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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系 古 埃 及
作者:唯逝
穿越
“你真的要去埃及吗?”手机里传出死党七七惊讶的声音,我轻笑一下。转身看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国际机场,我快要登机了。从小,去埃及就是扎根在我心中的愿望。如今高考已顺利达标,不去埃及旅游一趟,实在对不起自己了。
“是啊,我快要登机了。这就关机了,到开罗机场再打电话给你。”不等七七说话,我就挂掉了电话。这个女人,啰嗦起来是没完没了的,先下手为强。到了开罗,先下榻当地的旅店。再去埃及博物馆,之后去帝王谷,卢克索神庙,尼罗河……我边盘算着边登上了开往埃及开罗的飞机,只身一人,开始了我期盼已久的埃及之旅。
开罗机场
刚下飞机,一股热风就朝群我扑来。还夹杂着少许沙砾。虽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全身酸痛的厉害。但我仍是心情好得离谱。拖着行李来到了当地的旅店,旅店还算不错。我立刻进了房间,洗了个澡扑倒在软榻上就睡着了。养精蓄锐,明天才是真正的埃及之旅。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已铺满了我的房间,我立马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十分钟后,我穿着体恤,牛仔裤一身轻快地走出了旅店。脖子上还挂着一架尼康的相机,正拿着一份地图翻看着。离旅店最进的是博物馆,但是,我看了一眼地图左上方的吉萨金字塔群。算了,远就远点吧,等了十几年,实在是等不及了。最后决定,先去开罗近郊的吉萨金字塔群。
到达开罗近郊时已是傍晚了,不过还有一班九点的直达开罗市的班车,时间是足够了。
没有请当地的导游。虽然没有来过吉萨,但已策划了这么多年,当然不会感到陌生。
因为是傍晚,游客很少,连当地人都寥寥无几。一直认为傍晚才是沙漠最美的时候,现在一看,果真如此。夕阳的余辉正肆意地洒在广阔无垠的沙漠上,一座座高大挺立的金字塔如一个个巨大的立体三角锥。远远看去,轮廓如刀削般笔直挺立。
我拿着相机四处拍着,眼下的一切我都想永远刻进脑海里。慢慢走进一处金字塔,近看下,它的线条没有远观时的笔挺。几千年的岁月,已磨损了不少它原本的宏伟壮观。放下相机,在它周围慢慢转着。这么雄伟的金字塔,我在它旁边渺小得简直像一抹尘土。夕阳正在沙漠的尽头慢慢落下,余辉铺在金字塔上,它仿佛散发着一层金色的光芒,愈加的不真实……
“哎哟!”脚下一空,我马上往下滑去。沙子从四面八方涌来。不会是不小心走进流沙了吧?我吓地浑身打颤,闭上了眼睛。渐渐,沙子都四散开了,我慢慢停止了下滑。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天哪……”我惊叫了起来。
入目,满室华丽的壁画,雕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正中间的那幅是全身像,最完整。我瞬间就被吸引了,随后慢慢站起身,身上的黄沙随着我的站立“沙啦啦”往下掉。我走进了那幅壁画,仔细打量。
不像很多埃及美艳的女子,这位壁画上的女子虽然浓状,但依然掩盖不了她轻灵的气质和秀丽的容貌。她戴着编织着金丝的努比亚假发,衬着齐眉的刘海。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双眼睛。
上挑的凤眼上涂着大面积的金色眼影,一直延伸到额角。秀挺的鼻子,娇艳的嘴唇。身穿白色亚麻长裙,胸口画着彩绘图案。手持莲花手杖,看来是位王后。真是好美的女子,不知是哪位法老的王后。
仿佛着了魔般,再次把目光投向壁画上女子的那双凤目。那双眼睛,似乎在笑。一对笑意盈盈的眸子,幸福的表情,眉目间,仿佛要对你诉说千言万语。我呆看着这双眼睛,忽然一个激灵!
才发现,壁画上女子的那双眼睛……和我好像……不止是眼睛,浓妆下的脸部轮廓,和我也好像。
“呼……”我重重吐了口气,居然和古埃及的王后长这么像……心里有股怪异的感觉四散开来。我移开了目光打量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墓穴。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古埃及特有的人型棺啊。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虽然面积小,但装潢异常华丽,什么都是镀金的,简直可以与法老的陵墓媲美了。
这里好象还没有被发掘,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我往后退了一步,想看看其他的壁画。突然脚下被一样硬物顶住,我弯下腰拣了起来。好象是一幅画卷,用亚麻步包着。我犹豫了一下,随后就祛除了亚麻步,打开了这幅画卷。
只一眼,就惊呆了……
画卷上的女子俨然就是我,神韵气质都一模一样。我惊地都忘了呼吸了。随即愣了一下,不可能,肯定只是巧合。我往画卷下方的落款处看去。穆尔妮莉王后像。夫,图特摩斯绘。我愣住了,图特摩斯是古埃及第十八王朝的法老,可他的王后并不是叫穆尔妮莉啊。而且图特摩斯法老怎么会用“夫”自称?
“啊!”我惊叫了一声,我什么时候看得懂古埃及的文字了?我摇晃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正疑惑时,画卷上方一行极小的字映如眼帘。我凑进一看,又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居,居然是中国字!内容是:惠氏王后。惠是个很特别的姓氏,我就是姓惠……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一阵晕眩,扔下画卷就想出去。可是脑袋晕得越来越厉害,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白光。随着那道白光的出现,我眩晕得愈加厉害,接着眼前一阵漆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古埃及
浑身没劲,我扭了下身子。微张开眼睛,发现此时我正趴在沙地上。疑惑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脸上的沙。随后抬头看了看四周,不由愣住了。这是哪里?我记得我昏倒在一处金字塔的暗室里,还看见一幅王后的画卷。想起那幅画卷,我仍是心有余悸。太诡异了!好在我出来了,至于是怎么出来的,我也懒的去想了。
拿起背包就想离开,可是一转身看到身后不远处的金字塔,霎时仿佛被雷击中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是我昏倒前掉入的金字塔暗室!可是,它的轮廓在此时看来,仿佛刀削般挺直。仿佛是刚建造的。怎么回事呢?正当我疑惑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我闻声看去,几股人马正向我这个方向飞驰而来。还没等我反映,一位皮肤黝黑的男人从马上下来。这身打扮,怎么这么……
“将军,这里有个奸细!”正当我打量他的服装时,他一把把我拽了起来,拉到了一位身穿铠甲的男人面前。将军?我转眼看向他,小麦色肌肤,面部线条刚毅,气质冷硬。长的倒还算俊朗。
刚才听到有人叫他将军?这究竟怎么回事,一群古代装束的人……突然我浑身一个激灵,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金字塔……我也不是孤陋寡闻的人,这奇幻的事还是听到过的……但是,还是不敢相信……
“赫梯人?还是米坦尼人?”那位将军看着我冷冷开口了。他们把我当奸细了?我忙开口:“不,我不是奸细。我……”
“不是奸细?那你是怎么通过关卡进入这里的?”他嘲讽地看着我。
“我,我……”我支唔了半天没有个所以然,怎么说呢?不小心昏倒在暗室里,然后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我苦笑了下,连我自己都不信呢!
“带走!”正当我滴冷汗时,那位将军冷冷吐出了这两个字。我大惊,但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我就被绑进了一旁的囚车。我暗自吐了口气,挣扎也没用,对方有这么多人。离开时,我再看了一眼身后天幕下的金字塔,少了岁月留下的沧桑,它看起来愈加的壮观。
囚车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奇怪的是,一路上我连一个人也没有看见。看了看押送我的那帮埃及士兵,我的心冷了半截。看来他们不是开玩笑或是恶作剧,我还真到了几千年前的古埃及了?!那这里究竟是孟斐斯还是底比斯?我又要被带去哪里?
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庞大的建筑物,建筑风格很华丽。好像是王宫……我愣住了,这是要进去吗?我看着前方的建筑物,有点兴奋了。几千年前的古埃及王宫,对我的诱惑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正当我暗自高兴时,后项猛的一痛,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图特摩斯王子。”“起来吧。”“她是哪个国家的?”“王子恕罪,属下还不知。”身体软绵绵的,脖项疼的厉害。隐约间,我听到了这样的对话。做梦吧?图特摩斯?图特摩斯?图特摩斯?!我吓地马上睁开了双眼,抬头望去……
刚才那位将军正低着头站在另一个人面前,我转眼看去。那人头戴王冠,衣着华丽,金色的胸饰垂在健壮的胸膛前。他侧站着,看不清他的容貌。刚才隐约听见什么“图特摩斯王子”,不会就是他吧?是哪个图特摩斯呢?二世?三世?图特摩斯二世在这个年龄应该已经即位了,可这位图特摩斯的称呼还是王子,那应该不是了吧。这么说,是图特摩斯三世?
我探了探头想看清楚他的容貌,可不小心扭到了脖子。“哎哟!”我不禁叫唤了出来。顿时,眼前的两个男子同时转了过来。看清楚他的容貌后我不禁赞叹了一 声,俊美!小麦色的肌肤显的他五官更加的立体了,还带有些邪气。剑眉,茶色的眸子,刀削般挺直的鼻梁,丰厚的嘴唇。长相还真是性感!
“赫梯,米坦尼,叙利亚。”他看着我开口,“都不像嘛,你是哪个国家的?”我低下头,接下来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我瞟了他一眼凌厉的眼神,这男人真是埃及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图特摩斯三世?
“图特摩斯王子。”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扬声叫道。图特摩斯扬了扬手,示意刚才那位将军去开门。进来的是一位侍者,他朝图特摩斯行礼跪下后便说:“图特摩斯王子,法老请您去议事厅。”“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图特摩斯冷冷开口,眼底闪过一抹愤恨。
那位侍者出去后,图特摩斯就向我走来,我吓地后退了一步。他走到我跟前,打量了我一翻,有点疑惑地眨了眨眼。随后开口道:“哪个国家的?你不准备说?”我咽了口口水,如果不是埃及人他就会把我当成奸细杀了?看着他冷冰冰的双眸,颤颤开口道:“我是埃及人啊。”
图特摩斯眉头一皱,显然不相信,他朝那位将军扬了扬手,让他过来。我一下子就看见他佩在腰间的短剑。吓地马上开口说:“等,等一下。”图特摩斯冷冷一笑,示意我可以继续。“我,我父亲是埃及人,但是母亲是米坦尼人。”我低下了头,心里有丝害怕,不知他会信吗?
他又是打量了我一翻,我看见他眼底闪过一瞬即逝的兴趣。他扯了扯嘴角开口了,“我知道你并不是奸细。”我心里一喜,看向他。但他晃晃脑袋开口说:“但是,你必须是奸细!”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要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他语气里闪过一抹杀气,我吓了一跳,随后很狗腿地点了点头。他嘲讽地一笑,便挥手让我过去……
去往议事厅的路上,我简直成了木偶般。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是图特摩斯的继母。图特摩斯的父亲,图特摩斯二世在图特摩斯年幼时去世。与王后哈特谢普苏特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合法继承人,是图特摩斯二世与另一个次妃伊西丝的儿子。那就是图特摩斯。本应图特摩斯即位,但哈特谢普苏特却趁他年幼时夺权。自称是阿蒙神的女儿。最后虽与图特摩斯共同执权,但却架空了他的权利。空留一个虚称有何意义?随着图特摩斯的长大,他也学会了反抗,夺权。没想到的是,我也成为他夺权的一枚棋子了。
这段历史我很早就了解了,只是没有想到我也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三千五百年前的古埃及政治洪流,我也被卷了进来。早就消失在时间洪流里的人物,如今却一一呈现在我眼前。我苦笑了下,马上就要见到赫赫有名的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了,还背着图特摩斯的阴谋。我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简直就是步步惊心。
害怕之余我还不得不感叹图特摩斯的头脑,他见到我还不到一天,居然能把我这么个局外人拉到政治中心,对抗哈特谢普苏特。
现在额头上都要冒冷汗了,王宫也顾不得欣赏了。图特摩斯,够狠的!刚来就把我推到政治的风口浪尖。图特摩斯和那位将军就在我前面不到一米处,我看了看周围,戒备森严,想逃出去简直是妄想!况且后面还有两个押送我的人。我吐了口气,算了,不能以卵击石,走一步算一步吧。
“母后。”“参见陛下。”随着两声问候响起,我慢慢抬起了头,看向坐在正前方的人影。“哇。”我低低叫了一声,不愧为古埃及的美女法老。真的是很美艳,典型的埃及美女。虽然四十几岁,但是不管是身段还是容貌都不比妙龄少女差。
“大胆!”正当我欣赏着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的容貌是,一声粗矿的训斥传入耳际。我闻声望去,是刚才来叫图特摩斯的那位侍者。此时他正站在哈特谢普苏特旁边瞪着我,我尽管心里有点不乐意,但仍是乖乖地行礼跪下。
“陛下。”我低头说道。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有什么反映,我不禁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用她那双绿色的美丽双眸盯着我,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在我周身慢慢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母后。”正当僵持时,图特摩斯开口了。“母后,我已经审问过她了。她是奸细。来自米坦尼。”图特摩斯抿着嘴沉声说着。我看了他一眼,他就这么有自信?不怕我在这儿反咬他一口?他们母子是不和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是吗?听说是在神庙附近发现的?”哈特谢普苏特开口了,是充满磁性的女中音。
“是的,母后。”说完眯眼看了我一眼。我浑身一抖,他这眼神我算是明白了。我可赌不起命,于是急忙在脑力里整理了下方才图特摩斯告诉我的说辞。
“你是米坦尼人?”哈特谢普苏特看着我问了一句,仍是面无表情,我根本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是的,陛下。”
“哦?你长的可不像米坦尼人。”她眯眼看着我,显然是警告我别耍花招。
“回陛下,我父亲是埃及人,母亲却是米坦尼人。”我咽了咽口水,在这位女法老面前还真有点压迫感。
“这样……”哈特谢普苏特挑了下眉,随后又说:“米坦尼虽是与我埃及交好,没想到……”她一眯眼,朝我阴狠地笑了笑。
“既已落到我埃及手里,那就不妨快点交代。这次来刺探的内幕……”哈特谢普苏特语气渐渐加重,我吸了口气,终于问到重点了。
“陛下,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绝对不会说。我不会背叛米坦尼。”说完汗随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可千万别啊……我转眼看了看图特摩斯,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心里一紧,他不会……不会不管我了吧?不会把我当作弃卒了吧?
“母后。”正在我快窒息时,他开口了。“母后,米坦尼已与我国交好多年。这次突然派来奸细,想来这次的动作必定不小。我建议,势必要拷问出她此次前来的目的。请母后交与我处理。”说完面无表情地瞟了我一眼。我吁了口气,幸好啊。落在他手里至少没有性命安危,他用得着我。
哈特谢普苏特看了图特摩斯一眼,随后说:“可以。孟斯——”她朝身侧叫唤了一声,随后一个人影站了出来,我看了一眼。是个年轻人,年龄与图特摩斯相仿。“孟斯,你协助图特摩斯王子。”我一愣,这不是摆明了监视图特摩斯吗。怎么办?我看了一眼图特摩斯,他表情倒是自然的很。我暗暗汗颜,这王宫里人人都有天赋去当演员。
“先把她押下去。”随着哈特谢普苏特的一声令下,我被绑着押送了下去。
图特摩斯
自从被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一声令下押下去之后,我就一直待在这么个鬼地方。
唉,为什么我一来到这个时代就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情?真的是时机不对,居然挑了这么个时候来到古埃及,图特摩斯三世即位前,埃及王庭可以说是暗流汹涌,一旦卷入……感觉冷汗再次浮了上来……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早就从文献上看到过古埃及的牢房不是人住的。如今我可是亲自体会到了,果真名不虚传。阴暗潮湿,到了晚上什么爬行类的东西都有。我还要住到什么时候啊,我仰天长叹了一声。
“嘎哒……”正当我唉声叹气时,门口进来两个人。我定睛一看,是两个埃及士兵。
“小姐,请跟我们走。”他们朝我恭敬地一低头,我一时就这么呆在了那儿。这称呼……我可是关在大牢里的人,叫我小姐是不是怪了点?我疑惑地跟他们走出去,是图特摩斯还是哈特谢普苏特身边叫孟斯的那个人?我倒希望是图特摩斯,至少他现在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危险。
大牢门打开了,刺眼的阳光霎时照射在我脸上。在地牢中待久了,眼睛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光束。我下意识闭上了眼。走了一段,眼睛渐渐能睁开了。我眯眼看了看四周的建筑物,因为在地牢周围,建筑都没什么特色,没什么可看之处,很普通。不过,走着走着,四处的建筑物倒渐渐华丽起来了。
两个士兵在一处宫殿的偏房前停了下来,随后为我打开了门。我眉角抽了抽,怎么说我也是个犯人,他们对我是不是温柔了点儿?我抬步走了进去,但那两个士兵守在门口,并没有进来。
一进门,见到那场面,我就有点腿软。图特摩斯坐在正中间,而孟斯和那位将军站在两侧。周围还有十来个士兵。我低着头慢慢走了过去,图特摩斯压了压嘴角,一双茶色的眸子上下左右打量了我一圈,我霎时有些尴尬。在牢房中待了几天都没洗澡,现在浑身都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隐约的……古怪的……气味……我扭了扭脖子。
“斯图特。”良久,他才开口。这时,那位将军向前走了一步。我看了他一眼,原来叫斯图特。他朝我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了。然后又是张嘴,闭上。却是什么也没说。这么反复了几次,我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要干什么?脸色还有些尴尬。
“名字。”正当僵持时,图特摩斯开口了。我愣了一会儿,再看了看一旁的斯图特将军。忍不住笑了笑,原来是要问我名字。至于这样吗?原以为斯图特将军性格冷僻,没想到不止冷僻,还很忠厚老实。正暗自偷乐,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氛冷了点。我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心跳加速。图特摩斯正冷眼看着我。
他刚才问我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名字。我不禁皱了下眉,我的名字?现代的名字吗?还是随便编一个?现代的名字放到这里还真是怪的很,说出来肯定又少不了一顿盘问。算了,随便说个埃及的名字吧。刚想开口就傻了,我一时哪会想的出埃及的名字,只见图特摩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急地都快冒冷汗了。
“哼,没有名字吗?还是不想说?也好,你原来那名字是不能再用的。”图特摩斯面无表情地说,我疑惑地抬起头看他。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你就叫穆尔妮莉。”说完后,似笑非笑地我瞟了我一眼。
“哦,好啊。”名字只是称呼而已,我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这名字似乎很熟悉,好象在哪里听到过。
突然,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图特摩斯。想起来了。这个名字……穆尔妮莉……
是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在金字塔的暗室里见到的那幅画卷上,王后的名字。我还记得那幅画卷上写着……
穆尔妮莉王后像。夫,图特摩斯绘。
穆尔妮莉……王后……夫……图特摩斯……
我睁大眼睛死死看着图特摩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我变成穆尔妮莉了?图特摩斯见我死盯着他,不禁眨了眨眼。毕竟,他是埃及的王子,谁敢这么盯着他看?可现在的我哪顾的上这些?眼里只有图特摩斯那张脸和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图特摩斯被我盯的不耐了,挑了下眉准备开口。我这才回过神来,忙低下了头。“怎么?不满意?不过没办法,从今以后你就得叫这个名字。还有,你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他仍是不急不缓地说着。我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
“以后,你的身份。米坦尼公主。”
“啊。”两次听到限制级的消息,我不禁低叫了声。米坦尼的公主?虽然没见过米坦尼人,但我敢肯定我长的根本不像米坦尼人。我死盯着图特摩斯那张俊脸,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但是是什么呢?
“我长的根本不像米坦尼人。”心里一急,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这你不用担心。”图特摩斯看了我一眼说道,“米坦尼的老王曾经有个女儿,是和叙利亚的女子所出。两年前失踪,至今未找到。传言,米坦尼老王很宠爱这个女儿。但是他女儿长的既不像米坦尼人,也不像叙利亚人。长相很奇特。”说完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长的奇特?所以要我去冒充米坦尼的公主?这不是重点,我现在在意的是他刚才那句,长相很奇特。心里呕的要死,我长的哪里奇特了?也是,没见过中国人,少见多怪!
“米坦尼的老王不会连他女儿都认不出吧?”我讥讽地说,刚才那句话强烈地刺激到了我,我现在对他说话根本顾不上礼仪!
“我说过,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不会见到你面。”图特摩斯对我的无礼似乎并没有在意。
“那你凭什么让他相信我就是他失踪两年的女儿?”
“谣言。”
我愣住了,他怎么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他就这么相信我?我毕竟是个身份未明的异国女子啊。
“你就这么相信我?把什么都告诉我?”我实在好奇,便开口问他。
“哼哼。”图特摩斯冷笑着说:“你想活命就必须按我说的做,你以为你落到我母后手里还会有活命?她可不管你是不是奸细,只要有所怀疑,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图特摩斯看着我说。
我脸一下煞白,哈特谢普苏特的铁腕可是出了名的。可没有想到过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下我真的认命了。
“法老凭什么会相信你所编造出的这些话?”事已至此,但我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哈……”图特摩斯忽然笑了出来。我疑惑地抬起头,他朗声笑着,茶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我。等他笑的差不多了,他开口道。
“我说过了,你奇特的长相是最好的说辞。”说完略带兴趣打量着我。
我脸“轰”的一下红了,两次被人提到长相,而且还不是什么好话。我怒火瞬间上涨!我长的真的不丑啊,只是在这里比较少见而已。
“我长的怎么了?”我顿时粗声粗气地开口了。图特摩斯看着我没说话,只是眼底还有丝笑意。一对酒窝浅浮在嘴角上,我皱了一眉,这么冷感的人笑起来居然会有酒窝?
“孟斯。”图特摩斯低低叫了一声,叫孟斯的那个年轻人马上低头站了出来。图特摩斯也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看着他,像是询问。
“是,属下明白。”说完就行礼出去了。这下我彻底懵了,这孟斯不是哈特谢普苏特身边的人吗?看样子,他早就成了图特摩斯的卧底了。我看着图特摩斯眨了眨眼,不愧为以后埃及赫赫有名的法老,挖墙角都挖到他母后身边去了。唉。为了王位真是什么事都会发生啊。在这个宫廷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致对方于死地!我看了一眼图特摩斯,哈特谢普苏特从小就看不起他,因为他的血统不纯正。之前还流放过他,想必他以前的生活也是不好过的吧。想着我瞟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里的怜悯太明显了,只见图特摩斯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我吓地一哆嗦,马上低下了头。“斯图特。你带她下去沐浴换装。”他朝斯图特冷声吩咐了一句,随后转过头对我说:“今天晚上你得作为一个公主去见我的埃及众臣,不要失仪了。”说完一挥手让斯图特带我下去了。
我跟着斯图特将军走了出去。今天晚上就要以米坦尼公主的身份出场了,以哈特谢普苏特的精明,她会相信吗?之前还骗她说,我父亲是埃及人,母亲是米坦尼人。是个奸细。这下就变成公主了?她不会怀疑吧?但是转念一想,太爽快承认反而不可信。
“呼……”我长长吐了口气,只能听图特摩斯的了。我现在可是身处风口浪尖,稍一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米坦尼公主
“天啊,这什么呀?”一位侍女拿着一顶黑黑的东西就要往我头上戴,我吓了一跳,忙问她这是什么。
“回公主,这是努比亚假发。”那侍女朝我低头说道。我一听愣了,努比亚假发是古埃及宫廷里的女子必须带的。假发越长就代表地位越尊贵。我看着这顶长度到脖子的假发,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你就戴上吧。这是图特摩斯王子特意吩咐的。”侍女在一旁又说了一句,我一怔,他搞什么鬼啊?但随后还是乖乖戴上了。
戴上后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埃及人的眼眸都不是纯正的黑色,但是我的眸子却是漆黑的,所以和假发上的黑色珠子相得益彰。显的眼睛又黑又亮。随后,那位侍女又为我画上了浓浓的眼线,眼睛瞬间又大了一倍。
“公主想涂哪个颜色的眼影?”那位侍女把一盒眼影拿到我面前供我选择,我看了一下。点了点孔雀绿的那个罐子。侍女放下盒子,拿起那罐孔雀绿的眼影就开始为我涂上。
这是用木头和象牙做的双筒盒,可以拨动顶盖取眼影膏,盒后有个槽,用于插描眼影的棒。看着她娴熟的手法我不禁有点好奇?她年龄不大,但化装技术却很精湛。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回公主,奴婢叫凯莉。今年十五岁。”她说完朝我低了低头。
“哦,十五啊。”我晃晃头,比我小四岁啊。我十五岁的时候还在念初中吧。那时多开心啊,每天都很放松,哪有现在这么步步惊心啊。想起在现代的生活,我不禁有些黯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虽然我很喜欢古埃及的文明,但让我身临其境地感受一翻。还真是无福消受,想到这里我我马上摇了摇头,现在保命是主要,这些得等我逃离险境后再考虑。
“好了,公主。”凯莉朝我轻声说道。我马上抬头朝镜中人看去……哎?有点埃及女人的感觉了,特别是眼睛处。孔雀绿的眼影一直延伸到我的额角处。细长的丹凤眼显的有些妩媚,却不失灵动。
随后凯莉又拿出一件亚麻长裙为我穿上。我眨了眨眼,还以为会让我穿格努白(注:是一种从胸到脚踝的筒形紧身裙,可以充分表现出女性玲珑的身躯,其种类也较多,这是古埃及女子的正式服装。)呢。而这是一件宽松的长裙,显的有点飘逸。
全部准备好时,已是傍晚时分了。我和凯莉在一旁聊天,我时不时问她一些宫廷中的八卦。我随意的态度也让她很放松。
“公主。”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叫唤,我听出是斯图特。凯莉上前为他打开了门,斯图特低声说道:“公主,可以出发了。”感受到他的目光,我抬起头来看他。却不料他一低头,只看到他垂在额前的刘海。
“好。”我瞟了他一眼说道。
……
“有多少人在议事厅?”走在路上时我问了斯图特一句。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希望别出什么差错,以免让哈特谢普苏特怀疑。
“唔……元老们都在,公主殿下也在。”他想了想之后说道。
我心里一抖,这么大个阵仗。我还真怕等会儿一紧张露出什么马脚。走着走着议事厅也快到了,之前来过,我到现在都记忆尤新。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我不禁又紧张了几分。我怎么感觉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走到门口时我看到了坐在正前方的图特摩斯,他表情严肃。一张俊脸绷的棱角分明。我朝斯图特身边靠了靠,随即颤悠悠地跨进了气势恢弘的议事厅。
“米坦尼公主到。”随着传令官的一声通报,议事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我的身上。我低垂着眼,跟着斯图特一步步走上前去。
“参见陛下。”斯图特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想起,我马上也跟着他低头行礼。抬起头时,周围传来了阵阵抽气声。我看到图特摩斯睁大了双眼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哼,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不是说我长的奇怪吗?那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我扬着下巴看了他一眼,他一愣。随即脸色又恢复如常了。
无意间,我看到图特摩斯的下方坐着一位女子,年龄与我相仿。我仔细看了看,不禁一愣。长的像法老哈特谢普苏特啊。也是很美艳的女子。应该是哈特谢普苏特的女儿吧。这位女子此时正勾着嘴角看着我,眸色有些鄙视。我一怔,随即转过了头。可发现整个议事厅的人都带着不屑。包括哈特谢普苏特。一旁的图特摩斯的笑容诡异。
我先是愣住了,但马上知道了原因。图特摩斯还真是狡猾啊。我是米坦尼的公主,但穿上了埃及的服饰,戴上了埃及宫廷女人戴的假发。这不明摆着降了埃及嘛!我看了看图特摩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所以啊,刚才那些人的眼神都这么鄙视。
“穆尔妮莉公主。”听到这声音,我马上正了正神色看向前方。哈特谢普苏特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我心微颤了下,强使自己平静下来。
“是,陛下。”我应了一声。
“你是米坦尼的公主,却以失踪两年的代价换来潜入埃及。不知是为何?”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皱了下眉,她真的相信我是米坦尼的公主了?不会是为了套我话吧?但转眼看到站在哈特谢普苏特一旁脸色平静的孟斯,就马上定下了心。看来他对哈特谢普苏特灌了不少迷药啊。我吸了口气说道。
“陛下。米坦尼表面上虽是埃及的邻邦,和平相处。但只有我们米坦尼的王室才知道,其实我们米坦尼只是埃及的傀儡国。因此我心有不甘,想深入埃及做米坦尼的内应。却不料被图特摩斯殿下识破。“我一口气说完低下头,议事厅内十分安静。我感觉哈特谢普苏特探究的眼神像针一样刺在了我身上。
“哼,既然你如此有胆识。那为何现在又降了埃及?”哈特谢普苏特果然不信。
“是这样的陛下,我心知落入陛下手中已无存活的希望。但是,我想以几条有价值的情报,来换取我的生命。”我平静地看着哈特谢普苏特,一旁的图特摩斯已经变了脸色。他原本只是想让我过来确认一下米坦尼公主的身份,之后的事情都会由他来断后。没料想我居然说了这么一堆他没有吩咐过的话。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他会马上下来掐死我的。但是,我有信心。在我说出以下一翻话后,他绝不会在对我起杀心了。
“陛下。埃及东濒红海,北临地中海。又贯穿了尼罗河。所以土地极其富饶。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又有着独特的地缘位置,东有叙利亚,西有利比亚,南有努比亚,北有赫梯等国。还有我米坦尼,虽不在埃及周边。但是陛下可有想过,只要这五个国家中的两方联合起来对抗埃及,埃及虽不会覆灭。但是,不管是兵力还是财……呃,金子。都会大量消耗。到那时,其余几国虽现在与埃及交好,到那时可说不定了。”
啊,好累啊。我吐了口气,一口气说了那么大堆话。一时间,议事厅内静悄悄的。这当然是我瞎编的,但这足以让哈特谢普苏特相信我。在古代,没有几个女子会有这样的见解。除非是王室才能接触到政治,从而了解现在的局势。幸好我了解这段古埃及的历史,不然可怎么自圆其说啊。
我抬眼看了看哈特谢普苏特,她表情虽镇定,但眼底显然已有了一丝松动。我再看了看一旁的图特摩斯,他表情比原先更冷了,一双茶色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我。“完了。”我在心里低叫了一声,我是让哈特谢普苏特相信了我。但是却让图特摩斯怀疑我了。我苦笑了下,他可别又怀疑我是奸细啊。
“穆尔妮莉,你如何让我相信你说的话?”正在我掉冷汗时,哈特谢普苏特又开口了。我一呆,现在还要说下去吗?自己瞎编下去是没问题,可是图特摩斯……
“陛下。”正僵持着,一旁的孟斯开口了。哈特谢普苏特有些诧异,但还是朝他扬了扬下巴。
“陛下。这个原因,请容属下为您分析吧。”哈特谢普苏特闻言点了点头。
“陛下。不管有没有此事,属下认为都不能忽略它。现在埃及虽表面平和,但周边国家确实有不稳现象。”孟斯说完低下了头。哈特谢普苏特皱了下眉,道。
“那你认为该如何?”
“必要时,会有一战。”
议事厅里瞬间有些抽气声,哈特谢普苏特的脸色已是极其难看。哈特谢普苏特执政期间,使埃及停止了向外的战争,因而使埃及在叙利亚以南的统治权动摇。但虽然如此,但哈特谢普苏特开始了埃及与邻国的商贸,使埃及在她执政的期间变得十分繁华富庶。
历史上对哈特谢普苏特的评价大致是这样。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这位女法老果然不善战,却精通商道。她听到会有战争时的脸色已是极其不善。我看了一眼图特摩斯,他脸色平静。看来事情朝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母后,把这件事交给我吧。儿臣会去处理。”图特摩斯瞥了我一眼后冷冷地开口。哈特谢普苏特揉了下眉心,道。
“让孟斯协助你吧。”说完朝殿下挥了挥手,起身离去。我一愣,她还没问我情报的事呢。
我愣愣地站在议事厅中央,就在这时,感觉有一束目光紧紧盯着我。看了看四周,图特摩斯正抿嘴看着我。他朝我冷冷勾了勾嘴角。又冲一直站在我身旁的斯图特将军挥了挥手。斯图特便低下头看着我说:“公主,图特摩斯殿下请您过去。”
协议
我又被带回图特摩斯第一次“审问”我的地方了。是一处偏殿。
夜已深。
图特摩斯正坐在对面看着我。我缩了缩头,有点心虚地看着他……这次他可得好好审审我了吧。只见他一张俊脸毫无表情,只是勾着嘴角。他肯定在想今晚用我可是走了一步险棋,差一点就毁了他的大事啊。不过,他登基是早晚的事,不会因为我的离奇介入而偏离原本的轨道吧?我一抖,要这样的话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图特摩斯他可是埃及的大法老啊……
他在位时进行了长时间的战争,恢复了哈特谢普苏特执政时丧失的对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统治。他在麦吉杜、卡迭石、卡尔赫美什等地的战争中取得了全部胜利。并且打败了米坦尼国王,夺占了米坦尼王国位于幼发拉底河西岸的土地。后来经过他长时间的战争,埃及南部的边界也被图特摩斯扩展到尼罗河第四瀑布了。最后他还使利比亚、亚述、巴比伦、赫梯及克里特岛的统治者们都向他纳贡。
我看着图特摩斯想着他的一系列丰功伟绩。但,是我眼底的崇拜太过明显吗?我看见图特摩斯眼底晃过了一丝笑意。我揉了揉眼睛,随后一句话马上脱口而出:“你刚才是在笑吗?”
“哧……”一旁的孟斯听了我问的话喷笑了出来,随后他看了一眼图特摩斯。马上捂住嘴,咳嗽了声。我不禁也有些尴尬,掩饰性地抽了抽嘴角。随后低下了头。
“穆尔妮莉。”
嘶,刚才太紧张没发觉,直到现在才感觉到,这顶努比亚假发可真重啊。虽然戴上后很漂亮,但天天这么戴着谁受的了啊。难道说以后在埃及宫廷就得这么一直戴着了?我马上鼓起嘴摇了摇头,那我可受不了啊。
“穆尔妮莉!”
“啊?!”我突然听到了图特摩斯带着怒气的声音,吓的我马上抬起了头。只见图特摩斯正皱眉瞪着我,我往后闪了闪。终于要开始了吗?开始审问我了?
“穆尔妮莉,现在可以说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出所料,图特摩斯问的果然是这句话。
“我说过了啊。我父亲是埃及人,母亲是米坦尼人啊。”我低头说。此刻图特摩斯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我实在没勇气看着他,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同样的把戏,还想跟我玩第二次?”
“什么啊……”我感觉冷汗顺着我的脖项流了下来。
“你如何能把现在的局势分析的这么透彻?如果是平民,绝对不可能。”我是平民啊,只不过是几千年后的平民。正当我还在胡思乱想腹诽时,他起身走向了我。
一道高大的阴影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地心脏都哆嗦了下。干笑着往后退了一步。他不会杀了我吧?早知道这样我何必说那翻话呢?真是自讨苦吃啊。
“我,我没有骗你。真,真的。”我说话都不利索了。随后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真没骨气!他正站在我面前,眉头越皱越深。良久,他慢慢抬起了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茶色的眸子泛着寒光,他慢慢开口道。
“放心。我不会杀你,你还有用。况且,你说出的那番话还真让我舍不得杀你了。你不会死,只是,你永远也没有自由了。”说完,他一把甩开我的下巴。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说什么?他是什么意思?我会被永远囚禁在这里了?一股深深的恐惧感立刻包围了我。我一直认为只要出了这古埃及的宫廷就有办法回去,但如果要我永远留在这里,岂不是连一点回到现代的希望也没有了?!一想到回不了现代,我就害怕地浑身颤栗。永远留在三千五百年前吗?
“不!!”我控制不了情绪地大叫了一声。
周围静悄悄。
当我反应过来之时。自己的双手已然“爬”上了图特摩斯的胸膛,此时手指指骨泛白,正狠狠地抓着图特摩斯的胸饰。没想到自己这么勇气可嘉,我脸色瞬间僵硬。但双手还是保持不动。回过神儿来的斯图特与孟斯吓得一拥而上,飞快地把我拖离案发现场。
图特摩斯脸色铁青地看了我一眼。抿着嘴没说话,只是抬手整理了一下被我扯歪了的鹰胸饰。
“带下去。”图特摩斯厌烦地挥了挥手。斯图特与孟斯忙领命准备把我带下去。
“等一下。”我咽了口唾沫。现在不能软弱,自己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鬼地方。图特摩斯闻言侧身瞥了我一眼。
“你不放我走,无非就是怕我知道了你太多的事情。怕我泄密?”无视斯图特与孟斯像是活见鬼的样子,我看了一眼图特摩斯,“你早晚都会登基成法老,排除万难后,埃及的法老只能是你。到了那时,你应该放心让我走了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说自己说的是实话。
图特摩斯闻言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微颤的浓睫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图特摩斯淡淡扫了我一眼。
“你可以利用我与哈特谢普苏特暗斗。”我无所谓地抬眸说着,他为自己制造了米坦尼公主的身份,不就是为了去对抗这女法老嘛,“但是事后,我希望你能让我自由。”
一直没有说话的图特摩斯突然扫了我一眼。眼神锐利。
“我这是在与我交易?以你现在的身份?”图特摩斯口气尖锐。表情却有丝松动。
“殿下你赋予了我米坦尼公主的金贵身份,不就是这个目的吗?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扬起了眉毛。
前方的图特摩斯没有开口。似是在斟酌着我的提议。我不动神色的打量着他,我就是他的一枚棋子,用来攻击哈特谢普苏特。成功后囚禁,失败后一死。没什么好下场。趁着现在一切都还刚开始时,何不为自己想谋划好退路?
*
“公主的胆子很大啊。”孟斯在送我的路上问我,我转过头看他。但他的表情在我看来很诡异。严肃的面容,上扬的嘴角……十分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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