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机制与效应研究.pdf

第 卷第 期 商学研究(双月刊)年 月 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机制与效应研究尹碧波 詹昱湘(湖南工商大学 资源环境学院 湖南 长沙)摘 要:文章以影响消费行为的外部因素为研究视角 运用 年至 年我国省级面板数据进行实证检验 对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理论机制进行了丰富与拓展 研究发现:新型城镇化显著促进了居民消费结构升级 分区域来看 东、中部地区促进效应显著 西部地区不显著 新型城镇化通过丰富消费品供给和提高市场化水平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 上述研究结果可为检验新型城镇化成效 指导新型城镇化建设 进一步推动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提供一定启示与参考关键词:新型城镇化 消费结构升级 供给效应 市场化效应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产业和消费 双升级 的协同机制及政策研究”()湖南省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作者简介:尹碧波()男 湖南衡东人 教授 博士生导师 经济学博士 研究方向:产业与消费 詹昱湘()男 湖南长沙人 硕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人口、资源与环境经济学 ():.:一、引言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 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 以城市群、都市圈为依托构建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格局 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 自改革开放以来 我国城镇化发展范围广、规模大、速度快 为经济高速增长提供了强大动力 近年来 受疫情冲击和外部环境的影响 以投资和出口为主的增长模式难以为继 提振居民消费 畅通国内大循环 将是未来中国经济增长的关键环节 提振消费 除了要着力于促进总量增长 更应兼顾质量提升 消费结构的优化升级不仅是人民美好生活的直接体现也是带动消费总量增长的重要内生动力 在此背景下 研究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机制与效应 对于检验新型城镇化成效 指导新型城镇化建设 进一步推动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具有重要理论与实践意义城镇化和消费相关的问题由来已久 国外学者从不同的研究视角展开分析探讨 ()指出城镇化是农村劳动力向城镇地区转移的过程 这部分转移人口在拥有更高收入后能促进社会整体消费需求提升 等()则指出城镇化过程中人口和资本等要素的集中有利于扩大居民消费 和()认为城镇化还可以通过改变消费观念和改善消费环境促进消费增长 另有学者(和)指出城镇化过程中 城市规模的扩大将通过提升通勤成本、增加服务型消费支出进而提高城市居民消费率 等()则将城镇和农村居民同时纳入研究范围 实证得出提升城镇化率能有效降低城乡消费不平等作为具有中国特色的学术概念 新型城镇化自 年被正式写入政府文件后 逐渐成为国内研究热点 部分学者也开始阐述新型城镇化与消费的关系 如胡若痴()从政策制度、城镇化进程中存在的问题以及居民个人因素三个方面 分析我国城镇化拉动消费增长动力不足的原因 并提出了相应对策 张杨波()从社会学视角出发指出 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要注重吸取以往城镇化的教训 才能真正实现扩大内需与消费升级 更多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分析新型城镇化对消费的影响如赵永平和徐盈之()利用年中国 个省份的面板数据 实证得出新型城镇化能显著 促 进 居 民 消 费 增 长 周 少 甫 和 范 兆 媛()的研究进一步指出新型城镇化对消费的促进 作 用 存 在 区 域 差 异 范 兆 媛 和 周 少 甫()运用空间误差模型进行实证分析 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 然而上述研究并未涉及影响机制分析与检验 仅停留在效应层面 在效应检验的基础上 王平和王琴梅()进一步分析了其作用机制 他们通过总结归纳和实证检验 得出新型城镇化通过收入、环境、示范效应以及财富效应促进消 费 通 过 价 格 效 应 抑 制 消 费 王 永 军()则指出 除了直接影响 新型城镇化还会通过收入变动和公共支出两大渠道间接影响城镇居民消费 已有文献中关于新型城镇化与居民消费结构的研究相对较少 这也为本文提供了一定的研究空间 孔仲岩()分析了新型城镇化、产业结构和消费结构三者的互动关系 但并未对理论机制 进 行 实 证 检 验 马 慧 芳 和 德 娜 吐 热 汗()将新型城镇化纳入 模型 分别考察了人口、经济、生态和社会城镇化对新疆农村居民八大类消费支出的影响 不足之处在于缺少对国家层面整体性和地区层面区域性的研究分析 陈蔓玲()实证指出 新型城镇化通过收入、消费环境以及产业结构优化效应促进了居民消费结构升级 且收入效应的促进作用最大梳理已有相关研究 以新型城镇化和居民消费为研究对象的文献中 其理论机制鲜有涉及消费品供给和市场化水平两大外部因素 存在进一步完善的空间 鉴于此 本文通过理论分析提出供给效应和市场化效应两大理论机制 并基于 年至 年我国 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 运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以及中介效应检验予以验证 对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理论机制进行了丰富与拓展二、理论机制分析(一)供给效应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中指出:“它为消费提供材料 对象 消费而无对象 不成其为消费 因而在这方面生产创造出、生产出消费”在消费者拥有消费意愿和消费能力后 特定的消费品还需生产出来 才能进行完整的消费过程 而相对于城镇地区 农村地区消费品市场规模较小 农村居民可选择的商品尤其是服务产品的种类偏少、质量偏低 导致供给抑制需求(万广华等)不利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 例如 城镇地区居民普遍能享受到的公共交通、文化娱乐服务 对于部分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农村地区却遥不可及 新型城镇化的发展一方面为居民提供了多样化消费品 填补了发展型、享受型消费需求缺口 另一方面 丰富第 期尹碧波 詹昱湘: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机制与效应研究新颖的消费品供给还能刺激消费者的潜在消费需求以技术进步为主的供给侧改革 能有效实现消费内容的优化(孙久文和李承璋)城镇地区相较于农村地区更具备创新与技术进步的内生动力 新型城镇化通过推动创新和技术进步赋能新型消费品 有利于促使城镇居民进行更高级的消费活动 例如 文化娱乐服务与数字技术融合所形成的数字文娱产业包含电子图书馆、线上音乐会、家庭影院等新颖消费形式 能刺激居民消费欲望 增加其发展型、享受型消费支出 综上分析 新型城镇化将通过丰富消费品供给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二)市场化效应改革开放以前 我国曾长期处于计划经济体制之下 导致消费市场难以高效运转 制约了国民经济增长 汪伟()指出破除抑制消费需求的体制机制障碍 为消费增长、消费结构升级提供良好的制度环境 有利于构建刺激内需的长效化机制 市场是最高效的资源配置方式 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推进伴随着市场化水平的提升 其对于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是消费品价格 消费品的价格由市场进行调节 市场化程度越高 价格就越透明 部分市场化程度落后的农村地区 其消费品价格高低不一 甚至还可能出现垄断定价的现象 不利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 其次是企业竞争 由于存在着市场竞争 面临竞争压力的企业会具有创新动力 积极推动实现产品的多样化以及质量提升 进而促进居民消费需求增长 有利于消费结构的优化升级 最后是流通组织 市场化水平的提升能有效减少信息不对称 降低交易成本 与城镇地区相比 农村地区新型流通组织的建设情况较为落后 导致农村流通组织大多数以农村集贸市场和自营超市为主 这种传统的农村流通组织效率低下 商品及服务的成本较高 从而降低了农村居民的商品效用 抑制了农民的消费需求 阻碍了消费结构升级 综上分析 新型城镇化将通过提高市场化水平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三、研究设计(一)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测度如表 所示 本文构建了以人口变迁、经济发展、社会治理和环境变化为子系统 以城镇人口占比、城镇登记失业率等 项为指标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测度体系 计算测度体系综合结果最重要的环节在于确定指标权重 赋权方法按是否受主观因素影响可分为主观赋权法和客观赋权法 考虑到主观赋权法的随意性较大 本文将采用客观赋权法 客观赋权法常用的方法有主成分分析法、变异系数法和熵值法等 其中根据指标离散程度确定权重的熵值法是较为理想的方法 作为一种客观赋权法 熵值法还避免了主成分分析等方法对预设指标的遗漏 对于某项指标来说 其离散程度越大 则熵值越小 得到的权重就会越大 反之 某项指标离散程度越小 则熵值越大 其得到的权重就会越小 熵值法计算步骤具体如下.数据标准化 由于各个指标的数量级、量纲以及正负取向有所差异 故需要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 假设存在 个对象 个评价指标为第 个对象的第 项指标 对于正、负向指标的处理方式分别为:正向指标:()/()()()负向指标:()/()()()其中 表示标准化后的数值()和()分别表示第 项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非负平移 经过数据标准化后 会产生数值为 的数据 这将影响后续运算 故需要对数据进行非负平移 保证所有数据都大于 ().确定特征权重 计算第 项指标在 个评价对象中所占的比重:/().计算熵值 计算第 项指标的熵值大小:()().差异系数 根据第四步求得的熵值计算第 项指标的差异系数:().确定指标权重:/()商学研究 年.计算综合评价值:()()经熵值法计算 得到我国 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测度结果 如表 所示 受篇幅限制 仅展示了部分年份的结果 从整体变化趋势来看 我国 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从 年至 年均实现了一定程度的增长 但各省(直辖市、自治区)的变动情况不尽相同 如北京的新型城镇化水平峰值位于 年 为(限于篇幅 未展示)上海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峰值位于 年 为 部分省(直辖市、自治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呈现曲折上升的趋势 分区域来看 以北京、上海为首的东部地区 其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明显整体高于中西部地区 表明我国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存在明显的区域差异 东部地区所拥有的地理区位以及资源禀赋优势更有利于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快速推进 表 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系统层子系统层指标层指标性质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人口变迁经济发展社会治理环境变化城镇人口占比/城镇登记失业率/第二产业从业人员比重/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比重/人均受教育年限/年人均/元地方财政收入/亿元人均可支配收入/元第三产业占 比重/城镇职工平均工资/元公共财政支出比例/人均图书馆藏书量/本/人每万人拥有公共交通工具数量/台/万人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每千人口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个废水排放量/万吨废气排放量/万吨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平方米城市生活垃圾无公害处理率/建成区绿化覆盖率/表 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测度结果表城市 年 年 年 年 年 年 年北京 天津 河北 山西 内蒙古 第 期尹碧波 詹昱湘: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机制与效应研究 续表城市 年 年 年 年 年 年 年辽宁 吉林 黑龙江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福建 江西 山东 河南 湖北 湖南 广东 广西 海南 重庆 四川 贵州 云南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 (二)模型构建与变量说明为检验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效应 构建计量模型如下:()其中 为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指数 为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 是一系列控制变量 和 分别代表年份和省份固定效应 表示对随年份和省份变化而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因素进行控制 为随机扰动项为验证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理论机制 参考温忠麟等()的研究 构建逐步回归法模型如下:()()()其中 为中介变量 其余设定与式()一致 逐步回归法过程如下 首先通过式()估计总效应 若显著不为 则进行下一步 否则不以中介效应立论 然后对式()和式()进行估计 如果系数 、均显著 且 与 同号 则表明部分中介效应存在 如果 、均显著 与 异号 则为遮掩效应 若 不显著 则表现为完全中介效应 如果 和 至少有一个不显著 则进入中介效应的直接检验 本文将采用 法进行检验 若通过则说明中介效应存在 商学研究 年核心 解 释 变 量:新 型 城 镇 化 发 展 水 平()具体测评体系、方法和结果前文已详细说明 此处不再赘述被解 释 变 量:居 民 消 费 结 构 升 级 指 数()借鉴陈冲和吴炜聪()的研究本文根据生存、发展和享受型消费在衡量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水平中重要程度的不同赋予相应权重 然后分别计算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的消费结构升级指数 最后依据城乡人口比重进行赋值 计算出整体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指数 公式如下:()()其中 表示生存型消费 包括食品烟酒、衣着以及居住支出 表示发展型消费 包括医疗保健、生活用品及服务和其他用品及服务支出 表示享受型消费 包括教育文化娱乐以及交通通信支出 和 分别表示 时农村或城镇的总消费与总人口 表示 时农村与城镇人口之和 用于区分城镇和农村 表示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指数 发展型或者享受型消费所占的比重越大则其值越大 因此 该指标是一个正向指标 数值越大 表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水平越高控制变量:根据理论分析 参考以往研究 选取控制变量如下()居民收入()经典消费理论指出收入是影响消费支出最直接的因素 故选取各地区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衡量()年龄结构()无论是微观家庭还是宏观社会 年龄结构均是影响消费的重要变量 考虑到我国自 世纪以来长期处于人口老龄化的社会背景选取各地区老年抚养比进行衡量()物价水平()物价水平变动直接影响消费者的消费行为 选取各地区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的对数衡量()金融发展()各类金融产品尤其是消费金融能通过缓解流动性约束促进居民消费 故采用各地区金融机构存贷款余额与地区生产总值比值的对数衡量中介变量:制造业企业是提供产品更新迭代和消费品优化升级动力的重要主体 借鉴徐鹏杰等()的研究 选取各地区规模以上现代制造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与地区生产总值比值()作为衡量供给效应的中介变量 选取各地区市场化指数的对数()作为衡量市场化效应的中介变量市场化指数来自王小鲁等()的 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缺失年份数据按照原著计算方法予以补齐(三)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本文选取数据的年份区间为 年至 年 地区为我国 个省(直辖市、自治区)西藏和港澳台地区由于数据缺失严重予以剔除 原始数据来源于 中国统计年鉴 中国人口与就业统计年鉴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还有 数据统计网 部分年份缺失的数据运用插值法予以补齐为保证数据可比性 本文以 年为基期对所有名义数据进行平减处理 消除了通胀因素对研究结论准确性的影响 表 为所有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 变量描述性统计变量样本数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第 期尹碧波 詹昱湘: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机制与效应研究四、实证检验(一)基准回归结果表 中第()、第()列展示了最小二乘法回归的结果 由于豪斯曼检验结果强烈拒绝原假设 且最小二乘法回归的拟合优度较小 故应重点关注第()、第()列双向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 第()、第()列显示 在加入控制变量前后 核心解释变量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对消费结构升级指数的系数分别为 和 且均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说明新型城镇化能有效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 从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来看 居民收入对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显著为正与经典消费理论一致 表明提高居民收入水平是促进消费结构升级的重要途径 物价水平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 符合经济规律和逻辑推理 说明稳定物价水平 防止大幅度通货膨胀是优化居民消费结构的必要条件 金融发展对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显著为正 表明提高金融发展水平尤其是大力发展消费金融 对于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有着十分重要的积极效应 表 基准回归变量()()()()()()()()()()()()()()()()常数项 ()()()()年份固定效应是是省份固定效应是是 检验 观测值 注:、和分别表示、和 的显著性水平()内为 值 内为 值 下同(二)稳健性检验为了保证基准回归结论的可靠性 采用替换被解释变量、更改回归年份区间以及工具变量法进行稳健性检验 表、表 为稳健性检验结果 替换被解释变量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指数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衡量并没有统一标准 故更改其衡量方法是检验结论稳健性的一个思路 与基准回归不同 此处将食品烟酒、衣着和居住支出划为生存型消费 将交通通信和医疗保健支出划为发展型消费 将教育文化娱乐、生活用品及服务和其他用品及服务支出划为享受型消费 对被解释变量进行替换 从表 中第()列的估计结果来看 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对替换后的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指数的系数均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为正 证明了基准回归结果的稳健性 更换回归年份区间考虑到数据可得性以及起始年份的宏观经济含义 本文基准回归选取的年份区间为 年至 年 研究宏观经济问题时 回归年份区间的选取对于结论的分析与得出有重要意义 若在不同年份区间内仍能得出与基准回归相近甚至相同的结 商学研究 年论 对于回归结果稳健性将是一个重要的支撑 年 我国受中美贸易战的影响 整体经济遭受了一定的外部冲击 而 年底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宏观经济的影响至今仍未完全消除故此处将回归年份区间设置为 年至 年其余设置与基准回归相同 从表 中第()列的结果来看 更换回归年份区间后 核心解释变量仍然显著为正 说明新型城镇化在不同年份区间、不同经济背景下也能有效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 基准回归结果稳健可靠表 替换被解释变量和更换回归年份区间变量替换被解释变量更换回归年份区间()()()()()()()()()()()()常数项 ()()年份固定效应是是省份固定效应是是观测值 工具变量法前文通过基准回归已得出新型城镇化对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具有促进作用 但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反过来也可能进一步推动新型城镇化发展 因此存在互为因果的内生性问题 鉴于此 本文以核心解释变量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的一阶滞后项作为工具变量并使用双向面板固定效应两阶段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 表 展示了相关检验和回归结果 其中不可识别检验显著拒绝原假设 表明所选工具变量与内生解释变量相关 模型不存在识别不足问题过度识别检验也表明本文所选取的工具变量是合适的 统计量明显大于弱工具变量检验的临界值 表明不存在弱工具变量问题 工具变量法回归结果显示在控制了潜在内生性问题后 新型城镇化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仍在的显著性水平上为正 与基准回归一致 进一步增强了结论的稳健性表 工具变量法回归变量第一阶段第二阶段()()()()控制变量是是年份固定效应是是省份固定效应是是观测值 检验 检验 检验 (三)区域异质性分析我国各区域在自然条件、人口资源、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等方面存在差异 使得不同区域发展不均衡 将样本中我国 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划分为东部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 分别进行基准回归 结果见表 由表 可知 东部地区的核心解释变量系数在 的显著性水平上为正 中部地区在 的显著性水平上为正 西部地区并不显著 这可能是因为与偏远的西部地区相比 东中部尤其是东部地区依托优越的自然地理条件 丰富的生产要素供给以及一定的政策优惠 有效发挥了新型城镇化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积极效应(四)机制检验 供给效应由表 可知 逐步法检验中回归系数、均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为正、与 同号 说明存在部分中介效应 进一步运用 法直接检验中介效应 结果如表 所示 可以看出系数第 期尹碧波 詹昱湘: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机制与效应研究乘积在 的置信区间不包含 说明中介效应显著 其效应值为 以上结果表明新型城镇化通过丰富消费品供给促进了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供给效应得以验证 表 分区域回归变量全样本东部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常数项 ()()()()年份固定效应是是是是省份固定效应是是是是观测值 表 基于逐步法的中介效应回归变量供给效应市场化效应()()()()()()()()()()控制变量是是是是年份固定效应是是是是省份固定效应是是是是常数项 ()()()()观测值 市场化效应由表 可知 逐步法检验中回归系数、商学研究 年均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为正、与 同号 说明部分中介效应存在 表 中 法检验的结果进一步证实了中介效应显著存在 其效应值为 以上结果表明新型城镇化通过提高市场化水平促进了居民消费结构升级 市场化效应得以验证 表 基于 法的中介效应检验机制路径效应效应系数标准误置信区间下限上限供给效应市场化效应 注:重复抽样 次 分析中皆加入了控制变量并同时控制了年份和省份效应五、结论与政策建议基于 年至 年我国 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 本文对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机制与效应进行了分析与检验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第一 整体来看 新型城镇化能显著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 分区域来看 东、中部地区促进效应显著 西部地区不显著 第二新型城镇化能通过丰富消费品供给和提高市场化水平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根据研究结论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统筹全局系统性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 充分发挥新型城镇化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积极效应 注重协调 针对性加强对西部落后地区的资源倾斜与帮扶力度以共同富裕为目标导向 完善收入分配制度 进一步提高居民特别是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 做大蛋糕的同时分好蛋糕 继续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矫正要素配置扭曲 扩大有效供给 丰富消费品种类 提升消费品质量 提高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化的适应性和灵活性 发挥高质量供给对需求的拉动作用 持续深化市场化改革 加大农村地区基础市场组织建设力度 处理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 尊重市场规律 有效发挥市场机制配置资源的积极效应同时 政府要做好市场的守护者 保障各类市场有序运行 防范化解市场垄断、市场分割等各类问题与矛盾注释:本文在衡量供给效应时 根据工业大类行业分类变化将 年之前的医药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定义为现代制造业 将 年之后的文教、工美、体育和娱乐用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制造业定义为现代制造业参考文献: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人民日报().():.():.:.:.():.第 期尹碧波 詹昱湘: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机制与效应研究 .:.():.胡若痴.新型城镇化拉动消费增长的动力探析.湖南社会科学 ():.张杨波.新型城镇化、扩大内需与消费升级.浙江学刊 ():.赵永平 徐盈之.新型城镇化、制度变迁与居民消费增长.江西财经大学学报 ():.周少甫 范兆媛.新型城镇化与城乡收入差距对居民消费的影响.城市问题 ():.范兆媛 周少甫.新型城镇化与居民消费关系的实证分析.统计与决策 ():.王平 王琴梅.新型城镇化驱动居民消费的效应机理与实证.广东财经大学学报 ():.王永军.新型城镇化如何影响城镇居民消费.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孔仲岩.新型城镇化、产业结构与消费结构互动关系研究.山西财经大学.马慧芳 德娜吐热汗.新疆新型城镇化对农村居民消费结构的影响:基于 拓展模型的实证分析.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陈蔓玲.新型城镇化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作用机理研究.长沙:湖南师范大学.马克思 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万广华 江葳蕤 赵梦雪.城镇化的共同富裕效应.中国农村经济 ():.孙久文 李承璋.需求侧与供给侧结合的消费升级路径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学报 ():.汪伟.如何构建扩大消费需求的长效机制.学术月刊 ():.温忠麟 张雷 侯杰泰 等.中介效应检验程序及其应用.心理学报 ():.陈冲 吴炜聪.消费结构升级与经济高质量发展:驱动机理与实证检验.上海经济研究 ():.徐鹏杰 张文康 曹圣洁.扩大内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创新发展能力.财经科学 ():.王小鲁 胡李鹏 樊纲.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责任编辑:罗二芳)商学研究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