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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时代的进步和教育大环境的发展，以及语文核心素养概念的提出，新的语文课程标准和部编版语文教材的推出，语文教育正处在新一轮大变革中。语文教育变革的真正含义，绝不仅仅是教育理念的更新、语文教材的升级、教学方法的调整和教育评价的深化等等，它是涵盖上述各方面并超越它们的整体性变化，是语文教育范式的整体转型，是语文教育系统生态的重建。语文单元教学作为语文教育大系统当中的子系统，通过对其生态属性的剖析，能为我们重构语文教育系统生态提供帮助。这里首先要解决一个前提性的理论问题：语文单元教学是否具有生态属性？要说明语文单元教学的生态属性，必须符合逻辑地回答以下两个问题：第一，用生态学方法研究语文教育现象和问题是否具有适用性？第二，语文单元教学是否具有生态的本性？一、用生态学方法研究语文教育现象和问题的适用性德国生物学家海克尔（E.Haeckel）于 1866年首次提出“生态学”（ecology）概念时，对生态学的定义是“研究有机体与其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科学”1。20世纪60年代之后，全球性生态危机的出现使得生态学开始把人类及其活动纳入生态研究的范围。毕竟随着人类出现，自然界就语文单元教学生态属性阐释于钟民（南宁师范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530023）摘要：随着时代的进步和教育大环境的发展，语文教育也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这是语文教育思想、教学方式的大转型，也是教师语文教育理念的根本改变，其核心是在坚持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基础上，围绕语文核心素养进行的语文教育生态构建。语文单元不仅仅是教材的主要编写形式，也是教学的重要组织形式。语文单元教学生态是语文教育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文章从生态理念的普适性和语文的生态本性两方面阐述语文单元教学的生态属性，并在理论与实践两个维度上提出深入研究语文单元教学生态的重大意义，为语文单元教学生态构建作前提性、合理性的理论阐释。关键词：教育转型；理念变革；语文单元教学生态；核心素养中图分类号：G42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9410（2023）02-0223-06收稿日期：2022年10月20日基金项目：本文系广西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2022年度研学实践教育专项课题“研学与综合实践活动统筹设计与实践研究”（项目编号：2022ZJY1674）、广西教育学院教学改革工程项目“关键能力（执行力）的研究与实践”（项目编号：2021GJNL001）的阶段性成果。2023年第2期（总第184期）广 西 教 育 学 院 学 报GUANGXI JIAOYU XUEYUAN XUEBAONO.2，2023（Serial NO.184）-223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23年第2期深深打上了人类影响的印迹，因此人类生态问题的解决，必须协调人、社会与自然的关系。随着普通生态学向人类生态学发展，人类世界观、价值观和文化精神随着研究的深入开始发生深刻变革，生态学的发展为生态哲学的诞生奠定了基础。因此，“生态理念尽管是从生物学发展而来，但它一开始就蕴涵着深刻而普遍的哲学价值，获得了对人类社会具有普适性的意义，上升为一种新的世界观和方法论”2。生态学方法“是用生态观点研究现实事物，观察现实世界，又称生态学思维”3。用生态学方法研究教育现象和问题日渐成为一种新的视角和有效的工具。事实上，用生态学研究教育现象和问题的“教育生态学”自20世纪60年代在美国诞生之后，发展非常迅速。而我国学者对教育生态学的研究始于20世纪 80 年代末，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出现了从“生态学”和“教育生态学”视角研究语文教学的现象4。研究者试图从教学目标、教材编排、课堂生态、文化环境、教学生态规律等方面，构建语文生态学科体系。虽然用生态学方法研究语文教育现象和问题具有适用性，但是要完整构建语文学科生态体系必将经历一个漫长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过程。二、语文单元教学的生态本性本文以已有的语文教育生态研究为参照，对语文单元教学的生态本性进行研究。语文单元教学生态本性从它的结构性功能原理和它的生命特性中得以体现。（一）语文单元教学生态的结构性功能原理在语文单元教学的表象背后，存在着一个生态场。它是由教学目标、教学理念、教学形式和教材系统等组成的相互关联的具有层次性、整体性、结构性的网状教育生态系统。有机关联、互动共生是教育生态学的重要概念，语文单元教学系统就具有这两种教育生态功能。第一，有机关联。每一个生态系统不仅与周围的其他生态系统有关联，而且在其内部与各相关要素也是紧密联系的。“整体周流”是对生态系统各层次、各要素之间的有机关联的形象描述。整体周流包括系统内部诸多层次间的环向因果关系，网状结构关系，能量、信息、物质的发散式传递与回应关系，生发与压抑的动态制衡关系，同化与顺化的协同发展关系等521。语文单元教学系统同样存在整体周流，它反映了语文单元教学在整体循环中动态平衡、持续发展的深层规律。在语文单元教学中，教材系统和教学形式是其中两个最重要组成部分，下面以两者为例，谈单元内部的有机关联情况。第一，教材系统与教学形式的关系方面，两者都是为单元教学目标服务的，具有统一性。单元教材是教学内容的主要载体，当教学形式适应单元教材特点时，教学效果就好；反之，教学效果就不好。第二，教材系统方面，以部编版语文教材为例，它采取“人文主题”和“语文素养”双线结合方式编排每个单元的内容。同一单元内部各板块不仅在主题和文本上相互关联，而且在知识与能力、方法与策略等方面有着比较紧密的内在联系。如果教师没有单元教学概念，不注意教材单元编选特点，就会“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将教学内容看成一个个孤立的点，将点与点之间看成一种线性的单向因果关系。而掌握了编选特点，就会注意到每一次课、每一篇文章都与本单元的其他课、其他文章有整体周流。“系统的每个部分都成为一个网结点，每个网结点都向周边的其他网结点全方位地延展与回收相互关联的线条，形成环向逆反的因果关系系统每个层次的变化，都能流布到整体结构的每个部位，引起整体性的反应。”522第三，单元教学形式方面，各要素同样联系紧密。单元教学形式虽然多样，但都有一定的教学活动结构框架和活动程序，里面包含理论依据、教学目标、操作程序、实现条件、教学评价诸网结。其中任何一方面的变化，都会引起其他方面的变化，从而带动整个单元教学活动的改变。教学形式作为语文单元教学生态的关键要素，体现着时代的教学范式和教育理念。它的变化，必然带来教师的教学方式、学生的学习方式、教学活动形态和评价方式等全方位的相应变化。单元从来不是一个封闭的教学系统，就学习-224内容来说，除了有课内阅读，还有课外阅读，除了有课内知识学习，还有课外综合性学习，课内与课外有机关联，相互影响，密不可分。在语文单元教学生态网络结构的整体周流关系中，还存在着单元与课文、教师、学生、课程之间以及学生之间动态制衡或环向往复关系。整体周流让系统整体持续进行能量、信息、物质的发散式传递与回应，从而产生不断地从低级有序走向高级有序的趋势。第二，互动共生。共生是生物界中普遍存在的现象，从生态学的角度看，共生是生物之间相依为命的互利关系。“互利共生是两个相互作用物种最强的和有利的作用方式”6，共生双方都通过这种关系而获得生命，失去了其中任何一方，另一方都不能生存。共生分析视角有助于从事物间相互依存、积极合作的关系去认识语文单元教学系统中的各种生态要素。语文单元教学生态中的互动共生原理，揭示了单元教学活动发生的内在机制，并影响着单元教学的价值和质量。单元教学的互动共生，必然地包含两方面的含义:首先，尊重差异性。共生以尊重差异性为前提，没有个性和差异，就不存在所谓的共生，就会造成同质的单一性、封闭性。正因如此，单元内容的差异性让教学变得更丰富，让课堂变得更生动。以部编版七年级上册第六单元为例，该单元内容除了有“阅读”，还有“写作”“综合性学习”“名著导读”“课外古诗词诵读”等板块。其中属于“阅读”的 7 篇课文既有“教读”也有“自读”，体裁既有童话、诗歌，也有神话、寓言等。教学内容看起来差异很大，其实都指向培养学生想象能力和快速阅读能力这个教学目标。从“教读”到“自读”，从精读到略读，都是指向锻炼和提升学生的迁移能力；从课内阅读到课外阅读，从名篇到名著，都是指向培养深度学习能力；从“阅读”到“写作”“综合性学习”，都是指向在真实情境下写作和综合运用语文知识的能力。单元教学中有不同的文体，不同的学习活动，这是共生中的差异，是整体中的差异，是“和”中的不同，是统一中的多样。学习内容多元如同食物中的营养素多元，能让学生的核心素养能力提升更快。其次，鼓励生成性。在生态系统中，生物与环境之间、生物与生物之间相互作用，会建立起动态平衡联系。之所以是动态平衡，是因为生态系统通过能量的不停流动与物质的循环，可以不断地发展和进化。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自然界是发展的，人类社会是发展的，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无限变化和永恒发展的世界6。由此，从方法论角度，要树立发展观，促进新事物成长，反对一成不变和墨守成规。语文教育在教学上的发展观就是注意教学的生成性。语文教学虽有统一的部编版教材，统一的课程标准，但不意味着要有统一的教学计划、统一的教学设计、统一的问题和答案。在教学中，教师要有生成思维，尤其在单元教学中要有生成性。单元教学要根据小、初、高语文学习的差异和不同学段的学习目标进行备课，要在通盘考虑单元各组成要素的前提下进行预设，还要在课堂上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生成教学。有了生成思维，不仅可以让教师基于教材对其解读和改造，还可以超越教材自行构建单元，从而让单元教学成为一个师生共同学习、共同建构的动态教学过程。因此，语文单元教学中的互动共生，是整体的、有机的，不是散乱的、无序的。它打破了单篇教学存在的面面俱到、篇与篇缺乏联系、知识点教学重复交叉的情况，从路径上解决了语文教学“少慢差费”问题。单篇教学的内容相对单一，具有高度计划性、稳定性和确定性，而单元教学由于具有整体周流特点，因此课堂具有不断生成的特点，呈现出令人愉悦的灵活性、动态性和非确定性。（二）语文单元教学生态的生命特性生命是生态的主体，地球上的一切生命，从简单的细菌到复杂的人类，都具有生长、繁殖和新陈代谢等生命的基本功能和特征，但人类的生命特性与自然的生命特性有很大的区别。马克思说过，人的本质“不是人的胡子、血液、抽象的肉体的本性，而是人的社会特质”6。人的生存与其他自然生命生存的根本区别，在于它赋有意基础教育探究于钟民 语文单元教学生态属性阐释-225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23年第2期义并追求意义，即人不仅有生理生命，更有精神生命。这就让人的生命变得充满活力和多姿多彩。虽然从严格的生物学来说，只有有机生命体才具有生命属性，但如果从生命属性的本质特征出发，从教育生态学的视角来看，有人类参与的系统，就像一切有机生命体一样，都具有生命属性，都遵循生命运行的一般规律。教师和学生是教学的主体，语文单元教学系统也就具有了生命特性。语文单元教学生态的生命特性不仅体现在单元教材中一篇篇充满生命活力、展现主人公真善美的文本，还体现在活生生的师生“本真”的生命特性，体现在促进师生生命发展的独特方式上。教师面对的是朝气蓬勃的学生，师生交往中需要进行思想和情感的交流。教学自然不能是僵化、生硬的知识灌输，而是情与情的交融，心与心的碰撞，是生命影响着生命。这一方面是“本真”的生命特性使然，另一方面也是教育的要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7教育必须紧紧围绕这一目标，从人的全面发展需求出发，把学生培养成心灵丰盈、精神饱满、人格完善、能力彰显的社会主义建设接班人。在单元教学中，教师需要根据单元的人文主题，有计划地指导学生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同时根据单元语文素养要求，让学生的语文素养得到有效提高。单元任务的相对明确，有利于教师教学机智的发挥，让学生的学习兴趣得以激发，知识系统得以建立；学生的成长又进一步激励教师更加热情地投入到教学工作中，教师的工作热情又进一步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师生智慧和情感的相互激荡，使得教学不再是“知识搬运”，而是师生在生命之旅的“宝藏开掘”。单元教学不仅让教师的责任使命得以体现，学生的核心素养得以增强，还让师生的生命质量获得提升。此外，语文单元教学自身也是一个有机的生态系统。前面提到语文单元教学系统具有有机关联、互动共生的教育生态功能，这些功能有其内部的运动规律，体现为自我调节、自我更新和自我完善发展过程。所有这些要素整合在一起，让单元教学像生命体一样不断向具有整体新质的单元生态系统迈进。三、研究语文单元教学生态的意义进入21世纪这20年来，在“大概念”“核心素养”“真实情境”“群文阅读”“整本书阅读”“学习任务群”等各种术语提出的背后，是语文教育随着时代发展进一步加大了改革与探索的力度。语文单元教学生态背后其实是语文单元的“教育场”，深入研究语文单元教学生态，探讨语文单元的变革走向，并以此观照转型期的语文教育变革，具有明显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一）通过对语文单元教学生态的揭示，有助于把握语文单元教学变革的实质回顾语文教育的一百多年发展史，每一次语文单元变革，都是语文教材和语文教学方式的一次转型，是语文单元教学生态的一次重构。先是在20世纪初叶，随着语文独立设科，文章按一定标准选入教材，语文开始由单篇教学进入整组教学。当时梁启超曾提出：“须选文令学生多看。不能篇篇文章讲，须一组一组地讲要通盘打算。”8“整组教学”可说是单元教学的雏形。到了20世纪30年代，国文教材编纂开始以单元体例作为普遍模式。顾黄初认为：“这样就使以往单纯的选文阅读单元，发展成了具有读与写双重训练功能的综合单元了。”9从这时起，我国现代语文教材的编写体例逐渐固定为“文体单元”与“语文能力单元”相结合的模式。虽然教材每隔若干年就调整一次，但“双线组元”编排原则基本没变。随着教材单元化编排，教学也开始了单元化探索。经过多年实践，运用“单元教学”比“单篇教学”有更好的效果已然成为语文教育界的共识，于是在不同时期形成了一些有一定影响的单元教学模式。这些单元教学模式虽然形态各异，但在追求高效教学这点上却是相似的，有些做法和经验还是共通的。比如，通过举一反三实现“学一篇知一类”，教学各有侧重实现“一课必有一得”，读写结合促进作文“由无法到得法”，等等10。单元教学模式虽然取得了不少成-226绩，但这些以追求“高效”为目的的教学模式也受到了诸如“只见教材、教法不见人”“局限在教材的单元框架之内设计实施单元教学”的质疑。这些质疑既指向教学模式易抹杀学生个性，对学生成长不利，又指向单元教学的开放性、生成性不足。教育是培养人的活动，语文单元每一次无论是教材还是教法的变革，其实质都是不断探索“育人”路径，试图通过构建语文单元教学生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育人”效果的好坏，关键在于是否有正确的“学生观”“发展观”。比如：是否注意到学生是发展中的人，不同学生有不同需要；是否注意到当教学内容能够以多种形式呈现，并让学生能自由参与探索与创新时，学生才有可能学得最好，等等。着眼促进学生发展，重建语文单元教学中人的维度，才能凸显语文单元教学变革的真义。（二）以教育生态的视角审视语文单元教学变革，有助于理清单元教学危机的原因和实质自近现代以来，摆脱蒙昧、理性至上的观念深入人心，“知识”作为理性与智慧的代名词，一跃成为整个教育系统的指挥棒和风向标。教师的职责随之从“传道授业解惑”逐渐变成“传知授能”，教育活动被窄化成了教师教知识，学生学知识。相应地，“单元”也被窄化为“教材单元”“知识本位单元”，“单元教学”被等同于“知识系统构建”。人们评价单元教学时，往往只关注知识学习的量化层面，而忽视贯穿其中的审美体验和情感态度价值观等不可量化的层面。为了追求知识学习的“高效”，一些单元教学模式也日益向简单化、刻板化、程式化发展。这样的单元教学失去了其应有的生机与活力，使得教学陷入了千篇一律的模式化泥潭中。单元教学危机的实质是人在教育中的退隐和由此导致的语文单元教学生态危机。学生是具有独立人格的人，不是知识的填充器。根据社会发展对人才培养的需要和不同时代学生的特点，基础教育理念从“双基”到“三维目标”再到“核心素养”，体现了教育逐步从学科本位到以人为本的转变。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 年版）明确提出，要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11。其中，“语文核心素养”是语文素养中最本质和最重要的东西，是学生通过语文教育所获得的最具终身发展价值的人格修养与关键语文能力。“核心素养”理念的提出，超越了“双基”只从学科视角对知识和能力的要求，也解决了“三维目标”对人的发展内涵模糊不清的问题，是学科育人价值的集中体现。然而，对于习惯于“双基”“三维目标”的教师来说，“核心素养”只是理念，只是形式，既不明其详也不知如何落实，仍在“穿新鞋走老路”。从理论上说，语文单元教学生态既是问题，也是方法；从实践上看，重新构建良性的语文单元教育生态，重塑语文单元教学的素养意识，尤其迫切。（三）探讨语文单元教育生态的流变，有助于把握语文单元教学未来的变革走向时代在变，语文教育也在变，并且要紧跟国家教育改革发展的大方向变。20世纪90年代末期，信息化浪潮开始在全球兴起，教育发展随之步入一个全新的高速发展阶段。教育信息化对我国教育从教育大国走向教育强国的转变，对实现教育现代化具有深远意义。教育信息化带来了语文教学信息化，催生了新型的教学方式，这些教学方式有不少新的特点。比如：在单元主题上，脱开教材的单元框架，自主选题构建单元；在学习目标上，关注高级思维活动；对结构不良的学习内容也能构建关联，等等12。于是原先“自成一体”的单元教学，随着“过时论”“局限论”的涌出，大有被“翻转课堂”“专题教学”“任务群”“大单元”等新概念取代的趋势。从教育生态学的观点看，自语文单元教学产生以来，每一个大的历史时期，甚至每一次大的科技进步，都可能造就与之相适应的语文单元教学生态。当前教育进入了“数字教育”“智慧教育”“教育信息化”新发展阶段，语文教育面临着诸多新机遇和新挑战。一方面，教育信息化支撑引领教育现代化发展，另一方面，也让旧的语文单元模式逐步解体，而新的语文单元教育生态范型还没有完全建立。正是这种新旧交替的过渡时期，牢牢把握教育的根本目标和任务就显得更加重要。教育的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语文教育应积极促进学生基础教育探究于钟民 语文单元教学生态属性阐释-227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23年第2期生命发展，构建新的单元教育生态。这是对“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的一种正面回应。面对信息化环境下各种新型教育形态，语文单元教学既不能故步自封，也不能完全依赖数字技术，而应以积极开放的态度对新技术、新方法进行互动、整合，为更好完成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进行系统重构。事实上，作为一个复杂系统，语文单元教育生态系统一直在外部环境的影响和自组织的作用下变迁，不断趋向成熟和稳定（系统发育），从而形成相对稳定的语文单元模式（或可称为语文单元教育生态范型）。这是一个长期的动态过程。因此，深入研究语文单元教育生态，通过对语文单元教育生态范型转换的探寻和合理性阐释，有助于引导和把握语文单元教学未来的变革走向。新一轮的语文教育变革，不仅是一次语文教育思想、教学理念、教学方式的大转型，更是围绕语文核心素养进行的语文教育生态重构。语文教育生态重构是一项宏大的系统工程，需要语文教育工作者不断探索和实践。语文单元教学作为语文教育大系统当中的子系统，对其生态属性的深入剖析，将为重构语文教育系统生态，为完成语文教育的立德树人任务指明方向。参考文献：1美奥德姆.生态学基础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1:206.2徐书业,朱家安.学校文化生态属性辨证J.学术论坛,2005(05):171-175.3余谋昌.生态哲学.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61.4吴鼎福,诸文蔚.教育生态学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0:10.5袁鼎生.审美生态学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2:21,22.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270.7习近平主持召开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强调 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铸魂育人 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 王沪宁出席J.时事报告,2019,364(04):4-12.8周予同.中学国文教材的选择与编排J.语文学习,2005(04):48.9顾黄初,李杏保.20世纪前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95.10于钟民.整合单元法助力语文高效教学J.中国教育学刊,2020(08):106.11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2.12王漫.语文单元教学的前世今生J.语文教学通讯,2022(Z2):4-8.作者简介：于钟民（1971），男，广西桂林人，硕士，南宁师范大学文学院副研究员，主要从事语文课程论的教学与研究。（责任编辑：覃凌波）-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