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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就上常青藤
目录
常青藤是什么(代序)1
导读1
一岁就上常青藤1
什么是常青藤的教育1
不平等的童年
常青藤的第一课:啼哭
用古典音乐帮助孩子入睡
“常青藤原则”戒除打孩子
孩子要宠不要惯——从分床说起
父母:孩子的第一个常青藤教授
常青藤式的幼儿园——兼论孩子不必早读书
正向心理循环
培养孩子与众不同的心态
让孩子发出自己的声音
让孩子面对观众
千万别低估了孩子——女儿的钢琴课
有机识字法
让大人从孩子的角度看问题,让孩子从大人的角度看问题孩子中的政治与权力
如何让孩子发展政治智慧
小小的领袖们
教孩子当世界的主人
华尔街怎么养孩子
第一,让孩子花自己的钱
第二,教理财,更要培养领袖的素质
第三, “忆苦思甜”
第四,谈贫说富
第五,孩子是否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第六,让孩子在感激而不是怨恨中长大
第七,让孩子早早打工
第八,培养一个负责的孩子
第九,教孩子发展稳定的人际关系
第十,“少儿总裁班”:企业家的才能、慈善家的品性第十一,品德与经营能力
第十二,娃娃大亨
第十三,怎样培养金融家
美国人为什么不肯留钱给孩子
智商与早期教育
“智本主义社会”的成功阶梯
钱再也挡不住你的孩子上常青藤
上大学要多高的智商
智力开发能造就神童吗
天才危机
一代天骄
怎样培养白领
勤奋的童年
新加坡数学征服美国
互联网使人变傻了吗
——美国的阅读危机
美国的高中
美国的高分复读生
美国高中的精英化
美国高中的两极分化
美国的高考指挥棒是怎么指挥的
高中正在消失
全美高中排名
孟母三迁的美国版
——学校能否整合分裂的社会
美国的教师荒
美国人怎么把高中建成了“泰姬陵”
从美国教育中学什么
穷孩子自卑是父母的问题
在美国过万圣节
美国的残疾人
暑假的孩子
美国青少年经济的背后
学学美国人的穷
访问学者为什么拖家带口地出国
看美国小学生的品德教育
义务教育要非官僚化
《一岁就上常青藤》简介
中国传统的教育方式是权威主义式的:讲究满堂灌、死记硬背,上课很少给学生留出提问和讨论的时间。孩子的教育起点,常常是从背古诗开始。有关研究显示,这种方式对孩子的创造性、人格培养有严重的负面作用。
“常青藤原则”,则是从美国大学的常青藤盟校的教育中总结出来的。它强调教育的对话性和互动性,要求父母或老师尽可能把自己摆在和孩子或学生平等的位置上,通过提问、讨论的方式,培养他们的品格和社会能力;帮助他们吸收知识,让他们自发地提高理解力、分析力、感受力和表达力。在5岁以前,孩子基本可以不读书识字,但这几年却是形成人格的重要阶段。需要父母格外当心。
作者薛涌毕业于北大,负笈美国,获得耶鲁博士学位,现任教于美国大学。著述颇丰。作者夫人复旦毕业,现就读于耶鲁博士课程。他们悉心观察、揣摩美国家庭和学校教育,汲取精华,并将其贯彻于他们的女儿的教育培养中,成效斐然。其经验和理念极具颠覆和启发性。
作者主张,常青藤教育应该从孩子一岁开始。这本书就是他们教育女儿的心血、心得之作。
《一岁就上常青藤》导读
一百年以后的今天,你现在开什么车、住什么房子、赚多少钱,都变得无关紧要。而有关紧要的,是你如何养育孩子。
——波士顿郊区所见的车窗语录
许多父母都梦想着有朝一日送自己孩子进常青藤。那么,怎么进常青藤呢?当然首先是要让孩子到高中毕业时具有“常青藤素质”。本书的主旨是:要使孩子到时候具有这种“常青藤素质”,就必须从孩子出生开始用常青藤的哲学、原则和方法对之进行教育。这样,即使你的孩子在现实中没有机会进常青藤,也会具有“常青藤素质”,进而在越来越要求创造力的未来世界中更有竞争力。我还要指出,这种常青藤的哲学、原则和方法,和中国传统的教育方式有着深刻的冲突。连以提倡“亚洲价值”著称的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也在几年前警告儒家式的死记硬背教育太缺乏创造性、无法应付未来世界的挑战。在中国,许多家长,特别是拥有独生子女的新兴中产阶级的家长,对孩子的未来充满了梦想,梦想着下一代能拥有一个自己不可企及的,甚至难以想象的美好人生。但是,你不能奢望孩子靠着和你所受的那种同样的教育来实现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你的这种梦想如果不以一个崭新的教育为起点,就可能永远仅仅是个梦想。这本书,则要讨论实现这些梦想的具体路径,要以“常青藤原则”向陈腐的、死记硬背式的教育宣战,试图在中国掀起一场家庭教育的革命。
从小让孩子接受常青藤的教育,首先要改变我们所习惯的教育观念。中国传统的教育方式是权威主义式的:讲究满堂灌、死记硬背,上课很少给学生留出提问和讨论的时间。孩子的教育起点,常常是从背古诗开始。我所讲的“常青藤原则”,则强调教育的对话性和互动性,要求父母或老师尽可能把自己摆在和孩子或学生平等的位置上,通过提问、讨论的方式,培养他们的品格和社会能力;帮助他们吸收知识,让他们自发地提高理解力、分析力、感受力和表达力。在5岁以前,孩子基本可以不读书识字,但这几年却是孩子形成人格的重要阶段。需要父母格外当心。
而更不可忽略的是,中国传统的教育过度强调个人的成功。如今人们有一个普遍的成见,认为中国文化体现了“亚洲价值”:社会优先,整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在教育上也压制个性,以保证整个社会的利益和秩序;西方文化则强调个人,认为群体终究是由个人组成的,因而在教育上弘扬个性,甚至到了自我中心的地步。于是,向西方学习、走向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就意味着更要强调个人成功了。这实在是关于中西文化的最大误会之一。中国的帝制传统,是中央权力控制一切,当然要压制个人、服从官府。但是一个结果是,老百姓没有参与公共决策,也就对公共秩序(即不是建立在自己所制定的规矩之上的秩序)没有自发的忠诚;于是在官府管不到的领域,大家都只顾自己,缺乏基本的公共责任。西方则至少自中世纪以来就有着强烈的地方自治传统。上面政府的权力相对很弱,也很受约束。地方事务是大家商量决策、自己来管理。因为个人参与了这一自治的决策过程,对这一决策的结果(也就是自己制定的规矩)就有强烈的忠诚和尊重,哪怕个别决策并不合乎自己的意志。这就导致了西方社会普遍存在的公共意识和公共责任。教育(特别是家庭教育)在本质上是个“私人领域”。中国在这个领域里,政府大力宣扬集体主义、做官样文章;但政府一背过身去,家长们就只鼓励孩子个人成功,不太考虑别人和社会。而美国在教育上很少有政府的官样文章,公立学校也多是靠当地老百姓自己定下来的房地产税支持的公益,家长们则大多从小鼓励孩子为社会服务、帮助别人,并从中学会做人的道理和技能。他们知道,一个只想自己的人很难在社会上成功。个人成功是社会对这位个人为社会所提供的服务的报偿。孩子们必须懂得:你的成功是由你为别人做了什么而界定的,并不是由你为自己做了什么所决定的。这样的社会氛围,使公益和私德充分整合,给孩子提供了不同的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我提出的“常青藤原则”,也是从这一理路出发,特别强调服务社会的重要。
应该承认,在以上这两点中,第二点所讲的社会责任,属于利他原则,离中国的现实和观念结构都比较远,不容易被理解和接受。我准备留在本书的具体行文中详细讨论。与此相对,第一点所讲的对话和启发式教育,则属于利己的范畴,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在此不妨先做一番简单的分析。
所谓对话、讨论的方式优于死记硬背等等,说说很简单,真落实到实际生活的细微末节上其实是非常困难的。我不妨问大家一个简单的问题:有多少家长一方面知道中国传统式教育的弱点,一方面又要让自己的孩子在那里背古诗?我想这样的人还是很多的。我的亲友中就有一大片。这是大道理无法落实在具体生活中的例证。与此相对照,我的在美国生长的女儿,如今已经9岁,几乎没有被要求背过任何东西。唯一的例外,就是她在7岁时上了个歌剧夏令营,在两个星期内记住了全剧的台词。不过这也绝不是死记硬背。她自己甚至没有有意识地背过,只是跟着大家学歌,最后自然全唱出来了。她的成长,体现了不同的教育哲学——一种能在生活中落实的哲学。在那么小的年纪,如果你让她死记硬背的话,她可能背不下来剧本;即使背好了,心情也不会太快乐,演出效果也打折扣。她能自然而然地记住,我看主要是因为整个歌剧对她来说是第一次登台演出,她要面对观众发出声音,出足风头,还要在一片掌声中行她最喜欢的谢幕礼(她曾在一次芭蕾演出中行跪地谢幕礼,在掌声中是如此陶醉,竟然拒绝站起来)。这使她那几天沉浸在极度亢奋之中,记忆起来当然无师自通了。这个问题,我在书中也进行了重点的讨论:给孩子充分的注意力,让她们在世界面前表演,能刺激她们的责任感和上进心,增强她们大脑运转的效率。这种注意力、这种亮相的机会,在常青藤式的互动、讨论的框架中最容易获得。
我个人青少年时代的经历也说明了这一点。我们上高中时为了对付高考要学古文。老师说必须背熟50篇古文才能进考场。大部分同学愁眉苦脸,死活背不下来。我则在上课前一概不预习;老师讲解时,打开课本认真地听,逐字逐句地理解;等一堂课讲完,合上课本,我就可以站起来当众把文章背出。如今想起来,这似乎挺神。十六七岁时的脑子毕竟好使。但是,我能如此,还在于有别人没有的动力。我因为喜欢历史,常常和家父所在的国家机关的同事侃历史。那年月离“儒法斗争”的政治运动相隔不久,在国家机关当干部的要学历史。我作为小孩子跟着起哄,给大人印象深刻,觉得我少年老成、有学问,见了我父母就恭维一番,弄得我这个一向被父母看不上眼的孩子得意洋洋,总想出风头。一读古文,我脑子就兴奋起来,格外留心,觉得学完后碰到哪位叔叔马上就能“出口成章”地吹一通了。所以,学古文时的心态,大概和女儿唱歌剧时的心态差不多:一想到马上要向别人抖搂抖搂自己的才分,就如饥似渴地把值得抖搂的东西都记住了。再看那些只吸收不表现的同学,则无一例外地一筹莫展。所以我说,从小背古诗的教育,很可能阻碍孩子的智能发展,伤害其创造力(当然,小孩子背了古诗,大人一夸,自我感觉甚好,有表演的意味,有的孩子甚为起劲儿。但这毕竟和我学古文不同。十六七岁时学古文,确实有理解力,又有历史的兴趣激发,活学活用。小孩子背古诗不知其意,要机械得多,久而久之感受麻木、大脑生锈。这个问题书中的具体方面再细致讨论)。要知道,每年都有许多在国内大学里非常优秀的学生被招进常青藤,但也有许多人无法适应那里的学术要求,甚至惨遭淘汰。死记硬背的教育不改,以后孩子真上了常青藤也很难成功。
序言:常青藤是什么
为什么要“一岁就上常青藤”?我们首先必须搞清楚“常青藤”是什么。
所谓“常青藤”或“常青藤盟校”,指的是美国东北部最著名的8所大学: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哥伦比亚、康奈尔、布朗、达特茅斯和宾夕法尼亚大学。这8所大学,除了康奈尔建于1865年外,全都是在十七八世纪创建,属于美国历史最悠久也最为精英的大学。到了19世纪末,一批研究性大学崛起,如麻省理工、斯坦福、芝加哥大学等等。如今,这些新起的大学至少已经和常青藤并立而为世界一流名校了。但是,在习惯上,人们还是把精英教育称为常青藤教育。
也许,这还不仅仅是习惯而已。即使从今天的角度看,论诺贝尔奖得主,哪个常青藤大概也比不上出了8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的芝加哥大学;论科技人才,麻省理工和斯坦福则大概会超过一般的常青藤盟校。但是,如果你查一查包括总统、议员、政府官员在内的美国政治精英、企业总裁、顶尖的律师、媒体中“大腕”,乃至其他领域的领袖人物,那么常青藤肯定是最为人才辈出的地方。常青藤的教育目标,绝不仅仅是研究导向,更是成功导向。这种成功,也并不仅仅是我们一般意义上有权有势的世俗成功,更是人的成功。常青藤的理想,是培养一个完美的人,一个能让自己幸福也能给别人带来幸福的人。常青藤要培养的是下一代人中的领袖。这代领袖的价值观念、远见和能力,都关系到未来社会的前途。
在当今这个全球化的时代,常青藤也不再是一个美国的概念,而且是世界的概念。首先,常青藤是美国最好的大学,也是世界最好的大学。连伦敦出版的《时报高等教育增刊》的全球大学排名,也恭恭敬敬地把哈佛、耶鲁列于首位,本土的剑桥、牛津反居其次。第二,常青藤作为世界最好的大学,是对世界开放的。比如,近年国内的报纸上频频有报道:某省某少年被某常青藤大学录取,获得5万多美元的奖学金等等。这并非一般的新闻炒作。常青藤确实正在逐年扩大在中国的招生。而且,中国学生一旦被录取,大部分都会获得全奖,即学校提供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越来越多的中国最优秀的高中生,当然也以进常青藤为首要目标。
我们夫妻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上大学,虽然在各自所在的省市高考中都名列前茅,但没有赶上当今这种教育全球化的时代。不过,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两人都享受了中国和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在国内时分别是北大和复旦的本科生,毕业后工作多年,又先后到耶鲁攻读硕士、博士课程。虽然没有在常青藤接受本科教育,至少在那里接受了研究院的教育。本科固然有其不可替代的特质,可以对常青藤有“零距离”的观察,但毕竟4年就毕业了。漫长的博士课程再加上前面的硕士课程,则让我们在耶鲁校园内一泡就是将近10个春秋,使我们在充裕的时间内对常青藤教育有了近距离的观察和亲身的体会,特别是对中国人在接受这种教育时会碰到什么样的问题、怎样应对,有着独特的跨文化视角。更为幸运的是,我们的独女,是1999年夏天我们读书期间在耶鲁-纽黑文医院出生的。她的许多小朋友都是耶鲁子弟。我们和这些孩子的家长也交往密切,得以观察他们的教育方法。后来我接受了萨福克大学的教职,全家移居到波士顿这个名副其实的世界教育之都。要知道,波士顿所在的马萨诸塞,连续几年被评为美国“最聪明”的州。在《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2007年的首次全美公立高中的排名中,马萨诸塞的学校系统在各州中名列第一。这主要是因为在大波士顿地区集中了一大批优异的学校。在全美前100所优异的公立高中里,大波士顿地区就有5所。许多哈佛、麻省理工的教授的子弟,以及波士顿高科技界人士的孩子,就在当地读书。这样的环境,使我们得以接触更多有良好教育背景的家长。比如小女的教父教母,就是一对典型。他们用自己的教育哲学培养了一个出色的女儿。她几年前在哈佛毕业后,又在牛津拿了硕士,研究古希腊文和拜占廷文化,最近正在准备申请博士学位。我们在养育女儿的过程中,从来不忘对这些家庭的观察和求教。
以上的经验和观察,使我们扩充了“常青藤教育”的概念。记得在美国曾有位企业领袖说:“你就是让那些哈佛的新生不上学、随便干点什么,等20年后他们还会比别人成功。关键不在于哈佛教了他们什么,更在于哈佛选了什么样的人。”可见,常青藤的教育并不仅仅在于狭隘的学校教育本身。那些刚刚进常青藤的孩子,在某种程度上都已经具有了一些“常青藤素质”。这种素质不必也不能等到进了常青藤盟校后才开始培养,那已经太晚了。常青藤教育要从小开始。这也是本书的标题“一岁就上常青藤”的来历。我们综合了许多常青藤圈子中的经验。这包括常青藤出身的父母、常青藤学生的家长以及我们自己的育子经验。
如果说天下的教育方式都大同小异的话,本书就没有写的必要了。作为被中国的家长调教长大、在北大复旦读了大学,又到耶鲁读书并成为一位美国孩子的父母的人,我们深刻地感受到常青藤的教育和中国的传统教育是多么不同。比如说,中国传统的教育大多从背书开始,现在更有提倡读经的。即使不走这种极端的家长,让孩子背诵“锄禾日当午”“白日依山尽”等等也是家常便饭。与此相关,中国的孩子识字特别早。但在常青藤的教育中则找不到这一套。要知道,“常青藤”最初是上面提到的美国8所名校的体育联盟的名字,这些学校通过这个联盟彼此之间有固定的体育(特别是球类)联赛。也就是说,如果按字面意思讲,“常青藤”讲的是体育。
为什么美国人用一个大学体育联盟的名字来称谓最精英的教育呢?除了偶然形成的习惯外,就是因为体育在西方自古以来就是精英教育的核心,是培养领袖的必修课。体育教给孩子遵守规则的法律意识、和队友合作的“团队精神”、激励和团结全队的领袖才能、必胜的决心和竞争的勇气、正确地面对失败、尊重对手的公正精神等等。这些正是市场经济社会中基本的游戏规则。渗透到儿童教育层面,信奉这种教育原则的托儿所、幼儿园,也是通过游戏来培养孩子的价值观念和社会技能。比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在中国一般是让孩子背下来,不管是否理解都能脱口而出。但我女儿在幼儿园里则不是这么训练的:老师鼓励孩子们分享自己的玩具。如果一个男孩子把女儿的玩具抢走,闹得女儿大哭起来,老师就停下来开导那男孩儿:“如果一个更大的孩子抢走你的玩具怎么办?你是不是也会像她这样哭呢?”直到孩子们都懂了这个道理。这样小的孩子,当然不会像常青藤盟校的运动员那样去打橄榄球。但是,在通过游戏来传授社会上的“游戏规则”这一点上,幼儿园的游戏和常青藤的球场还是一样的。这种教育反对的就是死记硬背。西方甚至有的研究把孩子识字早的日本和7岁以前不识字的一个欧洲国家进行对比,发现后者人口中人均诺贝尔奖得主比前者多得多。我在书中还会提及另外一系列研究:过早的死记硬背的教育,虽然使孩子头几年学业上领先于人,但日后则容易厌学,学习成绩一般会落后于那些晚开始的孩子。
女儿的教母还对我们讲起她自己的女儿从小在一所著名的私立学校受教育的情况:上地理课时,老师不要求孩子们记住各国的地理位置、人口、首都等等信息,而是让孩子们先自己想象一个国家,包括地理位置、气候、自然资源、人口、文化、经济、政治制度、外交政策等等,看看这个想象中的国家应该怎么管理,如何在世界上自立。然后老师和同学会据此提出各种问题让这个孩子来回答。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在我们传统的地理考试中肯定考不过中国学生。我虽然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抛开地图完全靠想象力来学地理,但是我更愿意她接受这种激发想象力和思考力的教育。
最近媒体上经常讲美国的新总统奥巴马儿童时期的故事,也颇能说明问题。奥巴马小时候最突出的一个特点据说是经常要归根结底地问一个问题:这样是不是公平?如果说他那时有什么“总统相”的话,这就是最大的“总统相”。政治家要解决的根本问题,不就是个公平吗?是他的思考决定了他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不是他背会了什么书。想想看,在中国传统的教育中,孩子们最大的责任就是记住大人告诉自己的事情,很少有讨论,更不用说提问了。我小时候就因为爱提问,被大人视为是调皮捣蛋、缺乏调教。常青藤的教育则正好相反,总要从孩子的问题开始、让孩子自己启动自己的大脑。孩子只有学会挑战大人,长大才可能超过自己的上一辈、建设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因此,我们在教育女儿时,并非仅仅“传道、授业、解惑”,更要时时告诉她我们都从她身上学到了什么。每次大家对一件事情有不同看法,都要细致讨论。如果女儿对了,我们就及时向她致谢,帮助她看到自己这么小小的年纪是如何教育了父母。这样,她从小面对世界就建立了自己的信心,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有自己的观点并且勇于表达),相信自己有改变世界的力量。这就是常青藤的教育。这种教育绝不仅仅限于课堂,而是渗透到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从孩子啼哭时是否要抱,到出去购物怎么花钱,几乎无所不包。本书细致地描述了这样的教育原则,希望给中国的父母们在望子成龙时打开新的一扇窗户。
我永远也不能忘记初为人父、护士把刚刚出生的女儿包裹好递到我手里那瞬间说的话:“接好了,这是你未来20年生活的中心!”我把孩子接过来,那柔软的小生命立即热乎乎地偎依在我胸前,让我感到自己开始了第二个人生。应该说,护士的那句话,是我们夫妇接下来这么多年生活的精确写照。我们都是第一次为人父母,慌慌张张、战战兢兢,热切地学习身边一切能够学习的东西,把教育孩子当成是教育自己的过程。希望这本书,能够作为这样的生活的一个证词;希望其他家长能从这些证词中分享到对自己的孩子有益的东西。最后,我特别要感谢我的妻子庄玮。是她承担了教育女儿的主要使命,并且展示了罕见的教育天才。有许多研究指出,对孩子的成长影响最大的就是母亲。我虽然写了这本书,但就像写了《孙子兵法》的人未必是个优秀将军一样,我在教育女儿的问题上,绝对是个配角,所总结的许多经验,其实也是做母亲的经验。女儿主要还是妈妈抚育的。所以我常对小女说:“你有一位天下最好的母亲!”当然,我更相信,如果这位“天下最好的母亲”日后能亲自为孩子和家长们写一些东西,其贡献肯定要比这本书大得多。
什么是常青藤的教育
一岁就上常青藤
那些望子成龙的家长,从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开始,就无不希望他或她长大能进常青藤。其实,常青藤教育从自己家里开始,从孩子一岁前后就可以起步。孩子能不能上常青藤,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或她是否接受了常青藤的家教。
什么是常青藤的教育
所谓“常青藤的家教”,就是把常青藤的基本教育原则,落实到父母对孩子的早期教育中。而要弄清楚什么是常青藤的教育,我们需要对美国的常青藤盟校从硬件到软件进行一番简单的分析。以耶鲁为例,目前有5275位学生,分属于12个寄宿学院 (college);未来计划扩招600名学生,为此要建两所新的寄宿学院。统合起来计算,一所寄宿学院,大概400人左右。这种寄宿学院,主要功能就是学生宿舍。但这是一种自足的宿舍体系:其建筑是自我封闭式的,出入需要证件;里面除了宿舍外,还有饭厅、图书馆、计算机房、教室、自习室、健身房、演艺厅、教授办公室等等设施。另外,学院的院长(master)和一些教授及其家庭,也在学院里居住。特别是院长的家非常大,必要时能容纳几百人,同时附加院长客房,供访问者使用。其他常青藤盟校,大多采取这种学院制度,只是名称略有出入。比如哈佛就叫“宿舍”(house)。
这一硬件的功能,是为常青藤独特的教育服务的。常青藤视大学为一个自治的学术共同体。把一个大学切割成几百人左右的一个个小学院,学院内的师生就能基本做到互相认识、叫得出名字,有利于共同体中的成员彼此之间的互动和建立个人层面的网络。一个学院,就像一个家庭。最近要求常青藤扩招的呼声很高,但大部分学校都非常谨慎。因为一旦学校人数增加到近万人,就和规模庞大的州立大学很难有所区别。一个学生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就会消失在陌生的人海中,常青藤也就失去了精英教育的特征。
常青藤之所以坚持把一个大学几千名本科生分割成寄宿学院这种几百人的“小环境”,主要是因为其教育是面对面对话式的、互动式的,而不是满堂灌式的。要保持这样的教育风格,就必须有家庭式的“小环境”,或者说一个学院就像一个人人都互相认识的小村子,上课则有大量的讨论班(seminar)。在讨论班中,学生不仅要听讲,还要不停地提问、质疑、辩论。下课回到宿舍,走进饭厅,到处都能碰到熟悉的师友,大家坐而论道,课内课外的界限消失了,学习成了全天候的活动。其实,这样的教育源远流长。从古希腊的苏格拉底就开始了。苏格拉底被称为是人类的导师,甚至有人说自古至今的西方哲学家,都不过是为他的思想作注脚。他的教育方法,就是在雅典街头和行人对话,生活和“课堂”是融为一体的。他常常从提问开始,聆听别人讲述他们自以为了解的事务。然后他根据别人的讲解进一步提问,最后让对方答不出来,明白他们对自己所讲的事务其实并无真正的了解。他的名言是:“我一无所知。我唯一比别人多知道的东西,就是知道自己的无知。”知识也正是从这种苏格拉底式的诘问中产生的。以这种方式训练出来的学生,一般比较有独立思想、创造性和分析能力,也比较能够适应瞬息万变的世界。常青藤教育的优越性,也正体现在此。
我在本书中所讲的,不过把这样的教育方式推前到童年。这当然不是说你一定要向孩子问苏格拉底向成人问的问题。但是,你的孩子一出世,你对他或她的教育,就应该体现诱导式、对话式的“常青藤原则”。
不平等的童年
家庭教育是这种常青藤式的,还是满堂灌式的,对孩子的未来影响巨大。最近十几年,美国高等教育日益普及。许多劳动阶层的子弟也纷纷进大学读书,成为家里的第一代大学生。但是,他们进大学后,许多人无法适应大学的生活,表现明显不如父母是大学生的中高产阶层子弟,日后的事业也不甚成功。其实,劳动阶层子弟学业表现不佳的现象几十年前就被注意到了。对此,美国的教育学家、心理学家、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研究,积累了丰富的证据,得出了令人信服的结论:劳动阶层的家教偏向于权威式,更多地使用体罚和命令,中产阶层的家教则更接近我所谓的“常青藤原则”:讲究说理,在具体环境中善于运用抽象的原则来指导具体的行为。
早在1936年,Melvin Kohn的研究就总结出这两个阶层在教育孩子时不同的价值取向:劳动阶层更注重孩子态度上的恭敬,中产阶层则注意培养孩子内化的行为准则。1983年人类学家Shirley Brice Heath则有更为精细的描述:劳动阶层和中产阶层一样爱自己的孩子,也同样花时间给孩子读书。但在方法上有很大的不同。中产阶层父母在给孩子读故事时,鼓励孩子问问题,并通过问题帮助孩子探究故事的内在含义。这是典型的讨论班式的常青藤教育。劳动阶层的父母,对孩子则很少提问和解释,而更多地用直接的指令,比如:“别碰那把刀子!”在小学头三年级,劳动阶层的孩子表现还相当不错:他们能完成阅读训练,能安静地坐在教室里很长时间。但是,一旦老师问他们:“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如果你是故事中的孩子,你会怎么做?”这些孩子经常就会耸耸肩,说不知道。中产阶级的孩子面对同样的问题,不仅轻松自如,而且显示了更多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美国的社会学家Annette Lareau几年前深入这两个阶层的家庭进行了实地观察,出版了《不平等的童年》一书,进一步证实了前辈的结论。她发现,劳动阶层的家长对孩子指令比较多:干这个,不能干那个。简单明了,规矩严格。他们教育出来的孩子一般很懂礼貌,行为有一定之规,但习惯于服从,不善争辩。到了中高产阶层的家庭,则是另外一番景象。家长对孩子要宠得多,对孩子绝不轻易说“不”。孩子如果要干一件家长所不容许的事情,家长会耐心地启发、商量,说服他或她放弃,有时甚至不得不“谈判”从而达成协议。这样,孩子和家长的关系就非常平等。有时家长为了孩子,不得不自我约束。比如,你不让孩子吃甜食,自己也不能吃,以身作则。否则,孩子会说“为什么你吃不让我吃”,你讲不出理来,就没有理由阻止孩子干他或她想干的事情。也就是说,大人更注重让孩子理解行为背后的准则;而这种准则对任何人都应该适用。
这种平等的关系,使孩子从小就有一种讨论的习惯,培养了他们把具体的事务归纳成抽象原则,或者将抽象原则运用于具体事务的能力,构成了常青藤教育的基础。从三四岁开始,孩子和父母有分歧,大家就开始磋商甚至讨价还价。从表面上看,在这种家庭中父母毫无权威,甚至连买哪个玩具都要和孩子商量后才决定。不过,这样养大的孩子,一般比较自信,敢于为自己的利益去据理力争,习惯于提问题、独立思考、辩论。当然,由于从小不唯父母是听,他们更有所谓“批判性思维”。他们日后上了学,在课堂上也比较出众。毕业就职,更会和各种社会组织打交道。我在耶鲁读书时当助教,主持过一些讨论班。那些学生多属于这种类型。他们常常不等你讲完就打断你的话,然后又是提问,又是讨论,甚至直接对你进行反驳,主意比谁都大。这样一堂课下来,大家对一个问题从各种角度都进行了讨论,不仅对所学内容消化充分,而且发现了许多新见和老师或者课本疏忽的问题。后来到萨福克大学教书,学生主要是劳动阶层子弟。简直就是换了个天地。这些学生总是你讲什么听什么,很少有人提问。有的人一说话人就慌,连个简单的句子都讲不完整。有一次学生考试一塌糊涂,我在课堂上问他们:“你们都懂了吗?”底下一片沉默。于是我又说:“你们如果都懂了,就不应该在考试中出那么多错误。如果不懂,就应该提问。”底下还是一片沉默。后来我干脆问一个学生问题。他答不上来。我问他懂了吗,他只好说不懂。我再追问:“既然不懂,为什么不问?”他傻傻地看着我,满脸木然。
想想看,这样的学生毕业后成为白领,在公司里开会,讨论企业战略,如果还是在那里一言不发,人家凭什么雇他呢?再想想那些耶鲁的学生,一开会就滔滔不绝,10分钟讲了五六点意见,使在座的深受启发,这样怎么可能不成功呢?所有的家长也应该好好问问自己:究竟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成为哪种人?如果你想让你的孩子成功的话,从一岁就应该在家里开个小常青藤,用上面描述的那种对话的方式促进孩子的心智发展。
常青藤的第一课:啼哭
我对小女一个最愉快的记忆,就是她一岁多的时候。那时她一想要妈妈抱就开始哭。等妈妈一出现,她马上焦急地叫:“妈妈抱你!妈妈抱你!”当然,她的意思是“妈妈抱我”。只是她每一哭,她妈妈就立即赶到她身边,嘴里不停地说:“噢,宝宝,妈妈抱你,妈妈抱你!”女儿就这么照本宣科,连宾语也不换地学着说。
这一细节,反映了我们对婴儿的态度:只要她一哭,我们就设法抱起她来,把她哄好。对此,许多有经验的“过来人”都警告:孩子小小年纪很机灵,懂得如何操纵大人。如果她一哭你就抱,那么她动不动就会哭,就要抱,弄得你身心交瘁,过不上一天安生日子。要从小训练孩子独立性,有时候哭了就让她自己待着。一次,我们去一位日本教师家做客。他们正好刚生了孩子。主宾在客厅里聊天,婴儿在卧室里哭。我们马上问主人是不是要照顾一下孩子了。但是,那对夫妇一摆手,说没关系,一会儿就好。果然,孩子哭了几声就没动静了。
我们夫妻有孩子时都还在读博士,学业压力很大,身边又无老人帮忙,时时都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对这套经验应该说是最需要的。可是,我们却自觉地拒绝了这套经验。拒绝这套经验,当然大部分是出于天性。比如,我妻子是个极有献身精神的母亲,可以为孩子付出一切,牺牲一切。孩子一哭,她就于心不忍,马上就要抱。她根本不可能不动声色地在一旁和客人聊天。我则最爱听孩子哭。孩子一哭,我就觉得她可爱得不行,常要抱起来逗逗她。另外,我是38岁时才得小女。自己对岁月的沧桑也许比年轻父母感受得深些。每一抱起啼哭的女儿,首先感到的不是累,更不是烦,而是意识到现在抱一天就少一天。过不了多久,孩子就长得比我要高,而且要远走高飞,我这里就“空巢”了。如今孩子对自己这么依赖,自当好好珍惜。所以有些朋友说:我们把孩子惯坏了。
其实正好相反,孩子没有被惯坏。一两岁的孩子当然要哭。不过,她属于笑得多哭得少的孩子,脾气很好,心情很愉快,也很听话。我们“一哭就抱”的原则,违法了普遍接受的经验,却并非毫无道理。甚至我可以说,“一哭就抱”是常青藤教育的起点。
“一哭就抱”的原则,有父母的感情在,但更是从婴儿的角度建立的。试想:婴儿在掌握基本的语言之前,和父母唯一的交流就是啼哭。她哭你置之不理,让她自己闭嘴,“培养其独立性”,这其实是阻碍了她和父母的交流。“一哭就抱”则让她感到自己唯一拥有的交流工具非常有效,鼓励她频频使用这一工具,增加了她和大人的互动。婴儿和外界互动得越多,获得的回应和刺激就越多,感情和智力的成长就越快。我后来开玩笑说:孩子哭,大人抱,这就是婴儿级别的讨论班。你从小就鼓励孩子“发言”,她以后上大学时才喜欢在班上说话。
小女头3年的经历比较奇特。她在纽黑文出生,在家里听了两个月的中文,马上就随父母去日本。从两个月到14个月期间,都在日本上全天的幼儿园(先后换了两个),是日中双语。14个月时回到美国,在家里是中文环境,也找过中国人看。再过两个月,就进了美国的幼儿园,主要语言又成了英语。这么幼小的生命,在三种语言文化中不停地穿梭,不停地换幼儿园,在适应新环境和沟通上面临的挑战一定不小。我还记得离开日本那天,我们因为坐车下错了站,到成田机场时已经晚了。我们所乘的全日空,所有旅客已经登机,喇叭里在不停地呼唤我们的名字。等我们验票后,已经过了起飞时间5分钟,而且除了婴儿车上的孩子外,两个大人大包小包拎满了手,真有些逃难的感觉。全日空的一个职工,一把接过我手里的几个包,另一位则从我妻子手上接过婴儿车,推起来就往前跑。我们一时不知所措,只有拎着剩下的包跟在人家后面跑。这时,我们这位“一哭就抱”的宝贝女儿,从被陌生人推走的婴儿车中回过头来,默默地、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们。我们两人也都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向她示意,并加快步伐,保证和她的距离。这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镜头。我无法想象,这一戏剧性的场面对才14个月的女儿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她目光中对父母那种信赖、依恋,让我事后想起来也热泪盈眶。不过这里的关键是,她在这样的状态下,居然一声不响,好像完全理解父母的困境,显示了她心理承受和应付变化的能力。
许多孩子经历过这些,不仅心理有巨大焦虑,变得暴躁不安,甚至还会发生语言混乱。有些研究则说,在多种语言环境中长大的孩子,虽然日后掌握多种语言很快,不过开始学说话的过程可能比一般的单语孩子慢一些。但是,小女在不停变幻的环境中,与人沟通时都信心很足,情绪平定。她还很善于表达,特别是语言能力发展非常迅速。比如,她7个月的时候,就掌握了许多日文词汇,开始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志。后来从日本回美国改成中文环境两个月,十五六个月时又进入英语环境,马上英语就说得比幼儿园中一位大她两个月的女孩还好。这也许是先天的。因为她妈妈也是7个月时开始说话,日后上了复旦外文系日语专业,再到耶鲁东亚系读博士,英日文学得都相当快。不过,小女在婴儿期经历的文化和语言挑战则大得多。她不停地换幼儿园、换语言,居然没有显示出任何沟通障碍和不适应,实在是个小奇迹。也许,这和她从小就对与父母的沟通有信心有关。比如她一哭,妈妈就喊着“妈妈抱你”赶过来,她马上获得极大的感情满足和心理稳定,当然更喜欢重复这句话,很快也就学会了。用不了多久,就知道换个宾语,把“你”改成“我”,一个准确的句子就把握了。她上的第一个日本幼儿园条件不太好,老师人手不够。一位老师在她的日志上写道:“她看着老师忙得不可开交,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做声。一旦她看见老师放下别的孩子空出手来,她哇的一下就哭起来。老师赶紧就得抱她。”这是她4个月时的行为。14个月时在机场那一幕,她好像是一下子被陌生人从父母手中抢走,但她竟“决定”不哭!看来,孩子从很小就会审时度势,自觉地使用自己的沟通工具。
我上述的“常青藤原则”,并非科学研究的结果,而是父母直接的经验。老实说,我们夫妻之间对此一开始也有许多不同。妻子是属于绝对的“一哭就抱”派,我则认为晚上哭至少不应该抱。俩人为此还争执过不少。因为啼哭是婴儿唯一的语言,可以表示她饿了,也可以表示温度不合适,或者是不舒服,要换尿布,也可能是感情需要,当然还有些情况就是习惯性地哭泣,很难解读。即使父母本身,判断也不一致。但事后冷静地看,大多数情况还是当妈妈的立场对,母亲的本能最靠得住。我们也常常听说,从小得宠的孩子,一般都比较聪明;被管教过严的孩子,则往往不那么机灵。在我看来道理很简单:孩子从小被鼓励和外界沟通,发出自己的意见和声音,智力发育就比较充分,信心也比较足。一张嘴就被呵斥“闭嘴”,或者被置之不理,则会逐渐丧失和外界沟通的欲望和信心,接受的外来刺激也不足。家长是孩子第一个沟通者、倾听者,应该有一些牺牲精神,让孩子的沟通欲望得到满足。
用古典音乐帮助孩子入睡
前节讲的是怎么让孩子发出自己的声音,让她知道在学会语言以前如何用哭声来表达自己。下面要讲的,则是家长怎么对婴儿讲话。特别是在孩子连“妈妈抱你”还没有听懂前,给她传达信息需要些特殊的语言。其中最有效的语言就是音乐。听音乐是早期教育的第一步。
关于早期智力开发的讨论已经有许多。目前国际上主流的结论是:智力基本属于先天的,没有证据表明智商能被人为地提高。但是,后天的教育仍然很重要。第一,适度的早期开发可以帮助孩子发挥其潜力;第二,家教对培养孩子的口味和习惯非常重要。所谓文化价值,从来都是人类主动地代代相传下来的。
如前所述,小女出生时,我们夫妇都在耶鲁读研究生,身边没有老人帮忙,自己还有学业要完成,压力非常大。头几个月对我们来说完全是“生存问题”:保证孩子的健康,同时两人轮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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