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与分布动态演进分析.pdf

第 卷第期 年月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 收稿日期：；修回日期：基金项目：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双重异质性下数字经济驱动京津冀制造业高质量协同发展的路径研究”（）作者简介：王韶华（），男，博士，教授，博导，研究方向为绿色低碳、区域经济等。：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与分布动态演进分析王 韶 华，王菲，张伟（燕山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河北 秦皇岛 ）摘要：该文基于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从新发展理念和三大系统维度构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指标体系，对 年中国 个省域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测度与分析，并利用核密度估计方法考察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分布动态及演进规律。结果表明：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在两个维度的测度结果具有一致性，且能如实、有效反映各单维测度结果的信息。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在研究期间整体呈现波动上升态势，且逐渐进入加速上升阶段，不同省域和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存在差异，且区域不平衡存在扩大迹象。对四大地区内部而言，东部和东北地区部分省域发挥领跑作用，内部发展差异有进一步扩大趋势，中部和西部地区整体较均衡，但西部地区存在发展动力不足问题。关键词：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测度；动态演进；核密度估计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引言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中首次提出“高质量发展”，这意味着中国经济开始从速度型增长转向质量型发展，而工业在国民经济效率提升和可持续发展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经济高质量发展必然是在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前提下实现。在当今“双碳”目标、“三新”要求及新发展理念的指引下，振兴工业经济、推动工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性更加凸显。年 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印发了 关于振兴工业经济运行，推动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方案，旨在进一步推进工业高质量发展，激发经济发展活力。在当前工业高质量发展内涵尚不明确的背景下，建立科学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体系，明晰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及演进趋势，有助于拓展工业高质量发展现状的理论研究，为进一步有针对性地促进工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由于高质量发展是针对中国经济进入新发展阶段而提出的新表述，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新概念，因此，一些学者主要通过辨析增长与发展、速度或数量与质量等概念的异同，试图挖掘高质量发展的本质，。还有学者基于不同的视角研究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如金碚等基于社会主要矛盾视角，认为高质量发展的内在动力与实质是新旧动能转换；国家发展改革委经济研究所课题组及张军扩等 基于新发展理念视角，认为高质量发展体现在发展的基本面、社会成果和生态成果个层面，是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目标的一种发展状态；任保平基于宏观、中观、微观视角，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进行界定；徐辉等则从经济、生态、社会效益等方面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作出阐释，。综上，目前学术界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虽无统一表述，但普遍认为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丰富，具有多维性和动态性特征。随着研究的深入，对高质量发展的研究更加多元化，并逐渐拓展到工业领域，。关于工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发展水平测度方面，例如：高丽娜等 利用产业增加值率测度我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巨虹等 利用生态全要素生产率测度黄河流域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史丹等在新发展理念框架下，通过构建综合指标体系测度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邹圆等则在新发展理念的基础上增加效益原则，对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集成评价。综上，对工业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的研究虽已受到学者们的关注，但多为照搬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成果，对工业等具体部门的针对性研究较少；加之工业高质量发展内涵的丰富性及学术界对其内涵外延认识的不一致性，意味着单一维度的指标选取易导致测度结果的主观性较强，难以客观衡量工业高质量发展现状。因此，本文从新发展理念和系统论双维视角构建综合指标体系，对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分析，并利用核密度估计方法考察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分布动态及演进规律，以期更全面、客观地了解我国工业高质量发展现状及区域差距，为政策制定提供更具体的参考依据。研究方法与数据 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指标体系构建主流观点认为“高质量发展，就是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引，且能够很好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一种多维性发展”，因此，工业高质量发展必然是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在工业领域的生动实践。与此同时，工业高质量发展还应是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目标的一种更优质的发展状态，而人民的美好生活同样是涉及经济增长、环境改善和社会福利提升等多方面的一种多维性生活状态，因此，对于工业高质量发展，还需要基于经济、环境和社会三大系统发展水平维度进行衡量。基于以上测度逻辑，结合已有观点及走新型工业化道路的要求，本文将工业高质量发展定义为：工业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准则下，实现经济效益提升、环境效益优化、社会效益共享的一种有助于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优质发展模式。基于该定义并考虑科学性、可比性、数据可得性等原则，本文构建可以衡量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双维测度指标体系（表）。表 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指标体系犜 犪 犫 犾 犲 犜 狑 狅 犱 犻 犿 犲 狀 狊 犻 狅 狀 犪 犾犿 犲 犪 狊 狌 狉 犲 犿 犲 狀 狋 犻 狀 犱 犲 狓 狊 狔 狊 狋 犲 犿狅 犳 犻 狀 犱 狌 狊 狋 狉 犻 犪 犾 犺 犻 犵 犺 狇 狌 犪 犾 犻 狋 狔犱 犲 狏 犲 犾 狅 狆 犿 犲 狀 狋一级指标二级指标单层权重三级指标（方向）单层权重 二级指标一级指标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新发展理念维度）创新发展协调发展开放发展绿色发展共享发展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经费内部支出占主营业务收入比重（）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有效发明专利数 件（）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总资产报酬率（）规模以上工业企业销售利润率（）生产性服务业城镇单位就业人数占工业城镇单位就业人数比重（）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占比（）港澳台和外资工业企业数量占比（）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出口销售收入占比（）单位工业增加值用水量 （元）（）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 （吨标煤 万元）（）单位工业增加值 排放量 （亿元）（）单位工业增加值废气排放量 （亿元）（）单位工业增加值固体废物排放量 （万元）（）工业环境污染治理完成投资占工业增加值比重（）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人员全时当量 人（）工业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增长率（）经济系统发展环境系统发展社会系统发展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三大系统维度）注：（）表示正向指标，（）表示逆向指标。新发展理念维度指标创新发展。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创新这一关键引擎和企业这一重要主体，因此，工业企业的创新水平对工业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可从工业企业对创新水平的提升力度及其创新成果转化能力等方面考察。借鉴 中国制造 中的指标，选取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经费投入强度和有效发明专利数两个指标考察工业企业对技术的重视及转化应用能力。协调发展。工业发展要达到一种更为均衡、高效配置资源的发展状态，需考虑工业对于产业资源的配置情况及工业内外部产业结构的协调和优化。选择总资产报酬率、销售利润率反映对产业资源的配置效率；考虑到当前数字经济迅猛发展及向服务型制造转型的背景，还需结合我国工业结构优化的方向，从数字化和服务化角度考虑工业结构的纵向优化和横向发展，因此，参考文献 ，选择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占比和生产性服务业城镇单位就业人数占工业城镇单位就业人数比重分别作为工业数字化发展与服务化转型的衡量指标。绿色发展。作为新一轮工业革命中提升我国产业全球价值链地位的必然选择，绿色发展必然会对工业高质量发展起到重要助推作用，鉴于绿色发展的核心目的是突破有限资源环境承载力的限制，因此，需利用能体现节约资源、环境保护等情况的指标衡量。借鉴四部委联合发布的 绿色发展指标体系，选取单位工业增加值用水量、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单位工业增加值 排放量考察工业对自然资源的利用，选取单位工业增加值废气排放量、单位工业增加值固体废物排放量考察工业废物排放情况，选取工业环境污染治理完成投资占工业增加值比重考察政府及工业企业对污染治理的重视程度。开放发展。我国工业要坚持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国际开放，即通过拓展页第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第 卷工业对外开放的广度与深度进一步提高工业对外开放水平和国际竞争力，因此，需从我国工业对外开放的广度与深度两方面进行测度，利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中港澳台和外资企业数量占比及工业企业新产品出口销售收入占比反映工业外资开放程度及外贸开放深度。共享发展。主要体现为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侧重考察工业发展对人民生活满意度的贡献程度。考虑到第四次工业革命所引发的实际效应主要体现在社会对高技能劳动力的需求上，因此，借鉴付晨玉等 的研究，选择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人员全时当量考察工业对就业质量的提升作用；此外，考虑到就业为最大的民生，收入增长是民生改善提高的基本面，因此，利用工业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增长率反映工业对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作用。三大系统维度指标经济系统发展。考虑到当前对工业经济的研究是以产业经济学作为理论基础，因此，可依据产业组织理论，从资源配置、结构优化、技术进步等方面衡量产业发展的经济绩效，而在当今中国致力于高水平开放及构建双循环发展格局的背景下，工业的对外开放水平同样可作为反映经济系统发展成效的指标，因此，经济系统发展水平可从以上四方面衡量，选取创新发展、协调发展、开放发展的指标表征。环境系统发展。主要考察工业可持续发展的能力，由于工业生产的本质是将自然资源加工成可供消费或再生产的产品的过程，而在该过程中必然要利用资源、产生废料。随着人们对资源环境问题的关注，对工业污染治理的重视程度日益加深，因此，可从资源利用、废物排放、污染治理等角度，采用绿色发展指标衡量环境系统发展水平。社会系统发展。需要关注工业给社会带来的福利效应，而人民作为社会的主体和财富的创造者，工业发展带来的福利必然要用之于民，因此，本文结合民生需求和社会需要，采用共享发展的指标衡量。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为对各指标科学赋权，本文选择客观赋权法中的熵权法确定指标权重。但传统的熵权法仅适用于截面数据或时间序列数据，无法处理具有时间和空间双重属性的面板数据，因此，通过加入时间变量对传统熵权法加以改进，以确定各指标权重。在科学赋权的基础上，根据各指标的单层权重和标准化后的指标值计算各维准则层的单层分指数。国内外研究在合成综合指数时，多倾向于各分项指标等权重分配，而几何平均法能有效避免数据之间的拉动作用，可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等权重分配法的不足，因此，本文利用几何平均法计算综合指数。具体步骤如下：利用式（）进行数据标准化，得到第犿个测度对象第犻（犻，狉）个准则第犼（犼，狊）个指标第狋年原始数据犡犿 犻 犼 狋的标准化值犡 犿 犻 犼 狋，考虑到离差标准化会导致正向指标最小值和逆向指标最大值为，有悖于后续熵值计算取对数的要求，因此对标准化数据进行幅度为犃（犃）的平移处理，得到犣犿 犻 犼 狋。基于面板数据，对不同年份的数据累加求和，进行归一化处理（式（），然后计算第犻个准则第犼个指标的熵值犲犻 犼（式（）、权重狑犻 犼（式（），将准则层下各指标的综合权重归一化，得到各指标的单层权重狑 犻 犼。利用式（）、式（）计算单层分指数犣犿 犻 狋和单维综合指数犣犿 狋，由于各单维综合指数的重要性在理论上不存在偏向，且测度对象的内涵具有动态性特征，因此，本文利用几何平均法对单维综合指数分配权重，从而获得双维综合指数。犡 犿 犻 犼 狋犡犿 犻 犼 狋 犿，狋犡犿 犻 犼 狋 犿，狋犡犿 犻 犼 狋 犿，狋犡犿 犻 犼 狋犡犿 犻 犼 狋为正向指标 犿，狋犡犿 犻 犼 狋犡犿 犻 犼 狋 犿，狋犡犿 犻 犼 狋 犿，狋犡犿 犻 犼 狋犡犿 犻 犼 狋烅烄烆为逆向指标（）犿 犻 犼 狋犣犿 犻 犼 狋狋犿犣犿 犻 犼 狋（）犲犻 犼犕狋犿犿 犻 犼 狋 犿 犻 犼 狋，犕 （犽 狀）（）狑犻 犼（犲犻 犼）狊犼（犲犻 犼）（）犣犿 犻 狋犼犡 犿 犻 犼 狋狑 犻 犼（）犣犿 狋狉狉犻犣槡犿 犻 狋（）式中：犽为指标年份数，狀为测度对象数。数据来源与说明指标数据来源于 中国统计年鉴 中国科技统计年鉴 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 中国劳动统计年鉴 中国能源统计年鉴 中国环境统计年鉴、各省统计年鉴和统计公报以及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官方数据。考虑到本文涉及的规模以上工业的统计范围起点标准在 年由年主营业务收入 万元提升至 万元，因此，本文研究时段为 年。由于缺失西藏新产品出口销售收入等指标数据，且难以完整获取港澳台地区相关数据，本文的研究对象为中国 个省级行政区。在数据处理方面，工业 排放总量参考 温室气体排放清单指南 中的估算方法进行计算，涉及的能源品种包括煤炭、焦炭、原油、燃料油、汽油、煤油、柴油、天然气、电力等；工业增加值均以 年为基期进行不变价处理；页第第期 王韶华，王菲，张伟：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与分布动态演进分析对于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中的缺失值，利用线性插值法进行补充；由于工业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难以直接获取，本文利用采矿业、制造业以及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三大行业的平均工资计算求得，并在计算年均工资增长率之前，借鉴付晨玉等 的做法，将各年平均工资按照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换算为可比价工资。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结果分析 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结果有效性检验根据前述测度方法计算 年中国各省域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为确保双维测度结果的有效性，将各省域综合指数的平均值作为全国整体层面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指数。借鉴彭猛业等 的检验方法，分别对测度结果进行事前检验和事后检验。）事前检验，主要用于判断不同方法测度结果之间是否能相互印证，即考察不同评价方法测度结果是否具有一致性，进而判断各评价方法的有效性。本文利用 计算 ，对新发展理念维度测度结果及三大系统维度测度结果的一致性进行检验，当 时，表明各测度方法的测度结果具有高度一致性。结果显示，全国层面新发展理念维度综合指数与三大系统维度综合指数的 ，位于 的置信区间（，），表明两大维度的测度结果具有高度一致性，因此可利用各单维综合指数组合构建双维综合指数。）事后检验，主要用于判断方法组合后的结果是否与组合前各评价方法的结果具有相关性，即考察组合后的结果对组合前各评价结果的如实反映程度。本文通过计算双维综合指数与各单维综合指数的 相关系数，考察综合测度结果是否与原单一方法测度结果密切相关。一般而言，相关系数绝对值位于 之间，为强相关；位于 之间，为极强相关。检验结果显示，全国层面双维综合指数与新发展理念维度和三大系统维度综合指数的 相关系数分别为 和 ，且均通过 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双维综合指数与新发展理念及三大系统维度综合指数之间均具有极强的相关性。基于以上分析可知，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结果有效。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时间趋势分析 综合指数分析由图可以看出，双维综合指数与三大系统及新发展理念维度综合指数的整体变化趋势具有一致性。具体分析可知，年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呈现缓慢波动上升趋势，年均提升速度约为 ；分阶段分析发现，“十三五”时期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年均提升速度（）比“十二五”时期（）明显加快，这一结论与史丹等关于中国工业发展质量研究的结论基本一致。分析原因可知，“十八大”以来，中国经济逐渐进入新常态，工业增长也由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加之 年国际金融危机滞后影响，使“十二五”时期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较缓慢，甚至在一定时期出现负增长现象，这是进入新常态初期不可避免的阵痛现象；但“十三五”时期以来，中国工业发展开始进入“稳定中高速增长、发展质量加速提升”的新阶段，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成效逐渐显现，工业结构优化、创新能力提升使工业高质量发展进入稳步上升轨道。但由图也可发现，年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出现 的降幅，这可能源于国际贸易环境的不确定性影响，此外，中国也在着力推动由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向规则等制度型开放的转变，这可能也在一定程度影响了当年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图 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变化趋势犉 犻 犵 犆 犺 犪 狀 犵 犲 狋 狉 犲 狀 犱狅 犳 犮 狅 犿 狆 狅 狊 犻 狋 犲 犻 狀 犱 犲 狓狅 犳犆 犺 犻 狀 犪 狊 犻 狀 犱 狌 狊 狋 狉 犻 犪 犾犺 犻 犵 犺 狇 狌 犪 犾 犻 狋 狔犱 犲 狏 犲 犾 狅 狆 犿 犲 狀 狋 分指数分析为深入了解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及其变化的内在原因，结合各单维分指数的测度结果（图）进一步分析。由图可知，三大系统维度的经济系统发展水平呈现缓慢上升趋势，年均增速约为 ，且“十三五”时期后年均增速较“十二五”时期提升了约 ；结合新发展理念维度的分指数测度结果可知，期间中国工业创新发展成效显著，其分指数年均增速约为 ，在“十三五”时期甚至超过 ，可见技术的进步与发展对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起到重要推动作用。以采矿业为例，年中国采煤机械化程度已达 ，采煤工作面向智能化方向转变，可见工业化与信息化的加速融合，助力中国工业向高端化、数字页第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第 卷化方向迈进。此外，新发展理念维度的绿色发展及三大系统维度的环境系统分指数均遥遥领先于其他分指数，其分指数年均提升速度约为 ，可见中国工业绿色发展取得显著成效，环境系统发展水平逐年提升，对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存在强劲的拉动作用，这与中国“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决策及“绿色发展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然要求”密切相关。“十三五”以来，中国 个省域整体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降幅接近，能源成本大幅下降，可见中国工业发展更加追求经济发展成效与环境发展成效的双赢。但由图 可知，中国工业开放发展水平逐年下降，年均下降速度约为 ，阻碍了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结合数据分析可知，这与技术发展水平的提升及创新产出能力的增强相关，工业技术水平的提升使各省域工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存在不同程度的增加，由此导致工业新产品出口销售收入占比在该时期出现下降，也反映出中国工业发展的国际循环受阻。史丹等研究得出中国工业发展质量的提升主要得益于资源环境等指标的提升，受国际市场需求低迷等因素的影响，工业开放发展对工业高质量发展的贡献较低，本文结论与之基本一致。因此，当前中国必须以国内循环为主体，在加快工业经济内循环的同时，更好地促进工业经济实现双循环高质量发展。图 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单维综合指数变化趋势犉 犻 犵 犆 犺 犪 狀 犵 犲 狋 狉 犲 狀 犱狅 犳 狊 犻 狀 犵 犾 犲 犱 犻 犿 犲 狀 狊 犻 狅 狀 犪 犾 犮 狅 犿 狆 狅 狊 犻 狋 犲 犻 狀 犱 犲 狓狅 犳犆 犺 犻 狀 犪 狊 犻 狀 犱 狌 狊 狋 狉 犻 犪 犾 犺 犻 犵 犺 狇 狌 犪 犾 犻 狋 狔犱 犲 狏 犲 犾 狅 狆 犿 犲 狀 狋 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空间格局分析利用热力图对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结果进行可视化处理，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越高，反映在热力图上则颜色越深，以此可直观展示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空间分布情况，进一步挖掘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区域差异。各省域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 年中国 个省域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测度结果（图）显示，各省域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存在不同程度的提升。其中，广东省拥有三大经济特区，作为引领全国工业高质量发展的一面旗帜，不断推动发展方式由规模速度向质量效益转变，工业产业以创新为驱动向高端化方向迈进，同时其对外“窗口”的功能也助推了外向型经济的发展，从而使其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始终遥遥领先，双维综合指数保持在 以上，并在 年趋向 ；反观西部地区的青海省，其相对落后的内部环境不利于外部人才和技术引进，工业发展基础较差，导致资源型产业比重大，产品结构相对单一，且在生态立省的战略背景下，土地、资源等因素也对当地工业发展空间产生了制约，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远远落后于其他省域，双维综合指数介于 之间。分析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速度，吉林省位居首位，双维图 中国 个省域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热力图犉 犻 犵 犎 犲 犪 狋犿 犪 狆 狅 犳 狋 狑 狅 犱 犻 犿 犲 狀 狊 犻 狅 狀 犪 犾 犮 狅 犿 狆 狉 犲 犺 犲 狀 狊 犻 狏 犲 犻 狀 犱 犲 狓狅 犳 犻 狀 犱 狌 狊 狋 狉 犻 犪 犾犺 犻 犵 犺 狇 狌 犪 犾 犻 狋 狔犱 犲 狏 犲 犾 狅 狆 犿 犲 狀 狋 犻 狀 狆 狉 狅 狏 犻 狀 犮 犲 狊（犿 狌 狀 犻 犮 犻 狆 犪 犾 犻 狋 犻 犲 狊犪 狀 犱犪 狌 狋 狅 狀 狅 犿 狅 狌 狊 狉 犲 犵 犻 狅 狀 狊）犻 狀犆 犺 犻 狀 犪综合指数年均增速约 ，而天津市增速最慢，年均增速约为 。分析原因可知，吉林省政府页第第期 王韶华，王菲，张伟：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与分布动态演进分析近年积极贯彻“东北要深入融入共建 一带一路，建设开放合作高地”的精神，以“一主六双”高质量发展战略为指引，不断优化营商环境，提升开放水平，聚力建设创新型省域，如 年吉林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出口销售收入增速高达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有效发明专利数增加 ；天津市布局有大型石油化工产业，而新动能培育不足，在全球市场缺乏动力及国内生态环保执法越来越严的大背景下，天津市重工业面临“船大难掉头”的局面，进而影响其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快速提升。四大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由 年中国四大地区（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测度结果（图）可知，四大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加，表明各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逐渐提升，其中，中部地区年均增速（）最快，东部地区年均增速（）最慢，西部和东北地区年均增速分别为 、。四大地区之间差距显著，东部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综合指数（）最高，中部地区（）次之，东北地区（）低于中部、高于西部，而西部地区（）最低，与既有研究结果 基本一致。基于以上分析可知，中国在推动工业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应继续坚持东北振兴及西部崛起的发展战略，努力实现“东西并举”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态势。图 四大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热力图犉 犻 犵 犎 犲 犪 狋犿 犪 狆狅 犳 狋 狑 狅 犱 犻 犿 犲 狀 狊 犻 狅 狀 犪 犾 犮 狅 犿 狆 狉 犲 犺 犲 狀 狊 犻 狏 犲 犻 狀 犱 犲 狓狅 犳 犻 狀 犱 狌 狊 狋 狉 犻 犪 犾犺 犻 犵 犺 狇 狌 犪 犾 犻 狋 狔犱 犲 狏 犲 犾 狅 狆 犿 犲 狀 狋 犻 狀 狋 犺 犲 犳 狅 狌 狉犿 犪 犼 狅 狉 狉 犲 犵 犻 狅 狀 狊 犻 狀犆 犺 犻 狀 犪 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分布动态演进核密度估计方法有助于进一步考察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分布动态及演进规律，因此，本文利用核密度估计方法分析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在 个省域及四大地区内部分布的位置、形态及极化趋势等信息。从图看，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分布曲线呈现“一主峰多侧峰”形态，主峰偏左，但高度随时间推移有下降趋势，意味着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不高，但低水平省域不断减少，结合侧峰形态可以发现，侧峰高度呈明显的上升和右移趋势，表明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有整体上升趋势；主峰形态由“窄而尖”变得“扁而平”，且主峰与侧峰之间距离扩大，说明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存在显著的区域差异并有扩大之势，极化趋势越来越明显。进一步观察图可以发现，区域差距的扩大主要是由于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较高的省域保持先发优势，并进一步拉大差距。虽然区域差异有所扩大，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总体水平始终具有稳定的拉动力，部分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较高的省域能保持强势发展，带动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整体提升，部分落后省域应努力追赶，促进工业高质量协调发展。图 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分布动态犉 犻 犵 犇 犻 狊 狋 狉 犻 犫 狌 狋 犻 狅 狀犱 狔 狀 犪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狋 狑 狅 犱 犻 犿 犲 狀 狊 犻 狅 狀 犪 犾 犮 狅 犿 狆 狉 犲 犺 犲 狀 狊 犻 狏 犲犻 狀 犱 犲 狓狅 犳 犻 狀 犱 狌 狊 狋 狉 犻 犪 犾 犺 犻 犵 犺 狇 狌 犪 犾 犻 狋 狔犱 犲 狏 犲 犾 狅 狆 犿 犲 狀 狋 犻 狀犆 犺 犻 狀 犪由图可知，四大地区内部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各有不同。东部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分布曲线（图）整体呈现“一主峰双侧峰”形态，且主峰与侧峰间距离有扩大趋势，表明东部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内部差异大，不平衡情况较严重，结合前文分析可知，这主要是由于河北等传统工业大省重化工业比重较高，对煤炭消费的依赖性强，难以在较短时间内实现转型升级，而以广东为代表的先进工业强省则在工业发展过程中较快实现了转型升级，可见传统工业的转型升级是实现工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一环；不过主峰与侧峰均有右移趋势，表明东部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逐渐提升，且地区内部始终存页第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第 卷?根据国家统计局 年公布的经济区域划分办法，将中国划分为东部地区（北京、天津、河北、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共 个省域）、中部地区（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共个省域）、西部地区（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共 个省域）、东北地区（辽宁、吉林和黑龙江共个省域），本文的西部地区不含西藏。在部分省域发挥引领作用。中部地区（图）和西部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分布曲线（图）均为单峰状态，表明地区内部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较均衡，不存在明显的极化趋势；但中部地区主峰具有明显的右移趋势，而西部地区主峰右移速度较慢，说明中部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呈现较快发展态势，西部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仍存在动力不足现象，究其原因，主要是西部地区工业开放水平有限，影响了当地先进技术的引入，加之西部地区对尖端人才的吸引力不足，对先进技术的应用及转化能力难以快速提升。研究期内东北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分布曲线（图）多为“一主峰一侧峰”形态，主峰存在下降和右移趋势，且与侧峰始终存在一定距离，侧峰的位置也由左侧峰向右侧峰转变，表明东北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提升较缓慢，且地区内部各省域始终存在一定差距。图 四大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分布动态犉 犻 犵 犇 犻 狊 狋 狉 犻 犫 狌 狋 犻 狅 狀犱 狔 狀 犪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狋 狑 狅 犱 犻 犿 犲 狀 狊 犻 狅 狀 犪 犾 犮 狅 犿 狆 狉 犲 犺 犲 狀 狊 犻 狏 犲 犻 狀 犱 犲 狓狅 犳 犻 狀 犱 狌 狊 狋 狉 犻 犪 犾 犺 犻 犵 犺 狇 狌 犪 犾 犻 狋 狔犱 犲 狏 犲 犾 狅 狆 犿 犲 狀 狋 犻 狀 狋 犺 犲 犳 狅 狌 狉犿 犪 犼 狅 狉 狉 犲 犵 犻 狅 狀 狊 犻 狀犆 犺 犻 狀 犪 结论与启示本文基于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并结合已有研究，分别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和经济、环境、社会三大系统维度构建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指标体系，突破了传统单维测度的限制，实现了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立体化思维的转变。在利用改进熵权法确定各指标权重的基础上，计算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并利用 和 相关系数对测度结果进行有效性检验；运用核密度估计方法考察全国及四大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分布动态及演进规律，进一步明确全国及地区间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差距和演变趋势。本文研究结论如下：工业高质量发展三大系统维度及新发展理念维度综合指数的测度结果具有一致性，且双维综合指数与两大单维综合指数均具有极强的相关性，意味着双维综合指数可以真实反映各单维综合测度结果，表明工业高质量发展双维综合指数结果科学、合理。年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呈现波动上升态势，由于进入新常态初期不可避免地存在阵痛现象，所以在研究初期工业高质量发展受到一定阻碍，但自“十三五”时期以来，中国工业逐渐进入稳定提升期，工业高质量发展也迈入增速提升的新阶段。不同省域和四大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存在差异，但均有页第第期 王韶华，王菲，张伟：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与分布动态演进分析不同程度的提升。就各省域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而言，广东省最高，青海省最低；就提升速度而言，吉林省最快，天津市最慢。就四大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而言，东部中部东北西部；就提升速度而言，中部西部东北东部。从分布动态演进规律看，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态势良好，但区域不平衡情况存在扩大迹象。就四大地区内部而言，东部地区内部始终存在部分省域发挥积极引领作用，但这也使得地区内部的发展差异进一步扩大；中部和西部地区内部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较均衡，但西部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速度显著慢于中部地区；东北地区也存在发挥引领作用的省域，所以地区内部差异始终较大，但由于该省域本身发展水平不高，所以对东北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整体水平的拉动作用有限，使该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较缓慢。基于以上研究结论，得到如下启示：辩证看待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变化，无需一味关注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一定时期的波动在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中国工业发展质量的韧性有待进一步加强，因此，需要进一步加强创新投入，完善创新激励政策，健全技术成果转化体系，提升以工业企业为主体的创新主动性；高校应加大对技术创新人才的培养，为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供应尖端人才。工业高质量发展不仅要注重整体提升，更要重视区域间不平衡问题，要深入贯彻落实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东部地区在保持先发优势的同时，提升工业高质量发展成效的空间外溢效应，在考虑生态环境制约及工业绿色发展的前提下，推动东部地区中低端工业向中、西部地区合理有序转移，加快中、西部地区的工业化进程；中、西部地区也需认清其工业高质量发展的短板，借助新一轮科技革命的发展契机，促进以数字技术为代表的先进技术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坚持工业高水平开放，在引进国外项目时，要从“招商引资”转变为“招商选资”，控制非环境友好型项目的投资审批，充分利用“六廊六路多国多港”的合作框架，提升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产能合作水平，增强工业企业发展活力及工业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促使中国工业价值链进一步向高端化、绿色化、智能化方向延伸。参考文献：郭朝先当前中国工业发展问题与未来高质量发展对策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任保平，李禹墨新时代我国高质量发展评判体系的构建及其转型路径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马建堂，张军扩充分发挥“超大规模性”优势推动我国经济实现从“超大”到“超强”的转变管理世界，（）：金碚关于“高质量发展”的经济学研究中国工业经济，（）：师博，张冰瑶新时代、新动能、新经济：当前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解析上海经济研究，（）：刘戈非，任保平地方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动能培育的路径选择财经科学，（）：国家发展改革委经济研究所课题组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宏观经济研究，（）：张军扩，侯永志，刘培林，等高质量发展的目标要求和战略路径管理世界，（）：洪银兴改革开放以来发展理念和相应的经济发展理论的演进：兼论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渊源经济学动态，（）：逄锦聚，林岗，杨瑞龙，等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笔谈经济学动态，（）：张涛高质量发展的理论阐释及测度方法研究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任保平新时代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理论阐释与实践取向学术月刊，（）：徐辉，师诺，武玲玲，等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及其时空演变资源科学，（）：曹文超，都玉鹏创新驱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与实证研究：基于中国升级动态面板数据的系统分析燕山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张航燕，黄群慧转向高质量发展的中国工业经济：年运行特征与未来政策建议经济体制改革，（）：黄平，曾绍伦，龙志西部地区工业化质量时空演变及高质量发展路径研究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高丽娜，宋慧勇创新驱动、人口结构变动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经济经纬，（）：巨虹，李同癉，翟洲燕基于 的黄河流域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时空分异研究资源科学，（）：史丹，李鹏中国工业 年发展质量演进及其现状评价中国工业经济，（）：宋晓娜，张峰高质量发展下工业发展质量测度及趋势研究软科学，（）：邹圆，唐路元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统计测度统计与决策，（）：付晨玉，杨艳琳中国工业化进程中的产业发展质量测度与评价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任保平，文丰安新时代中国高质量发展的判断标准、决定因素与实现途径改革，（）：陈景华，陈姚，陈敏敏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区域差异及分布动态演进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刘鑫鑫，惠宁互联网、技术创新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基于创新模式的异质效应分析经济问题探索，（）：王韶华，刘晔，张伟，等基于粗糙集与未确知模型的京津冀工业绿色发展的差异性与协调性分析运筹与管理，页第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第 卷（）：杜传忠，许冰第四次工业革命对就业结构的影响及中国的对策社会科学战线，（）：简新华产业经济学发展的几个基本问题经济评论，（）：金碚资源与环境约束下的中国工业发展中国工业经济，（）：黄敏，任栋以人民为中心的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构建与测算统计与信息论坛，（）：彭猛业，楼超华，高尔生加权平均组合评价法及其应用中国卫生统计，（）：，（）：，：，（）：王韶华，何美璇，张伟，等供给侧改革视角下京津冀工业能源强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袁荷，仇方道，朱传耿，等江苏省工业环境效率时空格局及影响因素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犜 狑 狅 犇 犻 犿 犲 狀 狊 犻 狅 狀 犪 犾犕 犲 犪 狊 狌 狉 犲 犿 犲 狀 狋 犪 狀 犱犇 狔 狀 犪 犿 犻 犮犈 狏 狅 犾 狌 狋 犻 狅 狀狅 犳犆 犺 犻 狀 犪 狊 犐 狀 犱 狌 狊 狋 狉 犻 犪 犾犎 犻 犵 犺 犙 狌 犪 犾 犻 狋 狔犇 犲 狏 犲 犾 狅 狆 犿 犲 狀 狋犔 犲 狏 犲 犾 ，（犛 犮 犺 狅 狅 犾 狅 犳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犪 狀 犱犕 犪 狀 犪 犵 犲 犿 犲 狀 狋，犢 犪 狀 狊 犺 犪 狀犝 狀 犻 狏 犲 狉 狊 犻 狋 狔，犙 犻 狀 犺 狌 犪 狀 犵 犱 犪 狅 ，犆 犺 犻 狀 犪）犃 犫 狊 狋 狉 犪 犮 狋：，（），（），（），犓 犲 狔狑 狅 狉 犱 狊：；页第第期 王韶华，王菲，张伟：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双维测度与分布动态演进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