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自尊的中介作用及性别差异.pdf

第 33 卷第 4 期2023 年Vol.33 No.42023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UNIVERSITY OF JINAN（Social Science Edition）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自尊的中介作用及性别差异董及美，佟月华（济南大学 教育与心理科学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摘要 为探究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考察自尊的中介作用和性别的调节作用，采用问卷调查法对1012名初中生进行施测。结果表明：（1）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呈显著正相关，自尊与孤独感和攻击性均呈显著负相关；（2）自尊在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关系中的中介作用存在显著性别差异，表现为自尊在女生孤独感与攻击性间起完全中介作用，但对男生来说中介作用不显著；（3）该模型在是否留守两种情况下存在显著的组间差异，但单留守与双留守的组间差异不显著。研究揭示了自尊在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关系中的中介作用受到性别的调节，且该模型表现出留守初中生群体的独特性。关键词 留守初中生；孤独感；攻击性；自尊；性别差异中图分类号 G64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3842（2023）04-0145-09一、问题的提出 留守儿童是指父母双方或一方由于工作等原因外出，被留在户籍所在地无法与父母共同生活的未成年人。与非留守儿童相比，留守儿童心理和行为问题的检出率更高，他们的消极情绪体验和不良行为表现等问题更为突出。考虑到消极情绪是导致个体问题行为的重要原因，且孤独感是留守儿童的典型消极情绪体验之一，本研究以攻击性为留守儿童的问题行为指标，对留守儿基金项目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基于网络大数据的青少年同伴欺凌特征分析与教育干预研究”（项目编号：20YJCZH019）；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重点项目“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困境儿童志愿服务支持体系构建路径探索”（项目编号：21BSHJ01）之阶段性研究成果。作者简介 董及美，济南大学教育与心理科学学院讲师、硕士生导师，心理学博士；佟月华（通讯作者），济南大学教育与心理科学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心理学博士。赵景欣，刘霞，申继亮：留守青少年的社会支持网络与其抑郁、孤独之间的关系基于变量中心和个体中心的视角，心理发展与教育，2008年第1期。Wang L.，Mesman J.，Ch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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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l，GAM）认为，特定环境对个体产生的消极影响（如受挫、被排挤等暂时性社会遭遇会影响个体的认知、情感或唤醒状态）会使其更多地做出冲动性决策，如在行为方面表现出更强的攻击性。根据这一模型的观点，孤独感作为留守儿童受挫或被排挤时极易产生的消极情感体验，会影响其决策时的情绪和认知状态，从而使其表现出较高的攻击性。研究发现，当个体经历长时期的孤独感体验时，其执行功能将会受到损伤，不利于其对自身消极情绪的调控，而个体的消极情绪体验及执行功能下降会使其表现出更高的攻击性，甚至会成为个体稳定性的人格特征表现攻击型人格。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1：留守儿童的孤独感会预测其攻击性水平，即较高水平的孤独感体验是高攻击性水平的有效预测变量。在个体因感到孤独而导致攻击行为发生的过程中，自尊可能具有“催化剂”的作用。自我决定理论认为，自尊是个体自我系统中重要的情感成分，个体内在心理需求的不满足不利于维护其自尊水平。根据这一理论观点，孤独感作为留守儿童社交需要无法满足的标志和产物，无疑会Bauminger N.，Kasari C.，Loneliness And Friendship in High-functioning Children With Autism.Child Development，Vol.71，No.2，2000，pp.447456.范兴华，余思，彭佳等：留守儿童生活压力与孤独感、幸福感的关系：心理资本的中介与调节作用，心理科学，2017年第2期。凌辉，张建人，钟妮等：留守儿童的孤独感与友谊质量及社交地位的关系，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2年第6期。Agnew R.，Foundation for A General Strain Theory of Crime And Delinquency，Criminology，Vol.30，No.1，1992，pp.4787.Anderson C.A.，Bushman B J.，Human Aggression，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Vol.53，No.1，2002，pp.2751DeBono A.，Muraven M.，Rejection Perceptions：Feeling Disrespected Leads to Greater Aggression Than Fee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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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Vol.71，No.2，2000，pp.447456.146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自尊的中介作用及性别差异对其自尊产生消极影响。有研究发现，高自尊个体通常对自身持有积极态度，在面对困境时更有信心，更倾向于理性思考并能够妥善处理问题从而改变当下不利状况，而低自尊个体则因对自身持有消极评价，无法自信地应对所处困境，可能会采取一系列消极应对方式来解决问题，即自尊与攻击性之间存在低自尊高攻击性的关系。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2：自尊是留守儿童孤独感与攻击性关系中的中介变量。根据已有研究结果可知，本研究中所涉及的多个变量均存在性别差异，可能会影响各变量之间的关系模式。其中，青少年在孤独感体验的程度和攻击性的表现形式等方面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与此同时，现有研究中有关自尊水平是否具有性别差异的结论存有争议。留守儿童群体的研究结果表明，女生心理健康问题更严重，但也有研究发现，留守男生的情绪与适应状况更加不容乐观。此外，由于女性更重视与他人的关系，对人际关系的变化也更加敏感，在应对孤独感这一消极情绪体验时，她们更倾向于将其“内化”，表现出更多内在问题，如低自尊等，而男性则倾向于采用更多的外在问题行为来加以应对。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3：自尊在孤独感与攻击性关系中的中介作用受到性别的调节。综上，各变量之间关系的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如前所述，与非留守儿童相比，留守儿童的心理和行为问题更为突出。考虑到双留守与单留守儿童家庭的父母陪伴情况不同，不同留守类型儿童情绪与行为问题的应对方式及应对结果可能也会存在差异。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4：自尊在孤独感与攻击性关系中的中介作用模型存在是否留守及不同留守类型的组间差异。本研究将通过对不同组别之间的跨组比较分析，以期全面揭示这一模型在留守儿童群体中的适用性及其特征表现。Deuling J.K.，Burns L.，Perfectionism And Work-family Conflict：Self-esteem And Self-efficacy As Mediator.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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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数为0.81。3.自尊量表采用Rosenberg编制的自尊量表，共10个题项。采用4点记分（1为非常不符合，4为非常符合），得分越高表明自尊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系数为0.78。范兴华：不同监护类型留守儿童与一般儿童情绪适应的比较，中国特殊教育，2011年第2期。Zhao F.，Yu G.，Parental Migration And Rural Left-behind Childrens Mental Health in China：A Meta-analysis Based on Mental Health Test.Journal of Child and Family Studies，Vol.25，No.12，2016，pp.34623472.彭阳，盘海云：留守儿童亲子依恋、友谊质量对自我意识的影响，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23年第1期。李晓巍，邹泓，刘艳：孤独感量表在中学生群体中的初步修订，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4年第4期。Buss A.H.，Perry M.，The Aggression Questionnaire，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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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0.133，区间不包含0，中介效应显著。以平均数加减一个标准差对自尊得分进行分组，平均数加一个标准差为高分组，平均数减一个标准差为低分组，进行简单斜率检验。检验结果表明（见图2），随着自尊感的提升，女生的攻击性呈显著下降趋势（=-0.23，t=-3.58，p0.05）。在直接效应方面，以平均数加减一个标准差对孤独感得分进行分组，平均数加一个标准差为高分组，平均数减一个标准差为低分组，进行简单斜率检验。检验结果表明（见图3），随着孤独感的提升，男生的攻击性表现出显著的上升趋势（=0.32，t=4.74，p0.05）。（四）是否留守与不同留守类型的跨组比较为了探究不同群体初中生在孤独感与攻击性关系中的差异，采用Wald检验进一步对有调节的中介模型在是否留守及不同留守类型之间进行跨组比较分析。首先，对留守初中生和非留守初中生进行模型的跨组比较。结果表明，两个模型整体差异显著（wald 2=18.17，p0.05）。进一步分析发现，与留守群体相反，非留守初中生孤独感预测攻击性表2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检验结果变量自尊攻击性预测变量孤独感性别孤独感*性别孤独感自尊性别孤独感*性别自尊*性别-0.320.22-0.080.12-0.24-0.040.210.28SE0.060.080.090.070.070.080.100.10t-5.62*2.70*-0.961.87-3.63*-0.442.31*3.08*R20.1500.104F14.864*7.318*注：模型中各变量均经过标准化处理后代入回归方程。图2性别对自尊和攻击性关系的调节作用150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自尊的中介作用及性别差异的直接路径显著（=0.43，p0.05），且性别的调节作用与留守初中生相比有显著差异，表现为孤独感对自尊的预测路径不存在调节作用（与留守群体模型相同，=0.01，p0.05）之外，非留守群体模型中性别对直接路径（=-0.09，p0.05）和中介效应后半路径（=0.05，p0.05）的调节效应也均不显著。其次，对单留守和双留守初中生进行跨组比较分析。结果表明，两个模型整体差异不显著（wald 2=7.91，p0.05）。具体分析发现，两个模型中直接路径均不显著，间接路径均显著，中介效应量分别为0.056（单留守）和0.102（双留守），且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性别的调节作用方面，单留守初中生群体模型中性别对三条路径的调节作用均不显著，双留守初中生群体模型中性别对孤独感与自尊关系的调节作用不显著（=0.03，p0.05），但孤独感（=0.23，p0.05）和自尊（=0.27，p0.01）各自与性别的交互项对攻击性的预测均显著。五、讨论（一）自尊的中介作用本研究结果表明，留守初中生的孤独感能够显著预测其攻击性水平，假设1被验证，进一步支持了广义紧张理论和攻击性的GAM理论。留守初中生长期处于与父母分离的成长环境中，缺乏来自父母的陪伴与支持，易产生较强的孤独感，尤其在受到来自同伴的冷落甚至排挤时，更有可能无法对消极情绪进行积极调节，易做出冲动性决策，表现出较强的攻击性。在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中，自尊具有中介作用，即孤独感通过降低自尊使留守初中生表现出较高的攻击性，假设2得到验证，支持低自尊高攻击性观点。处于青春期的留守初中生情绪敏感性较高，对人际关系尤其是同伴关系有较高的需求，从而增加了他们在人际交往过程中出现问Agnew R.，Foundation for A General Strain Theory of Crime And Delinquency，Criminology，Vol.30，No.1，1992，pp.4787.Anderson C.A.，Bushman B.J.，Human Aggression，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Vol.53，No.1，2002，pp.2751.施国春，张丽华，范会勇：攻击性和自尊关系的元分析，心理科学进展，2017年第8期。辛自强，郭素然，池丽萍：青少年自尊与攻击的关系：中介变量和调节变量的作用，心理学报，2007年第5期。Soyoun K.，Choong R.N.，Longitudinal Reciprocal Effects Between Peer Relationship Difficulties And Aggressive Behaviors in Korean Adolescents，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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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会科学版）题的可能性，即一旦社会交往需求不被满足时容易产生孤独感。由于思考问题的片面性与偏激性，留守初中生的自我评价能力有所下降，导致其不能正确判断自身能力，不被同伴理解和接纳会让他们认为是由自己能力低所致，由此会降低他们的自尊水平。进一步的，对自身消极的认识使得留守初中生在应对同伴关系问题时也更加缺乏信心，无法妥善处理同伴关系相处中的冲突，且由于社会问题解决能力不够，易对挫折情境产生攻击情绪，由此表现出较高的攻击性水平。（二）性别的调节作用本研究发现，孤独感与攻击性的直接路径及中介模型的后段路径受到性别的调节，假设3被部分验证。具体来说，在留守初中男生群体中，孤独感直接预测其攻击性水平且自尊的中介效应不存在，而对留守初中女生群体而言，其自尊在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中则具有完全中介效应。因此，低自尊高攻击性的关系模式只在留守女生群体中存在。对初中生来说，女生适应性人格的比例高于男生，而男生情绪相对不稳定，处理问题时具有果断冲动等特点，在与他人交往或产生冲突时通常表现出较高的攻击性。此外，在性别角色的传统观念中，常常以敢于竞争和独立进取等冒险性特征作为男性身份的典型代表，而安静顺从、情绪敏感和寻求社会帮助等更符合女性的社会角色。女生虽然对孤独感体验非常敏感，但与男生相比更倾向于容忍这种消极情绪并寻求他人的帮助（如家人等）。综合上述几个特点，在应对孤独感这一消极情绪体验时，留守初中男生更可能采取直接的攻击性反应，而女生则不然。根据自尊的社会计量器理论观点，自尊是个体人际关系状况的内部反应指标。孤独感体验意味着留守初中生没有获得来自同伴的足够支持，即他们的主要人际关系状况出现了问题，因而导致其自尊水平下降。这一关系模式适用于所有的留守初中学生。不同的是，伴随着自尊水平的下降，留守初中女生的攻击性显著提升，而男生的攻击性则没有相关性变化。根据广义紧张理论的观点，个体会因孤独感而产生攻击性行为。在攻击行为发生后，留守初中男生因消极同伴关系产生的压力感会随之有所下降，虽然不会阻断孤独感对自尊的作用，但可有效缓冲其自尊水平下降所产生的进一步消极影响。但对留守初中女生来说，在面对消极同伴关系产生的压力感时，因其具有容忍顺从的特质并未直接做出攻击性行为，因此无法有效缓解自尊水平下降产生的消极影响，导致其攻击性水平的提高。（三）是否留守与不同留守类型的跨组比较首先，与留守初中生组相比，非留守初中生组模型中自尊的中介效应和性别的调节效应均不显著。对留守与非留守初中生来说，同伴关系对其心理与行为都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因此同伴冷落产生的孤独感都会显著预测其自尊水平。与留守初中生相比，非留守初中生的亲子关系更好一些。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面对因同伴相处问题带来的孤独感体验时，虽然也会对自身的评价产生消极影响，但来自家人及时的关爱和支持，对其因不良同伴关系可能出现的自尊水平下降产生了保护性作用，从而阻断了后续攻击性水平提高的路径，即在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中，自尊的中介作用并不显著。留守初中生在面临同样的问题时，由于无法及时从家庭中获得足够支持，对自身能力评价产生的认识偏差也无法得到及时纠正，进而增加了采用攻击性行为以应对困境的可张永欣，热娜古丽 艾赛提，魏华等：自尊的毕生发展，心理科学进展，2010年第7期。Lu A.，Hong X.，Yu Y.，et al.，Perceived Physical Appearance And Life Satisfaction：A Moderated Mediation Model of Self-esteem And Life Experience of Deaf And Hearing Adolescents，Journal of Adolescence，Vol.39，2015，pp.19.杨丽珠，马世超：初中生人格类型划分及人格类型发展特点研究，心理科学，2014年第6期。徐大真，张日昇，木村裕：性别刻板印象之内隐与外显性别效应的中日跨文化研究，心理科学，2008年第5期。彭阳，盘海云：留守儿童亲子依恋、友谊质量对自我意识的影响，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23年第1期。152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自尊的中介作用及性别差异能，但留守男生和女生表现出了不同的应对方式（具体见前述性别的调节作用）。此外，父母的陪伴在非留守初中生孤独感与攻击性的直接关系中可能通过两种方式发挥作用：对孩子的陪伴减少了他们在表达对孤独感体验不满时的顾忌，或者对孩子行为的约束进一步引发了他们的逆反情绪。这两种方式都会提高非留守初中生因其孤独感体验而直接做出攻击性反应的倾向，而留守初中生中则只有男生会因其冲动性特征表现出这种行为倾向。其次，单留守与双留守群体的模型虽然有差异，但差异并不显著。结合是否留守的组间比较结果，假设4被部分验证。单留守群体虽然有来自父母一方的支持，但由于支持力量过小同样不足以弥补因孤独感而导致的自尊水平下降，因此，单留守群体与双留守群体都表现出了低自尊高攻击性的特征。此外，性别的调节作用只存在于双留守初中生群体中，这表明父母的陪伴或约束对男生的影响作用更大：没有父母的陪伴或约束时，留守初中男生更易因孤独感直接导致其攻击性的提高，但当有一方父母的陪伴或约束时，他们的冲动性虽然受到了一定的抑制，但仍然会通过降低自尊间接导致攻击性水平的提升。六、结论与教育建议 本文通过在河南省对1012名初中生进行的问卷调查数据，对孤独感与攻击性的关系及其机制进行了研究，主要结论如下：留守初中生孤独感能够显著预测其攻击性；留守初中生自尊在孤独感与攻击性关系中的中介作用受到性别的调节，表现为自尊在女生孤独感与攻击性间起完全中介作用，但对男生来说中介作用不显著；该模型在是否留守之间存在显著的组间差异，表现出该模型对留守初中生群体适用的独特性。根据以上研究结果，本文对打破留守初中生孤独感对攻击性的影响路径提出以下教育建议。第一，强化家庭支持作用，降低孤独感受首先，父母应加强与留守初中生沟通的频率与质量。父母不能时常陪伴在留守初中生身边，但可以借用现代手机、电脑等设备，关心孩子的学习、生活和心理状况等，使留守初中生感受到更多来自家庭的关爱与支持。其次，加强与校内老师的联系。通过间接的方式关心孩子，形成家校合力，有助于提高留守初中生感受到的社会期望，进而加强留守初中生的健康心理保障，对降低孤独感也有增益作用。第二，重视学校心理健康教育，关注孤独感的性别差异学校是学生的主要活动场所，是儿童和青少年受教育和影响最多的地方，其与家庭之间教育的一致性程度会对学生产生巨大影响。首先，学校教育者应加强与学生监护人的联系，及时关注学生的情绪情感变化，引导学生在遇到人际交往问题时及时采取求助老师等积极应对措施。其次，针对男生和女生应采用不同的教育和引导方式。在面对人际交往带来的困境时，男生不要冲动，女生无需自轻。鼓励学生积极参与校园活动，对学生的分享、合作、助人等亲社会行为给以强化和鼓励，提高其自尊水平，降低留守初中生的攻击性，引导其在活动中获得更为积极健康的友谊关系。责任编辑：杨旻153济 南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Analysis of Research Hot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For-profit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Based on Knowledge GraphSHI MengClassified management is a significant institutional change in the field of private education.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for-profit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have become a fact.In order to objectively grasp its research hot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s，this study uses CiteSpace software to analyze the literature of Chinese Core Journal Criterion of PKU and CSSCI.It is found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ducation is greatly affected by policies，and the research of for-profit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s closely related to classified management policies.However，relevant research in this field was trapped in a period of decline at a high level after classified management became an established fact.Future research should focus on four aspects，including the definition dilemma of for-profit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policy support，standardized school-running and quality assurance.Relationship Between Loneliness and Aggression of Left-behind Middle School Students：Mediating Role of Self-esteem and Gender DifferencesDONG Jimei，TONG YuehuaThis study aims to examine the connection between loneliness and aggression among left-behind middle school students，as well as investigate the mediating influences of self-esteem and gender.A questionnaire was administered to 1012 middle school students to collect data.The findings demonstrate the following：（1）Loneliness among left-behind middle school students exhibits a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aggression，whereas self-esteem exhibits a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