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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若缺,其用不弊”——论黎紫书《流俗地》的叙事特征.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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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作为马华文坛上独树一帜的作家,黎紫书的小说向来不落白,其新作流俗地以盲女银霞看不见的“视域”为辐轶点,折射出南洋华人底层众生相,娓娓道来小人物俗世中的沉浮悲欢。“大成若缺,其用不弊”,“盲”作为一种方法论,成为黎紫书践行其小说实践的有效途径。黎紫书运用在地化经验深情回望故乡,写出马来华人隐秘的爱与痛。与此同时,流俗地的“写实”倾向也标志着黎紫书的创作新变,显示出马华文学崭新的特质与可能性。关键词:黎紫书;流俗地;叙事特征;在地经验;马华文学中图分类号:13 3 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 0 1-42 2 5(2 0 2 3)0 5-0 0 7 8-0 8马华文学自诞生之日起,便肩负着“马

2、来”与“中国”,“国族”与“华族”,“他乡”与“故乡”“在地”与“离散”“他者”与“自我”等重大命题,这些相互辩证又反复纠缠的命题充斥着马华作家的写作。作为华文文学中一个“边缘的部分”,马华文学处于“失语的南方”,“马华作家的身份始终是离心的,隐匿的”,但“失语的南方”却频有惊喜。李永平、张贵兴、黄锦树等人孜孜不倦地用自已的小说实践发出马华文学自己的声音,成就了马华文学的绚烂,并建构起马华文学自身的尺度。殖民暴力、死亡、雨林、马共等因素幻化成马华作家小说中的常用符码,用以宣泄创伤、铭记或再现华族在马来亚的历史。不同于李永平、张贵兴、黄锦树等6 0 年代生人,7 0 年代出生的“黎紫书有其引人注

3、目的独特素质 2,“在她生长的经验里,60年代或更早华人所遭遇的种种都已逐渐化为不堪回首的往事或无从提起的禁忌。3 因而相较于李永平、张贵兴、黄锦树等人,黎紫书的笔触并收稿日期:2 0 2 3-0 2-2 1作者简介:李礼,女,河南驻马店人,北京语言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不激进暴烈,而是更为妥帖细腻,运用在地化的视角把国族问题、语言问题、身份认同、乃至宗教等等,纳人到日常生活的普遍环境里,观察伴随着国家政治历史不断变动下马来华人的沉浮悲欢,并从中映照出人性的光影明灭。流俗地是黎紫书继告别的年代之后的第二部长篇小说,时隔近十年,黎紫书用流俗地再度惊艳马华文坛。不同于告别的年代中种种令人眩目的后设

4、技巧和手段,流速地回向“平实”,更加“落地”,黎紫书用近似白描的手法一点点勾勒、描摹出马来华人的浮世众生相,在这众生相的刻画中深情倾注自己对家乡、对族群、乃至对马华文学的看法和理解。“大成若缺,其用不弊”,黎紫书以“盲视”反衬“洞见”,以“黑暗”诉写“光明”,以“平淡”隐藏“机锋”,于平平无奇的市井巷陌与凡俗人生中表现出马来华人隐秘的爱与痛。一定程度上,流俗地既以独特的叙事艺术成就了黎紫书的创作新变,又为马华文学开掘出新的李礼“大成若缺,其用不弊”第5 期叙事空间与向度。上,这部作品又成了一个“关于众生的创世纪”。黎紫书称,“小说以风俗画为概念,就像清一、皴染的技法:市井浮绘草民众生明上河图那

5、样,一长卷推开了去。我以为地方书流俗地书写的主要场域是“锡都”一虽写,风俗就和语言一样,可显地道又饶富趣味,能则作为一个架空的地方,但结合黎紫书的人生经使小说更灵动。5 流俗地线索繁复,人物众多,历与创作过程,识者大可指出,“锡都”即是黎紫加之马来西亚的热带风光,风物人情,乃至世俗书的家乡一一马来西亚怡保。诚如黎紫书自言,俚语,活脱脱一副马来华人浮世绘。兹认为,黎紫“尽管我出生时老家怡保已是个没落的锡矿之都,书在小说中用到的技法与中国画中的“皴染”有异但那毕竟是一座城市”,故而我的成长背景,包曲同工之妙。皴染,是中国画的一种画法,指在作括我出生的年代,我受的教育,还有我的人生中画时边皴边染或皴

6、完加染的画法,主要表现山石、大半时间待在马来西亚 47 0,小说中反复提到的峰峦和树身表皮的脉络纹理。所谓皴,本是指人的近打组屋、旧街场至今是怡保的知名老建筑,这种皮肤因干燥或寒冷裂开的纹理,借用到画画中则经验的在地化也造就了她与其他马华作家诸如指用以表现山石、峰峦和树身表皮的脉络纹理;李永平、张贵兴、黄锦树书写南洋的差异。与此同所谓染,指用墨水或淡彩润刷画面,不露笔痕时,流俗地更是黎紫书“用破釜沉舟般的心,将(或少露笔痕),以分阴阳向背,加强物象的立体心目中想象的小说一一流俗地里的一长卷浮世感。具体到这部小说中,我们不妨将“皴”视为“勾绘,我所认识的家乡,一笔一笔勾勒描绘出来。勒”,将“染”

7、视为“重复”。“勾勒”,即建构场景,编因而,某种程度上,流俗地可以视作黎紫书用织关系网络;“重复”,即标示时间,组织排列事件。“在地经验”写就的一部“故乡之书”。更有可观者,小说通过散点透视的方式将视点回溯,由远即近,锡都的水土、气候及风物、人情此次不再是南洋由大到小,由浅至深,勾勒出核心叙述场域近打书写暖味游移的幕后背景,而成为前置的“戏台”组屋的布局范围,“那样一座砖砌的大楼,寸草不伴随着银霞、细辉、拉组、马票嫂、莲珠姑姑等人生;家家户户各得其所,共享门前一条走道.的人生跌宕一同成为小说的“主角”,同构出一个更好的是这组屋建在旧街场,楼下即为闹市,有许独特的属于“细民”的世界。多海味铺,也

8、有百货公司、布庄和照相馆,还有几流俗地的“流俗”二字,既指一般的风俗家出名的茶室,一城的人都到那儿去喝白咖啡。再习惯,也指世俗之人,字面即带有下里巴人,贴近走几步路,有学校,有神庙,有公园,有树,有河大众的意思,更暗藏与阳春白雪之类起调分野的流,应有尽有。4113 这样的一片地方实则是拥挤逼叙事策略。按黎紫书自陈,这本就是一部写俗人俗的,聚拢的不止华人、还有马来人、印度人,有事的作品,小说着眼的不是“个”,而是“众”,所货车司机、理发师、报馆杂差、票贩,三教九流应记录的不过是庸庸众生,凡尘俗事,有“很多人,有尽有,形成一处杂居多元的生存空间。开载货罗许多声音”,是一部多声部,大合唱式的作品。更

9、有厘走南闯北的类仔一家、开德士在城里载人的老解释,“流的部首是水,地的部首是土,俗 是古一家、开理发店的巴布一家、以及在报馆做杂人和谷,水土之间是人和食物。”4所谓“流俗地”,差的宝华哥、活跃于新旧街场人际练达的马票嫂、更可视作一个由天地而见众生的地方,这里神无所不能的连珠姑姑等人铺陈出近打组屋的关性一迦尼萨、大悲咒,人性一善与恶、卑与系网络,并串连出银霞、细辉、拉祖三个伙伴的成劣、残酷与温情,与鬼性一“找眼晴”的女鬼、跳长轨迹。也正是在这样的一处众声喧哗的多元空楼的女学生、神秘的黑猫“普乃”(又名疤面),三者间,黎紫书得以践行自已的小说实验,重新思考并行不,环境氛围庞杂、迷离、忽明忽暗,人物

10、众数十年来马来华人生存与生活,情感与心理发生多涉及男女老少,时间跨度长达几十年。从此意义的变化,辩认华人与马来西亚之间剪不断,理还乱7980的“爱与痛”。除了勾勒众声喧哗的场景之外,黎紫书“有意让重复变成一种机巧。在一部人物众多、时空不断跳跃,现实与回忆频频交错的小说里,选择性地重复提起某些事情,这有一种提示作用,有类似前文提要的效果,它们还标示时间,帮助读者组织和排列事件排列,而且随着故事进展,每一次的旧事重提会牵连出更多的前因后果,让读者有更大的发现。”5 如小说开头以倒叙的方式写大辉归来,设置悬念,接着在之后的章节中交代大辉缘何失踪,从而带出整个“楼上楼”的故事。又如小说中数次出现的棋局

11、和有关象头神迦尼萨的对话,棋局透视出“铁三角”之间的羁继与关系走向,而有关象头神迦尼萨的对话则暗暗喻指了银霞的命运。黎紫书用“皴染”的技法勾勒煊染出一幅生动细腻的“南洋浮世绘”一以锡都坊间的草民众生为主体,“着墨于流俗之地,自然追求的不是风雅,而是“风俗 4146 9,娓娓道来马华社会几十年来的风雨悲欢与人事流变。二、“断”掉的象牙:盲视与洞见佛经法华经有云:“无垢清净光,慧日破诸暗,能伏灾风火,普明照世间。”盲女银霞作为连通整个故事的一个纽,成为小说的“灵魂”所在。“盲”是她一生挥之不去的心病,阻挡了她通向正常人生的可能,并让她之后无端遭逢一场大祸。虽则记忆力过人,能将一本大伯公千字图倒背如

12、流,背课文与乘法表犹如神速,学下棋也是一学就会,连拉祖的妈妈也不由得惊叹:“她要是能上学,那真不得了。417 3 但因为盲视,银霞不能自如活动,唯一的一次越界,是细辉和拉祖为满足愿望带她去学校参观,以致银霞不小心从秋千上摔下,三人各自受到家人责怪,从此银霞更与学校无缘。在细辉和拉组各自按照正常人的节奏上学的时候,银霞只能日复一日地在房间里编织网兜。银霞曾因自己的缺陷耿耿于怀,但邻居男孩拉祖告诉她印度象神迦尼萨的典故,拉祖说,“象头人身的迦尼萨是智慧之神,有四条手臂,却断了一根右牙”,拉祖母亲更是补充道,“你看啊银霞,迦尼萨断掉一根牙象征牺牲呢,所以那些人生下来便少了条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13、(第3 9 卷2023年)腿啊胳膊啊,或有别的什么残缺的,必然也曾经在前世为别人牺牲过了。”418 6 银霞从象神迦尼萨处获得莫大的宽慰,从此牢记于心,这也几乎成为她一生的印证:“告诉我,迦尼萨右手结的手印代表什么?”“那是呛”,宇宙初始之音。”“另外一只右手呢?拿的是什么?”“那是守护三界的斧头啊。”“断掉的是哪一根象牙?”“右牙。象征为人类做的牺牲!47 2银霞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但她目盲心明,洞察世事,甚至比一般的明眼人还要“心水清”,虽然丧失了视觉,但她用敏锐的感受去感知周围世界发生的一点一滴的变化。一定程度上,银霞的“盲视”是另一种“洞见”,周遭的正常人虽然眼明但心盲,身处“不见”之中

14、,各有各的遮蔽一一老古卑琐好色,梁金妹软弱无能,大辉浮游浪荡,细辉弱怯儒相较于“楼上楼”其他人的浑浑疆疆,银霞显得更为清醒强。她不甘心终生与黑暗为伍,说服母亲送她去上盲校,学盲文,向外面的世界靠拢,并在盲校学会了用点字机写信,还遇到了赏识她的盲校马来教师一一伊斯迈。伊斯迈欣赏银霞的聪敏好学,甚至拿来一部马来文版的古兰经,尝试让银霞用点字机转成盲文。银霞在与伊斯迈的日常相处中逐渐对其暗生情,用写信的形式向伊斯迈告白,但事情在伊斯迈带有“然而”转折意味并戛然而止的信件之后陡然生变。银霞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打字房遭人侵犯,因为视障,银霞甚至不知道侵犯她的人是谁。从此密山新村盲人院成为银霞心中不能愈

15、合的黑洞与伤疤,迦尼萨那“断掉的象牙”不期然成为现实中真切的预言,银霞用肉身难以预料的“受害”完成了壮烈的“牺牲”。在黎紫书与王安忆、陈思和、翟业军三人关于流俗地的对谈中,王安忆认为银霞被强暴的情节是带有隐喻性的一“人一定要受难,才可能觉悟。如果从隐喻的角度来看银霞,我觉得她更像是一位观音,菩萨低眉,观音看人生的时候,不是用眼晴看的。”6 而值得注意李礼“大成若缺,其用不弊”第5 期的是,为流俗地作序的王安忆自已的小说中也日子,银霞每天早上都神采奕奕地去上班,也不在不乏“银霞”一类的受难形象。比如匿名中一系意加班到晚上吃午饭的时候,她到楼下沿着列身体有缺陷的人物一一先天残疾的哑子,外形五脚基走

16、到同一列店屋的茶室里;一路有人招呼和内心都停留在孩童的二点,白化病少年鹏飞,患她,阿霞,阿霞。有人领着她找桌子,有人替她挪来心脏病的福利院儿童小先心,这些人都因身体的椅子;端上一杯她常点的唐茶,问她今天要吃客缺陷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被迫与“主流”拉开饭抑或是咖喱面。有陌生人来拍她的肩膀,对她距离,成为身体和精神上都偏安一隅的边缘人。哑说,啊你是那个上了报纸的电台接线员吧?身边总子哑而不聋,甚至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聪敏;二点有卖面饭的摊主或端茶水的妇人起哄,着说就心智虽停留在孩子,但以变形的方式生长为一种是她呀还有谁呢;古银霞,全国上下只此一家。”42 7 1成熟的天真;白化病少年鹏飞,出生自“白

17、窑”,德士电台工作给银霞带来了自食其力的成就感一双透明无色的眼晴,却藏着“展翅高飞”的雄心和幸福感,并且收获到别人的尊重和认可,为她和洞穿杂色混沌世界的洞察力。这些在身体上存的人生重新注入希望和力量。后来,她更遇到了名在先天缺陷的人,虽无法融人正常世界,但各有为“有光”的顾老师。顾老师本是旧识,是银霞当年自己的一份天地,一份用途,在自已的小世界里不小心从学校秋千上摔下送她回近打组屋的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王安忆更是借小说中麻和尚位老师,若干年后竟成邻居新知,惆帼中既是宿的话道破玄机,“凡身上有缺损,都是受过天遣,命,又是缘分。电梯里的“惊魂”一幕让顾老师获悉然后才能通天地。”7 这一点在银霞身上

18、同样适用,了银霞内心的痛与秘密,同时成为两人关系的无怪乎王安忆在序言中说,“就是在这哀哀的人转折,同处黑暗空间,银霞已成习惯,顾老师却从世间,银霞则像是侧耳聆听的菩萨.”8黑暗中理解并进人了银霞的世界,把“光”带入银黎紫书借盲女银霞之眼丈量故乡,别有深意。霞的世界,两人终成连理。在盲女银霞身上,黎紫人德士电台工作,是银霞解除自我封闭,走向“光书践行了一种最朴素的宿命观一一人生天地间明”的开端,也是小说中温暖的自我救赎。“那几年的不幸与大幸,先自受难,而后慈悲,一点点的神过得好不郁,直至后来到电台上班,日子才算性,和最普遍的人性。作为一种生理症状,“盲”表豁然开朗。413 9 4这样一份接线员的

19、工作,对于“目面上看是一种残缺,事实上却是“大成若缺,其用盲”与否并没有什么硬性要求,它为银霞提供了不弊”;作为一种方法论,“盲”则成为进人人物一份安全、且可以施展自己才能的绝佳空间。“银内心的机括,更成为作者安置在小说中的秘密通霞自从在电台上班,像记谱一样,把这些地名路名道一一以“盲视反观人世,映衬“洞见”。黎紫书用以及大致的方向记下来,心里熟门熟路,像画了一“盲”还原了最辽阔本色的俗世人间。张锡都的地图”411,除了非凡的记忆力之外,“银三、于“流俗”中见“不俗”霞的声音有股安抚人的作用,往往连那些满口污言秒语的粗俗人也被她慢住,情不自禁将声音放软;同事们视为奇迹,老板亦把银霞当作瑰宝。德

20、士司机们更笑说我们的霞女啊,前世一定是个传教士,天天对人讲耶稣。”412 7 0 银霞用她出色的业务能力获得了锡都德士司机的一致好评,他们略带玩笑又不乏真诚地称她为“电台之花”,并慢慢地将对她的称谓从“霞女”改为“霞姐”。银霞用自身的能力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认可,甚至登上了报纸,成为锡都电台的“明星”一一“那可是段大好81流俗地所写是俗人俗事,直陈马来华人细枝末节的生命体验。“俗事”总不免是下流”的,但流动的俗事”又有它的生命力和吸引力,形成一个明媚 的“俗世。”9“楼上楼”四方杂处,鱼龙混杂,生活着的都是最据平庸的人们,他们在这里温食度日,生养子女,经历爱恨情仇,乃至生老病死。有能力者,羽翼渐

21、丰后毅然决然离开楼上楼,奔赴更开阔的世界一一比如巴布理发室的拉祖,童年时以马来西亚政治人物“日落洞之虎”82作为偶像,成年后如愿成为一名律师,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又如莲珠姑姑,最初从渔村出来寄居兄长家,后因颇有姿色委身拿督,成功身上流社会;甚或浮油浪荡的大辉,留下诸多情债,却在离开楼上楼后也再未回来。无能力者,一辈子困锁楼上楼,期期艾艾,比如与大辉产生私情怀孕跳楼的女学生,老如朽木的何方门氏“也许那地方本无留恋处,人们莫不是因为潦倒,住不起像样的房子,人生被迫到了困境,才会落难似的聚集在那楼里,忍受狭隘的走道与逼的居室,因而楼上楼的居民多数抱着寄居的心态,从搬进去的那一日起,便打定主意有一天会

22、搬走的;走的那一日也意味着困境已度,人生路上走到了宽敞地,再不需要与同病相怜者相以沫。”43 2 流俗地跨越近五十年的时间,人物关系盘根错节,期间时移势易,人事更迭,经历了一番又一番的变化,但银霞、细辉、拉祖的“铁三角”友谊却成为了小说中最温暖跌宕的一笔。拉祖聪颖,成绩优异,且有极强的运动天赋;银霞目盲心慧,记忆力非凡;相较之下,细辉稍显辱弱,但为人良善纯朴,看到拉祖在运动会上拿奖比自已拿奖还要开心,“不管人们怎么说,说他跟屁虫也好,说他小跟班也行,甚至像玛吉那样叫他巴布之子,细辉都觉得无损他与拉祖的交情。”417 3 在拉祖和细辉眼中,银霞虽然目盲,但绝对不是普通的盲人,细辉常以银霞的记忆力

23、为傲,拉祖也称银霞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女孩。巴布理发店见证了三人一次又一次的棋局,拉祖的妈妈迪普蒂总是待银霞和细辉很和善,还用象头神的故事鼓励银霞,那理发店里的气味一“迪普蒂早晚在店里焚烧檀香,敬神辟邪,顺便驱蚊,还有偶尔参与的茉莉花、酥油灯和她那一头终年抹了椰子油的长发及簪在发上的鸡蛋花,加上其他银霞叫不出名堂以及剃须膏清爽的薄荷味”412 7,若干年后仍然萦绕在银霞的梦中。小说中还写到了两次三人一同出行的场景,第一次是银霞在下棋时指点细辉反败为胜赢了拉祖,两人答应带银霞去学校参观一趟,瞒着父母把银霞带了出来,“那路,细辉与拉祖平日走,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 9 卷2023年)不消五分

24、钟就到学校了,可带着银霞却像牵着一头牛或赶着几只羊,银霞只觉得它忽然变得十分漫长。似乎走了许久,他们三人的影子从这一头挪到那一头了,才终于来到学校门口。柏油路上的三个影子越走越靠拢,像是连成一体,有点鬼票地穿过了那牌楼式的校门,三对小脚齐步跨过它倾斜的影子。那时候是下午班的上课时间,细辉记得他与拉祖把银霞夹在中间,领着她走过两排校舍,偶尔应银霞的要求稍微停下脚步,让她听听课堂里的声音。”417 7 拉祖和细辉两人之所以敢冒着风险将银霞带来学校,不仅是因为银霞奔棋胜了要兑现承诺,更是因为两人都明白银霞对学校的向往,这理解中,既有因银霞视障不能如他们一样接受正规教育的遗憾,更包含着伙伴之间温暖的理

25、解和体恤。第二次是银霞瞒着家里,跟随拉祖和细辉到旧街场去凑大宝森节的热闹。信众摩肩接,将街区挤得水泄不通,硬生生将银霞从细辉和拉祖的身边挤开,银霞正以为自已要被人潮冲散,这时“有人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手腕。那手像鸡爪子一样的瘦而有劲,力拔山河,将她从游行的队伍里楸出来。那是拉祖。他一连说了几下对不起,又手忙脚乱地替银霞拭去脸上的涕泪。回家的路上,其实已经远远抛下游行的人群了,他仍一路牵着银霞的手,说怕她走丢。细辉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充作后盾,比影子更忠实。43 6 3 王安忆将这一段描写称作好似“罗汉护观音”,诚哉斯言。可以看出,在“铁三角”的关系中,拉祖和细辉一直充当着银霞保卫者的角色,两人自觉

26、或不自觉的保护着银霞,这保护中,有理解,有陪伴,更有支持。三人间真挚的情谊令人动容。细究流俗地发生的故事背景,会发现银霞、细辉、拉祖三人成长的年代正是华人地位急转直下的“后五一三时代”,“19 6 9 年,五一三 事件爆发,由于族群创伤和国会民主中断,华人政治一时陷入低潮。随后,政府施行扶持马来人的新经济政策,并筹组国民阵线以扩大联盟的执政基础,同时宣布以土著文化为核心的国家文化政策,还收紧民主运作的空间。五一三事件对华人政治带来巨大冲击,马来族群政党巫统的政治支配李礼“大成若缺,其用不”第5 期地位因官僚体系和军队的支持,得以进一步巩固。生下孩子,规避了当年楼上楼未婚先孕的女高中独立后建构起

27、的执政联盟各族菁英的协和式民生跳楼的命运。这些女性命运大多坎珂,但她们主运作不复存在,反而架设起一套后五一三架面对命运的不公并未自暴自弃,而是积蓄起全部构 的政经策略。后五一三 时代的马来西亚,马的力量咬牙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对抗现实,抵来人以“土地之子”自居,而华人则遭受属于这御黑暗。相较于书中众多辱弱卑琐的男性形象而块土地,不属于这个国家 的尴尬。”10 小说中的言,这一系列生命力强悍的市井女人的形象称得银霞和细辉是华人,银霞在华人身份之外又多了上是盈盈在目的。诚如黎紫书所言,“你在这些普一层残疾人的身份,细辉虽是华人后代,但身体通的女人身上看到的生命力,你看到她们的可怕辱弱,不受大家重视

28、,拉祖是印度人,在这个马的力量,其实常常是胜过男人的。在面对困难,在来人占据主流地位的国家,较之二等公民的华人面对困境,在面对人生还有命运给她们的各种考地位更加低下。三人同属少数族裔,处于“边缘”的验的时候,这些平凡不过的女性,她们展现出来地位,但正因为同样处于“边缘”地位,他们反而的光芒,我觉得是很吓人的。”12 能够直面“流俗”的人世,对人生和命运有着清醒于“流俗”中见“不俗”,楼上楼的人事聚散的认识,力图挣脱拘囿,心向“光明”。这是黎紫书牵涉出草民世界的悲欢离合与马来(华人)社会的神来之笔,“在友谊的构建中,黎紫书并未使之内部空间的架构,盲女银霞个人命运的流徙与创落入国族”“志向“性格

29、等俗套,而是不拘一伤则辐射出在锡都(马来西亚)这一方土地上,不格,借力命运之手,将三个处于群体边缘的少年同族群关于各自民族的身份认同与情感交融。在聚拢在一起,不仅为其友谊提供了进一步深化、一片“流俗”的市景、市声里,黎紫书完成了她的发展的内生动力,也为作品的叙述以三人为线索小说辩证一一黑暗与光明同在,有常疗愈无常。纵向外辐射提供了深的空间与广的空间,表现出逸使生命庸碌,人世变动不居,但日子还是得老老兴飞扬却意味深长的叙事技巧。实实过下去,“因为日子也不是只有暴力而已。除了铁三角的友谊之外,流俗地中最“明它也有温情和别的,也有光。”3“流俗”之地也会媚”的一抹要属马票嫂、蕙兰、连珠姑姑、春分等有

30、“不俗”的时刻,救赎有时就在于那颗向往“光一系列女性形象,这些女性暗自遭遇着命运的公明”的心和对待生活的持之以恒。平与不公,但元自有着一股韧劲儿,在凡俗的人四、回向“写实”的创作新变世进发出耀眼的生命力。马票嫂早年命运多,嫁人密山新村开包子铺的陈家,丈夫无能,她受制于婆姑,处处受辱,不得已从婆家逃出,再嫁捞偏门但有情有义的梁虾,靠卖万字票和好交际的本领打出了自己已的一片天地;蕙兰爱大辉,明知他是浪子,却仍然爱得义无反顾,爱到自己都不知因何而爱的份上,“这个爱,让不堪的遭际变得可堪或更不堪,可是,它到底拓宽了精神,使逼爪的人生有了转余”8,也支撑着蕙兰将几个儿女抚养长大;莲珠姑姑嫁给拿督作妾,虽

31、表面荣光,内里酸楚却不足为外人道,但不管是风光时抑或屈抑时,莲珠都以“一己之力”撑起楼上楼家人的事情;春分几乎重复了与母亲蕙兰一样的命运,遇人不淑并未婚先孕,但在母亲的庇护下终究顺利83相较于首部长篇小说告白的年代而言,已有诸多论者指出流俗地的“写实”倾向,王德威认为“流俗地代表了黎紫书创作重要的转折。她似乎决定不再规避一般被视为商标的马华风土题材与人物,也不再刻意追逐时新技巧”3 ,而是找到了自己写作风格的合理定位。董启章也在世事如棋,俗流满地一文中说,对于流俗地,“黎紫书的文学企图心降低了,不再摆出开天辟地、舍我其谁的高姿态。她选择低调地回乡,回到自己熟悉的马华城镇生活题材;她也不再以自我

32、为中心,去除主观的视觉,置身于众多小人物之间,与他们同喜同悲。”9 正是秉持着为家乡立传的企愿,黎紫书选择用朴素至毫无机巧的84笔法去结构小说,摒弃了一切外在的技巧和流光溢彩的形式,使得小说在如工笔画的描下呈现一种难得的真切和质朴。她以平视的态度对待笔下的每一个人物,无论是卑琐好色的老古,浮游浪荡的大辉,抑或是明慧内秀的银霞,爽朗厚道的马票嫂,黎紫书在书写时都并未投射过多的批判或同情眼光,而是娓娓道来小人物的浮沉和挣扎,以小人物之“小”带出马华社会之“大”,并从中透视出马来底层华人社会的普遍性。尽管黎紫书声称仍然在这部小说中“调动许多技巧,用上许多心计,不过是比起现实主义作品,它的技巧往往内敛

33、不外露,使人浑然不觉。”447 4但若要让一部小说在读者品读时感到几无斧凿痕迹,则需要作者的大智慧。黎紫书在马华作家中是相对特殊的一位,她没有李永平、黄锦树、张贵兴等人的旅台背景,因此规避了他们在“文化原乡”“地缘故乡与流寓异乡”之间的多重纠葛,能够更熟练自如的运用“在地”经验。黎紫书生于马来西亚,长于马来西亚,先是做报社记者,后又成为专职作家,其自身的经历是丰富而贴近“现实”的。早年的记者经历使黎紫书深入接触到人性和社会的黑暗面,因此她早期作品的调性多阴郁残忍,笔下的人世都黑暗丑陋。后来黎紫书辞去工作,成为专职作家,十多年来旅居世界各地,进行着自己的写作观察和实践,视野更为开阔,但她最念念不

34、忘的仍是自己的家乡一一马来西亚。到了流俗地中,,其小说基调已经褪去了前作中的阴郁黑暗,而呈现出温情的底色。可以说,流俗地这部小说倾注了黎紫书对家乡全部的爱与深情,也诚如她自言,“其实过去十年,我觉得自己的笔触已经渐渐不同了,就是有了温度。只是这十年间写的作品不多,而且不少是特别不受文坛和学界待见的微型小说,所以读者并不发觉我的这种转变。我年纪大了,假如过去的成长和人生经历是一条黑暗的隧道,我自己也已经走出来了,心境便也随之改变。话说回来,我觉得写流俗地是必须用暖色调的,因为我所认知的马来西亚,我的家乡,便是这么一个有温度的地方。”3 正是缘于这样的写作心态,使得黎紫书举重若轻,放下了汕头大学学

35、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 9 卷和深化。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黎紫书的回向“写实”并非回向传统的马华现实主义,而是经验化在地化的“写实”。“在马华文学史上,现实主义一直被视为主流,但现实主义却始终处于主观愿望与客观实践之间的巨大落差。马华现实主义文学存在两种限制,一是传统的现实主义文学理念的限制,二是外在政治文化环境的限制。这些限制决定了马华现实主义文学是不彻底的,不可能真正有效地反映和介入现实。4从此角度来说,黎紫书的成功“写实”既得益于在地化经验的旁逸斜出,又挣脱了外在政治文化环境的拘囿,得以与故乡保持距离,审慎回望,因此能够“在“过来人的距离感和当下”的贴近感之间寻找一种平衡,把“过往和当下”

36、的生活经验性转化为美学的超验性。15 更进一步说,黎紫书的“在地经验是流动的,离故乡愈久愈远,她跟故乡的感觉反而越贴近,过往的人生经历与作家的精神感受相交织,形成小说中生动的“流俗”特质。以不露痕迹的“写实”手法营构小说,叙述故事,黎紫书把各种机巧置于表面的叙事底下,以“不炫技”成就了更高层次的技巧。草灰蛇线,伏脉千里,黎紫书更于不可直视的“黑暗”中赋予了盲女银霞以“光”(名为有光的顾老师),银霞最终带有光亮的结尾,又何尝不是黎紫书对马来华人寄托的深深希望呢?到了写作流俗地时期的黎紫书,可以明显看出,她已经破除了过往“暗黑叙事”与“后设技巧”的栓,回向常态化的“写实”,开始将眼光转向“城镇、人

37、与世俗生活 3,并倾向于用“暖色调”去讲述家乡马来西亚的故事。那只在小说中不断游走、神秘莫测的“猫”一普乃(又称疤面)或许正可视作黎紫书的化身,忽明忽暗,来往穿梭于马华文学的明暗地带,匍匐取人世的不堪和温情,于黑暗中往返,以叫声惊醒光明。2023年)“历史”这个重负,也屏蔽了“雨林、马共、国族寓言”等马华小说的固有命题,从市井小民中开掘写作题材和资源,充分利用在地化的经验和记忆,将记忆中的现实还原成小说中的现实,并有生发李礼“大成若缺,其用不”第5 期“盲眼”洞察人事流转,感受黑暗侵袭与光明来结语返。某种程度上,银霞已与锡都融为一体,盲女与黎紫书以皴染技法描绘出锡都众生相,全城市,成为互相见证

38、的一体两面。而“楼上楼”景式呈现了一幅锡都的风俗画卷,并借助于在众人在庸俗的日常中铭记或磨平生命的委顿与地经验,染出“流俗地”生动的“流俗”特质。伤痕,某种程度上,更是马来华人生命根性与于“流俗”中见“不俗”,黎紫书用温情笔调描摹文化属性的象征。聚焦俚俗人生与世俗生活,勾画铁三角的友谊、银霞的命运流转及草民世黎紫书在磅忧郁的“雨林叙事”之外为马华界的生命韧性。盲女银霞作为锡都的代言者,文学开辟了新的写作路径与表现空间,写出马来被黎紫书赋以特殊意义。“大成若缺,其用不弊”,西亚(华人)的另一种面向,同时成就了自己的黎紫书以盲女银霞为主轴,细细铺展开近打组创作新变。作为一部“故乡之书”,流俗地无疑

39、屋“楼上楼”众人的家庭及人生,又以银霞之85是合格的。参考文献:1刘小新.文化属性意识与东南亚华文文学研究 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 0 0 0(2):9 7-10 3.2朱崇科.马华文学12 家 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 0 19 2 7 5.3王德威.盲女古银霞的奇遇流俗地代序 M黎紫书.流俗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 0 2 1:15.4黎紫书.流俗地 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 0 2 1.5引自澎湃新闻.专访黎紫书:流俗地写的是整个马来西亚华人社会 EB/0LI2021-07-07.https:/ N.新京报书评周刊,2 0 2 1-0 6-2 9.7王安

40、忆.匿名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 0 16:6 7.8王安忆.之子于归,百两御流俗地代序 M黎紫书.流俗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 0 2 1:2 3.9董启章.世事如棋,俗流满地(代序)M/黎紫书.流俗地.吉隆坡:有人出版社,2 0 2 0:7-8.【10 温明明.离境与跨界:在台马华文学研究(19 6 3-2 0 13)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16:40.11韩宇瑄.细腻中见大气象一一论黎紫书流俗地的叙事品格 J.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 0 2 1(2):48-5 3.12转引自网易新闻.黎紫书:我的人生过成这样,正是因为我要成为跟母亲相反的人 EB/OL2022-05

41、-17https:/ N.中国青年报,2 0 2 1-0 7-0 7.14刘小新.华文文学与文化政治 M.镇江:江苏大学出版社,2 0 11:114.15张奥列.海外华文文学的在地化书写 N.文学报,2020-03-26.(责任编辑:孙碧玲)96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 9 卷2023年)On Scientific Ethic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ommunity in Oryx and CrakeWANGQing-lu(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Zhaoqing Unive

42、rsity,Zhaoqing,Guangdong 526000)Abstract:In her Oryx and the Crake,Margaret Atwood affirms tha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an promote human progress,but she is also worriedabout the limitations of anthropocentrism and the lack of scientific ethics.This contradictory mentality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43、 characterization ofthe scientist Crake in the novel.Crake is restrained by scientific ethics and with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e prevents human beings destruction ofecological community,but he also kills Oryx and causes disasters because of his limited moral orientation.The novel dialectically consi

44、ders the impact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on the future of mankind.On the one hand,as a result of enhanced technology,Crakers show the possibilitytha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an repai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and ecological community,on the other hand,Jimmys experience in th

45、epost-disaster world warns human beings to revere nature and maintain the stability of ecological community.Key words:Oryx and Crake;scientific ethics;anthropocentrism;human enhancement;ecological community“Seeminlgy Imperfect,Yet Forever Functional:On the Narrative Characteristics of Li Zishus The

46、Vulgar WorldLI Li(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Be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Abstract:Li Zishu is a unique writer in Malaysia Chinese literature,and her works are always unconventional.Her new novel,The Vulgar World,through the blindness of the protagnist Yin Xia

47、,represents the life of grass-root Nanyang Chinese and tells their vicissitudes in this vulgar world.Seemingly imperfect,yet forever functional,the blindness,as a methodology,has become an effective way for Li Zishu to write her novel.With afocus on local experience Li Zishu writes about the secret

48、love and suffering of the Malaysia Chinese.At the same time,the realistic tendency of thenovel also marks a change of Li Zishu s writing,showing new characteristics and possibilities of Malaysian Chinese literature.Key words:Li Zishu;The Vulgar World;narrative characteristics;local experience;Malays

49、ian Chinese literatureJack Londons Asia-Pacific Narrative and His Ethical Consciousness of RaceWANG Ding-ying(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Beihang University,Beijing 100191)Abstract:In 1907,Jack London and his wife Charmian sailed on the“Snark in the South Seas and wrote a series of short stories based on thisvoyage.In one of the stories,Koolau the Leper,the romantic family story is replaced with the rebellion of Koolau,the leader of Hawai.Man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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