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媒体微博和微信同题新闻标题信息传达的语言表征差异化研究——以“央视新闻”为例.pdf

63新媒体研究MEDIA OBSERVER 媒体观察 在新闻各要素中，标题兼具独立性和从属性，是新闻信息的高度概括。当下信息高度开放，多家媒体报道同一新闻事实的竞争愈发激烈，以往此类比较研究多集中在新闻传播领域，语言研究较少。传统纸媒方面如邹敏以湖南影响力和发行量最大的四家报纸为例进行同题新闻标题的功能对比研究1。新媒体方面如杨蓉分析了搜狐、网易、新浪三大网站中同题新闻标题的异同和特点2。传统纸媒与新媒体的对比方面如颜晓尹以人民日报为例比较新闻标题的语言表达特点3。与以上研究不同的是，笔者发现同题新闻标题在同一媒体组织所拥有的不同网络终端载体上并非是简单复制，如“央视新闻”两微一端：上过央视的浪漫出租车这次救了个人（微博2023-02-26）周师傅，你藏不住了（微信公众号 2023-02-26）连闯 8 个红灯！济南“浪漫出租车”变身救护车（客户端 2023-02-26）上述例句是“央视新闻”对“周文昌司机救助发病儿童”这一新闻源的报道，可见三个媒介的标题存在差异。本文以“央视新闻”的官方微博和微信公众号为例，试图回答以下问题：同一媒体不同平台的同题新闻标题传达的信息量有什么异同；信息传达的差异性在语言上有哪些表征；形成这些差异的原因有哪些。本文语料来自“央视新闻”两微端 2022 年 7 月 11 日至 9 月 11 日的标题，共计2 239 条，其中同题新闻标题共 548 条，下文例句均标明出处。1 同题新闻标题语言表征的差异综合“央视新闻”两微端的标题呈现形式，构成要素主要包括文字、特殊符号、标点符号以及表情符号。两微端标题都以“|”为界限区别于栏目名称。在微博平台上标题以“【】”为界限区别于导语，以“#”作为话题讨论功能的凸显标志。由于表情符号具有多变性和不同平台的规约性，对此不作过多探讨，研究内容主要聚焦于两微端标题的文字和标点符号。标题作为新闻要素的浓缩具有完备的表述功能，因此在分析时主要从句级层面切入。此外对于一些标点符号的使用做了特殊处理，如将标题结束部分的空白视为存在一个完句的句号，标题中出现的冒号可以表示“是”“说”等，分析时根据具体语境补充相应的词语构成完整句子。在对标题句法和语用层面的比较分析中发现，二者在语法单位之间的结构关系、语法单位的类型以及引语的使用上均存在明显差异，下面将一一说明。主流媒体微博和微信同题新闻标题信息传达的语言表征差异化研究以“央视新闻”为例于美盈摘 要 以“央视新闻”为研究对象，从语言学角度对两微端同题新闻标题语言和信息传达的差异进行分析并探究成因。研究发现，标题语言的差异表现在句型、句类、指示语以及引语的使用方面。信息传达中本体论信息精确度和焦点信息凸显程度不同，另外对于呼吁引导、立场表达、互动关联等其他信息也各有侧重。差异化的形成动因包括：标题语言的主观性、两微端平台的差异和标题作为语言特区的性质。基于此给新闻从业者以语言方面的启示，重视多种终端载体中新闻标题的差异化编码。关键词 同题新闻；标题语言；信息传达；语法；语用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0360（2023）10-0063-05作者简介：于美盈，天津大学人文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2023年第10期 NEW MEDIA RESEARCH64新媒体研究1.1 句型句型是根据句法成分配置格局分出来的类，通过对两微端 548 条同题新闻标题的考察发现，网络新闻标题的句法结构形式集中在几种基本类型上，统计结果如表 1 所示。表 1 两微端新闻标题句法结构分布表句法结构微博端微信端总计偏正结构303主谓结构180125305动宾结构14519复句结构77144221总计274274548从标题整体语法性质来看，语料中仅有三条标题是偏正型体词性结构，“老师们当年没说出口的真心话”（微博 2022-09-10），“台湾问题与新时代中国统一事业白皮书全文”（微博 2022-08-10），“8月 6 日解放军演训现场画面”（微博 2022-08-06）。其余均属于谓词性结构，在标题中占据绝对优势。整体上主谓结构与复句结构较多，相比较而言微信端使用复句结构的频率更高。下面分别比较主谓结构和复句结构标题。两微端主谓结构的句法成分配置格局略有不同（表 2、表 3）。微信端常用逗号将主语和谓语、状语和句子主干部分隔开。如“震中孤岛 24 勇士，平安回来了！”“震后，这里自发排成百米长队！”。还通过调换句法成分位置的方式变化句式。如“这些话，老师可能从没告诉过你”，常规句式为“老师可能从没告诉过你这些话”，将直接宾语提至句首并用逗号隔开。此外，微博端标题多使用连谓句，将新闻主体发生的几件事浓缩于一句话，用有限的格式提供尽可能多的信息。而在微信端往往使用几个短句，将长句中的某个句法成分拓展成为复句的分句。如：（1）a.小伙跳河救人入选游泳队摘奖牌（微博2022-09-09）b.小伙跳河救回落水母女，接下来的经历有点燃！（微信公众号 2022-09-11）（2）a.四川特警救出 3 人得知爸爸妹妹遇难（微博 2022-09-08）b.亲手救出 3 名被埋人员，他却再也见不到父亲和妹妹（微信公众号 2022-09-08）例（1a）中“入选游泳队”和“摘奖牌”在微信端标题中概括为“接下来的经历”成为复句分句的主语，把微博中结构较复杂的长句标题拆分，句子结构趋简，语义上前后两部分是顺承关系，共同传递新闻信息。例（2a）中“救出 3 人”这一谓语也在微信端拓展为“亲手救出 3 名被埋人员”，然后省略主语，前后两个分句在语义上是转折关系。表 2 微博端标题主谓结构句法成分配置格局表句法成分配置格局举例 A.（定）主+谓+（定）（宾）今年中秋有一份宇宙级浪漫B.主+（状）谓+（宾）美方长期对中国手机用户无差别监听C.状+主+谓+（宾）地震发生时老师们逆着人流奔跑D.（定）主+谓1+谓2+（谓3）小伙跳河救人入选游泳队摘奖牌表 3 微信端标题主谓结构句法成分配置格局表句法成分配置格局举例A.（定）主+谓+（定）（宾）我国发现月球新矿物“嫦娥石”！B.（定）主，（状）谓+（宾）震中孤岛24勇士，平安回来了！C.（定）宾，主+（状）谓+（宾）这些话，老师可能从没告诉过你D.状，（定）主+谓+（定）宾震后，这里自发排成百米长队！1.2 句类句类是根据全句语气语调分出来的类，根据需要作者采取不同的说话方式。通过考察两微端同题新闻标题的语气发现二者存在差异，统计结果如表4 所示。表 4 两微端新闻标题句类使用情况表句类微博端微信端总计陈述句186100286疑问句182644感叹句46145191祈使句24327总计274274548两微端同题新闻标题包含四种句类，陈述句使用最广泛。陈述型标题对新闻事件进行叙述或说明，大都兼具主语和谓语，能够提供详细的新闻要素。如：（3）a.私家车摆阵型保护马路中男孩（微博2022-08-09）b.美方长期对中国手机用户无差别监听（微博2022-09-05）（4）a.重庆森林火灾各处明火已全部扑灭（微信公众号 2022-08-26）b.中方宣布对立陶宛交通与通讯部副部长实施制裁（微信公众号 2022-08-12）以上标题主语和谓语完备，读者可以从陈述句中清晰掌握主体与事件本身。与微信端相比，微博端使用祈使句更多，可以引导读者做或不做某事。如“送送她！18 岁女生离世捐角膜救 5 人”“快来！65新媒体研究MEDIA OBSERVER 媒体观察 这儿有个处处皆美丽的地方”。而微信端标题使用感叹句更多，如：（5）a.侵华日军一化学战核心部队名簿公开（微博 2022-08-15）b.罪证确凿！侵华日军第五一六部队名簿首次公布（微信公众号 2022-08-15）（6）a.震后挖掘机贴在悬崖造出一条路（微博2022-09-08）b.拼了！挖掘机在绝壁上开辟“生命通道”（微信公众号 2022-09-08）在陈述新闻内容的基础上添加感叹部分，是对所陈述事件的情感抒发，形式上往往不用语气词直接在末尾加感叹号，结构上有的是主谓结构如“罪证确凿”，有的是非主谓结构如“拼了”。1.3 指示语的使用从考察的语料中可以看出无主语成分的新闻标题较少，读者大多可以根据内容判断补充隐含的主语。如“16 件赏心乐事，送给你”“致敬炎炎夏日里的劳动者！”主语是新闻写作者。“对台湾地区暂停天然砂出口”主语是“国家”“政府”。绝大多数标题具备主语，能直接传递新闻主体的相关身份信息。如：（7）a.瘫痪女子自学 36 年办个人画展，画遍星辰大海、高山草甸（微博 2022-09-04）b.卧床 36 年，她用手中画笔“走”遍星辰大海（微信公众号 2022-09-04）（8）a.年复一年，76 岁喊潮人举大喇叭喊回贪玩游客（微博 2022-08-17）b.“喂！上来！”一喊就是 14 年，这位老人真犟（微信公众号 2022-08-17）微博端编码较复杂，常用“限制性定语+名词”或“修饰性定语+名词”构成名词性短语作主语如“瘫痪女子”“76 岁喊潮人”。此类编码可以使中心语在性质特征上区别于其他同类事物，提高信息传递的有效性。相对应微信端主语是“她”“这位老人”，常使用人称代词或指示代词加名词。据统计，微博端标题指示语的出现次数为 31，微信端标题指示语的出现次数为 102。1.4 引语的使用引语一般包括引导句和引用句，引导句交代信源以达到传信功能。在标题的引语使用方面，只有两条微博标题使用间接引语，“飞夺泸定桥式救援特警说其实也会怕，但进灾区要紧”（2022-09-06）“为了一句等我回来她等到 95 岁了”（2022-07-29）。两微端更多使用直接引语，微博端 18 条，微信端35 条。从引导句位置的分布来看，53 条语料中有24 条是引导句位于引用句之前。这些引导句的信源明确度较高，多为具体的人名、机构名。此外，两微端尤其是微信端存在没有引导句的情况，直接从正文中截取人物的话语作为标题。如“妈妈我给你个惊喜，你看着呦！”（2022-07-30）“为了这句话，我等到 95 岁了”（2022-07-28）。2 同题新闻标题信息传达的差异新闻要素是构成新闻的必备材料，从信息传递的角度上看标题本质上是对新闻要素的概括、取舍和重新组合。分析发现网络新闻标题中体现最多的是主体、时间、地点和事件要素，此外还包括不直接反映新闻主体内容的其他信息如言者的评价、情感等主观性表达。下面将这两类信息分别概括为本体论信息和其他信息。相较而言，微博端标题传达的更多是本体论信息，微信端常在本体论信息外添加其他信息。下面分别比较两微端标题在信息传达上的差异。2.1 本体论信息的传递两微端标题在本体论信息传递上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主体和事件要素的编码。具体包括两方面：一是主体信息传达的精确性不同，二是焦点信息凸显的程度不同。首先，作者进行信息编码的繁简程度会影响接收者理解信息的难易程度。方梅认为“一般来说言者认为听者已知的信息编码方式简单；言者认为听者未知的信息编码方式繁复。这个由简到繁的等级可以表述为零形式代词光杆名词代词/指示词+名词限制性定语+名词修饰性定语+名词关系从句。”4根据上文两微端标题语言差异分析，微博端编码方式更加复杂，主体要素信息处理多使用“限制性定语+名词”或“修饰性定语+名词”构成具有多层定语的长句。而微信端多使用代词或“代词/指示词+名词”。标题作为一类特殊的领域语言并无上文语境提示，因此微信端指示语的使用必然导致主体要素所指模糊，如例（8b）“这位老人”。反观微博端例（8a）“76 岁喊潮人”，复杂的编码方式会使主体要素凸显更高的信息价值，吸引读者注意力并引导其付出更多的认知努力。其次，为吸引读者最大限度发挥标题的功能，作者往往利用词汇和语法手段凸显关键信息。刘丹青和徐烈炯认为“焦点本质上是一个话语功能的概念，它是说话人最想让听话人注意的部分。”5经 分 析，在 词 汇 方 面 两 端 都 使 用 焦 点 标记词“是”，以及相关的“是不是”“是也是”。如：（9）a.国际标准是中国造（微博 2022-08-21）2023年第10期 NEW MEDIA RESEARCH66新媒体研究b.羡慕吗？这个“童话乐园”是爷爷建的（微信 2022-08-28）例（9a）和例（9b）都用“是”来标记后面作为施事的焦点成分“中国”和“爷爷”。此外语法手段上，两微端句型差异与焦点密切关联。微博端多为常规句式，利用句末位置凸显焦点。微信端常将句法成分移位以凸显焦点，因此变式句较多，常见于以下两类：一是定语后置。如：“怪鱼抓住了，两条（微信公众号2022-08-27）”，将受事宾语提前，将表示数量的定语“两条”放在中心词后面并用逗号隔开。不仅强调了事件中被处置的对象“怪鱼”，还使数量信息更加突出。二是宾语前置。如：“老师们当年没说出口的真心话（微博 2022-09-10）”将焦点放至句尾。“这些话，老师可能从没告诉过你（微信公众号 2022-09-10）”将作为焦点的受事宾语移至句首并用逗号隔开，既能凸显直接宾语，又能强调变式后处于句尾的呼语成分“你”，增强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互动。2.2 其他信息的表达为了吸引读者的注意，作者常在本体论信息外补充其他主观性的表达，可概括为以下三类：2.2.1 呼吁引导祈使句往往要求对方做或不做某事，表示命令、禁止或者请求、劝阻。微博端更多使用祈使句，具体来看大多表示建议和敦促。如：（10）为挺身而出的她们点赞！制服持刀歹徒的六勇士找到了（微博 2022-08-11）（11）别错过！直播超级月亮（微博 2022-07-13）例（10）中“为挺身而出的她们点赞！”、例（11）中“别错过！”都是作者对读者的呼吁，通过引导性信息的表达吸引读者注意力进而阅读后面的本体论信息。2.2.2 立场表达相比于微博端使用祈使句，微信端更多使用感叹句表达对有关内容的评价立场和情感立场。如：（12）太励志！全身 80%瘫痪，她用双手捏出200 多个黏土人物（微信公众号 2022-08-12）（13）痛心！90 后消防员扑救中遇爆燃牺牲（微信公众号 2022-08-14）“太励志”传达的是作者的主观正面评价立场，“痛心”传达的是作者强烈的情感立场，此类信息易于获得读者认同产生情感共鸣。此外，两微端还通过引语的使用传达不同的立场来源。如：（14）a.值班员用雨衣在车站建起产房（微博2022-09-02）b.“我把那个孩子给接下来了！”（微信公众号2022-09-02）例（14a）是以旁观者身份概括新闻事件，包括事件发生地点、主体、主体的动作和方式。而例（14b）是扮演新闻中说话人的角色以当事人的身份再现事件。将当事人的话语截取出来忠实于主体本身的态度情感而完全排除作者的主观性表达，相较于作者的主观概括，使用引语保真度更高。2.2.3 互动关联微信端标题存在两个特殊类型，特征是视点的引入和互动。一类是单视点互动，引入第二人称代词构建交际框架。如：（15）a.今年中秋有一份宇宙级浪漫（微博2022-09-11）b.这份宇宙级浪漫，你感受到了吗？（微信公众号 2022-09-11）（16）a.我国网民规模 10.51 亿（微博 2022-08-31）b.10.51 亿，你是其中之一！（微信公众号2022-08-31）相比于微博端常规叙述类标题，单视点互动标题句营造的互动效果更好，信息接收者有更强的参与感，同时也体现媒体对受众参与度的重视。另一类是存在两个互动视点的标题句。一是李洋和陈一探讨的带有网友评论的双视点互动标题句6，此类标题由事件本身的信息和网友对事件的评论两部分组成。如：（17）a.幼儿园防爆演练男子抄板凳来帮忙（微博 2022-08-16）b.他抄起板凳直奔幼儿园，网友：这大哥能处（微博 2022-08-15）（18）a.九寨沟的水为何踩不得（微博 2022-08-14）b.游客光脚下水拍照？网友怒了：这里是九寨沟！（微信公众号 2022-08-10）例（17b）中“这大哥能处”是作者虚构的网友群体对新闻主体要素的认知评价，例（18b）“怒了”是对事件要素的情感反馈。二是事件本身信息加上事件当事人或有关权威机构的评论。如：（19）a.民警烈日下唠叨一路组织阿姨转账（微博 2022-08-16）b.民警开启“话痨式”劝阻，大妈：烦死了！不转了！（微博 2022-08-18）（20）a.美方长期对中国手机用户无差别监听（微博 2022-09-05）67新媒体研究MEDIA OBSERVER 媒体观察 b.美方长期对中国手机用户无差别监听，外交部：立即停止！（微信公众号 2022-09-05）“大妈”是警察劝阻的对象，“外交部”是对此事件发表评论的权威部门。与传统标题相比，以上具有双视点的新闻标题传达信息更高效。首先，作者虚构网友的意见和态度可以拉近与读者之间的心理距离。标题中“网友”这一视点的介入，不仅有助于作者间接建立自己的主观立场，而且可以强化读者的参与度。新闻事件本体信息与网友评论都成为读者解码的信息内容，无论读者对于网友评论是否认同，相对应形成的共鸣与反驳都会强化认知体验。其次，引入新闻当事人的视点有助于拓展读者对事件的全面认识。相比于作者概括事件，加入当事人的话语和态度会使标题更加鲜活，而引入相关部门的评价会使标题更具说服力。试比较例（20b）与“立即停止！美方长期对中国手机无差别监听”，后者是作者态度的表达，而引入较权威的第三方从信源层次上更客观也更具引导性。3 同题新闻标题信息传达及其语言表征差异化的成因3.1 标题语言的主观性新闻事实是客观的，但新闻的编写并不是完全客观的。沈家煊讨论语言的“主观性”与“主观化”问题，“主观性是指语言的这样一种特性，即在话语中多多少少总是含有说话人自我的表现成分。主观化则是指语言为表现这种主观性而采用相应的结构形式或经历相应的演变过程。”7因此，作者对外在客观世界的主观理解必然也会通过语言编码得以外显，其中包括要素的选择、排列以及具体使用的语言手段。基于交际者的主观信息表达差异，接收者在话语理解过程中必然也会存在信息量接收的差异。3.2 两微端平台特点“央视新闻”作为中国电视媒体的典型代表早已加入新媒体赛道，2012 年上线官方微博，2013年上线微信公众号。最初只是简单复制报道内容，如今综合运用多种媒介形态提供差异化信息服务。统计两微端 2022 年 7 月和 8 月的推送频率，微博和微信平均每天的推送量分别是 25 和 14。由于微博平台信息公开传播速度较快，央视新闻微博端更注重新闻的首发性，通过“#”所呈现的话题功能引导舆论。微信一开始以通讯为核心，后来庞大的用户基础与传播需求使其不断拓宽应用场景延伸为整合社交、营销以及媒体等多方面的新媒体平台。因此，“央视新闻”微信公众号不仅注重挖掘和传播深度信息，同时也重视对用户的人文关怀。基于不同端口的平台特性与受众需求，“央视新闻”避免了标题的重复性，不同平台呈现差异化语言表征。微博端强调新闻信息的引导功能，例如标题采用祈使句。微信端更注重媒体和用户之间的互动，例如利用感叹句表达强烈的情感立场并通过不同的视点强化用户的参与度。3.3 标题语言特区性质“语言特区”指的是可以有条件地突破常规语言规则约束的语言运用特定领域8。标题作为语言特区类型之一自身空间有限因而要求形式简洁。对“央视新闻”2022 年 7 月 11 日至 9 月 11 日的两微端新闻标题进行统计，平均字数都为 14。文本字数上的限制不仅适应如今碎片化阅读的需求，而且可以聚焦读者的注意力。为了在有限的字数中提供差异化信息服务而采用不同的语言形式，这是标题自身性质导致的结果。4 结语在媒体融合时代新闻工作者需要在不同媒介做报道，如何明晰各类平台的定位，在协调合作中最大限度发挥各自功能将新闻产品有效传达给受众是从业者要不遗余力去探索和思考的。虽然各类媒体都在努力实现渠道全覆盖，但深层次上真正与读者互动的是新闻内容本身。因此，本文从语言学角度探究标题语言与信息传达之间的关系以期引起从业者对多渠道同题新闻标题语言的差异性及其功能的重视，进而推动新型主流媒体的发展。参考文献1 邹敏.同题新闻标题对比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8.2 杨蓉.网络同题新闻标题事件标引比较研究D.桂林：广西师范大学，2016.3 颜晓尹.新媒体和传统纸媒新闻标题语言对比D.上海：上海外国语大学，2018.4 方梅.篇章语法与汉语篇章语法研究J.中国社会科学，2005（6）：165-172.5 刘丹青，徐烈炯.焦点与背景、话题及汉语“连”字句J.中国语文，1998（4）：243-252.6 李洋，陈一.双视点互动标题句的语用功能及话语整合策略J.语言文字应用，2020（4）：101-111.7 沈家煊.语言的“主观性”和“主观化”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1（4）：268-275.8 徐杰，覃业位.“语言特区”的性质与类型J.当代修辞学，2015（4）：2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