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语用视角下的中国文化典籍英译策略——以漫画《孙子兵法》为例.pdf

宁波开放大学学报 JOURNAL OF NINGBO OPEN UNIVERSITY 【收稿日期】2022-10-03【基金项目】广东培正学院一般项目“讲好中国故事下的国学漫画英译的多模态研究”（pzxyyb80）；广东培正学院质量工程建设项目“中国文化概要”（PZ14202035）【作者简介】王云坤，女，河南安阳人，广东培正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第 21 卷 第 2 期 2023 年 6 月 Vol.21 No.2 Jun.2023 多模态语用视角下的中国文化典籍英译策略 以漫画孙子兵法为例 王云坤 （广东培正学院 外国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800）【摘要】漫画是一种重要的混合式语篇，对典籍漫画进行多模态语用翻译具有可行性。以典籍漫画孙子兵法为例，根据 Sara Dicerto 所提出的多模态文本的分析模型进行文本分析，找到其在翻译过程中所面临的问题，并提供解决策略减少文化折扣，促进中国文化典籍的跨文化传播，传递中国价值观，构建中国特色的话语体系。【关键词】多模态语用；孙子兵法；中国文化典籍；跨文化传播【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3724（2023）02-0113-07 一、前言 中国文化典籍承载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智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多用外国民众听得到、听得懂、听得进的途径和方式，积极传播中华文化，阐发中国精神，展现中国风貌”1。这明确了中国文化典籍的跨文化传播的发展方向，利用多种渠道将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相融合，借助海外受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创新传播方式，弘扬中华优秀文化的影响力，让国际社会了解和接受中国。由于多媒体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语篇的形式从单一的文字符号，到如今结合了图像、声音等多种符号，呈多模态趋势发展。中国文化典籍通过漫画这种具有表现力的艺术形式，形成文字和非文字因素共同作用的混合语篇，更具有想象力和艺术感。而语篇翻译中文本分析的范围也从单一模态扩展到多模态，只有分析语篇中不同模态各自的特点，以及各模态之间的相互作用，并结合外部语境和接受者背景知识，进行多模态翻译，才能够真正翻译出语篇的意义。“多模态话语”是由 Kress 和 Van Leeuwen提出的。他们指出，多模态就是来自不同符号系统的意义的组合，同时使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模态的话语2。Jakobson 提出的翻译三分法，将翻译分为域语内翻译、语际翻译和符际翻译3。而后，Sara Dicerto 在多模态语用学和翻译：源语语篇分析的新模式（Multimodal Pragmatics and Translation:A New Model for Source Text Analysis）一书中，整合了 Pastra 的“跨媒介交互关系”（COSMOROE）、Halliday 的逻辑语义关系和 Baldry&Thibaul 的多模态语篇分析方法，以语用学关联理论为指导，从翻译语篇出发，构建了多模态语篇的分析模式。国内针对典籍英译的多模态研究众多，但是对于多模态的理解和使用的分析工具都各不相同。贾佳、龚晓斌基于张德禄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从文化、语境、内容和表达层面分析题画诗画鹰不同译本的得失4。杨纯芝、覃俐俐根据 Kaindl 提出的漫画的文字、图片和字体三种模态，以庄子说为例探讨典籍漫画翻译策略5。汤仲雯以蔡志忠 西游记英译为例研究典籍漫画翻译中的跨模态语图双向改写，以实现跨文化交流6。汤文华、安娜是从雅各布森的语内、语际和符际翻译三个角度研究典籍中的翻译策略7,8。王敏、罗选民通过语内、语际和符际翻译，根据文化预设进行多模态互为改写9。莫爱萍、李蜜是从“交际者模态语境”的三元互动模式研究翻译策略10。114 宁波开放大学学报 2023 年第 2 期 而本论文通过 Sara Dicerto 所提出的多模态语用学分析法，分析典籍漫画意义生成机制，以期发现潜在的翻译问题，为中国文化典籍的翻译和跨文化传播提供新的策略。二、中国文化典籍漫画多模态语用翻译的理论依据 Sara Dicerto 把多模态语篇定义为“整合言语模态、视觉模态和听觉模态三种符号系统中两种或两种以上所构建的语篇”1118。漫画包含了言语模态和视觉模态两种符号系统，属于多模态语篇。不同模态都是为了传达同样的信息，而被处理成了一个文本内部相互关联的部分。中国文化典籍漫画中的文本表述简洁，内涵丰富，漫画表达直接，通俗易懂，文本和漫画相结合，才能充分表达典籍的全部明确或隐晦的含义。单一模态所表达的含义有限，有其局限性，需要两种模态相互补充。从语用学的角度来分析，翻译需要解决语篇的作者和潜在的读者之间所存在的时空错位的关系，也就是解决由于时空所造成的理解难题。中国典籍漫画的翻译，时间跨度从古到今，空间跨度从中到西，既需要语内翻译从古汉语到现代汉语，又需要语际翻译跨越从东方传统文化到西方读者的鸿沟，还需要多模态共同作用，弥补彼此的不足，达到跨文化效果。Sara Dicerto 认为多模态语篇分析模式的三个维度是：语篇作为整体的语用意义、各模态的相互关系以及单个模态的意义1123。这三个维度相互联系，构成一个标量模型，以清晰有序边界的方式，形成了以翻译为导向的源语分析。该模型着力解决文本随时空转变的问题，帮助分析者寻找到源文本及其在特定语言发展节点的关联意义。基于最佳关联设想，即信息制造者想要信息接收者相信其信息传递方式是可行的，并且是理解其意图的最佳方式1151。翻译多模态文本需要尽力达到源语文本和目标语文本的一致性，表现出相似的语义表征，即显性意义和隐形意义。Sara Dicerto 将 Pastra 的“跨媒介交互关系”和Halliday 的逻辑语义关系相融合，Pastra 解决了如何关联的问题，Halliday 解决了关联得到什么的问题，二者结合，得到分析多模态源语文本的最终模型。这个模型先从微观层面上分析各个模态的语义特征，再分析不同模态之间的关系，进而上升到宏观层面的推论。由于多模态文本随空间和时间进行发展，提出了集群和阶段的概念。丛集（Cluster）多用于静态多模态文本分析，集群随空间发展，引导信息接受者通过各种文本区域，或多或少明确分组项目。丛集的划分是不固定的，从易于理解和空间距离的角度对文本区域进行划分。而阶段（Phrase）的概念则适用于和时间发展有关的动态多模态文本。漫画属于静态多模态文本，因此只需要考虑集群即可。分析静态多模态文本的转录和分析的模型如表 1 所示。三、多模态语用视角下的典籍漫画孙子兵法的英译 根据 Sara Dicerto 的静态多模态文本的转录和分析模型，对于多模态文本进行分析的过程分为以下几个步骤：（1）介绍多模态文本的相关背景知识和作者的相关知识。采用 Reiss 的文本分类模式分析多模态文本的类型，根据文本的功能将文本分为表情类文本，信息类文本和操作类文本11100。一个多模态文本可以融合多种功能，不同类型文本的功能又决定了多模态文本的组织方式。（2）运用模型分析多模态文本。在分析个体模态的语义表征的基础之上，根据跨媒介交互关系和逻辑语义关系，分析多模态文本的语义表征，结合语篇显义和最佳关联假设，推断语篇隐义。（3）找到翻译中潜在的问题。（4）提供翻译策略，解决翻译难题。漫画孙子兵法是蔡志忠所创作的古籍典藏系列中的其中一本，由 Brian Bruya 所翻译，由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属于表情类文章，即“创造性地写作，艺术性地塑造内容”11103。作者根据其创造性的意愿决定他的表述方式，并且有意识地采用语言表达和联想的方式去艺术性、创造性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因此表情类文章表 1 静态多模态文本的转录和分析表1195 丛集 划分 个体模态的语义表征 多模态文本的语义表征 推理含义 文本内容 图片内容 跨媒介交互关系 逻辑语义关系 语篇显义 语篇隐义 丛集 1 丛集 2 文本内容的语义（简称文义）文本内容的语义 图片内容的语义（简称图义）图片内容的语义 平行关系；对立独立关系；互补关系；独立关系 投射关系；扩展关系 语境所触发的语篇显义 语境所触发的语篇隐义 社科广角 王云坤：多模态语用视角下的中国文化典籍英译策略 115 和作者联系紧密，其多模态文本的组织方式取决于作者的意愿。翻译多模态文本就应该通过作者在各个维度上选取的交际策略以及不同维度之间的相互交流机制发掘作者的个人言语特征。孙子兵法是蔡志忠的漫画，作者位于主导地位，翻译为漫画所服务。在其前言中，Brian Bruya 指出蔡志忠忠实于传统，在翻译出现歧义时也是尊重其意见。在访谈中也指出为了减少偏见，使其读起来不像是译本，而选择没有将其名字印在封面上12。而蔡志忠在其自传中提出：“我认为漫画是一种语言，漫画是一种表达手法，以幽默有趣的手法传达各种知识，让读者轻易迈入经典的大门，与古圣先贤并肩论道。”13 由此可见，漫画孙子兵法英译准确表达其主观意愿，传播中国传统文化，提高其可接受性。（一）补充文化语境，扫除跨文化障碍 根据跨媒介互动关系，文义 1 指出书名孙子兵法，为了使读者能够了解典籍作者的信息，图 1 描绘了一个身着中国古装的人物形象（同类平行），指明这就是孙子，又揭示其是孙子兵法的作者（实施者指），同时增加中国地图的背景，提供附加信息（同位定义指）。文义 2 指明图 1 中的孙子名武（同类平行），提供了更多的附加信息（同位定义指），其所处时代是春秋时代，齐国人，孙子兵法一共十三篇（语篇显义）。根据逻辑语义关系，文义 1 对图义 1 进行了详述，利用两种模态重现这个人物所著的书籍就是 孙子兵法。文义 2 对图义 1 进行了延伸，补充了作者和书籍的新的相关信息。根据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的背景知识，“子”是古代对有道德、有学问的人的一种尊称，春秋时期是公元前 770年至公元前 476 年，属于中国古代，基于最佳关联理论，可以推断出语篇隐义“孙子是中国古代一名伟大的军事家”。而西方读者并不具备相关的背景知识，无法理解孙子在中国历史上所做出的成就，翻译中所潜在的问题就是需要补充文化背景知识，因此在图 1 的译文图 2 中进行增译，图 1 孙武的生平 图 2 （图 1 译文）The Life of Sun Wu 表 2 图 1 多模态文本的转录和分析表 丛集划分 个体模态的语义表征 多模态文本的语义表征 推理含义 文本内容 图片内容 跨媒介交互关系 逻辑 语义关系 语篇显义 语篇隐义 丛集 1 文义 1：孙子兵法 文义 2：孙子名武，是 春 秋 时代齐国人，著孙子兵法 十 三篇。图义 1：一名身着古代服饰的男子，脚下有一本书，身后是中国地图。文义 1图义 1 平行关系同类平行 文义 1图义 1 互补关系实施者指 文义 1图义 1 互补关系同位定义指 文义 2图义 1 平行关系同类平行 文义 2图义 1 互补关系实施者指 文义 2图义 1 互补关系同位定义指 文义 1图义 1 扩展详述 文义 2图义 1 扩展延伸 文义 1图义 1 孙子撰写孙子兵法。文义 2图义 1 孙子的名，所处时代，以及其著作的相关信息。文义 2图义 1 孙子是中国古代一名伟大的军事家。116 宁波开放大学学报 2023 年第 2 期 指明了春秋时代的具体年份“It is said that around 500BC”，解释了“子”的含义，并将其和孔子、孟子和庄子进行对比，“The suffix zi is added to his surname，just like in Kongzi（Confucious），Mengzi（Mencius），and Zhuang-zi.”说明孙子的成就，扫除跨文化障碍。（二）本土化语言，消减语言障碍 根据跨媒介互动关系，文义 3 中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何化迂回曲折的远路为直线近路，比敌军先赶到战场”，利用反问的修辞手法，通过提问的方式引起读者的思考，深入思考这种选择的意义。图 3 描绘了一条“曲折的远路”（同类平行）指向实体，和一条箭头比喻“直线近路”（比喻平行）。图 3 中还描绘了一个身着古代士兵服饰的男子，骑着一匹马，手拿军旗，展示了文义3 中所描述的动作以及事件的主语（实施者指）。根据逻辑语义关系，图义 2 对文义 3 进行了详述，选取一名士兵一个场景展示文本所提及的战术。根据最佳关联理论，可以推断出语篇隐义是“比敌军先赶到战场的最佳方法就是化迂回的远路为直线近路”。在翻译的过程中，潜在的难题是灵活处理原文的语言风格，运用修辞表达隐晦，容易引起歧义。因此在图 3 的译文图 4 中，为了消减语言障碍，适应西方读者简单直接的思维习惯，选择了减译的方法，将语言进行本土化，删去难以理解的词汇和修辞，直接用通俗易懂的词汇译为“Turning a long road into a short one.（化迂回的远路为直线近路）”。（三）提升情感投射，引起受众共鸣 根据跨媒介互动关系，图义 3 表明一名士兵正在面带微笑向将军报告信息，文义 5“你是大笨蛋”，是士兵对将军说的话，补充报告事件的具体内容和信息（实施者指），但是侮辱性的信息内容和士兵面带微笑的表情并不兼容（对立独立）。文义 4 中士兵指明报告这个事件的具体宾语（实施者指），是敌将说的话。翻译的难题就是体现这种反差，制造幽默效果。因此在图 5 的译文图 6 中改译为“General，the enemy sent this message.”，着重强调这是敌将送来的信息，激怒并嘲讽将军易怒急躁，打破西方读者对于中国人严肃古板的刻板印象，引起受众的情感投射反应，拉近心理距离，达成共鸣。图 3 军事篇以迂为直 图 4 （图 3 译文）Maneuver-Make the Crooked Strategy 表 3 图 3 多模态文本的转录和分析表 丛集划分 个体模态的语义表征 多模态文本的语义表征 推理含义 文本内容 图片内容 跨媒介交互关系 逻辑 语义关系 语篇显义 语篇隐义 丛集 2 文义 3：如 何化迂回曲 折的远路为直线近路，比 敌军先赶到战场？图义 2：身着古代士兵服饰的男子，骑着一匹马，手拿军旗，从远处穿过重山沿直线驶来，没有选择蜿蜒的小路。文义 3图义 2 平行关系同类平行 文义 3图义 2 平行关系比喻平行 文义 3图义 2 互补关系实施者指 文义 3图义 2 扩展详述 文义 3图义2 士 兵 如 何 化迂 回 曲 折 的远 路 为 直 线近路，比敌军先 赶 到 战场？文义 3图义 2 比敌军先赶到战场的方法就是化迂回的远路为直线近路。社科广角 王云坤：多模态语用视角下的中国文化典籍英译策略 117 在图义 4 中，这个将军满头大汗，文义 6 描述了图中人物所说的话（实施者指）。图 5 描绘的是一个具体的例子，一位性子急躁的将军会因小事在受凌辱之后作出不合时宜的反应，而文义7 是对图 5 的集中概括。根据逻辑语义关系，文义 4 和文义 5 对图义 3 进行了扩展延伸，展示出图片士兵所说的话，文义 6 是对图义 4 的扩展延伸，描述了将军在听到士兵报告信息后的反应。而图 5 是对文义7 的思想的投射，对提到的信息进行具体呈现。根据最佳关联理论，可以推测出语篇的隐义，一个急躁易怒的中国将军，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即使受到敌将刺激，急得满头大汗，也只是通过言语来表达愤慨，强调以理服人，但是崇尚武力的西方读者无法感同身受。翻译中潜在的难题是拉近原文和读者的心理距离，因此在图 5 的译文图 6 中为了引起受众的情感共鸣，改译为“Oooh，Ill get those scoundrels.（我要揍这些坏蛋）”。（四）利用视觉符号，增加视觉冲击 根据跨媒介互动关系，文义 8 和图义 7 属于互补关系的附属指，图义 7 中展示了人物所处的房间装饰，以便理解所处历史背景，但是关联性不大，因此图义 7 对应的图片内容在图 9 的译文图 10 中被删去。文义 8 是官员向他人所传递的信息（实施者指），而图义 8 描述各位仔细聆听的文人武将，指明了传达信息事件的具体宾语（实施者指）。但在翻译中为了进一步扩大此信息的接收者，从图中的官员扩大到读者，因此在图 9 的译文图 10 中进行了删减，扩大了信息的传播范围。文义 8 中介绍“法”的概念，图义 6呈现汉字“法”（同一平行），在英语中形成了一个陌生的视觉符号，通过视觉冲击，突出它的重要性。根据逻辑语义关系，图义 7 和图义 8 是对文义 8 的增强，修饰了时空的环境因素。图义 5是对文义 8 的扩展延伸，增加了人物关系，指明了“法”的讲解者。文义 8 对图义 6 进行了详述，详细讲解了“法”的具体概念和含义。孙子是中国兵家的代表人物，而“法”又是其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是统治国家、制定国家战略的指引。根据最佳关联理论，语篇隐义是作者向读者传达“兵”家的主要概念“法”。翻译中的潜在难题是创造性地处理有代表性的文化符号，因此在图9 的译文图 10 中通过零翻译保留图片中的汉字，图 5 九变篇 图 6 （图 5 译文）Flexibility 表 4 图 5 多模态文本的转录和分析表 丛集划分 个体模态的语义表征 多模态文本的语义表征 推理含义 文本内容 图片内容 跨媒介交互关系 逻辑 语义关系 语篇显义 语篇隐义 丛集 3 文义 4：将军，敌将骂你是个大笨蛋。文义 5：你是大笨蛋。文义 6：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文义 7：性子急躁，又轻易发怒，就可能受不了凌辱。图义 3：一个士兵，半跪，面带微 笑 向 将军 展 示 信息。图义 4：一个将军，气 得 满 头大汗，破口大骂。文义 4图义 3：互补关系实施者指 文义 4图义 3：独立关系对立独立 文义 5图义 3：互补关系实施者指 文义 6图义 4：互补关系实施者指 文义 7所有图义：互补关系同位定义指 文义 4图义3：扩展延伸 文义 5图义3：扩展延伸 文义 6图义4：扩展延伸 文义 7所有图义：投射思想 文义 4图义 3：一个士兵半跪微笑向将军汇报信息：“将军，敌将骂你是个大笨蛋。”文义 6图义 4：一个将军，听到消息之后气得满头大汗，破口大骂：“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文义 4图义 3：士兵嘲讽将军敌将辱骂他。文义 6图义 4：将军因收到敌将凌辱刺激，急躁发怒，满头大汗。118 宁波开放大学学报 2023 年第 2 期 通过陌生化的表现方式打破常见的翻译，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不仅向其解释中国法制概念的内在含义，更展示其外在表现形式，加强文化交流共鉴，让读者了解到中西文化共通的意义空间，融通中外。四、结论 中国文化典籍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集中概括和体现，为了实现其跨文化传播，翻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桥梁作用。本文基于多模态语用的文本分析模型找到典籍漫画孙子兵法中所存在的跨文化问题，如受众文化背景知识不足，语言结构差异巨大，刻板印象严重，提供相应的翻译策略，扫除跨文化障碍，把握受众心理，构建人类共通价值体系。参考文献 1 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210.2 KRESS T,VAN LEEUWEN T.Multimodal Discourse:The Modes and Media of Contemporary Communications DiscourseM.London:Hodder Arnold,2006:111.3 JACKSON R.On Linguistic Aspects of TranslationA.Venuti,L.The Translation Studies ReaderC.London&New York:Routledge,2000:113-118.4 贾佳,龚晓斌.多模态话语分析视阈下题画诗画鹰的英译研究J.语文学刊,2015(10):50-52.5 杨纯芝,覃俐俐.多模态视角下的典籍漫画外译策略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18(7):39-44.6 汤仲雯.典籍漫画翻译的跨模态跨文化改写:以蔡志忠西游记英译为例J.湖北工程学院学报,2021(1):42-46.图 9 始计篇法 图 10 （图 9 译文）Calculation-Law 表 5 图 9 多模态文本的转录和分析表 丛集划分 个体模态的语义表征 多模态文本的语义表征 推理含义 文本内容 图片内容 跨媒介交互关系 逻辑 语义关系 语篇显义 语篇隐义 丛集 4 文义 8：法，就是指军队的编制、纪律赏罚、军需补给等等。图义 5：一名身穿古代服饰的男子 坐在席子 上讲话。旁边放着一盏灯。图义 6：一副字画挂在墙上，写着“法”。图义 7：古代房间的木门，雕刻着一些纹路，前方有一个帘子，地上一个罐子，装了一些卷轴。图义 8：有一些文人和武将跪着仔细聆听。文义 8图义5：互补关系实施者指 文义 8图义6：平行关系同一平行 文义 8图义7：互补关系附属指 文义 8图义8：互补关系实施者指 文义 8图义 5：扩展延伸 文义 8图义 6：扩展详述 文义 8图义 7：扩展增强 文义 8图义 8：扩展增强 文义 8图义5：一名身穿古代服饰的男子坐在席子上给别人讲解“法”的含义。文义 8图义6：“法”的含义就是指军队的编制、纪律赏罚、军需补给等等。文义8所有图义：“法”是兵家的重要概念，对于战争胜利至关重要，是作者想要传达的重要概念。社科广角 王云坤：多模态语用视角下的中国文化典籍英译策略 119 7 汤文华.符际翻译视角下蔡志忠 论语 漫画研究J.济宁学院学报,2014(12):115-118.8 安娜.语内、语际、符际翻译视角下:蔡志忠 论语漫 画(中 英 版)研 究 J.新 疆 职 业 大 学 学 报,2018(3):59-64.9 王敏,罗选民.文化预设与中国神话的多模态互文重构:以 山海经 英译为例J.中国外语,2017(5):92-100.10 莫爱屏,李蜜.数字化背景下中华文化外译的多模态语用策略J.外语电化教学,2021(12):68-74.11 DICERTO S.Multimodal Pragmatics and Translation:A New Model for Source Text AnalysisM.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18.12 谭晓丽,BRUYA B.中国典籍译介的漫画媒介:蔡志忠中国思想系列英译者布莱恩布雅访谈J.衡阳师范学院学报,2021(2):2+149.13 蔡志忠.漫画孙子兵法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7:6.Translation Strategy of Chinese Cultural Classic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ultimodal Pragmatic WANG Yunkun(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Guangdong Peizheng College,Guangzhou Guangdong 510800,China)Abstract:Comics are an important hybrid discourse,so multimodal pragmatic translation of comics of the cultural classic is feasible.This paper takes the comic The Art of War as an example to find the problems in the translation and provide strategies,based on the analysis model of multimodal text proposed by Sara Dicerto,which helps to reduce cultural discounts,promote the cross-cultural dissemination of Chinese cultural classics,transmit Chinese values,and build a discourse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Keywords:Multimodal Pragmatic;The Art of War;Chines Cultural Classics;Cross-cultural Dissemin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