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关节炎可以治.doc

第十章 关节炎可以治

可怕的关节炎

多少年来，我很怕关节炎病人来看我，更怕他们来了又来，因为除了少数的例外，似乎都是病势越来越重。

康纳利太太已经七十多岁，本来双手关节痛，不能弹钢琴，但后来可以每天弹几小时，一直到逝世的那个月，仍在弹钢琴。

卡华先生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已经六十五岁。他患关节炎几十年，尝尽痛楚的身躯已经变形，背驼到下巴快跟两膝相碰。可是六个星期后，他几乎可以挺直身，拿铲锹劳作。这些年来，他时时提一大篮自己种的鲜花给我。

讨人喜欢的华生太太残废得厉害，体重超常，整天坐在轮椅上，没办法不接受公家的接济，心里却有说不出的羞愧。后来，她病好了，体重减轻了，接着做生意赚了钱，得意洋洋地对人说，她已经有纳税的能力。我的丈夫常说华生太太是唯一对税收持正确立场的人。

这几位病人之霍然而愈，跟其他病人的每下愈况，同样令人惊奇。过了多少年之后，我才发现他们的嗜好，跟他们的营养同样重要。

曾经有人把关节炎病人称为“病夫中之最不受重视者”。可惜得很，拿动物来试验，并不能使它们轻易生这种病，以致我们对它了解不深。有一类小老鼠会自己生出一种跟关节炎相似的病，但如果用蛋白质丰富的食品喂它，就可以延迟它病状出现，兼减轻病发时的烈度。另以泛酸不足的东西喂老鼠，也可以使它生出一种似关节炎而实非关节炎的病；同时，它血里的维生素C降到极低。如果喂以大量维生素C，病的发作时间可以延迟；如果再喂以泛酸，病即会变好或根本不发。

把甲醛注射到老鼠体内、把细菌注射到欠缺维生素C的豚鼠体内，都可以使这些动物生关节炎（甲醛和细菌都引起体况紧张）；但是，如果以大量维生素E喂老鼠，以大量维生素C喂豚鼠，就可以预防这种病。钙含量低而磷含量高的饮食，都使老鼠生关节炎，如果以含钙量多于含磷量一倍的饮食喂老鼠，病就愈。

受试验的动物和农场上的牲畜，如果得不到镁的充分供应，软组织里就积起一层钙；但有了镁的供应后，情形立刻改善。维生素E吃得不够的老鼠，其软组织下的钙可以增加五倍之多。因此，镁和维生素E这两种滋养素，对于骨关节炎病人可能至为重要，对于消除“距状突”也是不可少的。

据研究所得，大多数关节炎病人在病发之前，都有过一段严重的体况紧张时期。他们的饮食有许多种滋养素都少得厉害，他们血里的维生素---尤其是维生素C和泛酸---都非常低。有些自愿受试验的人故意使自己得不到充分的维生素B6供应，结果关节炎痛，同轻微的关节炎颇为相似。有几个关节炎病人每天在饮食里只加25毫克泛酸，结果有的在两星期内痛楚全消，转动灵便。

是肾上腺衰竭毛病

关节炎以前始终是个怪病，直到后来使用皮质素治疗而获得良好效果时，才对它有所了解。很显然，假若身体的皮质素产量足，再补充一点皮质素也是一样。患了关节炎的人，都是已经到体况紧张的“枯竭阶段”（见第二章），垂体腺和肾上腺已经不能正常工作。明白了这一点，关节炎病人如果吃了足以刺激本身皮质素生产并足以应付体况紧张的食品，则病况自然大为好转。

举例说，研究天体望远镜的费沙洛，本来膝部和足部得了严重的关节炎，每行一步，就痛楚难忍。他采纳我所订的饮食表足足一个月，后来对我说：“我现在可以从这里走3000英里到纽约。”他的关节炎病全消，此后也未复发。

美国关节炎基金会曾说营养无补于关节的治疗。可是，有一位格思务里奥女士就是首先反对这种说法的人。她从邮差的手中接过我给她寄去的一份饮食表时，正躺在沙发上叫痛。她依饮食表行事，起初颇有效果，但不久之后，病况逆转，后来却又一天天好起来。五星期后，她写信对我说：“我完全不痛了。现在能够自理家务，还能够到外面买点东西。”后来，她又有信说：“当时我几乎快变成终生残废的人。现在回想那些极可怕的日子，仍不免想哭。”

还有一位以前患骨关节炎而目前正畅游欧洲的康洛太太，最近给我写了一张明信片说：“我已经把自己的轮椅送给救世军了。我现时天天在博览馆的画廊上走好几英里，几个月来没有服过一粒阿司匹灵。”

李雪太太得了骨关节炎8年。现在呢？她的轮椅现在已经积着一层厚尘了。

她来信说：“我以前没有照你饮食表饮食前，不但不能登楼梯，连走路都不舒服。两名医生说X光照出我的膝盖骨长出了距状突，主张把我两个膝盖骨全割掉。现在，我能够轻松地上楼和走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我并没有接受其他什么治疗，我完全相信好的营养有“魔法”，人人都应该有好的营养才对。”

一般人往往相信关节炎到了长出距状突或关节连结在一起有如骨椎炎的椎骨结合一起的时候，就无法可治。我曾经替许多这样的关节炎病人订定饮食，结果，他们同上述的几位一样，都获得良好效果，所以，我完全不同意那种说法。

凡是得了关节炎的病人，饮食里面必须特别着重一切有助于增加皮质素产量的滋养素。体况紧张不断地使身体内的蛋白质消灭。蛋白质是“促肾上腺激素”（ACTH）所不可缺的因素，所以病人的蛋白质服食量必须特别多，而且应该分为多次食，每次份量少一点。

几种主要的脂肪酸如果供应不足，肾上腺荷尔蒙的产量很快就减少。泛酸也是极重要的，患关节炎的人对于泛酸的需求量，可能特别高，因为有人只要25天得不到泛酸的充分供应，肾上腺功能就发生问题。长期的体况紧张使身体所需的营养大增，所以泛酸与维生素B2及C不足，都使肾上腺受到严重的损害。要使肾上腺恢复，总得有几个星期的时间，还要等恢复之后，才能使关节炎好转。

在体况紧张期中的动物，有时其维生素C的需求量须达到平时的70倍，才足以保护肾上腺。容易患关节炎的老年人，恐怕也是如此。年龄大的动物，其平时所需的维生素C，为一般的2倍。维生素C不但有助于皮质素的增加与利用，还似乎可以使体内的皮质素的效能延长。

毋须禁忌钙食物

关节炎病人往往戒忌含钙丰富的食物。其实这是错误的。因为不论是在体况紧张的时期，或是钙、镁甚至维生素E供应有所不足，身体都会自动把骨骼里面的钙抽出来应用。因此，吃进去的钙必须充足。其次，钙据说有减轻病觉的功用。举例说，上面提到的那位长了距状突而又消退的李雪太太，就曾经每天从鲜奶和罐头奶粉中获得两克钙，另从几种矿物的混合品中获得一克，合起来是每天三克。

关节炎病人的饮食

上面提到一位55岁的男病人费沙洛先生依我所订定的饮食表而痊愈的例子。这份饮食表足以说明关节炎病每天所应吃的主食和补充品。

两英升强化的牛奶，每餐喝三分之二杯，餐与餐之间以及晚上入睡之前，也各喝三分之二杯。每次喝时，另服泛酸100毫克，维生素C五百毫克。假若痛得特别厉害，维生素的份量多一倍；假若痛楚与僵硬的感觉全消，每次的泛酸份量可减为50毫克，维生素C可减为250毫克；但体况紧张时，又应立即增加份量。

每次餐后（或则每天三次）另服两片多种维生素B和100单位的维生素E；另外每天二次，每次服一粒含有25000单位维生素A和2500单位维生素D的丸子。病况好转时，上述份量全部减半。

关节病人的饮食

为了补充酵母和大豆粉滋养素的不足，每天还须吃四分之一磅鲜肝。如果每餐不吃鲜肝，则须多吃一汤匙以上的干肝或十五个肝丸。早餐如果不吃肝，可改吃麦胚或麦胚与粗麦粉。午餐和晚餐应有蒸熟的蔬菜（须有绿叶者）拌素油与醋。肾上腺衰竭时，身体内的盐份随之耗掉，所以每天又须吃盐的食品或拌盐的坚果。其余的食品，跟本书第三十三章所提的相同。一切加工食品、氢化脂肪、咖啡、酒，俱不宜入口。

费沙洛先生采纳了这份饮食表后，体重减轻了二十磅。他说这是易于遵行的饮食表。

不过，消化系统不好的人，可在每餐服酵素和盐酸（泛酸不足的人，胃里的盐酸是极少的）。患着严重关节炎而濒于残废的人，关节上都已经疤痕累累，要恢复健康，必须先除疤；因此每天至少须服维生素E六百单位。关节炎病有多种，但不管是假风湿、关节炎、粘液囊炎、脊椎炎或其他什么炎，上述的滋养素都是一样重要的。

关节炎病人不管是注射皮质素或ACTH，甚至服阿司匹灵，都不会因为吸收了哪一种滋养素而影响到药疗功效。这几种药都使身体需求维生素C的数量大增，阿司匹灵更是大量消灭维生素C的药品。

如果泛酸供应无缺，注射皮质素后所引起的副作用（如溃疡、胰腺炎、骨内矿物质不足和糖尿状毛病等）就不会很厉害。注射ACTH荷尔蒙而不同时增加泛酸供应，则肾上腺将受严重损害。每天服一万毫克（即十克）的泛酸，也只能达到“效果尚佳”的地步；所以尽管多服，用不着怕。等到饮食适当，体内本身的荷尔蒙产量恢复之后，自然用不着再药疗了。

吃了盐份少、蛋白质多的食品，又服了各种维生素B后，皮质素的毒性可以大减。原来注射皮质素后，盐（钠）和水都滞留在组织内，同时钾则不足。拿老鼠做试验，证明钾不足对于肾上腺有严重损害。滞留的水份一面向发痛的关节进迫，一面引起血压上升。假若每天分开几次，每次服一片一克含量的氯化钾，则盐与水份俱可以随尿排泄，血压也往往跟着下降。钾需求量的多寡，须视皮质素注射量与水份滞留量的多寡而定。有一位关节炎病很厉害的朋友，每天服九克氯化钾，连续服一星期之后，体内滞留的水份减六磅，血压也显著下降。其后，他每天服氯化钾三克，防止水份再滞留。

任何一种严重的体况紧张，都可以引起肾上腺衰竭症。不过，永存的体况紧张，却少得很。（例如，感染有消除的一天；天气会变化；争吵之后，过了一个时期会忘掉；勤勉工作之后，经过休息就疲劳尽除）。可是关节炎可能在一个人成年后不久就出现，而后来则越来越恶化，终生不除。因此，由关节炎而起的体况紧张，是长期而不留情的。这一种体况紧张，往往是童年时期积存下来的哀怒情绪引起的。医学界现在普遍承认频于残废的关节炎是一种精神病，多半是不自觉地久积下来的愤怒情绪所造成的。

有两本专谈精神病的书。一本是唐柏的《身与心：精神治疗》，另一本是赫区尼克的《生之意志》。此外还有几本，但我不拟介绍，因为其中谈到的精神病起因，都奇特得令人难于相信。总之，我们要治好精神病，必须先对精神病有一定了解才行。下面所谈的，不但是指关节炎而言，也指一切起因于强烈情绪无法发泄的各种毛病。

我因为自己有过这种经验，所以对于精神病和关节炎特别了解。

我曾经接受“心理分析”疗法多年。这是由各种心理状态追溯其本源的一种治病法，务使童年所未能发泄的情绪，能够得到发泄，进而培养情绪，使其多少达到所谓“成熟”的程度。以前我很少生病，但在“心理分析”治疗期间，却患上许多精神方面的毛病，如周期性偏头痛、窦炎、枯草热、斑疹、伤风、关节炎、消化不良等等。当时我不自觉地认为致病之因，除了营养不足外，还有其他的缘故。不过这些毛病只历时一两天就消失了。

有一天，有一位把我当女儿般看待的精神分析专家说我发怒，是因为我的妈妈死了。我当时觉得她这种话可笑之至。可是有一天，这位专家对我表示她要去欧洲的时候，我不久就得了关节炎，颔骨奇痛，双手每一关节红肿且痛。她于是向我分析，说她这次跟我离别的消息，使我不自觉地有了婴儿时期我妈妈患病那天的反应。（那时我出世才十天）。不错，后来我为了进一步地了解，特地接受催眠，在催眠中再度经历我在妈妈患病那天时的反应，其情形实在可怕。我于是明白婴儿的情绪是未成熟的、激烈的，一遇到痛苦，立即像兽类发出原始的愤怒，因此我当时又想咬、又想抓。其次，我明白自己在童年埋藏所无法发泄的这种情绪，必须先予发泄，才能治好关节炎。因此，我大力咬口香糖，又在小丑纸帽上画着可恨人物的嘴脸，用力把它的眼珠抓出来。

母亲逝世那天的反应

等到这位专家启程赴欧那天，我心里又有了妈妈逝世那天的反应。（妈妈逝世时，我才17个月大。在这么小的婴儿心中，母亲之死纯粹是被抛弃，痛苦是无法言状的。）我果然又关节炎发作，不过这一次是腕、膝、踝的关节红肿奇痛，两肩两髀僵硬，我明白小孩子泄愤的办法是踢是打，因此我特地花一天的时间对着枕头猛踢猛打，把幼时未发泄的情绪一古脑儿发泄掉。

要了解情绪引起的毛病，必须先知道脑神经会把我们一生每一片刻的经过，都留下永久纪录。我们的感觉好的和坏的情绪，早期的经验已经忘记，所以称其为不自觉的经验。可是一旦有了早期相似的情绪或经验时，脑电图立即在我们不知不觉之中，通到以前把我们原始情绪纪录下来的那些神经。这个神经就像录像机一样，把录下的东西再播出来，使我们不知不觉又产生早期反应。

小孩子很快得到教训，知道不好的情绪是发泄不得的，否则就要受大人的责罚，或暂时得不到大从的爱。不过，这种情绪如果无从发泄，必然抑制积存。每个人的心坎里，都有个活跃的“小孩”，精神方面有任何疾病，全是这个“小孩”钻出来替大人“思改”的缘故。这个“小孩”知道不好的情绪不应发泄，以免失去别人的爱护，结果就引起许多精神的疾病。在这个“小孩”看来，自己宁可不动，或者宁可自己患关节炎，而不让抑制积存的愤怒向外爆发。

心理学家说，不自觉的愤怒就是敌意，也就是一生中无数已经为本人所忘记的不如意事的总和。我们应该明白，怒不是可耻的事，能够以无害的方式发怒，也是应该的。动物之所以能够生存，是因为它有发怒并于必要时起而奋斗的本领。大人会不自觉地以幽默与闲言冷语等等来发泄积愤。

身体早期受伤或一个早期得不到应有的利益而致日后发生情绪方面的问题，是普遍之事，表现出来的方式则有多种。患关节炎的人，以前必然比别从更受委曲，要不然就是他的父母比一般家长严，使他比别的小孩更不自由，也更不能无害地发泄自己的情绪。因此，关节炎病人往往不易动怒；他会不知不觉阻止自己发怒，甚至往往否认自己心中有怒的存在。他不自觉的意识里，还留着责罚与失去爱护的鲜明记录，严父的影子始终追随左右。

凡是由情绪问题引起的关节炎，病人有三条路可行：第一、承认内心有恨，尽量发泄；第二、以园艺、雕塑、弹乐器、制陶等为消遣，来发泄心里的愤怒；第三、甘心情愿即此残废，以了余生。纽约闻名的精神病学家布兰顿说，西谚所谓“日食一苹果”固有防病之效，但更有效的办法是每天“空想杀人”。甚至残废得厉害的关节炎病人，也不妨在心里幻想如何把假想的敌人消灭。

以前，人们弹木琴、种菜栽花、扭干衣服、吹胀鸭绒被，在不知不觉中泄愤。有的甚至斩砍或绞扭象征性的人头，或向象征性的敌人报仇。蹲在河边的墨西哥洗衣妇拎起丈夫的裤子朝着石块猛掷，因此丈夫每次向她发脾气的时候，这条裤子就反而洗得特别干净。可惜这一类的泄愤办法，我们今天都办不到了。

奇迹迭生

患关节炎至于残废的病人，只须注射一针皮质素，几乎可以立即好转，但我从未料到泄愤也有同样的迅速效果。直到有一天，有个64岁的妇人来看我的时候，我才相信确有此事。这次奇迹，真是要亲眼见到才能相信。她拖着笨重痛楚的双腿，半爬半行地踏入我的写字间，再慢吞吞地分成几个动作，才能让屁股坐到椅子上。然后对我说，她得了关节炎已经好几年了，不过最近突然病情转剧，医药费虽然花了几千元，昨晚还是彻夜痛楚，呻吟不已。

我当时看出来她怒火中焚，也料准她来看我之前，曾经跟丈夫吵过一架，因此我在诊室的一个角落里放下一个大枕头，扶着她走近枕边，请她用力踢，以“帮助血液循环”。接着，我又把枕头放到长沙发的靠臂处，要她用力打。她不但拳如雨下，快到令人难以至信，而且汗水涔涔，还像水手一样口出粗言：“揍死你这臭家伙……”她足足打了十分钟，才走到椅边坐下。过了片刻，她似乎忽有所悟。“奇怪，我能够坐下了！”她紧张地大喊。“奇怪，我又能够站起来了！”又过了十分钟，她简直像玩具箱里那个装了弹簧的小人一样，高兴地跳起又坐下，坐下又跳起。

三星期后，她依约再来看我，真是前后判若两人，我几乎不认得了。她的姿势大有进步，样子变得年轻，关节炎完全痊愈。在这三星期里，她严格遵守关节炎病人的饮食表，每天作“打踢运动”。她的丈夫也不像以前那样跟她找麻烦。原来她的丈夫退休不久，闷在家里无聊，于是处处批评她的家务做得不对，使她又想起幼年时期她父亲的专制与吹毛求疵。最近她得意洋洋地对我说，她每星期日上教堂后，朋友“都到她那里向她倾诉每个人的苦恼事。”

还有一个相似的例子。有位比较年轻的妇人，丈夫是海军军官，随舰出海时，她还是残废的关节炎病人，但等到丈夫回来，她已经容光焕发，整天跑到外面搞社区服务活动了。后来她对我说，丈夫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对她说：“亲爱的，我爱你，不过现在我更爱艾德礼了。”（艾德礼即本书作者。）

当然，这一类的例子是少见的。有时一个关节炎病人要由精神病学家治疗好几年，才能把心里积存的敌意发泄一清而治好关节炎。

软组织

薛尔怡医学博士和一批同事经过许多年研究后，发现了情绪可能引起关节炎的原因。他把甲状旁腺荷尔蒙或一种有毒的维生素D喂小老鼠，结果鼠骨里的钙被抽减，而且遇到体况紧张时，减少得更厉害，接着就有未老先衰的现象，皱纹、声音嘶哑、白内障、性腺收缩等等征状都出现了。假若软组织已经受损，那么从骨里被抽出来的钙就积存在受损的部分。

这批受试验的小动物，事前都经过刺、打、抓、部分拔毛、喂以各种化学物或药品、注射细菌毒质或生鸡蛋白（注射生鸡蛋白的作用是要引起敏感作用）等过程，所以软组织俱已受损。据薛尔怡博士说，试验的结果证明，只要在骨里的钙本来没有被抽，则软组织受损部分的钙化程度是很轻微的，血钙也很正常。至于老鼠以外的其他动物，只要骨钙未被抽，纵使软组织受损，也不会钙化。

薛尔怡博士在小老鼠身上不同部位，并以不同的程度施行损毁软组织的试验后，鼠身果然出现关节炎、血管硬化及其他鲜为人知的毛病。不过，骨钙被抽走，是因为吃了某一些东西所致，如果能够兼服大量的维生素E，则软组织之骨钙化、未老先衰与关节炎病，俱可完全避免。

从这项试验里，可以知道体况紧张的时候，骨里的钙就被抽出来，一个人假若在这个时候恰巧抑制自己的情绪，那么关节附近的软组织可能吃力而轻微受损，结果就把业已抽出骨外的钙吸引到这个部位来。至于造成软组织受损的因素，可能是毫不重要的一件小事。例如我自己就碰到这样的情形。有一天，我工作极忙，但我17岁的儿子开车闯红灯，结果要我花整个下午的时间陪他上法庭。我们从法庭出来后，他驾车送我回家，在门口对我说一声“待会儿见”，就大模大样地走了。当晚我只觉得疲倦到没有一点力气，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跟着关节炎发痛，唯有上床休息。我躺着左思右想，终于明白是因儿子忘了体贴妈妈，所以我过去吃力不讨好而心中有气的往事，又在不知不觉中复现。其实一个做妈妈的，遇到这种情形，只要把心一横暗骂儿子一番，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精神病学家都认定抑制不好的情绪，是引起疲倦的主因。假若年复一年一直抑制下去，软组织可以随时受损而钙化。其次，关节炎病人的关节四周，可能有疤组织而引致钙的积存。因此，关节炎病人应大量服维生素E，薛尔怡博士的试验，对于这一点，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

又是一种日见普遍的毛病

关节炎成了另一种日见普遍的毛病，而且与年龄无关。近几个月来，我曾经替一个六个月大的婴儿、几个4—5岁大的小孩和一个15岁女孩订出关节炎病人的饮食表。这几个小病人的病况，都到了残废的严重阶段。幸而他们遵照饮食表行事后，都反应迅速。假若他们以前的营养很适当的话，根本就不会生这种毛病。

美国人的饮食越来越欠缺营养素，加以体况紧张（尤其是不自觉的情绪紧张）很难消除，所以关节炎病是不可能成为陈迹的。其实体况紧张是可以消除的，适当的饮食表是可以遵行的。受虐待的身体是可以恢复健康的。过去已有不少例子，你也许一样可以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