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中国影视作品字幕翻译研究.pdf

2023年6 月第8 卷2 期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中国影视作品字幕翻译研究西安交通工程学院学术研究Academic Research of Xian Traffic Engineering InstituteJun.2023Vol.8No.2高兆君(西安交通工程学院陕西西安7 1 0 3 0 0)摘要：随着“一带一路 项目的不断落实推进，国际间的文化交流日益重要。中国影视作品作为重要的文化载体，是各国间进行文化交流的重要途径。字幕翻译是影视作品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译文的质量将直接影响不同文化间的认识、理解与沟通，因此对中国影视作品中的字幕翻译进行研究意义重大。为加强译者对于影视作品中的字幕翻译特殊性的认识，本研究选择了由张艺谋导演拍摄的满江红中的字幕翻译作为研究对象，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从文化语境、意义系统、词汇语法系统、媒介系统与实体系统层面对其字幕翻译进行了赏析。综合框架的五个层面对屏幕翻译工作者的启示如下，即译者在翻译时，应当1）深入理解语篇的文化情境2）充分解构电影各符号系统3）深入分析电影各符号系统之间关联对字幕翻译的影响4）综合考量多模态语篇场景下所有媒介组成的共有意义5）充分考虑影视作品字幕呈现的空间有效性。本研究为我国影视作品的字幕翻译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进一步拓展了字幕翻译思路。关键词：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字幕翻译；满江红中图分类号：H315.9文献标识码：AResearch on Subtitling Translation of Chinese Film and TelevisionWorks Based on a Comprehensive Framework of MultimodalDiscourse AnalysisGAO Zhaojun(Xian Traffic Engineering Institute,Xian Shaanxi 710300,China)Abstract:With the continuous implementation of the“the Belt and Roadproject,international cultural exchanges arebecoming increasingly important.Chinese film and television works,are important channels for cultural exchangebetween countries.Subtitle translation is an indispensable part of film and television works,and the quality of thetranslation will directly affect the understanding and communication between different cultures.Therefore,it is of greatsignificance to study subtitle translation in Chinese film and television works.In order to strengthen the translatorsunderstanding of subtitle translation,the study selects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of Man Jianghong,directed by ZhangYimou,as the research object.Based on the comprehensive framework of multimodal discourse analysis,this studyappreciates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from the following five perspectives:cultural context,meaning system,lexicalgrammar system,media system and entity system.The five layers of the comprehensive framework provide insights forscreen translators,including:1)a deep understanding of the cultural context of the text;2)a thorough deconstruction ofthe various symbol systems of the movie;3)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symbolsystems of the movie on subtitle translation;4)a comprehensive consideration of the shared significance of all mediacomponents in multimodal discourse scenarios;5)a full consideration of the spatial effectiveness of subtitlepresentation in film and television works.This study provides a new research perspective for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ofChinese film and television works,and further expands the approach to subtitle translation.Keywords:Multimodal Discourse Analysis;Synthetic Framework;Subtitle Translation;Full River Red引言全球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提出与“一带一路 项目的落实推进标志着中国与其他各国进行文化交流已是大势所趋。影视作品是文化交流的重要途径，作者简介：高兆君（1 9 9 2-），女，助教，硕士，语言学、教育学方向。92保证高质量的字幕翻译至关重要。中国影视翻译研究三十年(1 9 8 9-2 0 1 8)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一文就1 9 8 9 一2 0 1 8 年的国内影视翻译研究运用CiteSpace进行了可视化分析，研究表明字幕翻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中国影视作品字幕翻译研究译研究是影视翻译研究领域的热点话题!。同时李美慧指出，字幕翻译的研究中又以对翻译技巧方法与策略的研究为主 2 。如学者李晨晖选取了在中国广受欢迎的科幻电影作品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功能对等理论视角,具体指出字幕翻译的基本策略包括加注法或注释法、增译法、归化异化以及内涵化译法 3 。这一研究趋势说明当前对影视作品字幕翻译研究中，视角研究不足，忽视了多模态对于目的语翻译的影响。因此，本研究将以多模态话语分析作为研究视角，基于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从文化语境、意义系统、词汇语法系统、媒介系统与实体系统等5 个层面对影片满江红字幕翻译进行赏析。1多模态话语分析及其综合框架1.1多模态话语分析话语，也被译为语篇，指的是实际使用的语言单位，是交流过程中的一系列连续的语段或句子所构成的语言整体。从功能上来说，它相当于一种交际行为。具体而言，语篇是由一个以上的语段或句子组成，其中各成分之间，在形式上是衔接（C o h e s i o n）的，在语义上是连贯（Coherence）的。基于其定义，语篇分析的早期研究多以语言分析展开。然而，随着多媒体技术的不断发展，语篇的内涵意义不断扩展，语言文字不再能体现语篇的整体意义，绘画、音乐、图像、音调等都不同程度地影响语篇的意义表达，多模态话语分析研究应运而生，并在2 0 世纪9 0 年代逐渐获得语言学界的关注。具体而言，多模态话分析指的是对运用听觉、视觉、触觉等多种感觉，通过语言、图像、声音等多种手段和符号资源进行的交际的现象进行分析 4 。1.2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是由我国学者张德禄基于Halliad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基础所提出的，该框架由4 个层面组成，分别是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内容层面以及表达层面。其中内容层面又进一步划分为了意义层面与形式层面。这一综合框架对于理解与分析多模态语篇起到的关键作用，但仍然存在一定的不足之处，如框架整体系统性不强、各个模态间性研究不充分以及忽视了实体层面的描写。针对上述框架中存在的不足，张德禄探讨了多模语篇中模态之间的关系，即每个模态实现一个语篇片段，片段之间形成一定关系 5 ，并最终提出了基于系统功能理论基础上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这一框架融入了Kress&van Leeuwen在2001 年 在 Multimodal Discourse:The Modes andMedia of Contemporary Communication 作品中所提出的多模态分析四层次：话语、设计、生产与分布6，从而形成了包括文化语境、意义系统、词汇语法系统、媒介系统以及实体系统等5 个层面的新的多模态话语分析新框架 7 。1.3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与影视作品字幕翻译影视作品具有典型的多模态语篇特征，作品主要通过将画面、人物表演、音乐、字幕以及字幕翻译等要素融合而达成与观众交际的目的。每一个模态都将对观众的理解产生重要影响，因此以多模态话语分析为研究视角，结合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对影视作品的字幕翻译进行研究对于影视作品翻译从业者以及观众特别是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意义重大。一方面，对于影视作品翻译从业者而言，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上的字幕翻译分析将有助于他们拓宽对于字幕翻译特殊性的理解与认识，即除了应当遵循一般翻译规则外,还应当考虑各种模态对于字幕翻译的影响；另一方面，对于观众特别是以中文语言学习为目的的学习者而言，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上的字幕翻译研究有利于他们对于中国影视作品中所蕴含的文化细节产生更加敏感的辨识。本研究将结合具体的影片，通过案例分析的方法，为影视作品的字幕翻译赏析与理解提供一定的分析思路。2满江红人物语言特点分析电影满江红描述了南宋绍兴年间，岳飞死后五年，秦桧率兵与金国会谈。会谈前夜，金国使者死在宰相驻地，所携密信也不翼而飞。一个小兵与亲兵营副统领机缘巧合被裹挟进这巨大阴谋之中，宰相秦桧命两人寻找凶手和真相的故事。故事在特定的空间时间里展开，节奏张弛有度，光怪陆离，将悬念和节奏推向高潮。情节密度高、多头走向，最后诗词满江红推出，产生不小的冲击力8。影片人物形象饱满，各自语言都充分彰显个人特点。以张大、孙均、秦三人语言为例。张大是一位普通效用兵，从他与舅舅孙均的对话中，可以了解到他的成长环境应该是鱼龙混杂的，需要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这也就不难理解与不同身份的人打交道时，张大总显得游刃有余。其语言特点是三个人中最口语、最平民也是最具幽默谈谐色彩的；孙均最初是亲兵营副统领，一方面多年军营生活使他行动力极强，另一方面，官场体制也使他对为官之道熟稔，因此孙均的语言具有精炼、一针见血等93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中国影视作品字幕翻译研究特点。秦桧是宋朝宰相，身处权力中心，把握国家权柄，心思讳莫如深，反映在语言上则是内涵意义丰富。除此以外，影片中的人物之间的对话通常呈现简短、生动，且也较多使用俚语、俗语和非正式用语 9 。满江红这部影片的字幕翻译对于翻译工作者特别是从事影视作品翻译的人员来说，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该篇的字幕翻译在人物形象的传达方面，充分尊重原型特点，竭尽全力通过遣词造句最大程度地将人物本身的特点，以外国观众能够理解的，生动的、贴近生活的方式传达出去。3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字幕翻译研究3.1文化语境系统层面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第一个层面是文化语境系统。这一系统表达的是整个文化的意义潜势、意识形态、社会系统及行为模式，是多模态语篇生成的基础。换言之，只有置于一定文化语境下的多模态语篇，才有意义。这一层面对于字幕翻译工作者的启示是在对影视作品台词进行翻译时，译者不仅要尊重台词本来的内涵，同时也应充分考虑其所蕴含的文化意义，进而在对方文化语境中找到最贴近的语言表达。印成瑶、谷现海两位学者提出，在对这些文化负载词进行翻译时应尽量避免使用归化模式、阻断模式。因为归化策略虽然有助于加强目的语观众对于影片的理解，却不能将源语言中的文化信息准确传达出来 1 0 。这是由归化策略的特点所决定的，即其落脚点倾向于外国观众，翻译内容接近源语 1 1 。满江红中的字幕翻译在文化语境这一层面很多处理细节是非常成功的，能使外国观众在极其有限的时间内最大程度地理解影片内涵。以影片中的职称翻译为例。满江红这部影片所包含的许多职位名称具有明显文化特色，如亲兵营统领、左卫、右卫、效用兵、总管、打更兵等。这些职务中的绝大部分在西方文化体系中很难找到完全一致的职务，要帮助外国观众理解，译者首先必须熟悉这些职务在影片中承担的职责，并根据职责内容，在西方文化语境下找到与之相一致或相似的职位名称。如亲兵营统领一词的翻译，就很好地促成了具有西方文化背景的观众对于亲兵营统领的理解。在电影中，亲兵营指的是武将麾下的兵，由武将所招募，多由步兵、骑兵所组成。其对应的翻译是HouseholdBattalion。这一词曾被第一次世界大战被英国陆军步兵团所采用，是步兵团下的近卫骑兵营。虽然两个部队存在与不同文化、时代背景下，但二者在职能上的共同之处却能够帮主西方的观众了解到亲兵营统领的职能、身份及地位。而亲兵营统领又是影片的关键角色，对其身份的理解对于整部影片的认知都至关重要。再比如左卫和右卫，中国文化语境下，统领一般会配有副官，左卫和右卫都属于副官，但职责划分稍微有所区别。对于西方文化背景下的观众而言，这一处如果将“左”与“右 在翻译中都体现出来的话，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结，从而影响对影片的理解，因此影片将左右卫为都统一译为副官：即AdjutantGeneral。3.2意义系统层面意义系统层面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第二个层面，指的是相关符号系统的意义潜势，主要通过话语化的方式，来体现话语意义，包括表现意义、互动意义以及组篇意义。简言之，多模态语篇的意义呈现是通过由不同符号所组成的符号系统来表达。因此，要充分理解多模态语篇，就必须理解其所包含的相关符号系统。以影视作品这一多模态语篇为例，相关符号系统包括语音、语调、眼神、动作、道具、文字、图片等等。这些符号系统彼此间互相关联，互相影响，共同构成了影视作品的意义。这一层面对于影视作品的字幕翻译工作者的启示是在进行翻译工作之前，有必要对情境中涉及的符号进行系统性归类，比如语音符号系统、动作符号系统、服装符号系统等，在对这些符号系统意义充分理解基础之上，将之与这一情境下的台词即中文字幕进行关联，结合相关的翻译策略与方法，进行翻译，以期达到语言层面上的充分表达。以语气符号系统对字幕翻译的影响为例。语气系统中有陈述、疑问、祈使、感叹四种句子类型，这四种形式应用于不同的场合，表达不同的态度和意义 1 2 。以何立、武义淳、王彪的对话场景为例。何立、武义淳在影片中扮演着宰相身边的总管与副总管，位高权重，特别是何立往往话没说，但眼神、动作、一些无明确意思的语气词已经将意思进行了传达。王彪此时还是亲兵营统领。这一对话发生在王彪被诬陷与金兵私下有来往之后，孙彪企图将张大与孙均抓起来，直接送至宰相跟前，被何立所制止。对话如下：何立：哎哎哎哎哎（升调）；王彪转头问何大人，您哎什么？这里译者将语气词翻译为了 saying,整句翻译为 Lord He,what are yousaying?这样的处理使得外国观众立刻能够意识到94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中国影视作品字幕翻译研究总管何立所发出的声音是有实际含义的。接着武义淳也对王彪说：哎你怎么了？不能哎吗？更是明确了哎的语言意义。译者将这一句译为了He has theright to speak.这一翻译内容将上一句中的内涵意义也进行了明确，即王彪并不是真的想问何立说的是什么，而是对何立所发出的哎的不认同。3.3词汇语法系统层面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第三个层面是词汇语法系统。这一系统指的不仅仅是语言中的词汇语法，同时也包括视觉性、听觉性、触觉性等多个模态中的语法词汇，具体指的是这些符号单位及变体等。词汇语法系统要求多模态语篇的分析者在对语篇进行分析时，不仅仅要理解单个符号或符号系统的意义，同时也要理解这些符号或符号系统之间的关联之下所形成的意义。以影视作品为例，译者要充分理解其意义，不仅需要对作品进行解构，分析出各要素的意义，如语音、语调、眼神、动作分别代表的含义；同时也需要将这些要素进行关联分析，比如某一情境下眼神、动作及台词之间是如何互相影响，从而达到影响语篇意义。简言之，译者需要通过仔细推敲与认知推理，从整体上筛选出与观众有着密切关联性的语境信息1 3 。以语气符号系统与表情符号系统之间的联系对字幕翻译的影响为例。这一场景描绘的是瑶琴与张大单独对话。这一场景中，张大给瑶琴送了一颗樱桃，对她说一直没有机会带她去看樱桃长什么样子。瑶琴愣了半响，对张大说，“你这马虎人。还能记着啊！”她说这句话时的眼神、表情、语气都透露着难以置信的欣喜。因此译者将“还能记着啊”这一句处理成了 I am surprised you can rememberthis.“surprise”这个词很好地将瑶琴的情绪传递给外国观众，有助于他们对瑶琴与张大之间的感情有深刻的理解，从而为接下来的情节理解打好基础。3.4媒介系统层面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第四个层面是媒介系统。媒介是符号的载体。以影视作品语篇为例，其中的语言符号的载体可以是字幕、演员的话语、甚至是肢体语言。多模态语篇往往是由多个媒介共同呈现的，单一的媒介或媒介系统无法呈现整个语篇的意义。因此，在进行多模态语篇分析时，分析者需要从整体的角度对语篇进行意义分析。框架的媒体系统层面对于字幕翻译工作的启示是，译者在进行字幕翻译时，有时需要综合考量当前场景下所有媒介组成的共有意义。以孙均升职之后，何立恭喜孙均的对话为例。这一幕是发生在孙均找出了有通金嫌疑的嫌犯，前亲兵营统领王彪并令其伏法之后。何立前来告知孙均已由副统领升职成为正统领，随后并对孙均说“孙统领年轻有为，智勇双全。实至名归。”孙均对此的回答是：“何大人如此过奖，是孙均哪还做得不够吗？译者将孙均说的后半句处理成了“DidIdosomethingwrong?我做错了什么呢？这一句的翻译很好地诠释了影片译者是如何基于整个场景的媒介系统进行的翻译。首先对何立说的夸赞的话的背景进行分析。这一场景中所涉及的媒介要素包含了对话、肢体、行为、道具等。在对孙均的升职的命令下来之前，何立曾借向秦桧汇报的机会，参了孙均一本。他在秦桧前的原话说的是“孙均独断专行，涉嫌公报私仇。总该给个罪责吧？”这个话语涉及了孙均借由职务之便，处理了前亲兵营统领王彪的这个同样包含多个媒介系统的事件。何立话语中的“独断专行 的评价来源于他亲眼看到孙均快狠准地用刀割了王彪的喉，甚至没与在场的他和武义淳商量。“公报私仇这一评语则关联到影片的开始王彪借由职务之便，欲抢他捉拿张大的功，由此二人便结上了私仇，孙均杀了他也确有公报私仇之嫌。接着分析孙均的言论所涉及的媒介要素。“何大人如此过奖，是孙均哪还做得不够吗？”中文语境下表示孙均自身是清楚自己当不起何立给他的评价。孙均的这一句话与何立所在场景的行为、言语等所组成的媒介系统密切相关。比如前文对给金廷礼仪官唱歌的几个舞姬进行审问时，何立曾用他的带有机关的匕首杀了其中一位舞姬，佩刀折射出人物的性格，宰相府总管何立的刃饰有红蓝玛瑙、内有机簧，于不经意间杀人，显示出何立儒雅文人外表下的城府与心机 1 4 ；基于上述事件，孙均明白何立夸奖的话并不是真的褒奖。既不是褒奖，那么就说明何立对他心有不满。于他而言，何立的不满将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威胁到他的生命，而孙均想要活下去。孙均回话中所涉及的媒介共同显示出的潜台词就是“麻烦何大人指出我的问题”。将“是孙均哪还做得不够吗 这句处理成DidIdo somethingwrong?的巧妙之处在于可以帮助外语环境下的观众理解何立的夸奖实际是明褒暗贬，从而对于何立这一人物形象有更准确的理解。3.5实体系统层面实体系统是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第五个层面，指的是实现符号系统媒介的物质，即媒介95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的中国影视作品字幕翻译研究系统需要通过一定的现实条件得以发挥真正的意义与价值。就影视作品多模态语境而言，其实现离不开现实技术的支持，如电子设备、大屏幕、音响系统等等。框架中的实体系统层面对于字幕翻译工作的影响在于是字幕受到一定的空间长度的制约，荧幕翻译工作者需要用最简短的语言将意思表达清楚。谈彬钰同样指出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要结合字体的大小形状及空间布局等因素，对影片信息传递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将字幕翻译的效果最大化 1 5 。以瑶琴话语中提到的清平乐的翻译为例。在这个场景中，张大询问在她给金人礼仪官唱曲的时候，金人有没有给她说什么。瑶琴回答道：“什么都没有。他啥都没跟我说。他就让我唱曲。我还给他跳了一段清平乐。就这些了。你就是让我编，那我也编不出别的来嘛。”这一回答中提到的清平乐在宋朝时常作词牌名，译者给出的翻译是I sang anddanced for him并未将清平乐名翻译出来。该词显然是文化负载词，即标志某种文化中特有事物的词、词组和习语，反映了特定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逐渐积累的、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独特的活动方式 1 6 。如若按照意义将其翻译为Serenadeof Peaceful Joy，要使外国观众完全理解，势必后面需要再加上一句解释，这将会导致字幕与台词之间的长短不成比例，从而影响观影体验。4结论本研究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基础上，从文化语境、意义系统、词汇语法系统、媒介系统与实体系统层面等5 方面，赏析了由张艺谋执导的电影满江红的电影字幕。这五个方面对于屏幕翻译工作者的启示包括1）深入理解语篇的文化情境；2）充分解构电影各符号系统；3）深入分析电影各符号系统之间关联对字幕翻译的影响；4）综合考量多模态语篇场景下所有媒介组成的共有意义；5）充分考虑影视作品字幕呈现的空间有效性。与以往研究相比，本研究的创新点在于一是利用了张德禄教授新提出的多模态话语综合框架对影视作品多模态语境进行了分析；二是本文主要是就字幕翻译的角度予以补充。字幕翻译是文化交流与传播的重要载体，对影视作品中的字幕研究具有重大的研究意义与价值。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样本研究少，未来进一步的研究时，注重技术手段的应用，通过大数据分析，不断深入字幕翻译的理论研究。96参考文献1王建华,周莹,张静茗.中国影视翻译研究三十年(1 9 8 9-2 0 1 8)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 .上海翻译,2 0 1 9(0 2):3 3-38.2陈文慧.我国接受美学与翻译理论研究综述 1 .昆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1 8,1 8(1):9.3李晨晖.功能对等理论视角下流媒体平台电影字幕翻译策略探析一一以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为例 .今古文创,2 0 2 3(1 4):3.4张德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探索 .中国外语,2 0 0 9(1):2 4-3 0.5JKress G.R&Van Leeuwen T.Multimodal Discourse:TheModes and Media of Contemporary CommunicationMj.L-ondon:Arnold:2001.4-7.6Zhang,Delu.On a synthetic theoretical framework onmultimodal discourse analysis.AJIn J.J.Webster&X.Peng.(eds).2017.Applying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The Stateof Art in China Today.Cj.London:Bloomsbury.7张德禄.系统功能理论视阈下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现代外语,2 0 1 8,4 1(6):1 3.8丁亚平.满江红：一部 意识影片 的辩证法 .电影艺术,2 0 2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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