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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传》作者:他晚年亲手卸载自己的影响力
10年前的夏天,历史学者傅国涌推出了48万字的《金庸传》,当时有评论称傅版《金庸传》一改“以往的《金庸传》作者们无一例外的仰视之姿”,让“金庸从神坛上走了下来”,但却惹“传主”金庸的“不高兴”,对于书中将其描绘成“斤斤计较”、“抠门”、“依附权势”、“口才迟钝”等,金庸认为那是“谎话连篇”;2013年夏天,傅国涌再出修订版《金庸传》,在原版上增加了10万字以上的新材料。用他的话说是,“为的不是还原一个更真实的金庸,去得到金庸的认可,而是在思考,金庸作为一个读书人,他对大时代的回应,和大时代带给他的独特机遇。”而目前,还未见金庸对于修订版《金庸传》的回应,但关于金庸的话题却不停歇,比如金庸北大博士学位能否顺利拿到?本报记者近日邮件专访了修订版《金庸传》作者傅国涌。
博国涌,历史学者,自由撰稿人,当代中国知名知识分子。学术方向主要集中在中国近代史,善于以客观全面的视角解读历史。出版过《金庸传》《叶公超传》《1949:中国知识分子的私人记录》等著作,2003年第一版《金庸传》因金庸本人不认可而饱受争议。
谈金庸研究
在他心中,写武侠不是最重要的,办报纸才是
记者:《金庸传》全书着墨重点集中在金庸的报人身份上,而非武侠小说大师。可否这样理解,相比他武侠小说作者的身份,你更欣赏的是报人查良镛?
傅国涌:我写的是传记,重视传主生平和他经历的这个时代,而不是作文学评论,何况武侠小说对他来说,只是娱乐读者的一个手段,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日连载的武侠小说始终只是他办报的副产品,无论是作为副刊编辑的查良镛,还是《明报》创始人的查良镛,都比写武侠的金庸更重要。在他生命的晚年,香港环境改变,《明报》易手,报人查良镛年华老去,大众看到的才往往是他的武侠作品。但在1993年前,也就是他人生的黄金时代,报人角色始终是决定性。我怎么写,其实不取决于我怎么看,而是取决于他真实的人生是怎么样展开的。毕竟是传记,不能虚构,也不能按照时过境迁之后的看法,而是要重视于事实本身,客观地呈现他曾经的人生。在传记写作中,主观的看法永远要从属于客观的事实。
记者:书中有一段论述,意在说明,金庸本人也更喜欢当一个针砭时弊的报人。在你看来,报人和写武侠小说在金庸心里分别占据了怎样的地位?
傅国涌:金庸的武侠小说创作从1955年到1972年,第一次大规模修订完成于1980年,一共25年,四分之一个世纪,正是他人生最宝贵的青壮年期,似乎看起来他在武侠小说上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其实,在1959年之前,他的主业是副刊编辑、是电影编剧,武侠连载不过是副业,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心血,可谓妙手偶得,或者无心插柳。自1959年起他创立《明报》,白手起家,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为了报纸的生存发展倾注了全部时间、心血,写武侠连载,招徕读者也是其中的一个手段,从“神雕”到“天龙”都是如此,等到“笑傲江湖”和“鹿鼎记”连载时,报纸发行量已经稳定,他无需为生存考虑,也因此,1972年连载完了“鹿鼎记”,他就封笔了,其中固然有其他原因,没有这方面的动力也是重要因素。在他心目中,至少在1989年之前,武侠小说并没有特别重要的分量,报纸始终在他心目中居于首位。他曾一再说《明报》是他毕生的事业和梦想。
《金庸传》作者:他晚年亲手卸载自己的影响力
10年前的夏天,歷史學者傅國湧推出瞭48萬字的《金庸傳》,當時有評論稱傅版《金庸傳》一改“以往的《金庸傳》作者們無一例外的仰視之姿”,讓“金庸從神壇上走瞭下來”,但卻惹“傳主”金庸的“不高興”,對於書中將其描繪成“斤斤計較”、“摳門”、“依附權勢”、“口才遲鈍”等,金庸認為那是“謊話連篇”;2013年夏天,傅國湧再出修訂版《金庸傳》,在原版上增加瞭10萬字以上的新材料。用他的話說是,“為的不是還原一個更真實的金庸,去得到金庸的認可,而是在思考,金庸作為一個讀書人,他對大時代的回應,和大時代帶給他的獨特機遇。”而目前,還未見金庸對於修訂版《金庸傳》的回應,但關於金庸的話題卻不停歇,比如金庸北大博士學位能否順利拿到?本報記者近日郵件專訪瞭修訂版《金庸傳》作者傅國湧。
博國湧,歷史學者,自由撰稿人,當代中國知名知識分子。學術方向主要集中在中國近代史,善於以客觀全面的視角解讀歷史。出版過《金庸傳》《葉公超傳》《1949:中國知識分子的私人記錄》等著作,2003年第一版《金庸傳》因金庸本人不認可而飽受爭議。
談金庸研究
在他心中,寫武俠不是最重要的,辦報紙才是
記者:《金庸傳》全書著墨重點集中在金庸的報人身份上,而非武俠小說大師。可否這樣理解,相比他武俠小說作者的身份,你更欣賞的是報人查良鏞?
傅國湧:我寫的是傳記,重視傳主生平和他經歷的這個時代,而不是作文學評論,何況武俠小說對他來說,隻是娛樂讀者的一個手段,在漫長的時光中,逐日連載的武俠小說始終隻是他辦報的副產品,無論是作為副刊編輯的查良鏞,還是《明報》創始人的查良鏞,都比寫武俠的金庸更重要。在他生命的晚年,香港環境改變,《明報》易手,報人查良鏞年華老去,大眾看到的才往往是他的武俠作品。但在1993年前,也就是他人生的黃金時代,報人角色始終是決定性。我怎麼寫,其實不取決於我怎麼看,而是取決於他真實的人生是怎麼樣展開的。畢竟是傳記,不能虛構,也不能按照時過境遷之後的看法,而是要重視於事實本身,客觀地呈現他曾經的人生。在傳記寫作中,主觀的看法永遠要從屬於客觀的事實。
記者:書中有一段論述,意在說明,金庸本人也更喜歡當一個針砭時弊的報人。在你看來,報人和寫武俠小說在金庸心裡分別占據瞭怎樣的地位?
傅國湧:金庸的武俠小說創作從1955年到1972年,第一次大規模修訂完成於1980年,一共25年,四分之一個世紀,正是他人生最寶貴的青壯年期,似乎看起來他在武俠小說上花費瞭很大的心思,其實,在1959年之前,他的主業是副刊編輯、是電影編劇,武俠連載不過是副業,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心血,可謂妙手偶得,或者無心插柳。自1959年起他創立《明報》,白手起傢,殫精竭慮,嘔心瀝血,為瞭報紙的生存發展傾註瞭全部時間、心血,寫武俠連載,招徠讀者也是其中的一個手段,從“神雕”到“天龍”都是如此,等到“笑傲江湖”和“鹿鼎記”連載時,報紙發行量已經穩定,他無需為生存考慮,也因此,1972年連載完瞭“鹿鼎記”,他就封筆瞭,其中固然有其他原因,沒有這方面的動力也是重要因素。在他心目中,至少在1989年之前,武俠小說並沒有特別重要的分量,報紙始終在他心目中居於首位。他曾一再說《明報》是他畢生的事業和夢想。
《金庸傳》作者:他晚年親手卸載自己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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