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节目《快乐再出发》的互动仪式作用机制探微.pdf

21 第 23 卷第 1 期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Vol.23 No.12023 年 3 月JOURNAL OF HUNAN MASS MEDIA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Mar.2023 湖南传媒研究 真人秀节目快乐再出发的互动仪式作用机制探微陶新艳（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 学报编辑部，湖南 长沙 410100）摘要兰德尔柯林斯认为，互动仪式有四种主要的组成要素，即群体聚集、设定界限、相互关注的焦点、共享的情感状态。这四种要素的有效组合，进而形成互动仪式发生作用的核心机制。真人秀节目快乐再出发借助亲身在场与虚拟在场共同构成群体聚集，经由局内人的界限设定强化群体认同，促使共同关注的焦点凝结出团结符号，并通过共享的情感状态激发出积极的情感能量，完整实现了互动仪式的作用机制。关键词互动仪式；作用机制；快乐再出发；真人秀节目中图分类号G20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5454（2023）01-0021-05DOI10.16261/43-1370/z.2023.01.005在社会学研究领域中，以涂尔干、戈夫曼等为代表的学者重视对仪式的研究。2004 年，美国社会学家兰德尔柯林斯（Randall Collins）在互动仪式链一书中将微观社会学与宏观社会学统一起来，提出了互动仪式链理论。他认为，在微观层面，互动仪式是一种基本的人类活动，而互动发生在一定的情境之中；在宏观层面,社会是由微观情境构成的，互动仪式链则是社会结构的基础。互动仪式由多种要素组合建构而来，其中有四种主要的组成要素，即群体聚集、设定界限、相互关注的焦点、共享的情感状态。这四种要素的有效组合，使高度的相互关注与高度的情感连带结合在一起，在形成与认知符号相关联的成员身份感的同时，为每个参加者带来情感能量。这便是互动仪式发生作用的核心机制。在新闻传播学视域下，互动同样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概念。对于真人秀这一类节目来说，诚如尹鸿教授所言，“人是它的核心，真是它的特色，秀就是它的手段”1，三者环环相扣。那么实现这种环环相扣的前提，笔者以为当属“互动”。快乐再出发是由芒果 TV 和大千影业联合出品的音乐旅行真人秀节目，由陈楚生、陆虎、苏醒、王栎鑫、王铮亮、张远担任常驻嘉宾，第一季节目于 2022 年 8 月 23 日完结，第二季节目在 2023 年 3 月 2 日收官。纵观两季节目，正是在互动仪式的作用下，强化了“真”这一特色，凸显出“人”这一核心，把握住“秀”这一手段，六位嘉宾组成的兄弟团得以在沉寂多年后一跃重回大众视野，快乐再出发也得以当之无愧地成为 2022 年度豆瓣评分最高的综艺节目。因此，笔者将在互动仪式链理论框架内，从群体聚集、设定界限、相互关注的焦点、共享的情感状态这四种组成要素入手，对快乐再出发的互动仪式作用机制进行深入分析。1亲身在场与虚拟在场共同构成群体聚集“仪式本质上是一个身体经历的过程。”287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聚集在同一场所，是互动仪式首要的构成要素。柯林斯强调的这种亲身收稿日期2023-02-20作者简介陶新艳（1981），女，湖南长沙人，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编辑部副研究员，研究方向：新闻传播、编辑出版。第 23 卷第 1 期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Vol.23 No.12023 年 3 月JOURNAL OF HUNAN MASS MEDIA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Mar.202322在场，是身体的物理在场。“亲身在场使人们更容易察觉他人的信号和身体表现；进入相同的节奏，捕捉他人的姿态和情感；能够发出信号，确认共同的关注焦点，从而达到主体间性状态。”2100亲身在场是真人秀节目的一个先决性条件。建立在亲身在场的基础上，真人秀节目才有可能实现尹鸿教授所期望的以“真”为特色、以“人”为核心、以“秀”为手段。快乐再出发是一档户外真人秀。在荒岛求生中，兄弟团就地取材生火煮面、合力推车；做群众演员时，兄弟团苦苦候场、蹲着吃盒饭；在海边露营时，他们辛苦支起的帐篷却被海风吹倒；在东北王大姐家，他们参与背米、磨米、卖米、装米等一系列流程。这些亲身在场，这些亲身经历，让他们产生了切身体会。例如，体验过群众演员的辛苦后，陈楚生真情流露，感慨道：“其实人活着，有时候就是获得尊重，这一点。”装完米，他们吃着王大姐做的饭菜，聊到王大姐的儿子工作很忙，王铮亮真诚地有感而发：“你在家里面做了一个最坚实的后盾，他们不为你担心，能够放开地去工作，去奔波。”正是由于亲身在场，正是由于共同参与，兄弟团之间产生情绪感染，并自然而然地产生相似或者相同的想法、做法，节目情境中面对面的仪式得以启动。而在节目情境之外，媒介技术的发展使得虚拟在场成为现实，使得同时在场成为现实。快乐再出发第一季在东南卫视和芒果TV 播出，第二季在湖南卫视和芒果 TV 播出，同时覆盖线上和线下。由此，无论是电视机前的观众，还是 PC 端、移动端的网友，只要发生观看节目的行为，便满足了仪式启动的第一个条件。这是因为在数字时代，物理空间对亲身在场的局限已经被打破，虚拟在场取代亲身在场而成为媒介化社会中互动仪式链启动的首要条件。在虚拟情境下，无论何时观看节目，网友都能与节目产生共时性的效果。而在观看节目的过程中，一方面网友与节目内容进行互动，另一方面还可以通过发送弹幕、发表评论等方式与其他网友互动。例如，影视城打工结束后吃晚餐时，兄弟团体会到群众演员生活不易，感叹自己的幸运。此时，屏幕上“群众演员辛苦了”“哥哥们太温柔了”“他们真的活得好通透啊”“因为他们苦过”“岁月沉淀的感悟”等弹幕，获得了很高的点赞量。这些弹幕，已经完全转换为虚拟空间中的离身性共在情境，并且形成了实质性的互动。毋庸置疑，兄弟团亲身在场产生的真实情感和真挚态度感染到虚拟在场的网友，互动仪式链已然开启。2局内人的界限设定强化群体认同快乐再出发的常驻嘉宾是 2007 年“快乐男声”全国十三强中的六位：陈楚生、苏醒、王栎鑫、张远、王铮亮、陆虎，因而他们又被称为“0713 团”。第一季节目的飞行嘉宾是十三强中的另外两位姚政和俞灏明；到了第二季，姚政再次加入，飞行嘉宾除了“同门”“超级女声”的何洁和黄雅莉，还有新面孔音乐人郭一凡。由于第一季中陆虎推荐了郭一凡的作品，这一渊源使得郭一凡飞行嘉宾的身份并不显得突兀。快乐再出发中明显的身份属性与柯林斯提出的“对局外人设限”这一仪式构成要素精准匹配。在节目情境中，参与主体具有“快乐男声”全国十三强这个统一的身份标识，从而对局内人和局外人作出明确区分。通过划定边界，群体内的归属感和凝聚力得到有效维护。作为社会性动物，人类需要归属于某一群体。“幸福感是感觉与人有联结，自由以及有能力。”3如前所述，亲身在场与虚拟在场，都是与人产生联结的方式。借由这两种方式，参与仪式的不同主体都能感到有所归属，都能感到“被一种亲密的关系所支持”3。而不相关的局外人，自然被排除在外。第 23 卷第 1 期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Vol.23 No.12023 年 3 月JOURNAL OF HUNAN MASS MEDIA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Mar.202323在节目情境中，亲身在场的兄弟团凭借“快乐男声”全国十三强的标签聚集起来，并且随着节目的推进，一步步强化这种群体认同。例如在第二季中，由于苏醒和陆虎抵达海南时迟到了，在食宿方面他们二人将受到降格对待。原本节目组安排迟到的二人对其他四人发起挑战，挑战成功则能交换居住环境。面对这一“四对二”的挑战安排，陈楚生提出新的方案“我们跟导演组挑战”，“我们不要内讧”。王铮亮进一步强调，“你们失去的东西”“我们四个兄弟帮你们夺回来”。接下来尽管导演明确表示挑战导演组的难度将增加时，他们依然坚持要“同甘共苦”。此时，导演组被设定为局外人；此刻，兄弟团被激发出来的“团魂”，就是局内人群体认同最直观的一种表现。类似的例子在节目中比比皆是。当陈楚生和苏醒在冰面上不慎摔倒时，大家不忘用“冠亚恩怨”的老梗逗趣，张远一句“我们要互相搀扶”在欢声笑语中显得意味深长。而在虚拟空间中，“媒介使用本身是一种普遍存在的正常的社交行为方式，是一种可以接受的实际社会互动的替代品”4。换言之，无论是观看节目，还是发送弹幕、发表评论，都是虚拟在场的参与主体进行仪式互动的行为方式。这种行为方式本身，也就为局内人和局外人划分出界限。快乐再出发这个节目的诞生即是明证。2022 年初，六人参与的一档衍生节目 欢迎来到蘑菇屋 意外地迅速“出圈”，在网友的强烈呼吁下，节目制作方在线启动新节目并为新节目征集名称，兄弟团的新综艺 快乐再出发得以面世。在这个过程中，芒果 TV会员作为深度的综艺用户，不仅见证了快乐再出发的诞生，为快乐再出发贡献了播放量，更是助推快乐再出发豆瓣评分 9.6的主力军，使其获得年度国内综艺节目的最高分。那些尽力呼吁的网友，那些积极打分的网友，那些不吝评论的网友，在此种意义上已经成为“快乐再出发”的一份子，已经成为这个节目的局内人。“在场”的准入规则为仪式划定明确的边界，参与仪式的局内人从而与局外人形成不同的身份属性，并衍生出相应的互动内容。当这些互动内容吸引越来越多的局外人越过边界时，局内人对仪式的黏性越来越强，局内人的群体认同越来越强，由此推动互动仪式链的延伸和拓展。3共同关注的焦点凝结出团结符号柯林斯认为，相互关注的焦点是互动仪式不可或缺的构成因素。在互动仪式中，参与互动的主体将关注的焦点集中于某一事物，并在彼此之间传递与之相关的信息。焦点往往是自发形成的，参与其中的主体往往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如兴趣爱好、经验阅历、理想目标等。作为一档“音乐+旅行”的体验类真人秀，快乐再出发无论去往何处体验何种生活何种文化，音乐始终是贯穿其中的主线和灵魂。音乐也是兄弟团在15年来的高低起伏中一直没有放弃的执着追求。节目中，在象山的半边山沙滩学唱国家级非遗项目象山渔民号子，他们一人一句；王铮亮在白桦林里用手风琴自弹自唱一曲白桦林，兄弟纷纷动容；在有百年历史的俄式西餐厅，与老年乐团的爷爷奶奶们共奏一首曲、同唱一首歌，大家其乐融融；在文昌现学现唱海南方言歌曲，几人载歌载舞；在与琼中女足的比赛之前欣赏黎族特色器乐演奏五指山上打叮咚，他们大开眼界。随着节目的推进，新鲜的文化体验与独特的音乐元素交织在一起，这种共同关注、共同参与的意愿和互动行为进一步加深了仪式参与主体的群体认同感。第一季的海边演唱会，尽管风雨交加，尽管舞台简陋，尽管造型不佳，兄弟团用他们最认真的态度和最专业的素养撑起那临时搭建的东倒西歪的帐篷。合唱曲活该，源自六个第 23 卷第 1 期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Vol.23 No.12023 年 3 月JOURNAL OF HUNAN MASS MEDIA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Mar.202324人在蘑菇屋里的即兴创作，又经过多次修改打磨，凝结着他们 15 年历经沉浮但始终保持的对音乐与生活的热爱。第二季在哈尔滨青年旅舍，他们以歌会友，与当地的坚果乐队合作上演室内音乐会。坚果乐队的成员平时都有自己的工作，陆虎、张远与乐队主唱分享了自己非科班出身是如何坚持音乐追求的。那就是坚持坚持梦想，坚持信念，坚持练习的习惯。“否则荒废一段时间后，心气儿没了，再拿回来就很难。”音乐这一关注焦点的存在，唤起不同参与主体之间的情感连接，由此产生集体兴奋。当参与主体成为仪式“积极参与的一部分时，这种集体团结与身份的感觉越来越强”2126，并且“获得了可以延长这种体验感的符号”2126。柯林斯将其称为“团结符号”。“符号化的思维和符号化的行为是人类生活中最富于代表性的特征”546，团结符号在 快乐再出发中得到了有效的创造与主动的运用。在哈尔滨品尝地道的铁锅炖时，由于陆虎手上沾了油，只好翘起大拇指握住杯子与大家干杯，这个“六”的干杯手势引起其他五人模仿。六个人统一的“再出发官方指定干杯手势”由此而来。后来在央视春晚的舞台上，王铮亮在歌曲中表演敬酒动作时特意抬手做出一个“六”的手势。这一期节目的弹幕上网友纷纷表示：“小亮哥带着这个手势上春晚啦！”“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个手势了。”“看完春晚过来，团魂啊！”“六”这个手势，不仅成为“再出发官方指定干杯手势”，更是象征着兄弟六人集体团结的具体符号。由此可见，在互动仪式的作用下，群体聚焦的共同关注点为团结符号的生成打下基础，参与互动的成员在共同维护这种团结符号的过程中，也会获得更进一步的群体归属感。4共享的情感状态激发出积极的情感能量柯林斯将情感视为互动仪式链中的核心组成要素与结果。共享的情感状态是互动仪式链得以启动的又一个条件。在互动仪式的过程中，参与个体的情感状态经过互动形成共同关注的焦点和情感连带，并激发群体情感共鸣，增强群体团结。“当人们开始越来越密切关注其共同的行动、更知道彼此的所做所感，也更了解彼此的意识时，他们就会更强烈地体验到其共享的情感。”279快乐再出发，顾名思义，这个节目希望分享出去的情感状态就是快乐。陈楚生在节目中所说的话很好地诠释出了这样一种情感诉求：“我们带来快乐，也接收到了快乐，也希望这份快乐可以传递给正在看节目的你们。”尽管节目模式并不新颖，尽管环节设计并不精巧，兄弟团没有把快乐再出发当作一项必须完成的工作，而是将其视为自己参与创作的节目，带着快乐投入到每一个环节，甚至每一个细节，输出高情感能量。快乐是一种典型的积极情感，能产生高水平的情感能量，更重要的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快乐是集体性产生的。“或许人类最强烈的快乐来源于全身心地投入到同步进行的社会互动中。”2103这一点在节目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就像海边演唱会前夜，他们围坐在火堆旁商量演唱会的安排，姚政说“明天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从第一季到第二季，快乐再出发一直是“穷游”，交通工具是一辆极具年代感的面包车，生活费也没着落，大到食宿，小到厕所钥匙，都要通过游戏和挑战来争取。但是，穷游并未让他们吝惜快乐。在剧组跑龙套挣钱，为打发漫长的候场时间，他们自编自导，六个人活生生地演出了七个葫芦娃的“笑”果，这是苦中作乐；出海捕鱼挣钱，陆虎和张远捡鱼时跟螃蟹比划“石头剪刀布”，模仿鱼的表情，用成语给鱼编词，把枯燥的分拣工作变得“好好玩儿”，这是自娱自乐；在与琼中女足的“九宫格连线”比赛第 23 卷第 1 期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Vol.23 No.12023 年 3 月JOURNAL OF HUNAN MASS MEDIA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Mar.202325中，最后的制胜一球意外停在了边框上，几个大男人不顾形象，趴在地上鼓起腮帮子对着足球拼命吹气，试图把球吹到自己这边，不敌两个小女孩后他们笑着承认“你们赢了”，这是童真之乐；体验冰壶项目时，张远蹦着欢呼自己进入了“一线”，苏醒笑话姚政“就不在这个圈里，再挣扎也没有用”，陆虎则自嘲“红的边缘，就像我这些年的状态”，这是豁达之乐。“人不可能逃避他自己的成就，而只能接受他自己的生活状态。”543恩斯特卡西尔（Ernst Cassirer）的这句话似乎也可以成为兄弟团情感能量的一种注解。“好久不看综艺了，从没评价过任何综艺，唯一的一次给了 0713。”“太喜欢他们了，07快男确实也没看过，但不影响对他们的喜欢。”“不只是搞笑，更我喜欢这些老哥哥们相处的愉悦惬意，真情陪伴不必伪装，温馨幽默透过摄像机博君一笑。”网友发表这些评论的行为，本质上就是他们与节目的互动仪式。“积极情感变得强烈，主要是由于互动仪式中感染性的积累。这是一种伴有热情、高兴与幽默的情形，所有这些都是作为成功仪式的结果在社会情境中建立起来的。”2182“你问快乐在哪里，快乐在这里。你问快乐在哪里，现在就告诉你。”兄弟团在集体创作的第二季主题曲中如此唱着。快乐再出发，用一档节目架设起快乐的互动桥梁，让节目内外的所有参与者共享快乐的情感状态，强化快乐的情感能量，恰好是柯林斯这一观点的生动写照。笔者认为，快乐再出发借助亲身在场与虚拟在场共同构成群体聚集，经由局内人的界限设定强化群体认同，促使共同关注的焦点凝结出团结符号，并通过共享的情感状态激发出积极的情感能量，完整地实现了互动仪式的作用机制。节目中陈楚生直言：“我不觉得我们这个是综艺，这是我们的生活。”在互动仪式的作用机制下，快乐再出发尽情释放出真人秀节目的艺术魅力，“真”的特色、“人”的核心、“秀”的手段相辅相成；在互动仪式的作用机制下，快乐再出发也充分展现了真人秀节目的社会价值，快乐的情绪、真诚的态度、为梦想而努力的正能量相得益彰。（责任编辑谭玉菡）参考文献1 尹鸿.真人秀节目分析EB/OL.2023-01-20.https：/ 兰德尔柯林斯.互动仪式链M.林聚仁，王鹏，宋丽君，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3 戴维迈尔斯.社会心理学M.第 11 版.侯玉波，乐国安，张智勇，等，译.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6：388.4 丹尼斯麦奎尔.受众分析M.刘燕南，李颖，杨振荣，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99.5 恩斯特卡西尔.人论M.甘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