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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谈体育教师的品格、素养、能力与发展
2015-08-26 毛振明 体育教学

泛谈体育教师的品格、素养、能力与发展
毛振明
中国的体育教师队伍按保守的估计也得有45万人，因此中国体育教师的品格、能力及素养对中国的教育事业事关重大。应该说，中国的体育教师是一个很好的团队，它是一个很重要的团队，也是一个很辛苦的团队，但它还是一个有那么些不太受人重视的团队，还是一个很是很是委屈的团队，更是一个褒贬不一的团队，于是它成为了一个颇为忿忿不平的团队。
本文在这里不想对体育教师的这些辛苦、重要性、褒贬、委屈及忿忿不平做出很具体的分析，只想就自己的一些当体育教师的粗浅体会泛谈一下教师（当然包括体育教师）的应该认识的一些道理，仅供广大体育教师的同行们对体育教师的品格、素养、能力和专业化等等问题进行思考，但愿能有一些参考和启示。
一、追求教师的品德
做好学问，首先要做好人；要做好教师，更要先做好人，要先做受人尊敬的教师，先做受尊敬的人。所谓“亲其师，信其道”，或“尊其师，爱其道”，教育应充满着无限的魅力和力量，这很好理解，但很多教师似乎想做但做不到，许多教师似乎想做又不想做，更有部分教师似乎永远都不打算那么做。问题是什么是好人，如何做好人，做好人要牺牲什么，如何面对这种牺牲，如果没有对这些问题真正地认识清楚，那么做好人只是一种言不由衷的表白。“好人”在不同人的嘴里，在不同的情境下，在不同的时空中是不一样的，而且就是在同一时空、同一情境下的同一张嘴里也不总是一样的。那么到底有没有“普遍意义的好人”和“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被人认为的好人”呢？我想有。那首先是中华传统文化提倡的忠孝之人、勤勉之人、善良之人、诚信之人、智慧之人、正义之人。一个人只要朝着这些方向去努力就都可能成为好人。但那些忠孝人之间、勤勉人之间、善良人之间、诚信人之间、智慧人之间也会有纷争，也会有相互的好坏评价，好人和好人之间有时也依然有好坏之分。因此，只是上述“最基本”或是“最崇高”的做人指针，还是不够的。
其实，“普遍意义的好人”和“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被人认为的好人”是有的，那就是“信奉吃亏是福的人”。因为任何人，不论他自己是不是好人，不论他自己对好人坏人有怎样不同的标准，当他们在面对一个在利益前的“不争之人”、“吃亏之人”和“忍让之人”时，也都会由衷地发出赞叹：“那是个好人！”
因此，教师首先要是个勤勉之人、善良之人、诚信之人、智慧之人和正义之人，教师还应时时告诫自己要“吃亏是福”。只要有了这个信条和行为，那你在其它教师和同学的眼中，就一定是个好同事、好教师、好人。
二、掌握教育理念
教育理念听起来有些哲学、高尚甚至玄虚，其实教育理念就是对教育的基本理解，就是对教育方向的基本把握。各种教育理念其实都是“殊途同归”，好的教育理念其实很简单。教育理念是什么？笔者认为其实就是“正确的社会价值观+有效的教育途径+对学生的准确把握”的算式。
基本的“社会价值观”应是：一个人应成为“一个遵纪守法并能对社会稍有贡献的人”。任何一个国度的法律都是按社会基本准则制定的，都是弃恶扬善的（不按法律行事和没有法治是另外一回事），一个人只要事事遵纪守法，他是就是对社会的无害之人，培养对社会的无害之人应是教育的基本目标；如果这个人还能通过教育把自己的特质发挥出来，形成一个特长，为社会做出一些比别人做得稍好一些工作（无论是文章写得好一些、还是饭菜做得香一些），他就成为了对社会的有用之人。如果，我们的教育者培养的学生100%都是对社会无害的人。其中有59%是对社会很需要的人，还有1%是对社会有较大贡献的人，那将是一种何等的优质教育呀。
“有效教育途径”应是“先教人，再教书；一边教思考，一边教知识”。因为只有教学生做了好人，他们才能塌心地学习那些有用的知识和道理，他们才少有功利，此时的教书才是最有效率的；只教学生知识不教学生思考，那知识是死知识，那种知识既能用错，更能用完；而教会了思考就等于给予了知识的源泉，教会了学生思考，他们既可以创造正确的知识，也可以批判错误的知识。
“对学生的把握”就是通过观察他们的眼神、聆听他们的言语、揣摩他们的心思、想象他们的成长、瞄准他们的未来、理解他们的水平、原谅他们的错误，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如此这般，就会对学生有比较真确的把握，找到对每个不同孩子的教育方法和不同的教育话语体系。
三、思考教学艺术
什么是艺术？艺术是可以让人得到享受和启迪的高级文化。教学和艺术的差别是教学可以给人以一些启迪，但未必能让人享受，而低质量的教学可能连给人启迪都不够充分。教学艺术绝不是教学与艺术相结合，诸如电影、舞蹈、音乐、美术、相声、小品等艺术的手段显然与教学没有什么关系，也难以直接结合。虽然，美感很强的PPT、教师漂亮的板书、生动风趣的语言以及偶尔的音乐导入会给课堂带来些许美感、些许享受，但最终这些只是手段性的点缀，不足以形成一个人的教学艺术、用多了还会适得其反，使得“点缀”变成“累赘”。
教学艺术的主要成分应是“教师用最精辟的语言或最有说服力的事例让学生豁然开朗地理解其所讲述的道理”，教学艺术的现场效果或是学生频频点头表示深深之理解，或是学生捧腹大笑表示由衷之会意，或是匆匆学生记笔记生怕忘掉一个字；教学艺术的长远效果必是学生一说到该教师就会说出这个的经典名言或教师所说的事例，依然会回味无穷甚至依然捧腹大笑，而且一生不忘。
而那些“艺术性教学”中的“最精辟的语言”和“最有说服力的事例”却是教师用自己不断的收集、反复的揣摩和验证以及无数次教学的总结和与学生之间的不断交流中得到的。那些“教学中的艺术”一定是智慧的凝聚和讲解的升华，一定是汗水的结晶和集大成的成果。“教学中的艺术”不会很多，但每节课中一定要有那么几个点，就像相声中的“包袱”，教师要准备好足够的“包袱”，并在需要的时候毫不做作地“抖响”。
四、揣摩教师角色
为什么厨师不谈角色、工人不谈角色、农民不谈角色，而教师却要谈角色呢？其实，教师就是教师，不是演员，为何谈角色？我认为这是因为教师面对的是人（凡是直接对人的职业好像会说到角色问题）、面对的是年轻人、面对的是向自己学习的人、面对的是自己要进行管理的人、面对的是自己要负许多责任的人、面对的是与自己教学相长的人，因此教师就有了角色的问题。
教师的基本角色是“一个负责任地对学生进行教育和传授知识的先知者和先行者”。由于一些优质的父母也能部分或者全部做到这一点，所以好的教师很像好的父母，学生面对好的教师也经常把他们比作父母，如“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说法以及“师父”“师母”的称呼就说明了这一点。所以“一个负责任地对学生进行教育和传授知识的先知者和先行者”的基本角色也可以用“充满爱心、负有责任并有知识的父母”来代替。
父母往往因为没有知识而可以成为好父母但不如教师；相反，教师往往缺乏爱心而可以从事教师职业但不如父母；教师和父母都可以因为没有负起责任而不能成为好教师和好父母。如果要决心当一个好教师，就必须在爱心方面去向学生的父母学习，向学生们的父母那样去爱护他们，然后本着为学生负责、为国家负责。为学生的父母负责的精神去担当起教育的责任，然后把一个教师应给传授给学生们的知识技能很好进行传授，那么他应该就是一个好教师。
因此，教师在课堂上就是一个教书人，一个说教者，是一个充满学识和智慧的人，此时爱心和责任隐匿在对知识的认真传授后面；在生活中教师应该像一个父母，一个对学生无限关爱的人，此时知识和责任衬垫在爱心的后面，在课堂和生活中都是一个管理者，一个代表学校，代表国家，代表社会都时时教导学生要做遵纪守法的人，此时爱心和知识都隐藏在责任的担当之后。教师在学生的生活困难面前教师要体贴得像个慈母，而在学生的学习要求面前教师要严格得像个严父，如果是在学生的不良行为面前，教师则要像严厉得像个警察。教师的角色要根据学生的情况和状态而不断地变化，既不能永远是一个慈母，更不能永远像一个警察。
五、探索创新教育
创新性教育是教育的初衷，也是教育的最高目标和最高境界。但是创新教育不是创造的教育，也不是发明家的教育，因为我们不能期待每个人都成为能够创造和发明的人才，能够人人成为科学家。如果我们期望创新教育能够培养学生人人成为科学家，那么这个创新教育永远都不可能实现，创新教育和大众教育之间也有了逻辑上的冲突，而且教师也会永远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实现创新教育，不知道创新教育与自己每天的教学有什么关系。
那么，什么是创新教育，什么是创新性的培养呢？我理解创新性就是每个头脑中的“批判性”、“选择性”和“想象力”。一个人可能成不了科学家，成不了发明家，但只要他在遇到任何问题时，只要他有了“批判性”、“选择性”和“想象力”，他就能与众不同，就能有新见解，就能找到问题的新答案和解决办法，就能给人以启迪，他们无论他是公司白领，还是建筑工人，无论他是律师，还是厨师，他都会成为公认的创新性人才，会成为“行行的状元”。
所谓“批判性”是指一个人不迷信权威，不迷信定论，不迷信大多数人都熟悉的惯性思维，不相信事情只有一条出路、不相信思想只有一条思路。创新的人善于思考，敢于思考，他表面上并不事事提意见、时时说怪话，并不当面否定别人意见让人下不来台，而是仔细地听人讲话，细细揣摩别人的本意，认真找出别人意见中合理之处，而在自己的头脑中却是波涛汹涌，盯住事物的本质去思考问题，没有任何前提和预设，只有缜密的逻辑和冷静的判断。
所谓“选择性”是指一个人有着丰富的知识，这些丰富的知识使得他的思绪有着多方向性，使得他的答案有着多选择性，使得他的解决有着多可能性，就如当年的爱迪生可以依据其丰富的知识，在把所有其他灯芯材料都实验过依然失败后，他依然有着对竹子的选择，以致最后帮助他将电灯研制成功。相反，如果一个人知识贫瘠，考虑事情时只有一两种方案的局限选择，那这个人一定是没有创新性可言的。
所谓“想象力”是指一个人在思维方面有着充分的事物联系性，许多寻常人认为毫不相干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却有着某种特定的联系，他的思维会沿着逻辑去超越时空，他的思维伸缩自如，时而信马由缰，时而又勒紧逻辑的缰绳，于是，他的思维几乎没有死角，事情想得新奇而周到。相反，如果一个人思维僵化、思考仅在最习惯、最安全、最公认的时空中游荡徘徊，那么，这个人必定是与创新性毫无关联的。
六、进行教学研究
一个教师需要研究吗？一个体育教师都需要研究吗？教师的研究对象应主要是科学还是教学？教师的研究成果应以什么为标志，是教学的质量，还是学报的论文？从不写论文的教师真的不是好教师吗？反过来说，写了无数的论文但教学平平的教师可以称是好教师吗？上述两种教师那个更好些？一些教师写的论文明显无用，是应付职称和晋级，这些论文还要吗？等等这样的问题一直都困惑着每个老师，也是学校管理者们必须面对却鲜有答案的难题。笔者作如下理解：
（1）一个教师需要研究，因为教育和教学需要我们时时总结和思考，而研究是这些思考和总结的形式与载体。
（2）应该说，每一个教师都需要研究，但每个人研究的程度和研究的范围不一样，对不同的教师的要求也不应一样，要有研究型教师和教学型教师之分。
（3）研究型教师的研究对象应主要是科学，而教学型教师的研究对象应主要是教学，切不要颠倒。
（4）研究型教师的研究成果以论文为主，以教学成果为辅；而教学型教师的研究成果以教学成果为主，论文为辅。
（5）不太会写论文但很会教学的教师是好教师，写了无数好的论文但教学平平的教师是也好教师，但他们都不是完美的教师，在现实中不能奢望所有的教师都是完美的。
（6）的确，一些教师写的论文明显无用，只是应付职称和晋级，这些论文还要吗，回答是：也需要！因为这些论文对教师的科研意识和能力的发展来说是有用的，对于教师的个人发展来说也需要，对于教师管理的公平、公正更是基本的依据。
七、修行教师素养
教师的素养是什么，这是个简单到可以用一句话就可说清楚的事，也是一个复杂到就是有几十篇博士论文也说不清楚的事。高度概括教师的素养就是“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但细细揣摩，教师的素养却是一个多层次，多内容、多结构的，跨社会学、心理学、人类学、伦理学、教育学、政治学、历史学等多学科的庞大的概念和内容系统。指导我自己的素养理论是比较中间层次的，也是比较感性和具象的。因为理解得太复杂了、或者理解得太简单了都无法指导我去提高自己素养提高和进行必要的修炼。
笔者认为：素养就是素质和教养。素质有着更多先天的成分，而教养则更受后天的教育和习惯养成的左右。素质和教养都有许多只能意会无法言传的部分，人们很容易判断出哪个教师更有素养，但问及这些素养表现在那些方面时，却又无法准确和完整地将其概括。因此我认为：一个教师的素养判断是由很具体生动、很感性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和综合感觉等得到的，由此，我的教师素养观也就有了视觉的素养、听觉素养、触觉的素养、嗅觉的素养以及综合感觉的素养等几个方面，详见下表。
表1 各种好的与不好的素养内容与表征
素养种类
好的素养
不好的素养
来自视觉的
素养
1.整齐、干净、色彩协调、时尚的服饰
2.健美的体型，端庄而稳重的体态
3.慈祥而坦诚、略带微笑的面目表情
4.谦虚、随和、有礼貌的待人行为举动
5.时时事事替他人着想的行动方式
1.邋遢、随意、不整、低级趣味的服饰
2.臃肿的体型，吊儿郎当的体态
3.木然但诡异、略带敌意的面目表情
4.高傲、较劲、没礼貌的待人行为举动
5.时时事事为自己着想的行动方式
来自听觉的
素养
1.轻柔但有穿透力、温和的声音
2.没有一丝过分，能抓住要领的表扬
3.充满慈爱但又严肃的批评
4.以谦虚、随和有礼貌为基调的对话
5.善意的、给人以良好感受的幽默风趣
6.面对委屈时的无声
7.几乎没有坏话的对人对事评论
8.在人多之处的绝对安静或万不得已时的低声言语
1.粗鲁或娘娘腔的声音
2.虚情假意，不得要领的表扬
3.带着鄙视并不讲道理的批评
4.以徦套、无礼为基调的对话
5.给人以不良感受的嘲讽或低俗的幽默
6.面对委屈时的歇斯底里
7.充满坏话的对人对事评论
8.无论任何场合大声说话、抽鼻涕、打哈气、砸吧嘴以及嘴里的各种响动等
来自触觉的
素养
1.平稳、端正的身体动作
2.安静的邻人
3.与异性只在鼓励和双方激动时采取的恰当的身体接触
1.身体抖动、跺脚、踮脚等触觉
2放肆占领周围人空间的行为举动
3.有意或无意的，让异性或同性反感的身体接触
嗅觉的
素养
1.略带着洗涤剂芬香的服装气味
2.口香糖味道的口气
3.轻微的香水气味
1.充满汗味和人味的服装
2.蒜葱味的口气
3.烟味酒味的气味
来自综合感觉的
素养
1.一个头脑里有许多准绳、有原则的人
2.一个镇定自若，情绪无很大起伏的人
3.一个善解人意，能原谅别人缺点的人
4.一个好像无所不知，能解答问题的人
5.一个乐观的、会生活，情趣盎然的人
6.一个勇于吃亏，时时替他人着想的人
1.一个头脑很简单，朝令夕改的人
2.一个情绪不稳定，喜怒无常的人
3.一个抓住别人缺点就不放手的人
4.一个知识贫瘠但常不懂装懂的人
5.一个生活一团糟且没有情趣的人
6.一个不吃亏，总替自己着想的人
我以为以上素质和教养的内容很明确，也很具体，是我们每一个好教师都应该经常照一照的镜子。
八、品尝教师甘苦
我当过厨师、工人、会计、教辅、官员，还差点当了画家、运动员和公司职员、私企老板，算起来干过或差点干过的职业正好10个，但我最终还是当了老师，继承了父母的职业。时至今天，品味教师的职业，也算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了。我体会：当教师要吃许多的苦，特别是要当好教师就要吃更多的苦，吃许多其他职业的人不需吃的苦：
我常看到许多教师在春节、元旦放假期间笔耕不缀，别人在游玩打麻将，但他却在工作，这是一种舍弃享受之苦；我常看到许多教师在讲完一上午或一下午的理论课后，累的嗓音沙哑，不思茶饭，这是一种辛劳之苦；我常看到许多教师在上了一学期的室外技术课后，脸色黝黑，满脸风霜，物是人非，一种失美之苦；我常看到许多教师为了学生的工作，不停地给熟人打电话介绍学生情况，必要时还要请人吃饭，撕破老脸、低三下四，这是一种屈尊之苦；我常看到许多教师在像家长一样，为有着不同生活困难的每个学生去想解决的办法，跑东跑西，这是一种操劳之苦；我常看到许多教师面对学生的各种心理问题，用温暖语言去帮助学生一个一个地解开心结，而把学生的心理垃圾移到自己身上，这是一种操心之苦；我常看到许多教师就是在学生毕业后，还要关心他们的生活，甚至帮他们介绍对象，帮他们解决各种家庭问题，这是一辈子的牵挂之苦；我常看到许多教师就是在学生毕业后，还要关心他们的工作和发展，还要知道他们的研究和教学，帮他们做课题，帮他们晋职称，这是一辈子的责任之苦……
教师的苦虽然很多很多，但是隐藏在背后的，让教师品尝最多的还是除了教师很难体会到的甘甜。关于这一点，我有深切的感受：
2011年，爱人做了手术，其治疗和恢复期间，着实让自己品尝了当教师、当好教师的甘甜。手术之前，正值北京和全国“血荒”，但孩子们听说师母治病要靠献血去换手术用血后，争先恐后，仅半天就凑足了血；手术期间，手术室外聚集了无数的学生，一直等着师母术后出来并簇拥着回病房；病房里、护士站里都是学生献给师母的鲜花，病房成了花的海洋；学生每天有事无事都要来病房看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深情……那时，我从心底里冒出的一句话是：如果有来世，我还当教师！
（北京师范大学体育与运动学院 1008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