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管理对高职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应对方式和成人依恋的链式中介效应.pdf

高职教育研究封闭管理对高职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应对方式和成人依恋的链式中介效应尹锡杨 李悦 倪亚丽*（广州华商职业学院，广东 广州 511300）【摘 要】目的：考察封闭管理对高职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以及成人依恋和应对方式在其中的作用机制。方法：采用心理健康症状自评量表、亲密关系经历量表、简易应对方式问卷对541名高职学生进行调查。结果：t 检验显示，封闭管理后T2（2020年3月）较封闭管理前T1（2019年10月）显著下降；T1依恋回避消极应对T2路径中介效应显著（95%CI：0.0010.008），应对方式和成人依恋在其中起着链式中介作用。结论：封闭管理对高职学生心理健康有显著负面影响，成人依恋和应对方式是高职学生封闭管理期间维护心理健康的重要保护因素。【关键词】心理健康SCL-90成人依恋链式中介国内研究发现，新冠疫情封闭管理期间个体容易出现情绪低落、悲伤、紧张、恐慌和失眠等一系列心理问题1。国外研究发现，疫情防控期间个体心理健康水平的各因子均分和阳性症状检出率均显著高于疫情前期的水平2。以往研究多以横断面研究为主，研究结果多是某个时间段内的心理健康情况调查，缺乏民众在疫情前后以及疫情不同阶段持续检测和追踪分析研究。然而，要形成完整的心理研究链条，研究疫情对心理健康影响的内在机制，需要对疫情前后的心理变化规律进行纵向分析3。新型冠状病毒会使人产生心理应激，对此，个体会采取一定的应对方式以恢复内在心理平衡，否则就会产生心理危机2。应对方式是个体在应激中所采取的认知方式和行为方式，它影响个体应激反应的性质和强度，也调节应激反应与结果之间的关系4。新冠疫情流行期间高职学生的积极应对方式和消极应对方式在心理韧性对焦虑的影响中具有完全中介作用5。居家隔离期间与父母的亲密关系可能会进一步影响高职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Bar-Haima认为父母依恋是个体早期与父母形成的一种持久而紧密的情感联结，是焦虑的缓冲系统6。依恋的两个维度，即依恋焦虑和回避与问题行为和心理困扰呈现显著正相关7-9。有研究者发现，疫情防控期间个体的应对方式部分中介了依恋焦虑对购物行为的影响10。另外，在成人依恋的测量中，研究者争论较多的问题是成人依恋量表问题。亲密关系经历量表对大学生依恋状况有着较准确的解释作用，因此，本研究同样采用亲密关系经历量表作为测量工具。综上所述，应对方式和成人依恋可能是高职学生封控期间维护个体心理健康潜在的保护因素。具体而言，应对方式可能在其中发挥中介作用，即积极的应对方式对高职学生心理健康具有促进作用，而消极的应对方式则可能对其起负面作用。而且，心理健康水平不高的个体，可能封闭管理对其影响更大。然而迄今为止，较少有研究系统地探讨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及其内在的作用机制，特别是在疫情居家隔离的背景下，以往的研究并不能很好地阐述三者间的关系。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高职学生的成人依恋和应对方基金项目：1.2022年广州华商职业学院校级一般课题“疫情防控期间大学生心理健康的变化规律及保护因素探究：基于积极心理学视角”（项目编号：KY2022012）；2.广东省2021年度教育科学规划课题（德育专项）（项目编号：2021JKDY073）；3.本论文系2022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Biotechnology and Health Care Applications会议交流论文。34广东职业技术教育与研究2023年第3期式可作为心理健康的保护因素缓解封闭管理对心理健康的影响。一方面，本研究有助于加深我们对封闭管理、依恋关系、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之间关系的认识，以期为未来相关研究提供一个崭新的视角。另一方面，也可为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心理干预提供可操作的干预途径。1对象与方法1.1对象和流程本研究采用两阶段抽样设计，学生在封闭管理前T1（2019年10月）完成SCL-90量表，共调查650人。然后，他们在封闭管理后T2（2020年3月）完成SCL-90、ECR量表和CSQ。T2期间共收集了541份有效问卷（其中女生204人），脱落人数为109人。1.2方法1.2.1心理健康症状自评量表（SCL-90）该量表由90个题目组成，包括生活习惯、人际关系、饮食睡眠、感觉、情感、思维、意识和行为等方面的内容。该量表采用5点计分方式，分数越高则该项的问题越严重2，3。该量表包括10个因子：躯体化、强迫、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偏执、精神病性症状、恐怖和其他。本研究使用心理健康症状来代表心理健康水平，心理症状越多，则心理健康水平越差。本研究中，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8。1.2.2亲密关系经历量表（ECR）该问卷由Brennan等人编制，共有36个条目，采用Likert 7点计分，从1分（非常不赞成）到7分（非常赞成）。Brennan等人通过因素分析得到两个维度，即依恋焦虑、依恋回避，各由18个条目组成。本研究采用李同归等修订的中文版ECR量表8。该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依恋焦虑和依恋回避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是0.77和0.82。本研究中将条目中“恋人”关键字全部更改为“父母”来测量与父母的亲密关系，依恋焦虑和依恋回避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是0.90、0.68。1.2.3简易应对方式问卷该量表共有20个条目，由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两个维度（分量表）组成，积极应对维度由条目112组成，消极应对维度由条目1320组成，采用03四点计分8，9。本研究中，内部一致性系数是0.87。2结果2.1共同方法偏差检验本研究采用多重共线性相关统计量的方法诊断多重共线性的判断指标TOL和VIF值的大小。结果显示，TOL值分别为0.88、0.82、0.72、0.87、0.72，VIF值分别为1.13、1.22、1.4、1.15、1.4。按照一般标准，本次回归分析中不存在较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11。2.2新冠疫情对高职学生心理健康症状的影响为考察疫情前后两个阶段高职学生心理健康症状的变化情况，分别对每个学生的SCL-90的各因子得分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从表1可以发现，与疫情前期T1心理健康症状相比，时隔半年后的T2心理症状受新冠疫情影响明显，各因子均值呈现上升趋势：躯体化症状，t5.99，P0.01；强迫症状，t11.21，P0.01；人际关系敏感症状，t7.7，P0.01；抑郁症状，t5.85，P 0.01；焦虑症状，t8.7，P0.01；敌对症状，t2.52，P0.05；恐怖症状，t4.97，P0.01；偏执症状，t6.86，P0.01；精神症状，t5.73，P0.01；其他症状，t5.75，P0.01。表1T1和T2不同时期心理症状对比症状NT1（MSD）T2（MSD）5411.210.371.30.355411.540.541.760.525411.410.541.560.55411.320.481.420.495411.290.451.440.445411.30.471.350.445411.250.431.330.455411.270.451.360.425411.310.421.360.375411.310.451.420.462.3应对方式和成人依恋的链式中介效应分析本研究采用追踪研究分析策略12，链式中介模型可以较好地解析多个中介变量的相互作用，可以较好地阐明多个变量间的内在作用机制。第一步，数据统计方法采用罗吉斯回归分析35 高职教育研究（PROCESS）3.5中的模型6对T1心理健康症状、依恋回避、依恋焦虑、应对方式和T2心理健康症状之间的链式中介进行检验。结果显示，依恋焦虑、积极应对方式对该中介模型的影响在回归方程中不显著。T1心理健康症状可以显著预测疫情防控期间个体的依恋焦虑（0.05，P0.01）；T1心理健康症状（0.09，P0.01）、依恋焦虑（0.12，P0.01）和依恋回避（0.07，P 0.01）显著正向预测消极应对；T1心理健康症状（0.09，P0.01）、依恋焦虑（0.12，P 0.01）、依恋回避（-0.03，P0.05）和消极应对（0.22，P0.01）显著预测积极应对；T1心理健康症状（0.5，P0.01）、依恋回避（0.35，P0.01）和消极应对（0.35，P 0.01）显著预测T2心理健康症状，而依恋焦虑（-0.03，P0.05）和积极应对（0.3，P0.05）则不能显著预测T2心理健康症状。第二步，采用偏差校正百分位Bootstrap法，重复抽取5 000次样本，对以上各个路径进行检验，并估计95%置信区间（95%CI）。结果显示（图1），T1心理健康症状对T2心理健康症状的直接效应为0.5；而T1心理健康症状依恋回避T2心理健康症状，95%CI是0.021，0.078；T1心理健康症状消极应对T2心理健康症状，95%CI是0.007，0.055；T1心理健康症状依恋焦虑依恋回避T2心理健康症状，95%CI是0.002，0.011；T1心理健康症状依恋焦虑消极应对T2心理健康症状，95%CI是0.001，0.004；T1心理健康症状依恋回避消极应对T2心理健康症状，95%CI是0.001，0.008。以上路径的效应估计值的95%置信区间均不包括0，所以依恋回避、依恋焦虑和消极应对在T1与T2心理健康症状之间的链式中介效应显著，上述路径中介效应值为0.1，占总的效果量的16.67%。3讨论重大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对高职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对此也有不少研究者开展了大量研究工作，从不同角度阐述了疫情暴发给人们的心理健康带来的威胁。而本研究采用纵向研究的方法，进一步分析了高职学生新冠疫情前期和流行期间的心理状况的变化。与疫情前期相比，高职学生SCL-90各因子分数明显上升，这表明在疫情流行期高职学生整体心理健康状况出现了显著的下滑。一方面，疫情作为重大的心理应激源，对已有心理障碍的学生可能产生叠加影响，从而引起更严重的心理应激反应，心理健康状况更差。另一方面，在居家隔离的防疫要求下，本研究结果表明，与家人的依恋关系是影响个体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与家人关系的恶化可能会导致个体在居家隔离期间以更消极的方式来应对心理压力，导致个体心理健康状况在疫情流行期表现得更为糟糕。本研究侧重对比疫情前期和流行期高职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有效填补了跨时间维度的研究空缺，为疫情期心理研究形成一个完整的心理研究链条，弥补了横断面研究的不足。横断面研究发现，在疫情监测的第5周后SCL-90的抽样调查中发现个体的心理健康症状总分已逐渐趋近于注：*代表P0.05，*代表P0.01，*代表P0.001。图1T1对T2心理健康症状影响及其链式中介效应0.5*0.14*0.1*0.1*0.35*0.12*0.1*T1?T2?36广东职业技术教育与研究2023年第3期20182019年的参照水平2。然而，与横断面分析不同，本研究结果表明，高职学生的心理健康症状检出情况相比于疫情前严重，说明疫情流行期间高职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较差。这种差异可能由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台风眼效应引起，即远离灾难中心区的个体心理反应可能会更大13。本研究结果表明，T1阶段的心理健康症状会显著影响T2阶段的心理健康发展。因此，在重大突发性公共事件发生后，相关工作者应当积极关注存在心理健康问题的群体，采用更加积极的方式帮助其缓解因应激事件带来的心理紧张感和不适感。本研究链式中介模型结果显示，依恋焦虑和依恋回避在疫情前和疫情流行期心理健康症状之间存在链式中介作用，依恋焦虑会导致该类型产生较高的依恋回避行为，进而在疫情防控期间采取消极的方式来应对疫情这一应激事件，最终导致T2期间心理健康症状更差。虽然学生在家上网课增加了与父母相处时间，但是不安全依恋类型的个体无法从家庭中获得心理满足和安全感，导致依恋焦虑和依恋回避的学生回避表达负性情绪，进而采用消极的方式应对心理应激反应。该检验还发现，消极应对方式降低了疫情流行期间高职学生心理健康水平。其中，“心理应激系统模型”较好地解释了个体遭遇应激事件后的心理状态，此时个体的身心反应受个体的内在心理资源（如应对方式、人格特质等）与外部环境资源交互影响14。在疫情流行期，新冠疫情的发展往往难以预测，实行封闭管理的持续时间也难以预料，存在各种不确定性因素，学生在环境中更可能使用消极的方式应对和缓解当前的压力情境。其他研究也发现，消极应对方式在心理应激反应与攻击性行为之间的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15。本研究结果也印证了这一结论，疫情流行阶段使用消极应对方式可能会导致在此期间产生更严重的心理健康症状。因此，高职学生在面临急性公共卫生事件或灾难时，应学会以积极的方式来应对压力，调适自我心理健康16，避免陷入心理危机状态17。封闭管理前期心理健康水平较低的高职学生往往在封闭管理期间有着较高的依恋焦虑和依恋回避，这就越有可能导致个体采用消极的方式应对压力，进一步降低了个体封闭管理期的心理健康水平。本研究结果揭示了高职学生封闭管理前后心理健康症状的变化，并突出了消极应对方式和成人依恋在其中的重要作用，对构建急性公共卫生事件和灾难心理危机干预措施具有重要价值。本研究还存在以下不足：第一，本研究只考虑了T2的消极应对方式和依恋类型，缺乏T1的相关数据，不能完整考察三者的交叉滞后关系；第二，本研究没有收集疫情后期的数据，没能很好地反映疫情前、中、后期三个阶段的心理反应特征。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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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莹中兴新云服务有限公司总裁陈虎：从“账房先生”到企业的“数字神经网络”N中国会计报，2018-11-23（5）5 IFAC面向未来的职业会计师EB/OL 2022-08-01https:/www.ifac.org/system/files/publications/files/IFAC-Accountancy-Skills-Evolution.pdf/（上接第3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