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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克孜尔石窟前的木构建筑魏正中(G iuseppe Vignato)(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博士研究生)木扎提河对岸的崖面上,至今保留着许多大小不等的凿孔,使这里具有一种神秘的氛围。近年来,尽管新增了钢筋水泥的混合结构,这种氛围依然萦绕于此。可以设想,当年大大小小的洞窟都安装有木制的门窗,而长长的木构栈道凌空横架于崖壁,大量的僧人聚集在这里,景象一定十分壮观。然而,不幸的是那些木结构已经根本不存在了,今天的游客和学者,如果仅从外观则无法想像出遗址的原始风貌。但是,历史仍然留给我们一些思考的依据,那就是留在崖壁上的柱洞、凹槽位置以及深深的凿痕。凭借它们,我们可以想像当时精美的木构建筑。此外,本文利用相关的资料,如克孜尔保存的少数木构件、早期探险家搜集并出版的照片以及洞窟内所绘建筑形制,尝试复原这里的原始木建结构1。笔者通过对这些材料的整理,尤其将相关的线图和照片进行分类排列之后,试图对窟前木构建筑进行初步的研究。这将有益于人们对新疆地区古代建筑的认识2,从而对克孜尔佛教活动提供一些思考的线索。但是,由于本人对中国古代木建筑知之有限,加上遗址中保存下来的结构痕迹不完整3,因此笔者在此只讨论个别问题而不进行全面的研究。虽然克孜尔石窟前的木构建筑已不存,但为了论述方便,在此仍将之分为栈道、木梯和窟檐三部分。一栈道在高度近100米的崖壁上所开凿的石窟,如果处于距离地面相同的高度,位置上又是相邻的洞窟,就形成了组合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沟通洞窟与洞窟之间便需要栈道,而登临这些栈道则需要梯道。从外观考虑,当时人们为栈道装制了精美的结构并加覆了顶盖。目前,只在崖壁上存有一些痕迹,可以确定为连接洞窟的原有栈道。按照其功能,栈道可以分为两个类型:第一类为一组洞窟的公用栈道,第二类为单独洞窟前的栈道。第一类见于第38-40窟、42-43窟、82-85窟、96-105窟、110-111窟、114-115窟、120-121窟、124-125窟、158-160窟、162-163窟、171-172窟。本文以110-111a窟、162-163窟、96-105b窟和113-115窟等有代表性的四组洞窟为例进行介绍。首先谈到的是第110、111、111a窟组合前的栈道,因为它显示了许多典型特点,而且提供了许多栈道与崖壁之间的连接方式(图一)。这一组合位于谷内,与其他洞窟隔离,开凿于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Ltd.All rights reserved.762 0 0 4年 第10期文物距谷底相当高的位置,由位于同等高度的三个洞窟组成,即绘有佛传故事的第110方形窟、类型独特的第111窟和位于第111窟东侧、仅存小部分涂有草泥侧壁的111a窟。这一组合可以通过位于110窟西侧崖壁内的梯道登临;由于崖壁大面积坍塌,梯道现已暴露无遗4。有趣的是栈道的安排:在110窟前,栈道十分狭小,而在另两个洞窟前栈道较宽。虽然这里没有木构存留,但有充分的遗迹显示了栈道的架构方式。第110窟前的地面上凿有8个地槽,第111窟前的地面上则多凿了5个5。栈道的正壁开凿得非常规整,从地面到平顶高为340厘米。在第110窟的上方,接近顶部,凿一排12个椽眼,第111窟相同部位则凿有7个。通过这些地槽和椽眼,可以复原由它们所支撑的木结构:地的一头插入地槽,被牢固地固定在那里,另一头则悬空立于崖壁前;然后于地上搭放木板形成栈道地板。插在上面椽眼里原有一排椽子,与顶部平行,并延伸到崖壁前6。这些椽子通过垂直的木柱与地连接,两个木柱之间可能被扶栏支撑和加固;可能所有的木件原均有大量的雕刻和彩绘。从外表看,只能见到一个悬空的栈道,而看不到崖壁内的梯道,所以看上去栈道似乎无法接近。第158和第172窟间的洞窟,现在已被一个长长的混凝土廊道连接起来,虽然如此,通过维修前所拍的照片,可以清楚地看出第162-163窟属于一组,独立于它们左边、右边和下面的洞窟(图二)。第162窟是一个僧房窟,第163窟是一中心柱窟,它们前面的栈道结构和第110-111-111a窟前的结构非常相似。第162窟前的空间较大,在平坦的地坪上,凿出现在可见的7个地槽。第163窟前空间较窄,在地坪上有5个地槽。在第162窟栈道的正壁上方,距地面大约330厘米处,凿有5个大椽眼,椽眼下面是贯穿整个正壁而开凿的水平凹槽;相似的处理方法也运用在第163窟前,那里凿有9个略小的椽眼。制作栈道时,首先将地插入地槽(图二 1)中,并延伸出崖壁。上面的椽子(图二 3)通过正壁水平凹槽(图二 2)中嵌入的一根枋子来承托,椽子的另一头伸到崖壁前。上下木件相 连 之 后,其 结 构 与 上 面 谈 到 的 第110-111-111a窟非常相似。必须注意的是,侧壁(图二 4、5)都涂有草泥并绘制壁画,但椽子以上和顶部没有涂泥皮和绘画:这意味着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Ltd.All rights reserved.77克孜尔石窟前的木构建筑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Ltd.All rights reserved.782 0 0 4年 第10期文物的承托木构建筑:首先将三个地插入地槽1a、1b和1c中,使它们垂直于外立面并向前延伸。然后将另一个地插入两侧壁的柱孔2a中,这个地要压住下面三个地的末端。再用一个250厘米高的木柱(或木板)插入2b中,压住插入2a的柱子。凹槽2b上方再加一块横木板,大约100厘米高、20厘米宽,将此板装入凹槽2c中,并且从一侧壁延伸到相对的壁面,上方于顶部距离大约为2025厘米。最后把椽子的一端插入正壁的水平凹槽3a中,经过2c承托过梁和顶部的空间,继续延伸到前方,高度与凿在外立面上390厘米的水平凹槽相同。这个木结构,使用了不同的木件,不仅安装得精致,而且很结实,为整个栈道起了加固作用。102窟和105窟的前室也可能是由相似的结构修建起来的11。最后,我们要注意这组洞窟的进入方式。在97-100窟下大约15米处,我们能看到另一组洞窟,包括93,94和95窟。继续向北,有一凿入崖壁内的梯道,其开端大约与95窟为同一高度,这个隐于崖内的梯道转入一块倾斜的坚硬岩石,由此可以用来登临第96窟。第113-115窟前的栈道显示了一些新的特征(图六、七)。似乎栈道原来建在114窟的前方,在左侧壁开有一个通往115窟前室的门。尽管毁坏严重,但地坪下方的一系列地槽和接近顶部的另一排椽眼,由它们支撑的木结构与上述其他栈道十分相似。在晚期本组合延伸向西,开凿新的外立面,其底部和顶部凿有与114窟同水平的地槽和椽眼。扩大的原因是因为需要开凿一个新洞窟;113窟事实上是一个登临上部洞窟的梯道12。可以设想,113-114窟前的栈道是通过一个现在完全消失的梯道登临的;通过这个梯道,可以登临同一高度的洞窟,然后通过第113窟,再登临开凿于上面的洞窟:这一组石窟因此被看作是建在不同高度的一所寺院13。第二类是窟前的悬空木结构,它是安装在单独一个洞窟前的栈道,这类窟的数量较少,见于第36、116和118窟。下面仅以第118窟为例(图八)。第118窟开凿于谷内第112-121窟中央偏高的位置。为方形窟,其顶的前室正壁中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Ltd.All rights reserved.79部凿门、两侧各凿窗户一个。晚期侧壁增高,正壁门上方、两侧壁之间凿水平凹槽,用于承托8个椽子。两个连续的椽子之间用小石头与泥固定在凹槽里;上方以吊顶构成栈道的平顶。其改造的迹象显而易见,因为改造后原室顶无法重涂,而两侧壁则重新涂刷草泥。在前室地坪前端凿地槽,以便于安装地,但现已大部分毁坏。改造的痕迹表明,第118窟起先有一个完全从岩体上开凿的前室,而在晚期,有可能因为崖壁前段坍塌,而改造了顶部并在地面凿出地槽来安装木构建筑。顶部的改动有两个原因:首先,新的顶部需要放在一个合理的高度,不仅便于进入洞窟,而且保证有足够的光线;同时木质顶部必须在高的位置凿出,以免正壁的重量直接压在下面的门窗上。因此,这个附加的木结构是晚期修建的,而不是洞窟开凿同期的遗物。要注意的是,即使在第116窟和第36窟,木构的修建也比洞窟的开凿晚一些。这似乎表明,此类木构的安装是用于维修毁坏了的前室前壁的一种方式。二木梯子克孜尔遗址中,现存有通向开凿于崖壁高处的石窟或石窟组合的梯子,但遗迹极少。从材质上看,梯子可分两类。第一类是凿在崖壁内的石梯道,见于第110窟、95a窟、36窟和第113窟。另一类是木质的梯子。第121窟前的遗迹清晰显示了克孜尔地区木梯的形制:从第119窟的前室开始,崖面上凿出斜度大约为45度的两排密集的柱孔,可能用于安装梯道的木板14;下面与之并行的是一排数量少而大的方形柱孔,可能用来支撑木梯的础柱。所以,原来的木梯,外侧为木结构,内侧则固定在崖壁上15。木梯还有另一种做法。在第225窟前室保留较好的地面上,靠近前室右壁处保存两个相距大约为1米的地槽。地槽中安装柱子之后,在地面上涂石膏以加固木柱。这样做有可克孜尔石窟前的木构建筑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Ltd.All rights reserved.802 0 0 4年 第10期文物能是用来固定登临这组石窟的木梯16。三窟檐靠近地面的一些洞窟还保存有窟前木构建筑的痕迹。例如第161窟和第156窟前保存若干遗迹,显示窟前原有比较复杂的建筑物。第161窟为方形窟,窟内壁画题材为佛说法图。前室上方的岩面凿有用于安装枋子和椽子的三排水平凹槽和椽檐,估计是用来承托屋顶的(图九)。第156窟的前壁已大部分崩塌,只在左边留有一小部分;窟上方的岩面也大量崩塌。由于该窟保存得不好,因此没有受到研究者的注意。此窟为方形窟、斗四顶,窟内已经熏黑;两侧壁有许多孔,原用于安装塑像。窟外左边还保存有安装木结构的四排凹孔,可能原有较为复杂的木构建筑。在考虑窟前木构建筑的同时,也要注意另外一个因素,因为笔者在克孜尔石窟前的杂物中,还发现了绿色琉璃砖残片。由于洞窟内地面材料为石膏,说明这种彩砖并不用于窟内,可能用于窟前。由此可以推断窟前原有木构建筑17。四结语通过崖壁上的柱洞、地槽、椽眼以及前人收集并发表的资料,本文尝试复原了窟前木构建筑的面貌并作了初步的分析,目的在于提醒学者们更多地注意这一现象。综上所述,窟前不同的木构建筑具有不同的功能:梯道用来登临位置较高的洞窟,栈道则用于连接组合内的洞窟;因为它们是一个组合内不可缺少的结构,所以它们的建造应与石窟的开凿同期18。单窟前的木构通常作为前室崩塌后的一种补救。木构窟檐可能是进行宗教活动的场所,同时也许暗示该窟具有不同寻常的重要性。通常,属于克孜尔早期阶段的洞窟开凿于接近地面的位置,当下面的位置都被占用后,晚期的石窟便只能大胆地开凿于崖壁的上部。另外,于高处开凿可能还有别的考虑。大多数位置较高、需要栈道的洞窟多见于谷内,因为这里是一个深而狭窄的峡谷,日照时间每天只有几小时,如果处于一个较高的位置,则可以延长日照时间。窟前木构建筑的研究不应该仅限于对洞窟面貌的复原,即不应当限于古代建筑的研究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Ltd.All rights reserved.81范围内,因为这些资料为研究遗址内石窟间的关系、寺院的发展情况、僧人的日常生活和宗教活动提供了宝贵的线索。以往的学者,对克孜尔洞窟的组合问题基本上没有做过充分的研究,而对笔者来说“组合”是理解整个遗址发展和内在关系最为关键的问题。在克孜尔,若干彼此接近的洞窟形成洞窟组合,一组即为一座寺院,按照不同组合类型又可以将整个遗址分为不同的区段,通过这种划分,可以研究遗址的发展情况和不同区段的功能。而窟前栈道或其他窟前木构建筑最为清晰地显示了哪些洞窟属于同一组合。例如,以栈道联成一组的第38-40窟,其中只有第38为中心柱窟并绘壁画,第39为方形窟,第40为僧房窟(图一)。由此推断这三个洞窟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礼拜、集会和居住的小寺院,这种功能齐全的小寺院可以满足一个僧团的日常生活。相反,由栈道使第96-105b窟形成的12洞窟组合,其中壁画窟有7个,而僧房窟只有两个19,这就提出了礼拜这些窟的僧人居住的问题20。显然,以上两种组合的石窟在功能上是不同的。除了窟前木构建筑外,克孜尔尚有其他的附属木构痕迹,例如门、窗和窟内木构痕迹:这对于复原洞窟的原始面貌和用途是十分重要的内容。对此,笔者将另做文章进行讨论。克孜尔的洞窟年代,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因而窟前木构建筑的年代也随之成为一个复杂的问题。依据对整个遗址不同类型洞窟的排比及第69和205窟题记中提到的绝对年代21,可以推断,遗址的废弃是相当突然的,大约在7世纪中叶以后,就再也没有大规模的洞窟建造现象。换句话说,栈道,包括安装在第96-105b窟前50多米长的栈道和本文所描述的窟前木构建筑都不晚于这一时间。(本人现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院攻读博士学位。作为完成毕业论文的前期工作,最近几年得到北京大学考古文博院、新疆文物局、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的协助及合作,对龟兹石窟进行了长期的实际调查。该文章在写作时得到北京大学考古文博院老师们的指导,以及李志荣、苗利辉等同学的帮助。在此表示真诚的谢意)1本文讨论的范围限于克孜尔遗址。但为了更清楚地说明建筑特点或作为一种依据,也会以龟兹地区的其他石窟群为例。2由于现在窟前和窟内的木建筑无存,大部分中国建筑史著作由于缺乏根据而不讨论这一问题。例如 中国建筑艺术史 上册(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建筑艺术史 编写组编写,北京,文物出版克孜尔石窟前的木构建筑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Ltd.All rights reserved.822 0 0 4年 第10期文物社,1999年)说到:“新疆和敦煌的早期石窟应多有木构窟檐,都已不存(见该书第276页)。通过对研究史的回顾,笔者认为以往的学者对克孜尔窟前和窟内木构建筑问题基本上没有进行过更深入的分析和研究,因此本文做一下尝试性的研究,并提供相关的研究资料。3最近几年崖壁的坚固工作不仅覆盖了原来安装木构建筑的凹槽和槽孔,而且为了工作方便有时加凿了新的槽孔,并且覆盖崖壁之前没有详细的记录,有的记录也没有正式发表。对于研究克孜尔石窟来说,一些重要的因素在石窟保护的过程中丢失了。4显然这是凿于壁内的梯道。首先在梯道上端的内壁上部,保留了一个常见的安装门框的过梁槽孔。这是因为只有当对面也是一堵墙时,才在此处安装这样一个门。其次,梯道每一层的拐角处都有一个小孔,可能用于安装小木椽,这样的话,虽然崖壁不存,但与之对应的小孔必须开凿在对面的崖壁上。壁内梯道是龟兹石窟寺中最为流行的梯道样式。同类梯道见于克孜尔第36、95a和113窟;森木塞姆登临第48-49窟组合;库木吐喇登临第21-24窟组合和第66窟。5遗憾的是这里和别的类似洞窟前还没有清理,所以调查受到了一些影响,由于无法看清,本文的描述和相关的示图限于可以看到的部分。6窟前的上排木椽在其他遗址中也十分流行。可参见敦煌第130窟。见潘玉闪、马世长 莫高窟窟前殿堂遗迹 敦煌文物研究所编辑。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年。图在第52页。7窟前靠右壁的地面保存类似于台阶的痕迹,但由于毁坏严重和有沙土覆盖,无法肯定是否为原始遗物。从整个栈道的布局来考虑,爬该组合十分可能使用木制的梯子。8见 中国石窟 天水麦积山 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年。图2和图266。又见 中国石窟 永靖炳灵寺 北京,文物出版社,1992年。图2、图4、图16。9由于这一组洞窟一直难以登临,绘图十分困难,因此目前发表的图有比较明显的错误,引起很多误解。见 中国石窟 克孜尔石窟 第1卷。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年,第14页。本文使用的图是笔者于2003年在克孜尔绘制的实测图,其中只有第105a和105b由于无法登临,绘制的是示意图,因此本文的图误差应该不会太大。如果将两个图进行对比,可以发现这一组合内的洞窟比以前认为的还要多,并且洞窟都在同一正面、同一水平位置上凿出,窟的大小有比较大的差异。10由于该组合的岩面部分崩塌,窟前的许多痕迹已经不见,所以难以证明该组的改建顺序。但还是可以看出该组合后加洞窟的一些线索。大量的材料证明该组合建造最晚的是南段:第98窟原为僧房改建为中心柱窟;第97窟前的崖面不如其他洞窟的垂直和平滑;上方安装椽子的凹槽在第98窟上方中断。这些都显示了它们属于晚期扩建的寺院。另外,通过整个克孜尔中心柱窟的建筑和壁画题材内容类型排比,显示出第98和97窟属于改组最晚的现象;从位置上看,第96窟比上述两个洞窟开凿的时间更晚。另外,由于窟与窟之间的距离几乎相等,且凿于同一水平位置,很难想像会有洞窟在晚期插入原有的两个洞窟之间。11事实上,两个前室的正壁,在门道和窗户上方有与第99窟正壁凹槽(图四 3)类似的处理,它暗示了其具有相同的木构建筑。在没有完工和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第102窟的情况也类似,说明前室的木构建筑不只是为了洞窟本身,更重要的是为了加固整个栈道。类似的木构建筑,即以木柱压住地的情况还见于敦煌。例如莫高窟北魏第487窟的前室。见潘玉闪、马世长 莫高窟窟前殿堂遗迹,敦煌文物研究所编辑。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81-97页.12现场很容易看到第113窟前岩面的开凿比第114窟年代晚一些。因为,两个壁面不一致,原有大约10厘米的差异,后经以草泥抹平。第113窟的草泥明显覆盖着第114窟前原有的草泥层,证明第114窟早于第113窟。132002年夏实地调查时,本人登临了十分残破的第113窟。由于这里长期以来无人登临,所以编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Ltd.All rights reserved.83a写总录时,从下面看误认为113窟为方形窟。第113窟为梯道,还保存台阶的痕迹,两段楼梯之间的平台呈90度转变方向。梯道上方开凿方形窟,原窟未编号,本人临时编号为第112b窟。窟进深250、宽180、高250厘米,壁面和顶均涂有草泥、刷白灰,并留有若干红土线条,但没有绘画。Theodore Barthus 1913年3月8日进入该窟,窟内签有他的名字和日期。从这个窟一直向南有第112僧房窟。通过这个窟外面安装的栈道,可以到达现已崩溃的第112a窟。位于第113窟上方有一小型洞第113a窟。沟内壁面很高、现已爬不上去的地方还有正壁留有土红背景的112c小窟。该区段的石窟只能通过第113梯道,可以登上凿在更高位置的洞窟。该洞窟组合至少凿在三个不同的水平位置上。14见 中国石窟 克孜尔石窟 第1卷。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年。图版72。15保存比较好的类似结构,见于库木吐喇第65窟外面,清晰可见通向上面洞窟的木梯,它是由从地面立起与崖壁相连的木件构成,不幸的是没有发表的照片。16于地面凿出两个地槽的类似情况,还见于库木吐喇第69窟前室。扩建前,可能有一个原来为第68-69窟组合共用的木梯,这个组合在后期形成了5联洞,共有一条甬道和梯道。17目击者告诉我,在清理森木塞姆第11窟前,发现石柱础的同时,也发现了琉璃砖片,证明窟前原有木构建筑。另外还有其他的窟前木构痕迹,如崖面保留简单安装木构建筑槽孔的有:森木塞姆第1窟、库木吐喇第2窟;克孜尔尕哈第11-16洞窟组合前的地面上原有木构建筑;克孜尔尕哈第23大像窟前室的位置、岩壁的质量与其宽度都说明它原有木质的顶部。这些例子证明,在整个龟兹地区窟前地面木构建筑和石窟结合在一起是十分普遍的。由于只有克孜尔遗址岩壁上才开凿较高的洞窟,所以克孜尔保留的木构建筑主要是栈道;而在其他遗址中,除了个别情况,大部分石窟开凿于接近地面的位置,因此木构建筑为地面建筑。这种于石窟前建造木构建筑的情况,与内地主要的石窟寺十分相似,这一点可以以敦煌为例(参见潘玉闪、马世长 莫高窟窟前殿堂遗迹,敦煌文物研究所编辑。北京,文物出版社出版。1985年);另外可以参照云冈的例子(参见 云冈窟前遗迹发掘获重大成果,中国文物报,1994-1-16,第1版)。18由于崖壁没有安装栈道和其他木构建筑改建的迹象,说明最初的木结构类型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因此,木栈道与其他窟前木构建筑的年代和洞窟开凿应该是同时。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在组合扩大时栈道也被延长了,其类型没变,但延长这一部分属晚期。本文提到了这方面的两个例子,就是第96-105a窟和第113-115组合。19第98窟原为僧房,后改建为中心柱窟。这一现象证明在这样的寺院内,居住空间并不十分重要。20可能的是在克孜尔原有地面寺院,供僧人居住,但目前没有进行发掘。21第69窟前壁写有Suvarnapuspa国王开窟题记。通过该国王在位时间,即大约600-625年而知该窟的绝对年代。参考:Pinault G.J.EpigraphieKoutchnnee:Laissez2passerdecaravans;II.Graffites et inscriptions.Mis2sion Paul Pelliot.Sites diverses de la rgionde Koutcha,Paris,1987.pp.84-85.关于第205窟年代问题参考:Le Coq A.von,Waldschmidt E.Die Buddhhistische Sptantike in Mittelasien.VII.Berlin:Otto El2snerVerlagsgesellschaftM.B.H.1933.pp28-39.通过中心柱窟的类型排比,69、205两个窟属于克孜尔最晚期所建。(责任编辑:李力)克孜尔石窟前的木构建筑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Ltd.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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