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分析.pdf

年第 卷第 期学报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分析赵永平王可苗蒲若馨(兰州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甘肃 兰州)摘 要:文章理论分析与实证考察了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研究结果表明:新型城镇化的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存在明显的区域分异新型城镇化存在正向空间溢出效应但只有东部地区表现得比较显著 传统动力中劳动、资本对城镇化质量具有促进作用但能源消耗、土地投入不利于提高新型城镇化质量新动力中技术进步、消费升级有利于提升新型城镇化质量但金融支持和工业深化存在阻力效应 通过进一步效应分解传统动力和新动力均存在直接效应和空间溢出效应主要表现为传统动力对东部地区新型城镇化质量提升的促进作用不明显增加土地投入对中部地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有利西部地区仍需加速资本的形成新动力中金融支持和工业深化对东部地区的新型城镇化质量具有明显促进作用中部地区受益于技术进步和工业深化西部地区则更需增强金融支持以加速资本积累 此研究为新时代城镇化路径重构与区域优势互补发展提供了理论参考和经验证据关键词: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新旧动能空间效应区域分异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与路径重构研究”()甘肃省青年博士基金项目“甘肃促进共同富裕的实现路径研究”()甘肃省软科学项目“强科技视域下甘肃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研究”()作者简介:赵永平男甘肃会宁人博士兰州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城市与区域经济随着我国城镇化步入新的发展阶段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备受关注 与传统城镇化重物轻人的发展模式不同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更加关注民生与可持续发展以质量提升与改善民生为要旨关键在于将人在城镇化进程中的核心地位落到实处重在体制机制创新强调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的二元驱动通过不断破除体制机制藩篱激发要素创新活力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推动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协同优化“地”的城镇化与“人”的城镇化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在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背景下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具有推动转型发展与改善民生福祉的重要优势是今后我国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的路径与方向 因此如何有力推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提升城镇化发展质量进而有效改善民生已经成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重要任务 基于此本文通过深入探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影响效应解析驱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机制的内在逻辑与机理探究驱动效应存在区域异质性背后的深层原因为新时代城镇化路径重构与区域优势互补发展提供理论参考和经验证据赵永平王可苗蒲若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分析一、文献综述(一)城镇化的发展历程城镇化是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从既有研究成果来看这一观点已成为共识但中国的城镇化发展历程不同于西方发达国家形成中国独特的发展路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特殊历史条件及制度环境既有的诸多文献也对此作了中肯的评价 由于长期实施优先发展资本密集型产业政策压缩城市部门劳动需求过剩的农村劳动力资源未在城市充分使用导致城乡收入差距一直以来工业化的发展速度快于城市化造成城市化与工业化的发展不协调 受制度影响我国城市出现“新二元结构”城市内部劳动力市场分割严重城市发展涉及社会经济的诸多方面具有“空间惰性”一旦形成某种城市形态需要花费较长时间进行调整传统以 为中心的城镇化一度蔓延扩张土地资源利用效率较低严重挤占农业用地但从长期来看城市蔓延化发展可以弱化城乡二元发展格局 城镇化的福利分配严重受到户籍限制农民工为城镇化建设付出巨大贡献却未实现市民化城镇化发展规模和水平不均衡中西部地区城镇规模相对较小东部地区城市规模较大但发展后劲不足的“小城市病”与过度集中的“大城市病”问题并存城镇化发展空间分异明显 当特大、超大城市人口规模超过最优城市规模时应该引导过多人口以及小城镇发展不足人口向生产率更高的大中城市流动实现既定劳动力资源约束下的空间优化配置推动城市生产率最优化均衡增长在新型城镇化发展新阶段依然存在着质量提升和路径优化的巨大空间(二)城镇化的动力机制城镇化的动力机制一直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大量研究文献表明城镇化的动力具有多元化属性城镇化是一个不断演进的过程我国城镇化曾长期处于政府主导的发展状态当前正处于经济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高质量的城镇化需要高质量的制度供给即制度创新是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 熊湘辉和徐璋勇认为城镇化的动力主要来自政府、市场、外向、内源四个方面 推动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关键是厘清政府与市场的作用边界推动城镇化的内在机制体现在本土企业的内部拉力外在机制体现在外资企业的外部推力内外合力共同推动新型城镇化 李强等认为我国的城镇化更加体现政府的主导作用政府拥有从城镇的规划到建设的决定权民间动力需要政府许可才能发挥作用 城镇化以经济发展为支撑城市化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正向关联大城市的发展还与交通运输条件、公共服务、人口密度和收入差距等密切相关政府的职能主要体现在优化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方面 随着金融发展不断深化生产要素在金融要素引领下逐步形成空间集聚为城镇化提供丰裕的要素供给使金融发展成为推动新型城镇化的源动力金融集聚通过自我强化效应增加金融资产存量在“渠道效应”作用下加快资本积累通过知识溢出、产业升级辐射带动周边地区金融发展从而对城镇化的发展产生空间效应(三)城镇化的空间效应城市作为一个集聚与辐射交织的综合体其空间效应不容忽视但现有文献关于新型城镇化的空间效应关注较少 受地理区位的影响城镇化呈现出空间依赖的特征如交通基础设施加强城市间的联系对城市的发展产生重要空间影响 和 通过研究墨西哥城市接近程度发现农村地区与多个城市存在空间互动与中小城市的联系更加紧密中小城市的发展更有利于推动农村地区的发展 杨佩卿指出中国城镇化发展区域分布很不均衡尤其西部地区是城镇化发展的短板区域繁荣的城镇和衰败的农村长期并存必须通过增强城市的空间溢出效应推动城乡优势互补、利益整合、共存共荣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 城镇化也是资源聚集与扩散相统一的过程要素的自由流动是城乡融合发展的基本条件新型城镇化更是城乡要素的平等交换和空间均衡配置也是实现城乡基础设施一体化、公共服务均等化、产业发展互补化以及政策制度平 年第 卷第 期学报等化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存在着显著的空间相关性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高的区域集中分布在东部地区水平低的区域主要集中于中西部地区 随着高铁、地铁等公共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城市交通联系日益紧密新型城镇化的空间效应也愈显突出和重要本地区新型城镇化水平提升对其他地区产生正向或者负向的空间溢出作用几何仍然有待深入分析同时空间效应的属性特点以及区域异质性也需要做更深入地探讨现有研究关于城镇化动力机制尚未形成共识并且大部分文献都在探讨传统城镇化的发展动力对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进行探讨的文献很少因此立足新时代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现实需求探讨其主要动力机制及其影响效应的内在机理成为本文关注的重点 本文主要贡献:第一进一步明确界定了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概念兼顾人口发展、经济发展、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城乡融合、生态环境等多个维度全方位体现新型城镇化“以人为核心”的本质综合衡量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第二立足我国新型城镇化的发展实际将推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划分为传统动力和新动力提出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二元动力机制深入分析新旧动能对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的内在作用机理并通过对新旧动能的促进作用对比厘清区域性动力机制差异化的内在逻辑第三通过效应分解考察传统动力和新动力的直接效应和空间溢出效应在关注本地直接效应的同时充分考虑新型城镇化的空间溢出效应分析新型城镇化空间效应的区域分异机理为新时代城镇化路径重构与区域优势互补发展提供理论参考和政策启示二、理论机制、变量选择与模型构建(一)理论机制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并不是对传统城镇化的全面否定而是对传统城镇化扭曲化发展的校正与优化是传统城镇化的质量升级版 本文认为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是坚持以人为核心以质量提升与民生改善为要旨的城镇化发展道路与模式关键在于将人在城镇化进程中的核心地位落到实处重在体制机制创新强调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的二元驱动旨在提高人口发展质量激发要素创新活力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推动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统筹城乡融合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协调发展协同优化物的城镇化与人的城镇化使城乡居民共享现代城镇化文明成果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从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范畴来看其驱动机制必然不同于传统城镇化有其全新的特点与要求尤其是在经济社会迈入高质量发展阶段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动力机制需要从传统动力机制与新动力机制两个层面探讨即一方面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依然离不开劳动力、资本、能源和土地等传统要素但对传统要素的配置和利用效率有了比以往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在高质量发展阶段城镇化模式转变孕育着新动能发展动力开始从旧动能向新动能转化科技创新、金融支持、产业现代化等成为新动能的重点方向根据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基本现实在高质量发展背景下创新驱动、金融支持、产业现代化等新动能对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起到重要推动作用同时城镇化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创造需求尤其是消费需求考虑到城镇化过程中内需不足、消费结构不优等现实则消费升级就成为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新动力的一个必选项可见创新引领、消费升级、工业深化以及金融支持等新动力因素将成为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在动力 因此本文将新型城镇化的动力机制划分为传统动力机制和新动力机制两大类别提出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二元动力机制 随着我国公共交通基础设施状况不断改善时空距离被不断压缩城市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其空间交互作用日益明显 无论新型城镇化的传统动力机制还是新动力机制在推动城镇化高质量发展过程中都存在空间交互作用机制邻近地区之间的空间溢出效应也成为影响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故将空间效应也纳入统一的分析框架 新型城镇化的动力机制如图 所示赵永平王可苗蒲若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分析图 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图(二)变量选择.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是中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 不同于传统城镇化表现为“地”的城镇化新型城镇化强调“人”的城镇化蕴含着“以人为核心”的本质内涵追求集约化和高质量的发展方式立足于更加广泛的民生福祉旨在满足更多人追求美好生活的需要促进发展成果全民共享促进城乡空间格局优化这些发展目标必须要以人口、经济、社会、生态全方位高质量发展作为支撑和基础 因此为更加科学和全面衡量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本文综合考虑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本质内涵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前瞻性和可操作性原则在参考和借鉴既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人口发展质量、经济发展质量、基础设施质量、公共服务质量、城乡融合质量、生态环境质量六个方面构建有机统一的新型城镇化质量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具体而言人口发展质量提升成为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发展的首要要求能反映城镇化的本质内容是新型城镇化发展的立足点和归宿点经济发展质量是基础高质量的经济发展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为新型城镇化提供了重要的支撑动力也有利于经济增长与城镇化互动协调发展基础设施质量是城镇化发展的重要硬件条件对提高居民生产效率、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具有重要意义公共服务质量关系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福利等公共产品的供给能力是民生福利水平和社会功能完善的具体体现城乡融合质量能反映城乡协调发展与共荣发展也是破解城乡二元结构与解决三农问题的必然途径生态环境质量是对生态文明理念融入城镇化发展进程的考量能反映城镇化绿色发展、集约发展以及可持续发展的内涵 基于上述理论基础本文选取的具体指标如表 所示 采用改进的熵值法测度出我国新型城镇化质量表 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质量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目标层 代理变量 单位指标类型城镇人口比重正向城镇人口登记失业率负向人口发展质量每万人具有大学文化程度的人数人/万人正向科学与教育支出占城市财政支出比重正向城镇家庭居民恩格尔系数负向 年第 卷第 期学报 续表 目标层 代理变量 单位指标类型人均 元正向第三产业产值比重正向经济发展质量万元 能耗吨标准煤/万元负向研发经费占 比重正向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比重正向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占 比重正向每万人拥有公共交通车辆辆/万人正向人均城市道路面积/人正向城市每千人医疗机构床位数张/千人正向基础设施质量人均公共图书馆藏书册/人正向城市公共供水普及率正向互联网普及率正向燃气普及率正向城镇常住人口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正向城镇常住人口基本医疗保险覆盖率正向公共服务质量教育事业费占 比重正向每万人的卫生技术人员人/万人正向城镇居民最低生活保障人数占比负向城乡居民收入比/负向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比/负向城乡融合质量财政支农资金万元正向城乡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比/负向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参保率之比/负向城市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正向建成区绿化覆盖率正向生态环境质量人均公园绿地面积/人正向废水排放达标量与废水排放量之比正向工业污染治理费用占 比重负向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正向.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指标选取基于前文新型城镇化的动力机制分析将新型城镇化的动力分为传统动力和新动力“传统”与“新”并非绝对的物理和时间意义而是以高效、集约的发展方式、高质量和可持续发展的特征为划分依据 传统动力包括劳动力、能源、土地、资本四种动力分别采用非农从业人员()、能源消耗总额()、城市建设用地面积()、城镇固定资产投资()等代理变量表征新动力包括创新驱动、消费升级拉力、金融支持力、工业深化推力四种动力分别采用技术进步()、消费升级()、金融支持()、工业深化()指标表征具体如表 所示表 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的动力指标动力类型一级指标变量符号 二级指标劳动要素非农从业人员数(万人)传统动力能源消耗能源消耗量(万吨标煤)土地资源城市建设用地面积(平方公里)资本投入城镇固定资产投资额(亿元)技术进步国内专利申请受理量(项)新动力消费升级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亿元)金融支持金融机构储蓄余额/贷款余额工业深化工业增加值/农业增加值赵永平王可苗蒲若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分析城镇化过程中的劳动力投入主要表现为非农产业劳动力投入因此采用非农从业人员表示 能源消耗总额中城镇能源消耗占绝大部分因此用城镇能源消耗总额表示 限于乡镇土地利用数据的可得性采用城市建设用地面积表示土地资源 城镇固定资产投资是城镇化资本投入的外在形式并且占比较大所以用此表征资本投入 专利发明对技术进步的推动作用较大因此采用国内专利申请受理量表示技术进步 消费升级主要体现在结构方面从消费结构来看人们对于传统的衣食住行更注重品质同时也更愿意在社交、休闲、健康、教育等发展型或较高层次消费上支出加之互联网经济、电子商务等商业模式与销售概念不断创新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也包括网上零售额因此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表示 金融支持主要体现在金融机构将储蓄转换为投资的能力借鉴熊湘辉和徐璋勇的做法用金融机构储蓄余额与贷款余额之比表示金融支持 考虑到工业化是推动新型城镇化的根本动力工业化的不断深化发展预示着高端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不断增强结合全国各省份的产业发展现状借鉴潘越和杜小敏的做法用工业增加值与农业增加值的比值表征工业深化.动力机制模型构建本文将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划分为传统动力和新动力 在公共交通基础设施状况不断改善集聚经济、规模经济和城市群等经济现象成为空间经济发展主体形态的条件下区域或城市的空间交互作用呈逐渐增强态势区域依赖性和空间溢出效应不断凸显 因此无论新型城镇化的传统动力还是新动力在推动城镇化高质量发展过程中都存在空间交互作用机制邻近地区之间的空间溢出效应也必将成为影响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因此为全面考察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本文在基准模型分析的基础上重点选取空间计量模型进行分析 常见的空间模型包括空间自回归模型()、空间误差模型()和空间杜宾模型()仅有 模型同时考虑因变量和自变量对其他地区的空间溢出效应因此本文选取 模型进行实证分析其模型的基本形式为:()其中 为因变量 的空间系数表示因变量空间溢出效应的大小 为因变量的空间滞后项 为空间权重矩阵 为自变量向量 为本地区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系数向量 为自变量的空间滞后项 表示其他地区自变量对本地区因变量的影响系数 为误差项 将本文的自变量和因变量带入公式()得到:()其中、分别代表劳动力、能源、土地、资本四种动力、分别代表创新驱动、消费升级、金融支持、工业深化四种动力为了消除异方差的影响使模型更加接近经济现实对所有变量进行对数处理得到()式即刻画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的空间杜宾模型 ().数据来源基于真实、可靠、可得和及时的基本原则本文数据来自 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中国统计摘要中国能源统计年鉴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以及各省份统计年鉴 年第 卷第 期学报三、实证分析(一)空间相关性分析变量具有空间自相关性是进行空间回归的基础本文采用全局莫兰指数、局域莫兰指数分别对新型城镇化的整体平均空间相关性和局部空间异质性进行检验全局莫兰指数、局域莫兰指数的计算公式分别如()式和()式所示:()()()()()()()()()其中 表示 省份的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 ()为空间权重矩阵本文采用 相邻规则构造空间权重矩阵并且默认海南与广东、广西相邻 通过测算各省份年度新型城镇化质量的全局莫兰指数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的全局莫兰指数在.到.之间且均通过 的显著性检验说明各省份之间的平均空间相关程度比较稳定新型城镇化质量的空间相关性显著存在进一步说明我国邻近省份的经济社会联系密切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空间依赖性较强 采用局域莫兰指数刻画局部省份的空间关联程度通过绘制莫兰散点图发现局域莫兰指数大部分位于第一象限(高高集聚)和第三象限(低低集聚)内空间依赖性明显体现空间异质性的第二象限(低高集聚)和第四象限(高低集聚)仅包含少数省份说明邻近省份的新型城镇化发展多体现正向空间关联特征(二)实证结果分析.模型识别与基准回归结果分析通过空间自相关检验发现新型城镇化的空间溢出效应的确存在因此必须充分考虑空间因素的影响 为了检验空间杜宾模型和所选变量的稳健性本文同时进行 回归、空间杜宾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模型回归结果如表 所示 模型显示劳动力投入、能源消耗在显著水平下降低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与理论预期具有较大差距理论上无论传统城镇化还是新型城镇化劳动力投入、能源消耗均是城镇化的重要支撑和动力但基准回归结果却变成了显著阻碍作用这显然与事实相悖而基准模型回归估计偏误应是最主要原因 土地投入、科技创新、消费升级、工业深化与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在 显著水平下呈正向关系 纳入空间因素后发现 模型夸大了劳动力和能源消耗的负向作用低估了资本投入和消费升级的促进作用表明 模型的回归结果更加接近现实 根据 随机效应模型的结果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的空间系数为.且通过 的显著性检验说明在全国平均水平上新型城镇化具有显著的正向空间溢出效应即本省份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提高 个单位邻近省份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提高.个单位 传统动力中的劳动、能源、土地与本省份的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负向相关但并不明显影响系数较小表明传统动力要素依然需要优化配置以适应新型城镇化的内涵高效的要求新动力要素中技术进步、消费升级、工业深化与本省份的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正向相关邻近省份的劳动投入、能源消耗、技术进步也与本省份的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正向相关邻近省份的其余变量与本省份的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负向相关赵永平王可苗蒲若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分析表 基准回归结果变量 模型系数 值 模型()系数 值 模型()系数 值.常数项.r.空间滞后检验.空间误差检验.空间滞后检验.空间误差检验.空间滞后检验.空间误差检验.空间滞后检验.空间误差检验.霍斯曼检验.注:、和 分别代表、和 的显著水平 下同.动力机制效应分解回归结果分析由于 模型中各变量的系数同时包含了省份之间的相互影响直接根据系数的大小判断各解释变量的影响程度存在变差需进一步进行效应分解将总效应分解为直接效应(本地效应)和间接效应(空间溢出效应)其中直接效应反映自变量对本区域因变量的平均影响间接效应反映自变量对其他区域因变量的平均影响总效应反映自变量对全部区域产生的影响 同时受经济发展条件的影响各地区新型城镇化的动力机制作用发挥存在空间差异因此本文将对全国及三大区域的总效应进行分解具体回归结果如表 所示从传统动力看劳动力的直接效应为负但不显著与现实相悖表明我国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劳动力供给结构有待完善高素质劳动力占比较低技能型劳动力短缺城镇的人口承载力有限人口集聚到一定程度容易诱发住房紧张、交通拥堵、城市“新二元结构”等问题而事实上这些问题叠加式出现已经对城镇化高质量发展造成明显障碍 同时由于劳动力不断向邻近省份流动加快劳动技能的传播对邻近省份产生正向溢出作用因此劳动力的空间溢出效应在 显著水平下为正最终导致总效应在 水平下显著为正 能源消耗的本地效应在 显著水平下为负间接效应为正总效应为负 一度以能源消耗为特征的经济发展方式 年第 卷第 期学报造成了巨大的环境代价生态成本过高拉低本地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 本省份工业集聚或能源消耗增加可弱化周边区域的生态环境成本但无论在哪个区位消耗大量能源都会造成整体环境污染因此能源消耗的总效应为负 土地投入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总效应均为负值长期的城市蔓延化发展导致“人”的城镇化与“地”的城镇化相脱节忽略了人口、经济、社会、生态等其他方面的城镇化显然仅依靠大量投入土地不能提高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 资本投入的直接效应在 水平下显著为正间接效应在 水平下显著为负总效应为正但并不显著 增加资本投入为本地城镇化建设过提供资金刺激生产带动消费增强本省份的虹吸效应吸引更多的经济要素集聚 同时也带来邻近省份资本要素流失阻碍其城镇化进程但资本投入通过投资乘数对整个国民经济产生积极影响因此总效应为正 即从总效应看劳动力、资本作为经济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传统生产要素亦然对提高新型城镇化质量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但一味地增加能源消耗和土地投入就会拉低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其中主要由于高质量发展对传统要素的使用提出了新要求传统资源的使用更应注重质量和效率的提升而不仅仅是数量的增加表 动力效应分解结果区域变量直接效应系数 值间接效应系数 值总效应系数 值.全国.东部.中部.西部.赵永平王可苗蒲若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分析从新动力看技术进步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分别在 和 显著水平下通过检验总效应在 显著水平下均为正技术进步有利于提高劳动生产率形成创新氛围催生更多的创新成果并通过技术溢出降低其他省份的研发成本促使最新技术成果在各省份间共享 消费升级的直接效应在 水平下显著为正间接效应为负总效应为正消费规模越大会加速形成本地市场效应吸引更多的企业集聚带动城镇居民消费和企业生产提高本省城镇化质量 同时邻近省份企业为了接近消费市场企业和要素开始向本地区转移降低邻近省份的经济活力但本省获得规模经济效应后向邻近省份输送较低价格的多样化产品也变相提高邻近省份居民的生活质量对整体的城镇化质量又产生促进作用 金融支持的三个效应均为负向且间接效应、总效应通过 的显著水平检验原因在于我国现有的金融供给渠道主要是通过大型商业银行基于风险和收益考虑它更偏好于将社会储蓄转化为对大型企业的投资中小微企业作为城镇化发展过程中重要的内生力量其融资份额相对较少且中小微企业的融资困难影响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持续发展 大型企业在融资渠道上的优势不仅影响本地中小企业融资且加剧对周边中小微企业市场份额的挤压对邻近省份产生负向空间溢出 工业深化的直接效应在 水平下显著为正间接效应在 水平下、总效应在 水平下显著为负 工业深化通过集聚效应、规模经济、循环累积因果关系推动本地城镇化发展可加剧极化效应通过虹吸邻近省份的资源、要素产生负向空间溢出极化效应大于扩散效应总效应为负 即从总效应看技术进步、消费升级有助于提高新型城镇化质量当前的金融支持、工业深化对整体的新型城镇化促进作用效果有限其中中小企业融资困难、工业深化的极化效应远大于扩散效应是当前二者对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作用有限的根本原因.动力效应分解的区域异质性分析传统动力的区域异质性 劳动力投入在东部和中部地区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总效应均为负原因在于受我国人口空间分布和人口迁移规律的影响东、中部地区人口密集且普通劳动力投入趋于饱和但高层次劳动力依然短缺加之一般劳动力投入遵循边际收益递减规律过度增加一般劳动力投入对东、中部地区的促进作用有限且造成“大城市病”和劳动力流失的“中小城市病”阻碍城镇化发展质量的提升 西部地区的直接效应为正间接效应、总效应为负但均不显著西部地区人口基数较小劳动力投入未达到饱和程度增加劳动力投入有利于促进本地区城镇化质量的提升但弱化了邻近省份劳动力增加幅度 三大地区能源消耗的直接效应均显著为负间接效应东部显著为正、中部显著为负、西部不显著原因在于东部地区的工业产业转移造成本地区的环境污染减少中部地区在承接产业转移上相互竞争邻近省份增加承接转移能耗不断增加产生负向空间溢出效应而西部省份主要为资源输出区和环境涵养区能源消耗的影响不明显 三大地区土地投入的三个效应均为正 对于资本动力而言东、中部地区的三个效应为正但显著性较低东、中部地区资本较为雄厚资本的边际收益或许已经处于下降阶段西部地区的直接效应在 水平下显著为正间接效应为负总效应不显著囿于西部地区资本匮乏若增加资本投入加速资本形成通过虹吸作用集聚要素加快本省城镇化发展则诱使邻近省份要素流失 显然传统动力对东部地区新型城镇化促进作用并不明显甚至为负增加土地投入对中部地区有利西部地区仍需加速资本形成新动力的区域异质性 技术进步对东部地区的直接效应为正且通过 的显著性检验负向的间接效应和总效应不显著 本省份加快技术进步促进本地生产率的提高推动区域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紧密的经济联系导致技术溢出明显负向的虹吸作用减弱总效应的负向影响也逐渐下降 消费升级对各个地区的显著性均较低说明我国的消费升级与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要求还有一定差距 金融支持对东部地区的三个效应均为正中部地区三个效应均为负原因在于金融机构资金供给不足以及忽视中小微企业的融资需求西部地区各效应的正负向关系与东部一致但原因不同西部地区资本缺乏金融机构的融资支持均能加速资本积累加速城镇化发展 工业深化对东部地区的直接效应、总效应在 水平下显著为正间接效应在 水平下显著为负这与东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符同时对邻近省份产生虹吸效应东部地区发展相对协调 年第 卷第 期学报彼此带动因此总效应仍为正 中部地区的工业深化的三个效应均为正由于中部地区的工业深化水平较低对城镇化发展的推动力更强劲间接效应、总效应分别在 和 水平下显著 西部地区的直接效应为正原因在于工业化带动城镇化但西部地区产业规模较小促进作用有限正向促进作用并不明显 间接效应显著为负的原因在于西部地区地理环境复杂、生态环境脆弱长期 增长目标造成巨大的环境成本和外部不经济性 显著的负向影响与不显著的正向影响对冲使总效应为负但不显著 新动力中金融支持和工业深化对东部地区的新型城镇化建设促进作用明显中部地区受益于技术进步和工业深化西部地区则要侧重于金融支持以加速资本积累同时发现新型城镇化的空间溢出效应具有明显的区域差异性如表 所示 在全域层面各地区的新型城镇化在空间上相互关联相互促进距离越近空间交互影响作用越大并在 显著水平下通过检验 在区域层面仅有东部地区通过 的显著性检验原因在于东部地区经济内生能力强交通基础设施完善经济交流密切贸易交流与合作范围广泛大型企业整合地区资源的能力强为推动东部地区的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奠定了坚实发展基础 中、西部地区经济滞后、地形阻隔、公共交通通达性较差地区间的贸易和行政壁垒严重经济内聚力差促使各省份区际贸易不发达要素流动较为缓慢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发展的空间溢出效应并不显著表 新型城镇化空间溢出效应的区域差异区域 模型中新型城镇化的空间滞后项系数系数 值全国.东部.中部.西部.四、结论与政策建议(一)研究结论本文对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进行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得出如下结论:第一新型城镇化发展质量存在显著的正向空间自相关性高高集聚区集中于东部沿海地区中西部地区多为低低集聚且低低集聚区逐年减少 第二基准回归显示传统动力中劳动力、资本对新型城镇化产生促进作用能源消耗、土地投入对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质量影响不明显新动力中技术进步、消费升级促进新型城镇化质量提高当前的金融支持、工业深化对整体的新型城镇化发展具有阻力作用 第三新型城镇化的动力效应存在明显的空间分异性传统动力对东部地区新型城镇化促进作用不明显甚至显著为负增加土地投入对中部地区有利西部地区需加速资本形成新动力中金融支持和工业深化对东部地区的新型城镇化建设促进作用明显中部地区受益于技术进步和工业深化西部地区侧重于增强金融支持以加速资本积累 第四新型城镇化的空间溢出效应与各地区的经济联系有关总体上新型城镇化存在相互促进的空间溢出效应在区域层面仅有东部地区的新型城镇化具有显著的正向空间溢出作用(二)政策建议本文的研究对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路径重构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有益启示:第一各地区要加强人力资本的培育提高技能型劳动力和高素质劳动力占比优化人口结构提高人口质量增加城镇公共服务供给调整城镇内部空间结构缓解人口集聚的拥挤效应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以人的全面发展推动新型城镇化赵永平王可苗蒲若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动力机制及其空间效应分析第二需加快转变发展方式以全球价值链的中高端为发展目标推动工业结构向中高端迈进提高高新技术型产业占比 减少对土地、能源等传统资源的路径依赖资本积累不充分的地区需通过引进外资、创新民间资本利用方式等途径加速资本形成降低投资风险优化投资与营商环境第三政府要为创新提供财政支持加大创新投入激发创新主体的能动性催生技术创新与进步 全面推动金融服务主体多元化、全面化在立法、执法保障的基础上允许更多的社会主体参与金融供给服务金融机构需要综合考虑经济社会效益给予中小企业更多的融资支持保证社会储蓄转化为企业投资的质量第四加大社会保障制度创新力度激发城乡居民的消费潜力有序推进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促进居民消费升级第五东部地区应侧重于减少传统要素投入的负面效应优化和完善金融服务发展中高端制造业中部地区需合理增加土地投入以缓解城镇人口压力并给予转移产业更大的经济活动空间同时加快技术创新推动工业化与转型发展西部地区需要侧重金融支持通过优化金融服务加速资本积累 同时各地区要加强经济联系与技术交流增强集聚中心的辐射带动作用促进先进技术、成功经验和创新成果共享参考文献:.():.():.孙叶飞夏青周敏.新型城镇化发展与产业结构变迁的经济增长效应.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陈明星隋昱文郭莎莎.中国新型城镇化在“十九大”后发展的新态势.地理研究():.于斌斌陈露.新型城镇化能化解产能过剩吗?.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陈斌开林毅夫.发展战略、城市化与中国城乡收入差距.中国社会科学():.严善平.城市劳动力市场中的人员流动及其决定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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