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忧虑和文化守望——从生态批评角度解读《银狐》.pdf

第3 6 卷第4 期2023年0 7 月唐山学院学报Journal of Tangshan UniversityVol.36 No.4Jul.2023生态忧虑和文化守望从生态批评角度解读银狐巴德玛拉，杨春（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学院，北京1 0 0 0 8 1）摘要：生态文学的叙事及其读者感知往往凸显多重危机意识与忧患意识，进而形成由动物叙事探寻生态困局解决路径的逻辑。郭雪波早年的成长经历、生活环境与草原情结为其小说拓展了生态批评的解读空间。他的作品银狐颠覆了人类中心主义，采用动物叙事的表述方式，展现了自然危机与人类的精神危机；在叙述社会生态与人文生态的同时，通过塑造人物形象反映了人类重建生态家园的努力；借助蒙古族传统文化资源，表达了敬畏自然、反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作者在银狐中对生态观念的强化是基于现代社会对传统文化的重视和继承，也是对当前人类家园的文化守望。可以说，银狐提供了解决生态忧虑的现实方案，为中国生态文学叙事树立了榜样。关键词：郭雪波；银狐；生态批评中图分类号：1 2 9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 6 7 2-3 4 9 X(2023)04-0075-05D0I:10.16160/ki.tsxyxb.2023.04.012Ecological Concern and Cultural Expectation:Interpretationof Silver Fox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logical CriticismBademala,YANG Chun(School of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 for Chinese Minorities,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081,China)Abstract:The narrative of ecological literature and its readers perception often highlightmultiple crisis and concern consciousness,thus forming a logic of exploring the path to solveecological predicament through animal narrative.Guo Xuebos early growth experience,liv-ing environment,and grassland complex have expanded the interpretation space of ecologicalcriticism for his novels.In Silver Fo,he subverts Anthropocentrism,adopts the expres-sion of animal narration,and shows the natural crisis and spiritual crisis;While narrating so-cial ecology and humanistic ecology,he reflects human efforts to rebuild ecological home byshaping character images;And more over,with the help of Mongols traditional cultural re-source,he expresses his awe of nature and opposition to Anthropocentrism.His strengthe-ning of ecological concepts is based on the emphasis and inheritance of traditional culture inmodern society,as well as the cultural expectation of the current human habitat.It can be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 5 ZDB082）作者简介：巴德玛拉（1 9 9 8 一），男，蒙古族，新疆乌苏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杨春（1 9 6 3 一），男，北京人，教授，研究方向为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76said that Silver Fox provides a practical solution to ecological concerns and it serves as amodel for the narrative of Chinese ecological literature.Key Words:Guo Xuebo;Silver Fo;ecological criticism生态批评采用独特视角对文学作品中的现实问题进行分析，逐渐成为文艺批评界的新兴话语。生态批评能够让文学理论与现实社会接壤，从而更深入地挖掘文学作品背后的精神与现实意义。郭雪波凭借银狐拿下全国第九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的重要原因就是采用生态批评的话语进行文学创作，用作品反映生态批评的指向。银狐蕴含的生态意识颠覆了人类中心主义，告诫人们要敬畏自然随着郭雪波多次获得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学界对银狐的研究也在进一步加深。如韩伟、赵仁娟认为，银狐准确地切入当今社会存在的现实问题，聚焦于解决生态问题的层面，对长期以来形成的人类中心主义意识进行了极大的颠覆 1 。李晓梅通过对郭雪波的草原系列小说银狐沙狐等作品的研究，发现郭雪波以独特的动物视角展现了人类对生态造成的严重破坏 2 。上述学者的论述表明银狐较彻底地颠覆了人类中心主义，将敬畏自然思想放置于当下依然能够解决现实的生态困境问题。但随着生态危机的持续加深和人类中心主义的客观存在，本文拟从生态批评和传统文化的视角对银狐进一步解读。一、动物意象构建与双重危机昭示（一）以动物叙事映照人性动物作为生态批评的重要主体，是从古至今的文人墨客擅长描摹的对象。“动物叙事的表述方式发展至当今的叙事范畴，愈发显示出广阔的话语空间”3 。姜戎的狼图腾就使“文坛刮起一股强劲的狼风”4 。郭雪波长期扎根于内蒙古,对草原动物有着敏锐的直觉，而这让其在有关动物叙事的作品创作上得心应手。他笔下的动物意象恩怨分明、情感细腻，同时具有尖锐的现实指向性，呈现了他对现代人性迷失的深刻反思。在他的动物叙事中,有对民族文化信仰遗失的深层思考，亦有对民族本唐山学院学报身固有的原始生态意识的探索。郭雪波小说中出现频率较高的动物意象是狐，它往往被人们赋予某种神性色彩。如他采用魔幻现实主义的写作手法，构造了具有传奇色彩的银狐意象，讲述了奇闻异事，呈现了生态环境恶化和人类精神溃散的现实。“在它再现真实生态事件的同时，渗透了作者丰富奇幻的想象”5 。一方面，银狐在遭受敌人袭击时，能迅速释放具有强烈刺激性的气味使全村妇女患上瘾症。另一方面,银狐摆脱了人们赋予它的狡猬、阴险等刻板印象，成为具有灵性的救世主。在珊梅绝望之际要上吊自杀，银狐解救了她；在铁木洛和白尔泰被掩埋于流沙下时，银狐挖出通风口拯救了他们。银狐较彻底地颠覆了人类中心主义，因而引起文坛广泛关注。小说以动物为主角之一，从银狐的视角叙述故事,把以银狐为首的狐群在科尔沁草原同人类斗智斗勇的传奇故事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这种叙事视角赋予动物以主体地位，承认它们生存、繁衍的价值，暗含着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银狐中大部分与狐有关的叙事以及他们与人之间关系的变化，警示了人类当前面临严峻的生态问题：人们发动了战争，一把火烧了动物的栖息地，致使银狐可捕获的猎物大幅减少，迫使它带领狐群进驻村民坟地。但狐群惨遭村民屠杀，最后只有自已死里逃生。郭雪波反思了人类中心主义，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他意识到当今科尔沁地区沙漠化严重、自然环境恶化是人类受自我中心主义的影响,习惯以主宰者和征服者的身份面对自然，不断掠夺大自然所造成的。值得关注的是，郭雪波塑造的银狐意象亦暗示着人性，“以他者的角度为人类提供一个更为真实且更加多元地完全认识自身的渠道 5 。银狐的温顺乖巧、乐于助人等特性展现了人性的善良；银狐的狡猬阴险、凶暴蛮横的特性占据第3 6 卷第4 期叙事主体并造成一定灾难时，代表着人性中阴暗的一面占据上风。这些被赋予鲜活特点的动物形象似一面明镜,映照了人性的善与恶（二）自然危机与精神危机的昭示日、俄在中国的土地上发动战争，对汗腾格尔山的生态系统造成了严重破坏。媲干乌妮格(蒙古语,意为狐狸)只好带着它的幼崽前往沙化严重的科尔沁草原，从而开始了与人类的争斗。原本狐狸以逮吃土拨拔鼠来保护草原的生态环境，可是人们不但不领情，反而大肆捕杀狐狸，通过卖狐狸皮获取高额的利润。没过多久，沙暴席卷而来，人们仓皇而逃。因此，银狐的主人公之一古治安手指沙漠，感慨道：“就是我们这些两条腿的人，把黄沙这魔鬼从地底下释放出来的！6 1 4 7 沙化严重的草原现状整得人们焦头烂额，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人类的由自取。比自然危机更为严重的是人类精神的危机。人们不仅无止境地破坏草原，还将狐群赶尽杀绝，迫使银狐入侵村落求生，但最终人们也没有逃过因果报应。铁山的妻子珊梅在祭祖的过程中受到银狐惊吓中了魔。随后，全村的许多妇女患上了这种精神疾病。手足无措的村民把病因归结于珊梅看到的银狐，并解释道：“将狐大仙供起来即可。”于是全村上下竟悄悄修起了“狐仙堂”，姑息纵容银狐逮杀家禽，更有甚者端着鸡汤送至银狐休憩的洞口,甚至连一村之长胡大伦也变得摇摆不定。从此，哈尔沙村变得乌烟瘴气，而愚味的村民始终没有察觉到银狐入村猎食是生态恶化造成的严重后果。二、对社会生态与人文生态的忧虑（一）对社会生态的忧虑社会生态主要是指“社会性的人与其环境之间所构成的生态系统”7 ,体现为人与他人的关系。社会生态在银狐中具体表现为哈尔沙村村民的丑态、村民与银狐的斗争、哈尔沙村的生态环境与科尔沁沙地之间互相影响的状况。郭雪波以纪实的笔调书写了哈尔沙村的各种现象，洞察了村民在不同阶段对待银狐时所暴露的人性。“忧虑（worry）是一个比较复杂的概念和巴德玛拉，杨春：生态忧虑和文化守望问题,否则英国学者弗朗西斯奥戈尔曼也不会费心劳力，写了一本小册子来研究它。”8 在弗朗西斯奥戈尔曼看来，忧虑也是“文学表现的主题和问题”9 。郭雪波基于对社会生态的反思,开篇即用题词“银狐是神奇的，遇见它，不要惹它,也不要说出去，它是荒漠的主宰”6 1 来总结人们在大漠生活多年所积累的经验和教训。随后又在书中引用唱词“崇拜长生天，崇拜长生地,崇拜永恒的自然一一因为我们来自那里”6 J258,表达了对自然的敬畏。这种引用题词、唱词等多线穿插叙事的方式,增强了小说的感染力，深化了忧虑的主题。银狐表面上在描写人与狐的斗争历程，实质上反映的是日渐消亡的科尔沁草原。胡大伦村长借他人名义召集民兵去铁家坟地灭狐，命令民兵枪杀了几十只狐狸。这是一次强大人类对毫无反抗能力的狐群的集体屠杀。殊不知狐狸数量减少了，土拨鼠就会繁殖增多,草原沙化就会越来越严重。胡大伦此次的灭狐行动严重扰乱了人类的生态环境和社会秩序。郭雪波借助对狐群遭受血腥屠杀的场面和哈尔沙村社会秩序混乱的描写，来告诚人类要遵从自然法则,否则人类迟早会自食恶果。此外，银狐中塑造的正派和反派角色的博奔，也表达了郭雪波对当前社会生态失衡的忧虑和深刻自省。（二）对人文生态的忧虑人文生态是随着人类聚落的形成与发展而产生的文化内容，是维系人类发展的重要文脉 1 0 。人文生态的忧虑在小说中主要体现为三大家族的风水之争和基层的官风整治。其一，三大家族的风水之争。很久以前,老榆树还是幼树的时候，铁家祖先救济了一位乞讨的风水先生。风水先生为了感谢他，特意让他在父亲归天之时,将父亲葬在榆树前面,这样家业就能兴旺。果然，铁家那位祖先按照风水先生的要求做完之后，儿子就被提拔为了王爷的助手。于是，榆树前的墓地成为铁家、胡家、包家争抢的风水宝地。胡家和包家邀请另一风水先生测坟地，发现任何地方的风水都赶不上铁家坟地，于是听从“断风水”的诡计，害得铁家.7778那位祖先在与土匪交战中阵亡。随后，铁家采用“破风水”的招数，也使得另外两大家族再也没有出现过出众的人物。后来，生态环境日益恶化，银狐被迫在坟地安窝定居，使得三大家族几百年来积累的恩怨再次爆发。其二,基层的官风整治。村长胡大伦带着愚味的古顺和其他村干部，没有经过铁姓家族的允许，公然在铁家坟地开展灭狐行动。铁姓家族闻讯而来，双方展开了激烈争斗。胡大伦作为一名基层干部，不仅官风不正、贪图浮华，而且官德严重失范。在这样的背景下，人类反思与重建生态环境的努力则通过古治安旗长的形象得以展开。古治安旗长面对亲弟弟古顺造成的恶劣群殴事件，毫不客气地免去其职务并移送到相关部门处理，同时也对胡大伦进行了停职处理。可见，郭雪波笔下的古治安是一个正直的官员。不仅如此，古治安还是一位务实的改革者。银狐开篇就介绍古治安望着茫茫无垠的沙漠叹息，立志要改造科尔沁沙地。作为一旗之长，他曾态度坚决地说：“我们要早点拿出改造北部沙化区的方案，要切实可行，绝不能这样耗下去。6 4 7 他还多次去拜访铁木洛，下派干部记录并介绍推广改造沙地的办法，下达了构建“家庭经济生物圈”的指示,要求大家“两年内拿出第一批改造成功的沙洼地一一家庭经济生物圈 6 1 2 1 9。这既意味着荣誉和利益，也意味着责任和牺牲，因为一旦失败很有可能会断送他的仕途。面对这些风险，他反而更加坚定地支持铁木洛的改造方法，调动村民的积极性并承诺：“敢于承包敢于出窝棚改造沙地的，就奖励拨款，我们不能再等待！”6 5 7 古治安下达任务的语气足见其改造科尔沁沙地的决心，因为他深知如果继续拖延下去，伴随着沙尘暴的肆虐，草原沙化的速度会更加迅猛郭雪波站在宏观的国家立场，将生态现状与国家命运相连，把对生态问题的思考放置于宏大的国家和时代背景之中,在书写国家前途命运的同时寄托着对民族发展和生态保护的忧思。他深知各民族的发展都要坚守对国家的认同情感，包括对国家利益的坚定维护。唐山学院学报三、敬畏自然与精神救赎(一)敬畏自然郭雪波是在内蒙古库伦旗土生土长的蒙古族人，深受蒙古族文化的熏陶，所以作品中强烈的民族情怀涨溢出故事本体的边界。银狐全书多次提及孛师的歌词，“崇拜长生天，崇拜长生地，崇拜永恒的自然，因为我们是来自那里 6 J23。因为他深谱敬畏自然的重要性,所以通过对小说中两位主人公的描述予以呈现。一位是致力于传统文化研究的旗志办主任白尔泰，他下乡后专门记录已经失传的传统文化遗迹，借此训诫肆意破坏自然的人们。另一位是铁木洛，他在艰苦的环境中将沙地改造成了可以长庄稼的农地,还向白尔泰传授孛音毕其格，将孛音毕其格里面的许多警世格言“人对万物自然不可征服，只有依附和融入”“在人类头顶要永远高悬不可知的神秘大自然之斧刀”等传承下去。这些古老朴素的生态理论，不仅是自然界的伦理和运转规则,也是人类面对大自然所应体现的理性和行为规范。白尔泰和铁木洛都体现出一种人类对自然的关怀和敬畏。从小说整体上看，银狐围绕着白尔泰对传统文化追寻的过程，揭开了铁木洛作为传统文化“孛师”的关键身份；白尔泰跟随铁木洛学习“孛功”，揭示了敬畏自然对于当下生态环境的重要作用。（二）基于“万物有灵”的精神救赎很明显，银狐号召失去家园的人类回溯传统文化。因为在现代科技浪潮中，人类一味地依靠科技力量改造、征服自然，满足自已的欲望，而不再承认自然像人类一样也有自已的需求,也应该被尊重。人类在时代进步的过程中逐渐丧失了民族固有的传统信仰，丢失了自已的精神家园。由于科尔沁草原日益沙化，小说中才会出现像白尔泰一样对传统文化寻根溯源的人。省社科院将白尔泰下放到镇上工作，使得这个满腹经纶的知识分子备受打击。郁郁不得志的他幸遇古治安旗长，并被提拔为旗志办主任，负责编写库伦旗志。白尔泰借此机会结识铁木洛，第3 6 卷第4 期并跟随他深入莽古斯大漠，找到孛音毕其格真迹并潜心钻研传统文化的精髓。最终白尔泰领悟了万物有灵、万物相系、万物皆神圣的重要思想。银狐最终展现了人兽相融、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结局。这种完美的结局在郭雪波的小说中独树一帜,既寄托了他内心真实的愿望，也反映了传统文化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念。同时，小说结尾在思想上进一步升华，构建了人与自然的生命共同体,达到了较高的思想境界，使故事内容自然收束。珊梅、白尔泰和铁木洛都追随银狐去了黑土城，此举可以看作是他们摆脱烦扰与折磨，追求灵魂安宁的方式。珊梅被恶毒的村长胡大伦诱奸怀孕，回村也难免遭人白眼、被丈夫嫌弃。她义无反顾地追随银狐是将自已从村人的折磨中拯救出来，实现精神的安宁。白尔泰经历了大城市的喧哗和小村庄的骚动,唯独到莽古斯大漠中的黑土城看到孛音毕其格真迹后，浮躁的心灵才沉静下来。铁木洛来到黑土城后，则可以摆脱村里三大家族的争斗，在黑土城山脚下专心地种植耕耘,获得身心的自由和放松。小说中的白尔泰对自然万物的看法、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直接代表了郭雪波构建和谐共存的生态家园的美好愿景，也促使读者对当下的生态困境进行思考并积极回溯传统文化。“从自然的沙狐到传统文化符号的银狐,这是郭雪波个人文化理念的升级，并非简单的宗教理念宣扬，而是希望人们借此树立神圣的崇尚自然、尊重生命的古老理念。”1 1 这是郭雪波在近3 0 年的文学创作中始终想表达的巴德玛拉，杨春：生态忧虑和文化守望主旨，即从传统文化中探寻解决人类生态危机的出路。参考文献：1韩伟，赵仁娟.人性的拷问与理想的憧憬：评长篇小说银狐J.小说评论，2 0 1 0(3):124-128.2李晓梅.论郭雪波草原小说的生态伦理观J.当代作家评，2 0 1 6（2）：1 1 1-1 1 6.3陈佳冀.动物叙事、族性声音与文化记忆：论乌热尔图小说民族文化书写的叙事建构J.中国文艺评论，2 0 2 1（1 1）：5 7-6 8.4吴秀明，陈力君.从狼图腾看当代生态文学的发展 J.文艺研究，2 0 0 9（4）：2 5 2 9.5陈佳冀，熊瑶结.人性、动物性与乡土中国的想象：莫言小说中的“动物叙事”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1 9（3）：176-183.6郭雪波.银狐 MI.桂林：漓江出版社，2 0 0 6.7鲁枢元.生态文艺学 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0 1 0 4.8李建军.哀的仁者与务实的改革者：论田福军 J.中国当代文学研究，2 0 2 1（6）：1 3 1-146.9弗朗西斯奥戈尔曼.忧虑：一段文学与文化史 M.张雪莹，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2 1:7 2.10王保.生态城市建设中的人文生态.学习与实践，2 0 0 6（1 2）：1 5 0-1 5 6.11杨玉梅.生命意识与文化情怀：郭雪波访谈 N.文艺报，2 0 1 0-0 7-0 5(5).79（责任编校：李亚平）（上接第6 6 页）5 来蒋善国.汉字学 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 9 8 7:2 3 5-2 3 7.6黎传绪.简化字问题议 J.上饶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0 3（4）：6 0 6 5.7苏培成.现代汉字学纲要 M.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1 4:1 2 7-1 2 8.8张桂光.汉字学简论 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1 7:2 1 4-2 1 6.9陆宗达，王宁.训话方法论M.北京：中华书局,2 0 1 8:1 4.10王宁.汉字构形学导论 M.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1 5:2.11柳建钰.字书字料库的理论、实践与应用M.北京：中华书局，2 0 2 1：6 8.（责任编校：冯兆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