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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第一情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早上好,我是播音员尹冰,现在是北京时间8:20,我们的神圣时间——礼仪实训又到了,请大家保持正确的坐姿。“静心———”(舞台右侧站着播音员,中间偏右后坐着一个班20名同学)
今天,我为大家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来自新宁县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个女孩三岁的时候,她的父亲不幸去世,只剩下双目失明的母亲与她相依为命。他们靠四处乞讨来维持生活。小女孩十五岁那年,在一个秋风萧瑟的下午。双目失明的母亲上山捡柴。回家途中,突然……
(播音员一侧的背影暗下去,另一亮起)
{背景音:群狗狂吠,一声一声比一声尖锐。} (一声尖利的惨叫后,遍体鳞伤的母亲仆倒在舞台上,痛喊着使劲爬两下,昏了过去。一会儿,突然跑过来一个女孩,抱起母亲,边哭边摇晃瞎娘的脑袋。)
女;妈,妈,妈呀……,你怎么了。你怎么满身是血呀。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妈:狗,狗,别咬,别咬。(妈妈醒了,双手捧着不停摇晃的脑袋,闪躲着挣脱女儿的怀抱,嘴中说着,蜷缩成弓状)
女:妈,妈,是我,是我呀,我背你回家!(吃力地母亲背回了家)
背影暗下去,追灯指向实训学生与播音员。
播音员:在女儿一个多月精心照料下,母亲的伤口好了,一切恢复老样子,生活又还艰苦中展开~~~几年过去了,一个冬天的早晨,月假结束,女儿做好家务,收拾东西,准备返校。
(舞台左侧表演区灯亮起,母亲撑着竹棍坐在凳子上。女儿一手提水一手擦汗,上)
女儿:妈,柴米油盐,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放在灶台边的桌子上,我给的钱你要记得买菜吃,别省着不花。这次跟学校打暑假工回来,我买了一拖拉机的柴火,够我们用上一个冬天的了,你就别再去捡柴了,再被狗咬伤、再跌断腿可没人照顾你呀。你在家安稳,我在学校也安心。听到了没有,妈。(女儿边说话边整理好衣服,而后,轻轻的拿起装好酸芋头叶、酸萝卜的罐子放进书包里,转身出门去抱柴,下)
妈妈:嗯。(母亲从口袋拿出一个苹果,摸索着要塞进书包,发现了一个食品罐。拧开盖子,闻了闻,捧着罐子哀声叹气,无力的坐在地上哭)
女:妈,你怎么坐地上了,大冬天的,冷!(女儿抱柴回来后,看到母亲坐在地上的背影,赶紧跑过去,边走边说)
妈:边叹息边摇晃着脑袋,手擦眼眼不说话。
女:(看到妈妈捧着罐子后,明白了)妈,学校的菜一点都不好吃,我就喜欢家里的咸菜。
妈:(妈手撑地站起来,手指向女儿)你,你就骗妈吧你,你不是说暑假打工赚了很多钱吗?你不是说我们今年不愁吃不愁穿了吗?怎么还要吃芋头叶子萝卜干哪?读书费脑子呀,(母亲手拍头)光吃些没有油水的干酸菜能撑得过吗?(从口袋里拿出钱往女儿手里塞,女儿手往背后藏,母亲一只手拉住女儿的手,另一只手把钱塞给女儿)
妈:儿呀,钱妈用不着,你拿去做生活费吧。
女:(女儿硬把钱塞进妈口袋)妈,这钱是留给你的,我还有。在学校,别人吃什么我也吃什么,你放心。
妈:(母亲推开女儿的手,又拉回女儿的手,不停把手拍在女儿手背上)儿啊,你的苦妈都知道!冬天帮同学洗衣服手不冷吗?大太阳的捡垃圾中暑了不难受吗?(母亲又撇开女儿的手,面向观众,向下摊开两只手,上下抖动)上个月放月假回家你晕倒在路边,酸水吐了一地,是两天没吃东西饿的呀。你不听我的话,我不要你的钱,(伸手掏出钱往地下摔)不要!你也别叫我妈!
女:(女儿单腿跪地捡地上的钱)妈,你别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妈:天啦,你不是我的女儿多好呀。几岁时,那个人贩子用麻袋装你,我干吗要拚命哭着喊着救下你呀。你卖到谁家也比跟着我这个瞎子强呀!我哪里是救你,是不让你离开我这个火坑呀。(母亲弯腰,使劲反复捶自己的腿)
女:妈,不是这样,不是的。(直腰来扶母亲,母亲又推开女儿)
妈:前些年有人要领养你,你干吗不去呀!(母亲双手使劲拨开女儿的手)是妈拖累你,我是在造孽呀!(母亲两只脚来回的使劲跺脚,摇头摔手)狗啊,你为什么不把我咬死呀,把我咬死呀。让你这样苦,叫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呀。(母亲两腿无力的跪在地上,痛苦地喘息,女儿上前单腿跪地扶住母亲,手抚母亲的胸口)
女:妈,你别吓我,我怎么能离开亲娘呀。(使劲摇母亲)
妈:(母亲费力的撑手、仰头,拨开女儿的手,跪着在地上摸索,拾起竹棒,赶女儿出门)你走,你走,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这么多年来,娘心里苦,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呀。
女:娘,你别赶我,我拿钱,我听你的话,我不能没有你呀。你不是说,我是娘一辈子的眼睛吗!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的。(女儿抓住竹杆的另一头,想靠近母亲,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女儿)
妈:好,你不走,不走是吗,那我…那我只有去死。(母亲向墙上撞去,女儿赶紧上前堵住母亲,撞个满怀,两人倒地)
女:(爬起来跪下,抱住母亲的头)妈!没有你就没有我!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说过,只要我读书,我们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这么多年的苦我们都熬过来了,现在我能挣钱了,你却想死,你叫女儿怎么办呀,你要死,干脆我们一起死!(女儿起身,大哭)
妈:(迅速爬起来,使劲拉住女儿,跪在女儿面前,抱紧女儿)儿啊,我苦命的儿呀,你不能死!我听你的话,我不去死,我们都要好好活。(母女两抱头痛哭,背景音响起《白发亲娘》高潮部分旋律)
女:妈,你起来,你冷吗?我来生火。(女儿点起柴火)
妈:暖和,真的好暖和。
女:妈,你放心,我们的生活像这柴,会越烧越旺的!一定会的!
妈:嗯。越烧越旺!越来越好的!
合: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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