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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对抗与信息沟通——禹藏族与宋夏兰州争夺战的展开.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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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军事对抗与信息沟通禹藏族与宋夏兰州争夺战的展开 187 军事对抗与信息沟通 禹藏族与宋夏兰州争夺战的展开 岳凯峰(河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开封,475001)摘 要:禹藏族世居的西市城地理位置优越,农牧业发达,商业繁荣,禹藏族借此得以兴起,成为兰州吐蕃大族。唃厮啰长子瞎毡迁居龛谷后,与宋往来密切,受到侵逼的禹藏族转而求助西夏,借西夏势力与瞎毡斗争,并在瞎毡死后,侵吞龛谷、兰州等地,统领西夏保泰军,使兰州成为西夏南侵的桥头堡。西夏梁氏专政后,禹藏族失宠,开始与宋联系,传递情报,并在李宪伐夏时消极抵抗,使西夏丧失兰州要地。宋复兰州后,禹藏族多数归附,保障西市旧地,成为宋朝浅攻西夏、保障兰州的

2、重要蕃兵力量。关键词:禹藏族;禹藏花麻;西市城;西夏;北宋 禹藏族,又作裕勒藏族,因其首领花麻,又译作喀木、哈木、蝦、哈玛尔,故又称喀木族、哈木族、蝦族、哈玛尔族。a禹藏族是西市豪族,后扩张至兰州,控扼西市、龛谷、兰州等战略要地,交通便利,族群繁盛,是影响北宋、西夏、唃厮啰疆域格局和战略态势的关键力量。但学界对禹藏族的关注尚显不足,或在考述宋代吐蕃部落分布时提到b,a 关于“禹藏族”的同名异译,除裕勒藏族、喀木族、哈木族、蝦族、哈玛尔族外,点校本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382 还有“禹职六族”的记载。顾吉辰认为其与禹藏族是两个不同的部族,参见顾吉辰:北宋神哲徽三朝我国西北地区族帐考,西北民族大学学报

3、(哲学社会科学版)1986 年第 4 期,第 23、25 页。然考四库本续资治通鉴长编同卷将“禹职六族”载为“裕勒藏六族”,说明其与禹藏族是同族,“禹职”应是“禹藏”字误。b 参见顾吉辰:北宋神哲徽三朝我国西北地区族帐考,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6 年第 4 期,第 25 页;汤开建:五代宋金时期甘青藏族部落的分布,中国藏学1989 年第 4 期,第 57 页;陈守忠:北宋时期秦陇地区吐蕃各部族及其各居地考(下),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6 年第 3 期,第 53 页;刘建丽:宋代西北吐蕃研究,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1998 年,第 92 页;陈武强:北宋后期吐蕃内附族

4、帐考,西藏研究2012 年第 2 期,第 22 页;等等。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188 或在探讨宋代西北蕃部婚姻时涉及a。也有学者讨论了禹藏族在宋夏兰州争夺战中的作用、禹藏族居住地西市城的位置及与西市新城的关系、僧智缘在宋朝招降禹藏族的过程中的贡献等问题。b不过现有成果多为附带提及,并未全面深入探讨,故笔者以禹藏族为主体,通过论述西市城区位优势与禹藏族兴起的关系、禹藏族降夏及在西夏边防战略中的地位、禹藏族通宋对北宋熙丰拓边活动的影响等问题,进而探究沿边蕃部对北宋、西夏和唃厮啰疆界形态和战略态势的影响,以求教于方家。一、环境与交通:西市城的区位优势和禹藏族的兴起 禹藏族兴起与西市城的区位优势

5、密切相关,这里地形平坦、土壤肥沃、农牧条件优越。唐代宗广德(763764 年)后,西市城陷于吐蕃,驻防蕃兵与陷蕃居民融合,逐渐形成了禹藏族的雏形。丝绸之路灵州道被阻隔后,经由西市城的泾原道与秦州路兴起。凭借便利的交通,禹藏族攫取商业利润,开展对外交往,族群繁衍生息,很快成为称雄当地的吐蕃大族。(一)西市城的渊源、位置及与西市新城的关系 禹藏族所居西市城,又作西使城,本是唐朝在河陇地区设置的牧马监治所,据旧唐书职官志载:“凡诸群牧,立南北东西四使以分统之。”c其中“西使”驻西使城。唐广德后,西使城陷于吐蕃,蕃人讹称“西市城”。关于西市城的位置,据元和郡县图志关内道载:“西使在临洮军西二百二十里。

6、”d陈守忠先生认为,史料中“临洮军”指唐兰州狄道县(今甘肃临洮县),“西”应为“东”之误,并据宋、元史料所载,考证出西市城即今甘肃定西市的结论。e兰州狄道县是唐临洮军初设地,据李吉甫所载,临州“州郭旧有临洮军,久视元年置”f。史料中“临州”即兰州狄道县,乾元初析置临州。开元中,临洮军迁至鄯州(今青海西宁)。g贞元间,又迁至良原(今甘肃灵台县梁原乡)。h不过因“临洮军在狄道三十余年,又值唐盛时为大道所经,时人习称临州为临洮 a 参见孟楠:略论西夏与周边民族的联姻,民族研究1998 年第 6 期,第 70 页;汤开建、杨惠玲:宋金时期安多藏族的婚姻文化及女性地位,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

7、 年第 3 期,第 53 页;刘兴亮:宋代西北吐蕃联姻问题探析,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 年第 2 期,第 124125 页;等等。b 参见赵一匡:宋元时期的兰州(一),兰州学刊1982 年第 3 期,第 6973 页;陈守忠:定西县建置沿革考,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89 年第 1 期,第 9699 页;朱丽霞:智缘及其与北宋熙河地区汉藏关系,世界宗教研究2012 年第 3 期,第 5157 页;尚平:北宋女遮谷、西市新城位置考辨,天水师范学院2020 年第 3 期,第 5155 页。c 旧唐书卷 44职官志三太仆寺,北京:中华书局,2013 年,第 1883 页。d(唐)李

8、吉甫撰,贺次君点校:元和郡县图志卷 3关内道三原州,北京:中华书局,1983 年,第 59 页。e 陈守忠:定西县建置沿革考,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89 年第 1 期,第 99 页。f(唐)李吉甫撰,贺次君点校:元和郡县图志卷 39陇右道上临州,第 1002 页。g 参见(唐)杜佑撰,王文锦、王永兴、刘俊文,等点校:通典卷 172州郡二序目下,北京:中华书局,1988 年,第 4482 页;旧唐书卷 38地理志一陇右节度使,第 1388 页。h 旧唐书卷 144李元谅传,第 3918 页。军事对抗与信息沟通禹藏族与宋夏兰州争夺战的展开 189 也”a,因此将“临洮军”视为狄道县,进而证

9、明西市城即今甘肃定西市,甚为合理。西市城即今甘肃定西市,也有其他史料佐证。首先,西市城至古渭寨和兰州城的里距符合今甘肃定西市的大体位置,据韩琦所载,西市城“去古渭寨一百二十里”b。“古渭寨”即唐渭州治所,宝应初陷于吐蕃,元和中唐迁渭州于平凉,称原渭州为古渭州。至和元年(1054 年)十一月,宋收复古渭州,进筑堡寨,赐名古渭寨c,即今甘肃陇西县城。从陇西至定西的里距,与古渭寨至西市城的里距相近。另据李焘载:“大兵自西市新城约百五十余里将至金城。”d“金城”是兰州的古称,广德初陷吐蕃,后隶属西夏,元丰四年(1081 年)始归宋,即今甘肃兰州市。关于“西市新城”的位置,历来众说纷纭,或曰在今甘肃榆中

10、县三角城乡e,或曰在今甘肃定西市,也就是西市城f。笔者支持后论,西市新城即西市城,从兰州至定西的里距,大致和兰州城至西市城的里距相符。其次,西市城即今甘肃定西市的论断,在元、明史料中也可得到证明,据元史地理志载:“定西州,下。本唐渭州西市。”g大明一统志巩昌府亦载:“安定县,在府城北一百八十里,本唐渭州西市贸马之所。”h雍大记考易也载,安定县“唐属渭州西市”i。元定西州即明安定县,都指今甘肃定西市,据此可基本确定,禹藏族生活的西市城即西市新城,也就是今甘肃定西市。(二)禹藏族的族属、族源及宗族结构 禹藏族生活在西市城,关于其族属,范纯仁曾说:“又兰州、定西城,闻元是西蕃境土。”j刘挚也说:“兰

11、州本西蕃故地。”k司马光又言:“其定西城、兰州,议者或谓本花麻所居。”l司马光所谓“议者”即范纯仁、刘挚等人。花麻是禹藏族大首领,可知禹藏族属西蕃。另西夏书事有“西蕃禹藏花麻”m的明确记载,可证前论。宋代所谓“西蕃”者,多指吐蕃,因此,禹藏族应是吐蕃部族,或为吐蕃化的部族。禹藏族的起源,或许与吐蕃王朝的驻防兵将有关,建中四年(783 年)正月,唐陇右节度使张镒与吐蕃相尚结赞等在清水会盟,划定边界。据与吐蕃会清水盟文记载:蕃国守镇,在兰、渭、原、会、西使、临洮,又东至成州,扺剑南西界磨些诸 a 严耕望:唐代交通图考河陇碛西区,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年,第 376 页。b(宋)韩琦:忠献

12、韩魏王家传卷 7,宋集珍本丛刊第 6 册,北京:线装书局,2004 年,第 661 页。c(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177,至和元年十一月己巳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 年,第 4291 页。d(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316,元丰四年九月丙申条,第 7641 页。e 陈守忠:榆中县历史沿革,河陇史地考述,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1993 年,第 274 页。f 尚平:北宋女遮谷、西市新城位置考辨,天水师范学院学报2020 年第 3 期,第 53 页。g 元史卷 60地理志三定西州,北京:中华书局,2013 年,第 1431 页。h(明)李贤等:大明一统志卷 35巩昌府,西安:三秦出版

13、社,1990 年,第 611 页。i(明)何景明纂修,吴敏霞主编:雍大记校注卷 6考易,西安:三秦出版社,2010 年,第 65 页。j(宋)范纯仁:范忠宣集奏议卷下画夏国疆界三策,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04 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年,第 766 页。k(宋)刘挚撰,裴汝诚、陈晓平点校:忠肃集卷 6论应西夏奏,北京:中华书局,2002 年,第 133 页。l(宋)司马光撰,李文泽、霞绍晖点校:司马光集卷 50论西夏札子,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0 年,第 1054 页。m(清)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证:西夏书事校证卷 20,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 年,第 238 页

14、。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190 蛮,大渡水西至南为蕃界。其兵马镇守之处,州县见有居人,彼此两边见属汉诸蛮,以今所分见住处,依前为定。a 吐蕃占领陇右后,充分意识到西市城的军事地位,将其与兰、渭、原、会等州城同等视之,派兵马镇守,这些吐蕃兵将与当地“见有居人”融合,应是后来禹藏族形成的源头。禹藏族发展为西市城吐蕃大族的时间较早,史载:“郢成四于西域一带世为酋豪,族望最大。”b“郢成四”即禹藏郢成四,又译“裕勒藏颖沁萨勒”,应为禹藏族首领,所居当在西市城,不可能是“西域”酋豪,此处“西域”应为“西使”之误。禹藏族世代为西市酋豪,说明其居西市城的时间很早,似可证前文有关禹藏族源的假设。杜建录先生

15、认为:“以血缘为纽带的党项宗族,经过若干代的繁衍发展,派生出许多支系,一个强宗大族往往包括若干个乃至数十个中小家族。”c吐蕃与党项习俗相近,以上所论也适用于禹藏族,至迟到北宋中期,禹藏族已出现分化,派生出众多小部族,史料中就有“裕勒藏六族”d、“裕勒藏诸族”e的记载,这些小部族虽各有首领,但很少独自对外活动,而是由众推的大首领总领全族,负责对外活动。如此结构,既能对内增强宗族凝聚力,又能对外提高族群话语权,是禹藏族繁荣发展的关键。(三)禹藏族兴起的环境因素和经济条件 禹藏族兴起的原因错综复杂,其中西市城的地理环境发挥了重要作用。西市城地处关川河谷,这里地形平坦、土壤肥沃,农牧条件得天独厚,唐朝

16、在此设国有牧场,入宋后,这里的土地多被开垦。例如,元丰四年(1081 年)七月,熙河路都大经制司就奏道:“兰州西使城川原地极肥美。”f元祐元年(1086 年)七月,措置熙河兰会路经制财用孙路又言:“兰州定西城一带新边地土,除已招置弓箭手外,有旷土万余顷,未曾修筑堡障,而有贼马抄掠之虞。”g元祐五年(1090 年)六月,熙河兰廓路经略安抚使兼知熙州范育言道:“臣访闻定西一带,川原广阔,昔喀木所居西市,夏人置仓以积谷。”h孙路、范育所说“定西”即西市城,元丰四年赐名“定西”i。足见西市城适宜农牧业发展。西市城地处西凉府吐蕃、甘州回鹘、西域诸国和唃厮啰贡使于宋的要道,这里“北 a(宋)宋敏求编,洪丕

17、谟点校:唐大诏令集卷 129蕃夷与吐蕃会清水盟文,北京:中华书局,2008 年,第 699 页。关于“西使”一词,旧唐书吐蕃传下 册府元龟外臣部皆作“西至”,而旧唐书张镒传 唐大诏令集同作“西使”。考虑到当时临洮以西的陇右、河西皆陷于吐蕃,蕃国守镇仅“西至临洮”于理不合,况且“西使城”为唐牧马监所在地,战略地位突出,将“西使”与临洮、兰、渭、原、会等州并列,也符合历史逻辑,故笔者支持“西使”说。b(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319,元丰四年十一月丙戌条,第 7707 页。c 杜建录:论党项宗族,民族研究2001 年第 4 期,第 66 页。d(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470,元祐七年二月

18、辛巳条,第 11230 页。e(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470,元祐七年二月辛巳条,第 11231 页。f(清)徐松辑,刘琳等校点:宋会要辑稿兵 4 之 10,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 年,第 8682 页。g(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382,元祐元年七月己未条,第 9303 页。h(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444,元祐五年六月辛酉条,第 10684 页。i 宋史卷 87地理志三巩州,北京:中华书局,1977 年,第 2164 页。军事对抗与信息沟通禹藏族与宋夏兰州争夺战的展开 191 控金城,南连德顺,西通陇右,东接会川(州),四衢八达之区”a,交通便利,商贸繁荣。咸平四年

19、(1001 年),李继迁攻陷灵州(今宁夏灵武),西域诸国贡宋的灵州道被阻绝,甘州回鹘、凉州吐蕃和西域诸国选择在会州(今甘肃会宁县)渡河,经镇戎军(今宁夏固原)以至渭州(今甘肃平凉)贡使于宋b,不过从兰州渡河,经龛谷(今甘肃榆中县小康营乡)、汝遮谷(今甘肃安定区巉口镇)、青南讷心(今甘肃会宁县郭城驿镇)、打啰城川(今甘肃白银市平川区共和镇)以至镇戎军、渭州的交通也在使用。景德元年(1004 年)正月,龛谷懒家族贡宋时言:“西凉市马道出本族,自今保无他虞。”c大中祥符三年(1010 年)七月,由西凉府迁居龛谷的绰克宗族在天都山被夏州所劫。d西夏筑瓦川会城(今甘肃榆中县新营镇),使“唃氏不能入贡”e

20、,都说明在兰州渡河贡宋的活动非常频繁,无论是至渭州,还是后来至秦州(今甘肃天水),西市城都是必经之道,参与贡赐贸易,攫取经济利益,可谓轻而易举。综上,西市城即唐牧马监治所西使城,也就是宋人所谓西市新城,位于今甘肃定西市。这里不仅地理环境优越、农牧条件得天独厚,而且地处丝绸之路泾原道和秦州路必经之地,能够从贡赐贸易中攫取商业利润,因而奠定了禹藏族兴起的经济基础。禹藏族借此兴起,宗族繁衍派生,不仅内分六族,而且外役诸族,成为西市、兰州等地族望最大的吐蕃部落。二、竞争与外援:禹藏族降夏与西夏边防形势的改善 禹藏族归附西夏,与瞎毡、宋朝的联盟有关。瞎毡入主兰州、龛谷等地,与宋密切往来,禹藏族受到侵逼,

21、转而寻求西夏庇佑,借西夏之势夺取兰州、龛谷诸部及肥沃良田,不仅部族基础大为增强,而且战略地位显著提高。西夏为此对禹藏族积极招抚,通过政治联姻和迁保泰军于西市城等手段,将禹藏族纳入西夏的边防统兵体制中,使西市城、兰州、龛谷等地成为西夏南侵的桥头堡。梁氏擅政后,对禹藏族重视不够,不仅使禹藏族反目成仇,转为宋朝内应,而且丧失了对兰州重地的控制,在此后的宋夏争锋中陷入被动。(一)禹藏族归附西夏的原因 禹藏族作为新兴的地方豪族,其统治必须依靠武力和征服来维系。随着部族的壮大与繁盛,禹藏族亟须扩张生存空间,谋求更有利的发展环境。西市城以南是古渭州,这里不仅有强大的张家族、青唐族,而且宋朝的触角也已至此,筑

22、城古渭寨,故南拓不太 a(清)张尔介、曹晟等纂修:(康熙)安定县志卷 1地里形胜,台北:成文出版社,1970 年,第 33 页。b 陈守忠:北宋通西域的四条道路的探索,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88 年第 1 期,第 7980 页。c 宋史卷 492外国列传八吐蕃,第 14157 页。d(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74,大中祥符三年八月丁巳条,第 1684 页。e(宋)魏泰撰,李裕民点校:东轩笔录卷 3,北京:中华书局,1983 年,第 33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192 可能;西市城东北是西夏会州,这里地形复杂,土壤贫瘠,范育曾言:“天都山及会州之境,地瘠人贫。”a文彦博也称兰

23、会为“荒徼沙漠之地”b,因此东拓得不偿失;唯西市城西北的兰州、龛谷等地,是“赵充国屯田古榆塞之地也”c,川原宽广,土壤肥沃,又控扼兰州渡口要冲,便于攫取商业利益,是禹藏族发展的最好选择。禹藏族对兰州、龛谷的觊觎,最大的障碍来自瞎毡族。实际上早在宋初,兰州、龛谷及周边的马衔山、汝遮谷、纳迷水等地,就已散布着诸多部族,这些部族先后受西凉府吐蕃和唃厮啰指挥,曾与宋朝保持着密切的经济往来。大中祥符年间,兰州诸族随唃厮啰侵宋,在秦州三都谷(今甘肃甘谷县北散渡河)战败,此后部族破散,萎靡不振。景祐年间,唃厮啰发生内变,其长子瞎毡东迁龛谷d,得到兰州诸族拥戴,成为当地吐蕃大首领。禹藏族想要夺取兰州等地,就必

24、须先战胜瞎毡族,但这是相当困难的。因为瞎毡出身唃厮啰家族,是“唐土(吐)蕃赞普之后”e,在蕃部中深受尊崇,影响力和号召力远高于禹藏族;而且瞎毡族与宋往来密切,通过频繁贡宋,获得了丰厚回赐,其在龛谷的统治较为稳固。瞎毡族的强势侵逼和宋朝的支持,促使禹藏族逐渐倾向于西夏。实际上,西夏与禹藏族有共同的诉求。兰州、龛谷“趋夏人巢穴至近”f,瞎毡又奉行抗夏政策,始终是西夏的心腹之患,元昊曾统军攻兰州诸族,筑城瓦川会,遏制宋蕃交通孔道,但从后来瞎毡的频繁贡宋可看出,西夏控制兰州的目的并未实现。直接诉诸武力的失败,使西夏意识到在兰州寻找代言人、从内部瓦解瞎毡族的重要性。作为新兴地方豪族,禹藏族与瞎毡族存在竞

25、争,又具备与之争雄的实力,自然成为西夏中意的对象。相对于瞎毡与宋朝的联盟,禹藏族与西夏的同盟更切合实际,当时宋朝仍奉行“姑务羁縻,以缓争战”g的外交策略,对瞎毡仅在名义上予以奖谕,并未有实质性的军事援助,在瞎毡遭遇西夏攻击时,竟然“未有一将出一骑以蹑其虚者”h。反观西夏,早在天圣(10231032 年)后,已占领西市城东北的会州i,元昊称帝后,又在会州天都山置右厢朝顺监军司j、柔狼山北置西寿保泰监军司、喀罗川侧置卓啰和南监军司,对兰州瞎毡族形成夹攻态势,并时常经西市城抄掠宋境,为禹藏族战胜瞎毡族及夺取兰州、龛谷等地奠定了基础。a(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444,元祐五年六月辛酉条,第 10

26、684 页。b(宋)文彦博撰,申纪元、智小峰点校:潞公文集卷 26论西边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 年,第 213 页。c 宋史卷 303范育传,第 10051 页。d 关于瞎毡迁居地,主要有四种说法:一是龛谷说,如两朝本传 宋史 西夏书事等;二是河州说,如张方平乐全先生文集、高永年陇右日录等,但太平治迹统类神宗开熙河却有“辖正居河州龛谷”的记载,“辖正”即瞎毡,可见宋人将“龛谷”视为“河州”堡寨,因此“河州说”也是“河州龛谷说”的简称,两者实则都指龛谷城;三是兰州说,如宋庠元宪集赐罝勒斯赉男辖戬敕书,考“龛谷”在唐时属兰州,此处仍可理解为龛谷城;四是巩心城,如赵珣聚米图经,据续资治通

27、鉴长编所载,元丰五年十二月癸丑,枢密院论兰州进筑次序,认为应先筑努扎堡,次展定西城、兰州故址,然后筑巩心诸堡,考虑到龛谷城在兰州的重要性,笔者推测“巩心城”或许就是龛谷城的别称。e(宋)魏泰撰,李裕民点校:东轩笔录卷 2,第 15 页。f(宋)韩维:南阳集卷 26论息兵弃地札子,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01 册,第 725 页。g(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63,景德三年五月庚申条,第 1403 页。h(宋)曾肇:端明集卷 30乞不与西贼通和,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090 册,第 494 页。i(清)穆彰阿、潘锡恩等纂修:嘉庆重修一统志卷 251兰州府,北京:中华书局,1986 年,第

28、12630 页。j 汤开建:党项西夏史探微,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 年,第 343347 页。军事对抗与信息沟通禹藏族与宋夏兰州争夺战的展开 193(二)禹藏族占领兰州的影响 西夏对瞎毡族的攻势,对禹藏族进驻兰州、龛谷等地,收效显著。在元昊的攻势下,瞎毡族帐破散a,在与禹藏族的竞争中,逐渐处于劣势。嘉祐三年(1058 年)瞎毡死,其子木征“弱不能自立”b,被迫迁居河州(今甘肃临夏)。禹藏族趁机西进,征服了龛谷、兰州一带蕃部,成为当地吐蕃大首领。如司马光言:“其定西城、兰州,议者或谓本花麻所居。”c吕陶也说:“其兰州并定西城、龛谷寨者,乃夏国故地,蝦所管之土。”d“蝦”即禹藏族大首领花麻,充

29、分说明禹藏族取代瞎毡族及统治兰州、龛谷的事实。禹藏族得到兰州、龛谷等地,对族群发展意义重大。唐广德以来,兰州、龛谷等地虽长期由吐蕃诸族占据,但因吐蕃人亦重农业,兰州诸族又多是吐蕃化汉族人,因此农业经济并未荒废,仍然是“地皆粳稻,桃李榆柳岑蔚”e的繁荣景象。禹藏族占领兰州、龛谷后,在原有基础上继续发展,如李宪言道:“河南故地,惟兰会至灵州川原宽广,土脉膏腴。”f范育认为:“兰州向藉质孤、胜如川地五十余顷,皆膏腴上田,有水泉可以灌溉。”g吕大忠也说:“夏国赖以为生者,河南膏腴之地,东则横山,西则天都、马衔山一带,其余多不堪耕牧。”h以上皆宋人所述,似有夸张之嫌,但据李宪“大军过龛谷川,秉常僭号御庄

30、之地,极有窖积”i和苏辙“熙河近日创修质孤、胜如二堡,侵夺夏人御庄良田”j的记载,可知西夏在龛谷、质孤、胜如设有“御庄”。考虑到西夏皇室庄园这样的核心要地决不会随意设置,李宪、范育、吕大忠所述应有相当的可信度。禹藏族本就有西市城的区位优势,又得兰州、龛谷、质孤、胜如、马衔山等地的部族和良田,发展迅速。蕃俗“既宗贵种,又附强国”k,禹藏族占领兰州、龛谷等地后,当地小族或被征服,或主动投诚,逐渐沦为禹藏族役属的蕃部,如龛谷、兰州、马衔山、纳迷水诸族和汪家族l等(图 1)。这些部族归附禹藏族后,虽仍保持部族的相对独立性,但须接受禹藏族大首领的指挥,为禹藏族的军事行动提供兵员,使禹藏族的外围更为安全、

31、指挥的兵力越加雄厚、族群的实力显为增强。a(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135,庆历二年三月乙酉条,第 3223 页。b(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188,嘉祐三年十月辛丑条,第 4529 页。c(宋)司马光撰,李文泽、霞绍晖点校:司马光集卷 50论西夏札子,第 1054 页。d(宋)赵汝愚编:宋朝诸臣奏议卷 138上哲宗请以兰州二寨封其酋长,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 年,第 1560 页。e 新唐书卷 216吐蕃传,北京:中华书局,2015 年,第 6072 页。f(清)徐松辑,刘琳等校点:宋会要辑稿兵 28 之 26,第 9223 页。g(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444,元祐五

32、年六月辛酉条,第 10684 页。h(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466,元祐六年九月壬辰条,第 11129 页。i(清)徐松辑,刘琳等校点:宋会要辑稿兵 14 之 18,第 8889 页。j(宋)苏辙著,曾枣庄、马德富校点:栾城集卷 42乞罢熙河修质孤胜如等寨札子,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年,第 946 页。k 宋史卷 191兵志五,第 4758 页。l(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319,元丰四年十一月丁亥条,第 7707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194 图 1 禹藏族群结构示意图(三)禹藏族在西夏国防中的作用 禹藏族的扩张,引起了宋朝的警觉。嘉祐八年(1063 年)二月,河

33、、洮、岷州及武胜军等地蕃部,在木征(瞎毡子)兄弟的率领下,已接受宋朝封爵,恢复与宋的贡赐关系,唯有禹藏族与西夏交往,拒不听命。宋朝派秦凤钤辖向宝攻讨,禹藏花麻无力抵抗,“以西使及兰州一带土地举籍献夏国。谅祚大喜,遣兵戍之,而以宗女妻花麻,封驸马”a。此事司马光奏议也有载,不过说是元昊以女妻花麻b。虽说司马光所奏写于元祐元年(1086 年),但吴广成有更早的史源,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二八引日录载,熙宁四年(1071 年)十二月,宋神宗曰:“谅祚不得全以为狂妄,见韩缜说嫁女与裕勒藏喀木,所资送物极厚,此所以能得裕勒藏喀木也。”c日录比司马光奏议早,可信度更高。况且元昊死于庆历八年(1048 年),

34、而禹藏花麻元丰五年(1082 年)尚在世,相隔三十四年,除非他相当长寿,否则元昊以女妻花麻似不太可能。综上所论,禹藏花麻与西夏的姻亲,当是在夏毅宗谅祚时缔结。禹藏族举族降夏后,西夏未动干戈即得兰州、龛谷、西市城等肥沃良田和战略要地,使疆界形势得到明显改观,如王安石曾言:“以哈木归夏国,故哈木地便为生地,向宝不能深入,以扰夏人。”d因此,西夏对禹藏族非常重视,治平三年(1066 年)二月,谅祚在西市城“建造行衙,置仓积谷”e,并将保泰军移至西市城,任命禹藏花麻为都统军,防守此地。此事韩琦有更详细的记载:“近年西人复将西市城修葺,建为保泰军,于其中修盖行衙,闻甚宏壮,命为(伪)驸马花麻总领之。”f

35、保泰军即原西寿保泰监军司,其都统军本应由党项贵族充任,但自谅祚时起,西夏为巩固边防,执行“以蕃制 a(清)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证:西夏书事校证卷 20,第 238 页。b(宋)司马光撰,李文泽、霞绍晖点校:司马光集卷 50论西夏札子,第 1054 页。c(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28,熙宁四年十二月戊辰条,第 5558 页。d(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26,熙宁四年八月辛酉条,第 5502 页。e(清)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证:西夏书事校证卷 21,第 244 页。f(宋)韩琦:忠献韩魏王家传卷 7,宋集珍本丛刊第 6 册,第 661 页。军事对抗与信息沟通禹藏族与宋夏兰州争夺战的展

36、开 195 蕃”策略,逐渐以都统军之职授予非党项族的豪酋a,契丹、沙陀、汉、吐蕃皆有任者,禹藏花麻即为吐蕃族任者。禹藏族被纳入西夏边防统军系统,是建立在互利共赢的基础之上的。禹藏族依靠西夏的军事援助和经济赏赐,不仅能对抗来自宋朝的威胁,而且可弥补贡赐贸易路线南移后西市城商贸衰退带来的损失;而西夏则依靠禹藏族的部族基础,增强兰会地区的军事力量,并将触角伸入熙河地区,筑城古渭州之侧b,迫使河州木征“与青唐等族并附”c,武胜军董容也“谋昏夏国”d,控扼宋蕃贡赐贸易,威胁陇蜀诸郡安危。如韩琦曾指出,熙河诸族“渐次尽为西夏所诱,不独古渭孤危,秦州西路城寨日为贼逼,则其董毡一带至回纥以来般次,尽为阻隔,秦

37、州券(茶)马自亦稀绝,可谓秦塞(寨)之深患也”e。吕大防也认为:“元昊既得甘凉,遂有窥陇蜀之志,后缘唃氏中强,无以进取。今青唐乖乱,其势渐分,若中国又失洮兰之土,则他日陇蜀之患,不可不豫为之防。”f西夏疆界南拓,北宋边防困危,禹藏族及统领的保泰军功不可没。夏主谅祚死后,西夏国内形势大变,嵬名氏势衰,外戚梁氏专政。李焘写道:“今夏国酋豪,惟梁氏一门而已,凡其中外亲党,靡不持权用事,方叶心同恶,共有深谋,一切间言固未可入。其余首领,虽幸存者,彼皆置之散地,于国事、兵权无得干预。”g禹藏花麻既是西夏驸马,属于王族阵营,又是地方豪酋,手握重兵,自然为梁氏所不容,而禹藏花麻“素不悦梁氏”h,双方的矛盾不

38、断酝酿,最终导致禹藏族背离西夏,利用窃取情报、消极怠战等手段,使西夏在熙河、兰会的战略决策和军事行动接连失败,最终丧失了对兰州等地的控制权。综上,禹藏族兴起后,亟须获得新领地,以适应发展需要,以瞎毡为首的龛谷、兰州等地,自然环境优越,族群基础雄厚,无疑是最优选择。为战胜亲宋的瞎毡,禹藏族转而附夏,借助其势,西拓兰州,并在宋朝武力干预时举族降夏,与西夏缔结姻亲,统领保泰军司,成为西夏统治兰州要地、插手熙河事务、干预丝路贸易、威胁宋朝边境的主要助手。梁氏擅政后,禹藏族失宠,转而与宋联络,使西夏在兰州的统治出现危机。三、间谍与倒戈:禹藏族通宋与北宋拓边战略的开展 禹藏族通宋是宋朝招抚和利诱的结果,宋

39、朝以宗教手段招抚,以经济赏赐羁縻,换取禹藏族传递西夏情报。夏主秉常被囚后,禹藏族不仅将此事通报于宋,推动了宋朝五 a 陈瑞青:西夏“统军官”研究,宁夏社会科学2016 年第 1 期,第 201 页。b(宋)司马光撰,邓广铭、张希清点校:涑水记闻卷 12张方平请发京畿禁军赴本路,北京:中华书局,1989 年,第 267 页。c(清)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证:西夏书事校证卷 21,第 245 页。d(宋)王称撰,孙言诚、崔国光点校:东都事略卷 82王韶传,济南:齐鲁书社,2000 年,第 690 页。e(宋)韩琦:忠献韩魏王家传卷 7,宋集珍本丛刊第 6 册,第 661 页。f(宋)李焘:续资治通鉴

40、长编卷 366,元祐元年二月丙子条,第 4226 页。g(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407,元祐二年十二月丁未条,第 9916 页。h(清)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证:西夏书事校证卷 25,第 283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196 路伐夏战略的出台,而且在熙河路进攻时临阵倒戈,主动投诚,使宋朝收复西市城、进筑兰州的计划进展顺利。禹藏族归宋后,宋朝对其首领加官晋爵,予以特殊优待,同时修建堡寨,以保障其族群安全,将其打造成巩固边防、征讨西夏的重要蕃兵力量。(一)禹藏族向宋传递西夏情报的原因 夏主谅祚死后,梁氏擅政,禹藏族因遭猜忌而暗地与宋朝往来。当然,宋朝恩信招抚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宋神宗继位

41、后,王安石主持新法,奉行积极进取的国策,以王韶任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a,负责招抚沿边蕃部。王韶根据蕃部信佛重僧传统,派“有辩口”b的汉僧智缘招抚武胜军(今甘肃临洮)蕃酋结吴叱腊,禹藏讷令支也“因智缘以蕃字来输款”c。“禹藏讷令支”又作“裕勒藏纳克凌结”,应是禹藏六族中的某族首领。不得不说,禹藏族与宋通和言好,是“宋朝在宗教政策上积极采取相应对策的结果”d,智缘的佛僧身份无疑起到了重要作用。禹藏族对宋态度的改善,是建立在互利互惠、各取所需的基础上的。对于禹藏族而言,就是获得宋朝的物资犒赏。元丰元年(1078 年)八月,秦凤经略使吕大防奏:“前后花麻等所报事多实,颇见忠白,乞依本人所请,仍旧给历、

42、月支、彩绢。诏如李师中实曾给历,即依前给之。”e该史料透露了两层信息:一方面,李师中在熙宁二年至三年(10691070 年)任秦凤经略使,其对禹藏族“实曾给历”,证实了禹藏族早在熙宁初已受智缘招抚的事实;另一方面,禹藏族主动请求宋朝“支彩绢”,说明经济封赏是禹藏族通款于宋的重要因素,宋朝对此也心知肚明,韩缜任秦凤经略使后,力主“抚结羌夷须厚”f,对禹藏族进行经济笼络,宋神宗也诏:“喀木亦必要财物,待令王韶与之。”g并在通远军(今甘肃陇西)置官库,筹备财物以供支用,使禹藏族的经济需求得到充分满足。对于宋朝而言,给予禹藏族历、月支、彩绢等,目的是换取情报、离间西夏,如王安石曾言:“王韶独能因喀木以

43、间西人动静,绝胜诸路,令人探事,谓宜委韶,令因喀木辈厚结纳西人要近为间。”h禹藏族的确不辱使命,多次为宋朝提供军事信息。熙宁五年(1072 年)八月,王韶收复武胜军,改名镇洮军,传言西夏集兵来袭,宋军人心惶惶,幸亏王韶“得裕勒藏喀木蕃字,知西人无他”i,方使镇洮军得以保全。熙宁八年(1075 年)十月,宋朝探知西夏抄掠沿边熟户,决定向禹藏族求证,从禹藏诺尔口中得到证实。j元丰三年(1080 年)七月,西夏在河州筑撒逋宗城,因禹藏结逋药提前将此消息 a(宋)王称撰,孙言诚、崔国光点校:东都事略卷 82王韶传,第 690 页。b 宋史卷 462智缘传,第 13524 页。c(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

44、编卷 226,熙宁四年八月辛酉条,第 5504 页。d 日岩崎力著,李大龙摘译,梁景之校:宋代河西藏族与佛教,世界民族1990 年第 2 期,第 44 页。e(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91,元丰元年八月己未条,第 7122 页。f(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28,熙宁四年十二月戊辰条,第 5558 页。g(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37,熙宁五年八月戊戌条,第 5775 页。h(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37,熙宁五年八月戊戌条,第 5775 页。i(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37,熙宁五年八月戊戌条,第 5775 页。j(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69,熙宁八年十月

45、丙午条,第 6603 页。军事对抗与信息沟通禹藏族与宋夏兰州争夺战的展开 197 告知于宋,熙河经略司才得以为备。a总之,禹藏族的情报对宋朝西北边防的稳定发挥了重要的预知作用。禹藏族向宋朝传递情报,更多是为了获得财富,实则并不想被直接统治。宋朝占领熙河后,军事力量已深入马衔山,逼近西市城、龛谷寨等地,禹藏族的统治岌岌可危,其在与宋朝的交往过程中,始终保持高度警惕。熙宁十年(1077 年)八月,禹藏花麻在事先未通报的情况下,擅自派遣萨沁等 14 人赴宋卖马,趁机打探宋朝动静,结果在德顺军(今甘肃静宁)被捕,有人提出萨沁等人是间谍,应予以严惩,而泾原经略使蔡延庆却“估直给钱安慰遣之”b。实际上,蔡

46、延庆对萨沁等人的企图心知肚明,之所以不戳穿,也是考虑到禹藏族在刺探西夏军情方面的特殊价值而已。(二)禹藏族对宋朝收复兰州的影响 禹藏族给宋朝传递的情报,最重要的是西夏政变的消息。元丰四年(1081 年)三月,夏主秉常与其母梁太后围绕“行汉法”问题产生分歧,梁太后在国相梁乙埋的支持下,杀死秉常亲信李清,幽囚“秉常于兴州之木寨”c,西夏出现内乱,宋朝探得:“夏国变故,秉常遇弑,诸梁擅兵,大酋数辈各怀去就,上下汹乱,兴州左右新旧行邪造逆之臣与秉常故时亲党,各拥兵自固,斩绝河津,南北阻隔,未测胜负所归。”d陕西五路帅臣鉴于此况,多主张直捣兴灵,攻讨西夏,权鄜延军马副都总管种谔甚至提出“并夏图辽”的构想

47、e。宋神宗考虑到此事关系重大,须谨慎行事,故令沿边将帅多方打探,力求证实西夏实情。熙河经略使苗授便与禹藏花麻取得联系。李焘记载:熙州苗授言:“得西界大首领禹藏花麻文字,称夏国主母子以不协杀其宰相。”诏苗授遣人以本司意密说谕花麻云:“自三月以来,诸路探报夏国变乱,所说不一,尔必详知。今河津南北阻隔,人情去就,次第可密语去人及写一文字来为信。”仍令经略司以彼难得所急之物为信,厚遗花麻。f 禹藏族此前已向苗授通报过此事,但宋神宗考虑到边帅急于立功,所奏多不属实的情况,对苗授的奏议仍心存疑虑,于是诏苗授重金赏赐禹藏花麻,以换取其书面文字。也就是说,宋神宗只有亲自读到禹藏花麻的记述,而不是经过熙河经略使

48、苗授转述的消息,才能相信西夏变乱的实情。可见,禹藏族通报的消息是宋神宗做出五路伐夏战略的重要依据。宋朝的五路伐夏,李宪、苗授率领的熙秦联军之所以能够攻取西市城、龛谷、兰州等地,成为五路中最有成效者,与禹藏族临阵倒戈、避战自保有关。元丰四年八月,李宪、苗授率兵出通远军,北攻保泰军治所西市城。由于此前西夏已抽调主力增援灵州,a(清)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证:西夏书事校证卷 24,第 280 页。b(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84,熙宁十年九月戊辰条,第 6964 页。c(清)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证:西夏书事校证卷 25,第 282 页。d(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312,元丰四年四月壬申条,

49、第 7566 页。e(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312,元丰四年四月壬申条,第 7568 页。f(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312,元丰四年五月戊申条,第 7578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198 西市城、龛谷、兰州等地防御空虚,李宪、苗授首战告捷,在西市城“擒酋首三人,杀获首领二十余人,斩二千余级,夺马五百余匹”a。西市城原有驻军二万,宋军斩杀两千,主力尚存,但禹藏花麻“率所部出战,佯败西走。讹勃哆等三人及首领厮都罗潘二十余人,兵万余举西使城降”b。可见,禹藏族避战自保和主动投诚是此战取胜的关键。宋军在西市城招降禹藏族五万户c,又在汝遮谷击败西夏援军,龛谷、兰州二城不战而降,西夏在

50、兰州的统治宣告结束。(三)宋朝对禹藏族的管理和保障措施 李宪“首违戒约,避会师之期,乃顿兵以城兰州”d的行为,使禹藏花麻丧失了部落基础和世居领地,在西夏的处境更加举步维艰。元丰四年(1081 年)十一月,李宪驻兵打啰城川,禹藏族余部和汪家等族,在禹藏郢成四(又译裕勒藏颖沁萨勒、裕勒藏郢沁萨勒)的率领下,各献伪印和伪宣告,向宋朝投诚。e禹藏郢成四被封为内殿崇班,其余六人封右班殿直、三班差使等官职,成为宋朝保障边疆、攻讨西夏的重要蕃官。元丰五年(1082 年)三月,禹藏花麻“遣使送蕃字文,自陈情款,期于三月辛卯由坚博坡投附,请中国发兵接应”f,负责此事的李宪考虑到兰州将官孙晞刚因蕃部诈降而陷没,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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