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气管哮喘中医证候与炎症表型、生存质量的相关性研究.pdf

2023 第二十五卷 第三期 Vol.25 No.3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Materia Medica-Worl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支气管哮喘中医证候与炎症表型、生存质量的相关性研究刘元元1，赵欢欢1，屠新敏1，王明航1，2（1.河南中医药大学，呼吸疾病中医药防治省部共建协同创新中心，河南省中医药防治呼吸病重点实验室 郑州 450046；2.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郑州 450000）摘要：目的探讨哮喘中医证候与炎症表型、生存质量的相关性。方法采用前瞻性横断面研究，收集2018年11月-2020年12月于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就诊的哮喘患者进行辨证分型，检测诱导痰确定炎症表型，填写相关生存质量问卷。用 SPSS 25.0 建立数据库，运用单因素分析、logistic 回归分析及Spearman相关分析进行统计，3种方法中有2种具有统计学意义的被筛选为相关因素。结果收集哮喘患者390例，信息完整、符合研究标准184例患者。结果显示：外寒内饮证与性别、年龄、吸烟史、EA，风痰阻肺证与过敏性鼻炎、年龄、EA，痰热壅肺证与EA、NA，肺气虚证与EA，肺脾气虚证与EA、NA、ACQ-7评分，肺肾气虚证与年龄、咳喘VAS评分、ACQ-7评分、LCQ评分、CSS评分，肺肾阳虚证与ACQ-7评分、AQLQ评分分别具有相关性（P0.05）。结论哮喘中医证候与炎症表型具有相关性，外寒内饮证、风痰阻肺证、肺气虚证患者多表现为EA；痰热壅肺证、肺脾气虚证患者多表现为EA、NA；哮喘中医证候与生存质量具有相关性，ACQ-7评分、咳喘VAS评分、LCQ评分、CSS评分、AQLQ评分可作为哮喘症状控制情况、生存质量水平的评估工具。关键词：支气管哮喘 中医证候 炎症表型 生存质量doi:10.11842/wst.20220213006 中图分类号:R322.3+4 文献标识码:A支气管哮喘（简称哮喘）为呼吸系统常见疾病，成人哮喘患病率为4.3%，发病率呈上升趋势1，患者生存质量下降，给家庭和社会造成巨大经济负担。中医治疗哮喘疗效确切2-3，临床试验表明中医辨证治疗哮喘能减轻患者临床症状，改善肺功能，提高生活质量4。中医主要通过证候分型进行辨证论治。国内的学术团体及专家学者先后制定了哮喘的证候分类方法及辨证规范5-6，为疾病规范化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哮喘的证候多从分期分型虚实论治，分类较为复杂。目前辨证分型尚缺乏与疾病病情、客观检查（功能检查、实验室检查等）、生物标志物等相关的生物学指标7，使得中医辨证标准仍存在一定局限性。哮喘表型是了解哮喘异质性的有效方法，为哮喘辨证分型的潜在相关指标之一，与哮喘的发病机制、治疗、预后等密切相关8。中医证候与哮喘炎症表型分类均能够为疾病的准确判别及个体化治疗提供标准，两者有相通之处9。目前哮喘中医证候与炎症表型的关系不够明确，未见相关研究报道。因此，开展对哮喘中医证候与炎症表型、生存质量之间关联性的探索性研究，有助于进一步完善哮喘中医辨证分型，为疾病的个体化诊疗提供更多依据10-11，为更深层次的研究提供支撑。1 临床资料 1.1研究对象2018年11月-2020年12月于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就诊的哮喘患者。收稿日期：2022-02-13 修回日期：2022-08-2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面上项目（81873278）：支气管哮喘中医证候、炎症表型及其生物标志物相关性研究，负责人：王明航。通讯作者：王明航，博士，教授，青年岐黄学者，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中医药防治呼吸系统疾病研究。1020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Materia Medica-Worl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世界科学技术-中医药现代化中医药与呼吸系统疾病研究1.2诊断标准西医诊断标准参照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哮喘学组发布的 支气管哮喘防治指南（2016年版）12。中 医 诊 断 参 照支 气 管 哮 喘 中 医 证 候 诊 断 标 准（2016版）13。1.3纳入标准符合支气管哮喘疾病诊断标准的患者；年龄18-80 岁；入选前 1 个月内未参加其他临床研究；自愿参加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1.4排除标准哮喘急性发作期伴发呼吸衰竭、机械通气等；神志不清、意识障碍、痴呆、各种精神病患者；合并血液肿瘤疾病、严重心血管疾病患者（急性心肌梗死，心功能3级及以上）、严重肝肾疾病（严重肝脏疾病是指肝硬化、门脉高压和静脉曲张的出血；严重肾脏疾病包括透析、肾移植）、影响呼吸运动功能的神经肌肉疾病及无法完成6 min步行试验者；正在参加其他临床试验者。2 研究方法 2.1样本量前瞻性横断面研究设计，影响因素30种以上，样本量计算是影响因素至少10倍以上，本次调查的研究对象为390例。2.2临床资料收集一般人口学资料（年龄、体重指数、吸烟史、过敏史等），既往健康状况及有关危险因素（呼吸系统疾病史、过敏性鼻炎史等），本次疾病发作相关情况，疾病症状体征（咳嗽、呼吸困难、寒热出汗等）及中医证候等。2.3炎症表型根据患者当日诱导痰标本中痰细胞计数进行分类14。诱导痰技术和痰标本处理按照 咳嗽的诊断与治疗指南（2015）15推荐方法，其中诱导痰技术选用单一浓度法（即3%的高渗盐水雾化），并结合患者情况进行操作。2.4中医证候根据 支气管哮喘中医证候诊断标准（2016版）13，临床常见证候包括实证类、虚证类以及兼证类共3类10证。对于临床调查中常见的复合证候，本研究在进行相关性分析时拆分为单纯的实证类、虚证类证候。2.5气道炎症采集患者当日呼出气一氧化氮结果（在诱导痰前完成），设备名称：纳库仑呼气分析仪（型号 Sunvou-CA2122）。2.6生存质量生存质量采用问卷调查表方式，包括咳喘VAS评分15、ACQ-7评分16、AQLQ评分17、LCQ评分18、CSS评分15、SAS评分19和SDS评分问卷20。2.7统计学分析数据采用SPSS 25.0软件进行分析。计数资料以频数（n）或百分数（%）表示，采用卡方检验（2）；计量资料，符合正态分布的以均值标准差（x s）表示，对不符合正态分布者，采用两独立样本非参数检验（Mann-Whitney U Test），结果以四分位数即 M（Q25-Q75）表示。回归分析时将单因素分析中P0.10的因素及专业上认为重要的研究因素为自变量，采用二分类偏最大似然估计前进法逐步Logistic回归分析方法。所有指标均以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本研究采用单因素分析、Logistic回归分析以及Spearman相关分析联合应用，3种统计方法中有2种方法同时筛选出的视为最终的影响因素。3 结果 3.1基线资料研究纳入2018年11月-2020年12月于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就诊的哮喘患者390例，完成诱导痰细胞分类的184例进行统计分析。其中男性81例（44.0%），女性103例（56.0%）；年龄最大的79岁，最小的 18 岁，平均年龄 47.9113.38 岁，平均病程 76.82131.63月，平均BMI指数23.973.47（kgm-2）。有过敏性鼻炎家族史者65例（35.3%），有哮喘家族史者40例（21.7%），既往有呼吸系统疾病史68例（37.0%），有吸烟史52例（28.3%），有饮酒史42例（22.8%）。本研究将收集到的全部复合证候进行拆分后共得到11种证候，包括外寒内饮证27例（14.7%）、痰浊阻肺证35例（19.0%）、风痰阻肺证44例（23.9%）、痰热壅肺证33例（17.9%）、肺气虚证29例（15.8%）、脾气虚证 5 例（2.7%）、肾气虚证 4 例（2.2%）、肾阳虚证 1 例（0.5%）、肺脾气虚证24例（13.0%）、肺肾气虚证13例（7.1%）、肺肾阳虚证5例（2.7%）。炎症表型分布为嗜酸性粒细胞型哮喘（EA）38例（20.7%），中性粒细胞型1021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Materia Medica-Worl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23 第二十五卷 第三期 Vol.25 No.3 哮喘（NA）84例（45.7%），寡细胞型哮喘（PA）24例 38（13.0%），混合粒细胞型哮喘（MA）38例（20.7%）。患者FeNO及生存质量问卷统计结果见表1。3.2中医证候与各因素的单因素分析3.2.1中医证候与一般资料外寒内饮证在性别（P=0.04）、年龄（P=0.005）、吸烟史（P=0.032）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风痰阻肺证在年龄（P=0.008）、过敏性鼻炎病史（P=0.048）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肺肾气虚证在年龄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31）；肾气虚证在病程（月）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29）。具体见表2，表3。3.2.2中医证候与炎症表型外寒内饮证、风痰阻肺证、肺气虚证均在EA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痰热壅肺证、肺脾气虚证均在EA、NA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果见表4。3.2.3中医证候与生存质量外寒内饮证在LCQ评分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脾气虚证在ACQ-7评分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肺脾气虚证在ACQ-7评分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肺肾气虚证在咳喘 VAS评分、ACQ-7评分、LCQ评分、CSS评分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肺肾阳虚证在ACQ-7评分、AQLQ评分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果见表5。表1患者FeNO及生存质量问卷评分（x s）名称FeNOSAS评分SDS评分咳喘VAS评分（x s）56.9947.3043.045.9944.478.2948.0424.55名称CSS评分ACQ-7评分AQLQ评分LCQ评分（x s）2.461.521.940.875.230.7413.743.62表2证候与一般资料情况证候一般资料外寒内饮证痰浊阻肺证风痰阻肺证痰热壅肺证肺气虚证脾气虚证肾气虚证肾阳虚证肺脾气虚证肺肾气虚证肺肾阳虚证性别男718191612110983女20172517174311552年龄38.00（31.00-49.00）50.5713.1743.2512.4054.00（42.50-61.00）49.00（42.00-60.00）47.00（32.50-56.50）49.00（37.00-57.75）-51.50（40.00-59.50）55.629.4252.00（36.50-65.00）吸烟史有3121498-472无2423302421-2063过敏性鼻炎有1492181111-832无132623251843-16103病程（月）24.00（3.00-96.00）24.00（2.00-60.00）12.00（2.25-56.75）24.00（6.50-96.00）36.00（6.50-66.00）36.00（14.50-198.00）180.00（57.00-321.00）-23.50（6.50-69.50）36.00（3.00-210.00）240.00（0.75-420.00）表3证候与一般资料比较证候一般资料外寒内饮证痰浊阻肺证风痰阻肺证痰热壅肺证肺气虚证脾气虚证肾气虚证肾阳虚证肺脾气虚证肺肾气虚证肺肾阳虚证性别2/Z4.2050.9620.0170.3250.098-0.4761.742-P0.0400.3270.8980.5690.8400.3860.6321.0000.4900.1870.656年龄2/Z-2.790-1.3092.695-1.644-0.859-0.575-0.085-1.026-1.223-2.175-0.498P0.0050.1920.0080.1000.3900.5650.9320.3030.2210.0310.618吸烟史2/Z4.5900.7740.3610.0190.008-1.8303.261-P0.0320.3790.5480.8890.930-0.1760.7100.622过敏性鼻炎2/Z3.7831.7481.1550.1480.022-0.0480.432-P0.0520.1860.2820.7000.8811.0001.000-0.8270.511-病程（月）2/Z-0.059-0.277-1.529-0.809-0.474-0.917-2.181-0.321-0.253-1.055-0.759P0.9530.7820.1260.4180.6360.3590.0290.7490.8000.2910.448注：Fisher s精确检验法。1022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Materia Medica-Worl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世界科学技术-中医药现代化中医药与呼吸系统疾病研究3.3中医证候与各因素的回归分析外 寒 内 饮 证 相 关 因 素 为 EAOR=3.129,95%CI(1.21,8.095)；风痰阻肺证相关因素为 EAOR=2.459,95%CI(1.002,6.034)、年 龄 OR=0.970,95%CI(0.943,0.997)；肺脾气虚证相关因素为 EAOR=3.423,95%CI(1.091,10.736)、ACQ-7 评分OR=0.473,95%CI(0.253,0.885)；肺肾气虚证相关因素为年龄OR=1.059,95%CI(1.004,1.116)。具体见表6。表5证候与生存质量比较证候生存质量外寒内饮证痰浊阻肺证风痰阻肺证痰热壅肺证肺气虚证脾气虚证肾气虚证肾阳虚证肺脾气虚证肺肾气虚证肺肾阳虚证咳喘VAS评分Z-0.157-0.289-0.415-0.170-1.499-0.038-0.052-0.028-1.766-2.4730.977P0.8750.7730.6780.8650.1340.9690.9580.9770.0770.0130.977ACQ-7评分Z0.0270.0180.523-1.030-0.368-2.0320.527-0.2732.884-2.264-3.531P0.9790.9860.6010.3040.7130.0440.5990.7850.0040.0250.001AQLQ评分Z-0.744-0.130-0.0920.0280.570-0.003-0.889-0.273-1.3451.1933.537P0.4580.8970.9260.9780.5700.9980.3750.7850.1800.2340.001LCQ评分Z1.934-0.011-1.0550.3910.9900.003-1.141-0.104-1.2912.0130.464P0.0490.9910.2930.6960.3230.9970.2550.9180.1980.0460.666CSS评分Z-1.379-0.117-0.961-0.972-1.159-0.097-0.981-0.311-1.651-2.56-1.677P0.1680.9070.3360.3310.2470.9230.3260.7550.0100.0100.094表6中医证候与各因素的回归分析证候外寒内饮证风痰阻肺证肺脾气虚证肺肾气虚证变量EAEA年龄EAACQ-7评分年龄B1.1410.900-0.0311.231-0.7480.057标准误差0.4850.4580.0140.5830.320.027瓦尔德5.5343.8614.8084.4525.4784.503自由度111111显著性0.0190.0490.0280.0350.0190.034Exp(B)3.1292.4590.9703.4230.4731.05995%置信区间下限1.211.0020.9431.0910.2531.004上限8.0956.0340.99710.7360.8851.116注：B为偏回归系数；Exp（B）为OR，多变量调整后的优势比。本研究涉及的证候数量较多，统计分析内容繁杂，本表格仅显示了回归分析筛选出有相关因素的的证候。表4证候与炎症表型比较证候炎症表型外寒内饮证痰浊阻肺证风痰阻肺证痰热壅肺证肺气虚证脾气虚证肾气虚证肾阳虚证肺脾气虚证肺肾气虚证肺肾阳虚证外寒内饮证EA27.7932.2448.7717.6203.975-6.0360.017-7.793P0.0050.1340.0030.0060.0460.275-0.0140.896-0.005NA20.9470.1364.4615.2422.334-4.7451.423-0.947P0.3310.7120.0350.0220.1270.6610.3330.4570.0290.2330.6610.331PA20.0000.2720.7970.0120.000-0.0000.472-0.000P0.9890.6020.3720.9111.000-0.431-1.0000.4920.5070.989MA21.7581.6540.1520.1500.000-0.000-1.758P0.1850.1980.6970.6990.996-1.000-1.0000.185注：Fisher s精确检验法。1023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Materia Medica-Worl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23 第二十五卷 第三期 Vol.25 No.3 3.4中医证候与各因素的相关分析外寒内饮证的相关影响因素包括性别（r=0.151）、年龄（r=-0.206）、吸烟史（r=-0.158）、EA（r=0.206）；风痰阻肺证的相关影响包括年龄（r=-0.200）、EA（r=0.218）、NA（r=-0.156）；痰热壅肺证的相关影响因素包括EA（r=-0.204）、NA（r=0.169）、SAS评分（r=-0.167）；肺气虚证的相关影响因素有EA（r=-0.147）；肾气虚证的相关影响因素有病程（月）（r=0.161）；肺脾气虚证的相关影响因素有EA（r=0.201）、NA（r=-0.161）、ACQ-7评分（r=-0.190）；肺肾气虚证的相关影响因素包括年龄（r=0.165）、吸烟史（r=0.157）、咳喘 VAS 评分（r=0.183）、ACQ-7 评分（r=0.189）、LCQ 评分（r=-0.153）、CSS评分（r=0.189）；肺肾阳虚证的相关影响因素包括咳 喘 VAS 评 分（r=0.212）、ACQ-7 评 分（r=0.207）、AQLQ评分（r=-0.224）。具体见表7。3.5中医证候相关因素初筛结果本 研 究 采 用 单 因 素 分 析、logistic 回 归 分 析、Spearman相关分析联合应用的方法，3种统计学方法中2种同时筛选出即视为最终的可能因素。最终筛选出的证候相关因素为：外寒内饮证与性别、年龄、吸烟史、EA相关；风痰阻肺证与过敏性鼻炎、年龄、EA相关；痰热壅肺证与EA、NA相关；肺气虚证与EA相关；肺脾气虚证与EA、NA、ACQ-7评分相关；肺肾气虚证与年龄、咳喘 VAS 评分、ACQ-7 评分、LCQ 评分、CSS评分相关；肺肾阳虚证与 AQLQ评分、ACQ-7评分相关。具体见表8。4 讨论 支气管哮喘证候分型有多种，如 支气管哮喘中医证候诊断标准（2016版）13将其分为实证类、虚证类、复合证候类等。支气管哮喘临床异质性特征较强，具有不同的表型特征，炎症表型可为中医辨证提供客观化指标7。因此，筛选哮喘中医证候相关的炎症表型，为更完善的中医辨证及治疗提供了可能性。同时，通过评估哮喘控制、生活质量情况，探索中医证候与生存质量间的相关性，对临床治疗的管理及疗效观测具有指导价值。4.1证候与一般资料本研究显示哮喘证候与性别、年龄、过敏性鼻炎、吸烟史之间具有相关性。本研究纳入女性103例，男表7中医证候与各因素的相关性分析证候外寒内饮证风痰阻肺证痰热壅肺证肺气虚证肾气虚证肺脾气虚证肺肾气虚证肺肾阳虚证参数性别EA年龄EAEA病程（月）EA年龄ACQ-7评分咳喘VAS评分相关参数0.151*0.206*-0.200*-0.204*-0.147*0.161*0.201*0.165*0.189*0.212*参数年龄-EANA-NA吸烟史CSS评分ACQ-7评分相关参数-0.206*-0.218*0.169*-0.161*0.157*0.189*0.207*参数吸烟史-NASAS评分-ACQ-7评分咳喘VAS评分LCQ评分AQLQ评分相关参数-0.158*-0.156*-0.167*-0.190*0.183*-0.153*-0.224*注：*在0.01级别（双尾），相关性显著；*在0.05级别（双尾），相关性显著。本研究涉及的证候数量较多，统计分析内容繁杂，本表格仅显示了相关分析筛选出有相关因素的证候。表8支气管哮喘中医证候相关因素筛选结果证候外寒内饮证风痰阻肺证痰热壅肺证肺气虚证肺脾气虚证肺肾气虚证肺肾阳虚证相关因素性别过敏性鼻炎EAEAEA年龄AQLQ评分年龄年龄NA-NA咳喘VAS评分ACQ-7评分吸烟史EA-ACQ-7评分ACQ-7评分-EA-LCQ评分-CSS评分-1024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Materia Medica-Worl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世界科学技术-中医药现代化中医药与呼吸系统疾病研究性患者81例，外寒内饮证与性别具有相关性，外寒内饮证女性居多。外寒内饮证、风痰阻肺证、肺肾气虚证患者与年龄具有相关性。其中外寒内饮证、风痰阻肺证与年龄成负相关，肺肾气虚证与年龄成正相关，推测年龄和病程在哮喘的证候中存在一定的影响。翟国超21研究发现风哮病年龄偏小。青年人由于喜食生冷，饮食作息不规律，更易受到风邪、寒饮的侵袭发为哮喘；而随着年龄增长，哮喘更偏向于虚证类的证候，老年人由于正气不足，肺脾虚弱，机体的免疫功能下降，更易遭受外界粉尘、病毒等刺激而发病。另外研究发现外寒内饮证与吸烟史具有相关性，证实吸烟是哮喘的危险因素之一22-23。4.2证候与炎症表型哮喘是一种具有不同潜在疾病过程的高度异质性疾病，具有可识别的人口学、临床和/或病理生理特点，通常被称为“哮喘表型”24-25。炎症表型是临床研究中较为常用的表型分类方法。Simpson等26、Haldar等27根据诱导痰中EOS和中性粒细胞的所占比例将哮喘分成4型：EA、NA、PA以及MA。炎症表型具有评价治疗反应性、预测哮喘再次发作风险和提示预后等作用，Romagnoli等28研究发现痰中EOS的增高可作为哮喘急性发作的标志，是哮喘控制不良的表现。吴峰妹等29观察109例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期患者诱导痰嗜酸粒细胞及中性粒细胞比例，其中EA占42.2%，MA占26.6%，NA占23.9%，各组痰EOS、中性粒细胞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本研究采用Gibson14推荐的痰细胞计数分类进行炎症分型，其中EA共38例，NA共84例，PA共24例，MA共38例。发现外寒内饮证、风痰阻肺证、肺气虚证多表现为EA；痰热壅肺证、肺脾气虚证多表现为EA、NA。提示哮喘中医证候与炎症表型存在一定相关性，明确哮喘的炎症表型将有助于中医辨证治疗。4.3证候与生存质量在哮喘临床治疗中，通过量表评分可有效评估哮喘控制情况及患者生活质量，探索中医证候与生存质量间的相关性，对临床疗效的观测及进一步个体化的治疗具有可行性和临床价值。ACQ-7评分用以评估哮喘患者过去一周内哮喘控制情况。肖冠华30发现ACQ评分与哮喘的严重程度高度一致；Korn等31证明ACQ-7评分能准确预测不受控制的哮喘，其敏感性和特异性分别为88%、57%。咳喘VAS评分是一种简单的表示咳喘程度的症状评估方法，Rhee等32通过检测青少年哮喘症状每日变化得出，咳喘VAS评分是预测哮喘发作及控制的有效手段。Ciprandi等33研究显示咳喘 VAS评分与 FEV1呈高度相关，并表示咳喘 VAS评分为 60是区分支气管阻塞患者的可靠分界点。AQLQ量表用以测量哮喘的严重程度及对患者生命质量的影响，Juniper等34研究表明 AQLQ 评分能有效测量与哮喘有关的健康相关生活质量、评估患者治疗前后的生存质量，李金香等35、杨声灼等36同样证实 AQLQ 评分在哮喘患者生存质量评价中具有较高的有效性。LCQ评分包括心理健康、生理状况、社会功能的状况，评分越高表明生活质量越高。心理因素在哮喘的发生、发展、预后中意义重大，此量表关注了哮喘患者心理状况的变化。CSS评分15通过咳嗽对患者生活的影响来评定咳嗽严重程度，临床研究37常用CSS评分来评估药物治疗哮喘前后咳嗽症状改善情况38，具有较高的实用性和可靠性。本研究结果提示，ACQ-7评分能够反应肺脾气虚证、肺肾气虚证、肺肾阳虚证哮喘患者的哮喘控制情况；咳喘VAS评分、LCQ评分、CSS评分可能较好地评估咳嗽程度对肺肾气虚证哮喘患者的影响；AQLQ评分可能较好地反应哮喘对肺肾阳虚证患者生活质量影响情况。生存质量量表为不同证候的患者症状控制情况及临床疗效评价提供了依据，有利于更好地评估患者身心情况。综上，支气管哮喘中医证候与生存质量具有相关性，ACQ-7评分、咳喘VAS评分、LCQ评分、CSS评分、AQLQ评分可作为支气管哮喘患者临床研究、哮喘症状控制情况、生存质量水平的评估工具。本研究为单中心横断面研究，由于纳入病例数有限，可能存在一定偏倚和局限性。未来仍需要进一步开展多中心、大样本的临床研究。参考文献 21冯晓凯.我国支气管哮喘患病情况及相关危险因素的流行病学调查.北京:北京协和医学院博士学位论文,2014.2于欢庆,程延彬.中医治疗支气管哮喘对患者肺功能的改善作用.中西医结合心血管病电子杂志,2017,5(26):119-120.1025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Materia Medica-Worl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23 第二十五卷 第三期 Vol.25 No.3 3Huang K,Yang T,Xu J,et al.Prevalence,risk factors,and management of asthma in Chin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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