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孩时代0-3 岁婴儿入托焦虑问题何以应对.pdf

第 25 卷 第 4 期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Vol.25 No.4 2023 年 8 月 JOURNAL OF NINGBO INSTITUTE OF EDUCATION Aug.2023 收稿日期：2022-11-12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四五”规划 2021 年度教育学一般课题“基于职业嵌入的新生代幼儿园教师专业身份模型建构与实施路径研究”（BHA210131）第一作者简介：但 菲（1963-），女，黑龙江哈尔滨人，二级教授，研究方向：学前教育理论与实践。三孩时代 03 岁婴儿入托焦虑问题何以应对 但 菲，任 娜（沈阳师范大学 学前与初等教育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4）摘要：随着国家三孩政策的出台，需要接受照护服务的婴幼儿年龄逐渐下移，家长对托育服务的需求也愈加强烈。婴儿从熟悉的家庭环境初次进入到陌生的托育环境，其心理发展往往遇到新的挑战，普遍产生入托焦虑的问题。婴儿适度的焦虑是正常的现象，但如果婴儿的入托焦虑没有得到及时的缓解，其身心健康的发展会受到不利的影响。家长、托育机构及其保教人员应三方合力，共同帮助婴儿平稳度过入托焦虑期，促进婴儿顺利进入下一阶段的发展。关键词：三孩时代；03岁婴儿；入托焦虑；依恋 中图分类号：G6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560（2023）04-0001-06 从独生子女时代到如今的三孩时代，婴幼儿接受照护服务的年龄也开始下移，儿童教育服务体系下延至 03 岁的托儿体系1。2019 年 10 月，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印发并施行的 托育机构设置标准（试行）规定，“托育机构一般设置乳儿班（612 个月）、托小班（1224 个月）、托大班（2436 个月）三种班型”。托育服务市场可以释放女性的生育压力2，缓解在育儿照料中三孩家庭所承担的压力3，托育服务逐渐成为热潮。入托焦虑指婴儿初入托育时，新的托育环境对婴儿的适应性提出了挑战，这种挑战会与婴儿先前的心理发展水平产生矛盾，从而形成心理冲突，导致婴儿入托初期表现出极度的不适应，婴儿会出现又哭又闹、进食困难、睡眠不安等行为4。婴儿期相较于幼儿期，其能力的发展更为不成熟，欠缺调节自身机能的能力5。03 岁的婴儿入托与幼儿的入园焦虑有所不同，婴儿更需要稳定的单一的关系，而幼儿更容易建立多重的关系。婴儿的语言能力和自理能力较弱，其焦虑感更需要外界因素干预而得到缓解。婴儿入托焦虑的平稳过渡可以有效衔接婴儿随后入园情绪以及做好心理铺垫。心理学研究发现，儿童的智力、适应力以及创造力会由于早期严重的分离焦虑受到影响6。这也就是说，儿童早期的心理创伤可能会成为儿童成年以后心理疾病的主要源头。三孩时代的到来，关注幼儿的入园焦虑7 下移至婴儿。本文探析入托焦虑的内涵、表现和影响，从婴儿的内部和外部环境两方面分析入托焦虑产生的原因，并提出合理可行的应对策略。一、入托焦虑的内涵与表现 入托初期，婴儿所处微观环境的改变，打破了婴儿心理原有的平衡状态，因此在初入托时婴儿心理发展面临新的挑战即入托焦虑。婴儿期主要有两种焦虑即陌生焦虑与分2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2023 离焦虑。陌生焦虑是指婴儿面对陌生人时，出现害怕、谨慎的情绪，从而产生了紧张感。分离焦虑是指婴儿由于与其主要抚养者短暂分离而感到不安、焦虑，因此婴儿常常在托育初期出现种种不适应的行为。入托焦虑通常在不同阶段或者不同类型的婴儿身上表现出不同的行为。其一，婴儿的焦虑情绪在不同阶段，其表现出的行为有所差异。英国著名的心理学家约翰鲍尔比对分离焦虑进行了详细研究，得出了个体在与依恋的对象分离后，其反应有三个较为明显的阶段，如表 1 所示。表 1 鲍尔比观察发现的婴儿在经历与依恋对象分离后反应的三个阶段 阶段 行为表现 反抗 阶段 婴儿尽其所能，想方设法如嚎啕大哭、摇手蹬足让母亲回来 失望 阶段 婴儿感到努力无效，没有希望；但仍然会断断续续哭泣，哭闹行为会明显减少，表情迟钝，对他人表现出冷漠 由于他非常安静，常常被误认为愿意接受这种情况 超脱 阶段 婴儿接受了连续更换的保育员的照料，他会开始正常活动如抓东西、玩玩具，甚至会微笑、会与人交往 但当婴儿母亲来时，他又会表现出悲痛的样子。但婴儿不缠妈妈，而且态度冷淡，甚至掉过脸去 鲍尔比认为 6个月到 4岁的儿童非常可能表现出这样的反应 然而已有研究观察发现，鲍尔比研究指出的三个典型阶段并非每一个阶段婴儿都会经历，也并非体现在每一位婴儿身上8。较多婴儿在入托初期表现的焦虑行为是在反抗阶段和失望阶段中反复交替的。有些婴儿在超脱阶段，面对母亲的再次出现却会表现出热烈欢迎的情绪，随后是诉苦性质的哭闹，急切渴望母亲的拥抱与安慰。其二，焦虑情绪在不同依恋类型的婴儿身上，其表现出的行为也迥然有异。上述研究论述婴儿入托焦虑在不同阶段表现出的行为略有不同，但也间接证明了婴儿普遍存在入托焦虑的问题。婴儿分离焦虑和陌生焦虑的经典实验范式即“陌生情景实验”，艾恩斯沃斯等人测量出了三种婴儿依恋类型及其反应行为，其他研究者又在此基础上增加了第四种类型，如表 2所示，婴儿依恋的类型决定了他与依恋对象和他人之间的交往方式9。表 2 陌生情景实验中依恋类型的分类与行为 分类 行为 安全依恋 儿童容易与母亲分离，容易被新环境所吸引；当受到威胁或惊吓时，儿童主动寻求接触并容易被安抚；如果母亲主动接触，儿童不回避或抵抗 经历了母亲不在身边，重新与母亲团聚时，儿童积极地与母亲打招呼或者在不安的情况下容易被安抚 对母亲明显地比对陌生人更喜欢 不安全/回避型依恋 儿童回避与母亲接触，特别是在经历了母亲不在之后重新团聚时 儿童不拒绝母亲主动的接触，但也不寻求更多的接触 对母亲没有表现出比陌生人更喜欢 不安全/矛盾型依恋 儿童表现出很少的探索，并远离陌生人；当与母亲分离时儿童表现出极大的不安，但不因为母亲回来或尽力安慰而重新平静下来 儿童在不同的时间既寻求又回避接触 在重新团聚时对母亲表现出愤怒，拒绝陌生人的安慰和接触 不安全/无组织型依恋 儿童在陌生环境中表现出困惑、茫然和害怕 对分离与重聚，出现矛盾的、没有组织的反应。当母亲返回时，可能哭叫、会跑开；或者一边看着其他地方，一边接近母亲；或在母亲周围极端害怕 二、入托焦虑对婴儿的影响“心理与生理层面的双重压力”（一）入托焦虑所引起婴儿的心理冲突 入托焦虑会引发婴儿产生不安、恐惧、对抗等情绪且状态不稳定。部分婴儿出现进餐障碍，在进餐时，婴儿不肯下咽而是将饭含在嘴里。若饭菜一次入口的量过多，婴儿便产生恶心、呕吐甚至拒绝再进食。在听到第 4 期 但菲等：三孩时代 03 岁婴儿入托焦虑问题何以应对 3 要进餐时，婴儿的表情较为痛苦，对进餐已有恐惧。在午睡时，婴儿也会产生不安，难以入睡。部分婴儿会出现自卑、胆怯的心理，不言不语，拒绝参与集体活动。还有部分婴儿会出现对抗的心理，在入托时哭闹得较凶。在与同伴进行交往时，这类婴儿也容易激惹、烦躁，经常表现出蛮横的样子并伴有攻击性行为。（二）入托焦虑所引发婴儿的生理问题 婴儿初入托时焦虑情绪引发的进食障碍、睡眠不安、易怒易躁问题都会对婴儿的生理健康产生负面的影响。婴儿的机体营养摄入不足、过度疲劳或是过度的焦虑会使婴儿处于一种应激状态，体内儿茶酚胺激素增多，免疫力降低10。婴儿体内的免疫物质在 6 个月之前还没有耗尽，具有一定的抵抗力。幼儿的免疫系统在3岁以后有了一定的成熟度，能够保护其机体在一定程度上抵抗病菌的侵扰。相比之下，6 个月到 3 岁的婴儿本身免疫系统较为薄弱，易受到病菌的侵袭从而易患各种疾病同时托育机构又是集体生活，由此婴儿的机体常常出现各种生理问题。三、从内外环境剖析婴儿产生入托焦虑的原因（一）内部环境婴儿的心理发展处于依恋情结状态 对于婴儿来说，进入托育机构意味着逐步与社会联结，需要婴儿调节机体的各种机能适应外部变化的环境。但是由于婴儿的身心发育尚未完善，因此婴儿认知能力以及适应能力都较为薄弱，在入托后除了生理上的不适感，还会出现心理上的焦虑感。婴儿这一时期的情绪与情感是与依恋的发生发展有十分密切的关系11。其一，婴儿处于不同的依恋发展阶段，陌生焦虑程度不同。婴儿陌生焦虑在712个月至 24 个月中形成，其焦虑强度与许多因素有关，如婴儿曾感受到的听觉刺激与视觉刺激的强度、其母亲的慈爱程度等。婴儿陌生焦虑的出现表明其依恋的发生。依恋行为是婴儿使自己远离危险，进而接近依恋对象，以寻求保护的行为。根据约翰 鲍尔比提出的婴幼儿依恋发展的阶段理论，在婴儿的依恋建立期（2 个月至 712 个月），婴儿对于其熟悉的人会表现出更为偏爱的反应。在依恋关系明确期（712 个月至 24 个月），婴儿对母亲的偏爱变得更加强烈，所以当婴儿入托后，离开了母亲，其情感联结断裂，自然就会产生对陌生人恐惧和反抗的情绪。与此同时，分离焦虑也伴随着出现了。其二，婴儿处于不同的依恋发展阶段，分离焦虑程度不同。分离焦虑在儿童各个年龄段均有所表现，但在 12 个月到 18 个月之间最为明显。分离焦虑的产生可能与婴儿较低的认知能力有关。约翰鲍尔比指出婴儿在依恋建立期会对母亲露出更多的微笑并表现出更多的亲近。婴儿与母亲的交往过程中，依恋关系一旦形成，就会建立一种相互作用模式。如果母亲不在身边，婴儿就会大哭大闹。在依恋关系明确期，婴儿对于母亲表现出非常强烈的亲近意愿，婴儿会将母亲所在的位置视为一个能够满足其安全需要的基地。此时，婴儿的大肌肉动作和精细动作有所发展，他会主动离开母亲去探索新异的环境。但当他产生安全需要时，又会返回“安全基地”。入托后，婴儿被迫离开了“安全基地”，安全需要无法得到满足，因此婴儿会本能地表现出抗拒。（二）外部环境婴儿的安全需要处于暂时缺失境况 1.家庭环境中教养方式与生活环境的偏差。其一，家长对信号捕捉迟缓。家长欠缺情感的可及性，未敏锐地捕捉到婴儿所发出的焦虑信号。三孩时代的到来，父母与婴儿形成新的亲子关系，但是往往复制一孩、二孩的抚养经验，未顾及婴儿的独特性，因此未能快速主动地调节自身行为满足婴儿的情感需要，婴儿更易形成不安全型依恋。而且家长对婴儿的教养，往往较多关注身体等层面，常常忽视了婴儿的心理变化。其二，家4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2023 长的教养态度偏颇。三孩作为家庭中最年幼的孩子，往往受到家长一味的纵容以及过分宠爱，对婴儿的分离表现出顾虑重重、忧心忡忡，这会滋生婴儿养成不良的生活习惯和自我为中心的心理，在需求得不到满足时，他往往通过攻击性的行为表达他的情绪，因此婴儿入托后难以短时间内适应托育机构的集体生活。三孩家庭中，家长若未处理好手足关系，造成不公平教养方式，手足关系的不和睦也不利于婴儿的健康成长。其三，家庭的情绪氛围压抑。家庭环境温暖愉快是婴儿健康的心理素质形成和发展的前提条件12。鲍尔比通过观察研究得出结论，经历过不幸的家庭体验，婴儿通常会出现严重的分离焦虑，例如，多次体验到父母的拒绝和抛弃等13。入托前，若婴儿的家庭成员之前“角色扮演”不良，总是在婴儿面前表现出争吵、言行粗鲁等行为，婴儿的性格会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情绪容易敏感。其四，家庭的生活模式孤立。近几年，家长考虑到婴儿的安全或是防疫政策，婴儿在家中活动的时间占比较大，对家庭人员的依恋程度也随之加深。现代社会中，高楼大厦的居住环境相对封闭也大大隔绝了人们之间的交往互动的频率。若是家长忽视与婴儿的交流，婴儿更多与电子产品进行“交往”，导致婴儿缺少与同伴交往的经验和外界接触的机会，同样会加剧婴儿焦虑感。2.托育环境中托育机构与保教人员的陌生。其一，托育机构的陌生环境。婴儿入托后，身边的物品对其来说是不熟悉的，婴儿会尝试运用身体技能和认知技能探索目前的陌生世界，从而导致他会产生出一种自豪感。但是当他突然发现身边没有熟悉的人时，而且在得不到关心和帮助下，婴儿的自豪感就可能会转变为恐惧感。如若婴儿在探索陌生的环境时，多次失败，那么婴儿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加重焦虑感。其二，保教人员的严厉态度。婴儿在入托后，主要面对的就是托育机构里的保教人员，一方面如若保教人员对婴儿缺乏慈爱热情，婴儿感觉不到关爱和温暖，就会想逃离当前环境回到“安全基地”。另一方面，如果保教人员对婴儿的探索行为限制过多，阻碍了其自主感的获得，甚至会导致婴儿产生疑惑或羞怯。除此之外，频繁更换保教人员使得婴儿无法形成稳定的依恋关系或是刚刚形成的依恋关系还未得以巩固便被破坏，也会加重婴儿的焦虑感。四、多方合力，探寻缓解婴儿入托焦虑的应对策略 03 岁是婴儿心理发展和生理发展的关键期。约翰 鲍尔比早在 20 世纪 50 年代在报告中就指出了机构养育中不顾及婴儿被突然剥夺母爱的危害14。个体早期的不利经历会对个体产生持久的影响，同时个体的心理和生理发展又是不可逆的，所以缓解婴儿过度的入托焦虑是十分必要的。（一）从认知观念到入托实践，婴儿家长做好全面准备 1.认知焦虑，树立正确抚养观念。其一，家长正确认知入托焦虑。不论是陌生焦虑还是分离焦虑，都是婴儿期的正常特征。家长不必表现出过分焦虑的情绪。一方面是婴儿的情绪会受到家长情绪的感染，使得焦虑在双方之间传导。另一方面婴儿期的入托焦虑会随着入托次数的增加以及婴幼儿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消退。家长应以平常心态面对婴儿的焦虑感。此外，孕期妈妈应保持轻松愉悦的情绪，已有研究表明中孕期和晚孕期妈妈抑郁或焦虑对婴儿早期的气质维度、注意力等会有不良影响15。其二，家长树立科学抚养观念。家长应稳定地给予婴儿爱和关心。尽管家长已有一孩、二孩的抚养经验，但是家长要认识到婴幼儿是具有独特性的，不能忽视三孩的情感需要，协调和处理好三孩之间的手足关系，婴儿通过寻求建立与依恋对象之间密切的依恋关系从而适应生存，这是婴儿的一种本能。给予婴儿安全的依恋关系可以使其发展良好的情绪调节机能，使他们可以暂时脱离依恋对象，主动转向外部世界进行第 4 期 但菲等：三孩时代 03 岁婴儿入托焦虑问题何以应对 5 探寻。依恋理论的核心主张，就是在安全依恋的基础上摆脱依恋16。2.预估能力，提升婴儿入托期待。其一，家长准确预估婴儿的适应能力。婴儿其脑部发育水平较低，适应能力较弱。家长要正确预估婴儿的语言能力，自理能力和社交意愿，根据婴儿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时机送托。家长也不应该再给婴儿增加新的负担，比如断奶期间，如果婴儿断奶和入托同时进行，或者两者无间隔进行都会加重婴儿的心理负担。除此之外，家长可以多带婴儿进行户外活动，与小朋友一起玩游戏，培养婴幼儿交往互动意愿，帮助婴儿更好地融入托育的集体生活。其二，家长恰当构建婴儿的入托期待。6 个月至 3 岁的婴幼儿虽然言语表达能力尚未完善，但是已经有了较强的语言理解能力。家长应该在入托前帮助婴儿建立入托期待感，而不是用“再不听话就给你送到托育机构去”这样的言语吓唬婴幼儿，使得婴儿在未入托前就对托育机构产生恐惧和抵触情绪。家长可以对婴儿描述托育环境的优美、托育机构里的有趣玩具等等，激发婴儿对托育机构的期待与向往。（二）从外部环境到婴儿视角，托育机构与教师积极关注 1.创设环境，吸引婴儿主动注意。其一，托育机构创设丰富新异的托育环境。托育机构的环境是婴儿对其的第一印象，利用丰富神秘的环境创设在婴儿心理上制造一种“首次效应”，使得婴儿对托育机构留下美好的印象17。如：在托育环境中其墙面设计色彩生动、鲜艳；走廊中投放的玩偶等物品贴近婴儿的生活以及认知范围，增加婴儿的熟悉感；活动室中投放的玩教具易操作，可以发出声响等。03 岁的婴儿以探求和实物操作为主导活动，托育环境中的新异刺激会吸引婴儿的注意力，减少婴儿的焦虑心理。其二，托育机构贴近家庭习性的托育生活。机构不急于改变婴儿原有的生活习惯，而是根据婴儿的生理以及心理适应程度，逐渐对婴儿提出新的要求。比如部分婴儿对家里的玩偶等物品较为依恋，托育机构可以允许婴儿携带物品，等到婴儿的入托焦虑有所缓解，逐步用其他的一些新异刺激物替代婴儿的依恋物品。在入托时间上，对于入托焦虑较为严重的婴儿减少托育时间，实行分批入托、梯度入园18。在托育环境上，尽量给予婴儿舒适、愉快的氛围，减少婴儿的陌生感。2.主动热情，调动婴儿积极情绪。其一，保教人员利用外界刺激调动婴儿。婴儿的情绪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具有易感性。当婴儿入托后，其他婴儿的大哭大闹会在婴儿间相互影响，导致本来不哭闹的婴儿受影响也开始哭闹。因此，保教人员在接待婴儿入托时，可以利用新异的玩教具或者好玩的活动，调动婴儿的情绪体验或是寻求开朗欢乐的婴儿同伴与其一起交往活动，避免消极情绪的互相烦扰。其二，保教人员传递积极情绪安抚婴儿。婴儿比幼儿更需要稳定单一的依恋关系，保教人员要始终如一保持积极肯定和热情的状态接待婴儿入托以及与婴儿相处。尽量避免更换与婴儿相处的保教人员，保持婴儿与保教人员之间的稳定关系。在婴儿的内部工作模式中，他们会在自由探索的机会中发展出相应的自我，并且从中体会到自身的价值。如果保教人员经常拒绝婴儿自由探索，那么婴儿在其内部工作模式中会感觉不到自己的价值，从而情绪上产生焦虑。（三）从语言交流到具体行动，家托合力有效缓解焦虑 1.沟通交流，实现双方信息共享。家托双方积极相互沟通交流。在婴儿入托前，托育机构可以举办开放日、交流日、家长见面会等等，托育机构与家长之间在工作层面互相理解，以及对婴幼儿相关信息层面相互掌握，便于托育机构在婴儿入托时做好相应的措施。家长应将婴儿的身体情况、个性特点、生活习惯等信息向保教人员说明。托育机构也将托育理念、教育建议、入托焦虑的缓解措施建议等讲解给家长，双方信息共6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2023 享，确保婴儿在家托间的顺利过渡。2.实施策略，帮助婴儿平稳过渡。家托双方同步实施教育策略。家长与托育机构加强对婴儿心理层面的关注。对于入托焦虑较为严重的婴儿，托育机构与家长协商。在最初时，婴儿每日停留在托育机构一小段时间，每日停留时间逐步增加的同时观察婴儿的心理情况，逐步完成正常的接送婴儿，使得婴儿愉快地融入托育集体生活。托育与家长双方建立彼此间的信任感，建立教育理念与策略上的同步，共同致力于婴儿的身心健康发展。注释 资料来源于丹尼斯博伊德,海伦比的发展心理学：孩子的成长,范翠英、田媛翻译,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1 年出版.参考文献 1 李冬梅.日本 03 岁保育体系及政策研究聚焦日本“入托难”问题J.上海教育科研,2019(9):64-68.2 刘天子,杨立华,曾晓东.“三孩”政策背景下婴幼儿托育服务市场信息不对称问题的协同治理研究J.教育科学研究,2022(1):12-18.3 程杰,曲玥,李冰冰.托育服务社会化及其经济社会效应评估J.人文杂志,2022(2):39-49.4 李槐青.如何消除托班幼儿的分离焦虑J.怀化学院学报,2011(9):121-123.5 石秋霞,吴国连,魏晓娟,等.学龄前儿童广泛性焦虑与行为问题和母亲焦虑的关系J.中国妇幼健康研究,2017(1):1-3.6 赖晓涛.托班幼儿入园初期心理冲突的成因与对策J.儿童与健康,2017(11):28-30.7 徐建华.有效缓解新生入园焦虑的策略:提前入园与混龄体验J.学前教育研究,2015(12):58-60.8 叶平枝.入托引起的焦虑及其防治措施初探J.心理学探新,1992(1):27-29.9 于颖.依恋关系对婴儿智能发育的影响J.中国儿童保健杂志,2014(3):287-289.10 庞洁.新入托儿童 RRTIs 与皮质醇、气质、忽视的关系研究D.西安:西安医学院,2021:7-13.11 李宪勇.如何克服婴儿入托焦虑感J.学前教育,1995(Z2):59.12 张曼.托班幼儿入园焦虑问题初探J.宁波教育学院学报,2011(4):101-103.13 张玉沛.情感联结的意义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2:13-14.14 但菲,冯璐.儿童发展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6:210-2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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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ly manner,their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development will be adversely affected.Parents,childcare institutions,and their caregivers should work together to help infants smoothly pass through the anxiety period of childcare and promote their smooth progress to the next stage of development.KeyKey words:words:age of three-child policy;0-3 infants;anxiety of entering daycare;attachment（责任编辑 赵建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