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学习过程中认知风格对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的影响.pdf

第 卷第 期 济宁学院学报 年 月 文章编号：（）交流学习过程中认知风格对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的影响张恒超（天津商业大学 法学院心理学系，天津 ）摘要：研究采用交流范式，创设长时语言交流学习任务，探查交流学习过程中认知风格对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的影响。结果发现：场独立性交流者的语言选择性注意认知水平更高；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交流者语言选择性注意水平和指向性水平均呈倒 型分布，集中性水平呈 型分布；交流成绩组间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水平表现出一致性特点。关键词：认知风格；交流；学习；语言；选择性注意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交流社会认知”（）；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后期资助项目“交流手势认知研究”（）作者简介：张恒超（），男，山东烟台人，天津商业大学法学院心理学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交流认知。一、问题的提出交流（）是人们日常语言互动的一种方式，指交流双方根据某种目的，有针对性地描述和指称对象，实现对象的辨别、命名、挑选 或 特 定 操 作 。交 流 范 式 最 早 由 和 正式提出，指交流任务中交流者一方拥有同伴需要的特定信息，并利用该信息语言指导同伴，双方分别担任了语言指导者（）和 任 务 操 作 者（）的 身份 。概括而言，交流活动中，语言是核心媒介，语言互动代表了双方之间信息的互相传递，以及对交流对象和任务的共同解读，即交流语言不仅负载了交流主体的思想信息（语义），而且功能性地解决了特定的交流任务或问题（语用）。已有研究认为，语言作为交流的核心媒介，在交流互动中的发展变化过程体现了交流者间认知“冲突 协调”的转换过程 ；这 也 是 交 流 双 方 共 同 交 流 基 础 的 形 成 过程 。具体表现为交流互动中的“听者设计”（）过程：交流过程中交流者努力联合彼此的认知，形成对交流对象和任务的共同理解和共同期望，表现出随着交流进程的 发 展 而 不 断 调 整 交 流 语 言 和 行 为 的 现象 。这表现在交流语言认知上，典型的如语言参照惯例的形成。语言参照惯例是特定交流者共同认可、理解的特定语言表述，为交流者所共享并在相似的交流情境下重复出现和使用；语言参照惯例的“同伴特定性”和“相对稳定性”是交流中彼此认知默契性和节省性的一种表现 。认知风格（）是个人在认知过程中 偏 好 使 用 的 信 息 加 工 方 式，即 认 知 方式 。比如，有人喜欢与别人合作工作，因为可以从别人那里获得不同的启发；而有人喜欢独立思考问题。这正如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认知风格的不同。所谓场是指个体所处的特定外部环境。研究发现，场独立性认知风格的个体在信息认知加工过程中，心理的分化水平显著更高，主要参照自我内在标准，难以对外部信息做到体察入微，因此，其认知特征具有客观取向性和独立性，更擅长于分析性加工；相反，场依存性个体在信息认知加工过程中，心理的分化水平更低，对于外在情境“场”的依赖性更强，受“场”的影响性也更显著，因此，其认知特征具有主观取向性和依赖性，更擅长于整体性加工 。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的认知风格和人格差异，可以表现在感知、记忆、思维、学习和人际关系等各个层面上。可见，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的差异特征决定了不同认知风格的个体在人际互动过程中的认知和行为表现不同。交流中语言的显著性成为交流认知研究的一个焦点。当前，研究者们越来越意识到交流语言认知过程是交流互动认知的典型代表，但是语言不是交流的唯一媒介，在特定的交流情境下始终包含特定的非语言因素和媒介，如交流者的社会团体身份、人格特征、交流的时空条件（面对面或远程交流）等，语言和非语言因素间存在错综的相互作用关系。归纳而言，影响交流语言认知的非语言因素总体上分属于交流关系特征和交流物理情境两方面；交流语言和个人语言的不同在于其互动性，交流关系特征影响交流活动特征，并在交流者互动过程中发生发展，且受到交流共同目标、集体奖赏、个人责任等多种因素影响 。以往研究对交流语言认知特征以及交流物理情境因素的影响特征均做了大量的探讨，如交流语言内容特征 ，交流语言加工理论 ，交流语言与非语言因素的关系 ，但在认知风格对交流语言认知影响特征方面的直接探讨相对缺乏。部分研究有针对性地探查了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 认 知 风 格 个 体 的 不 同 语 言 认 知 特 点。探讨了不同“场”认知风格个体语言阅读认知的差异，结果显示，场独立性水平越高的个体，阅读策略使用的种类和频繁性更高，文本阅读效率和水平更高 。等的研究同样证实，场独立性水平越高的学习者，其语言能力也更强，语言策略的使用越丰富，学习自主性更高 。然而，从语言的听力理解角度却发现，“场”认知风格特点不显著影响语言听力理解水平 。在研究分歧的基础上，等 和 在研究中创设了阅读任务和写作任务，认为“场”认知风格对个体语言认知和学习认知的影响特征，决定于个体的“自主性”特点；自主性和语言任务成绩显著关联，个体自主性越高，语言能力表现得越强。等研究了英语伊朗学生被试的自主性和语言教学中第一语言、第二语言写作任务的关系，也证实个体自主性显著影响英语、波斯语的语言写作水平 。将自主性和语言能力的关系解释为：高自主性学生在语言任务中设定目标、选择策略以及意识监控学习的能力更强；在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认知风格的差异上，场独立性越高学习者的语言认知加工过程更为精细，而场依存性越高的个体在语言加工中表现出更高水平的通篇组织能力 。有研究从人际关系角度分析了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认知风格的差异表现，认为场独立性认知风格个体社会关系敏感性更高，群体社交互动的积极性更高；而场依存性认知风格个体社会关系敏感性更低，群体社交互动的积极性也更低，不易受到互动情境的影响 。但是，和 更倾向于折中性对待该问题，认为高语言能力学习者在学习方式和策略的选择上更为独特和高效，同时，学习中也表现出显著的社会交往和互动的偏好性，因此，爱好社交和活跃人格也可以是场独立性个体的特征，这是场独立性个体在人际互动中良好表现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场依存性个体在人际互动和学习中的良好表现更多是因为人际互动中存在某个明显或默认的权威，如课堂教学中教师是知识权威，学生合作学习中优等生是学习权威，权威导向和场依存性个体的合作性是人际互动成功的关键 。显然，对于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认知风格在语言认知加工上的不同表现，不可能在一个纯粹而简单的条件下加以理解和解释。如上所述，在“场”认知风格对个体语言认知加工影响特征的探讨中，对自主性也没有做出一致认可的解释，因为自主性不是一个绝对稳定的因素。一方面，场独立性学习者在没有帮助的条件下，独立进行意识学习、分析信息的能力更强，自主性更 高，更 擅 长 于 组 织 和 监 控 自 我 认 知 过程 ；另一方面，场依存性个体可以借助学习权威（教师或同学）的帮助，以不同的方式培养和提高自主性，人际语言沟通对其有反馈、思想交流、获得丰富性背景的作用 。而且，在语言交流互动的情境中还存在大量的非语言因素，这使得认知风格对交流语言认知影响的探讨更为有意义。基于以上分析，当前研究拟从两个方面对该问题做一探查。首先，如前所述，既然语言作为交流的核心媒介，交流互动中语言认知的发展变化过程是交流者之间认知“冲突 协调”的转换过程，那么对于交流语言认知的分析，若仅采用传统研究方式将交流双方作为一个交流个体，则不利于揭示交流语言认知加工中的互动性特征。这样，当前研究将交流双方作为两个个体，同时记录双方全部的交流语言，探查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认知风格对交流双方语言认知的影响。其次，交流语言和个体语言的不同在于互动性，而互动性体现在交流双方认知和行为的不断相互作用和反馈过程中，即交流互动性或交流认知“冲突 协调”的转换过程是一个随交流时间而不断展现的过程，因此，已有研究采用的简单即时的视觉呈现交流情境不利于该问题的探查。针对交流研究范式和研究任务的设置，强调简单视觉呈现情境范式有利于即时交流语言的分析，但是不利于交流语言认知加工的动态解释 ；和 则认为，对于该问题不适合采用全或无的方式理解，即时交流和长时交流各有利弊，即时交流便于实验控制和语言记录分析，长时交流便于在时间上展现交流进程，长时语言交流的建构过程是在即时语言交流基础上不断增量形成的，因此交流语言认知分析应该兼顾到即时交流和长时交流的不同特点 。鉴于此，当前研究创设了长时交流学习任务，并同时考虑到即时语言的记录分析，即创设长时交流学习任务并分为 个标准化交流学习阶段，实验中记录和分析交流全程中双方的语言内容。鉴于选择性注意是高效率学习的认知心理要素，当前研究分析了交流语言的选择性注意特征。选择性注意指学习者在学习目标导向下，对有关学习内容的关注（指向性），和对无关学习内容的抑制，保证不 干 扰 正 在 进 行 的 学 习 心 理 活 动（集 中性）。综上，研究拟根据镶嵌图形测验结果将全部被试分为场独立性组、场依存性组、中间组，创设交流学习任务，记录并对照分析交流双方的交流语言，探查认知风格对交流学习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的影响特征。二、研究方法（一）被试公开招募大学生被试，共 名，男女各半，四个年级的人数依次为：、。（二）实验器材实验使用两台 笔记本，分辨率为 ，显示屏为 英寸。实验的电脑操作程序由聘请的高校计算机教师编写。正式实验中，笔记本屏幕距离被试约 ，与键盘间的夹角约 ，上端低于交流被试的头部。实验学习材料设计为 特征维度的生物。生物共 个身体特征，每个拥有 个值（）：手三指 二指、口小 大、脚粗 细、眼横 竖。前 个维度间创设了两种功能：维度 和 为 值，生物会“吸收水分”；维度 、和 均为 值，生物不仅“吸收水分”还能“产生电流”，维度 与功能无关，采取“有 无”的呈现方式。从真值表中选择了 个生物样例作为实验材料。将维度 对应的 个特征依次轮换：手口脚眼、口脚眼手、脚眼手口、眼手口脚，产生四套材料。以消除特征凸显度、被试经验和期望等方面的差异（见表 ）。表 学习样例及功能学习样例维 维 维 维 功能有吸水不产电无吸水不产电有吸水并产电无吸水并产电有不吸水不产电无不吸水不产电有不吸水不产电无不吸水不产电（三）实验程序实验任务为交流学习任务。由 个阶段（）组成，每个学习阶段中 个样例均随机呈现 次。学习任务采用交流范式：实验中，成对交流被试相对坐下，分别面对一台笔记本，两台笔记本以网线互联，实验程序互相响应。学习过程中，双方分别担任生物描述者和功能判断者的角色。当呈现一个生物时，描述者观察并向同伴口头描述，功能判断者依据同伴的语言描述，结合个人理解判断生物可能具有的功能，并做出按键反应，整个交流回合限时为 。功能判断反应后，为双方同时提供 的反馈信息（正确功能信息）；随着交流回合的进行，交流双方的角色不断轮换，直至交流学习结束。三种功能的正确按键为：“，”“”“”。交流学习之前，被试均先参加镶嵌图形测验（，）（北京师范大学辅仁应用心理发展中心修订）。测验由三个部分构成，分别包含 个、个、个题目，每个部分限时 分钟。第一部分用于练习并评价被试是否学会，第二、三部分为正式测验，测验信度为 ，效标关联效度为 （效标为棒框测验分数）。测验的内容是要求被试将特定的简单图形从复杂图形中找出。第二、三部分中第 、个图形各计 分，第 、个图形各计 分，其余的各计 分 。所有被试分数分性别按高低排列后，高分的 被试属于场独立性组，低分的 被试属于场依存性组，中间的 被试属于中间组。男女对应组合并后，每种认知风格条件下的被试均为 人，男女各半。（四）实验设计每种认知风格条件下的被试，先按性别随机配对，男女分别 对，共 对。根据每对被试各自 的学习成绩（各自判断的正确率为：正确判断的数量除以，再乘以 ），将双方分入高分组和低分组。交流学习任务为 （认知风格）（成绩组）（学习阶段）重复测量一因素的三因素混合实验设计。因变量指标为交流语言中的维度数量（选择性注意），具体：被试语言描述 个功能相关维度计为 ，个无关维度计为 ，相加，再求每个学习阶段中的平均数，作为选择性注意水平的指标；再分别以有关维度的平均数作为选择性注意指向性指标，以无关维度的平均数（反向计分，即 个计为 ）作为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指标。选择性注意指学习者对学习内容的注意指向和集中，指向性是对学习内容的注意，集中性是对干扰内容的不注意（抑制或排除）。三、结果与分析（一）认知风格对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的影响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结果见表 。表 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认知风格成绩组 场独立性高分组（）低分组（）中间高分组（）低分组（）场依存性高分组（）低分组（）结果显示：认知风格主效应极其显著，（，），；成绩组主效应不显著，（，），；学习阶段主效应极其显著，（，），；认知风格和成绩组间交互作用不显著，（，），；成绩组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不显著，（，），。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极其显著，（，），。简单效应分析表明：除学习阶段 和 ，其余各阶段认知风格主效应均显著，中，场独立性组语言描述的维度数量显著多于其余两组，中，场依存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中，场独立性组和场依存性组均显著多于中间组，中，场独立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场独立性条件下，显著少于各阶段，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中仅 显著少于 ；中间组条件下，显著少于各阶段，和后面阶段间无显著差异，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与后面阶段间无显著差异，显著多于 ，间无显著差异；场依存性条件下，显著少于各阶段，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如图 所示。图 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的交互作用三者交互作用极其显著，（，），。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各学习阶段下，认知风格和成绩组间交互作用均不显著。场独立性条件下，学习阶段和成绩组间交互作用显著。进一步进行简单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各阶段成绩组间差异均不显著。高成绩组中，显著少于其余阶段，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低成绩组中，显著少于 ，与各阶段无显著差异，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间无显著差异。中间组和场依存性条件下，学习阶段和成绩组间交互作用不显著。如图 所示。图 场独立性条件下学习阶段和成绩组间的交互作用高成绩组条件下，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显著。进一步进行简单简单效应分析表明：、中，认知风格主效应显著，、中场独立性组显著多于其余组，中场独立性组和场依存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场独立性组中，显著少于其余阶段，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中间组中，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和后面阶段间无显著差异，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场依存性条件下，显著少于其余阶段，与 、间无显著差异，显著少于其余阶段，和后面阶段间无显著差异，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中，仅 显著多于 。如图 所示。图 高成绩组条件下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的交互作用低成绩组条件下，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显著。进一步进行简单简单效应分析表明：、中认知风格主效应显著，中，场独立性组显著多于其余组，场依存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中，场独立性组显著多于其余组，中，场依存性组显著多于其余组，中，场独立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场独立性条件下，显著少于 ，与各阶段无显著差异，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间无显著差异；中间组条件下，显著少于其余阶段，与后面各阶段无显著差异，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间仅 多于 、多于 ；场依存性条件下，和 、间无显著差异，显著少于其余阶段，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所有阶段，之后阶段依次显著减少。如图 所示。图 低成绩组条件下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的交互作用（二）认知风格对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指向性和集中性的影响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指向性结果如表 所示。表 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指向性认知风格成绩组 场独立性高分组（）低分组（）中间高分组（）低分组（）场依存性高分组（）低分组（）结果显示：认知风格主效应极其显著，（，），；成绩组主效应不显著，（，），；学习阶段主效应极其显著，（，），；认知风格和成绩组间交互作用不显著，（，），；成绩组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不显著，（，），。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极其显著，（，），。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各阶段下认知风格主效应均显著，中，场独立性组语言中的有关维度数量显著多于中间组，中，中间组显著少于其余组，中，场依存性组显著多于其余组，场独立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中，中间组显著少于其余组；场独立性条件下，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中间组条件下，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场依存性条件下，显著少于其余阶段，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依次显著减少。如图 所示。图 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的交互作用三者交互作用显著，（，），。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各学习阶段下，认知风格和成绩组间交互作用均不显著。认知风格各条件下，学习阶段和成绩组间交互作用不显著。高成绩组条件下，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显著。进一步进行简单简单效应分析表明：条件下，认知风格主效应均显著，中中间组显著少于其余组，中，场依存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中中间组显著少于其余组，中，场依存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场独立性条件下，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中间组条件下，和各阶段无显著差异，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间无显著差异；场依存性条件下，显著少于各阶段，显著少于 、，与后面各阶段无显著差异，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如图 所示。图 高成绩组条件下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的交互作用低成绩组条件下，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显著。进一步进行简单简单效应分析表明：、中认知风格主效应不显著，中，场独立性组显著多于其余组，中，中间组显著少于其余组，中，场独立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中，中间组显著少于其余组，中，场依存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中，场依存性组显著多于其余组，中，中间组显著少于其余组，中，场独立性组显著多于中间组；场独立性条件下，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中间组条件下，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场依存性条件下，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依次显著减少。如图 所示。图 低成绩组条件下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的交互作用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结果如表 所示。表 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认知风格成绩组 场独立性高分组（）低分组（）中间高分组（）低分组（）场依存性高分组（）低分组（）结果显示：认知风格主效应极其显著，（，），；成绩组主效应不显著，（，），；学习阶段主效应极其显著，（，），；认知风格和成绩组间交互作用不显著，（，），；成绩组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不显著，（，），；三者间交互作用不显著，（，），。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交互作用极其显著，（，），。简单效应分析表明：中，认知风格主效应均显著，均为场依存性组语言中的无关维度数量显著多于其余组；场独立性条件下，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间无显著差异；中间组条件下，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场依存性条件下，显著少于 ，显著少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显著多于 ，间仅 显著多于 。如图 所示。图 认知风格和学习阶段间的交互作用四、讨论（一）认知风格对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的影响分析研究发现：交流前半期场独立性组语言选择性注意优势明显，交流过程中各认知风格组语言选择性注意水平均呈倒 型分布，但低成绩组条件下各认知风格组波动性较大；场独立性条件下，高成绩组的倒 型分布比低成绩组更为陡峭，并且在高、低成绩组条件下的差异性阶段中场独立性组也表现了相对优势。首先，交流前半期场独立性组语言选择性注意优势明显，交流过程中各认知风格组语言选择性注意水平均呈倒 型分布；但低成绩组条件下各认知风格组波动性较大。这证实场独立性认知风格被试交流语言认知加工水平更高且语言互动性更好。结合交流过程中语言选择性注意水平的倒 型分布特点，可以看出，场独立性认知风格组的优势出现在交流过程的前期，从 开始其选择性注意水平开始逐渐降低。从学习认知的角度看，当前功能预测学习是一个问题情境或思维问题，“场”认知风格影响学习者的学习策略和过程，进而影响问题解决能力，场独立性认知风格的学习者具有分析性思维特点，表现出学习效率和效果优势 。但是，等也指出，对于认知风格学习特点的解释不应简单化，场独立性学习者学习中的自我激励性更好，而场依存性学习者接受性更好。现实教学中，教师对不同的认知风格学习者进行学习策略的恰当指导，使之实现学习效果最佳化。研究者以现实教学中的支架式教学方式为例来进行说明。支架式教学是指在教师或同伴帮助下，学习者解决超越自身能力学习任务的学习过程。支架的提供和实现，如激发学习者意义建构动机、任务知识具体化和可视化、知识背景的解释或论证等，可以集成多种学习资源（教师、高水平同伴、知识背景等），促进学习者的高效率学习。学习中的支架更多通过与教师、同伴的语言交流来实现 。当前研究中学习任务对于交流者双方都是陌生的，因此，语言交流互动中不存在典型的“支架”，不存在知识权威。在这种情境下，场独立性交流者表现出显著的学习优势。这从语言选择性注意水平的角度证实了场依存性学习者的学习 优 势 依 赖 于 学 习 情 境 中 学 习 权 威 的 存在 。与以往研究不同，当前研究创设了语言交流情境，并且以语言选择性注意水平作为分析指标，因此，研究结果从交流语言互动认知的角度证实，场独立性交流学习者的语言互动水平更高，而且这一优势从交流前期就显著表现出来。个体语言认知研究发现，场独立性个体语言能力更强，如阅读 理 解 、听 力 理 解 、写 作 表达 等。当前研究结果则证实，场独立性个体语言能力上的优势也表现在交流语言能力上。同时，以往个体语言学习研究发现场独立性个体的语言学习能力更强 ，而当前研究结果则进一步证实了场独立性交流学习者的语言使用能力或语言互动能力更强。因此，研究结果证实，人际互动中场独立性认知风格交 流 者 对 于 社 会 关 系 敏 感 性 更高 。具体而言，当前条件下表现为对交流互动关系更为敏感，语言互动的积极性更高，进一步表明场独立性交流者认知风格上的自主性、分析性信息加工特征，并不意味着人际互动中的孤立性和排斥性；相反，其在个体认知加工中显著的自我监控性，也表现在交流互动中对于交流同伴和交流情境的更高监控水平，这有助于交流者综合采纳、比较、辨别和推理语言交流学习的内容。至于场独立性组语言选择性注意优势仅出现在交流前半期，这与交流过程中语言选择性注意水平呈倒 型分布直接关联。交流互动中语言是核心媒介但不是唯一媒介，语言之外还存在大量的非语言因素，典型的如表情因素（手势、面部、注视信息等）。等让交流者在交流前半期面对面交流，后半期以隔板分开交流，发现有表情交流的情境下（面对面），语言变得显著简洁化 ；等也发现，面对政客演讲视频，演讲者表情的丰富性显著影响政见观点的 理 解 ；等 以 及 等 发现当交流语言表意不完整时，手势将自觉弥补缺失的意义；而 等 以及 等 证实，共享注视信息将促进交流活动效率。总之，交流情境中的非语言因素多样而复杂，语言不是唯一的交流媒介，并且非语言媒介也影响语言认知加工的特点。交流语言认知过程是一个深思熟虑的精心推理过程，相比之下，非语言线索会自觉提供语言之外的参照 和 反 馈 信 息，从 而 导 致 语 言 的 相 对 简洁 。这是研究结果中语言选择性注意水平呈倒 型分布的重要原因。同时也可以看到，场独立性交流者在交流前半期语言加工水平更高，而对于非语言因素的利用也相应更早、效率更高，因此，仅在交流前半期表现出语言认知优势，后半期随着非语言因素利用程度的加深，语言互动对双方认知调节的作用也相对减弱。另外，低成绩组条件下学习水平相对高成绩组更低，语言认知加工水平相应更低，因而各认知风格组波动性较大。其次，场独立性条件下高成绩组的倒 型分布比低成绩组更为陡峭，并且在高、低成绩组条件下的差异性阶段，场独立性组也表现了相对优势。一方面，场独立性条件下，高成绩组的倒 型分布比低成绩组更为陡峭，证实高成绩组在交流开始后语言认知加工的水平就显著提升，而且之后对于非语言因素的利用效率更高，导致了整个交流过程中高成绩组的倒 型分布更为陡峭。另一方面，在高、低成绩组条件下的差异性阶段中场独立性组也表现了相对优势，证实场独立性认知风格组的语言认知优势同时表现在高、低成绩组中。可见，场独立性认知风格交流者的语言认知加工优势显著，尤其表现在高成绩组。（二）认知风格对交流双方语言选择性注意指向性和集中性的影响分析研究发现：与场独立性组比较，交流中后期场依存性组表现出选择性注意指向性优势，该特点集中表现在低成绩组条件下；交流过程中各认知风格组语言选择性注意指向性水平均呈倒 型分布，但低成绩组条件下各认知风格组波动性较大；交流过程中，场依存性组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水平显著更低；并且场独立性组和场依存性组呈现不规则的 型分布，中间组呈现平缓提高的趋势；成绩组间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水平不存在差异。在选择性注意指向性方面，与场独立性组比较，交流中后期场依存性组表现出选择性注意指向性优势，该特点集中表现在低成绩组条件下；交流过程中各认知风格组语言选择性注意指向性水平均呈倒 型分布，但低成绩组条件下各认知风格组波动性较大。首先，场独立性组指向性水平最高值出现在 ，而场依存性组出现在 ，两组整体趋势均为倒 型分布，这就导致在交流中后期场依存性组语言指向性水平更高。一方面，证实场依存性组语言指向性水平提高速率更慢；另一方面，场依存性组对于交流情境中的非语言因素利用效率不及场独立性组。因此，研究发现：场独立性水平越高的交流者不仅具有更高的语言能力和更灵活的语言策略 ，而且具有更灵活的交流互动能力和更灵活的非语言策略；其分析性、自主性以及更为显著的自我监控特征不仅仅表现于自我认知过程中，还表现在语言交流的人际互动过程中。在交流学习任务中，场独立性风格的交流学习者更擅长高效建立共同的交流基础，并有意识地监控和评估彼此的交流互动效果，这既表现为交流语言认知加工更为精细，也表现为对于非语言因素认知加工的敏感性更高、利用率更高。当前结果既支持了 和 的观点 场独立性个体偏好人际交往，具有活跃性人格特征，在人际互动中的良好表现源于其更高的语言能力；又做出了补充丰富：场独立性个体在语言交流互动中还表现了更高的非语言沟通能力 。其次，交流中后期，场依存性组选择性注意指向性优势集中表现在低成绩组条件下，低成绩组条件下各认知风格组波动性较大。这两者是一致的。如上简言之，由于场依存性组低成绩组的学习水平和交流互动水平相对高成绩组更低，导致交流过程中低成绩组在交流开始后语言交流效率不高，并且随着交流进程的发展对语言交流的依赖性更大，而对非语言交流的利用性又相对较低。因此，这不仅体现在交流中后期场依存性组选择性注意指向性优势集中表现在低成绩组条件下，而且体现在低成绩组条件下各认知风格组波动性也较大。波动性大不仅是交流双方语言认知不协调性的一种直接表现，也是交流认知不协调性的表现。在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方面，交流过程中，场依存性组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水平显著更低；并且场独立性组和场依存性组呈现不规则的 型分布，中间组呈现平缓提高的趋势；成绩组间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水平不存在差异。首先，场依存性组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水平显著更低，这再次证实：场独立性认知风格的交流者在交流互动中具有更高的语言认知优势和交流互动优势。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代表了语言交流信息的精确性，而从语言选择性注意指向性的倒 型分布和集中性的 型分布的对照来看，语言指向性水平到达最高点后逐渐降低，这是由于非语言因素利用程度的逐渐加深，有利于认知的节省性，而语言集中性水平到达最低点后逐渐提高；随着交流进程的发展，非语言因素利用程度越来越深，相应地语言也越来越简洁，但是语言集中性水平随之越来越高，即语言简洁并不妨碍交流者语言中无关信息抑制性的增强或精确性的不断提高。这与认知风格和学习关系的以往研究结果是一致的：场独立性学习者学习策略更为丰富和灵活 ，对于学习内容的理解条理性更好，更高的学习自主性和辨别性使其能更好地排除学习情境中的干扰信息或分心线索 。概括而言，场独立性交流学习者互动学习中对知识的鉴别和选择能力更强。其次，成绩组间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水平不存在差异。尽管在上述语言选择性注意整体水平和指向性水平的分析中，均发现成绩组间的一些差异效应，但是集中性水平中没有出现，可能源于交流互动过程中交流者间不论是依赖语言交流还是依赖非语言交流，也不论是交流双方间交流认知上存在的差异特征如何，彼此都会努力克服无关信息干扰给交流学习所带来的不利影响。换个角度而言，交流中双方在有关信息相互沟通和反馈中的差异，更多意味着交流学习内容理解的不完整性；但是无关信息交流的差异性和错误性，则直接导致交流学习内容的错误性，对于交流合作学习的损害相对更为严重，因此出现交流中交流者对于无关信息一致抑制的结果。同时，研究结果显示，场独立性组和场依存性组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在交流初期呈现“高低”的变化，这与交流语言互动认知过程特点有关。交流语言互动 的“监 测 和 调 整 理 论”（）认为，交流之初，交流双方彼此从自我中心的角度来计划语言，因为此时双方对于交流对象都是陌生的，重视对方语言和语境信息将增加认知的繁重性，所以交流语言的共享性是随着交流进程的发展而逐渐形成的，交流之初交流语言的“自我中心性”特征是语言不规则性的一个重要成因，这也可以用来解释交流之初彼此语言出现的“感知不恰当”现象。从这一意义出发，在选择性注意整体水平和指向性水平上，交流前期出现的“低高”变化中也应该包含了交流初期的这种“自我认知 共享认知”的转换过程。另外，中间组在各项指标分析中均存在一些与场独立性组、场依存性组不一致和不规则的特点，这可能与中间组认知风格特征不典型有关，未来研究可以进一步分析探讨。五、结论场独立性交流者的语言选择性注意认知水平更高；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交流者语言选择性注意水平和指向性水平均呈倒 型分布；集中性水平呈 型分布；交流成绩组间语言选择性注意集中性水平表现出一致性特点。参考文献：张恒超 共享因素对参照性交流双方学习的影响 心理学报，（），：，（）张恒超 交流语言认知特征 心理科学进展，（）：，（）：，（），：，（），（），（），？，（），：，（），？，（），（）张恒超 参照性交流中的“听者设计”心理发展与教育，（）张恒超 交流语言“听者设计”发生过程的认知特征 心理研究，（），：，（），（），（），（），（），（），（）张恒超 交流手势认知理论 心理科学进展，（），：，（），（）：，（），：，（），：，（）张恒超 交流语言认知理论 心理科学进展，（），？，（），：，（），（）：，（），（），（），（）：，（），：，（），：，（），（），（），（），（）：（），：（），（）沈德立，白学军 高效率学习的心理机制研究 心理科学，（）谢斯骏，张厚粲 认知方式 一个人格维度的实验研究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责任编辑韩西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