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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迷了路,在林间。今天回不去了,算我旷工吧。”
“你是头,还是我是头,由我决定。”我听了,笑了笑。远处的山景真好看。
“我见到了石磨。真的,石磨,那种手推的。”我叫到,不过很快后悔。一个旷了工的人,还有如此好心情,分明是要打碎头,对我产生的唯一一点森林迷路的同情。
“是吗?照了像回来让我看看。没事就好。”头挂了电话,我有点不能理解,那个冰冷冷的人,那一点突然释放出来的温度。
给父母打了电话,她们并没担心我,因为是跟志雍和邰斌一起出行的原因,也没说迷路的事,只是说最快要明天回去。
母亲听了,只是说了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就挂断了电话,那头是父亲的声音,要我给他捎点山里产的小米,母亲却完全不顾及,我笑了笑。我们那一代的父母固有的生活方式。奇*|*书^|^网让人生羡。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属于我的幸福?
左半边翅膀七
是石磨,我推了一圈,极沉。
村口,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说:“外面的吧,你推不动的。”眼里是怜爱,那是一种熟悉的神情,对于我来说,只有母亲对我有过。心里有一点感动。
小男孩领我们回了他的家。
他的父母都出外地打工了,这里只剩下他和一个年迈的奶奶。
青蓝色的偏襟衣服。黑色的鞋,早早就穿了棉裤,是那种黑蓝色,脚裸以上缠着黑色的绷带。头发绾起。灰黑中略有些白发,脸象山枣,上面是生活的痕迹。收拾的干净而利落。
小小院落,中间种了一颗灵枣树,树枝遒劲,蔓延着覆盖了半个院落。地面上不浮一点尘土,才撒过了水,水印还未消退。泥土的清乡一点点飘进我的心中。
小男孩跟他奶奶说了我们的遭遇。老人看着我们,拉了我的手,让我放下行囊,眼里满是怜惜。那种亲近的感觉,让我想起早逝的外婆。
上学时,外婆给我做了棉衣,我竟弯不动胳膊,因而跟外婆吵,她把衣服拆了,又改,还是很厚,依旧不满意,拆了三四次,方才能行动自由了。
多少年过去,我都快要忘记。外婆过世了。我们收拾她的遗物,她的棉衣,全部都板结了样的棉花。我的泪流下,多少年过去,我竟不知,一个个冬天,外婆冷不冷。她走了,一个爱我的人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人生是不断的失去。爱一点点离开。
志雍的手里捧着才摘的核桃。邰斌的手里满满是白花花的花生,娇小女人坐在角落,闭目养神。
我的心五味杂陈。
奶奶去屋里给我们做饭。
小院冒起炊烟。
石头砌的小院,不过半人高,远处的山景尽收眼底。
我进了厨房。好闻的柴草香气在屋间陈漫。
不知什么时候买的肉,大约是我感动奶奶的关爱时,小男孩出去买的吧。
“吃饺子。”
我点了头,奶奶却不肯让我下手帮忙。我依偎在她身边说:“我会的,真的。”她看着我笑笑,“要是有你这么孙女就好了。”
“我年轻时想要个闺女,可就一个儿子,后来有了媳妇,算是有了闺女,老了,想要个孙女,又没。要是有个孙女多好。”奶奶的眼里是笑意满满。这样的表情,曾是那样熟悉而遥远。
“那我当你孙女吧。”
奶奶笑着搂着我。奶奶身上,有一种好闻的清香,是山林间生活的清香。
我又叫了志雍和邰斌来,一起包饺子。
志雍笑说奶奶偏心,奶奶听了,只笑,多一个孙子也是好的,人多才有过头呢?
志雍坐在奶奶身边,竟是一刻也不离的跟着了。
饺子包好,我和邰斌被志雍撵了出来。
邰斌在院子里对我说,他们打了电话,那一行人今天早晨也出了林地。我舒了一口气,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
想问问,他们在什么地方,想对那个留下生命之资的女人道谢。想了想,没问,大恩不言谢。
最好的谢法,是把爱延续下去。
饺子的香气是那样浓。从来没吃过这好吃的饺子。
左半边翅膀八
娇小女人不吃,说怕胖。奶奶又去给她做别的饭。
我们要帮忙,奶奶不肯,只道,我们几天没吃好,一定要吃。
“我们分手吧。”娇小女人对着邰斌说。
我们那吃到嘴里热腾腾的饺子,一下化成了石头,嚼不动。
“随你。”是冷冷的,邰斌说着。
“你早就想了吧,我也受不了你了,再好的家世,也敌不过你们的超凡世外,我不是你们这个团队的人,永远也别想挤进来,是不是。”娇小女人指着我。
这场默然暴发的战争,以邰斌的那句,你不是我左半边翅膀而结束。
小男孩端来手工面时。娇小女人已在收拾行囊。
一场错误的旅行,对于她来说。
我们决定在这里留一天,娇小女人跟着村里去县城的人走了。
志雍本来是要送她的,可是她拒绝了。瞪着眼睛说:“这不是你期待的结果吗?你成功了。”搞的我一头雾水。
后来,才明白,女人的离退,是志雍和她的一场交换,志雍不想邰斌和她在一起,做了比拆三座庙还损阴德的事情。至于交换的是什么,我无从而知。只是想起一线天空下,志雍的那抹笑容,就明白,志雍那时就已做了决定,而效果竟是如此快速,却是我想不到的。
“爱情原来是这样,苍白的不堪一击。”我对志雍说。
“那是她寻不到希望,而不是爱情的过错。”谈话结婚,那天,我们在一起喝着好喝的绿茶,是从山里采来的,奶奶寄给我们的。
晚上,我跟奶奶睡。
脚从来都冰一样冷。奶奶把我的脚抱起,放在怀里暖。我醒来时,抽不动脚时,发现。泪又一次流下。
清晨,我跪在刚梳洗好的奶奶跟前,磕了一个头。
如果说,昨天是带着顽笑,今天就是真心实意了。
早饭时,奶奶给我和志雍每人一个长命锁。
“打了六个呢?你爷爷,想要多子多孙,偏生我们家就是人丁不旺。给了你哥一个、你嫂子一个,去年你嫂子认了个干女儿,又给了丫头一个,这孙子的出生就没叫离过身。”小男孩扯了扯秋衣,那里面有个银亮亮的长命锁。
“可巧这俩,你们一人一个。”奶奶停了下,:“这人呀,是命里定的,有多少儿女也是命里定的,这下我也算是儿孙满堂了。”
我和志雍并没什么可送奶奶的,现代文明最好的东西就是钱,可是这个地方,给钱,倒是会辱没自己。
想着自己是小辈,赖皮点也无所谓了。
吃过早饭。离开小山村的时候。才发现志雍和邰斌的历害,昨天,我跟奶奶呆了一下午,没出门,他们倒是把村里的人认识完了。大家送他们时,都是那么热情而不舍。
我们走了有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了柏油路。
“在这等车,往前走,有三四里就到了你们说的那个山庄了。”小男孩对我们说。
“不对,昨天你说的二里地我们走了有三个多小时,你那一里倒底多远呀。”志雍蹲下来,我也纳罕那二里地的距离。
小男孩挠了下头,笑了:“我忘了,我走一个小时,算一里。”
我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终于截了辆车,虽然是送货的,但是总比走着的好。
挥手说再见。小男孩的影子一点点变小,最终成了一个黑点,消失了。
第6卷
幼稚园一
风吹,有些直直灌到嘴里的感觉。头发狂乱。邰斌的脸庞直对着风,竟有一点点小变形,所有能张扬的东西全都张起。邰斌挪到了我前面,和志雍一起,挡住了风,在中间,是一个小小的空间,这里没有急流奔走的空气,暖暖的。
我们叁个被卸下时,农庄的人都盯向了我们。志雍和邰斌的头发乱楂楂的坚在头顶。
我不能见自己的样子,估计也好不那里去。
在房间里,我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裹了浴巾。把所有的衣服泡在洗澡盆里,搓洗起来。
志雍叫我吃饭。衣服仍未干。在这样密闭的空间,估计明天早上能干,也不错了。浴室小小的窗完全透不过多少空气。
“我不能出去。”
“为什么?”
“就是,不能。”
我躲在床后。头探着。
志雍开了门。我向下爬去。
“别过来啊。”我叫到,志雍以为我遇到了麻烦,直接坐到床上,把我的头发揪起。
“对不起。”只是一瞬间,志雍扭过了头。耳根处红红的。
“你能帮我找件衣服吗?我的全洗了。”我用手拍了拍志雍的背。他点了头,出去。反手关住了门。我站起,还好,浴巾没有松动的迹象。
一会敲门声起,我索性钻进了被子里。
“进来。”
门开了,衣服扔了进来,志雍并没进来,只有一只手,在门口晃动。
鲜红的偏襟上衣,翠绿色裤子,完全就是工作服。好孬是件衣服,总比在房里裹着浴巾不能出门的好。
我在镜子前看了又看,镜里的我,完全不是我了,身上没有乡村人特有的清新,这样的衣服穿着,别说好看了,只觉得是卓别林镜头前的小丑。鼓足了勇气出去。
志雍靠在房间不远处的墙边,眼睛盯着无处的山,不知想着什么。
本来想着他会数落我,结果没有。他没说什么,看了我一眼,很快又转了脸,领着我去吃饭了。
倒是邰斌见了我,差点没笑背过去。
我也看过自己的样子了,挠着头,一味的看着他笑。只等着他笑够,我好吃饭,不用跟着他一起喷饭。
好不易邰斌不笑了,开饭。
吃了没两口,邰斌瞅着我,又开始笑。
“不行了,你挨着她坐吧,再这样下去,我就不用吃饭了。”邰斌挪了地方,志雍没动。倒是不挪地方的好,圆桌,正对了我,笑的更突然了,饭是没办法吃下去了。
邰斌这般好心情倒是少见的很。
我歪了头,看着他,他还是不能见我,总是一瞅见我就笑。还伙同志雍一起嘲于我。志雍不动,佛一般团定。脑子里不知想什么,眼神也是躲着我。
我气着,腮梆子鼓着,却止不住邰斌的笑。
“旭静走了,你也不用这样开心。”志雍丢了一句话走了,邰斌不笑了,收了笑的他,看着志雍的离去。安静下来。
原来那个娇小女人叫旭静。
幼稚园二
第二天一早,志雍开了车送我回去。邰斌早一天晚上就走了,他们单位出了一点事,要他回去处理。夜路不安全,志雍没让我一起回去。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回去,那衣服还未干。
志雍倒是把我的外衣送到洗衣房烘干。内衣我不好意思给他,就依旧搭在那里。虽然换了外衣,却总是不习惯,觉得没穿衣服一样不舒服。
邰斌走后,我秧着志雍跟我一起看星星。
山里的夜色极美。
天是黑色的,不再有一点灰白。星星一下子多了起来,满天都是。
“到城里就见不到这样的好星星了。”
“星星没变,只不过,没了特定环境,我们就看不真切了。”志雍和我坐在房顶。我的两条腿耷拉在屋檐处。来回晃动。
索性躺了下来。入了星空一样,觉得要和星星融入一体了。
志雍脱下外衣给我盖上,手触到了我的身体,猛的一下收了回去。因为反映太过于激烈,我觉察到了,看了看他,他的脸立刻避了我。
“那是狮子座。”
“希腊之尼米安谷地的一头狮子,在一次搏斗中被海克利思杀死。”
“海克利思?”我问。
“一个身负着十二种挑战的神话英雄。宙斯和雅美娜的儿子。”
志雍是狮子座。
这个世界是由传说织绘而成的。
我想起了凤凰谷。
“爱情的神话中,为什么总要带着伤痕?”我想起了海克利思的故事,他为他的父母的结合,受到了希拉的诅咒。
志雍没说话,看着星空。
山庄渐渐安静下来。
“去睡了。”我睁开眼,山庄已完全沉寂在了黑色的山幕中。
回到现实生活很多天后,我还是一直不断的做着这个梦。那个曾经真实的夜晚,因为梦而变的不再真实起来。
头并没有问我索要照片。
家人又给我按排了一次相亲。
对方,是一个才从外地回来的人。
“一线城市,房价太高。”
“我算了算,要是用我的工资,在那里买房子,不吃不喝,要一百六十年。”
“这里好,没有生活压力。只是配套施式差了些。以后小孩的入学教育不入一线城市,医疗也不行。其实,现在在一线城市,看病也是完全要靠机器的。”
他,瘦瘦小小。皮色有点偏黑,戴了一副黑边眼睛,看着很文化。但是,他一句一话中,都是一个被现实压缩而后风干的现代人类制品。是那种流水线下来的。
出生、求学、工作、买房、结婚、生子、老去再然后就是归于黄土。
其实我们都一样。
我差不多一句话也没说。那个他口中的一线城市我没去过。那里满是他理想破灭后的伤痕。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城市而已。
“我谈过恋爱,因为在那里买不起房子,分手了。她嫁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也不是商人,也不是什么成功人土,但是有一线城市的户口,有房子,最重要的是,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国企。”
脑子里想起前不久被暴光,天价过节费的事情。一个八月十五,竟有国企给职工发了上万元的福利。是真是假没想,又想起,前不久,一个二岁小孩子当房主的事情。
我们没房子。
幼稚园三
“我是爱她的,这一生,那怕她给我的伤害再多,心底也盛不下第二个人了。”眼镜看着我,完全漠视我的存在。
“你不想说点什么?关于你的。我没有什么是瞒着你的了。”那厚厚镜片后面是一双没有光泽的眼睛。这种眼神在这个繁杂的城市随处可见。
时间会慢慢沉淀,
有些人会在你心底慢慢模糊。
学会放手,你的幸福需要自己的成全。
“伯拉图。”他看着我,不想在这样一个小城会遇见伯拉图的言语。
有的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
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
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
我笑了,伯拉图式的回答,在这个被压力负担的没有人生喜悦的人,心底里还是存着美好,起码他不会恨,风轻云淡的接受一切,包括那些我们认为不可以被接受的东西。
“你是否成全过自己。”面对眼镜的话,我笑了笑,没说。幸福离我太远,追逐越深,却离的越远。
轻轻的音乐,轻轻的啜着咖啡。
“我送你回去。”
我点了头,相亲了N次,第一次让人送我回去。以前也见过绅士男人,不过我却婉拒了。不停的相亲,却不是结婚狂,试图接纳,却从内心拒绝,这或是就是剩到现在的原因。
“天上没有星星。”
“也不是了,零星也有几颗。”我答着。
一路走下去,渐渐到了我家。
“不请去坐了。”
“嗯,第一次相见,若是去了,未免唐突。”我听见他的离去。一个人上了楼。
“怎么样?”平淡一句,母亲每次都怀着十分复杂的情绪。十分期待我能嫁出去,却又怕这怕那,不如守在她身边安全。总担心我不会幸福。对于她来说,生活渐渐没有了什么激情,我,是她唯一,爱的全部。
我们没有房子。
这基本可以结束这场相亲了,母亲和所有准岳母一样,是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的,她找的只是女婿,和感情有关的是我,对于她来说,任何一个人当她女婿都是一样的,只要是我幸福就好。
母亲也不是非要纠结在钱上,房子可以是二手的,可以是很小的,但是不能没有。
“连兔子还有个窝呢?”我奶奶生前如是说。
我回到屋里。一个人静静发呆。家里真安静,小小去了军式化管理寄宿式学校,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说,她长大了,要在生命的历程中接受一些磨砺。
我笑了,那里是大把大把金钱垒起的磨砺,她以后不知多少年才能挣到的钱。
我们用一麻袋的钱买了书,书买后,连麻袋底也装不满。这就是现实。就算知道结果,还是不断的用麻袋里的钱买书。
幼稚园四
朋友离婚了,自己带着两岁多的女儿过日子。
我知道时,他们已办完所有的手续。
“房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家具,他留下了,带走了一些生活用品。”我再去朋友家时,她们家已完全变了样子。所有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东西全都不付存在了。整间屋子像是被掏空一样,孤零零的只剩下一个外壳。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朋友两岁的女儿丫丫说。
原来,剔除的只是外形上的形式而已。有些东西就如藕断后的丝一样,粘粘的连着,有弹性的来回扯皮。
“去了很远的地方出差。”朋友谎道。又转身对我说,终会忘记的。
我愕然,难道她想让一个两岁的孩童从此没有父亲,在一个缺失的环境下成长。因为爱过,所以恨。做为一个女人,让孩子永远恨自己的父亲是一种最为残忍,却也是最为持久而有效的报复。可是,在伤害中,体无完肤的并不只是男人,所有扯在中间的人全然不能幸免。
“你能帮我带丫丫几天吗?”我们单位让我去外地学习。本来没觉得工作重要性,可是,现在没有了爱情,工作才是唯一可以让我衣食有着的事情,我需要。”我没有拒绝,领了丫丫离开了那个空洞洞的家。
又拨了朋友同事的电话确证其事,只是怕她想不开,谎出个由头,让我领了丫丫,她好干傻事。
“那个男人真不是东西,在外面搞的儿子都生出来了。”电话那端说着,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风向都是倒向朋友的。女人们恨第三者,觉得是她们搅坏了婚姻。
“有了儿子,就扔掉了老婆和女儿。”
“我真替碧华不值,为了他,青春没了。这些年,一直替他做家事,让他好做事业。人也不知保养,虽然和你一样大,倒是真的像是大了十岁的样子。你说,她现在还有什么?”
爱情过后,还有什么?我也问。
丫丫在床上已睡熟,隔过阳台的玻璃,那脸上依旧是甜甜的样子。
爱情过后,只有一个让人永远不想却总会记起的梦吧。是张爱玲的《小团圆》,是胡兰成的《今生今世》。
我是政冶的事亦象桃花运的糊涂。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底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爱情过后,只有回忆。
而朋友还有丫丫。也不能完全批驳掉朋友的爱情,至少她曾经幸福过。
我这样的心思,想想,不由觉得可怕,是替天下的负心男人找到了借口似的。便不再往下想。抬头看星星。星星也不过只有几颗而已。
夜里没睡好,丫丫在身边,总是担心,也不知为什么。又怕她晚上起来解首,又怕她夜里饿了,又恐她着凉,又恐自己翻身压着她。心悬了一夜,忽觉出母亲的不易。又想起昨夜碧华同事说碧华老了,那岁月多半是耗在了丫丫身上。
母亲见我眼圈黑黑的,说:“知道当娘的不易了吧,今晚让丫丫跟我睡吧。”
丫丫抱了我的腿不肯,一点点藏到我的身后。她和母亲并不熟。
送丫丫去幼稚园。
幼稚园五
丫丫的幼稚园是所公立幼稚园,能来这里上学的孩子。家长非富既贵。
看着送孩子的小车排了一溜,倒是像来开车展的。虽然教育一直喊着公平,那也只不过是大家都有受教育的权利,师资力量,学校的素质,依然严重不平衡。已不是失衡,而是两头分化了。
接丫丫的是个外国小伙子,一向看不出西方人的年龄,就如同,他们看不透东方人的年龄是一样的。
丫丫跟我说再见。
我把丫丫的小手松开。
“我能问一下,今天怎么是你来送丫丫,你是她的家人吗?”
“我是她母亲的朋友,她家人有点事,这几天由我来接送丫丫。”看来那个外教还是很负责的。
小伙子看了看我,又拨了电话,碧华肯定了答案后,他方领了丫丫走向园子里面。
童话样的小房子,墙壁上绘有大颗彩色的蘑菇。
滑梯,秋千。里面是叽叽喳喳的闹声。阳光从云层中透过来,天还好。
“明天出差。”头见我的第一句话。
“出差。”我问,太过突然。自从,那次他把领去吃饭,就再也不曾提过出差以及一些在公司以外的活动了。
“上次跟你说过的。现在,事情确定下来了,只有一些最后的事项要确定,有必要再去一次。事情一直是你跟,所以,你必然要跟着去。”
头很少有耐心跟员工解释他的工作按排,我们要做的只是执行。这大约是他和邰斌的关系,给我带来的人情吧。
其实要换平时,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丫丫在我这里,我不能扔下丫丫。
“有什么为难的吗?”
“我朋友的女儿在我家,她母亲去外地学习了,要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答应照看丫丫的。”我不得不说出来,不能丢下丫丫一个人吧。
“她父亲呢?”
“离婚了。”
“离婚也还是她父亲。”头的表情是不解。这也是,他还没结婚,男人一向想事直接而单纯。不会想太多事情以外的事。这也是男人的事业容易成功的原因吧,他们首先想的是做,而不是中间横生的枝节。
“不行,我要是把丫丫交给她父亲,她父亲会想办法取得女儿的监护权,没有时间,不能很好照顾女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那样,朋友就什么也没有了。”
“带上一起去吧。”头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办公室。
真不知,他的大脑里想的什么?带一个两岁的幼童去出差。也只有他能想的出来吧。
晚上,和母亲说。母亲说头的脑子一定进了水。
丫丫象是发觉了什么似的,晚上睡觉抱着我,紧紧的,生怕失去。
第二天,我刚起床,要溜。她就起来。喊我,并用眼睛瞅着我。
“漫凝阿姨也不要丫丫了吗?”言毕,大哭。
我抱着丫丫,一点办法也没有。说什么,我要出差,也是丢了她,让她跟着我母亲在家,还是丢下了她。
索性一恨心,给丫丫穿好衣服,抱了她一起出差。
这那里是出工差,倒象是一家三口的旅行。
幼稚园六
头一改往日做风,穿了件黑色风衣,戴了个墨镜,有点像黑帮老大。
我们在机场见面。因为带了丫丫,不方便去公司。
“来,让叔叔抱。”头见丫丫和第一句话。
“不,我要漫凝阿姨抱。”丫丫死死的拽着我,生怕我跑了,其实,是很乐意让头抱丫丫一会的,手臂完全酸了。可是又怕丫丫以为我又不要她了,她哭。
通过安检,上了飞机。丫丫开始极度兴奋。
“云彩。”
“太阳。”
“我们在云里。”
机仓内到处是她的声音。
所有的人表现了出奇的耐心和宽容。并没人不耐烦,相反,有的人,总是扭了头看丫丫,再给丫丫一个暖融融的笑脸。
我总觉得打扰了大家,不好意思的点着头,以示抱歉。而对方的表情是没有关系,他们很乐意,有一个孩子在这里。
“丫丫,在天上了。丫丫会不会长出翅膀。”
我无言以对,我那空白而苍白的想象力是不足以支撑丫丫的天马行空。
“丫丫,你的翅膀。”头开完笑。
丫丫竟真的在肋下找了起来,当然,是找不到的。
“你说谎。”丫丫说着,小嘴噘着。不再理头。而头竟没有平时一分的冷若冰霜。而是用手挠丫丫的痒痒。两个人,越发熟了。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有点错觉,觉得是一家三口的旅行,轻松而惬意。
只有两个小时的飞行旅程而已。下飞机时,丫丫已肯让头抱了。头也很乐意。没想到,那样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还有这样温情的一面。是不是所有的男人不一定会当个好丈夫,可一定会是个好父亲,表达的形式会有不同,爱却没有深浅之分。
下了飞机,头把丫丫顶在了头顶,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而我跟个佣女一样,拖了行李,在后面跟着。
“漫凝阿姨,快点。”我是真的快不起来了。
来接机的人,看着我们三个有点愕然。
不过,成人世界的好处在于,有些事,大家是不会去问的。
头在车上,又把丫丫揽在怀里,用胡扎着丫丫的脸,丫丫笑的团成一团,蜷在头的怀里,用小手挠着,求饶。
“不想,李董还有这么幸福的家庭,真是让人羡慕呀。”不去问,就会猜,会胡猜。
“是吗?”头并没有反驳。只是看了一下我,又接着和丫丫混闹。完全不顾有外人在场。
我张了张嘴,算了,越描越黑。
电话响了。是老妈。
“你真的带丫丫一起去了。”
“嗯。”
“我打了二十多个电话,你现在在那呢?我去把丫丫接回来,你不是胡闹吗?”妈妈应是打了电话了,不过飞机上,我关了手机。看来,回去,就有我的好戏唱了。
“我们现在已经下了飞机了。我会照顾好丫丫的。”
“我,我不说你了。”母亲气的都想喘不过气来了。她的思维是不能接受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在路上颠簸。
碧华也打来电话,是那个外教今天没接到丫丫的结果。
我如实相告,碧华那端是不放心的惊愕。
“她不能受凉,别让她乱吃东西,她不能吃海鲜,过敏。”碧华那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看样,我要把丫丫买了似的。
“我又不是后娘,也不是狼外婆,你好好在外面上课吧。你放心,丫丫不会少一根毫毛的。”我说着,头在一边笑着。丫丫却把她老妈忘记了,一味跟头玩的起劲。
幼稚园七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心里是没底气的,毕竟是人家的孩子。
这是一座靠海的城市。
晚宴,是满满一桌的海鲜,幸而得了碧华的信,没敢让丫丫吃海鲜,而是另叫了菜。
头一边和对方老总谈着生意,一边一口、一口喂丫丫饭。丫丫和他混的,竟然不想让我抱了,丫丫坐在头的腿上,身子靠在头的怀里。如果不说,还真以为是父女俩呢?
对方老总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之行,特地也带上他夫人和孙女。
他夫人虽然穿的很好,可是一看,就知是居家女人,脸上的沧桑告诉我,她曾和自己的丈夫一起打下了这片江山。她孙女也有七八岁了,家教很好,吃东西很安静,也很有礼貌,还送了丫丫自已手工课上做的海贝贴画。
渔屋、大海、等待的背影。
丫丫当然不懂,她更喜欢一个海螺做的小屋子。
那画我是极喜欢的,征得小姑娘同意,自己要了。对方老总和夫人在那一刻觉到了我们叁个身上的异常,不过表情轻轻一带,就过去了。
席间,生意也随带谈了大概。本来是议好的事情。不过,头却让了一步,这是少见的,头和志雍有点像,是唯恐钱挣的不够多。
后来问头,头说:“他想跟对方老总长期和作,一个能守着发妻的男人。应该是恋旧的,也是稳固的。”那喝醉了酒后的话是不是能当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后来,头和那个老总成了朋友,头遇难时,对方拉了他一把,要不然,真是倾家荡产了。这当然都是后话了。不过,看来,头看人还是很准的。
吃过饭,头没让对方老总送。而是和我与丫丫,一起去吹海风。
晚上,风很冷。头抱着丫丫,用风衣把丫丫包裹紧。丫丫睡着了。躺在头的怀里,安静极了。
“你能感受到我的感受吗?”头问,我不答,因为不能,头和志雍一样,捅有一个黑洞样深遂的心,我探不到底。
“我想成家了,有一个丫丫一样的女儿。”头看了看我,笑了笑,我仍不语。
“丫丫在我怀里,我觉得我就是她的保护神,她需要我。”我笑了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就在昨天晚上,丫丫抱着我睡觉的时候。
“从来没有人给我这样的感觉。”如果说女人常有母性的冲动,去保护。那么,今天,头的样子,是父性的冲动吗?人心深处,都有一个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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