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可比语料库的中外期刊ESP论文摘要词块研究.pdf

2023 年 8 月 第 40 卷 第 4 期 西南科技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ug.2023 Vol.40 No.4 基于可比语料库的 中外期刊 ESP 论文摘要词块研究 杨 成1，2 Fiona Henderson1，2 朱战炜1（1.湖北汽车工业学院 湖北十堰 442002；2.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大学 澳大利亚墨尔本 3011）【摘要】基于可比语料库，借助词块结构、功能经典分类法考察了中外高水平期刊 ESP 论文英文摘要中四词词块的结构、功能及关联性。研究显示，在结构上中外期刊均以短语词块为主，句干词块为辅。国内期刊显著多用名词和介词词块，少用其他词块。两类期刊功能词块的类别、频数分布相似，结构功能构式关联显著，但国内期刊关联性较弱。研究表明多数中国作者已基本具备摘要语篇短语化输出意识，但句干词块名词化能力仍然欠缺。同时，摘要写作依赖被动表达和固定句型，缺少人际互动。【关键词】结构和功能；词块；英文摘要；可比语料库；学术写作【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4860（2023）04-0057-08 收稿日期：2022-09-11 修返日期：2022-11-10 作者简介：杨 成（1985-），男，汉族，湖北十堰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ESP 教学、语料库语言学。Fiona Henderson（1960-），女，澳大利亚人，副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TESOL（外语教育学）。朱战炜（1978-），男，汉族，湖北十堰人，教授，硕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外语教学。基金项目：教育部产学合作协同育人项目：基于 语料库+云平台 的商务英语写作实践研究，项目编号：220506337253659；湖北省哲学社会科学项目：元话语名称在学术语篇中的人际互动研究，项目编号：21Q173；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语料库驱动的中国作者 ESP 英文论文摘要中四元词块特征研究，项目编号：18Q113。感谢匿名审稿人对本文的建议，作者文责自负。摘要是论文不可或缺的结构，也是研究学术写作的重要语篇体裁。作为概括研究的小型语篇和帮助编辑、读者做出取舍选择的预读文本，论文摘要折射出对特定领域的认知，体现了文体学和短语学特征。摘要文本凝练、目的明确、语步固定，是开展体裁分析和短语学研究的理想语篇。近年来，基于体裁分析理论的摘要语篇宏观研究与基于构式语法的摘要短语学研究齐头并进。宏观研究主要关涉利用体裁分析法进行宏观结构和语篇模式的潜势分析1、借助多维语步模型探讨摘要语步或语轮的步骤性和规约性2、从话语共同体视角开展跨学科论文摘要语际、语类比较及共核特征发掘3。这些研究或透过表征信息推绎摘要语篇规约，或借助文体分析解码语篇内部的社会文化和心理认知符号。在短语学层面，因词块具有呈现频率高、文本意义可塑、易于整体存储加工4400等显著特点，逐渐成为摘要文本研究的切入点和热点。此类研究多通过观察母语、二（外）语作者的使用异同来寻找母语背景、学习者和二语水平等因素对学术语篇输出的影响。如 Fatemi5比较了英语母语作者和伊朗作者在应用语言学领域论文摘要词块，发现结构上伊朗作者多用小句和从属结构，而母语作者倾向短语词块；在功能上两类群体存在相似性。胡新6比较了中国作者和英语母语作者工学期刊摘要词块后发现，词块结构与语步、语篇存在交互性。这些研究从各自视角揭示了学术语篇形式和功能特征，调查了不同作者族群学术话语使用倾向。当然，词块研究并 58 西南科技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第 40卷 不拘囿于摘要，也涉及论文其他部分乃至全篇。王丽和李清婷7对比了国际语言学期刊和国内硕博论文引言部分，发现中国学者结构上少用句干词块，功能上少用参与导向词块。Chen 和 Baker8调查了中国学生等三类群体在不同学科领域的论文词块，认为高水平作者倾向使用名词和指示功能词块，而学生作者依赖动词和语篇组织功能词块。Biber 等学者9对比了课堂对话等四个语域的词块后指出，词块的结构、功能和语域之间具有一定关联。Hyland10和 Pan 等人11也指出词块的结构、功能存在关联且与作者群体有关。综上，词块使用异同可以成为区分作者族群和学科语域的重要标准。然而，以往研究多选择某个特定学科或某几个期刊进行比较，针对大类学科、多源语篇的对比研究少见；研究中也忽视对前人假说、观点的继承与批判。此外，已有研究仅发现结构（形式）功能（意义）存在关联，但未对形式意义构式关系给予足够重视，也未曾探索针对构式匹配度的最优统计方法1292。近年来，ESP（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即专门用途英语）研究迅速发展并呈现出学科话语共同体特征，易于针对多源语篇进行聚类或异质分析13196。鉴于此，本研究选取中外高水平期刊ESP论文英文摘要这一崭新语料为观测对象，深入挖掘不同作者的词块使用异同以及结构功能构式关联，进一步验证前人假说和观点在 ESP 摘要语域的适用性，以期获得更具理论与实践意义的研究结果。一、研究设计（一）研究问题 基于上述文献回顾，本文旨在研究并回答以下问题：在 ESP 论文英文摘要语域，国内外高水平期刊词块在结构类型及分布上有何差异？在ESP论文英文摘要语域，国内外高水平期刊词块在功能范畴及分布上有何差异？ESP 论文英文摘要词块的结构功能构式是否存在显著关联？如是，二者关联性强弱如何?（二）分类框架 1.结构分类框架 Biber 等人最早将词块（lexical bundles）定义为在语篇中频繁出现的多词组合，并且建构了合理清晰的词块结构分类框架。他们通过研究口语与书面语语料库（Longman Spoken and Written English Corpus）发现日常对话以动词词块和小句结构为主，而学术文本主要由名词和介词短语构成14992。国内学者15在此基础上进行完善，将词块结构精炼为短语词块（phrasal bundles）和从句词块（clausal bundles）两大类，其中短语词块包括名词词块（如 the nature of the）、介词词块（如 in the field of）；从句词块包括动词词块（如meet the needs of）和若干类型的句干词块（如 it is impossible that）。这种分类法的优势在于，它采用语域分析和频数驱动的方法，对大型语料库（口语和学术书面语各 500 万词）中的多词词块（4 词及以上）进行标注和分类。该方法在学术文本词块类型识别和归类中信度较高，被广泛采用。本文也将沿用此标准对ESP 论文摘要词块结构进行分类。2.功能分类框架 两种主流的功能分类框架分别由 Biber 等人9和Hyland16提出。有学者认为前者及其后续改进框架（Chen 和 Baker）8在词块功能（子）范畴上缺少详细的筛选标准17，驱动框架的语料既有日常对话也有学术话语，体裁宽泛，缺少针对性。相反，研究表明Hyland 基于学术话语开发的分类框架可以涵盖词块各类功能，也更适合学术语篇分析18。因此，本文在功能分析时采用后者。该框架按照词块实现的功能将其分为研究导向类（research-oriented）、文本导向类（text-oriented）和参与导向类（participant-oriented）等三类范畴，每类范畴又根据具体功能类型细分为若干小类（表 1）。其中，研究导向词块用于再现真实世界的客观研究活动，包括对时空、数量、主题等的描述；文本导向词块通过一系列符号实现篇章组织、信息传递或逻辑论证等功能；参与导向词块聚焦作者立场表达及读者的参与互动19，通过态度、评价传递及读者交流实现人际功能。这种分类法的优势在于它在设计时充分考虑了学术话语有别于其他文本的独特语篇功能。Hyland 团队围绕概念、语篇和人际三大语言元功能理论，将 Biber 等学者9提出的词块功能三分法（指 第 4 期 杨成，等 基于可比语料库的中外期刊 ESP 论文摘要词块研究 59 示标记、文本组织、立场表达）进一步优化并展开，使之着眼于研究体裁和学术文本。该分类框架对词块功能的描述更加精准并且能够凸显学术论文研究导向的特点和学科关注点1913。表 1 CJC 与 IJC 词块功能对比 范畴 功能类型 CJC IJC Log-likelihood 类符 频数 类符 频数 研究 导向 研究时空(如 at the same time,at a university in)2 15 2 12+1.90 研究流程(如 the purpose of this,and the use of)6 44 11 68-0.43 研究数量(如 a wide range of,one of the most)-2 23-25.34*研究描述(如 the extent to which,the status quo of)2 12-+20.62*研究主题(如 as a lingua franca,for non English majors)16 139 7 63+57.52*文本 导向 转换符号(如 as well as the,on the other hand)2 16 2 13+1.92 因果符号(如 it is found that,as a result of)7 56 6 34+14.34*结构符号(如 the end of the,in the next part)6 44 17 107-11.26*限制符号(如 as part of the,on the basis of)7 69 2 13+61.17*参与 导向 立场表达(如 may be due to,the findings suggest that)-读者参与(如 it is hoped that,it is suggested that)2 11 1 6+3.44 50 406 50 339 3.语料收集和研究方法 自建国内、国际高水平期刊 ESP 论文英文摘要语料库，分别简称 CJC 和 IJC。纳入标准为 2008-2020 年国内外核心库中（北大核心、CSSCI 和 SSCI、A&HCI）影响因子大于 1.0 的期刊，且论文篇名或主题含有ESP（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或EAP（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s）。提取摘要时注重作者姓氏和单位的国别特征。满足标准的CJC 摘要 366 篇，总库容量为 39 516 形符，平均每篇 107.97 形符；IJC 摘要 302 篇，总库容量为 53 783形符，平均每篇 178.09 形符。其次，确定四词词块为研究对象，因为它们在结构上涵盖二词、三词词块，具有连续性和稳定性，且形式与意义都相对完整4401。使用 Antconc4.2 软件按照以下标准检索：CJC 和 IJC 的词块标准频率阙值分别大于 126 次/mw 和 92 次/mw，且至少在 5 个文本中复现15。CJC 语料库共检索到 73 个词块，IJC语料库共检索到 62 个词块。随后人工剔除和主题过于相关（如 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s）或无语篇意义的词块后，按照频数高低分别提取两库排名前 50 的高频词块，由三位研究者参照前述分类框架对词块进行标注和分类。对于多功能词块，如in this paper we等既能被视为研究时空（标注了研究位置）也可以被标注为结构符号（指引读者话题转移）的词块，需要在索引后根据它们在语篇中的主要功能归类。后续研究中，对频数差异参照库容量使用对数似然检验（Log-likelihood）；对结构功能构式关联使用SPSS 26.0 进行卡方检验。二、结果及讨论（一）结构性特征 词块结构类型分布上（表 2），国际期刊以短语词块为主，较少使用句干词块，且名词、介词和动词词块占比最高（分别为 30%、28%和 26%）。国内期刊词块结构分布相似，也以短语词块为主，辅以句干词块。其中，名词和介词词块占比分别高达40%和32%，比国际期刊显著多用（p0.001）。研究发现与王丽和李清婷7针对语言学论文引言部分的词块研究结论基本吻合。王丽、李清婷指出，中国学者学位论文中名词、介词和动词词块占比均高于国际期刊。Biber 等人认为，口语和书面语词块结构的差异主要体现在短语词块和小句词块的使用上。口语语体多用小句词块，学术写作以短语词块为主，因为短语词块高度凝练、内容概括，能引导话题20。Halliday 21亦指出口语的复杂结构体现在以从属小句为主的小句系统，而学术书面语的复杂系统体现于名词和名词化结构。本研究中名词词块占比最高提示词块结构差异化特征亦适用于 ESP 语域，但有待同 ESP 口语语料比对后加以验证。60 西南科技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第 40卷 表 2 CJC 与 IJC 词块结构对比 结构类型 CJC IJC Log-likelihood 个数 占比 频数 标准频率 个数 占比 频数 标准频率 短语 词块 名词词块 20 40%149 3 771 15 30%89 1 655+39.42*介词词块 16 32%147 3 720 14 28%111 2 064+22.42*从 句 词 块 动词词块 7 14%50 1 265 13 26%76 1 413-0.37 t/w 句干词块 4 8%33 835 3 6%29 539+2.96 to 句干词块 1 2%8 202 -状语句干词块 1 2%8 202 -其他词块 1 2%11 278 5 10%34 632-6.30*50 100%406 10 273 50 100%339 6 303+44.31*根据学术写作语法复杂度发展假说22645，学术话语的成熟要经过从小句到短语（限定性从句非限定从句从属短语分句成分名词结构）的嬗变。学术写作水平越高的作者使用名词嵌套和短语压缩信息的能力也越好，越倾向使用短语词块。中国作者和国际同行虽然母语背景不同，但二者发文期刊和撰文水平都处于尖端层次，因此属于两类可比作者群体，他们的摘要书面语结构也符合语法复杂度高阶特征。高水平作者多用短语词块的特点表明多数作者术语提炼能力和短语输出意识较高，但国内期刊句干词块使用（12%）仍高于国际期刊（6%）。剖析句干词块发现，国内期刊作者多用被动表达（如 It is found that，it is hoped that，it is suggested that 等），而国际期刊作者仅有 1 个被动形式（It was found that）。被动表达可以实现身份隐匿和立场中立，这或许表明中国作者看重客观、权威的学术话语体系建构，而国际同行倾向使用主动语态实现身份建构和观点传递。（二）功能性特征 功能分类结果显示，在具体功能类型上两库词块类符和频次有所不同（表 1）。研究导向范畴中CJC 的研究主题和研究描述词块较之 IJC 显著多用。索引行对比发现，国际期刊研究主题聚焦英语作为二语、媒介语或通用语进行 ESP 教学研究（as a second language,as a lingua franca,English medium university in）。而国内期刊论文多围绕大学通用英语、教学改革以及高等教育国际化展开（English for general purposes,reform of college English,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这表明国内 ESP研究呈现出泛在性。文本导向词块对读者友好，能体现论点意识和读者意识，彰显作者的学术实力1656。在文本导向范畴，国内期刊限制符号和因果符号显著多用，结构符号显著少用（p0.001），具体表现为过度依赖basis,field,perspective 等框架词构成的词块（如 on the basis of,based on the theory,from the perspec-tive of）。这些词块便于实现文本贯连、生成严密逻辑1018，体现研究本位15512。可见，中国作者对限制符号的选择倾向与习得期间的惯用语强化训练和思维定势不无关系。值得一提的是，两库立场表达和读者参与词块均不具有显著性差异，且类符和频次数量较小，可以忽略。这一现象与 Hyland19130的发现有所不同。Hyland 对比了期刊和学位论文后认为，期刊论文作者会考虑同行评审、学术声望和传播速度等因素，通常会大量使用文本和参与导向词块，少用研究导向词块。本研究中参与导向词块频数较低可能是因为受摘要篇幅和体裁所限，需要压缩信息完整汇报研究，而短篇幅、高负荷的摘要不利于实现人际互动。另一可能原因是，本研究语料来自期刊论文，而 Hyland 的语料既有期刊论文也有学位论文，体裁更宽泛。根据表 2 计算出词块类符和频数的构成图（图 1），可见 CJC 研究导向词块的类符和频数占比最高，文本导向次之；而在 IJC 语料库占比最高的是文本导向词块。依赖研究导向词块表明研究者需要凭借对研究对象客观性、实用性的描述来呈现专业知识16。观察后发现，虽然比例略有差异，但两库的词块功能在类别和频数上相似。这与潘璠23的研究结论相符，也佐证了其同语域词块功能共轭假 第 4 期 杨成，等 基于可比语料库的中外期刊 ESP 论文摘要词块研究 61 说。潘璠深入分析了自己和前人对期刊论文词块的研究后提出假设：由于同语域和同学科的论文需要实现的语篇功能基本相同，所以论文词块功能在类符和频数分布上相似。图 1 功能范畴下 CJC 与 IJC 词块类符、频数对比图 （三）结构功能构式关联研究 构式语法理论认为，构式是形式和与之相关的语义或语篇功能的匹配对。已有学者发现词块结构与功能存在关联，如 Biber 等人9384发现学术英语中立场表达主要由从属小句实现，指示标记主要由短语词块实现。Hyland 1014认为，学术文本中研究导向主要由名词词组+of结构实现，文本导向主要由介词词块实现，参与导向主要由先行词 it 引导的小句词块实现。这些构式关联和具体证据是否也适用于 ESP 摘要语域并具有统计学意义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笔者将继续探讨。结构功能构式表征图（图 2）显示，CJC和 IJC 研究导向主要由名词词块实现，但比例略有差异（65.4%和 45.5%）。CJC 文本导向主要由介词（36.4%）和动词词块（27.3%）实现，而 IJC主要由动词（40.8%）和介词词块（22.2%）构成；二者参与导向均由句干词块实现。这说明中外期刊 ESP 论文英文摘要词块功能的主要结构性表征趋同，也表明句干词块是表达立场观点的重要语法机制14。本文中各功能的主要结构要素及所占比例与 Hyland10针对不同学科、体裁的学术论文研究基本符合，说明结构功能构式表征受学科或体裁异质性影响不大。不难发现，IJC 研究导向的结构要素比 CJC 丰富。索引后得知，国际期刊中一些聚焦作者身份的词块（如in this paper we,in this paper I）未在国内期刊出现。这也印证了中国作者第一人称代词和作者身份标识明显少用的特征6817。图 2 CJC 与 IJC 结构功能构式表征图 62 西南科技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第 40卷 接下来通过卡方检验考察结构功能构式是否存在关联。因参与导向词块均由句干词块构成，数量较小，将重点验证结构特征与研究导向、文本导向的关联性。25 列表联卡方独立性检验结果（表 3）提示词块的结构功能构式存在显著关联，但国内期刊关联性弱于国际期刊。具体而言，CJC 语料（2=159.6,df=4,p0.005）的名词词块实现研究导向功能（130/149=87%）；其他词块、从句和介词词块行使文本导向功能。IJC 语料库（2=86.7,df=4,p0.005）的名词和句干词块实现研究导向功能；动词和其他词块行使文本导向功能。名词词块形式固定，常在小句主位和述位灵活出现并承载大量信息，具有描述研究实体属性、本质的功能9，因此在学术语篇中主要实现研究导向功能。国内期刊名词词块和研究导向显著关联可解读为 ESP 语域的中国作者擅长使用名词化短语将复杂现象整合为单一元素，通过凝练语言来描述行为过程和方法主题。表 3 结构功能构式关联卡方交叉检验 计（期）数值 结构范畴 CJC 功能范畴 总计（n=395）IJC 功能范畴 总计（n=333）研究导向 文本导向 研究导向 文本导向 卡方、自由度、p值 2=159.6,df=4,p0.005 2=86.7,df=4,p0.005 名词词块 计数值 期望值 130 79.2 19 69.8 149 149.0 58 44.4 31 44.6 89 89.0 介词词块 计数值 期望值 74 78.2 73 68.8 147 147.0 76 55.3 35 55.7 111 111.0 动词词块 计数值 期望值 6 26.6 44 23.4 50 50.0 10 37.9 66 38.1 76 76.0 句干词块 计数值 期望值 0 20.2 38 17.8 38 38.0 17 11.5 6 11.5 23 23.0 其他词块 计数值 期望值 0 5.8 11 5.2 11 11.0 5 16.9 29 17.1 34 34.0 总计 计数值 期望值 210 210.0 185 185.0 395 395.0 166 166.0 167 167.0 333 333.0 注：0 个单元格（.0%）的期望计数小于 5，最小期望值为 5.15。虽然国内外期刊的动词词块都和文本导向显著相关，但二者动词词组使用倾向不同。中国作者集中多用中国学习者高度强化词组（如 this paper analyzes the，this paper attempts to，this paper based on）实现语篇文本功能，而国际期刊作者动词选配侧重描述研究过程（如 the paper concludes with,this paper explores the,this study investigates the,this study reports on）。此外，与文本导向显著相关的介词词块和句干词块也表明它们或与中国作者母语迁移和记忆强化有关（如 with the development of,so as to improve,in view of the,from the perspective of）。这类词块表意直接，句法灵活度低，方便组构搭配。它们易受汉语迁移影响，易于整体存储在心理词典，后期加工提取难度不大。研究采用语料库方法，分析了中外高水平期刊ESP 论文英文摘要中词块结构、功能特征及构式关联。研究显示，中外期刊在结构上均以短语词块为主，句干词块为辅。与国际期刊相比，国内期刊显著多用名词和介词词块，少用其他词块。两类期刊词块功能在类别和频数分布上具有相似性，且结构功能构式存在显著性关联，但国内期刊关联性弱于国际期刊。具体表现为：国内期刊名词词块与研究导向显著相关，介词、从句及其他词块与文本导向显著相关；国际期刊名词和句干词块与研究导向显著相关，动词和其他词块与文本导向显著相关。研究佐证了 Biber 等人22语法复杂度发展假说 第 4 期 杨成，等 基于可比语料库的中外期刊 ESP 论文摘要词块研究 63 和潘璠23同语域词块功能共轭假说，但与 Hyland19期刊论文词块功能以文本和参与导向为主的观点不同。研究也发现了中国作者在 ESP 摘要语域的写作特点：多数作者已基本具备摘要语篇短语化输出意识，但受母语迁移、思维定势和身份建构等因素影响，写作输出依赖被动表达和固定句型，缺少人际互动。研究发现将为学术英语写作和教学提供启示：首先，中国作者和 ESP 课堂在关注英文摘要宏观结构的同时不能忽视词块的语用功能，学术写作教学要注重名词化转换与搭配能力的培养。其次，中国作者和ESP教师应通过借鉴国际期刊摘要范式来寻找差距，通过针对性训练克服对母语思维定势和被动语态的依赖，逐步建立权威、自信、互动的中国作者学术书面话语体系。当然，本文仅围绕 ESP 语域的论文摘要展开对比，未对入库期刊的学科方向、发文特征等进行详细分类，研究结论尚待更加细化、更大规模的语料加以证实。后续研究可进一步构建形式功能映射度模型或借助心理语言学探讨 ESP 语域心理词块深度加工路径。最后，感谢湖北省教育科学规划年度项目（项目编号：2019GB117、2021ZA04、2022GB128）和湖北汽车工业学院校级教学研究与改革项目（项目编号：JY2021049）的资助。注释 因篇幅所限，文中未提供两库语料来源信息和高频词块的频次、结构及功能列表。如有需要，请联系本文作者索取。参考文献 1 李晓红.语言学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语篇策略对比分析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7,40(03):19-27.2 王立非,刘霞.英语学术论文摘要语步结构自动识别模型的构建J.外语电化教学,2017(02):45-50+64.3 FRIGINAL E,MUSTA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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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omotive Technology,Shiyan 442002,Hubei,China；2.College of Arts and Education,Victoria University,Melbourne 3011,Victoria,Australia)Abstract:Abstract:Based on comparative corpora and classic taxonomies,this research explores the structures,functions and their correlation of four-word lexical bundles in high-level Chinese and international journals ESP-related abstracts.These journals are found to depend more on phrasal bundles than clausal ones in structure,with the Chinese journals overusing nominal and prepositional bundles while underusing others.Functionally,the journals have similar distribution proportions of bundle types and frequencies,and re-search-oriented,text-oriented bundles are discovered to have a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with bundle structures,though the correlation evidenced in Chinese journals is weaker.It also indicates that a majority of Chinese academic writers,albeit lacking clausal bundle no-minalization proficiencies,have on the whole developed the phraseology output awareness in academic abstracts and that they in aca-demic writing rely heavily on passive voice and idiomatic expressions,a sign of low interpersonal interaction.KeyKeyw words:ords:structures and functions,lexical bundles,English abstract,comparative corpus,academic wri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