说法,但对其辑录的过程和目的进行了提高,把出自“小说家”的言论视为统治者为察览风俗而专门对民间言语进行搜集的总辑。“小说”从没有什么意义的浅薄琐碎之论变成可供统治者观民间风化的参考,价值得到了提升。隋书经籍志虽没有提及汉书艺文志中的“稗官”,而其所论史、馨、工、大夫、士、庶人的工作职责和奥论价值正与“稗官”一职有相通之处,间里小说经人搜集整理,有辅佐王政的作用。由此可见,“小说”到隋朝地位有所提升。隋书经籍志收录

19、的2 5 部小说,体例琐碎短小,内容更加繁杂。今存者有燕丹子世说,可见,文者有杂语笑林殷芸小说水饰郭子语林,其余作品可根据书名和其他典籍记载推知其内容。笑林为简短琐碎的幽默故事合集,记录人物的趣事或对话。太平广记辑录了笑林中的几则故事,如:民妻不识镜,误以为夫新娶一妇;鲁有人执长杆人城门,横竖不能进,于是锯中截而入;学琴人胶柱而归,三年不成一曲等。笑苑解颐今虽不见文,而通过书名亦可知是与笑林相类的幽默戏的故事集,故人“小说家”。水饰篇幅短小,记先秦事件纲目,时见传说异事。鲁迅古小说钩沉有辑录,如“神龟负八卦出河,受伏牺”“黄龙负图出河”“庄惠观鱼”“屈原沉汨罗水“长鲸吞舟 1 0 2 3-2

20、4,均为提要性短句或词组。水饰收录和水有关的事件,或为传说,或为史实,以统一的体例和主题对古今故事传说加以搜罗,盖是供人查阅检索的类书。郭子为晋志人小说,东晋郭澄之撰,鲁迅古小说钩沉有辑录。郭子记录了许允嫌妻丑陋反被嘲讽、氏以门阀妒孙秀、王敦包庇王含贪赃、周伯仁赞桓茂伦仪姿等事,反映了魏晋时期社会重视门阀的观念、人们追求自由的心理和品藻人物的喜好。55(总第19 1期)从“丛残小语正史支裔”(岳柳汐)世说今存,其内容亦为琐碎的人物轶事,在内容和笔法上都受郭子影响。殷芸小说今有文,多讲述汉代皇宫轶事,为补缀的历史短说,偶见异事。杂语为晋志人小说,孙盛撰;语林为志人小说,裴启撰。1140 杂对语要

21、用语对辩林等今已不存,根据书名可推知,均为言谈对语的辑录。古今艺术鲁史欲器图等也不存,根据书名可推知,均为工器艺术类著作。可见,隋志收录的小说在体例上均是丛谈小语,其内容大致包括幽默戏(笑林笑苑解颐)、言谈对语(杂对语要用语对文对辩林)、轶事传说(杂语语林郭子世说殷芸小说水饰、工器艺术(古今艺术鲁史器图)等四类。隋书经籍志收录的2 5部书,延续了历代界定“小说”为“琐碎浅薄之论”的标准,而这些书少了“虚妄訂诞”的特征,可知,时至隋唐时期,史学家更注重“小说”所反映的政教风化,更关注“小说”补充历史的作用,也说明“小说”在演进过程中作为“史之支裔”的含义得到进一步重视。故隋志在篇末总结道:“儒、

22、道、小说,圣人之教也,而有所偏。兵及医方,圣人之政也,所施各异。世之治也,列在众职,下至衰乱,官失其守。或以其业游说诸侯,各崇所习,分镶并。若使总而不遗,折之中道,亦可以兴化致治者矣。”9 J1051旧唐书经籍志无小序,删去隋书经籍志中散的作品,其收小说家十三部,其中,新增了七部,分别为:子一卷,熊撰;博物志十卷,张华撰;续世说十卷,刘孝标撰;小说十卷,刘义庆撰;释俗语八卷,刘雾撰;酒孝经一卷刘炫定撰;启颜录十卷,侯白撰。12 36旧唐志的收录标准和志基本相同。子为先秦道家著作,汉志道家类有子22篇,小说家类有子说19 篇。旧唐志的子盖为后世所托的碎语,真实性不可考,故入小说家。博物志记录异境

23、奇物、传说杂闻、神仙方术等,琐碎訂诞,故入小说家。其余作品的收录标准皆承隋志,不出幽默戏、言谈对语、人物轶事、工器艺术这四种内容。总的来说,“小说”补缀历史的特征在汉书艺文志中已见发端,只是时人未有对“小说”这一作用的自觉意识,史学家最初看重的也只是“小说”俗琐碎的特征。“小说家”在正统史学家的主流意识影响下,对小说素材的搜集运用逐渐向历史靠近,少有先秦时期虚造言谈、构建另类知识的论调。隋唐时期,考察隋书经籍志和旧唐书经籍志著录的小说、附带的序以及史家论述可知,“小说为正史流别”成为主流看法。“小说”的地位虽不及子史正论,但作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认可。唐宋以后,“小说”作为“史之支裔”的含义得到

24、确立并一直被史家沿用。新唐书艺文志:“而传记、小说,外暨方言、地理、职官、氏族,皆出于史官之流也。13142 1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子部总叙把“小说家”排到儒家之外的末流,认为:“稗官所述,其事末矣,用广见闻,愈于博奔,故次以小说家。17 6 9“小说”的补史功能在中国小说史上有重要影响,它保留了众多历史素材,使中国小说酿出独特的士人风气和阶级趣味。同时,“小说家”在主流正论之外网罗奇闻轶事,保留了虚妄不经的好奇心和笔法,为文学意义上的“小说”注入了奇幻浪漫的异想色彩。3“小说”概念在私人著述中的变迁梁殷芸所撰小说,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以“小说”命名的故事集,以下称殷芸小说。关于殷芸其人,史书记载不

25、多,南史言:“芸,字灌蔬,调倪不拘细行,然不妄交游,门无杂客。励精勤学,博洽群书。15 149 8 月殷芸著小说的动机,见于史通杂述中:“又刘敬叔异苑称晋武库失火,汉高祖斩蛇剑穿屋而飞。其言不经,故梁武帝令殷芸编诸小说。”16 30 2类似于斩蛇穿屋之类的不经之谈似乎是殷芸小说的主要收录作品。然而,通过对今存殷芸小说的考察,此事只被一笔带过,书中更多的是对历史小事的记载。以殷芸小说中搜录的汉代事件为例,其中,大部分是琐碎小语,如:汉高祖手敕太子云:“吾遭乱世,生不读书,当秦禁学问,又自喜,谓读书无所益。泊践咋以来,时方省书,乃使人知作者之意,追思昔所行多不是。17 17虚妄的异事附缀在历史事件

26、中,使其成为与正史相异的另类叙述:高祖初入成阳宫,周行府库,金玉珍宝,不可称言玉笛长二尺三寸,六孔,吹之,则见车马山林,隐蟒相次;吹息,则不复见,铭日:“昭华之管。17/17-18从辑录的故事篇幅看,殷芸偏重在所引书目的基础上进行补缀,对其他著作已收录的内容尽量从简采编。宋晃载之续谈助跋认为殷芸小说:“又多取刘义庆世说语林志怪等已详事,故56社会科学版中北大学学报2023年第5期”1716钞之特略,然其目小说,则宜也。这些琐屑小事虽和正史有出人,但正因为这些事“史官所宜略”,殷芸小说的补史特征才更为后人重视。从编纂态度看,殷芸保持了严谨的作风,并没有以游戏之心搜罗奇谈异论,他纂集的内容“皆取之

27、故书雅记,每条必著书名,体例严谨,与六朝人他书随手抄摄不著出处者不同 17 1。殷芸小说中多是重要历史人物相关的琐屑轶事,少有怪诞之说,殷芸重在明确“小说”补缀正史的立场,把“小说”从书目部类名称用为书名,反映了“小说”向历史支裔靠近的趋势在六朝时得到了明确彰显,“小说”概念进一步被正史规范。唐景龙年间,刘知几撰史学理论专著史通,阐述了史书体例体裁、书写原则等,以史学标准规范了“小说”作为史之支裔的含义。史学分类标准的明确使许多不符合正史的作品退入“小说”,“小说”概念扩大。刘知几把不能人正史的杂说归人“小说”,分为偏纪、小录、逸事、琐言、郡书、家史、别传、杂记、地理书、都邑簿10 类。史通延

28、续了部分官修史志目录的分类标准,如隋志收人小说家的言谈小作仍属“小说”,“街谈巷议,时有可观,小说言,犹贤于已。故好事君子,无所弃诸,若刘义庆世说、裴荣期语林、孔思尚语录、阳松谈。此之谓琐言者也 18 2 7 4。艺苑幽明录在隋书经籍志属史部杂传,“因其事类,相继而作者甚众,名目转广,而又杂以虚诞怪妄之说。推其本源,盖亦史官之末事也 9 8 1。刘知几仍把它们归“杂记”,“求其怪物,有广异闻,若祖台志怪、干宝搜神、刘义庆幽明、刘敬叔异苑。此之谓杂记者也 18 2 7 4。刘知几也做了新的调整,把原来属于子部或史部的作品降格为“小说”,如刘向列女在汉书艺文志属儒家,史通则归人杂说中别传一类,“若

29、刘向列女、梁鸿逸民、赵采忠臣、徐广孝子。此之谓别传者也 18 12 7 4。西京杂记在隋书经籍志中属史部旧事,旧事为古时朝廷发的政令,隋书经籍志:“缙绅之士,撰而录之,遂成篇卷。今据其见存,谓之旧事篇。19 36 7 刘知几则把西京杂记降至杂说“逸事”“于是好奇之士,补其所亡,若和娇汲冢纪年、葛洪西京杂纪、顾协琐语、谢绰拾遗。此之谓逸事者也 18 12 7 4。可见,刘知几是十分注重史学实际功用的,他把价值不高的“小说”网罗在一起,是为了规范正史的采择范围。部分原属正史的作品降至“小说”类,“小说”在文献目录学上的意义越发显现出正史支裔的特征。刘知几以史学家的立场评价“小说”,认为历表附在正史

30、中并不适宜,这种繁芜之体该属“小说”一类,“若诸子小说,编年杂记,如韦昭洞纪、陶弘景帝代年历,皆因表而作,用成其书。既非国史之流,故存而不述 18 54-55。另外,“小说 最显著的特征就是琐碎短小。不同于自成一家、流传千古的正史记录历史大事,“小说”记容易被人忽略的小事。史通杂说下:“其有雕虫末,短才小说,或为集不过数卷,或著书才至一篇,莫不一一列名,编诸传末。事同七略,巨细必书,斯亦烦之甚者。18 530“小说 在体裁上依傍正史,繁杂多余;在笔法上异于正史雅正的文风,具有隐晦模糊的特点;在内容上异于正史看重大事件的眼光,具有琐碎短小的特点。刘知几代表了唐代的主流看法,使“小说”的评价标准完

31、全依傍于正史,实则是在史学基础上确立了“小说”作为史之支裔的特征。“小说”作为“史之支裔”的意义在唐代以后已成为普遍共识。李肇在唐国史补序中说:“公羊传日: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未有不因见闻而备故实者。昔刘集小说,涉南北朝至开元,著为传记。予自开元至长庆撰国史补,虑史氏或阙则补之意,续传记而有不为。19 3把补阙历史之作列在刘所集小说之后,刘所集小说,即是他在隋唐嘉话中说的“历史旧说”,“余自署卯之年,便多闻往说,不足备之大典,故系之小说之末 2 0 1。宋陈言颖水遗编说史中认为“小说”乃正史之余,“正史之流而为杂史也,杂史之流而为类书、为小说、为家传也 2 12。“小说 在唐代以后,以正史流别

32、的身份成为史学附庸。4结语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等史志目录对“小说”补史意义的逐步强调,到殷云小说史通等私人著述对“小说”概念的规范,文献目录学意义上的“小说”概念愈发向“史之支裔”靠近,并在唐代得到确立。唐代以后,不管在官方的目录学分类上还是在私家著述中,都延续了“小说”的补史含义。文献目录学意义上“小说”概念的变迁反映了一以贯之的中国文化精神:重功用。“小说”在史学家的眼里,是正史流别,其功用是补缀历史,虽然有荒诞不经之说,但他们更重视“小说”的政治教化功能。即使文学意义上的“小说”在明清时期形成了相从“丛残小语正史支裔”(岳柳汐)(总第19 1期)57对独立的审美评价标准,小说

33、家在为“小说”谋求地位的时候也不得不宣扬“小说”的教化功能。欣欣子金瓶梅词话序:“吾友笑笑生为此,爱馨平日所蕴者,著斯传,凡一百回,其中语句新奇,脍炙人口,无非明人伦,戒淫奔,分淑,化善恶,知盛衰消长之机,取报应轮回之事。2 2 19 2 这种重功用的文化精神“从价值论的角度决定了小说在社会文化中的地位,从方法上影响了中国古代小说的创作,从目的论角度引导着中国的小说创作 2 3J46。可以发现,中国古代小说概念在演化的过程中,仕子和史家都在竭力规范“小说”的内涵。小说的文学性,是被抑制在正统史学之下的。这反映出儒学在政治上、文学上的主导性。通过梳理文献目录学意义上“小说”概念的演化确立过程,可

34、以进一步理解中国“小说”在正统史家眼中的主流内涵以及“小说”概念背后反映的文化精神,有助于在传统语境下理解中国小说在文学意义上的先天不足,从而找到治中国小说的合适道路。参考文献1清郭庆藩庄子集释 M北京:中华书局,19 6 1.2 清王先谦苟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2 0 16.3孙启治中论解话 M北京:中华书局,2 0 14.4清董告全唐文 M北京:中华书局,19 8 3.5秦】吕不韦吕氏春秋译注 M张双棣,译注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 8 7.6 汉】班固汉书 M.北京:中华书局,19 6 2.7 向宗鲁说苑校正 M北京:中华书局,19 8 7.8 范文澜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

35、社,1958.9 唐魏征.隋书 M.北京:中华书局,19 7 3.10鲁迅古小说钩沉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11宁稼雨中国文言小说总目提要M济南:齐鲁书社,19 9 6.12后晋刘昀旧唐书 M.北京:中华书局,19 7 5.13】宋】欧阳修.新唐书 M.北京:中华书局,19 7 5.14】清永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15唐李延寿南史 M北京:中华书局,19 7 5.16唐 刘知几史通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2.17】余嘉锡古代小说丛考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 0 10.18清浦起龙史通通释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19唐 李肇唐国史补M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2 0 宋 刘。隋唐嘉话 M北京:中华书局,19 7 9.21谭帆中国古代小说文体文法术语考释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 0 13.2 2 黄霖,韩同文中国历代小说论著选 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 8 2.2 3 梁爱民中国小说观念的嬉变及其文化精神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10.声明本刊已许可中国知网以数字化方式复制、汇编、发行、信息网络传播本刊全文。本刊支付的稿酬已包含中国知网著作权使用费,所有署名作者向本刊提交文章发表之行为视为同意上述声明。如有异议,请在投稿时说明,本刊将按作者说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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