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业态群体劳动权益保障问题的路径选择_林海棠.pdf

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Journal of Beijing Federation of Trade Unions Cadre CollegeJun，2023NO.2（Gel.146）2023 年 6 月第2期（总第146期）57收稿日期：2023-04-16作者简介：1.林海棠（1981-），女，辽宁人，讲师，北京开放大学。2.李双名（1971-），女，山东人，讲师，北京开放大学丰台分校。3.金吉子（1974-），女，吉林人，讲师，北京市丰台区职工大学。新业态群体劳动权益保障问题的路径选择林海棠1李双名2金吉子3（1.北京开放大学，北京100081；2.北京开放大学丰台分校，北京100161；3.北京市丰台区职工大学，北京100161）摘要：由于新业态就业具有自由灵活的特点，从业门槛较低，使其成为就业的新增长点，但同时由于其较新的特性，目前在劳动关系相关的法律政策中与新业态相关的修订尚未完善，产生了一些新型的劳动保障权益侵害事件。应尽快构筑完备、精准的新就业形态社会支持制度体系及配套措施，从政策扶持、公共服务、社会保障和能力建设等方面加强新业态群体的劳动者权益保障。关键词：新业态群体；劳动权益保障；新就业形态中图分类号：D41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240（2023）02-0057-06与传统就业形态相比，新业态群体在就业方式、组织方式、工作时间等方面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尤其是自 2020 年以来，线上会议、在线办公、线上教育教学、线上医生问诊、网红直播带货等新型模式得到广泛运用，加速了新业态新就业模式的发展。国家信息中心公布的中国共享经济发展 2022 年度报告指出，自 2018 年至 2022 年的五年间，我国参与共享经济活动的人数接近 9 亿。其中，2022 年中国灵活就业人员人数达到 2 亿人，灵活自由的工作方式成为众多青年群体及自由职业者的就业选择。2022 年 1 月，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联合印发关于推动平台经济规范健康持续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提出，加强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新业态下的新就业群体成为助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一支新生力量，它打破了人们传统的标准工作方式和劳动就业管理模式，也给新业态群体的劳动者合法权益保障方面带来了严峻的挑战，与此相伴而生的劳动用工问题逐步显现。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完善促进创业带动就业的保障制度，支持和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健全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57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572023/6/30 15:26:542023/6/30 15:26:5458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劳动法律法规，完善劳动关系协商协调机制，完善劳动者权益保障制度，加强灵活就业和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发布的人口与劳动绿皮书：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 No.20一书指出，“十四五”以及未来中长期的劳动力供给相对短缺的问题持续存在。新业态群体的出现，对当今社会基于就业管理的传统工作方式是新的考量，新业态群体劳动者合法权益保护问题尤为重要，因此，应尽快构筑完备、精准的新就业形态社会支持制度体系及配套措施，从政策扶持、公共服务、社会保障和能力建设等方面加强新业态群体的劳动者权益保障。一、新形势下新业态群体的劳动合法权益保障面临的新挑战新就业形态的用工形式和就业方式相对灵活，与之相适应的劳动保障制度和社会保障体系尚未形成，新就业形态劳动者的休息休假、获得劳动安全卫生保护、享受社会保险和福利等方面的合法权益难以得到及时、充分保障。例如，一些电商平台企业以单子少、收益低等为由，单方无故辞退 35 岁以上快递员从而引起劳动纠纷。当前，我国对新业态群体劳动关系的认知与界定不清晰，主要体现在基于我国现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的法律框架之下，国家劳动保障的法律法规适用是以劳资双方明晰的劳动关系为前提的法律约束。然而，新业态工作方式的灵活用工、弹性用工模式彻底颠覆了人们惯性思维模式下的传统用工模式和劳动关系管理方式，多元用工模式很难符合传统标准就业中劳动关系认定的标准，导致新业态劳动关系易游离于传统的劳动法律保护之外，造成一些电商平台企业与劳动者的劳动关系界定模糊，用工管理不能以现行的法律为直接约束，劳动者的合法权益难以得到充分保障。尤其是基于劳资双方关系的角度，电商平台企业处于用工的主导地位，可以利用自身的优势地位，规避用工法律约束，使用劳务派遣、分包等方式规避法律中的劳动关系认定，以此逃避法律规定的用工企业的保障责任与义务。尽管国家已经出台规定明确了新业态劳动关系中的企业责任，但仍然存在政策落实中的认定细则不够明确、落实难度大的实际问题。因此，基于劳动关系的清晰界定仍是新业态劳动者寻求法律保障的痛点问题。二、新业态群体的特征及合法劳动权益保障的管理现状针对新业态群体的界定，从就业人员的年龄结构来看，年龄在 35 岁以下居多；从教育知识背景来看，有专业技能的人员占比较低，文化程度偏低是从业人员的普遍特征。尽管收入不够稳定，但因工作自由灵活，一些岗位不受时限要求，年轻从业人员居多，特别包含了大量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2023）显示，2022 年共享经济市场交易规模约 39320 亿元，同比增长 3.9%。不同领域共享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凸显，生活服务和共享医疗领域增长规模分别为 8.4%和 8.2%，尤其是在 2022 年疫情因素的“宅经济”带动下，居民线上消费需求激增，平台企业在保障民生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而平台合作的快递物流参与人员绝大多数是灵活就业的新业态群体，大部分参与者不具有传统的劳动关系。所谓不具有传统劳动关系的劳动者，一般称之为新业态群体。与人们熟知的传统就业方式相比而言，新业态下的就业群体具有工作时间灵活、工作场所灵活、工资收入不稳定的三个明显特点。新业态下主要包括网约车司机、物联网安装调试员、陪诊师、网红直播带货员、物流快递员等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58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582023/6/30 15:26:542023/6/30 15:26:5459林海棠李双名 金吉子新业态群体劳动权益保障问题的路径选择新就业群体。一名新业态劳动者可以对应多家平台企业，共享经济下滋生了“共享员工”。美团研究院统计发布的2020 年上半年骑手就业报告显示，仅 2020 年上半年，虽然遭受疫情的较大因素影响，美团平台上仍有单骑手数达到 295.2 万人，同比上一年增长 16.4%。截至 2023 年 1 月通过美团平台获得收入的骑手总数量已经达到近 400 万，从业者数量激增。在以互联网为标志的数字经济时代背景下，新业态的出现也在劳动用工方式方面打破传统的用工模式，由传统的劳资双方演化为新业态平台企业与劳动者叠加消费者的三方联动关系，从而完全颠覆了传统的劳资双方劳动管理模式，劳动者对新业态平台企业的完全依赖不复存在。在工资报酬制度上亦打破了过去的传统工资模式，形成以劳动时间的灵活自由、计件工资制为主的计酬制度。同时，劳动者工作场所是非固定、不唯一的，可以错峰时间服务于不同平台企业，如上门送货到家的快递员可同时服务于多家商企、超市、快递公司。为争取更多的收入机会，更多的劳动者选择错峰服务于较多的平台企业，一般不会选择签订唯一固定的劳动合同。特别是在共享经济背景下，电商平台企业间的竞争日益激烈，劳动者与某个平台企业的合作关系可面临随时结束合作、随时重启合作服务的状态，当然也存在被随时解雇的可能。综上所述，新业态、新就业群体、新型劳动关系管理模式改变了传统意义的劳动关系，对新业态下新就业群体的劳动权益保障问题亟须解决。三、现阶段新业态群体劳动合法权益保障中存在的问题（一）新业态群体的劳动集体协商机制不够健全，形同虚设与传统劳动关系相比，新就业劳动者的合法劳动权益诉求普遍缺乏传统的劳动集体协商机制做支撑。新业态群体普遍以个体、个人身份出现，存在着维护自身合法权益中劳动保护的话语权缺乏、不够专业、沟通协调难、合法维权的申诉渠道少、缺少工会组织等部门的有力支持等现实问题。在当前“电商平台+个人”的新业态就业环境中，普通的新业态劳动者是以完成某项任务为工作导向而不是以某一个具体的工作岗位为导向，新业态的从业群体呈现“分散化、单打独斗”的特点，难以形成稳定的固定的组织管理网络体系。同时，绝大多数电商平台企业依据自身在用工市场的主导地位，单方制定接派单规则和提成佣金等分配比例，缺乏统一的集体协商过程和协商机制的构建，从而导致相当多的新业态劳动者不得不选择承受巨大的安全就业风险与为赚取收入带来的双重精神压力。（二）新业态群体的社会保障覆盖不够到位，部分从业者缺乏参保意识我国现行的社会保障制度是基于传统标准的固定劳动关系而建立的，新业态群体的劳动者很难与平台企业建立固定的用工劳动关系。一些电商平台企业往往趋利避之，借助相关法规的漏洞和管理盲区，规避为其缴纳各项社会保险的法律责任，新业态劳动者只能在缴费上全由个人承担，以灵活就业者的身份个人足额缴纳城镇职工社会保险。考虑到就业流动性较高、收入不够稳定，一部分新业态群体的劳动者存在参保缴费意愿较弱的现象，甚至一部分人选择参而不缴或断缴。（三）新业态劳动者的维权话语权缺失，与用工单位的关系存在不平等地位劳动和安全生产等方面法律法规针对劳动关系灵活化、弹性化、多元化的现象尚未予以准确回应，在当前劳动关系与劳动保障紧密相连的情况下，新业态劳动者的相关保障难以落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59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592023/6/30 15:26:542023/6/30 15:26:5460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实到位。新业态劳动者的薪酬体系多数采取计件方式，普遍工作时间过长、劳动强度过大，增加了职业健康风险。在技术控制模式下，新业态劳动者话语权缺失，与电商企业平台（用工单位）的关系不平等、不匹配，处于被动地位，民主管理的权利被虚置、虚化现象较为严重，被“困在行业系统里”成为普遍尴尬的客观现实。新业态劳动者的合法劳动权益保障，直接影响到劳动者的职业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2021 年，在全国曝光的外卖骑手送餐途中猝死事件，外卖平台以“不存在劳动关系”为由，强势地仅仅给予死者家属人道主义援助 20000元的内部决策，事件在第一时间被曝光并引发强大的社会舆论后，企业平台迫于社会舆论压力，最终给予家属 60 万元的抚恤金赔偿。这虽是被曝光的一起极端事件，却不乏典型性地体现了新业态群体劳动者的弱势用工地位难以得到保护。新业态群体拥有合法的劳动维权话语权，是对新业态群体自身在劳动法规界定层面的尊重和认可。四、现阶段解决新业态群体劳动权益保护问题的路径为切实维护新业态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保障，2021 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印发关于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的指导意见等多项政策，各地政府部门也制定了地方层面的支持法规，但在具体实践中，还需要加快构建新业态劳动者合法权益的保障机制。在当前现行的劳动法规制度框架下，若劳动关系无法直接认定，劳动者的权益保障就难以得到根本性解决。电商平台企业采取信息技术手段，单纯改变了生产组织方式和劳动任务的分配方式，但却不能改变其“劳动用工”的本质属性。任何电商平台企业不能因其采用了新技术手段，就采取规避本应由其承担的法律责任与社会责任的手段和管理方式。因此，破解新业态劳动者权益保障的困境需要从源头进行制度创新。（一）落实平等的用人观与就业制度供给，补齐新业态劳动者权益保障的短板要落实平等的用人观念与公平的就业制度供给，针对一些行业和企业在招用劳动者、合理用工方面，不得违法、违规设置歧视性就业条件；不搞花样、明目向劳动者收取财物；允许劳动者在多平台就业，消除一切就业歧视观念。在健全劳动者劳动合法权益方面，大力推动将新就业形态劳动者纳入平等的社会保障范围内。新业态劳动者的劳动报酬要按时足额发放到位，及早制定落实对无故拖欠或克扣的平台企业给予红牌警告、加倍赔偿等制约规定。同时，建议平台企业应建立劳动报酬的合理同步增长机制。要认真落实关于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的指导意见中的规定，针对新业态劳动者的合法休息权保护方面，要科学确定劳动者的工作量和劳动强度；用人企业要按规定合理确定休息办法，采取一定时间的强制休息条件设置，尽可能保障劳动者的身体健康；为彰显对劳动者劳动权益的尊重，新业态群体在法定节假日工作的，要支付高于正常工作时间劳动报酬的合理报酬。同时，平台企业有责任和义务健全并落实好劳动安全卫生责任制，严格执行国家劳动安全卫生保护标准。平台企业要带头牢固树立安全“红线”意识，杜绝商业恶性竞争，不得制定损害劳动者安全健康的绩效指标。要严格遵守安全生产相关法律法规，落实全员安全生产责任制，建立健全安全生产规章制度和操作规程，监督劳动者配备必要的劳动安全卫生设施和劳动防护用品，及时对劳动工具的安全和合规状态进行检查，加强安全生产和职业卫生教育培训，重视劳动者身心健康，及时开展心理疏导等工作。要与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60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602023/6/30 15:26:542023/6/30 15:26:5461传统的标准就业看齐，在现行的劳动法规框架下，补齐新业态劳动者权益保障的短板。（二）进一步健全现行的劳动法律法规制度，确保平台企业规范用工模式一方面，要健全劳动法律法规，将新业态劳动关系完全纳入现行的劳动法律保护框架。对于新就业形态的劳动者群体，要制定更加具体的认定细则和标准，确保平台企业规范用工，主动承担用工责任。另一方面，要进一步健全完善我国社会保障制度。针对新业态从业者参保难和参保意愿低等问题，借鉴国际劳工组织通行的三方性原则，构建政府、平台企业、劳动者三方共同参与，社会统筹与个人账户相结合的社保模式，与城镇职工享有相同的社保模式。全面打破用工的户籍限制，研究制定合理的社保缴费水平和中断处理办法。探索构建多元化的职业伤害保障制度，推动新业态劳动者纳入社会统筹的工伤保险，鼓励商业保险公司开发新业态劳动者的职业伤害商业保险等。（三）进一步完善沟通协商机制，强化社会监督职能首先，建立新业态群体的劳动者合法权益保障的集体协商机制，出台具体机制构建的方案设计与实施细则。其次，发挥行业工会的职能作用，丰富新业态群体的劳动者入会形式，最大范围地吸收新业态劳动者的加入。加快推动成立各种形式的行业工会组织，与平台企业建立高效的沟通协商机制、维护新业态从业人员的合法劳动权益。同时要强化社会监督职能，全面监督平台的规范用工行为，切实督促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加强对劳动者的规范化安全培训管理，为新业态群体劳动者制定科学合理的计酬激励体系，建立公开的维权申诉渠道和反馈机制，以保障劳动者的民主管理权。同时，要强化行业协会的作用。鼓励引导新业态从业人员参与人数较多的行业建立自身的行业协会（如网约车管理服务行业协会、快递物流服务行业协会等组织），针对不同行业的工作时间、职业安全、薪酬待遇、抽成分配比例等设立具体的行业劳动基准。真正探索构建由行业协会牵头、行业工会参与的劳动集体协商机制、劳动争议调解机制，畅通新业态劳动者的合法权益诉求表达渠道。（四）进一步优化针对新业态群体的行业服务体系的规范化指导进一步拓宽针对新业态群体的政府就业帮扶指导、引导与宣传工作，拓宽公共服务的管理服务领域。政府相关主管部门应对新业态劳动者的行业服务管理投入更多的重视、指导和关注，对新业态劳动者的职业培训投入专项资金和管理制度上的支持，引导电商平台企业和行业工会组织，开展丰富多样的新业态群体参与者的职业技能提升计划设计与实施工作。同时，要鼓励电商平台企业设立专项的培训管理资金，加大新业态群体的职业技能培训补贴规模。鼓励、引导、整合社会各类培训资源，统筹社会各方力量，规范新形势下新业态从业者培训市场的管理与运作，优化培训方式，推动新业态从业者向职业化、专业化方向发展。加大新业态群体人才的培养力度，满足新形势下的新科技和新产业发展的切实需要。另外，进一步深化在教育领域的产教融合，促进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发展的专业链、教育链与新技术、新业态的有机衔接，使更多从业者掌握相关新技术与职业技能，在新形势下的数字经济和电商平台经济中发挥主动就业、创业机遇的作用，从而为我国社会发展和经济的腾飞做出更多的贡献。新业态下的广大劳动者构成了社会发展的基础力量，保护每一位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体现了全社会尊重劳动的价值导向。每一项公正的保护劳动者权益的政策法规的颁布与实施能林海棠李双名 金吉子新业态群体劳动权益保障问题的路径选择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61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612023/6/30 15:26:542023/6/30 15:26:5462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够体现社会的进步，彰显法律的公平与正义，对保障全社会的就业公平、维护社会稳定的大局面，将发挥重要的作用和意义。参考文献：1 刘晓东.基于大数据的新就业形态工会组建研究 J.杭州金融研修学院学报.2020（8）：69-71.2 胡京.我国新业态从业人员职业伤害保障问题及其解决 J.广东社会科学.2020（6）：243-251.3 钟仁耀.新业态从业人员的劳动保障权益如何维护 J.人民论坛.2021（27）：68-71.4 张国栋.新业态从业者劳动权益现状及保障路径研究以外卖旗手为例 J.北京劳动保障职业学院学报.2021（3）：13-18.5 郭玮.新业态用工治理与政策创新 J.中国人事科学.2020（5）：12-19.6 国家信息中心信息化和产业发展部分享经济研究中心.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2023EB/OL.（2023-02-24）2023-03-10.https:/ Path Choice of Labor Rights and Interests Protection for New Industry StaffLin Haitang Li Shuangming Jin Jizi(1.Beijing Open University,Beijing 100081;2.Fengtai Branch School of Beijing Open University,Beijing 100161;3.Beijing Fengtai district Staff University,Beijing 100161)Abstract:Because of its free and flexible characteristics and low threshold for employment,new forms of employment have become a new growth point for employment,but at the same time,due to its relatively new characteristics,the current revisions in labor relations-related legal policies related to new forms of employment have not been perfected,resulting in some new types of labor security rights violations.A complete and precise social support system and supporting measures for new employment forms should be constructed as soon as possible to strengthen the protection of workers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new industry groups in terms of policy support,public services,social security and capacity building.Keywords:new industry staff;labor rights protection;new employment patterns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620609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第2期.indd 622023/6/30 15:26:542023/6/30 15:2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