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闲意静__摹古传真__国...艺代表性传承人祖莪老师访谈_祖莪.pdf

54 2022年 第12期祖莪，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曾临摹过唐卢楞伽六尊者像，五代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等百余幅古画作品。本文以记录后辈与祖莪老师访谈的形式，带领读者了解故宫博物院文保科技部书画临摹组的早期历史、师徒传承模式，以及在此模式下故宫这项古老珍贵技艺的发展与进步、老一代非遗技艺传承人对新生代的期望与寄语。神闲意静摹古传真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祖莪老师访谈祖莪：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于欣驰：故宫博物院文保科技部助理馆员，中央美术学院硕士毕业，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第四代传承人祖莪于欣驰55紫禁城 Forbidden City祖莪于欣驰一九五六年生于北京，北京师范大学毕业，一九七一年开始学习绘画，一九七九年经绘画专业考试，以优异成考入故宫博物院，从事古书画研究与复制工作，现为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临摹有唐卢楞伽六尊者像，五代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等百余件古画作品。故宫博物院文保科技部助理馆员，中央美术学院硕士毕业，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第四代传承人。由古及今，中国书画得以流传，临摹功不可没。从故宫博物院的古代书画藏品来看，很多名迹都已不是原作，因为有了摹本才得以流传。如东晋王羲之的兰亭序，就有褚遂良、虞世南、冯承素和欧阳询等人的摹本；顾恺之的洛神赋图能够流传至今，也得益于宋代四件摹本(故宫博物院藏两件，辽宁省博物馆和美国弗利尔美术馆各藏一件)。由此可见，摹本虽非原迹，却对书画作品的流传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当原作不存，摹本同样是珍贵的文物。在高清印刷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古书画人工临摹技艺是否还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答案是肯定的。二一一年五月，故宫博物院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即通过勾稿、落墨、着色等对古书画进行复制，是传承中国古书画艺术及技法的重要手段)被列入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自故宫博物院成立文物修复厂以来，冯忠莲先生为第一代传承人，祖莪老师为第二代传承人，至今已传承至第四代。祖莪老师在二一二年入选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退休后56 2022年 第12期接受故宫博物院返聘，承担起培养第三代传承人的任务。祖莪老师非常注重后学的培养，先后培养了陈露、王天凤两位徒弟(第三代传承人)。如今，祖老师的徒弟陈露也被委以重任，带了新的徒弟(第四代传承人)，师徒三代共同为书画临摹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于欣驰(以下简称于)：您为何会选择书画临摹这一行业？祖莪(以下简称祖)：一九七一年，我开始画国画，主要是画商品画。画了将近八年后，也就是改革开放后，有一位老师告知我博物馆在招人临摹古书画，他认为那里更适合我。正好我老师的一个学生是北大历史系的，在历史博物馆(中国国家博物馆前身)工作，这个时候的历史博物馆正在筹备古书画临摹事宜，我是通过考试才进入历史博物馆参加古书画临摹的工作的，记得考试时我拿了一幅白描观音像，并当场进行了重新绘制这对我而言很容易，半天时间便画了一张。考试通过后，很自然进入历史博物馆工作。在这里，我开始正祖莪老师和徒弟陈露、王天凤陈露和徒弟于欣驰57紫禁城 Forbidden City式从事书画临摹工作。于：您是在什么样的机缘下进入故宫博物院工作？祖：一九七九年，故宫博物院也正式招聘书画临摹人员，我户口在西城区，而历史博物馆在西城区没有正式工作名额了，因此，历史博物馆的老师让我去故宫试试，我就报考了故宫博物院。当时也是要考试，记得专业考试共考了两次(初试、复试)，我印象很深的是第一次，画维摩演教图，要求在尼龙薄膜上勾线，且时间有限，当时我只画了一个人物白描，因为有基础也非常认真尽力去画，所以一次考过；之后又参加了复试，考的是画一尊白描金刚像，画完胶版又在绢上勾勒，复试我也是一次就通过了，这样就到了故宫博物院工作。于：能否谈谈您的师父冯忠莲先生？祖：冯忠莲先生一九一八年出生于天津，是中国著名女画家，故宫博物院古书画临摹师，同时也是国画大师陈少梅的夫人和得意门生。冯先生从小酷爱绘画，一九三六年进入天津女子师范文学画系，后来师从著名画家陈少梅，进步飞速。她的才情和勤奋是得到老师们的认可的，她曾在全国美展(全国美术作品展览)中获得过各种奖项，但就在她国画创作大展才华之际，为了祖国的文物修复事业，她毅然放下了创作理想而投身于古书画临摹，三十年间一直默默无闻地为书画临摹事业无私奉献。一九六二年，冯先生接受了清明上河图的临摹任务，她深知这份任务的重要性，每天早出晚归，风雨无阻，积极克服各种困难，完成清明上河图摹本冯先生绘制的这件摹本现在也已被故宫博物院列为一级文物。冯先生在故宫投身古书画临摹事业的同时也积极为故宫努力培养人才，不仅传授技艺还传授思想，为故宫博物院临摹复制工作培养了一批优秀的接班人。冯先生敬业爱岗的精神和对文物极负责的工作态度，深深值得我们敬佩并不断追随学习。于：故宫博物院书画临摹技艺的传承方式是什么？祖莪老师工作照58 2022年 第12期才算是过关了。当时的要求是这样的，但是这个方法我现在感觉可能不够科学，因为不同颜料随时间变化会发生颜色改变，古画颜色变化小，而新画颜色变化多些。当时的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是可取的；现在，我们还要结合无损分析检测等等科学技术，达到颜料质地和设色顺序相同，这样更科学。冯忠莲先生和祖莪老师合影约摄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冯忠莲先生指导学生临摹收得住笔，其次要做到笔墨力度一致、墨色深浅一致。老师会通过纠正我们的每一根线条以令我们的临摹达到与原件一致。很多时候都不可能一次到位不现实，笔道墨色深浅浓淡都要反复揣摩推敲，一遍一遍敷色，颜色有偏差也要及时纠正，有些画不知道画了有多少遍最后还要从不同角度看，要怎么看都能够与原件达到一样的程度，这样祖：老师们对摹画技艺要求非常严格，都是耳提面命，言传身教。虽然我们都是通过考试带着技术进来工作的，但到了这里更正规、更严谨；摹画工作也要求我们慢下来，这里是要求用笔要与原件一模一样，而外面的临摹相比是比较随意的，笔画粗点、细点或深点、浅点都无大碍比较自由，速度也快。但来到临摹组之后，第一个感受就是要59紫禁城 Forbidden City在故宫博物院临摹组工作的优势，就是这里有一种生生不息的传承精神。临摹作为古书画传承的重要形式，让临摹者有近距离接触古书画的机缘，是非常难得的；对学习古代中国画而言，好的师父和好的摹本都可遇而不可求，但在故宫博物院，有冯忠莲先生这样细心负责又技艺高超的老师，同时又有原作作为参照，经过多年的沉淀，这些都是极其宝贵的人生财富在故宫以外能获得如此经历是很难想象的。于：能否谈谈您在故宫博物院学习临摹的故事？祖：冯忠莲先生的清明上河图摹本刚刚完成的时候，摹本和原件都放在桌子上，我看到后觉得张择端真伟大临摹都这么难，何况创作呢！我也下决心画一幅。那时候我人年轻，也没太注意这样的机会是多么珍贵，直到清明上河图在故宫博物院展出时，那种火爆程度才让我意识到这幅作品有多么大的魅力和影响力。同时也很感慨，当时我们能够近距离观摩、品读清明上河图并与它朝夕相处，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我们应当珍惜所有这样的机会，并且自始至终都怀有对古代先贤作品的敬畏之心。记得我小时候来故宫博物院观赏、祖莪老师讲授临摹方法祖莪老师勾胶版祖莪老师调制颜色祖莪老师给画面设色60 2022年 第12期学习古书画，都是买门票进来，印象深刻的是看袁耀的汉宫秋月图，还记得那时候是趴在地上、隔着玻璃进行临摹学习；后来到了故宫工作，没想到自己竟还有幸拿到过这幅作品的原件来临摹那种感动至今难忘。这也是一种机缘吧，没有之前的刻苦学习，也就没有机会进入故宫博物院工作。与老先生的接触也是自己感受最深的，每次都会有非常大的收获年轻时记东西也牢固，记得秦仲文先生(近现代中国画家、美术史论家、美术教育家)曾经带我们到故宫博物院参观学习，给我们讲解书画作品，阐释南北宗论，示范一滴墨画一幅画的惜墨如金的画法收获颇多，时至今日各位老师的谆谆教导仍言犹在耳，记忆犹新。于：您认为要拥有什么样的特质才适合做这一行？祖：刚入行时，我的老师就告诉我，做书画临摹这一行不图名、不图利，默默无闻，工作的难度很大，同时也很辛苦61紫禁城 Forbidden City祖莪摹清明上河图局部62 2022年 第12期清袁耀汉宫秋月图轴绢本设色纵一二九厘米横六一三厘米故宫博物院藏63紫禁城 Forbidden City祖莪摹汉宫秋月图64 2022年 第12期这正是这一行的特质，而这也决定了所从事者需要具备的一些精神：比起在外面成名的书画家，在故宫从事古书画临摹，首先自己很大一部分时间和心力是要投入来做临摹这件事的。很多前辈例如冯忠莲先生，早就可以成为很知名的画家，也可以在各大院校授课，但他们却甘于坐冷板凳，将自己的一生投入这一冷门行业，这是需要有一种无私奉献的精神的。一开始我也觉得在临摹组工作确实很辛苦，也不受重视，但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在这里我接触到了大量的珍贵文物，而且因为工作需要能近距离接触它们，而这些精彩绝伦的文物又给了我很大的感染力；老师也很重视我们，安排了很多重要且知名、临摹难度大的文物让我们进行临摹，这也使我们比一般条件下能取得更大的进步。我们一代又一代人之所以能够潜心留在这里工作，首先是明白这一行业的意义深觉临摹是中国书画很重要的传承方式。其次，很多时候我们也是被先辈精神感召、受到文物独特魅力的吸引，由此能够体悟古人传达给我们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是非常直接的面对前贤的作品，常常会油然而生一种深深的感动与追慕的冲动，而这种精神上的满足和充盈感往往比社会上的认可和金钱的收获来得更直接、更强烈。这种工作状态，我自以为有点闹中取静独风雅，寂夜星繁自酩酣的味道。于：您如何看待临摹？祖：临摹是人本性驱使下产生的，生命里本就存在临摹：说话是临摹，走路是临摹，小孩长大的过程中也在临摹(模仿)大人的动作，临摹本就是一种传承。书画临摹可以追溯到晋唐时代，东晋顾恺之在创作杰出作品之前也临摹过前代的画作，从魏晋胜流画赞中可以看到他对摹写要法的一些论述。纵观历代画家，都有临摹古书画的经历和传统。临摹是学习中国画最基本也是最必要的手段，所有的书画家都是通过这一路径成长起来的。唐人气韵、宋人丘壑、元人笔墨通过临摹可以体悟各个时代中国画特的征，并将其融入新的作品里。于：您如何看待中国书画的精神传承？祖：古人画画非常安静，古画同样给人安静厚重的感觉。临摹让我们有更多机会接近古人。我认为画画想要静，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方是上品。每位临摹师临摹出的作品，其气息不尽相同，这是由不同人的不同修养和心性所决定的。术很容易讲授，道则必须自己体悟，在画外不在画内，就像张旭在公孙大娘舞剑中体悟草书的真谛是一样的道理。画画先修心，追求天地大美是中国人的一种天性，中国书画融入了儒、道、佛的思想理念，在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驱动下，形成独有的中国书画艺术，并内在驱动使其发展并日益成熟。传承精神，产生了中国画特有的绘画技法和创作理念，这也是一种特殊的学习手段，加之有特殊的绘画工具和材料，形成完整的中国书画体系。在传承中发展，在发展中传承，二者密不可分，缺一不可。于：临摹工作对您而言意味着什么？65紫禁城 Forbidden City祖莪老师花鸟画创作66 2022年 第12期祖莪老师山水画创作之一67紫禁城 Forbidden City祖莪老师山水画创作之二68 2022年 第12期宋李公麟(传)维摩演教图卷局部纸本墨笔全卷纵三四六厘米横二七五厘米故宫博物院藏祖莪摹维摩演教图卷局部祖：我在故宫从事古书画临摹工作四十三年，觉得何其幸运！这份工作使我接受了非常严格的绘画训练，有机会直接观赏、品读原作，与先贤古人对话、在情神中进行交流，而古人的笔墨技法为我自己的书画技法奠定了基础，也造就了我的心性与情怀。这等缘分是如此可遇不可求的，在绝世佳作中畅游，不但自己的笔墨艺术得到了升华，也能为中华民族独有的书画艺术做出贡献。于：在临摹工作中，哪些作品令您印象深刻？祖：令我印象深刻的第一件作品就是当年报考故宫博物院时作为考题的维摩演教图。这是一幅以佛教故事为题材的白描绘画作品，展现了中国画笔墨线条之美，作者仅凭色彩单纯的水墨技法，以墨分五色的丰富色阶，进行了局部渲染，在细节中体现精微的墨色变化。这幅画用简练的线条，高度概括出人物的神态形象和结构特征，充分展示了中国画的线条之美。在我进入故宫博物院后有幸完整摹写这幅作品，在勾线的过程中，我体悟到中国画的线描是修与悟的过程，绘画过程中需要屏气凝神，心手合一，且需经过长期训练，才能习得各种描法，创作出这幅简约生动、具有丰富内涵的作品。第二件是五代顾闳中韩熙载夜宴69紫禁城 Forbidden City70 2022年 第12期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卷局部绢本设色 全卷纵二四八厘米 横五二八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图，画家仅凭自己对当时宴会场景的记忆创作完成，淋漓尽致地描绘出当时的场景和所有参与宴会成员的音容笑貌。最厉害的是画家体悟到主人公韩熙载的内心活动，并传神地描绘在画卷上，最终使此图成为中国绘画史上不可多得的经典。由此可见，掌握绘画技法只是第一步，传神更为重要，对临摹来说亦是如此。第三件就是宋代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我有幸看过原作，也看过冯先生的摹本，自己也摹绘过一幅。我感受到画家严谨的画工之中饱含了对天地自然之法的体悟，将广袤的原野、宽阔的河流、热闹的街市、气派的建筑呈现在同一画卷之上，笔法精细，浑然一体，展现了北宋时代的生活风貌。此外，还有清代袁江的蓬莱仙岛图。这是一件山水画作品，山石画法是这件作品中比较有特色的部分，同时也是难度较大的部分。整幅画用笔含水量很大，在许多地方都能看到积水的痕迹，要求笔墨在润泽的同时，要利落干净，在虚实相间中可以看出作者在行笔时的速度总体是较快的，比南宗画派多71紫禁城 Forbidden City冯忠莲摹清明上河图局部祖莪摹清明上河图局部72 2022年 第12期清袁江蓬莱仙岛图轴绢本设色纵一六厘米横九七厘米故宫博物院藏73紫禁城 Forbidden City祖莪摹蓬莱仙岛图74 2022年 第12期了几分潇洒，比北宗画派多了几分清秀细致，与界画(中国绘画中颇具特色的一个门类，以作画时使用界尺引线而得名)相比又多了几分浑厚放纵，整幅画面气氛悠远磅礴，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因此，此画的临摹也有极高难度。在临摹时，我凭借多年来的临摹经验，深入探寻作者的审美个性与情趣，最终完成了摹本。此后和刘炳森先生一起合作临摹了陈洪绶的荷花鸳鸯图，还有很多一级品也都是令我印象很深刻的。于：您认为书画临摹的原则是什么？祖：我认为书画临摹的原则就是可以乱真。在我们学习临摹的时代，要求每根线的粗细、浓淡，每幅画的设色都要与原作一样；而现在要寻找更科学的方法，来弥补早期的不足。古书画临摹这项工作最难的就是融入到先人的心境中去，要读懂原作的精神实质，并能准确表达出来准确表达每一笔，追求形神统一。当我在临摹一幅作品时，我要先细细品读原作，与古人跨越时空产生交流，体悟古人创作时的心境与意图。古书画的创造力和感染力，是深深扎根在中华文明血脉之中的，要将高尚的文化精华传承下去，摒弃低俗的价值取向，发扬中华传统美德，树立正确的思想观念，规范行为，形成正向的社会风气。继承前人的笔墨技法，在尊重古人的同时领略古人的审美和用意。在欣赏和临摹古书画时，我们会发现古人把对自然和事物的感受升华为道法的感悟。人品先于画品，要重视人品与画品的关系，手摹心追，才能画出好的作品，还原原作的本来面貌。于：在您看来电脑复制和书画临摹有什么不同？祖：一般大众很难看出电脑复制和人工临摹的区别，甚至难以分辨复制品的好坏。而从临摹的角度，临摹时要注重用笔的精气神和笔法，在入笔和行笔中寻求古人的感受，与古人心心相印，再通过临摹者心手相应，一支笔要能画出不同的质地和感受，于无形中描绘出来，这种细微的变化，是临摹者的特殊之处，同时说明临摹本身是注重技艺和人的一种传承，我们在传承技艺的同时也是在传承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文化是根本，是要保护住的，这种精神的传承是照片或印刷达不到的。电脑复制和书画临摹我认为一个是现代科技，一个是人生命的学问，电脑数字复制材质易朽；而人工临摹是在感受古人的气息，是生态的材质，也是生命的传递。于：作为非遗项目古书画临摹复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您对古书画临摹行业和后辈寄予什么样的希望？祖：首先，希望新一代摹画人越做越好，在提升技艺的同时要修炼自己的内心，人品与画品兼善，方是最好。其次，尽快建立行业标准，提高故宫博物院古书画临摹组的文化价值意义。这个事业是非常有意义和价值的，一定要坚持做下去，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成果。同祖莪老师的访谈使笔者收获颇 丰，通过欣赏临摹作品，体悟了摹本之美和临摹不易，认识到古书画临摹在75紫禁城 Forbidden City祖莪、刘炳森合作临摹的荷花鸳鸯图制出摹本珍品。现在书画临摹组的老前辈们都已退休，专业技术人员年龄普遍年轻，在师父带徒弟的传承模式和前辈们倾心教授下，作为新一代的古书画临摹人，我们已经做好肩负起这一重要使命的心理准备，勤学苦练，努力绘制出一幅幅优秀的临摹作品，为书画作品的传承尽心尽力。中国书画传承中不可或缺的地位。师古人，符合中国画学习规律。古书画临摹工作对绘画人要求极高，不仅要技法超群，还要不断提高自身修养，达到心手合一，与先贤跨时空交流，才能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