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导向本体论”视角下的文学本体书写研究.pdf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文学艺术第 22 期20 世纪末尧21 世纪初出现了 野后人文主义冶和野反人类中心主义冶思潮袁野物转向冶是这个思潮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遥 野物转向冶产生于对野语言学转向冶的超越袁在野语言学转向冶的批评话语下袁人类的世界被认为是由社会建构的袁是由概念尧文化尧文本尧意义和叙事构成遥然而面对 21 世纪生态危机尧全球变暖尧科学的发展尧人工智能的开发尧人类与机器的冲突和科学技术入侵人们的身体等现实时袁以人类为中心尧注重话语尧 意识和权力的社会政治理论似乎不能解释“物导向本体论”视角下的文学本体书写研究周凌敏渊南方医科大学 外国语学院袁广东广州 510515冤摘要院野物导向本体论冶是野物转向冶思潮的重要组成部分袁其跳出传统文学理论关于意义产生的阐释模式袁提出把文学看作物尧通过野文学本体书写冶来表达意义的新模式遥 该论文聚焦近 10 年西方哲学界兴起的野物导向本体论冶渊object-oriented ontology冤所提出的野文学本体书写冶概念袁从物的视角探讨把文学看作物尧通过野文学本体书写冶来表达意义的新模式袁指出这样的书写是摆脱语言表征和语言阐释困境的有效方式遥 该文呈现了文学文本书写的多种形式袁认为如果将其与种族尧性别等主题结合起来袁可通过本体意义的表达来对抗种族主义等不公平的政治经济结构体系遥关键词院野物导向本体论冶曰文学本体书写曰文学文本曰列举曰清单本体书写曰解构野人类中心主义冶中图分类号院I04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院2096-4110渊2023冤08渊a冤-0018-05Ontological Writing of Literature in Object-OrientedOntologyZHOU Lingmin(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Southern Medical University,Guangzhou Guangdong,510515,China)Abstract:Object oriented ontology is the essential part of the Material Turn in contemporary intellectual dis鄄course.Different from traditional literary theory,object-oriented ontology offers a new perspective on the production ofmeaning of literature.It regards the literary text as an object and holds that ontological writing is a new model for pro鄄ducing meaning.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concept of literature ontology writing proposed by object-oriented ontolo鄄gy,which has emerged in Western philosophy in the past 10 year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bjects,this paper discussesthe new mode of viewing literature as a crop and expressing meaning through literature ontology writing,and pointsout that such writing is an effective way to get rid of the dilemma of language representation and language interpreta鄄tion.This article presents various forms of literary text writing,believing that if combined with themes such as race andgender,the expression of ontological meaning can be used to combat unfair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tructural systemssuch as racism.Key words:Object-oriented ontology;Ontological writing of literature;Literary text;List;Inventory ontography;Deconstruction of anthropocentricism基金项目院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野十三五冶规划 2020 年度学科共建项目野21 世纪美国非裔小说的非洲未来主义研究冶渊项目编号院GD20XWW02冤遥作者简介院周凌敏渊1978-冤袁女袁重庆南川人袁博士袁副教授袁研究方向院美国族裔文学遥18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2 期文学艺术这些现象袁因为对于这些理论来说袁所有的现象都被简化成了语言尧符号和社会关系袁实实在在的物的作用被抹除袁这便难以解决现实生活中如气候变化尧地质变迁等问题遥 因而袁野物转向冶 试图打破语言的囚笼袁回归到物的自身去遥那么袁在文学领域袁作家作品又是通过怎样的书写形式来对抗语言表征尧 社会意义建构和解构野人类中心主义冶的呢 文学本体书写是对抗语言表征与社会意义建构袁以及解构野人类中心主义冶的有效书写方式袁在诗歌尧小说创作中得到越来越多的运用遥 列举和清单式书写是文学本体书写的主要方式袁它们记录一系列并置尧重叠的事物袁对物不做任何说明解释和描述袁 通过位置配置来表明交互关系和揭示物之间的关联遥1 野物导向本体论冶野物导向本体论冶渊object-oriented ontology冤是野物转向冶的重要内容袁是野思辨实在论冶的主要分支袁其代表人物是格拉汉姆 窑 哈曼渊Graham Harman冤袁主要批判后康德哲学主张的相关主义袁 即认为事物在相关性之外不可知遥 哈曼主张院所有一切都是物袁无论是物质的还是虚构的袁 物是自足的 渊self-subsist鄄ing冤尧自主渊autonomous冤存在的曰所有的物都是平等的袁即野物导向本体论冶是一种野扁平的本体论冶渊flatontology冤遥 继哈曼的物的理论之后袁出现了野物导向本体论冶发展的第二次浪潮1袁代表者有列维 窑 布莱恩特渊Levi Bryant冤尧蒂姆窑莫顿渊Timothy Morton冤和伊安窑 博格斯特渊Ian Bogost冤袁他们对哈曼的理论进一步深化和拓展运用遥哈曼在阐释野物是独立于人类思维尧是不可直接获得冶的观点时袁提出物的野四面模式冶渊the fourfoldmodel冤院 实在的物 渊real objects冤尧 实在的特质渊realqualities冤尧感官的物渊sensual objects冤和感官的特质渊sensual qualities冤2遥 这个四面模式告诉我们袁物具有独立于人类的实在性袁 这个实在性是 野隐退冶的渊withdrawn冤袁 是不可能完全把握的袁野我们能把握的只是它的外显特征渊properties冤袁或者它给我们的感觉渊sensuals冤冶3遥 物表现为野感官的物冶或体现为野感官的特质冶袁它与野感官的物冶或野感官的特质冶之间总是存在距离渊gaps冤遥因而袁物之间是没有直接渊direct冤联系的袁 不存在直接通向物的通道袁野直接获得物的认识是不可能的冶袁野获得物的认识只能是物自体冶4遥照此理论袁 那么人类语言对物的描述也不能获得对物的认识袁 语言对物的描述实际上只是对物的实在的一种翻译袁这样的翻译不可能覆盖物的每个维度袁不能穷尽物的所有特质遥 因此语言不能全面再现或表征这个世界袁 通过语言表达出来的文学只是对世界不完全的尧片面的或修饰性的转换遥 很多时候袁我们对语言的意义的研究囿于一个特定的符号体系袁语言的意义只是在一种话语体系中进行袁 在这个体系中语言不能让人类更好地了解这个本体世界遥 因而探讨文学文本语言的再现或者所指的意义是不足的袁人们应该跳出语言表征意义的桎梏袁去研究其本体意义袁从野物导向本体论冶视角思考作为物的文学文本遥2 野物导向本体论冶视角下的作为物的文学文本布莱恩 窑麦克黑尔在 叶后现代小说曳渊Postmod鄄ernist Fiction冤中论述现代主义小说向后现代主义小说转变的特征变化时袁 指出了文学文本本体转向的趋势袁认为后现代主义小说是野本体论的冶袁不再追问个人主体意识袁更加关注世界的奇异性尧文本通向实在的指示性渊indexicality冤袁以及文学本身的本体地位5遥 而把文学文本看作物正是体现了麦克黑尔的野文本本体主义视角冶袁 体现了文学文本本体转向的趋势遥 在 21 世纪野非人类转向冶的各种思潮的影响下袁 众多学者已经把文学文本作为非人类的物来研究院如布莱恩 窑 金 窑 史蒂芬渊Brian Kim Stefan冤认为诗歌尧小说文本是野可怕的引擎冶渊Terrible Engine冤6袁蒂姆 窑 莫顿认为诗歌文本是野非人类主体冶7袁哈曼认为文学文本就是野物冶8等遥 而列维 窑 布莱恩特在哈曼的野物导向本体论冶 基础上提出了 野机器导向本体论冶渊machine-oriented ontology冤袁 指出文学文本也是机器遥 把文学文本作为机器更加能够揭示文学文本作为物的机制以及它的主体性遥在叶制图本体学院机器和媒体的本体论曳渊Onto-cartography院An Ontology of Machines and Media冤一书中袁布莱恩特认为野世界是由各种单元渊units冤和单个的实体渊entities冤组成袁它们存在于不同的规模和水平中冶袁 布莱恩特把这些单元或实体称为 野机器冶渊machine冤遥 野机器冶一词暗示世界是由无数的尧各种19文化创新比较研究文学艺术第 22 期各样的机器不间歇地彼此相遇而产生出的袁 人类只是嵌入这个世界中的一部分遥 布莱恩特把机器区分为实体渊corporeal冤机器和非实体渊incorporeal冤机器遥文学文本就是非实体机器袁它们可以无限地再生产袁在大量的不同空间和时间里同时展现自己并保持自己作为一本书的身份遥野所有的非实体机器都需要一个实体的载体来维持其在世界的存在冶9袁 文学文本这个非实体机器的载体就是一本具体的书袁 文学文本把输入转换成输出袁产生新的意义袁这些运转都是在文学文本物理实体中进行的遥布莱恩指出文学这个非实体机器的特征通过具体的各种形式的文本表现出来渊如纸质的文本尧电子的文本冤袁 这些具体的文本和世界中的各种机器相遇袁在与世界各种机器以各种方式相联系的同时袁它们又按照自己的运行方式封闭地运行遥 也就是说每一个机器可能是一个更大的机器的一部分袁 但每一个机器又是按照各自独立的轨道运行袁 并没有有目的地朝着更大机器的方向运行袁 虽然机器看似是组合在一起形成更大机器袁 但更大的机器绝不会预设一个完美的一致的联合体遥 这样的结果就如布莱恩特所说袁所有的机器实际上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袁因为当机器在形成更大的机器时袁 机器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行袁机器和更大的机器之间会产生一定的张力袁那么就会产生问题遥 当更大的机器和组成机器之间的张力不能达到平衡尧 问题不能解决时袁 机器就会倒塌遥 所以袁这个世界是充满失败的机器的世界10袁同样地袁文学文本作为机器袁其内部从未按照所期待的结果运行袁 文学文本也可被称为 野失败的机器的文本冶遥 正是因为这样的失败袁产生新的机器才成为可能遥 格兰特 窑 汉密尔顿举了维克多 窑 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的例子来说明这个问题遥什克洛夫斯基指出袁文学的语言是把日常的语言陌生化袁 人们在诗歌或小说中看到的语言试图让人们所看到的周围的世界陌生化或奇异化遥 文学的语言打破了人们看待日常世界的视角袁 使读者思考所读到的语言及文本所表达的内容袁从而打断读者看待世界的习惯遥正如什克洛夫斯基所说袁 文学作品的作用是 野恢复生活的感觉袁让人感受物的感觉袁让石头变得有冰冷的感觉冶11遥 文学作品可以以一种不寻常的尧陌生的方式让读者以新的方式经历和思考所生活的世界遥 文学作品描述的物品让读者感到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物品袁这样袁文学作品的语言不能吻合读者的时代经历袁就是个失败的机器袁 但正是这种失败使得读者的感受与习惯之间的张力崩溃袁 让读者用新的有趣的方式重新看待这个世界遥 文学作品的陌生化不能让读者直接体会到日常的生活袁 但正是这种失败使读者产生新的体验和思想遥 只有当文学文本这个机器失败了袁文本的新的意义才产生遥文学文本这个实在的物就是通过无数次机器失败而产生丰富的意义遥3 野物导向本体论冶视角下的文学本体书写形式把文学文本当作物袁 那么文本这个物又是怎样来展示其本体意义的呢钥布莱恩特尧格兰特和莫顿把文学作品本身看作物袁 但没有深入到文学文本的内部去研究其物性袁伊安 窑博格斯特渊Ian Bogost冤和哈曼则在物的理论基础上提出了野本体书写冶渊ontogra鄄phy冤的概念来研究文本内部的本体含义遥 受到物理学和地理学领域野本体书写冶的影响袁以及瑞士信息学家托比亚窑库恩渊Tobia Kuhn冤用最简单的句法和语法来最大限度减少语言的模糊性的 野本体绘图冶渊ontograph冤的启发袁博格斯特提出了文学本体书写方式遥博格斯特认为野本体书写总体上是一种铭文策略袁 旨在发掘各个物的丰满程度以及它们的交互客体性冶袁野它通过对物不做任何说明解释或任何描述来揭示物之间的关系冶12袁即本体书写就是记录一系列事物袁这些事物并置尧重叠袁它们通过配置表明交互关系遥3.1 清单式本体书写3.1.1 列举而记录事物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列举 渊list冤袁即野一组事物松散地放置袁它们之间不是由逻辑或力量或有用性加入一起袁 而是由温柔的逗号所打的结把它们联系起来冶遥 哈曼指出袁因为物是独立于人类存在的袁物之间也是相互分离的袁列举则强调了物的这种独立性尧片段性和间歇性袁以及它的反持续性和反流畅性遥因而袁列举式的文学书写旨在表达一种不协调性袁 通过语言的片段来展示意义的断裂性而非流动性遥列举不仅批判了存在本身的连接力量袁更是批判了语言的连接力量遥 野列举是绝好的工具袁它自身不具有表达意义袁 它使人们从意义表征的困境中摆20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2 期文学艺术脱出来遥 冶因此袁可以说袁在文学创作中袁列举拒绝传统的写作方式袁 依赖与现世的物的亲近关系来表达意义袁 这样的创作方式摒弃以人类为中心的叙事模式袁打破人类语言表征意义的视角局限遥3.1.2 编目除了列举外袁编目渊catalog冤也是一种本体书写方法袁与列举一样袁它也展示了独立人类的物的视角遥博格斯特把列举和编目书写方式都统称为 野清单式本体书写冶渊inventory ontography冤13遥 这种只列举尧编目尧不解释的清单式本体书写体现了博格斯特野薄本体论冶渊thin ontology冤 和拉图尔的 野扁平本体论冶渊flat ontology冤的思想袁再现了平等之物袁使得叙事中的万物逃脱了任何具有统摄意义的视角遥 清单式的本体书写在诗歌尧散文和小说中都有所体现袁特别是诗歌遥 比如袁 威廉窑卡洛斯窑威廉斯渊WilliamCarlos Williams冤的诗歌遥 威廉斯一直认为诗歌应该直接和现实世界交流袁提出了著名的野只有事物袁没有概念冶渊No ideas but in things冤的说法遥威廉斯的诗歌直接呈现物袁 而不使用任何比喻和象征手法来把事物转化成抽象的以人类为中心的观念袁 他不对所呈现的物强加任何的意义和价值袁 表现了明显的本体书写的特征袁进而表达出野物不仅仅为人类存在而且还为自己和其他物而存在冶袁让人们更加关注无数的散落在世界中看不见的物遥如他的叶红色手推车曳袁在这首诗中袁红色手推车尧雨水和白鸡它们没有特意在做什么袁而是按照毗邻的关系存在着遥威廉斯没有描述这些物是为了人类而存在袁 如手推车不是为了推土袁水不是为了灌溉袁鸡也不是为了下蛋袁这些没有共同特点的非人类事物的描写就是一个本体书写袁它们不依赖象征尧所指和再现来表达意义袁而是通过位置的近邻关系来表达一种美学维度院 红色不会因为雨水而变得更亮袁 白色的鸡也不会因为透过阴云的阳光而变得灰暗袁 鸡也不会因为手推车惊吓而逃远袁它们为自己而存在袁它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不会改变物本身遥 威廉斯通过清单式本体书写引起人们对缺席的物的思考袁 创作出了博格斯特早期版本的本体书写遥3.2 对称结构叙述到了 21 世纪袁 本体书写的形式变得多样化袁在后现代小说尧诗歌创作中多有体现遥 例如袁美国作家马克 窑丹尼利斯基渊Mark Danielewski冤的作品叶仅仅革命曳渊Only Revolution冤渊2006冤袁 该作品采用对称结构叙述袁每页刚好 360 字袁每页上半部分是正面的书写袁下半部分是反面镜像式书写袁作品的开始几页正面阅读是女性的视角袁阅读几页后袁读者要翻转作品进行阅读袁此时作品的叙事视角转换成男性视角遥因此袁阅读该作品时读者要先正面阅读 8 页袁然后翻转作品阅读镜像的部分袁 从另一个主人公的视角进行阅读袁 读者重复这样的阅读行为才能把整部作品阅读完遥 在这部作品中袁语言仅起到组织文本的作用袁并不是作品的主体遥 作品通过镜像的书写而不是情节或背景或人物来推动故事的发展袁 表现了作品的本体书写特征遥大量模糊的事件罗列在镜像结构中袁事件的意义无需用语言准确地表述出来袁 其镜像的结构告诉读者人类无法进入事件的真实实在袁 从正面到镜面叙事的重复更加表明这些事件没有中心袁它们只反射自己袁 并不能解释或反射事物的本质遥叶仅仅革命曳一书通过本体书写体现了语言表达意义的局限袁旨在提醒人们物本身也可表达意义袁人们在创作过程中不能忽略物的本体地位遥3.3 利用视觉等元素进行本体书写随着科技的发展袁 文学作品利用视觉等元素来进行本体书写袁表达语言所不能再现的意义遥例如乔纳森 窑 萨弗兰 窑 福尔渊Jonathan Safran Foer冤的叶树木编码曳渊Tree of Code冤遥 该作品利用镂空技术把布鲁诺 窑舒尔茨渊Bruno Schulz冤的作品叶鳄鱼街曳渊The Street ofCrocodiles冤切割成一个新的故事袁每一页都采用了不同的分割技术袁福尔就像在石头上雕刻一样袁切割出每一个字词句和每段话遥作品只印刷单页袁每一个页面上的字数都不多袁当读者阅读作品时袁必须重视页面的形式袁 辅以手来遮挡镂空来获取文本含意遥叶树木编码曳是一部典型的依赖作品的物理形式来进行书写的作品袁它通过书籍页面本身来表达意义袁即让纸张说话遥由此可见袁福尔是利用了文本的物的性质来表达故事的意义遥本体书写的方式无论如何多样化袁 但都只有一个目的袁即摆脱人类语言的囚笼袁逃离语言的社会意义的稳定性和合法性袁打破以人类为中心的格局袁把物提高到与人类平等的地位袁通过物来表达意义遥21文化创新比较研究文学艺术第 22 期4 结束语野物导向本体论冶视角下的文学本体书写是一种具有批判力的书写形式遥 它不仅对当前人类中心主义的人类活动进行批判袁而且当它和种族尧性别等主题结合起来时还可对抗不公平的社会政治经济结构体系遥 例如袁美国非裔作家科尔森 窑 怀特黑德在叶约翰 窑 亨利的时代曳渊John Henry Days冤渊2001冤中则采用了本体书写方式袁他罗列了大量的事件袁这些事件支离破碎袁表面看起来毫不相关袁甚至自相矛盾尧毫无逻辑尧没有叙事中心袁怀特黑德旨在通过清单本体式书写来反思美国非裔民间历史袁 质疑官方唯一的非裔历史记录遥 又如美国华裔作家特德 窑 蒋渊Ted Chi鄄ang冤的科幻作品尧非裔作家帕西瓦 窑 埃瓦雷特(Per鄄cival Everett)的叶擦去曳(Erasure)(2001)等都通过本体书写形式书写了后种族时代的新种族主义遥 因此袁野物导向本体论冶视角下的文学本体书写是一个很有用工具袁它超越语言文化的社会建构袁回到物本身袁为文学创作和批评提供了另一视角遥参考文献1 SPARROW T.The End of Phenomenology:Meta鄄physics and the New RealismM.Edinburgh院 Edin鄄burgh University Press袁2014院161.2 HARMAN G.The Quadruple ObjectM.Winchester,U.K.院Zero Books袁 2011.3 唐伟胜.思辨实在论与本体叙事学建构J.学术论坛袁2017渊2冤院28-33袁31.4 HARMAN G.Bells and Whistles:More SpeculativeRealismM.Winchester院 Zero Books袁2013院30.5 McHale B.Postmodernist Fiction M.New York院 Met-heun袁 1987.6 STEFAN B K.Terrible Engines:A Speculative TurnIn Recent Poetry and FictionJ.Comparative LiteratureStudies袁2014袁51渊1冤院159-183袁160.7 MOTON T.An Object-Oriented Defence of PoetryJ.New Literary History袁2012渊43冤院205-224袁215.8 HARMAN G.The Well-Wrought Broken Hammer:Object-Oriented Literary CriticismJ.New LiteraryHistory袁2012渊43冤院183-203.9 BRYANTL.Onto-cartography院AnOntologyofMachines and MediaM.Edinburgh院 Edinburgh UP袁2014院6袁26袁79.10HAMILTON G.The World of Failing Machines:Spe-culative Realism and LiteratureM.Winchester院ZeroBooks袁2015院59袁80.11SHKLOVSKY V.Art as TechniqueC/LEE T.RussianFormalist Criticism:Four Essays.Lincoln:Universityof Nebraska Press袁1965院12.12BOGOST I.Alien Phenomenology or What Its Liketo Be a ThingM.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袁2012院38.13LATOUR B.The Pasteurization of France M.SHERIDAN A,LAW J袁Trans.Cambridge:Harvard UP袁1993院38袁4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