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审美·真实：论戏剧《维纳斯》 的观众接受效应.pdf

.第 卷 哲学社会科学版淮阴师范学院学报【文艺学】历史审美真实:论戏剧维纳斯的观众接受效应黄 慧 慧(淮阴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 江苏 淮安)摘 要:获得奥比奖的戏剧维纳斯是苏珊洛莉帕克斯的名剧从观众接受角度进行研究能有效揭示戏剧文学的传播镜像和文化意义 维纳斯的文本接受者主要是非裔美国人其接受效应彰显了历史意识指向历史的铭记和生存的反思“维纳斯秀”的接受者涵盖历史上的真实观众和剧中的舞台群演折射了维多利亚时代的审美悖反观念即生理渴望与社会规范并存维纳斯戏剧表演的接受者主要是剧场的观众他们对主人公形象和演出设计等颇有微词其接受效应指涉了历史真实和审美创造之间的差异价值 研究维纳斯的接受效应有益于重估该剧的文学价值和历史地位并为帕克斯戏剧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 关键词:维纳斯接受效应维纳斯秀戏剧表演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年度江苏高校哲社项目“苏珊洛莉帕克斯戏剧研究”()作者简介:黄慧慧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英美戏剧文学研究和中外戏剧比较研究苏珊洛莉帕克斯()是美国新生代剧作家她是继奥古斯特威尔逊之后又一位多产的非裔剧作家曾两次获得奥比奖是美国戏剧界第一位获得普利策奖的黑人女性为当代美国戏剧以及世界戏剧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帕克斯始终关注非裔美国人的生活状况塑造了一系列与生活和命运相抗争的人物形象比如为她赢得第二个奥比奖的戏剧维纳斯中的维纳斯 戏剧维纳斯主要围绕这样一个故事展开:世纪初南非科 伊 桑 部 落 的 女 孩 萨 尔 特 杰 巴 特 曼()被英国社会视为“怪胎”而进行巡回展览学界对戏剧维纳斯作了一些比较深入的探讨 例如:学者哈维杨()对于帕克斯的两部戏剧在血泊中 和维纳斯(做了比较研究认为剧中的合唱充满着“同情心”虽然几个世纪以来的合唱团已发生了许多变化但它在帕克斯的戏剧中扮演着公民和证人的角色而学者肖恩玛丽加勒特()认为“爱情”是戏剧维纳斯的重要动力等等 已有研究聚焦于性别、种族、身份、政治和历史特征等方面拓展了帕克斯戏剧的研究空间 然而已有成果并未涉及观众对该剧的接受反应问题 而文学文本的意义往往是在接受活动中实现的“因为文学要发生读者和作者一样重要”本文运用卡林巴伯()、迈克尔华纳()、戴安娜泰勒()和理查德鲍曼()的批评理论来探讨戏剧维纳斯的读者(观众)接受效应以揭示戏剧作品的传播镜像和文化意义一、省察历史:维纳斯的文本接受维纳斯文本中的 个场景是以倒叙方式展开叙事的:女主人公萨尔特杰巴特曼是南非科伊桑部落的一个黑人女仆她被主人的兄弟从南非家乡带到了英国并许诺会发大财注:本文涉及的英文原著和文献资料等皆由作者译成中文 .然而她刚抵达英国就被卖给了“畸形”展览秀场秀场主人给她起名“霍屯督维纳斯”被当作“巨臀”怪胎在英国巡回展览死后尸身和骨架被制作成标本在博物馆展出迈克尔华纳认为“第三种公众”是指“只有在与文本及其流通相关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公众就像这篇文章的公众一样”“公众”显然包括文本的读者和剧场的观众而文本的读者尤其是潜在读者是文本接受的第一层“公众”首先作为作者的帕克斯既是维纳斯的叙述者又是文本的潜在读者 帕克斯有意以自己的方式去探索黑人的历史“戏剧是一个事件的蓝图是通过文学媒介创造和改写历史的一种方式 因为历史是一种被记录或记忆的事件戏剧于我而言就是创造历史的最佳场所 也就是说因为众多非裔美国人的历史都没有记录甚至被肢解和被冲毁所以我作为剧作家的任务之一就是 通过文学和戏剧与现实生活之间的特殊奇特关系找到祖先的墓地挖掘骨头找到骨头听骨头唱歌并把它写下来”“与维纳斯一起我的视角是:历史、记忆、遗忘、记得、肢解、爱情、距离、时间、表演屁股就是过去是后面是后代她是一个有着过往的女人有着重大的过往史”帕克斯的创作意图实质上暗合了戴安娜泰勒的种族记忆观“对于没有书写的民族而言其集体记忆是为族群或家族的存在提供了明显的历史基础也就是神话起源 写作提供历史意识口述提供神话意识”很显然帕克斯和其他非裔美国人有着相同的历史基础和民族记忆而作为剧作家的她更倾向于在戏剧中关注非裔美国人的生活状况特别是在如此众多非裔美国人的历史没有记录、被肢解和被冲毁的情况下她想通过戏剧来展示非裔美国人的生活境况并再现他们所遭受的真实屈辱生活维纳斯正是通过展示萨尔特杰巴特曼的曲折遭遇和悲惨命运以呼吁人们记住那些没被记录、已被肢解和被冲毁的历史并以此激发非裔美国人的种族记忆和历史意识其次非裔美国人是帕克斯戏剧的主要潜在读者 迈克尔华纳的“底层民众”理论认为“附属社会群体的成员 妇女、工人、有色人种、男女同性恋者 他们反复发现组成替代公众是有利的”帕克斯作为非裔美国剧作家其戏剧创作路向正是通过呈现历史和写作反语反复地不断地激发非裔美国群体对自己的身份、利益和需求作出相应的诠释和反思 当然不仅仅是非裔美国群体还可能是白人、西班牙裔和亚裔等任何人因为“公众是陌生人之间的关系”即情境会连缀许多陌生的读者所以维纳斯的读者可以是社会所有群体而非附属社会群体这些陌生的读者都是因文本语境而联系在一起并根据自身的社会经验来诠释该剧并反思生存 例如在许多南非人眼中“维纳斯”是“这个国家所发生事情的隐喻”科伊桑协商会议委员会主席塞西尔勒弗勒()指出:“萨尔特杰巴特曼是我们苦难的象征她经历的所有苦难皆折射了科伊桑人在那段时期及其后所经受的遭遇”对于白人群体而言他们读剧时可能会为过去压迫和虐待“维纳斯”的行为而感到内疚至于其他种族群体读剧时会对维纳斯所遭受的苦难而感到同情和怜悯 或铭记历史或反思生存这正是戏剧维纳斯文本的接受效应二、审美悖反:观众对“维纳斯秀”的接受戏剧维纳斯是根据萨尔特杰巴特曼的真实生活创作的她本人于 年在英国展出即意味着一场“维纳斯秀”开始上演 从历史到戏剧对于“维纳斯秀”而言有两重观众一是历史人物“维纳斯”巡回展出时的现实观众二是戏剧上演时舞台演员扮演的英国观众首先历史观众对“维纳斯真人秀”的接受 戏剧维纳斯是根据科伊桑部落成员萨尔特杰巴特曼的真实生活创作而成 年 岁的巴特曼被主人的兄弟亨德里克塞扎()和身为外科医生的英国人亚历山大邓洛普()从南非海角带到英国从 年到 年巴特曼被当作怪胎在英国展览 年去世时年 岁 巴特曼的尸体没有下葬而是被乔治库维尔博士()(在帕克斯戏剧中被塑造为男爵医生)作了解剖将其装瓶并在巴黎的人类博物馆展览其硕大的臀部和生殖器的石膏模型被放置于人类博物馆的储藏室而装入瓶中的性器官和大脑则一直在博物馆里展览到 年 年纳尔逊曼德拉()担任南非总统期间巴特曼的遗体.第 卷 哲学社会科学版淮阴师范学院学报以应有的尊严被从法国送回南非安葬 年至 年巴特曼在伦敦巡回展出时她的形象“风靡”了英国的流行文化界在巴特曼时代黑人女性“成为维多利亚时代无激情女性理想的陪衬成为十九世纪性的中心标志”根据欧洲人的审美标准巴特曼是奇特的甚至令人激动的因为英国女性没有这种身材所以她们潜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渴望于是巴特曼成为维多利亚时代无激情女性理想的陪衬 然而巴特曼有着异于常人的性器官因此她又不被认为是真正的人类被视为处于人猿之间是一个怪物或不同于人类的物种 非洲协会秘书麦卡特尼先生描述了巴特曼在 世纪维纳斯展会上的情形:“一个离地面约三英尺高的舞台其末端有一个笼子或围栏这个霍屯督人就在笼子内看守人命令她走了出来她的外表看上去很不雅观霍屯督人被训练得如野兽一般被命令前后移动然后进入笼子像一头戴着链子的熊而不是一个人”著 名 戏 剧 演 员 查 尔 斯 马 修 斯()描述了 世纪“维纳斯秀”的观众接受情况:“被许多人包围着一些观众是女性!一个捏着她另一个绕着她走一位绅士用手杖捅了捅她一位女士用遮阳伞戳了戳以确定她就是所谓的天然的”这些都反映了巴特曼其实是被视为戴着链子的野生怪物生活在笼子里由专人看守观众好奇围观甚至掐她戳她 伊丽莎白伯恩斯()指出:“观众对该剧的理解取决于认知能力所显现的意义即观众将其与自己的经历、对当代或过去社会环境中的规范、角色和行为规则的认识联系起来”因此历史观众对“维纳斯秀”的接受反应既是正常的也是矛盾的他们一方面闪现着隐秘的生理渴望另一方面由于 世纪早期的社会规范和生活认知而视“维纳斯”为“异端”与自身的经历和生活格格不入这凸显了欧洲白人社会复杂的审美观念和文化心理其次舞台演员对“维纳斯秀”的接受效应 戏剧维纳斯中的舞台提示是:“她是一个极其丑陋的人物被扭曲得超出了所有欧洲人对美的观念据她的主人说她的身材最受同胞 霍屯督人的仰慕”一方面作为舞台演员的秀场女老板将萨尔特杰作为怪胎进行展览另一方面她又认为萨尔特杰的性感身材很好最受族人 霍屯督人推崇 秀场女老板通过这种方式宣扬萨尔特杰身体的畸形化和正常性激起了观众的好奇、期待和选择从而引发轰动效应华纳说:“公众有自由意志:他们经过深思熟虑然后作出决定”卡林巴伯指出:“观众通过选择而参与使自己成为集体中的一员”华纳和巴伯都谈到了观众的自由支配权和选择权 戏剧维纳斯叙述:“这一年是 年即议会通过废除奴隶贸易法案的第三年维纳斯秀在抗议和反对、恐惧和迷恋中继续上演着”观众对于“维纳斯秀”之所以有不同态度主要是因为萨尔特杰的身体与维多利亚时代欧洲人的审美观念相抵牾 维多利亚时代的审美观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他们喜欢高大、强壮和雕像般的女士如维多利亚女王一般另一方面他们欣赏柔弱而朦胧的美这反映了维多利亚时代流行的一种观念即女性应该柔弱无力女性留长发是女性气质的象征 显然与维多利亚时代欧洲的审美观念相比萨尔特杰的身体在观众眼中是丑陋的因此许多人拒绝接受它甚至排斥它 同时萨尔特杰的身体又是观众眼中高大强壮性感的“他者”吸引了许多欧洲人前来观看她的性器官和臀部的展览 秀场主介绍:“女孩站在半黑暗中 灯光在她身上闪耀 她现在是维纳斯霍屯督”秀场主支持观众触摸萨尔杰:“继续先生继续如果你喜欢就去触摸她”男爵医生是舞台观众中的“超级粉丝”他觉得萨尔特杰很“迷人”由此可见“维纳斯秀”在抗议、反对、迷恋和认同的复杂语境中上演着观众或者喜欢或者憎恶或者无感他们的自我支配权和选择权彰显了维多利亚时代的审美悖反观念三、厘定真实:维纳斯的戏剧表演接受真正的戏剧是一场场表演有表演即有观众两者合二为一 巴伯说:“观众是准备给予表演者空间和时间来进行展示的群体通过暂停或改变正常交流交际模式的方式”表演是一个学习、存储和传递知识的系统具有传递记忆和获取认同的重要功能它包括媒介(中心表演者)和观众(参与者和旁观者)的行为和互动情形媒介必须吸引观众参与其中成功的演出往往引导观众将自己归于表演 .中的角色他们可以在表演中观听和感受甚至参与场景设计、演员着装、演员动作和台词对话 表演可以最大限度地推动观众了解更多的关于这部剧的知识元素以及厘定真实从而更好地理解这部剧 学者鲍曼指出:“从观众的角度看表演者的表达方式被标示为需要对表演方式、表演技能和表演能力的有效性进行评估因此表演需要特别注意和提高对表达方式的认知并允许观众以特殊的强度来看待表演者及其表演方式”因此观众在表演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当观众观看表演时他们会根据自己的经验来解释表演、审美生活和厘定真实 年 月由理查德福尔曼()执导的戏剧维纳斯在耶鲁话剧团首演随后在纽约约瑟夫帕普公共剧院()上演成为 世纪 年代美国戏剧界的一大盛事 演出开始时女主角萨尔特杰站在一个旋转的平台上平台慢慢旋转 度交替面对舞台上的合唱团和剧场观众其他角色介绍她为“维纳斯霍屯督”通过观看表演观众获得了一个非常生动的印象即萨尔特杰从一开始就作为商品出现于展览上 首演不出所料地褒贬不一很多观众表达了对于演出的不满首先一些观众对演员的造型和演出安排颇有微词 演员阿迪娜波特()在剧中扮演维纳斯她被设计了极其夸张的身体部位一些观众认为加衬垫的服装使维纳斯看起来很可笑“这个屁股显然不属于这位女演员但它仍然产生了完全暴露的效果”此外一些观众在中场休息时感到不舒服 因为幕间休息通常能让观众有时间舒展筋骨、上厕所、喝点饮料、吃点点心等 但是在公共剧院上演的这部剧幕间休息时剧场里的灯亮了男爵医生利用幕间休做了一个关于维纳斯解剖特性的讲座 这便构成了冲突观众要么离开剧院稍作休息要么留下来继续观看演出一些观众感到不满因为没有一个“真正的”中场休息影响了继续观剧的心情和判断其次一些观众对于戏剧维纳斯中主人公萨尔特杰形象的刻画感到不满 他们认为历史上真正的萨尔特杰巴特曼的故事是一场命运不能自主的悲剧但在戏剧维纳斯的演绎中萨尔特杰竟然成了“秀场主”的助手心甘情愿地帮助秀场主卖艺挣钱她甚至建议秀场主改进表演让表演更加有趣她说自己会数数并建议“我们应该打扮一下 我可以对他们说话 说一首小诗什么的”此外剧中的她成了欲望女孩做了男爵医生的情妇 萨尔特杰的原型是个女佣但她想变得富有期望有房子和仆人 主人的兄弟以“黄金”为诱饵她便和他们一起去了英国在她看来英格兰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在那里能发大财两年后再回来时就会很富有无需再工作 萨尔特杰在英国展出时她同意和男爵医生一起去巴黎这与她第一次出走相类似她再次迷失于男爵医生承诺的舒适物质生活中他们之间的对话揭示了这一点“男爵医生:亲爱的你想怎么去巴黎?/男爵医生:灯火之城!我会教你法语/男爵医生:你会有一间干净的房间和我的同事交往 会进入一个更好的圈子/维纳斯:圈子你的手 它们很干净 你有钱吗?/男爵医生:很有钱/维纳斯:我喜欢富人/维纳斯:你会付钱给我吗?/维纳斯:每周 英镑/维纳斯:新衣服和好饭菜/维纳斯:我自己的房间”根据上述对话萨尔特杰愿意与男爵医生前往法国她的条件就是金钱、新衣服、美餐和自己的房间 萨尔特杰看见男爵医生的手是干净的她认为手干净的人一定很富有所以想和他一起去巴黎 她幻想着嫁给这位男爵医生后的富裕生活:在热水中洗 个小时的澡 个仆人在一旁侍候他们用最昂贵的香油擦遍她的身体给她的大屁股喷上香水并撒上金粉她甚至幻想通过与男爵医生结婚她将与拿破仑殿下见面这样就可以进入上流社会 到达法国后萨尔特杰和男爵医生住在一起但除了金钱之外她并不爱他 萨尔特杰承认:“他不是我见过的最令人心动的人但他的黄金弥补了这一点”在她看来金钱是最重要的根据历史记载真正的萨尔特杰巴特曼是一个被压迫的受害者形象然而在这部作品中萨尔特杰却被刻画成一个想要压迫别人的人她对金钱的渴望导致了自身的悲惨命运她是自己悲剧命运的制造者 因此一些观众对这样的剧情设计感到不舒服认为不合乎自己的认知和生活的真实 然而戏剧文学源于并.第 卷 哲学社会科学版淮阴师范学院学报高于生活生活真实和审美创造向来是作家的关注重点伟大的创作者会以大历史观的立场审视历史和反映现实将人性的善恶、生活的悖论、真诚的悲悯、坚定的希望等永恒主题传达给观众 萨尔杰巴特曼的生活真实和审美创造之间的差异无疑反映出身为非裔美国剧作家的帕克斯对非裔美国人和人类的弱点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以戏剧揭示人类共通的特征从而实现了审美的真实升华了艺术的生命结语综上所述观众的接受效应会影响维纳斯的戏剧意义和价值判断 而通过对学界忽略的这三种接受模式的分析即受众对维纳斯文本的接受、对“维纳斯秀”的接受(历史观众的接受和剧中观众的接受)和对维纳斯戏剧表演的接受不难发现受众往往会受到许多因素(诸如历史、社会、民族、生活、文本、表演以及剧场形式等)的影响 通过观众接受效应的研究可以有效地揭示受众的作用以及重估该剧的历史地位“反思只是思考一些事情而自反性则是思考本身的过程”即观众接受效应能够促使剧作家反思自己的作品并影响自身的戏剧创作同时也能使学界和观众重新认识维纳斯的戏剧价值以及帕克斯的戏剧贡献 这将为帕克斯戏剧研究提供一种新的视角从而促进戏剧创作和戏剧研究的繁荣发展参考文献:.:.:.:.:.:.:.:.:.“:.”.().:.:.:.:.“.”.():.责任编辑:刘海宁“现当代学人研究”征稿启事本栏目以 世纪以来哲学社会科学著名学者为研究对象对他们的学术成就、学术道路、治学方法等进行回顾与总结但求客观、公正、严谨 来稿既可以是一组文章对研究对象作较为全面的评述也可以是单篇文章对研究对象作重点评析 文章字数不限符合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编排规范投稿邮箱:.本刊编辑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