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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13--小说题目和主题(分层训练)2023年高考语文二轮复习课件+分层训练(原卷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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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2023高考语文二轮高频考点解密 13 小说文本阅读(题目和主题) A基础训练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2题。 暖 墓 穴 袁省梅 母亲的坟墓已经刨开了,等着明天与父亲合葬。老大一身白孝,蹲在坟前,瞅瞅老二,扁扁嘴,心说等老二来了,一起下去。老二在地头蹲一会儿站一会儿,孝子棍梆梆地戳着地边一块砖头,看老大一眼,倏地扭过头,装作没看见,却不往坟前去。 老二和老大已经快十年不说话了。那年,老二的孩子初中毕业停了学,老二找老大帮忙给娃找个活儿干。老大的小舅子媳妇的舅舅在县里是个局长,老大的孩子大学刚毕业,就给找了份工作,安安稳稳地坐办公室拿工资。老二眼红,让老大给他小舅子媳妇的舅舅说说,给他孩子也找份工作。老大没把事情办成。老二孩子工作找不下,打架斗殴,进了派出所。老二抱怨老大不出力,说要是旁人也就算了,可我是你亲弟弟,娃是你亲侄子,你不帮,存心害娃进监狱。老大说我腿都跑细了嘴都说破了,人家说娃只是个初中文化不行啊。老二说没有好活儿还没有赖的吗?你就是存心不帮还说一肚子人情话,你有半点人味吗? 老二怨着怨着就怨出了一股恶气,呼哧呼哧跑到老大家,把老大家的锅碗砸得稀烂,电视机也被掀到了地上,摔得稀烂。老大媳妇火了,跑到老二家也砸了一通。从此,过年过节,老大老二也不走动。巷里碰了照面,也跟陌路人般,横眉对冷脸,谁也不理谁。 父亲死了,灵堂设在老大家,停灵七日,供人祭奠。老二对媳妇说,养老送终是正事,咱不去老大家,在地头巷口等着,给爸送终。 总管来了,提着一壶酒,看见地头的老二就高声大嗓门地斥责,眼瞅着天黑了,还不紧赶着下去暖墓穴,等啥哩。 羊凹岭的习俗,亲人下葬前一天,儿女得下到墓穴查看亲人的“房子”——另一世界的“家”,不平的地方平整好,不阔的地方再挖大,还要在放置棺材的地方躺一躺,唤作“暖墓穴”。 老大扯过酒壶,跟在总管身后,扑嚓扑嚓去了坟地。 老大下墓穴里了,老二还是不下去,他要等老大上来再下。他不想跟老大碰面。 总管又叫骂,下,等啥哩?就你弟兄俩,把你爸妈的墓穴弄好。 老二不情不愿地嘟着嘴,把酒壶别在腰上,手撑着洞壁,蹬着壁上的脚窝子,下去了。 墓穴里,母亲的棺材旁有一块空地,是放父亲的棺材的。老大捏着手电筒,一手拍着黑土,一下一下,拍得很仔细。潮湿的土腥味夹着浓浓的腐烂味呛得老二直抽鼻子,忍忍,没打出喷嚏,一股悲凉却寒流样从鼻子里窜入,流遍全身,冰冷冰冷。老二不敢看母亲的棺材,薄薄的棺材板子已有缝隙。母亲就在那缝隙里。老二想着,泪水哗地涌了满脸,擦了一把,又涌了满脸。埋葬母亲时,他还小,十岁,不敢下去暖墓穴。老大抓着他的手,说,不怕,有哥哩,跟着哥。 看老大一点儿一点儿地摩挲着洞穴的土,老二突然觉得心里潮潮的,好像看见妈在炕上纺线纳鞋底。妈手上总有做不完的活。大哥割草放羊担水,回来从草里给他掏摸出一个蛋柿子一个甜瓜。家里没有大牲口,犁地耙地,大哥就扛着疙瘩绳死命拉。冬季农闲,大哥就跟爸去山上煤窑拉煤卖。大哥没上过学。爸供不起两个学生。大哥总是说,二,你好好学,我和爸供你。 真快啊。突然,老大说,妈都去了三十多年了。 三十四年。老二心里说。他心里别扭着,还是不想搭理老大。 争来争去也不过四尺宽的地儿。老大说着,就躺在地上。 老二突然觉得老大也老了,声音苍老得像父亲。 转眼,都走了。老大说。 老二看见老大脸上亮亮地闪,叹息像从土里挤出来的,深沉,悲凉。 老大起来了,指着地,说,你也躺躺吧,二。 老二心头一颤,多少年了,没听过哥唤他“二”了。他别别扭扭地躺下来,眼前一片晦暗,洞口的光打在土壁上,很遥远,又似乎近在眼前,一抓就可以抓到的样子。那过往的日子呀。 生死就这四米深啊。老大扶着母亲的棺材,唏嘘。 老二爬起来,抬眼看老大,晦明中,老二看见老大黄瘦干枯的脸。几年的光景,都老了。 老大又说,就剩咱俩了。 老二咬着牙还是不说话,却咬不住泪,四十多岁的人像个小娃娃,泪流得稀里哗啦。 总管在洞口喊,好了就上来,奠上酒。灵前还有事等你兄弟哩。 老大踩着土窝子上去时,老二在下面托着他一只脚,往上送。 老大上去了,蹲在洞口,看老二上来了,伸出手,拽老二,说,回去,二,灵前上香。 老二没说话,点点头,跟着老大去老大家了。 (有改动) 1.请用简明的语言概括这篇小说的主题。 2.小说为什么以《暖墓穴》为题?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3~6题。 文本一 琥珀色的篝火 乌热尔图 猎人尼库和儿子秋卡,还有妻子塔列走在山路上。 尼库高个头,黑黑的脸,拉得挺长,显得很难看。儿子头发蓬乱,牵着驯鹿,跟在父亲身后。母亲骑在一头粗壮的驯鹿上,弓着腰,垂着头,用深绿色的头巾包住额头。 黄昏,林子里倾斜的光线变成了玫瑰色。鸟儿发出悦耳动听的音调,可谁也没有兴趣理睬它们。 “爸爸!太阳快下去了,还没到呀?” 尼库紧绷着脸,没说什么。他把目光投向妻子。妻子脸色苍白,眼神暗淡无光。他皱起眉头,心好像被什么揪着。 太阳悄悄地溜走了,他们来到小河边的露营地。尼库砍来细软的树枝,铺在潮湿的地面上。秋卡把母亲扶下驯鹿,扯过一张犴皮铺在地上,让母亲躺在那里。篝火着了起来。吊锅里炖的肉粥咕咕地翻着气泡。从尼库背后传来塔列的咳嗽声和低沉的呻吟。 “我……真挺不住了……咳……我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坏了。” “你累了,别瞎说。明天翻过前面的山脊,下午就能赶到公路。晚上就住上医院了。” “医院也……”她的声音很低。 “上次你真不该从医院跑回来。” “在山上……我死了也不觉得难受……我真不想下山……真要死的话,我也得埋在山上。”妻子无力地说。 “你别说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心烦。为我,还为那些脚印!” “你也看见了?那几只鸟儿,真是笨透了。离小路只有几步远,硬是没看见。” “尼库,你想去。可你怕我……”塔列打起精神瞧着丈夫,“你去吧!他们可是三个人呀!你去吧。我知道你在等我这句话。” 尼库转过身来,凝视着妻子失去血色的脸。这张脸罩了一层橘黄色的火光。 “秋卡,你明天送妈妈下山看病。” “那你去哪儿?” “去找那三个人。你没看见脚印?他们那是迷路了。” 林子里走夜路比白天费力,尼库穿过黑幽幽的密林。大雨泼下来了,大粒的雨珠噼噼啪啪落在树叶上、岩石上,汇成气势无比的音响。他被淋得浑身精湿,冷气针刺般穿透胸脯。这样冷飕飕的秋雨是能冻死人的。他的脑袋里闪出迷路人的影子:绝望的,饥饿的,僵硬的。雨势渐渐弱下,他终于发现寻找的目标,是三个陌生的城里人。一个孩子似的年轻人,一个戴眼镜的老人和一个中年人,他们已经冻僵了。 他在林子里找来枯木,劈成细长的木拌,掏出火柴,嚓的一声,微小的火花在那堆木头上跳了一下,冒起一缕青烟。火花变成火团,发出呼呼的燃烧声。一堆篝火着了起来,火光是琥珀色的,很好看。 他把冻僵的人拖到火堆边,奔来奔去搭起帐篷,鄂温克式简易帐篷里的火很旺,热气逼人。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把三人湿透的外衣脱掉,挂在火堆上面的枝杈上。拿出带来的烤饼、烤肉,摊在火堆边。他想,这些很快就会暖和过来的人,会吃掉这些东西。他再也撑不住了,难以忍受的饥饿、极度的疲劳,使他头晕、想吐、心慌。他还想干点什么,可失去头脑支配的肉体,瘫软在火堆边。他想起妻子和儿子,真想象不出他们是怎样度过这场暴雨的。 “你们怎么样?塔——列!” 他用手臂支撑沉重的身体:“我要回去。这就回去!”他太累了,脑袋越来越沉,身子一歪,昏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他感到全身各部位针刺般疼。他醒了,天已大亮,眼前晃动着三个陌生人的面孔。 “醒了,他醒了!”年轻人嚷了起来。 “您救了我们的命!”戴眼镜的老汉嘴唇在抖,眼眶湿了。 他坐起来,瞅瞅他们,没说什么。他觉得不论哪一个鄂温克人都会像他这样干的。 “谢谢您!” 他站起身,肩膀晃了晃,他觉得腰、腿一夜之间变得十分僵硬。 “您饿了吧?”老汉问,“真对不起!饼和熟肉让我们吃光了。” “光了好——我去打猎。”他扛起枪,朝林子走去。 这次很顺利,他把猎物扛了回来。三个人瞪大了眼睛焦急地等待着他。 “你们——那个桦树林穿过去——找到小河——顺流水走——半天——半天就到了——就能回到家。”说罢,他操起猎枪,转过身去。 “大叔——”年轻人在他背后喊他。 “大叔——”戴眼镜的老汉也这样称呼他。 “您——别走!我们还会迷路的。” 他的心猛地被什么东西紧紧拉住了,转过身,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终于放弃走的念头,缓缓放下猎枪。他们生火做饭,时间过得真快。尼库抿着嘴角,不说也不笑,可心里痛快。不知什么东西使他暂时忘记了忧愁,把他的心同陌生人连在一起。 有什么响声?他一头冲进桦树林,呆立在那里。被树枝划伤脸蛋、撕破外衣的秋卡,可怜巴巴地站在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他吼起来,“你妈妈怎么样?” “爸爸,桥断了,大水冲的。公路上一个汽车也没有……” “别说了,你妈妈怎么样?” 秋卡用手捂住眼睛,泪珠顺着指缝流出来。 “妈说,等你回去,见你一面……才……” “走!我们快点走!” 尼库回头望了望,他知道那些迷路人很快就会找到出去的路。 灰蒙蒙的密林像黑绿色的海,淹没了父子的身影。 “大叔——” 从他们背后传来喊声。是那三个人的呼唤。 森林沉默了…… (选自《民族文学》1983年10月,有删改) 文本二 “矛盾冲突”一词在现实中指面对同一事件,人与人之间出现不同的看法和见解,同时又对对方的看法持反对意见。高尔基曾表示:“在有着鲜明人物的那些地方,必定存在着矛盾冲突。”在文学作品中,“矛盾冲突”则是用来展现人物自身、人与人之间、人与环境之间复杂关系的特殊艺术形式。“矛盾冲突”是形成人物个性的基础,能够塑造具有冲击力的人物性格,也是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动力。 (选自李宗刚《文本的张力与历史的合力》) 3.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尼库一家没有兴趣理睬鸟儿悦耳动听的音调,主要因为他们着急下山带塔列去医院看病,心情郁闷沉重。 B.妻子塔列重病在身,依然眷恋故土;同时又善解人意,理解丈夫。“你去吧”,打消了丈夫的顾虑与纠结。 C.三个迷路的人是来自城市的外来者,写他们的遇险及获救,充分表现了现代文明与传统文明的冲突与交融。 D.本文既赞美了猎人尼库,又赞美了以尼库为代表的传统鄂温克人,字里行间透露着作者对他们的浓浓深情。 4.下列对文章艺术特色的分析与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釆用明暗线交织的结构,明线写尼库冒着大雨救助迷路人,暗线写秋卡送妈妈下山看病,情节紧凑,充满张力。 B.小说运用外貌、动作、心理等描写刻画人物,塑造了热情善良、舍己为人的鄂温克猎人形象,展现了这个民族的精神气质。 C.小说语言富有表现力。人物对话生动凝练,充分展现了人物个性;对自然环境的描写细腻形象,令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D.小说结尾对尼库的呼唤表达了这三个人对尼库深深的敬意和不舍,而“森林沉默了……”则暗示了尼库妻子已经遭遇不幸。 5.(考查标题)小说标题有什么意蕴? 6.请结合文本二的观点,试举两例,分析尼库救人中体现的矛盾冲突及作用。 三、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生 沈从文 北京城什刹海南头,煤灰土新垫就一片场坪,白日照着。 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扛了一对大傀儡走来,到了场坪,四下望人,似乎很明白这不是玩傀儡的地方,但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 这老头子把傀儡坐在场中烈日下,轻轻咳着,调理着嗓子。他除了那对脸儿一黑一白简陋呆板的傀儡以外,什么都没有!看的人也没有。 他把那双发红小眼睛四方瞟着,场坪位置既不适宜,天又那么热,若无什么花样做出来,绝不能把闲人引过来。老头子便望着坐在坪里傀儡中白脸的一个,亲昵地低声打着招呼,也似乎正用这种话安慰他自己。 “王九,不要着急,慢慢的会有人来的,咱们呆一会儿,就玩个什么给爷们看看,玩得好,还愁爷们不赏三枚五枚?玩得好,爷们回去还会说:王九赵四摔跤多扎实,六月天大日头下扭着蹩着搂着,还不出汗!可不是,天那么热,你也不累,好汉子!” 来了一个人,把花条子衬衣下角长长的拖着,作成北京城大学生特有的样子。老头子瞥了这学生一眼,便微笑着,以为帮场的“福星”来了,全身作成年轻人灵便姿势,膀子向上向下摇着,一面自言自语地说话,亲昵得如同家人父子应对: “王九,你瞧,先生可来了。好,咱们动手,先生不会走的。你小心,别让赵四小子扔倒。先生帮咱们绷个场面,看你摔赵四这小子,先生准不走。” 于是他把傀儡扶起,整理傀儡身上的破旧长衫,又从衣下取出两只假腿来,把它缚在自己裤带上,再把傀儡举起,弯着腰,钻进傀儡所穿衣服里面去,用衣服罩好了自己,且把两只手套进假腿里,改正了两只假腿的位置,开始在灰土坪里扮演两人殴打的样子。他移动着傀儡的姿势,跳着,蹿着,有时又用真脚去捞那双用手套着的假脚,装作掼跤盘脚的动作。他既不能看清楚头上的傀儡,又不能看清楚场面上的观众,表演得却极有生气。 大学生忧郁地笑了,而且远远的另一方,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空地上的情形,就被这情形引起了好奇兴味,第二个人跑来了。再不久,第三个以至于第十三个皆跑来了。闲人为了看傀儡殴斗,聚集在四周的越来越多。 众人嘻嘻的笑着,从衣角里,老头子依稀看出一圈观众的腿脚,他便替王九用真脚绊倒了赵四的假脚,傀儡与藏在衣下玩傀儡的,一齐颓然倒在灰土里,场面上起了哄然的笑声,玩意儿也就小小的结束了。 老头子慢慢的从一堆破旧衣服里爬出来,露出一个白发苍苍满是热汗的头颅,发红的小脸上写着疲倦的微笑,又将傀儡扶起,自言自语:“王九,好小子。你玩得好,把赵四这小子扔倒了,大爷会大把子铜子儿撒来,回头咱们就有窝窝头啃了。你累了吗?热了吗?来,再来一趟,咱们赶明儿还上国术会打擂台,挣个大面子!” 众人又哄然大笑。 正当他第二次钻进傀儡衣服底里时,一个麻脸庞收地捐的巡警,从人背后挤进来。弯着腰的老头子,却从巡警足部一双黑色后皮靴上认识了观众之一的身份和地位,故玩了一会,只装作赵四力不能支,即刻又成一堆坍在地下了。 他记起地摊捐来了,他手边还无一个铜字。 过一阵,围的人已不少,他便四面作揖说:“大爷们,大热天委屈了各位。爷们身边带了铜子儿的,帮忙随手撒几个,荷包空了的,帮忙呆一会儿,撑个场面。” 观众中有人丢一枚两枚的,与其他袖手的,皆各站定原来位置不动,一个青年军官,却掷了一把铜子,皱着眉走开了。老头子为拾取这一把散乱满地的铜子,沿着场子走去,系在腰带上那两只假脚,很可笑的左右摆动着。 收捐的巡警已把那黄纸条画上了记号,预备交给老头子,他见着时,赶忙数了手中桐子四大枚,送给巡警。这巡警就口上轻轻说着“王九王九”,笑着走了。 这老头子同社会上某种人差不多,扮戏给别人看,连唱带做,并不因做得特别好,就只因为在做,故多数人皆用稀奇怜悯眼光瞧着。应出钱时,有钱的照例也不吝惜钱,但只要有了件新鲜事情,大家便会忘了这里,各自跑开了。 场中剩了七个人。 老头子看着,微笑着,一句话不说,两只手互相捏了一会,又蹲下去把傀儡举起,罩在自己的头上,两手套进假腿里去,开始剧烈的摇着肩背,玩着之前的那一套。古怪动作招来了四个人,但不久去了五个人。等另一个地方真的殴打发生后,人便全跑去了。 老头子依然玩着,等待他从那堆敝旧衣里爬出时,四周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他于是他同傀儡一个样子坐在地下,数着铜子,一面向白脸傀儡王九笑着,说着前后相同既在博取观者大笑,又在自作嘲笑的笑话。他把话说得那么亲昵,那么柔和。他不让人知道他死去了的儿子就是王九,儿子的死,乃由于同赵四相拼,也不说明。他决不提这些事。他只让人眼见傀儡王九与傀儡赵四相殴相扑时,虽场面上王九常常不大顺手,上风皆由赵四占去,但每次最后的胜利,总仍然归那王九。 王九死了十年,老头子城里外表演王九打倒赵四也有了十年,真的赵四,五年前早就害黄疸病死掉了。 这篇小说以“生”为题,写出了老人的“生的况味”,你从中读出了哪些“生的况味”? 四、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截击 孙犁 第二天,我们在这高山顶上休息了一天。我们从小屋里走出来,看了看吴召儿姑家的庄园。这个庄园,在高山的背后,只在太阳刚升上来,这里才能见到光亮,很快就又阴暗下来。东北角上一洼小小的泉水,冒着水花,没有声响;一条小小的溪流绕着山根流,也没有声响,水大部分渗透到沙土里去了。这里种着像炕那样大的一块玉蜀黍,像锅台那样大的一块土豆,周围是扁豆,十几棵倭瓜蔓,就奔着高山爬上去了!在这样高的黑石山上,找块能种庄稼的泥土是这样难,种地的人就小心整齐地用石块把地包镶起来,恐怕雨水把泥土冲下去,奇怪!在这样少见阳光、阴寒冷的地方,庄稼长得那样青,那样坚实。玉蜀黍很高,扁豆角又厚又大,绿得发黑,像说梅花调用的铁响板。 吴召儿出去了,不久,她抱回一捆湿木棍; “我一个人送一把拐杖,黑夜里,它就是我们的眼睛!” 她用一把锋利明亮的小刀,给我们修着棍子。这是一种山桃木,包皮是紫红色,好像上了油漆;这木头硬得像铁一样,打在石头上,发出铜的声音。 这半天,我们过得很有趣,差不多忘记了反“扫荡”。 当我们正要做下午饭,一个披着破旧黑山羊长毛皮袄,手里提着一根粗铁棍的老汉进来了;吴召儿赶着他叫声姑父,老汉说: “昨天,我就看见你们上山来了。” “你在哪儿看见我们上来呀?”吴召儿笑着问。 “在羊圈里,我喊你来着,你没听见!”老汉望着内侄女笑,“我来给你们报信,山下有了鬼子,听说要搜山哩!” 吴召儿说:“这么高的山,鬼子敢上来吗?我们还有手榴弹哩!” 老汉说:“这几年,这个地方目标大了,鬼子真要上来了,我们就不好走动。” 这样,每天黎明,吴召儿就把我唤醒,一同到那大黑山的顶上去放哨。山顶不好爬,又危险,她先爬到上面,再把我拉上去。 山顶上有一丈见方的一块平石,长年承受天上的雨水,被冲洗得光亮又滑润。 我们坐在那平石上,月亮和星星都落到下面去,我们觉得飘忽不定,像活在天空里。从山顶可以看见山西的大川,河北的平原,十几里、几十里的大小村镇全可以看清楚。这一夜下起大雨来,雨下得那样暴,在这样高的山上,我们觉得不是在下雨,倒像是沉落在波浪滔天的海洋里,风狂吹着,那块大平石也像要被风吹走。 吴召儿紧拉着我爬到大石的下面,不知道是人还是野兽在那里铺好了一层软软的白草。我们紧挤着躺在下面,听到四下里山洪暴发的声音,雨水像瀑布一样,从平石上流下,我们像钻进了水帘洞。 吴召儿说:“这是暴雨,一会儿就睛的,你害怕吗?” “要是我一个人我就怕了,”我说,“你害怕吧?” “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常在山上遇见这样的暴雨,今天更不会害怕。”吴召儿说。 “为什么?” “领来你们这一群人,身上负着很大的责任呀,我也顾不得怕了。” 她的话,像她那天在识字班里念书一样认真,她的话同雷雨闪电一同响着,响在天空,落在地下,永远记在我的心里。 一清早我们就看见从邓家店起,一路的村庄,都在着火冒烟。我们看见敌人像一条虫,在山脊梁上往这里爬行。一路不断响枪,那是各村伏在山沟里的游击组。吴召儿说: “今年,敌人不敢走山沟了,怕游击队。可是走山梁,你就算保险了?兔崽子们!” 敌人的目标,显然是在这个山上。他们从吴召儿姑父的羊圈那里翻下,转到大黑山来。我看见老汉仓惶地用大鞭把一群山羊打得四散奔跑,一个人登着乱石往山坡上逃。吴召儿把身上的手榴弹全拉开弦,跳起来说: “你去集合人,叫姑父带你们转移,我去截兔崽子们一下。”她在那乱石堆中,跳上跳下奔着敌人的进路跑去。 我喊:“红棉袄不行啊!” “我要伪装起来!”吴召几笑着,一转眼的工夫,她已经把棉袄翻过来。棉袄是白里子,这样一来,地就活像一只逃散的黑头的小白山羊了。一只聪明的、 热情的、勇敢的小白山羊啊! 她登在乱石尖上跳跃着前进,那翻在里面的红棉袄,还不断被风吹卷,像从她的身上撒出的一朵朵的火花,落在她的身后。 当我们集合起来,从后山上跑下,来不及脱鞋袜,就跳入山下那条激荡的大河的时候,听到了吴召儿在山前连续投击的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节选自《吴召儿》) 问题:本文以战争为主题,写得却不那么血腥残酷,而是洋溢着诗意与温情。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作者是如何具体表现的。(6分) 五、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尊严 刘向阳 随着拥挤的人流,木头和枣花各拉个大拉杆箱,走出站台。木头老远就看到检票口外齐刷刷高举的牌子上清一色写着“招工”,牌子上还写着多少不等的工资数额。木头立刻兴奋地拉着枣花的手说:“快看!那么多招工的,这下咱可就不愁没人雇咧!” 枣花不屑地说:“瞧你那德性,一点儿都沉不住气。”木头不服了:“忘了六年前咱俩举个牌牌在马路上站三天都没人理的事儿吗?一想到在桥洞里过夜的滋味,俺浑身就哆嗦。”“那都是过时的‘月历牌'。现如今咱这‘马粪蛋子'也变成“香饽饽”咧。”枣花说这话时透着自豪。 木头刚走出检票口,就被一群举牌子的人包围了。“是乡下来打工的吧?”“我们的工资高!”“我们还包吃包住!”……木头头一回遇到这场面,不知道怎么应付。枣花说话了:“俺们是来旅游的,俺要吃西餐住酒店,你们那有吗?”趁着那些人愣怔的时候,枣花拉着木头突出了重围。 枣花洋洋得意,木头却不高兴了:“眼瞅着赶上的好事,你倒‘破大盆——端起来咧'。这村过了店过了,咱哪吃哪住去?”“真没白瞎给你起的那名字,木头脑袋咋就不会开个窍呢?咱腰里有钱怕甚!走,先去麦当劳填饱肚子,再去便捷酒店开个房间,睡一宿好觉,工作的事儿明儿再说。” 自打结婚到现在,木头就听枣花的,这回木头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跟着枣花屁股后头走了。在木头的记忆中,劳务市场比火车站的候车室、农贸市场还热闹,人挤人乱哄哄的。可今天他跟着枣花走进劳务市场的门,感觉求职打工的人明显没有往年多了。而且,面对各招工单位的台位后面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并不十分理睬,而是仨一堆俩一伙地凑在一起议论着观望着。就在木头一脸茫然东张西望的时候,同时有几个人围拢过来,将各自手里印着鲜亮图片的招工广告,争先恐后地塞到了他手里。一个比一个热情地高声介绍着:“我们是全市最大的建筑单位,对具有建筑熟练技术的农民工,我们给予最高的工资!”“农民负责给每位农民工上劳动保险和工作条件一流,我们是省内知名企业,工兄弟, 医疗保险!”“我们是全国著名连锁店,诚招农民工来我店工作,别人做到的我们保证都能做到!” 木头感动了,用颤抖的手翻看五彩缤纷的招工广告,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枣花说话了:“招工就业需要双向选择,容我们考察后再做决定好吗?” 那些人怏怏地离开后,木头忍不住抱怨起来:“枣花呀枣花,哪个单位不比咱头些年打工的单位开的条件高?你咋就这样轻易地把人家给开咧!”枣花却不紧不慢地说:“傻木头,多少人都在等着挑着,咱急甚?”“好工作要是让人家给抢去了,到那时咱哭都找不着调咧!”木头提醒枣花。“别忘了你兜里揣着全市建筑大比武冠军的奖状,还有俺兜里的餐饮服务女状元证书,这可是咱用本事换来的。”“凭这,你就不知天高地厚。”木头吭哧半天又补充一句:“俺咋觉得你有点儿忘本。”“屁!你以为俺是忘恩负义的人吗?你以为俺是翘尾巴的人吗?俺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三姨捎信让咱去北京,俺早就动心咧!”枣花眼睛有了泪花。木头 赶紧给枣花揩眼泪,既心疼又不解地说:“好枣花,莫怪俺!可俺这木头脑袋就是寻思不明白,这两天你推三阻四的究竟是为了甚?” “既然你问,俺就把憋在肚里的话全抖给你。木头,你想过没,咱来这个城市六年了。六年该不算短吧?咱看着哪都觉得亲,看着这城市的楼和街就像看咱村子的山和水哩。可这城里的人把咱当自家人了吗?不还是口口声声叫咱农民工?”“叫就叫呗,咱本来就是农民嘛。”木头不以为然。“俺到啥时候都承认自己是农民,可就是不愿意听城里人喊咱农民工!乡下人考上大学叫大学生,当了兵叫军人,当了干部叫公务员,当了大款叫老板,咱当了这么长时间工人,咋就不能叫咱一声工人呢?”“不叫就不叫呗。”木头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起了波澜。 “不中!俺就要较这个真儿。俺不图工资有多高也不图待遇多优厚。”枣花倔强地说。“那你图个甚?”木头木木地问。 “图的是做人的尊严!尊严!”枣花的呐喊在大厅中回荡…… (有删改) 问题: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句作者才点明了小说的主题“尊严”?请结合全文进行分析。(6分) B强化训练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清风拂面 孙春平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理发棚,简易得没法再简易。四根竹竿做桩,四片灰白布充墙。 小棚里有四个人,理发员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罩着白褂。他很健谈,手忙嘴不停,此时正跟理发的那位老者聊得欢。坐在靠边的凳上排队的便是我和另一位小伙子。棚子虽简陋,可理发员却想得周到,竹竿上挂了几本新杂志。我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婚姻与家庭》。我旁边那位是个音乐爱好者,他东张张,西望望,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吹着口哨。 突然,口哨独奏戛然而止。我奇怪地从杂志上抬起眼睛,只见独奏者陡地站起身,竟在这比床铺大不了多少的棚子里踱起步来,踱到理发员身后,又蹲下身去扣鞋上的卡子。可那鞋卡并没有松,只见他装模作样地在鞋面上抚弄两下,右脚轻轻一抬,飞快地从脚底抽出一张钞栗,然后站起身,把手插进裤袋…… 那是一张50元的票子。棚子里好一阵没进别人,而我自己坐在这里没见地上有票子,况且站在棚子里不断活动的只有那理发员,显然,钱一定是他刚才掏东西时带出来的,而现在却进了别人的裤袋。 小伙子坐回座位,理发员回过头,淡淡地笑了笑,说:“就这么屁股大的地方,坐乏了,连直直腰、遛遛腿的地方都没有。” “行啊,也不是在这里长住过日子。”小伙子胡乱应了一句,口哨又响起来。 我该怎么办?要不要马上把他“揪”出来,还是躲得远一点? “喂,你们二位,谁先来呀?”老者已在对着挂在简易“墙”上的镜子“相面”了。理发员抖着围巾,转身问我们。 小伙子慌忙站起身,拔步却往外走:“哎,你理吧,我有点急事,得走。”他对我说。 走?便宜你!我一把拉住他:“喂,你有事就先理嘛,我不忙。”先稳住他,至于下一步,我还得好好想一想。 理发师傅笑着向我点点头,那有节奏的“嚓嚓”声很快伴着两个人的谈话又响起来:“要个啥发型啊?”“你看着来吧。” 理发师傅转身抓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小伙子,工作啦,还是念书呢?” “俺是临时工,正给热电厂撅屁股挖地沟呢。” “甭愁,临时工也照样出息人。有句老话说‘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当年诸葛亮未出隆中时,其实也是个待业青年,一直待到二十七岁,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汉朝还有个韩信,当待业青年时,受辱胯下都不在乎,后来为汉高祖打天下立下了大功。人生就怕没个志气,对不?” 我惊羡理发师傅的博识和引经据典的能力,我无心再看书,便也加入了谈话:“师傅,您没少读书呢。” “倒是爱翻翻,下乡那几年,几本闲书都让我翻零碎了。唉,没赶上好时候,等熬回了城,都快三十了。” “回城没分配工作呀?” “分了,在纺织厂,千保全。在厂里的时候,一车间男工女工的头发,差不多都归我‘保全’。这几年,厂里放长假,咱总得找个挣饭吃的营生吧,就把业余变成专业啦。可厂里那些工友们还常大老远地跑来找我,剪完头10元20元的一扔就走人。我知道工友们的心意,可那钱咱能接吗,凡是到这儿来剪头的,不是蹬三轮就是守摊儿的。大家还想着我,还记得我的这点手艺,咱就知足啦。” 说话间,棚门口跑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怀里抱着饭盒,进门就喊:“爸,快吃饭吧。我妈说,面条一放就打团了。” 我翻腕看表,哟,快两点了,忙说:“师傅,您还是先吃饭吧。” “不忙,不忙,这小伙子有急事呢。” “我等等,中。”小伙子“表态”了。 “你们年轻人的时间金贵。”师傅手中的剪刀仍在“嚓嚓”地响,又对站在旁边的姑娘吩咐:“把饭盒先放凳子上,拿着扇子给这位大哥扇扇,你看他出了多少汗。”真的,小伙子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顺着脸颊和脖颈儿往下流。天是热,可也没热到这个程度啊。 姑娘撅撅嘴,执拗地端着饭盒:“我妈今天腿又痛得厉害,强撑着做了饭就又躺回床上去了。她说今儿午后要下雨,叫你早点收摊儿呢。” “等你这位大哥剪完我就回去。”师傅又自言自语地说,“她妈在冷冻厂,那个厂也是活不起的样子了。本来开工资都难,偏又得了个风湿性关节炎,刮风下雨的,比天气预报都灵。” 起风了,杨树叶儿又轻轻地唱起来,可小棚子里仍是闷热。姑娘站在身旁,不情愿地正对着那位小伙子一下一下地扇。 此时,再看那小伙子,端坐椅上,双目紧闭,是在安然领受父女二人对他尽心尽意的服务,还是在内心对自己做着谴责? 小伙子理完发,站起身,红头涨脸地摸出2元钱,往师傅手里一塞,连声“谢谢”都没说,便匆匆跑出去了。我急了,跳起来要追出去,可胳膊却被师傅紧紧地拖住了。 “师傅,不能让他跑了!” “他忙哩。” “您不知道……” “我知道,知道。”师傅笑呵呵地拍拍我肩头,硬拉我坐下。 “他—”我要喊出来了。 师傅对我笑着摇摇手,然后抬起一只脚,指给我看。原来在他脚下,正踩着小伙子刚才捡去的那张50元的票子。 “唉,人哪,谁没从年轻时过过,知道错了,就中啦!” 1.下列对小说思想内容的分析与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A.小说开头描写小理发棚简易得不能再简易,但理发师傅却在竹竿上挂了新杂志让顾客打发时间,可见他是个周到细致、为顾客着想的人。 B.理发师傅不愿意接受工友们理发时多给自己的钱,这不仅表现了理发师傅的自尊自爱,也表现了作者对这些小人物悲惨命运的同情。 C.“起风了,杨树叶儿又轻轻地唱起来,可小棚子里仍是闷热。”天气的变化没有给小理发棚带来凉爽,这暗示了理发棚里气氛沉闷。 D.小说围绕“捡钱”事件,以小理发棚为场景,通过对理发师傅、小伙子人物形象的塑造,含蓄地表现了理发师傅的善意和小伙子的转变。 2.下列对小说艺术特点的理解与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他装模作样地在鞋面上抚弄两下,右脚轻轻一抬,飞快地从脚底抽出一张钞票……”动作细致传神,表现了小伙子的机警灵活。 B.“就这么屁股大的地方,坐乏了,连直腰、遛遛腿的地方都没有”,暗示理发师傅已察觉小伙子捡钱的动作,设置巧妙。 C.小说叙写理发师傅女儿送饭情节,主要是为了突出妻子的善良,也表现了理发师傅夫妻互相关心、和睦相处,丰富了作品内容。 D.小说中的“我”既是故事的叙述者,又是参与者、见证者,“我”的情绪波动让读者身临其境,使故事更富真实性。 3.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小伙子的心理变化过程。 4.(考查标题)小说题目“清风拂面”有哪些含意?请简要分析。 、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4~6题。 女儿的拥抱 刘向阳 那天,对门的马家格外热闹。阵阵欢声笑语穿过墙壁,飘进了老冯的耳朵。不年不节的,这是咋啦?正疑惑着,传来了敲门声。开门,见是马婶,手里还端着一碗刚出锅的水饺。马婶仰起幸福的溢满了皱纹的脸,一边将碗递到老冯的手上一边说:“老冯啊,孩子们都来给我过节了!”“什么节?”“母亲节,现在都时兴过 洋节了。听说下个月的第三个周日是父亲节,你家儿子和闺女也会来给你过的!”“那是,那是!”老冯连连点头应承。 老冯去翻日历。果然,今天的日历上赫然印着“母亲节”三个大红字。老冯再往后翻,在下个月的第三个周日真的看到了“父亲节”同样鲜红的三个字。老冯小心地将这页日历折了起来,心里开始计算离过节还有多少天。老冯信心十足地想,马婶的孩子能给马婶过母亲节,自己的孩子也一定会给自己过父亲节。 老冯所以信心满满,不是没有道理的。妻去世时,女儿才5岁,儿子更小,3岁。老冯怕俩孩子受后妈的气,坚持不再续弦。如今,一双儿女不仅早就大学毕业了,还都结婚生子了。一想到这些,老冯的心就像装满了蜜的罐子。尽管已过花甲之年,尽管过着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可老冯从来没后悔过。 老冯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孩子小的时候,日子过得紧巴巴,即便有人给他说媒,即便心里有了活动气儿也不敢应承。后来,俩孩子都上大学,日子也越过越宽裕,加上老冯为人厚道,主动追他的女人何止仨俩呀。可老冯还是狠着心,把泛起的心思压下了。即便如此,老冯还是有人惦记着,对门的马婶就是其中一 位。. 老冯与马婶是老邻居,马叔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平时,马婶也明里暗里没少对老冯表露过她的心思。岁月的沧桑也并没有完全抹去马婶年轻时的靓丽,老冯的心曾产生过阵阵涟漪。可老冯最终还是让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想的是,如果娶了后老伴儿,就等于给自己和儿女间砌了一道墙,孩子们还能同自己像以往那样贴心吗? 离父亲节越来越近了,孩子也曾来过几次。可是,老冯巴望的话,就是没从孩子的嘴里听到一个字。老冯也张了几次口,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老冯自尊心强,在孩子面前也这样,他想,给自己过节,哪能自己提呢! 明天就是父亲节了,孩子也该有个安排了吧。老冯一直守在电话旁,生怕孩子来电话,自己接不到。可是,电话响了几次,都不是孩子来的。直到晚上十点了,为了怕深更半夜骚扰电话惊了觉,犯失眠,拔电话线时,老冯还在猜着,一定是俩孩子偷偷合计好了,想明天给自己个惊喜。 第二天,老冯草草地吃过早饭,去了超市。老冯知道,孩子习惯上午来,吃过午饭就回去。逢年过节,孩子都主张去酒店。老冯不愿意,去酒店少说也得花几百块,太浪费了。老冯昨晚就想好了,今天就学马婶过母亲节的办法,在家吃。 忙活了一上午,看着摆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老冯欣慰极了,这可全是自己的手艺,色香味都没得挑,就等孩子来品尝了。 看看墙上钟,过了12点了,咋还没来?准又是堵车了,现在满街都是私家车,开车都不如走路快,没办法!老冯解下围裙,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耳朵却听着楼道的动静。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又忙活了一上午,难免疲倦,老冯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朦胧中,发现女儿来了。还悄悄地拿起一条毛巾被给自己盖上了。女儿就是心细,自己正感觉有点凉。老冯问:“你丈夫和孩子咋没来?”女儿答:“一会就到了,他们去给您老买礼物去了。”老冯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可嘴上却说:“买啥?浪费!”说着就要起来。女儿将老冯重又按躺在沙发上。见老冯没枕枕头,便将老冯的头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自打女儿过了8岁,连手老冯都没碰过,老冯的想法是,虽说是自己的孩子,毕竟是个女孩子。如今居然躺在女儿的大腿上,这让老冯觉得很不自然,便挣扎着要起来。女儿索性将老冯抱在了怀里,说:“爸爸,您将我和弟弟养大,其中的辛酸女儿是知道的。今天是父亲节,女儿无以报答,就让女儿抱抱您好吗!”女儿的话让老冯好感动好感动,难得女儿这份孝心! 女儿的拥抱是那样温暖,老冯想,即便死去也不枉活这一生了。 一阵敲门声将老冯惊醒了。老冯发现自己背靠着沙发枕。环顾四周,一滴泪从眼角滚落下来。老冯赶紧将泪水抹掉,起身开门,见是马婶。马婶笑眯眯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听你家没动静,就猜孩子一定是晚上来,趁热把饺子吃了吧。”在老冯接碗的空儿,马婶又嘱咐了一句:“晚上可别多喝酒,身子骨要紧!”“那是,那是!”在转身关上门后,老冯又一大滴眼泪滴到了饺子上…… (原载《微型小说选刊》2015年第7期,有删改) 4、下列对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小说开篇描写马婶家的热闹场景,与下文老冯儿女没来给他过父亲节形成对比,又交代了故事的起因。 B.小说两次写到老冯应承马婶的话“那是,那是!”,都表现了老冯对孩子会回来给自己过父亲节的自信心理。 C.小说综合运用了心理、动作、外貌、神态和语言描写刻画人物,使老冯这个形象形神兼备,富有立体感。 D.马婶虽然是一个次要人物,但她的出现非常重要。故事因她而起,又由她而结束,她起了线索作用。 5、小说结尾老冯两次落泪的原因是什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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