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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始侯年代辨證.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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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267魏文始侯年代辨證*王紅亮提要:史記 所謂的楚簡王八年三晉稱侯,經錢穆、楊寬考證是魏文始侯之年。此説因文獻不足徵,信從者少。吕氏春秋 將魏文“南勝荆於連隄”作爲他稱侯的兩次關鍵戰争之一,然此戰發生於何時,古今學者未能叙説。根據清華簡 繫年 可知,楚簡王時期發生了長城之戰,時間在“二年”,但“二年”之所指,學界多有争論。將此三種文獻合證,可知 吕氏春秋 中魏文“南勝荆於連隄”正是楚簡王時期的長城之戰,而“二年”又可據 史記 推定在楚簡王八年,從而使前人考證所得楚簡王八年魏文始侯事得以確證。關鍵詞:魏文稱侯長城之戰楚簡王八年清華簡 繫年 吕氏春秋三晉始侯是重要的歷史事件,過去一直被認爲是春秋戰

2、國的分界點。如 資治通鑑將魏、趙、韓(即所謂的三晉)開始列爲諸侯,作爲戰國開始的年代 ;范文瀾 中國通史 亦持此説 。然而,三晉始侯的具體年代爲何,卻是困擾學界的老問題。該問題的産生,可溯源至對此事記述較早且最詳細的 史記。司馬遷對三晉始侯的具體年代即有周威烈王二十三年(當楚聲王五年,前 403)與楚簡王八年(當周威烈王二年,前 424)兩種異説。由於前者見於 史記 多處,而後者僅見於 楚世家,故古今學者多傾向前者,而把後者歸結爲誤記。但錢穆提出一個重要觀點:三晉稱侯有先後之别,周威烈王二十三年是趙始封侯年,而楚簡王八年則是魏文始侯年 。錢説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 史記 之歧異,但主要是邏輯推論,

3、缺少文獻支撑,學者多不采信。繆文遠即云:“錢氏新説,難以成立,仍當從 六*本文是陝西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念海史學科研項目(A-Q2217)階段性成果,衷心感謝匿名審稿專家提出寶貴指導意見。資治通鑑 卷一,中華書局,1956 年,第 2 頁。范文瀾 中國通史 第 1 册,人民出版社,1978 年,第 149 頁。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 第 43 章“三晉始侯年”,商務印書館,2005 年,第 163167 頁。後文所引錢穆説,如不特别注明,均據此。讀書劄記文史2023 年第 2 輯總第 143 輯268國表(引按:即周威烈王二十三年説)爲是”,白國紅、馬衞東等學者亦持此看法 。值得注意的是,清華簡

4、繫年 亦載有相關内容。繫年 載楚簡王七年楚與晉爆發了黄池之戰,結果楚國戰敗。爲了挽回敗局,“二年”楚又發動了長城之戰。關於簡文之“二年”,整理者李守奎認爲是楚簡王八年,並認爲此事跟三晉稱侯相關 。如果此説成立,不僅爲驗證錢穆之説提供了新資料,而且對考定三晉始侯這一重要歷史事件之年代也提供了新的契機。但很多學者認爲“二年”不當爲楚簡王八年,長城之戰也不在此年;如此則又與三晉稱侯難以聯繫。總之,清華簡 繫年 的公布,確爲考察三晉稱侯這一難題提供了新契機,但首先得考證清楚簡文所謂的“二年”究竟何指,以及長城之戰與三晉稱侯之關係等問題,再結合新資料驗證錢穆新説,才可能有所突破。一、繫年 簡文相關年代考

5、證清華簡 繫年 第二十一章記載了楚簡王時期與晉國的兩場戰争:黄池之戰與長城之戰,結果楚國均被擊敗,簡文曰:楚簡大王立七年,宋悼公朝于楚,告以宋司城之約(弱)公室。王命莫敖陽爲率師以定公室,城黄池,城雍丘。晉魏斯、趙浣、韓啓章率師圍黄池,迵而歸之於楚。二年,王命莫敖陽爲率師侵晉,奪宜陽,圍赤岸,以復黄池之師。魏斯、趙浣、韓啓章率師救赤岸,楚人舍圍而還,與晉師戰於長城。楚師無功,多棄旃幕,宵遯。楚以與晉固爲怨。楚簡大王,即楚簡王。史記六國年表載楚簡王七年當周威烈王元年(前 425)。宋悼公,宋昭公之子,名購由。史記宋微子世家 謂在位八年,索隱 引 竹書紀年 作“十八年”,皇王大紀 作“二十八年”;

6、當以十八年可信 。關於宋悼公元年,史記 六國年表 列於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 403);梁玉繩、錢穆據 左傳 等推定,六國年表 所載 繆文遠 戰國史繫年輯證,巴蜀書社,1997 年,第 2 頁。白國紅 三家始稱侯時間略説,春秋晉國趙氏研究,中華書局,2007 年,第 195198 頁;馬衞東 清華簡 繫年 三晉伐齊考,晉陽學刊 2014 年第 1 期,第 21 頁。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中西書局,2011 年,第 190 頁注 九;李守奎 清華簡 繫年“莫囂昜爲”考論,中原文化研究 2014 年第 2 期,第 50 頁。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第 189 頁。參王利

7、器、王貞珉著,喬仁誠索引 漢書古今人表疏證,齊魯書社,1988 年,第 665 頁。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616 頁。269魏文始侯年代辨證有誤,宋悼公元年當周威烈王五年(前 421)。如果宋悼公元年在周威烈王五年,據 六國年表 當楚簡王十一年,那麽簡文所謂楚簡王七年“宋悼公朝于楚”如何解釋?按簡文所謂的“宋悼公”當爲“宋昭公”之訛,楚簡王七年當周威烈王元年(前 425),此年據錢穆考證正當宋昭公四十四年 。之所以如此説,證據有二:一是 繫年 簡文確實存在將國君寫錯之先例,如 繫年 第十二章“楚莊王立十又四年,王會者諸侯于厲,鄭成公自厲逃歸”,此“鄭成公”,據 左傳 和 史記十二諸侯年表,應

8、爲“鄭襄公”之誤 。二是簡文所謂楚簡王七年宋悼公朝楚,“告以宋司城之弱公室”,而後者正當宋昭公世,此點學者尚未指出。所謂“宋司城之弱公室”,檢核古書,傳世文獻中確有宋司城弱公室事,而發生時間正當宋昭公世。韓非子内儲説下:“戴驩爲宋太宰,皇喜重於君,二人争事而相害也。皇喜遂殺宋君而奪其政。”又,外儲説右下:“(宋司城)子罕殺宋君而奪政。”孫詒讓認爲宋司城子罕當即皇喜,子罕擅宋國政事當宋昭公世:其事 史記宋世家 不載。史記鄒陽傳 稱子罕囚墨子。以墨子年代校之,前不逮景公,後不逮辟公,所相直者惟昭公、悼公、休公三君。吕氏春秋召類 篇高注云:“春秋:子罕殺昭公。”攷宋有兩昭公,一在魯文公時,與墨子相去

9、遠甚;一在春秋後魯悼公時,與墨子時代正相當。子罕所殺宜爲後之昭公。惟高云春秋時,則誤并兩昭公爲一耳。宋世家 雖不云昭公被弑,然秦漢古籍所紀匪一,高説不爲無徵。賈子 新書先醒 篇、韓詩外傳 六並云昭公出亡而復國。而 説苑 云子罕逐君專政,或昭公實爲子罕所逐而失國,因誤傳爲被殺。錢穆也認爲宋司城子罕擅政事當宋昭公世 。據此可知,在戰國初期的宋昭公時,宋司城子罕爲相,並且迫使宋昭公出亡而後再返回宋國。簡文所謂的弱宋公之司城正是傳世文獻中所謂的宋司城子罕。司城子罕又稱子冉,名皇喜,簡文的“”很可能爲其另一個名字。梁玉繩説:宋“悼公之元,當在齊宣公三十五年”,齊宣公三十五年當周威烈王五年(前 421)。

10、錢穆考證認爲宋昭公在位四十七年,末年當周威烈王四年(前 422),則宋悼公元年當周威烈王五年。梁玉繩 史記志疑,中華書局,1981 年,第402 頁;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169、613 頁。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613 頁。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第 163 頁;王紅亮 清華簡 繫年 第十二章及相關史事考,文史 2013 年第4 輯,第 218 頁。王先慎 韓非子集解 卷一,中華書局,1998 年,第 256 頁。王先慎 韓非子集解 卷一四,第 334 頁。孫詒讓撰,孫啓治點校 墨子閒詁,中華書局,2001 年,“墨子後語上”,第 691692 頁。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11、168169 頁。文史2023 年第 2 輯總第 143 輯270繫年 中人名,有些與文獻記載相異,如傳世文獻所載的“夏姬”,繫年 第十五章稱“少”,亦可爲證。簡文“宋司城之弱公室”指宋司城(即司城子罕、皇喜)與樂氏的戴驩争權,最後驅逐了宋昭公之事。上文已述,關於宋昭公之結局,傳世文獻有被逐與被殺兩種記載,上引孫詒讓認爲“昭公實爲子罕所逐而失國,因誤傳爲被殺”;錢穆懷疑或先被逐,而又得返國,而終見弑 ;錢説可從。據 繫年 可知,宋昭公被逐應在四十四年,並於此年朝見楚簡王。綜上可知簡文大義爲:楚簡王七年(當周威烈王三年,宋昭公四十四年),宋昭公(簡文誤爲“宋悼公”)朝見楚王,向他禀告了宋司城(即

12、司城子罕,名皇喜)削弱公室,其目的無疑是求助楚王發兵助其復位。結果楚王派莫敖陽爲率師平定宋公室後,城宋國的黄池、雍丘二邑。然而此舉觸犯了晉的利益,從而引爆晉、楚黄池之戰,結果楚人失利。爲了報復晉國,“二年”,楚簡王又命莫敖陽爲侵晉,力圖挽回黄池之戰的敗局,不料晉之三大夫魏斯、趙浣、韓啓章又出動,雙方在長城決戰,結果楚國軍隊又一次大敗而歸,落荒而逃。這兩次戰争導致楚國與晉國長期結怨。在此着重討論的是長城之戰發生於何年及其意義。簡文謂長城之戰發生於“二年”。“二年”究作何解?學界有三種意見:一是楚簡王九年(周威烈王三年,前 423)説,李學勤持此説,他認爲“二年”爲“過了兩年”,因此簡文所載事在楚

13、簡王九年 。二是楚簡王八年説,李守奎即持此説,他説:“二年,第二年,楚簡王八年。楚世家:簡王八年,魏文侯(斯)、韓武子(啓章)、趙桓子(嘉)始列爲諸侯。六國年表 同。”按 史記六國年表 載楚簡王八年當周威烈王二年(前 424)。三是楚簡王十二年説,蘇建洲認爲簡文中的“楚簡大王立七年”,當據梁立勇説將“七年”改成“十年”,然後再過兩年即十二年 。首先當排除第三種説法。此説據梁立勇説立論,梁氏將“七年”改成“十年”,是因其要牽合宋悼公朝見楚簡王的年代。按 六國年表 載宋悼公元年在楚簡王死後五年(周威烈王二十三年);梁玉繩、錢穆早就根據 左傳 等推定,六國年表 所載有誤,他們考證認爲宋悼公元年當周威

14、烈王五年(前 421),當楚簡王十一年;楚簡王七年當周威烈王元 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170 頁。李學勤 清華簡 繫年 及有關古史問題,文物 2011 年第 3 期,第 73 頁。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第 190 頁。蘇建洲、吴雯雯、賴怡璇 清華二 繫年 集解,臺北:萬卷樓圖書股份有限公司,2013 年,第 807808 頁;蘇建洲 也説清華簡 繫年“莫囂昜爲”,中原文化研究 2014 年第 5 期,第 115117 頁。史記(點校本二十四史修訂本)卷一五 六國年表,中華書局,2014 年,第 859 頁。梁玉繩説:宋“悼公之元,當在齊宣公三十五年”,齊宣公三十五年當周威烈王

15、五年。錢穆考證認爲宋昭公在位四十七年,末年當周威烈王四年,則宋悼公元年當周威烈王五年。梁玉繩 史記志疑,第 402 頁;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169、613 頁。271魏文始侯年代辨證年(前 425)、宋昭公四十四年 。换言之,簡文所載的楚簡王七年實際上是宋昭公在位而非宋悼公。而梁氏爲牽合 繫年,讓宋悼公能够朝見楚簡王,故將“七年”改成“十年”,實不可從。其一,此處所改無任何有力文獻支撑;其二,退一步講,按照其所改年代推算,楚簡王十年宋悼公仍未即位,所以他只能説“宋昭公於是年卒,按照逾年改元慣例,其時宋悼公已即位而未改元”,但這些説法的依據何在?假如宋悼公真的即位未改元,簡文又何以稱作“宋悼

16、公”?前文已述,繫年 實將“宋昭公”誤作“宋悼公”,簡文所謂“宋司城之弱公室”正在宋昭公時。梁氏改簡文牽合其説,恐失偏頗;蘇氏未細察梁説,以之爲據,亦不可從。下面主要討論前兩種説法。首先説第一種説法。李學勤未明確説明將“二年”理解爲“過了兩年”的緣由,但提及長城之戰與莫敖陽爲的生活年代,一是擂鼓墩簡(即曾侯乙墓簡)標明的楚惠王五十六年(前 433)陽爲已爲大莫敖;而晉楚長城之戰又見於新蔡楚簡,該墓竹簡最晚紀年是楚悼王四年(前 398);因此此戰必然在這兩個年代範圍之内 。可見,根據曾侯乙簡和新蔡楚簡只能劃定大致範圍,但無法確定具體年代。實際上,李先生此説的最明顯證據很可能來自 繫年 本身。繫年

17、 第十六章:“楚共王立七年,令尹子重伐鄭,爲之師。晉景公會諸侯以救鄭,鄭人止隕公儀獻諸景公,景公以歸。一年,景公欲與楚人爲好,乃脱隕公,使歸求成。”這裏的“一年”應相當於“一年後”,根據 左傳,簡文所述事正在楚共王九年。因此,若以 繫年 此類文例衡量,李説確有較强説服力。因此,金滕(網名)等學者認同李説 。那麽,可否依據此文例判定李先生的説法正確?恐不盡然。因爲 繫年 裏“某年”也可以指“第某年”,比如 繫年 第一章“宣王是始棄帝籍弗田,立三十又九年,戎乃大敗周師于千畝”,此“三十又九年”即指宣王即位第三十九年;第二章“邦君諸正乃立幽王之弟余臣于虢,是攜惠王,立二十又一年,晉文侯仇乃殺惠王于虢

18、”,此“二十又一年”指攜惠王第二十一年;第六章“惠公既入,乃背秦公弗與。立六年,秦公率師與惠公戰于韓”,此“六年”指晉惠公即位第六年;第十九章“昭王即世,獻惠王立,十又一年,蔡昭侯申懼,自歸於吴”,此處“獻惠王立”爲錯簡,“十又一年”實指楚昭王即位第十一年 。可見,李先生的説法只能説是一種可能,但無法確證。其次説第二種説法。如果説長城之戰在楚簡王八年説,則此年又與 史記楚世家 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613 頁。梁立勇 讀 繫年 札記,深圳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2 年第 3 期,第 59 頁。李學勤 清華簡 繫年 及有關古史問題,第 73 頁。參蘇建洲、吴雯雯、賴怡璇 清華二 繫年

19、集解,第 807 頁。參拙文 清華簡 繫年 新釋二則,待刊。文史2023 年第 2 輯總第 143 輯272三晉稱侯有關,因此,考證第二種説法是否正確,必須弄清楚兩方面問題:一是三晉稱侯究竟在哪一年,二是長城之戰與三晉稱侯到底是何種關係。二、三晉稱侯年代考首先説第一個問題,即三晉稱侯的年代。關於三晉稱侯之年,古有二説:一是楚簡王八年説。史記楚世家:“(楚簡王)八年,魏文侯、韓武子、趙桓子始立爲諸侯。”據 六國年表,楚簡王八年當周威烈王二年(前 424)。年表 此年載“魏文侯斯元年”“韓武子元年”“趙桓子元年”。二是楚聲王五年説。史記六國年表:“(楚聲王五年,)魏、韓、趙始立爲諸侯。”楚世家 未

20、載此事。按 六國年表,楚聲王五年當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 403)。二説何者可信?關於三晉稱侯事,亦見於 史記 其他篇章:(1)晉世家:“(晉)烈公十九年,周威烈王賜趙、韓、魏皆命爲諸侯。”(2)周本紀:“(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命韓、魏、趙爲諸侯。”(3)魏世家:“(魏文侯)二十二年,魏、趙、韓列爲諸侯。”(4)趙世家:“(趙烈侯)六年,魏、韓、趙皆相立爲諸侯,追尊獻子爲獻侯。”(5)韓世家:“(韓景侯)六年,與趙、魏俱得列爲諸侯。”(6)燕世家:“(燕)湣公三十一年,釐公立。是歲,三晉列爲諸侯。”(1)中的晉烈公十九年,六國年表 曰晉烈公十七年;梁玉繩認爲前者乃後者之訛,他説“事在十七年,此誤

21、”;王叔岷也説“案此事 周本紀 書於威烈王二十三年,即晉烈公十七年,亦可證此作 十九年 之誤”,可從。竹書紀年 載晉烈公十二年伐齊;此事羌鐘載在周威烈王二十二年,據 六國年表 當晉烈公十六年;故晉烈公的實際紀年與 六國年表 差了四年。因此,(1)中本應作十七年,實際上當晉烈公十三年,亦當周威烈王二十三年。據 六國年表,(3)(4)(5)(6)同(2)當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可見,(1)(2)(3)(4)(5)(6)皆與第二種説法相合,而與 楚世家 的説法不合。因此,學者多贊成第二種説法。但錢穆意見不同,他認爲第一種説法即楚簡王八年稱侯實僅爲魏文侯稱侯之年;而第二種説法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則是趙被周王封

22、爲侯之年。三晉具體稱侯 梁玉繩 史記志疑,第 1002 頁。王叔岷 史記斠證,中華書局,2007 年,第 1495 頁。273魏文始侯年代辨證又不同,魏最先(楚簡王八年,周威烈王二年,前 424),趙次之(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 403),韓最後(六國年表 當周安王十六年,前 386)。他説:三晉之侯,魏最先,趙次之,韓又次之。周威烈王二十三年,特趙人始侯年。其前二十二年,魏已稱侯。其後十六年,韓始稱侯。此三晉稱侯之始末也。史記楚世家 簡王八年,乃魏事;聲王五年,乃趙事;獨韓最微弱,故其稱侯不見於他國之載述焉。錢氏新説的理據何在?他説:考魏文年代,史表皆誤移在後。楚簡王八年,正當魏文侯二十三年。

23、今 史表 誤作魏文元年者,魏世家 云:“魏文以二十二年爲侯(引按:當楚簡王八年)。”則二十三年,乃稱侯後之元年。按據 六國年表 楚簡王八年當周威烈王二年、魏文侯元年,此年 楚世家 謂魏文侯、韓武子、趙桓子始立爲諸侯。錢氏認爲此僅爲魏文稱侯,則有可能。但將 魏世家 所謂魏文二十二年爲侯解釋爲魏文已稱侯,並説逾年改元,次年爲魏文稱侯後之元年則是有問題的;前文已述,(3)據 六國年表 可知魏文侯二十二年正當周威烈王二十三年,故 魏世家 所謂魏文二十二年爲侯説與前引(1)(2)(4)(5)(6)一樣,均屬周威烈王二十三年稱侯説。又,錢氏所謂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僅爲趙始侯年,而韓遲至周安王十四年稱侯的説法,

24、實際上也有商榷之餘地。上引(5)明謂此年韓景侯虔六年“與趙、魏俱得列爲諸侯”,正當周威烈王二十三年,那麽錢氏爲何不承認韓虔稱侯?史記韓世家:“武子卒,子景侯立。”索隱 曰:“紀年 及 系本 皆作 景子。”錢氏據此認爲:“此景子時,韓未稱侯之證。”今按不能簡單以韓虔未稱“景侯”而稱“景子”便否認他已稱侯。比如 繫年 第二十二章載三晉伐齊時,將魏斯稱作“魏文侯斯”,則魏文已稱侯(詳下);但後面簡文又將其與韓虔、趙籍共同稱爲“晉三子”,亦稱子。此與韓虔已爲景侯但亦可稱“景子”同例。總之,錢穆所謂楚簡王八年魏文始侯説,雖有發覆之功,但他所提到楚簡七年魏文稱侯、八年改元説,與韓景侯未稱侯説這兩點,明顯不

25、成立。楊寬雖總體認同錢穆新説,但亦有修正: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43 章“三晉始侯年”,第 166 頁。清人崔述也懷疑三晉稱侯非一年之事,他説:“竊疑三晉之僭侯非一年之事,趙最强故僭最先,魏次强故次僭,韓最弱故僭最後耳。”(崔述 崔東壁遺書,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 年,第455 頁)按三晉之僭侯非一年的説法正確;但他認爲三家稱侯順序是錯誤的,應如錢穆所説魏最先强大,趙次之,韓最弱,故依次爲魏、趙、韓。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163 頁。史記 卷四五 韓世家,第 2261 頁。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166 頁。按崔述説:“又按 六國年表,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在韓爲景侯虔,而 世本 紀年 皆作

26、景子,似尚未爲諸侯也者。”可見崔氏早有此説,蓋錢氏據之。崔述 崔東壁遺書,第 455 頁。文史2023 年第 2 輯總第 143 輯274(錢穆)此説甚是。魏世家 云:“魏文侯元年,秦靈公之元年也。”(引按:據 六國年表,秦靈公元年與魏文侯元年當周威烈王二年、楚簡王八年,前 424 年)太史公當依據 秦記,此乃魏文侯自稱爲侯而改元之年,是年恰爲韓武子元年與趙桓子元年,於是 楚世家 誤以是年爲“魏文侯、韓武子、趙桓子始列爲諸侯”。但此與 六國表 魏世家同稱魏文爲侯,而稱韓武、趙桓爲子,亦可見是年惟魏文稱侯也。(引按:據 六國年表,周威烈王二年即前 424 年一欄内,爲“魏文侯元年”“韓武子元年”

27、“趙桓子元年”,只有魏文侯稱“侯”;魏世家:“魏文侯元年,秦靈公之元年也。與韓武子、趙桓子、周威王同時。”)楊寬直接認爲楚簡王八年魏文稱侯並同年改元。另外,他還根據上引(4)所謂“魏、韓、趙皆相立爲諸侯”,認爲此年“蓋三晉先相互自立爲諸侯,繼由王命列爲諸侯也”。由上文分析可知,楊氏此二點正可補錢氏之疏。錢穆、楊寬所謂楚簡王八年魏文始侯説是否成立?司馬遷的記載彼此矛盾,學者一般認爲 史記 第一種説法有誤,但卻不明爲何致誤。錢穆則找出 史記 致誤之由,楊寬又爲錢説更添新證:一是認爲 史記 矛盾的根源是司馬遷所據材料彼此歧異,楚簡王八年魏文侯稱侯實際上根據的是 秦記,而楚聲王五年説應是依據其他材料;

28、二是 六國年表魏世家 均於楚簡王八年僅稱魏文爲侯,韓、趙均未稱,故可推定僅魏文稱侯。但很多學者不信錢穆之説。如繆文遠針對錢説第一點,認爲楚簡王八年説不成立:“史記 中關於三晉稱侯的異説(引按:指楚簡王八年三晉稱侯説),經雷、陳兩家的考定,誤説已經辯明,此後當不致再以訛傳訛。”他又針對錢説第二點,認爲三晉同時稱侯,且僅在周威烈王二十三年:“考三晉稱侯,乃由上年周王命三晉伐齊有功而起,故本年周王命三晉爲侯,實具有酬庸性質。”因此,“錢氏新説,難以成立,仍當從 六國表 爲是”。按繆氏所謂雷、陳兩家考定,指雷學淇與陳夢家之説。雷學淇曰:“史記 言此事互異,六國表 謂在周威烈王二十三年,時爲晉烈公十七年

29、、楚聲王五年,晉 楚世家 又謂在烈公十九年、楚簡王八年,此 世家 之誤也。”可見雷氏只是提出反對意見,未有“考定”。陳夢家説:“史記 又有周威烈王二年三晉爲侯之異説。楚世家 楚簡王八年 魏文侯、韓武子、趙桓子始立爲諸侯,于 六國表 爲周威烈王二年。史記 此説,實因 楊寬 戰國史料編年輯證,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 年,第 150 頁。楊寬 戰國史料編年輯證,第 208 頁。繆文遠 戰國史繫年輯證,第 2 頁。雷學淇 竹書紀年義證 卷三四,臺北:藝文印書館,1977 年,第 531 頁。275魏文始侯年代辨證周威烈王二年爲魏文、韓武、趙桓之元年,故誤以爲三晉稱侯之年。”陳氏意爲,所謂楚簡王八年説

30、是司馬遷的誤記,産生的原因是周威烈王二年魏文、韓武、趙桓之元年,而司馬遷誤將其認爲是稱侯之年。陳氏此説是簡單的是此非彼,没有力證。相對而言,繆氏對錢説的反駁較有力。錢穆新説主要是邏輯論證,缺乏文獻依據。因爲 古本竹書紀年、羌鐘均可證實,三晉之所以在周威烈王二十三年稱侯,“實爲上年三晉伐齊入長城,迫使齊侯會同三晉之君前往朝見周威烈王而所得之結果”;而楚簡王八年到底因何事魏文稱侯,史料缺乏,僅有 楚世家 孤證,難以證實。楊寬雖從稱謂上推定魏文先稱侯,此僅爲旁證;另外楊寬所謂司馬遷根據的是 秦記,但其書早已亡佚,亦難質證。繆氏的反駁正抓住了錢穆所説的薄弱環節,故其意見頗受認同 。討論至此,三晉始侯的

31、具體年代仍懸而未決。司馬遷提出的問題,仍未解答。錢穆的思路可從,關鍵是如何證明。傳世文獻不足徵,只能期待新資料。上文提到,清華簡 繫年 亦載此事,據簡文楚簡王七年後之“二年”,三晉與楚發生了長城之戰,而 史記 又載楚簡王八年魏文稱侯。如果“二年”確係整理者認爲的楚簡王八年,則長城之戰與楚魏文侯稱侯必有密切關係。考諸文獻,長城之戰與魏文侯稱侯確實關係密切,吕氏春秋 提供了關鍵證據。三、魏文稱侯與長城之戰關係考吕氏春秋下賢 曰:“(魏)文侯可謂好禮士矣。好禮士,故南勝荆於連隄,東勝齊於長城,虜齊侯,獻諸天子,天子賞文侯以上聞。”楊寬認爲“連隄”指楚長城,他説“楚的長城叫方城”,“東半部從魯關(今河

32、南魯山西南魯陽關)起,向東經犫縣(今魯山東南),到達瀙水,折向東南,到達沘陽(今河南泌陽),形成矩形。這是利用山脉高地連結瀙水和沘水的 陳夢家 西周年代考六國紀年,中華書局,2004 年,第 109110 頁。楊寬 戰國史料編年輯證,第 207 頁。如白國紅 三家始稱侯時間略説,春秋晉國趙氏研究,第 195198 頁;馬衞東 清華簡 繫年三晉伐齊考,第21 頁。“上聞”又作“上卿”。畢沅曰:“梁伯子云:國策 史記 皆不見文侯勝荆、齊之事。上聞 舊本作 上卿,譌。案史 漢樊噲傳 上聞爵,如淳注引此語作 上聞。張晏曰:得徑上聞也。晉灼曰:名通於天子也。今 史記多譌爲 上閒,唯 索隱 本是 上聞。又

33、引此作 上閒,云 閒音中間,恐譌也。”許維遹 吕氏春秋集釋,中華書局,2009 年,第 372373 頁。關於“上聞”與“上卿”孰是孰非,學者有很多争論,參陳奇猷 吕氏春秋新校釋 卷一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年,第 899900 頁。文史2023 年第 2 輯總第 143 輯276堤防築成,所以方城也稱連堤(隄)”,可信。故“南勝荆於連隄”即指魏文侯南勝楚於長城之戰 。又,文中説魏文侯時的晉楚長城之戰的勝利,而被“天子賞文侯以上聞”的原因之一。那麽何謂“上聞”?畢沅注:“張晏曰:得徑上聞也。晉灼曰:名通於天子也。”沈欽韓説:“天子賞魏文侯以上聞者,蓋初命爲諸侯事也。”錢穆亦曰:“賜以上聞

34、,或即命爲諸侯矣。”可信。可見,魏文侯之所以能稱侯實際上來源於兩次重要戰争:一是“南勝荆於連隄”,二是“東勝齊於長城”。關於後者,即羌鐘銘所載周威烈王二十二年三晉伐齊事,亦即 古本竹書紀年 所謂“(晉)烈公十二年,王命韓景子、趙烈子、翟員伐齊,入長城”,次年(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周王命三晉爲侯。但關於前者究竟爲何史事,學者一直難以解説。清人于鬯推測説:梁玉繩校云:“國策 史記皆不見文侯勝荆齊之事。”鬯考:勝荆之事未見。惟 水經丹水 酈注引 竹書紀年:“晉烈公三年,楚人伐我南鄙,至於上洛。”此合魏文侯之世(自注:今本竹書 在周威烈王九年,然實應在十七年,朱右曾 汲冢紀年存真可據)。是楚伐晉,非晉伐

35、楚;但云南勝荆,固不必定我伐彼,即楚來伐而我勝之,亦未始不可説。云南鄙,云上洛,不言連隄,豈連隄即上洛與?究在可疑。按 古本竹書紀年:“晉烈公三年,楚人伐我南鄙,至于上洛。”由羌鐘銘與 古本竹書紀年 可推定周威烈王二十二年當晉烈公十二年 ;故晉烈公三年當周威烈王十三年(前413)、楚簡王十九年 ;而 繫年 載此事在楚簡王八年或九年;故二者不合,于鬯説不確。另外,羌鐘銘曰:“唯廿又再祀,羌作介,厥辟韓宗(獻/虔)率征秦迮齊,入長城,先會于平陰,武侄寺力,襲奪楚京。賞于韓宗,令于晉公,昭于天子,用明則之于銘。武文咸烈,永世毋忘。”(集成 157161)以往學界多將“先會于平陰”與“征秦迮齊,入長城

36、”連讀。近有學者將“先會于平陰”與“武侄寺力,襲奪楚京”連讀,“襲奪楚京”指晉、楚長城之戰,將此戰定在楚簡王七年(前 419,當周威烈王七年,晉幽公十五年),並認爲“先”楊寬 戰國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 年,第 317、345346 頁。學者已指出此點,顧王樂 吕氏春秋下賢 與清華簡 繫年 互證一則,中國史研究 2017 年第 1 期,第 146 頁。許維遹 吕氏春秋集釋,第 373 頁。沈欽韓 漢書疏證 卷二七,沈欽韓等 漢書疏證(外二種),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年,第 772 頁。錢穆 先秦諸子繫年,第 167 頁。于鬯 香草續校書,吕氏春秋二,中華書局,1963 年,第 379

37、 頁。方詩銘、王修齡 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年,第 9697、197 頁。參王紅亮 清華簡 繫年 中的羌鐘相關史實發覆,古代文明 2013 年第 3 期,第 65 頁。晁福林 春秋戰國的社會變遷,商務印書館,2011 年,第 1000 頁。277魏文始侯年代辨證指在“唯廿又再祀”(即周威烈王二十二年)之前 。此説恐非,理由有三:其一,吕氏春秋“連隄”無疑即 繫年 之“長城”,但羌鐘銘謂“楚京”,二者如何聯繫?學者解釋説:“楚京 之 京,可訓爲 高丘,這應當是對楚長城外崇山地貌的概括”,然文獻中未見把楚長城稱爲“楚京”者。其二,銘文謂“襲奪楚京”,“奪”字學界均解爲强取,罕

38、有異議 ,假如“楚京”楚長城,抑或强取楚長城乎?又 繫年 載長城之戰時楚師“與晉師戰於長城。楚師無功,多棄旃幕,宵遯”,僅言兩國軍隊在楚長城會戰,且戰争的結果是楚國軍隊戰敗、落荒而逃,未見喪失“楚京”者。其三,羌鐘銘明謂此次“襲奪楚京”的統帥是韓宗虔(即韓景侯虔),而上引 繫年 明謂長城之戰的韓國統帥是韓景侯虔之父韓武子啓章,二者齟齬,對此,學者解釋説“羌當是輔佐了兩代韓君”,證據不足。即便如此,銘文爲何僅出現韓虔而未出現韓啓章?今按以往多數學者將“征秦迮齊,入長城,先會于平陰”連讀不誤。平陰的防門是齊長城的要塞,鐘銘曰伐齊入長城“先會于平陰”者,正是三晉會合軍隊於平陰,攻破防門這一要塞,才能

39、進入長城 。鐘銘所謂“襲奪楚京”事不可與簡文所載楚簡王八年的長城之戰混爲一談。此戰的具體確定還得依據魏文侯稱侯年。前文已述,關於魏文侯的稱侯之年,錢穆、楊寬認爲即在楚簡王八年;而 繫年 又載楚簡王八年發生了長城之戰;吕氏春秋下賢又稱長城之戰是魏文稱侯的關鍵戰争之一;將此三者合證,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即楚簡王八年的晉、楚長城之戰,繫年 説“楚師無功,多棄旃幕,宵遯”,可謂損失慘重,且簡文將魏斯排於趙浣、韓啓章之前,可見此戰魏文侯由於功勞很大,所以很可能即被周天子賜命爲侯,此點是前所未知的。又,繫年 第二十一章載楚簡王八年的長城之戰,三晉將領的稱謂是“魏斯、趙浣、韓啓章”;而第二十二章載楚聲王四年

40、的三晉伐齊事時,則稱“晉魏文侯斯從晉師”;故整理者據後者稱“晉魏文侯斯”指出楚聲王四年(周威烈王二十二年,前 404)“時已經稱魏文 賈連翔 三晉始侯相關史事新探再讀清華簡 繫年 與羌鐘銘文,中國史研究 2020 年第 3 期,第 5571 頁。楊蒙生 驫羌編鐘銘文與清華簡 繫年 ,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 年,第 60 頁。防門是齊長城的重要關塞,繫年 又稱之爲“句俞之門”,均在平陰。左傳 襄公十八年載冬十月晉率諸侯之師伐齊,“齊侯禦諸平陰,塹防門而守之,廣里。夙沙衞曰:不能戰,莫如守險。弗聽。諸侯之士門焉,齊人多死”,“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陰,遂從齊師”。楊伯峻注曰防門在舊平陰南,亦在今平陰

41、縣東北約三十二里,平陰在今山東平陰縣東北三十五里。繫年 第二十章:“晉幽公立四年(前 430,周考王十一年),趙狗率師與越公朱句伐齊,晉師長城句俞之門。”按長城句俞之門即防門,“長城句俞之門”即晉國軍隊攻入了防門。可見要攻入齊長城,必先攻破平陰的防門這一要塞,這就是三晉要會合軍隊於平陰之緣由。楊伯峻 春秋左傳注,中華書局,1990 年,第 1037 頁;參拙文 清華簡 繫年 新釋二則。文史2023 年第 2 輯總第 143 輯278侯,三晉魏先稱侯之説可信”,此説可從。因此,繫年 亦可證明長城之戰是魏文稱侯之先導。相關結論的得出,也使得 吕氏春秋 之疑問涣然冰釋。吕氏春秋 將魏文侯“南勝荆於連

42、隄”與“東勝齊於長城,虜齊侯,獻諸天子”二者並認爲是“天子賞文侯以上聞”的兩次關鍵戰争。關於後者,學界一致認爲是周威烈王二十二年的三晉伐齊事,此戰也是次年三晉稱侯之先導。但問題在於,前者到底何時事,吕氏春秋 爲何要將其列爲魏文侯稱侯的關鍵戰争之一?從邏輯上推,魏文侯“南勝荆於連隄”與“東勝齊於長城”類同,必定爲魏文侯稱侯起了關鍵作用,以至於“天子賞文侯以上聞”,那麽爲何如此?現在根據 繫年可知,前者即在楚簡王八年,晉、楚長城之戰乃魏文稱侯之先導;而後者爲楚聲王四年三晉伐齊,此戰是三晉稱侯之先聲;這兩次戰争中魏文侯均居功甚偉,故 吕氏春秋 將二者並列,以稱道魏文侯之功業,非常恰切。結論總之,史記 所載楚簡王八年確係錢穆、楊寬所説爲魏文稱侯之年;而將清華簡 繫年 與 吕氏春秋 相對證可知,此年魏文之所以能稱侯,實乃他率領三晉軍隊大敗楚於長城之結果;而後者是前所未知的。這一結論的得出,可確證 繫年 第二十一章的“二年”即指楚簡王八年,亦可知 吕氏春秋 所謂魏文侯“南勝荆於連隄”正是楚簡王八年晉楚長城之戰。(本文作者爲陝西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副教授)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第 19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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