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质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盈利能力和技术创新类型的作用.pdf

60Vol.42.No.3Frontier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EngineeringManagement2023年第3 期工程管理科技前沿专利质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盈利能力和技术创新类型的作用翟君，郭婧，郭伟（1.山西财经大学会计学院，山西太原0 3 0 0 0 6；2.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北京10 0 0 2 9）摘要：提升专利质量是当前新经济形势下的迫切任务，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的关系长期以来受到学者和业界的关注。本文基于2 0 1家信息技术行业企业2 0 14一2 0 2 0 年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及其作用机制。研究结果发现：专利被引次数、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权利要求数量均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促进作用。盈利能力在专利被引次数与企业绩效、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与企业绩效关系间起到了中介作用。相较于不连续性创新，连续性创新正向调节了专利被引次数与企业绩效、权利要求数量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本文研究结论对于促进企业专利质量的绩效转化具有积极的意义。关键词：专利质量；盈利能力；企业绩效；技术创新类型中图分类号：F27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 0 9 7-0 145（2 0 2 3)0 3-0 0 6 0-0 7doi:10.11847/fj.42.3.60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Patent Quality on Enterprise Performance:The Effect of Profitability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ypesZHAI Jun,GUO Jing2,GUO Weil(1.School of Accounting,Shan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Taiyuan 030006,China;2.InternationalBusiness School,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Beijing 100029,China)Abstract:Improving patent quality is an urgent task under the current new economic situation.The relationship betweenpatent quality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has been concerned by scholars and industry for a long time.Based on thepanel data of 201 companies in the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dustry from 2014 to 2020,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tent quality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and its mechanism.The results show that:the numberof patents cited,the number of patents maintained over 6 years,and the number of claims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enterprise performance.Profitability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number of patents cited and enterpriseperformance,and between the number of patents maintained over 6 years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Compared withdiscontinuous innovation,continuous innovation positively moder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number of patents cited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and between the number of claims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The conclusion of this paperhas positive significance for promoting the performance transformation of enterprise patent quality.Key words:patent quality;profitability;enterprise performance;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ypes1引言知识产权战略是国家发展的第一战略储备。近年来，我国知识产权尤其是企业知识产权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发明专利申请数量和授权数量稳步增长。企业作为发明专利的主体，发明专利申请数量和发明专利授权数量近些年均一直维持在6 0%左右。然而，专利产出不仅包括专利数量，还包括专利质量，仅依靠发明专利申请和授权数量的增长并不一定能够带来企业绩效的提升，由此激发了学术界关于专利质量问题的讨论。2 0 15年国务院出台了国务院关于新形势下加快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的若干意见，提出要“实施专利质量提升工程，培育一批核心专利”。国务院知识产权战略实施收稿日期：2 0 2 2-0 9-18基金项目：山西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 0 2 0 W069）；山西财经大学青年科研基金资助项目（QN-202009）；山西省“13 3 1工程”工商管理一流学科建设项目（晋财教2 0 2 1 8 3 号）通讯作者简介：郭婧，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博士后，山西财经大学会计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公司治理，企业债务违约。E-mail:。61翟君，等：专利质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盈利能力和技术创新类型的作用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发布的深人实施国家知识产权战略加快建设知识产权强国推进计划也指出，要“加快推进专利价值分析试点工作”。国家知识产权局在2 0 19 年深入实施国家知识产权战略加快建设知识产权强国推进计划文件中指出，要强化知识产权创造质量导向，逐步引导企业专利工作重点由数量向质量转变。因此，提升发明专利质量成为当前新经济形势下的迫切任务。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息息相关。Narin等 I基于美国制药企业数据，研究得出专利被引次数与企业绩效呈正相关关系。Ernst等2 以德国企业为样本，实证研究发现专利质量越高，企业销售收入提升越明显，但存在2 3 年的滞后时间。许伯桐3 的研究认为，专利质量对企业的经营绩效有改善作用。当前我国企业技术创新正处于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型的关键时期，企业专利质量越发重要，研究专利质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价值。基于此，本研究以我国2 0 1家信息技术行业企业为研究对象，探讨了专利质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作用，并进一步检验了盈利能力的中介作用和技术创新类型的调节效应。本文研究的创新价值在于：（1）现有文献关于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的研究，多是从专利整体质量角度考虑，并未将专利质量划分成不同维度。本研究将专利质量划分为技术、经济和法律3 个维度，研究不同维度的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有效地拓展了专利质量的研究内容。（2)本文将盈利能力作为中介变量，将技术创新类型作为调节变量，构建了专利质量影响企业绩效的作用渠道，研究结果对于技术创新理论的拓展和管理实践的提升具有积极的意义。2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2.1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有关专利质量的分类，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不同的分类4-1。综合来看，从专利影响力角度，专利质量指标包括被引次数、平均被引次数、总被引次数、公司发明专利H指数等；从维持时长角度，专利质量指标包括专利第n年的存活量和存活率、专利维持率、专利维持年限、平均专利寿命等；从技术类别角度，专利质量指标包括科学关联度（引用科学文献或被科学文献引用的平均数量）、技术覆盖范围（即IPC分类号个数）、技术周期时间（指企业专利所引用专利年龄的中位数）等；从法律类角度，专利质量指标包括专利被异议次数占总专利数量的比率、专利诉讼次数占总专利数量的比率等；从价值类角度，专利质量指标包括专利许可量和许可率、专利自实施量和自实施率等。尽管研究者们对专利质量的分类并未统一，但通过对文献4-11 的梳理可以发现，现有研究对专利质量主要是从技术、经济和法律三个维度进行探讨的。因此，本研究将专利质量系统地分为技术、经济和法律三个维度，研究其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效应。在专利质量技术维度中，专利被引次数经常被用来衡量发明专利质量12 。专利被引次数是指企业拥有的专利被审查员和后续专利所引用的总次数，反映了企业发明专利的技术影响力大小13-15。Narin等1的研究发现，被引次数是测量专利质量的可靠性指标,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影响。Nagaoka15对美国企业的专利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发现，被引次数是企业绩效提升的重要前提。李牧南等12】的研究也证实，专利被引次数与企业绩效呈显著正相关关系。但也有部分学者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如Maurseth和Verspagen16认为，在技术关联性较强的行业,引用行为更频繁，溢出效应更明显，无法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本研究认为，虽然专利被引可能存在技术溢出，但专利本身是被国家按照专利法合法授予的权利，且专利法是对知识产权的一种强制性保护，因此，专利被引所造成的溢出效应要小很多。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1a专利被引次数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在专利质量经济维度中，专利维持时间经常被用来衡量发明专利质量17 。专利维持时间决定了专利产生经济效益的时间18 。Schankerman和Pakes17认为，只有那些在法定保护期间内幸存下来的专利才能带来巨大的经济回报。万小丽6 以专利在第8 年是否维持研究专利质量。张晓月等19 认为，企业维持专利年限超过6 年才能带来绩效水平的提升。企业在短期内维持专利，有可能是出于其他特定原因，并不一定会为企业带来效益的提升。据调查显示，我国平均专利维持年限约为5.05年。又由于我国专利费前5年每年缴纳一次且数额较少，第6 年后专利费会大幅上涨。因此，本研究选择将专利维持年限为6 年作为一个测试值。钱过等2 0 认为，专利权人更愿意为那些包含核心技术、创新程度高、经济价值高的专利长期支付维持费用。因此，维持年限越长的专利,其自身的经济价值会越高，对企业绩效的贡献也会越62Vol.42,No.32023年第3 期工程管理科技前沿大。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1b企业维持年限超6 年的专利数量越多，企业绩效水平越高。在专利质量法律维度中，专利权利要求数量经常被用来衡量发明专利质量2 1。权利要求数量是专利申请文本中最关键的部分，其数量决定了该专利申请被授予的保护范围。Berger等2 1 的研究认为，权利要求数量作为核心专利的重要评估因素，能够提升企业绩效。也有少部分学者认为专利本身不符合市场需求，无法带来实际的利益转化22本研究认为，权利要求数量越多，其受法律保护的范围越大，使得企业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提高潜在竞争者进人该市场领域的难度，减小被竞争者模仿的可能性，从而提升企业绩效。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1c权利要求数量越多，企业绩效水平越高2.2盈利能力的中介作用企业盈利能力是指企业持续稳定地获取利润的能力。Long23,Levitas 和Mcfadyen24 认为，专利对企业的影响有两条路径：第一，专利通过专利许可、专利出售等方式提高企业的盈利能力，从而影响企业绩效。第二，专利可以向资本市场传递企业强化创新的信号，提升企业在资本市场的表现和投资者的信心，提高盈利能力，从而影响企业绩效。由此可见，专利质量会通过盈利能力影响企业绩效。本文认为，当专利质量较高时，企业收取的专利许可费会增加，销售利润通常也会增加；同时，如果企业的专利质量较高，那么也能够吸引更多的外部投资者，这会进一步降低企业的现金持有成本，增加企业利润，提升盈利能力并提高企业绩效水平。因此，盈利能力是专利质量影响企业绩效路径的关键中间环节。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2盈利能力在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关系间起中介作用。H2a盈利能力在专利被引次数与企业绩效关系间起中介作用。H2b盈利能力在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与企业绩效关系间起中介作用H2c盈利能力在权利要求数量与企业绩效关系间起中介作用。2.3技术创新类型的调节效应在技术创新领域，学者们根据不同的分类标准对技术创新进行了划分。Anderson 和 Tushman 25,柳卸林2 6 认为，按照技术创新路径，技术创新类型可分为连续性和不连续性两种。本文也采纳这个观点。不同的技术创新类型对企业绩效有不同的作用，进而影响到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部分学者认为不连续性创新中存在“转换成本”，即从已有的行为状态转移到另一种行为状态所付出的代价或产生的损失。在进行不连续性创新时，企业原有的生产体系、研发体系和组织管理体系等会失效。由此带来企业在技术、市场、组织和资源等方面的高度不确定性，管理上也更加复杂和困难2 7 2 8 。相较之下，实施连续性创新的企业，对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关系的影响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第一，具有技术累计优势。企业可以持续不断改进产品的性能，改善工艺的流程，降低生产成本，最大限度地把高质量的专利以更低的成本生产出更优质的产品，从而实现企业绩效水平的提升2 5。第二，具有市场累计优势。企业实施连续性创新能够对现有的市场需求有更为深刻的了解，快速地对市场做出反应，不断推出更符合市场需求的产品和服务，使得企业市场份额不断扩大。因此，累计市场优势能够帮助企业最大限度地减少因专利被引而造成的技术溢出效应，进而从另一个层面实现企业绩效水平的提高2 9 。第三，具有组织管理优势。企业实施连续性创新，技术跨度小、关联性强,所面临的市场也更为稳定，不需要对现有的组织管理体系进行重构，这种持续性的稳定对专利的转化尤为重要。因此，连续性创新使企业在技术、市场和组织管理体系方面具有很明显的优势，有助于企业形成核心竞争力，最大限度地发挥现有的专利优势，并将其快速转化为企业绩效。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3木相较于不连续性创新，连续性创新正向调节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H3a相较于不连续性创新，连续性创新正向调节专利被引次数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H3b木相较于不连续性创新，连续性创新正向调节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H3c相较于不连续性创新，连续性创新正向调节权利要求数量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3研究方法3.1数据来源由于不同行业之间专利申请、更新速度和绩效转化时间存在较大差异，为了避免这种差异对研究结果的影响，本研究选择同一行业企业为样本进行研究。信息技术行业具有技术密集、专利密集等特征，非常适合作为专利研究对象。因此，本文基于.63翟君，等：专利质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盈利能力和技术创新类型的作用全球行业分类系统（GICS），将信息技术行业企业作为研究样本。数据来源主要有两个渠道：第一个渠道是国家知识产权局的专利检索系统，通过该系统收集2 0 14一2 0 2 0 年信息技术行业上市公司样本的有效授权发明专利和专利引用等相关专利信息。第二个渠道是国泰安数据库（CSMAR）、W i n d 数据库、巨潮资讯网，主要提供企业经营层面的相关财务数据。最终整理出了2 0 1家专利和财务数据都较为完整的信息技术行业企业非平衡面板数据。3.2变量定义因变量：企业绩效（Performance）。专利是企业的一种技术资源，可以投人生产为企业带来断性收益，也能够通过转让专利收取转让费，增加企业的利润，专利给企业带来的绩效影响直接体现在企业利润上。因此，本文使用企业净利润的自然对数进行衡量，以便能够更为直观地观察各项专利指标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自变量：专利质量（Quality）。根据前文分析，分别选取专利被引次数（Cited）、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Time）【12】、权利要求数量（Claim）【19 3个指标对专利质量的技术、经济和法律维度进行测量。中介变量：企业盈利能力（Profit）。参考周煊等3 0 1 的研究，使用销售净利率衡量企业盈利能力，销售净利率等于企业净利润与营业收人的比值。调节变量：技术创新类型（Types）。参考Gilsing等3 1 的研究，本文将企业当年专利分类号前4位与前5年进行比较，计算每年不连续性创新数量和连续性创新数量，汇总后数量较多的一类即为该企业的技术创新类型。控制变量。参考相关研究3 2.3 3 ,本文选取研发强度（Rd）、专利申请数量（Pat）、企业规模（Sa l e）、资产负债率（Debt）、托宾Q值（Tbq）作为控制变量。相关变量测算如表1所示。表1变量测算变量类型变量符号变量名称变量测算因变量Performance企业绩效净利润的自然对数Cited专利被引次数专利被引数量自然加总自变量Time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超6 年专利数量自然加总Claim权利要求数量权利要求数量自然加总中介变量Profit盈利能力销售净利率当年专利分类号前4位与前5年调节变量Types技术创新类型比较后得出Rd研发强度研发投入存量和总资产的比值Pat专利申请数量当年专利申请数量控制变量Sale企业规模营业收人的自然对数Debt资产负债率负债总额与资产总额的比值Tbq托宾Q值托宾Q值的自然对数3.3模型构建根据前文分析，本文建立了计量模型Performancei,=o+,Quality,+,Rdi,+,Pati,+,Salei,+,Debti,+,Tbqi,+Si,(1)Profit,=o+,Quality,+,Rd,+,Pati.+,Salei.+,Debti,+,Tbqi,+Si.(2)Performancei,=o+,Profit,.+,Qualityi.+,Rd.,+,Pati,+,Salei,+,Debti,+,Tbqi,+fi,(3)其中Quality分别以专利被引次数（Cited）、维持超6年的专利数量（Time）、权利要求数量（Claim）衡量，为随机误差项。4实证结果与分析4.1描述性统计与相关分析描述性统计结果显示，样本数据的均值和标准差分布合理，没有出现异常数据。自变量的方差膨胀系数小于3，表明3 个自变量之间没有明显的多重共线性问题。相关分析结果显示，自变量、中介变量和因变量之间均具有显著的相关关系，绝大部分变量的相关系数在0.7 以下，属于可接受的范围。因此，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回归分析检验。4.2回归结果分析在回归之前，本文依次进行了F检验和Hausman检验，确定本文适合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假设1的模型回归结果如表2 所示。列（1）显示，专利被引次数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系数为0.413，且在1%水平下显著，假设H1a得到数据的支持。列(2)显示，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系数为3.9 7 5，且在1%水平下显著，假设H1b得到数据的支持。列（3）显示，权利要求数量对企64Vol.42.No.32023年第3 期工程管理科技前沿业绩效的影响系数为0.3 0 1,且在1%水平下显著，假设H1c得到数据的支持。列（4）显示，将3 个自变量全部纳人模型，检验结果稳健。列（5）显示，进一步将所有控制变量纳入模型，检验结果依然稳健。表2专利质量对企业绩效影响的回归结果(1)(2)(3)(4)(5)变量PerformancePerformancePerformancePerformancePerformanceCited0.413*0.362*0.351*Time3.975*3.585*3.571*Claim0.301*0.291*0.286*Rd1.326*Pat0.250Sale0.056Debt0.320*Tbq0.151*年份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时间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调整R20.3360.3180.3420.4160.485样本量201201201201201注：*分别表示在10%，5%和1%水平下显著。下同。假设2 的模型回归结果如表3 所示。列（1)显示，专利被引次数对企业盈利能力的影响系数为0.312,且在1%水平下显著；列（2）显示，在加人中介变量企业盈利能力后，专利被引次数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系数为0.2 17,且在5%水平下显著；与表2的列（1)相比，其系数和显著性均呈现明显的下降，故部分中介效应成立，假设H2a得到数据的支持。列（3）显示，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对企业盈利能力的影响系数为2.2 50，且在1%水平下显著；列（4)显示，在加人中介变量企业盈利能力后，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系数为1.476,且在10%水平下显著；与表2 的列（2）相比,其系数和显著性均呈现明显的下降，故部分中介效应成立，假设H2b得到数据的支持。列（5）显示，权利要求数量对企业盈利能力的影响系数为0.096，且不显著，故中介效应不成立，假设H2c不成立。可能的原因是企业盈利能力是一个持续性过程，而权利要求数量仅是在专利申请时的一次性过程，故无法产生持续性影响。列（7）显示检验结果稳健。表3盈利能力的中介作用回归结果(1)(2)(3)(4)(5)(6)(7)变量ProfitPerformanceProfitPerformanceProfitPerformancePerformanceCited0.312*0.217*0.260*Time2.250*1.476*1.437*Claim0.0960.0830.076Profit0.401*0.398*0.411*0.381*Rd1.224*Pat0.241Sale0.068Debt0.300*Tbq0.124*年份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时间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调整R20.3110.3760.2910.3470.1030.2840.592样本量201201201201201201201假设3 的模型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本研究将企业技术创新类型分为连续性创新和不连续性创新两组，结果表明，在连续性创新组中，专利被引次数、权利要求数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系数在1%水平下显著为正，但在非连续性创新组中，专利被引次数、权利要求数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不显著，故假设H3a、假设H3c得到数据的支持。无论是在连续性创新组还是非连续性创新组，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系数均在1%水平下显著为正，且系数较为接近。故进一步采用费舍尔组合检验比较组间系数差异，通过Bootstrap自重复抽样10 0 0 次得到经验p值，结果发现未通过显著性检验，组间差异不显著，故H3b不成立。可能的原因是维持超6 年的专利是企业的一项非常65专利质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盈利能力和技术创新类型的作用翟君，等：重要的资产，无论在何种技术创新类型下都不可能轻易放弃，故调节效应不成立，表4技术创新类型的分组回归结果不连续性创新连续性创新变量PerformancePerformancePerformancePerformanceCited0.1210.1100.507*0.485*Time3.858*3.646*4.017*3.513*Claim0.1040.1010.323*0.311*Rd1.235*1.201Pat0.2450.200Sale-0.0710.053Debt0.311*0.221*Tbq0.130*0.111年份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时间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调整R?0.3950.4190.4430.586样本量81811201204.3稳健性检验为了检验研究结果的稳健性，本文进行了如下稳健性检验。（1）内生性检验。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之间可能存在反向的因果关系，即企业绩效的变化也可能影响专利质量。为了克服潜在的内生性问题，本文将专利质量滞后一期作为工具变量，采用两阶段工具变量回归模型（2 SLS）对核心结论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核心结论依然成立。(2)替换变量重新检验。为了减少测量误差对回归结果的影响，本文将主营业务利润率作为企业绩效的替代变量重新进行回归检验。研究结果表明，相关假设依然成立，实证结果较为稳健。5研究结论与启示5.1.研究结论近年来，我国企业专利申请数量和授权数量一直呈上升趋势。但在专利数量大幅增加的背后，潜藏着大量的“专利泡沫”，因此专利质量越来越受到重视。专利质量对企业发挥着重要作用，与企业绩效紧密相关。本文基于2 0 1家信息技术行业企业2 0 14一2 0 2 0 年的面板数据，将专利质量划分为技术、经济和法律三个维度，研究不同维度的专利质量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以及盈利能力所起的中介作用和技术创新类型所起的调节作用。研究结果发现：专利被引次数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企业维持年限超6 年的专利数量越多，企业绩效水平越高；权利要求数量越多，企业绩效水平越高。盈利能力在专利被引次数与企业绩效、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与企业绩效关系间起到了中介作用，在权利要求数量与企业绩效关系间未起到中介作用。相较于不连续创新，连续性创新正向调节了专利被引次数与企业绩效、权利要求数量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但在维持超6 年的专利数量与企业绩效关系间未起到调节作用。本文研究结论对于促进企业专利质量的绩效转化具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5.2管理启示本文研究结论对政府层面和企业层面具有一定的管理启示。对于企业来说，第一，提升专利质量。专利是企业最为重要的技术资源，高质量的专利是企业实现高水平和长远发展的保障。因此，企业应关注专利质量及整体战略布局。具体做法上：一是应高度重视专利检索工作，结合已有的技术优势，选择有发展前景的新兴技术领域，扩大专利的影响力，增加专利被引频次。二是加强专利布局，聚焦重点，对于一些关键性专利，要及时续费，防止专利成果被竞争者利用；同时注重对自身专利技术的挖掘，有策略地开发新的有价值的专利。三是在专利注册时，尽可能地增加权利要求数量，权利要求项数越多，其受法律保护的范围越大，同时也有助于完善自身的知识产权保护策略。第二，注重提高盈利能力。企业盈利能力是专利质量促进企业绩效的重要途径，具体做法上：一是重视专利申请、专利权保护、专利权运用等专利管理工作，完善专利管理程序，向市场传递企业强化专利的信号，给市场和投资者以信心，提高企业的市盈率。二是通过授权有价值的专利技术，增加企业收人，从而提高盈利能力。第三，选择合适的技术创新类型促进专利质量的绩效转化。一是尽可能在连续性创新下促进专利更好、更快地转化为企业绩效。二是对于一些中小企业来说，不连续性创新反而使得实现技术追赶甚至超越在位企业成为可能。因此，对于不同类型的企业，其创新类型的选择应有所差异。对于政府来说，第一，认真实施专利保护法律法规。我国已颁布了多项保护专利权的法律法规、规章制度，以及一些相应的司法解释等，如专利法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专利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若干规定，相关专利权保护法律法规已经比较完善，如何不折不扣地贯彻各项专利权保护的法律法规才是关键。行政执法部门和司法机关要加大对专利侵权行为的处罚力度，体现出法律法规对专利权的保护作用。第二，扶持相关专利技术的发展。由于在不连续性创新类型下，专利质量的绩效转化需要一定的时间，很多企业不愿意进行此类活动。为了提高国家核心技术竞争力，政府需要扶持一些关键性技术发展，尤其是一些重大基础创新，要为这些企业提供补贴、税收优惠等扶持政策，或者采用“政一企一研”联合创新的形式。66Vol.42.No.320233年第3 期工程管理科技前沿参考文献：1 Na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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