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城市修补理念的工业遗产改造优化研究——以南京国家领军人才创业园为例.pdf

151233|2023|08城市更新摘要：随着城市的发展，工业遗产改造成为人们日益关注的热点。现阶段我国工业遗产的改造模式已经初见成果，形成了一批多样化的改造空间，文章通过将城市修补的理念与工业遗产改造相结合，提出几点优化策略，并以南京国家领军人才创业园为例，进行改造优化的研究，借此为今后工业遗产改造研究提供参考。Abstract：With the development of cities,the 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heritage has become a hot spot that people are increasingly concerned about.At this stage,the transformation model of my countrys industrial heritage has achieved initial results,forming a number of diversified transformation spaces.The article combines the concept of urban repair with industrial combining heritage renovation,several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are put forward,and the research on the renovation and optimization is carried out by taking Nanjing National Leading Talents Innovation Park as an example,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future research on industrial heritage renovation.关键词：城市修补；工业遗产；优化Keywords：urban repair；industrial heritage；optimization文杨雪蕾吉林建筑大学建筑与规划学院副教授郭梓豪吉林建筑大学建筑与规划学院硕士研究生DOI：10.19875/ki.jzywh.2023.08.0501 城市修补与工业遗产改造1.1 城市修补2015 年 3 月，城市修补理念于中央城市工作会议筹备期间被提出，本质是探索我国城市存量更新过程中如何解决城市病的城市更新理论。2017 年 3 月，我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印发了关于加强生态修复城市修补工作的指导意见，进一步明确了生态修复、城市修补的工作范围和重点，将生态修复、城市修补向全国范围的城市设计工作进行推广，希望通过“保护城市的历史文化、改善城市的生态环境、补足城市基础设施短板、提高公共服务水平”，从而达到建设富有活力、各具特色的现代化城市的目标1。1.2 工业遗产改造工业遗产的概念源自 2003 年通过的下塔吉尔宪章，具体是指具有历史价值、技术价值、社会意义、建筑或科研价值的工业文化遗存。包括建筑物和机械、车间、磨坊、工厂、矿山以及相关的加工提炼场地、仓库和店铺、生产、传输和使用能源的场所、交通基础设施，除此之外，还有与工业生产相关的其他社会活动场所，如住房供给、宗教崇拜或者教育2。虽然我国对工业遗产保护的认识与行动起步较晚，但自 2006 年首届中国工业遗产保护论坛颁布无锡建议以来，我国越发重视对工业遗产的保护与再利用，相继开发出工业旅游、城市开放空间、历史展览馆、文创园等多元保护改造模式，为我国工业遗产的保护工作提供了源源不竭的创意与动力。但对中国已知工业遗产数据库中工业遗产保护与再利用现状进行统计分析发现，文创园是我国工业遗产再利用的主要模式，占比达到 47%，相比之下，采取城市景观模式的工业遗产改造项目仅占 3%3。这是因为工业遗产的保护与修缮受城市规模与投资环境影响。文化创意产业园模式的工业遗产保护是以经济效益为导向的改造，通过吸引开发商的资金投入来解决工业遗产保护的资金严重短缺问题，因此大部分文创园区的整体改造投入少，对外界面多为局部改造，严格控制改造成本，内部空间创造追求经济实用。这些投资资本多以试探经营为主，希望降低风险，尽早收回成本4，但是这也导致改造后置入的业态同质化严重，定位单一。这样的改造只是将工业遗产转型为第三产业为主的独立园区，与城市的连接显得十分薄弱，工业遗产保护改造应创造的文化价值和社会价值也变得极为有限。1.3 城市更新视角下二者的契合随着我国城镇化进入新的阶段，城市发展的重心由增量发展转向存量发展，这意味着城市发展的重点聚焦于已建设低效土地的再开发和闲置土地的再利用5。与此同时，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张，原本处于城市外围的工业遗产不断被纳入新的城市范围，在产业结构调整和房地产开发的双重压力下，工业企业实行大规模搬迁6，大量工业遗产遗留下的废弃工业厂房及用地为城市的存量更新提供了新的着力点（物理更新和精神更新）。城市修补突出“以人为本”，倡导“小规模、渐进式、有机更新”的旧城改造模式7，这种渐进式的更新方式与工业遗产保护一般采取保留建筑内部典型结构、空间肌理并进行功能置换的局部改造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时，城市修补从城市系统全局的角度出发，对城市Research on the Optimization of Industrial Heritage Renovation Design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Urban Repaire:A Case of Nanjing National Leading Talents Innovation Park基于城市修补理念的工业遗产改造优化研究以南京国家领军人才创业园为例152更新的片区进行城市功能的补足与基础设施完善的同时，传承历史文脉，而工业遗产的改造恰好为城市功能的置换、基础设施的补足提供建设空间，城市修补更是可以挖掘出工业遗产所蕴含的城市记忆与工业文明，将其作为城市文化的新名片，将工业遗产的改造与城市更新相结合，在传承历史文脉的同时，重新激发城市的活力。2 基于“城市修补”理念的工业遗产空间环境改造策略2.1 传承城市的历史文脉城市修补注重保护城市的历史文化，主张通过“修旧如旧”的手法对工业遗产场地中原有的建筑、构筑物等包含城市集体记忆和工业文明的元素进行保护性修缮。通过结合生态设计的修缮加固手法，将工业遗产中的水塔、烟囱、冷却塔等有着明显工业文明印记的构筑物改造为工业景观，以展示工业遗产独特的历史文化；通过在外部空间和建筑外界面重复运用提炼的工业文明符号以塑造工业特征鲜明的氛围；同时在建筑修缮的色彩、材质选取方面与周边区域的建筑保持协调以延续城市的特色历史风貌；将工业遗产文化传承与其周边的居民区发展联系在一起，通过工业遗产改造塑造住区特有的文化，激发老旧住区的活力、凝聚力与归属感，发扬城市老旧住区的文化自信。2.2 丰富空间功能通过城市修补理念将工业遗产改造与城市功能补足相结合，引入医疗、体育、养老等公共服务功能并与工业遗产改造通常置入的第三产业相结合，以此来解决工业遗产现阶段普遍采用文创园模式改造后业态置入单一的问题。通过将公共服务功能置入工业遗产，完善了工业遗产周边老旧住区的城市功能，为周边城市居民提供了便利的文化、体育、休闲等功能的空间，丰富了周边居民的生活体验，通过吸引城市周边居民进入工业遗产内进行公共活动，激发工业遗产周边的城市活力。2.3 改善交通组织通过场地内道路的合理组织，形成场地内内循环交通体系，采取人车分流的方式为工业遗产改造后的使用者提供良好的步行及车行体验。同时，将工业遗产与城市紧密联系在一起，加强改造后工业遗产城市功能置入区域的开放性，通过结合工业特色与绿植进行道路景观的设计，创造与城市步行空间相融合的、充满工业文明特色的步行空间，将城市居民的散步、休憩引入工业遗产城市功能置入区域，以提升改造后工业遗产全时间段的活力。通过将部分厂房改造为立体停车设施提供给周边居民使用，以减轻周边老旧小区内机动车无序停放导致交通阻滞的问题，同时可以通过将周边区域道路的路边车辆停放归入改造后的立体停车设施中，以提供集中停车场的方式，缓解道路两边停车带来的交通压力。2.4 开放公共空间通过开放以具有工业特色的构筑物为主题进行组织的公共空间与绿地，为周边居民以及参观者提供城市中富有工业特色的公共活动空间，并且周边的居民大多是工业遗产原先配套的工人及家属，对于工业遗产有着特殊的集体记忆，他们的口述史可以为参观的旅者带来更丰富的体验。通过加强工业遗产开放性使得公共开放空间与城市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同时将工业特色公共设施的设计相结合，提升公共开放空间的文化氛围以吸引人流，重新激发城市活力为集体记忆与工业历史文脉的传承提供有利条件。通过新置入部分城市功能的方法，可以获得一定的开放性，将改造后的工业遗产融入城市并与周边居民区紧密联系在一起。这样既可以激发工业遗产周边区域的居民活力，也可以解决工业遗产改造后由于业态单一导致的特定时间使用频率过高、但其余时间使用效率极其低下的问题。3 南京国家领军人才创业园空间环境优化提升3.1 项目简介南京国家领军人才创业园（后文简称国领创业园）位于南京市秦淮区菱角市 66 号，前身是南京第二机床厂，占地 7.3 万平方米。机床厂西侧及北侧被秦淮河及其支流环抱，场地东侧及南侧均为 20 世纪末建造的多层住宅小区。2012 年，在南京市委市政府、秦淮区委区政府的引领下，由南京金基集团投资，对原南京第二机床厂的老厂房进行改造，打造成为国领创业园。国领创业园是南京工业遗产改造的典型案例。由于所在街区形成年代较早，改造前面临公共服务设施不足、基础设施老旧、公共空间与绿地被机动车停放侵占等诸多问题。此项目具备许多旧街区内工业遗产改造的共性问题。如何在城市存量更新下改造工业遗产取得经济效益的同时，获得社会效益，重新激发工业遗产周边的城市活力，传承工业遗产的文化内涵，是当时众多工业遗产改造需要进一步完善和考虑的相同难题。2013 年 9 月，改造完的国领创业园正式开园，由南京国创园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运营管理。3.2 现状问题3.2.1 业态功能比较单一国领创业园业态功能较为单一，以办公为主。这些办公区域主要分布在国领创业园的核心地带，只有南北两侧有适当的停车区域，东侧临来凤街有较少的商业功能（大部分为餐饮店）和一处江南丝绸文化博物馆。由于各办公功能建筑并不对公众开放，园区南北侧的公共空间又被设置成停车区，这导致创业园内有着较强的“私密性”，使创业园区自成一体，与周围局住区的联系较薄弱（图 1），改造后的功能不能与原有的城市街区进行良好的融合，这也是工业遗产改造文创园模式后的常见情况。3.2.2 开放性较差由于国领创业园内部办公功能相对封闭的图 1国领创业园功能布局示意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图 2国领创业园内部道路现状照片（图片来源：作者自摄）153233|2023|08城市更新原因，整个园区显得开放性较差，目前园区内的公共空间主要围绕园区中部东西向内部道路两端进行布置，所以公共空间较少，旅游参观者和附近的居民仅可在园区中部道路两端进行停留及休憩，无法在园区内更多的区域活动，因此整个区域内部的人流量偏少，园区内空间活力不足。在非办公时间，除来凤街一侧的餐饮功能外，其他空间都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夜间更为萧条。如何提升国领创业园白天和夜间的空间活力，成为国领创业园亟待解决的问题。3.2.3 交通组织混乱国领创业园内交通组织较混乱。园区的主要入口有四个，位于园区的东西两侧，车流主要由西侧的主干道进入园区，人流则主要从东侧中部的主入口进入园区，进入园区的车行道路只有少量设置了人行道，大部分都只设置了车行道，行人只能在车行道上行走。由于停车区在整个地块的南北两端，距离内部办公空间较远，而园区内部室外停车位数量少，所以很多园内办公所需的车辆占道停车，造成车行不畅；又由于大部分进入园区的通道没有设置单独的人行道（图 2），所以人车混流的现象凸显，行人必须在违停车辆旁边窄窄的车行道上与车辆并行，行人在园区内也没有过多可供停留的室外开放空间，行人在园区行走，没有安全保障，这也是居民不愿进入此区域的主要原因（图3）。另外，国领创业园西侧的明城墙将园区与西侧临河的城市主干道隔开，国领创业园在建设时临城墙设置了健身步道，但健身步道可达性过差，居民需要通过东侧或长或短的人车混行的道路才能到达健身步道，这大大降低了人们使用健身步道的意愿。3.3 国领创业园室外空间环境优化措施改造后的国领创业园经过十年的运营，目前面临许多改造后的新问题，这些新问题用城市修补理念来分析，可以进行空间环境优化的进一步探讨。3.3.1 功能的整合从城市修补理念的视角出发，可以将园区的部分办公功能进行适当的置换，引入附近居民生活所必须的文化、医疗、快递等本区域缺乏的公共服务功能，以东西方向横贯园区的车行道为界，进行园区南侧区域部分公共服务功能的置换。在加强与东侧及南侧居民区的紧密联系、促进东侧沿街商业吸引人流、激发街区活力的同时，为城市周边居民提供便利的城市公共服务。通过将城市服务功能合理布置的方式，有效激发周边不同年龄段居民的空间使用意愿，为园区带来更多的活力（图 4）。3.3.2 公共空间的营造首先可以通过优化沿来凤街一侧的园区东侧沿街商业的外部公共空间，将非机动车无序停车行为进行规范并重新划定停车区域，以确保步行空间的连续性；其次，可以通过将园区南侧部分停车位改成立体停车的形式来削减园区南侧的室外停车位数量，将南侧扩充出来的室外空间改造为结合工业遗址文化的公共空间，结合绿化与南京第二机床厂的工业符号进行小品与景观的增添。这样提升园区南侧区域的可达性，同时给周边的居民提供了开放的室外公共活动空间（图 4）。3.3.3 步行系统的优化通过将园区西侧的健身步道与东侧沿街步行道连成一体，提升园区内部、明城墙侧的步行道联系，提升可达性，提高步道利用率，为周边居民提供舒适、工业历史气息浓厚的步行系统。通过优化后的步行系统将人们引入园区内部南侧改造后的城市公共空间，吸引周边居民进入园区进行活动，以解决园区内设置的健身步道由于园区交通混乱而无人问津的问题（图4）。通过优化，连成一个整体的步行系统，将园区内营造的多个公共空间进行串联，可以有效地激发周边居民、参观者与园区内办公者的使用热情，有效地将多类使用人群集聚到公共空间中，以形成彼此之间的交流，有利于工业遗产文化的传承。3.3.4 基础设施的完善在园区南侧公共空间新增健身器材、小广场、夜间照明等周边居民区欠缺的基础设施，参考文献：1关于加强生态修复城市修补工作的指导意见J.上海建材,2017(02):7-9.2俞孔坚,方琬丽.中国工业遗产初探J.建筑学报,2006(08):12-15.3青木信夫,张家浩,徐苏斌.中国已知工业遗产数据库的建设与应用研究J.建筑师,2018,(04):76-81.4龚恺,吉英雷.南京工业建筑遗产改造调查与研究以1865创意产业园为例J.建筑学报,2010(12):29-32.5邹兵.存量发展模式的实践、成效与挑战深圳城市更新实施的评估及延伸思考J.城市规划,2017,41(01):89-94.6刘伯英.中国工业遗产保护利用的新机遇与新任务J.建筑实践,2021,(11):16-25.7李晓晖,黄海雄,范嗣斌,等.“生态修复、城市修补”的思辨与三亚实践J.规划师,2017,33,(03):11-18.结合南京第二机床厂的工业特色进行设计，可以将工业文化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交流空间之中。这些基础设施可以为园区办公的使用者及周边居民提供更加舒适的休憩空间体验。同时，园区内基础设施的改善为城市基础设施改善提供新的支点，以国领创业园为中心，辐射周边区域，对水电、管网等城市基础设施进行整合，可有效地改善城市老旧住区的空间环境及生活条件。结语基于城市修补理念进行工业遗产改造的优化，对工业遗产地内部的空间环境提升和城市功能完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尊重工业遗产文化传承的前提下，对工业遗产进行渐进式改造，将改造后的工业遗产与城市紧密联系在一起，延续工业遗产历史文脉的同时，重新激发工业遗产周边区域的城市活力。改造的同时，做到兼顾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保留城市传统风貌、创造城市特色开放空间、改善城市居民生活环境、促进产业结构转型，为城市发展提供新的动力。图 3国领创业园人行道和车行道布局现状示意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图 4国领创业园步行系统及室外公共空间优化示意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