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违反比例原则之析证与中国应对.pdf

.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违反比例原则之析证与中国应对周 忠 学(常州大学 史良法学院 江苏 常州)摘 要:当下美国政府继续对我国实施种类繁多的贸易限制措施 从比例原则的伦理面向而言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背离了比例原则的正义伦理 从比例原则的方法而言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违背了以“目的手段”之关联性作为分析框架对于事物进行“均衡”把握的科学方法故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具有违法性 针对美国对华非法贸易限制措施我国应充分利用国际争端解决机制完善反制的国内法体系提高反制法律措施的实施水平以维护我国的合法正当权益 关键词:美国贸易限制措施比例原则违法性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年度司法部法治建设与法学理论研究项目“美国基于国家安全的贸易限制措施的违法性析证及中国因应策略研究”()作者简介:周忠学讲师博士主要从事国际法、宪法与行政法研究习近平在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反对一切形式的霸权主义”此系我国对外经贸工作的方针亦为我国处理国际经贸摩擦必循之宗旨 美国推行霸凌主义违反国际经贸规则对中国滥用贸易限制措施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违反世贸规定非法提高关税 例如 年 月 日美国参议院投票以 票赞成、票反对将光伏面板关税提高至 二是美国采取技术壁垒措施打压我国相关产业 例如 年 月 日美国实施对华芯片出口新许可禁止美国芯片公司英伟达等向我国出口两种高端 芯片打压我国相关产业的发展 三是美国通过列入“实体清单”制度对我国相关单位进行管制 例如美国当地时间 年 月 日美国商务部下属的工业和安全局()以“国家安全”和“外交政策利益”为由将我国 个实体列入“实体清单”美国这些非法贸易措施打压了我国的企业限制我国经济和科技的发展严重损害了我国的合法、正当权益美国对华非法贸易限制措施严重破坏了正常的国际经济秩序与贸易往来 本文从比例原则的视域分析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的违法性并提出相应应对策略一、比例原则适用领域的逻辑展开 比例原则经历了从萌芽到发展的过程 就案例而言普鲁士高等行政法院于 年在“十字架山案”中确立了比例原则中的必要性原则并于 年在“药房案”中确立了比例原则中的均衡性原则 这些案例启发了人们对比例原则的深入思考推动了比例原则相应立法的发展 年 月 日颁布的普鲁士警察行政法第 条第 款规定为了维护公共利益与个人的正当利益必须采取损害较小的手段 此规定孕育了比例原则的萌芽 年德国颁布的联邦行政执行法第 条规定目的与手段必须达至均衡性比例 在此基础上世界各国学者展开了对比例原则的学术研究德国学者温伯格提出警察只有在必要时才能行使警察权力德国行政法学奠基人奥托迈耶()系统地论证了比例原则的子原则之一 必要性原则鲁普雷希特冯克劳斯()精密演绎了比例原则的衡量原则以色列学者莫舍科恩伊利亚和伊多波拉特对比例原则进行了严谨的论证等等最终形成了系统的关于比例原则的理论 比例原则由适用前提、适当性原则(.第 卷 哲学社会科学版淮阴师范学院学报)、必要性原则()、狭义比 例 原 则()等组成比例原则的诞生及其初始运用主要是在公法领域即对于公权力恰切的行使以造福于公民的权益 随后由于比例原则蕴含着深刻的伦理性和方法的科学性其被广泛适用于其他法律领域包括私法领域(一)比例原则蕴含的深刻伦理性“在结构上比例原则的审查步骤包括一个预备阶段(确定目的)和三个子阶段(合目的性、必要性、狭义的比例原则)”其伦理蕴含于预备阶段和三个子阶段之间的交互之中首先表现在预备阶段的目的上这也是比例原则适用的前提 比例原则是在约束国家公权力的实践中产生、发展的它不仅约束行政权也约束立法权与司法权 这些权力是公共利益的表征尽管国家公权力与公共利益不能画等号人们之所以认同与服从国家公权力是基于国家公权力保障公民正当利益的认知这也是古典思想家洛克等奉守的理念国家权力行使的目的必须是为了保障公民的正当利益 这也警示国家在行使公权力时必须基于目的的正当性即符合正义理念才能为公民所认同与拥护这是比例原则的正义伦理体现 故在国际贸易中任何国家对于贸易的限制行为必须基于维护该国的合法、正当利益尽管比例原则蕴含正义的理念但是并不等于说正义的内涵是确定的 因为“从观念的性质来说正义是形式的 我们说正义是形式的并不是说正义没有内容而是说正义没有内在的内容 正义一词本身并不表达它的内容是什么 在不同的时代或者不同的社会正义所意味的东西是不同的 因为正义在性质上是形式的所以我们要想了解它的内容就必须进行更进一步的追问”比例原则蕴含的正义思想是一种形式正义正义在不同的语境下有着不同的内涵 在国际贸易领域正义表征为非歧视、公平、自由等价值(二)比例原则蕴含的方法科学性“比例原则实质上体现的是一种适度、均衡的理念和思想其以特有的目的手段之关联性作为分析框架旨在达成禁止过度之效果以维护法律的实质正义”比例原则要求在处理任何事情的时候要“适度、均衡”并结合“目的手段”进行分析 比例原则的核心是国家公权力适用的手段必须符合正当性目的反复考量公权力的适用所保护的权益必须大于其所造成的损害即“目的手段”相称“比例原则主要是以手段目的之关联性作为分析工具来检视限制基本权利的手段与其所追求的目的之间是否相称有无逾越必要的限度”比例原则以“目的手段”之关联性作为分析框架把握“均衡”是比例原则得以推广适用的关键 这一方法可以适用于更为广泛的领域包括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由上观之渊源于轨正国家公权力的比例原则蕴含了正义的思想以及“目的手段”均衡的科学方法即比例原则的内涵、思想、方法构成了比例原则的内在逻辑 在这个逻辑中正义的思想与“目的手段”均衡的科学方法使比例原则的适用得以超越于国家公权力运作的公法领域推广到更加广泛的私法或者其他领域包括国际贸易领域即比例原则成为判断国家贸易限制措施正当与否的基本准则二、美国贸易限制措施背离比例原则的正义理念因为比例原则的正义理念首先由适用比例原则的前提(确定目的)所表征所以必须先行探究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的目的(一)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目的的非法性比例原则诞生于行政法领域其目的是限制与约束公共权力其实施的前提是目的的正当性 比例原则源于警察法中的公共利益考量具体的适用步骤是先考察手段能否有助于达到目的然后考量和比较不同手段的实施成本最后考量实施手段与目的实现之间的关系比例原则设定正当性目的是维护公平正义更好地保障措施实施相对方的合法利益比例原则适用的前提是维护国家正当的主权与利益以及本国组织、公民的合法利益 这与我国反外国制裁法第 条“为了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保护我国公民、组织的合法权益”的立法目的相一致 国际贸易的目的是促进国际正常和正当的经济往来促进各国经济与世界经济的发展这与比例原则适用的前提是一致的正当的国家贸易限制措施本质上是国家的自救措施 国际立法和司法实践支持这样一种 .观点:贸易限制措施实施国之所以对他国采取贸易限制措施是基于他国针对贸易限制措施实施国采取过在先的违反国际法义务和损害措施实施国国家利益的行为贸易限制措施实施国自救性质的贸易限制措施因此具有正当性荷兰国际法学者马斯诺特曼指出被侵犯国家进行自我防卫和反击的前提必须是他国违反了国际法的义务且侵犯了本国的权益 此种观点被国际法院的法官所认同并在国际司法实践中采用 例如在 年葡萄牙与德国间的瑙里拉仲裁案中仲裁庭明确指出受害国施行报复权的前提条件与绝对必要条件是加害国对受害国在先实施了违背国际法义务的行为 在 年匈牙利与斯洛伐克之间的“加布奇科沃大毛罗斯”项目案中相关原理再次向世人宣示了自助贸易限制措施的针对性与合法性国家贸易限制措施的实施前提必须具有正当性和合法性否则就是违法的 根据国家对不法行为的国际责任规定草案第 条和第 条的规定一国对于他国实施了国际不法行为是受害国采取自助贸易限制措施合法性的前提条件反之若一国对另一国的行为或措施不违反国际法义务则另一国的自救性反措施则不具有正当性和合法性国家贸易限制措施必须符合国际法 正当的国际贸易限制措施应当符合比例原则实施前提的正当性要求贸易限制措施的前提应契合比例原则适用的先决要件 但是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并非出于正当和合法的利益诉求它背离了世界贸易组织促进世界经济贸易自由发展的宗旨违反了世界贸易组织法的基本原则故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的合法性前提并未满足因而属于国际不法行为 我国可以依据世界贸易组织规则对美国对华贸易限制的国际不法行为采取贸易反制措施 我国依法采取贸易反制措施的诉求在于敦促美国尽早履行其根据国际法所应承担的国家责任并及时修复和弥补中国因美国对华非法贸易限制措施所受到损害的合法权益(二)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违反国际贸易的公平性如前所述尽管比例原则蕴含着正义伦理但是正义是形式的必须结合具体的语境才能确定其精确含义故需结合国际贸易的场域确定正义的准确内涵 国际贸易的正义理念集中体现在世界贸易组织的基本原则上凡是背离世界贸易组织基本原则的国家措施都是非法的 世界贸易组织基本原则可归纳为“非歧视性”“公平贸易”和“透明度”三原则 其中“非歧视性原则”是基石“公平贸易原则”是核心“透明度原则”是关键“非歧视性原则”由无条件最惠国待遇和国民待遇组成“最惠国待遇”是指在货物贸易的关税、费用等方面一成员给予其他任一成员的优惠和好处都必须立即无条件地给予所有成员 而“国民待遇”是指在征收国内税费和实施国内法规时成员对进口产品和本国(或地区)产品要一视同仁不得歧视“公平贸易原则”要求贸易各方权利义务平衡禁止成员采用倾销或补贴以及关税与非关税等不公平贸易手段扰乱正常贸易的行为“透明度原则”要求成员之间在权利义务平衡的基础上及时迅速公布有关国际贸易的法律法规以及司法判决、行政政策等目的是承担世界贸易的基本义务保持贸易政策的统一性和透明度 以此对照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尤其是美国对华实施的芯片出口管制措施可见其违反了世界贸易组织法中的国民待遇原则和最惠国待遇原则背离了世界贸易组织的基本原则动摇了世界贸易组织的基石三、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违反了比例原则“目的手段”的科学方法比例原则的科学方法是以“目的手段”之关联性作为分析框架对于事物进行“均衡”把握 目的是指比例原则适用前提目的应当具有正当性手段则指达致目的的方式方法比例原则适用目的的正当性是贸易限制措施的关键而比例原则适用中的手段即如何运用比例原则是贸易限制措施中比例原则适用的核心 手段之所以是比例原则的核心是因为手段不仅是实现目的的必要因素还是检验目的正当性的方式之一 国家贸易限制措施中运用比例原则必须遵循以下两个步骤:第一步国家贸易限制措施所应遵守的比例原则中的各类具体子原则必须是明晰的第二步国家贸易限制措施必须恪守比例原则中的各类子原则的具体实施要求和衡量基准国家贸易限制措施中的比例原则可具化为国家贸易限制措施的适宜性、必要性、狭义的相.第 卷 哲学社会科学版淮阴师范学院学报称性等原则上述原则被学者统称为广义相称性原则 其法律方面的价值是恰适地调整受害方反抗侵害方行使权利的适度性同时兼容了不同的法律价值 在实践中相较广义相称性原则而言更加关键的是相称性的衡量基准国家贸易限制措施中比例原则适用的难题是“如何精准衡量相称性”相称性需要从质和量的双重面向予以衡量和评估 国家贸易限制措施相称性的衡量标准可借鉴世界贸易组织法中所设定的衡量反制措施的相称性的具体判别基准来确定世界贸易组织法中蕴含合理衡量相称性的判断规则设定了从数量和质量双重维度精确衡量相称性的基准 世界贸易组织 补 贴 与 反 补 贴 措 施 协 议(以 下 简 称“”)采用“适当性”标准侧重从质的方面进行衡量世界贸易组织关于争端解决规则与程序的谅解(以下简称“”)采用“等同性”标准侧重从量的方面进行衡量(一)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违反了比例原则的等同性衡量基准比例原则要求的等同性是指对贸易限制措施中从量的视角进行考量 世界贸易组织法虽然设立了贸易限制措施的量的相称性规则但贸易限制措施中量的相称性的具体衡量基准是在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实践中逐渐明确和演进的 当一国对他国实施具体贸易限制措施时可借鉴世界贸易组织法所设定的在数量上的“等同性”标准为贸易限制措施中量的相称性衡量基准“等同性”在世界贸易组织中作为相称性的量的比较标准是在世界贸易组织案例实践中逐渐明确的 譬如在欧共体香蕉案件中量的“等同性”的比较标准被确定量的“等同或实质上的等同”被认同为贸易限制措施中量的相称性衡量基准 贸易反制措施实施国的贸易限制措施中的中止减让需达到“中止减让的水平”与“抵消或损害的水平”相“等同”的程度等同性要求在数量上精准判断比较 精准判断的前提是要能计算出因加害国违反国家义务的行为所致贸易反制措施实施国的利益“受损或抵消水平”准确估算贸易反制措施实施国的利益“受损或抵消水平”系衡量两方在数量水平上是否具有“等同性”的先决条件 贸易反制措施实施国在确定贸易限制措施所应实施的程度和水平之前必须先准确估算本国的利益“受损或抵消水平”在确定贸易反制措施实施国的利益“受损或抵消水平”的准确数值之后再依据贸易反制措施实施国的利益“受损或抵消水平”来准确确定贸易限制措施所应实施的程度和水平美国声称其对华实施的贸易限制措施为反制措施则美国在对华贸易限制措施中必须遵循比例原则符合比例原则的量的“等同性”标准 美国在对华实施贸易限制措施之前必须准确估算本国的利益因中国所致的“受损或抵消水平”在确定利益“受损或抵消水平”的准确数值之后再依据利益“受损或抵消水平”来准确确定对华贸易限制措施所应实施的程度和水平 但是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完全不符合比例原则的量的等同性标准 首先中国并不存在违反国际义务的不法行为其次美国从未估算其利益的“受损或抵消水平”的准确数值再次美国从未依据利益“受损或抵消水平”来准确确定对华贸易限制措施所应实施的程度和水平 美国由于其在与中国的贸易竞争中处于劣势为获取世界贸易霸权和科技霸权的目的故意制造借口对中国采取极端贸易制裁措施完全背离了比例原则的等同性衡量基准(二)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违反比例原则的适当性衡量基准世界贸易组织法中 确立了“等同性”为相称性的量的衡量标准即利益受损国的贸易限制措施的实施水平与受损国的利益“受损或抵消的水平”相等同 而在 规则中设置了“适当性”为相称性的质的衡量标准 受损国的利益“受损或抵消的水平”除了需从数量上进行估算还需从比较双方的内涵、功能、效果、价值和重要性等质的方面进行评估 简言之必须从量和质的双重维度进行综合评估才能更科学地判断贸易措施是否具有相称性在欧共体香蕉进口、销售和分销体制案 中专家组认为利益受损国的贸易措施的实施水平与受损国的利益“受损或抵消的水平”不仅在数量上需等同而且在两者的内涵、功能、效果、价值和重要性方面应当一致、相当与均衡“适当性”要求相比较的双方具有同样的效果在功能或地位上相当在内涵、价值与重要性等方面程度相当在难以通过比较双方的数量水平判断利益受损国的反制措施的相称性的情况下或仅通 .过数量比较不能全面准确判断贸易限制措施是否具有相称性的情形下必须从质的维度评估和衡量利益受损国的限制措施是否具有相称性 正当的贸易限制措施具体实施时可借鉴世界贸易组织法所设定的性质上的“相当性”标准为限制措施中质的相称性的衡量基准美国在对华实施贸易限制措施时并没有从内涵、功能、效果、价值和重要性等质的方面全面评估其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的适当性且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在以上方面远超过其所谓的中国给美国造成的贸易损失 美国出于争夺世界霸权的真实目的企图压制我国的科技进步阻碍我国的经济发展对我国采取不符合比例原则适当性要求的贸易限制措施其对华贸易限制措施具有违法性(三)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违反了“等同”与“相当”相融合的相称性衡量基准实践中科学评判贸易限制措施程度的相称性需要从质和量的双重维度协作考量贸易限制措施是否符合相称性标准 因为在精确计算数量的基础之上必须结合质量评估从质的方面全面评估自己所遭受的不能仅通过数量衡量的损失才能科学厘定具有反制措施性质的贸易限制措施的合理实施程度和水平 在衡量正当的贸易限制措施的相称性的过程中需融合运用量的“等同”和质的“相当”的双重标准必须从质和量的双重维度综合评估对方的国际不法行为的严重程度和己方合法权益的受损程度 任何单方考量都难以精准衡量贸易限制措施的相称性从质和量的双重维度协作考量贸易限制措施的相称性需遵循如下程序 首先评估贸易限制措施的相称性既需从量的维度计算现存实际损害数值又需从质的维度评估贸易限制措施所致直接损害的严重程度以及其间接对本国经济、政治、军事等各方面所产生的不利影响 其次从质和量的双重维度考量受损的严重程度考量加害国对国际法基本准则尤其是对国际强行法和国际习惯法的违反程度衡量贸易限制措施实施国对其应承担的国家义务的背离程度以及权衡贸易限制措施实施国的贸易限制措施对国际政治稳定和国际自由贸易的不利影响 再次从质和量的双重维度考量加害国措施对贸易限制措施实施国的本国、组织和公民合法权利和利益的侵害和损害程度 从质的方面评测采取贸易限制措施所保护利益的重要程度以及贸易限制措施对维护本国国家、组织和公民合法权利和利益的作用和实效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不但违反了贸易反制措施实施中量的相称性方面的“等同性”标准而且也不符合贸易反制措施实施中质的相称性方面的“适当性”标准 因而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是背离比例原则的国际不法行为四、美国对华不法贸易限制措施的中国应对面对美国对华不法贸易限制措施中国应积极应对尽最大努力化解矛盾减少损失维护国际正常的贸易秩序 综合国际、国内经验我国应采取以下应对策略(一)充分利用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制中美均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员方中美之间的贸易必须受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的约束 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构有权管辖中美经贸争端 为有效应对美国对华不法贸易限制措施中国可充分利用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制解决中美贸易争端 中国应充分证实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的违法性争取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构作出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具有违法性的权威认定 此权威认定能为中国采取相应的反制措施提供有力的理据支撑并能获得国际舆论对中国的支持进而最大限度地限制美国未来对华采取类似贸易限制措施的可能性(二)积极推动中美间的经贸磋商与合作磋商谈判是解决中美经贸摩擦的常规方式 中国政府应针对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与美国展开有理、有利、有节的磋商谈判 在磋商谈判之前中国应充分评估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对中国的经济、政治等各方面的影响细致分析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的实施背景、本质及实施方式提出具有针对性的精准谈判方案并在中美谈判中最大限度地维护中国利益与此同时中国应增强与受美国贸易限制措施侵害的其他国家的合作团结其他受美国贸易限制措施侵害的国家联合反制美国的贸易限制措施积极开展跨国经贸领域的合作共同抵制美国贸易限制措施(三)积极利用世界贸易组织贸易政策审评机制世界贸易组织贸易政策审评机制的设立.第 卷 哲学社会科学版淮阴师范学院学报旨在定期审评世界贸易组织各成员的贸易政策监督其成员是否严格遵从世界贸易组织规则并履行其应尽的义务 中国可利用世界贸易组织贸易政策审评机制批驳美国对华实施的歧视性贸易限制措施 尽管世界贸易组织贸易政策审评机制并无法律约束力但可营造国际舆论压力美国必将因此受到国际舆论的谴责进而影响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构作出有利于中国的裁决 同时中国应借助学术研究、国际舆论和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裁决机制等在国际社会宣传美国对华歧视性贸易限制措施的违法性使国际社会达成对美国对华歧视性贸易限制措施违法性的共识最大限度抑制美国歧视性贸易限制措施的对华实施(四)依照中国反制裁法律制度进行有效反制中国政府应综合运用中国反外国制裁法出口管制法阻断外国法律与措施不当域外适用办法不可靠实体清单规定等反制裁法律制度对美国采取有效反制措施 同时中国立法、执法机构应不断优化和完善中国应对美国对华不法贸易限制措施的反制裁立法和实施机制科学制定反制裁法和阻断法的配套实施制度科学确定反制措施与阻断措施合理设计措施的具体执法程序统筹构建中国反外国制裁工作的协调机制以应对美国的不法贸易限制措施结语比例原则肇始于公法领域但是其适用前提的正当性及其手段、方法的普适性被延伸至私法领域并广泛适用 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也必然受到比例原则的检视这既是比例原则内在价值的要求也是世界贸易组织基本原则的要求更是具体操作的考量 以此丈量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可以发现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既缺失比例原则适用前提的正当性依据又缺乏目的的公正性更缺少具体操作手段的合理性 比例原则的滤镜既映射出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的违法性又指明了美国对华贸易限制措施的纠偏路径与方法 为维护我国合法正当权益有效应对美国对华不法贸易限制措施我国应充分利用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制、完善反制的国内法律制度体系、提高反制法律制度的实施水平参考文献:纪海龙.比例原则在私法中的普适性及其例证.政法论坛():.姚大志.正义意味着什么.哲学动态():.郑晓剑.比例原则在民法上的适用及展开.中国法学():.郑晓剑.比例原则在现代民法中的体系地位.政法论坛():.():./:./():.沈伟.中美贸易摩擦中的法律战 从不可靠实体清单制度到阻断办法.比较法研究():.责任编辑:季秀平“区域发展研究”征稿启事本栏目选题范围包括: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研究、淮河生态经济带建设研究、苏北及淮安乡村振兴研究、淮安打造绿色高地枢纽新城研究、淮安深度融入南京都市圈研究、淮安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研究、区域发展的其他问题研究等 要求论题新颖独到理论性强论述透辟避免通篇一般叙述 来稿字数不限行文格式符合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编排规范投稿邮箱:.本刊编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