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菲律宾对西沙、南沙群岛的觊觎与中国的应对--以中国香港报纸为考察中心.pdf

第3 0 卷第4 期2023年8 月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Journal of Hainan Tropical Ocean UniversityVol.30 No.4Aug.20231950年菲律宾对西沙、南沙群岛的舰与中国的应对以香港报纸为考察中心郭渊（暨南大学中外关系研究所，广州5 1 0 6 3 2）摘要：中国人民解放军在1 9 5 0 年解放海南岛之后开始经略西沙和南沙群岛，巩固我国的主权防卫工程。然而，菲政府某些政要、媒体担心中国经略两群岛后会“威胁”其地缘政治安全，于是开始编造所谓法理依据（托管地、地理邻近说），为其舰舰行为寻找借口。由于中国政府的警告、台湾当局“驻菲大使馆”的反对，以及自身意见不统一、海军实力薄弱等原因，菲律宾暂时放弃了占领南沙群岛的野心。此时南海地缘形势的变化深刻地打上了冷战格局的烙印。中国政府采取维权与建设并举之策，并借助苏联力量进行榆林港海军基地和永兴岛气象设施的建设。关键词：南海主权；西沙、南沙群岛；1 9 5 0 年；菲律宾；中国中图分类号：K26D0I:10.13307/j.issn.2096-3122.2023.04.0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 0 9 6-3 1 2 2(2 0 2 3)0 4-0 0 0 3-1 01950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海南岛后，菲律宾政府某些政要和报刊担心中国进入西沙、南沙群岛，会“威胁”菲律宾的地缘政治安全，于是利用或制造某些借口(托管地、地理邻近说)图谋两群岛。因西沙群岛地理位置遥远，法、（南)越、中彼此间争执不休，故菲律宾转而不断造势，图谋占领南沙群岛。面对菲律宾的舆论喧，中国政府提出严正警告，并将美国作为其幕后的支持者予以批驳。与此同时，中国政府采取南海维权与建设并举之策。人民日报刊出的绘有南海9 条断续线地图,在某种意义上开启了新的断续线绘制方式之先河。然而，海峡两岸的政治、外交、军事上的对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南沙群岛的管控出现空缺状态。这种局面为境外势力所利用一一凯并多次“探险”群岛。对于此时的西沙和南沙群岛形势，海峡两岸无论是官方文本还是报刊资料记载的都不多，而香港工商日报华侨日报等报纸保留了菲律宾的大量南海动向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对西沙群岛的建设及维权等资料，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弥补正史记载的不足。目前学界对这段历史少有探讨，笔者基于上述文献资料，主要探讨1 9 5 0 年西沙、南沙局势，菲政府某些政要的舰舰与报刊的造势，,以及中国对西沙群岛的建设及维权所进行的斗争,并总结历史经验教训。一、西沙局势与菲律宾政府某些政要的讨论及野心在人民解放军进军海南岛之前，国民党军队为阻挡解放军的攻势，就开始增强包括海南岛、西沙群岛在内的华南近海外围线的力量。1 9 5 0 年2 月1 日，香港工商日报说，国民党命海军总部派舰队载运数百人登陆西沙群岛，把数十个小岛完全控制住。海军第三舰队的船只,经常梭巡于西沙群岛之间 。因西沙收稿日期：2 0 2 3-0 7-0 8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2 2 AZD152)作者简介：郭渊，男，吉林松原人，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国南海疆域史。第3 0 卷第4 期群岛不是人民解放军的进军方向，国民党如此部署兵力，不排除为防止法国人趁机强占西沙这种可能性。该报又说，该群岛之“东部林肯岛（东岛)为香港与南洋群岛航行要冲，西部金银岛为香港与安南交通孔道，怪不得法国人垂涎欲滴”1。国民党舰船经常梭巡海南岛至西沙海面，打击被认为的可疑船只。1 9 5 0 年4月2 5 日，香港第1 2 5 5 号渔船赴西沙海域捕鱼，在海南岛附近为国民党巡逻炮艇发现，被误认为人民解放军所征集的船只而遭到炮击、扫射,船上3 人受伤并随即返港 2 。1950年4 月下旬，在人民解放军的凌厉攻势下，海南岛上国民党军队“显示不能将之击退时，即尽速实行该项撤退计划 3 1，4 月底5 月初，国民党军队自海口、崖州（三亚）、西沙撤守。5 月7 日，据台北美联社电，自海南岛开来的国民党军队6 万余人抵达台湾，均在台南海军基地高雄。他们均全副武装，各轮船舱堆满各项军用物资 3 。南沙驻军距离台湾遥远、补给困难。为集中力量“保卫”台湾，台湾当局于5 月8 日派遣海军“中胜号”坦克运输舰将守卫南沙的部队、物资全部撤回台湾左营要港，6 月8 日撤销南沙群岛管理处。从1 9 5 0 年至1 9 5 6 年“克洛玛事件”发生之前，台湾当局舰船仍往来南沙巡弋，但次数不多，且未登陆岛屿,因此所获情报有限,这使其不能准确地研判南沙局势。这可从此时期台湾方面的南海档案及其他文献对南沙记载不多得到间接证明。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海南岛、国民党自海南和西南沙群岛等地撤退之际，菲律宾就担心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入西沙群岛后，“该群岛可为进攻菲属人烟稀少之巴拉汪岛（巴拉望岛)之踏脚点，因巴拉汪岛最不易防范秘密之登陆”4 。1 9 5 0 年5 月1 3 日，据中央社马尼拉消息，菲律宾国防部长获悉中国人民解放军要收复西沙群岛的消息后，曾召集菲武装部队委员会开会讨论应对办法 5 。西沙群岛距离菲律宾遥远，明显构不成对后者的地缘战略威慢，两地更无交通运输、物资集散等联系，但是菲某些政要担心中国会以西沙群岛为基地向菲律宾渗透力量。1 9 5 0 年5 月1 5 日，据美联社马尼拉电，菲律宾最高国防委员会开会讨论中国“占据”西沙群岛后造成之形势及后果，该日将决定“明确之行动方针”,以防止中国凭借西沙群岛渗入菲岛。该电还说，该委员会奉季里诺总统委任之后，于1 5 日召开第一次会议。该委员会主席曾透露，为防范中国“经西沙群岛向菲岛渗透”,欲加强某些战略部署和防范措施。其电文说：(1)菲海空军奉命于巴拉汪与民多罗岛（民都洛岛）之间加紧巡逻；(2)国防部将建口将知名之中共党员递解出境；（3)请内政部加强管制暂编警察，因疑此等警察曾以军械接济菲人民解放军；(4)在吕宋岛北部之圣口仙特建一海军基地。4 1菲政府试图通过内部整顿、加强防范与管理，以及加紧西部海域巡逻、建设海军基地等手段，打击菲境内共产主义活动，目的是切断所谓的中国以西沙群岛为基地支援菲律宾共产党的活动。5 月1 5 日，据法新社马尼拉电，菲律宾“国防部长已赞同将所有居留菲之中共人员递解出境”6 。1 9 5 3 年7 月7 日，香港工商日报刊文说，自从中国共产党“占据”了西沙群岛后，“菲律宾共产党比以往活跃了,因为他们在中共的援助下接获了大批武器,无疑也就是克林姆林宫下的命令，从此以后，西沙群岛便成为中共援菲的重要根据地”7 。为了说明上述研判，该文说中国以西沙为根据地，物资、武器、弹药川流不息地从海南岛运抵西沙之东岛，在岛上的珊瑚岩的石洞中加大空间，以作储藏之用。与此同时，菲律宾共产党通常利用伪装渔船的机动船只，以捕鱼方式从菲律宾本土开出潜人中国境内，到达西沙后载上所需之军用物资,在黄昏之时启航，返回菲律宾所属领海之内，在次日拂晓以前便可在黑暗中到达他们选择的隐秘海岸，将军需物资卸货岸上。该文还说，华南中国共产党在“南方大学”设立了一个“特别训练班”，专门训练菲律宾共产党干口，原文献字迹不清，不可辨认。4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郭渊：1 9 5 0 年菲律宾对西沙、南沙群岛的舰与中国的应对部,其中有少部分是华侨青年。然而，该报以“本报特讯”方式述说上述之事，未提供任何资料证明它的真实性；同时,亦未有其他文献能佐证中国通过西沙援助菲律宾共产党之事，故此事有待于进一步考证。对于菲政府某些政要对西沙群岛的图谋，菲律宾报刊有反对声音。1 9 5 0 年5 月1 4 日，菲律宾国内销量最大的报纸马尼拉时代报，明确反对菲政府某些政要为对抗中国共产党可能攻取中国海之巴拉锡尔群岛（西沙）,而在巴拉望岛建筑工事的建议。该报承认西沙群岛有被中国共产党“占领”的可能性，但强调说菲律宾的最大之危险在境内而不在境外。该报还指出所有恐惧中国共产党“占领西沙群岛之人的政治心理，源于担心他们“占领”后将派遣人员“可能借此而分批潜进菲律宾，最后整个菲岛必被其扰乱”，但这种“假定乃过于杞人忧天”5 。与此同时，南越政权也派遣侦察机对西沙群岛及其附近海域进行侦察，证明担心中国人民解放军进人西沙群岛是多余的。据巴黎5 月1 5 日路透社电，该日西贡法新社消息，西沙群岛未受“侵犯”的威胁。侦查还发现该群岛附近船只，其实是渔民船只，并无任何敌意 4 。南越政权对西沙群岛的舰舰,是在法国殖民者的支持下进行的,这与菲政府某些政要的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菲政府某些政要担心中国进人西沙群岛，会“威胁”到菲律宾的地缘政治安全的证据是不充分的，而且这些政要的建议并未获得菲军方的支持。5 月1 6 日，据马尼拉美联社电，菲律宾国防部长在陆空海军高级会议上再次提出占领西沙群岛的建议,以对付中国之扩大“占领”区域。然而会议反应冷淡,未获得与会者的支持 8 。这与如下因素有关：一是西沙距离菲律宾遥远，且群岛面积狭小,战略空间有限。菲律宾国内普遍认为即使中国“占领”之，也难以影响菲律宾之地缘政治安全；二是菲律宾占领西沙群岛可能引起国际纠纷，将自陷泥沼。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法日、中法曾争论西沙群岛之主权。日本投降后，“其政治地位有待于对日和约之决定，但该约现尚未签订”8 。二战之后，法国及南越政权与台湾当局、中国大陆之间关于西沙归属问题争论不休。无论从历史还是法理角度，菲律宾与其他各方相比并无优势可言。如果说菲律宾之舰西沙群岛是不现实的，那么对于紧邻其西部边境的南沙东部岛屿，菲律宾采取侵略行动就有了某种现实利益驱动了。第3 0 卷第4 期二、菲律宾舰舰南沙与中国的抗议在讨论是否占领西沙群岛的同时,对于南沙群岛，菲政府某些政要迫不及待地暴露了侵犯的企图。自1950年5 月中旬之后，“团沙群岛（南沙群岛)的政治局势，突然间成了菲国防部的主要问题 9 。1 9 5 0 年5月1 3 日，据法新社马尼拉电，菲律宾国防部长发表谈话，认为南沙群岛的地缘作用颇为重要，流露出占领的野心。他说将与菲律宾外长罗慕洛商讨对南沙群岛“所应采取之政策”1 0 ,理由之一是共产主义的“威胁”,西沙群岛等岛屿“沦陷 后，可能由国民党手中转移至中国共产党，因此菲律宾呕须决定对南海地区的应对之策。理由之二是南沙群岛距离巴拉望岛只有6 0 0 里（约1 6 2 海里），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筹谋占领该地区之际，“菲律宾不能不采(取)措施以策安全 1 0 。虽然菲律宾国防部长认为南沙群岛能成为菲律宾的战略屏藩，但是为避免引起国家间纠纷，菲不敢出兵占领南沙群岛。也就是说,菲政府某些政要对南海局势没有根据的担心，自然难以形成菲律宾政府制定政策的基础。然而，菲律宾某些媒体却积极呼吁菲律宾、美国立即占领南沙群岛，以保证菲律宾的地缘政治安全。5 月1 3 日，马尼拉中央社专电，报道论坛报同日社论：菲政府与美国共同对巴拉望以西的西沙群岛和团沙群岛两个战略群岛，作紧急的攻势措施，我们可以不必考虑占领西沙群岛，因为它离海南比菲律宾近，可是我们应该立即占领团沙群岛，5第3 0 卷第4 期因为它离巴拉望比中国和越南都近得多，不必顾虑有多大牺牲，我们不必认为占领这些岛屿是任何战争类似的行动，因为我们国家的安全，需要我们就力之所能及用各种方式，来保卫我们的领。1 与此同时，菲律宾前锋报亦主张由菲律宾占领南沙群岛。菲律宾这些媒体的主张与国防部长的言论相互呼应，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造成谋占南沙群岛的声音在菲国内迅速发酵。正是在上述地缘政治动机促使下，菲律宾军事委员会定于5 月1 4 日召集会议，讨论如何应付中国人民解放军侵占”南沙群岛之危险等问题，同时季里诺总统任命海军助理阿耳拔为海军巡逻队指挥。自1 6 日起该命令生效，并责其加强对巴拉望岛的巡逻 1 2 。这明显的是故作政治、军事声张之举,以博得国内外舆论及盟友的同情与支持。菲政府某些政要及媒体主要从南沙对菲之地缘安全角度考虑问题,未从群岛的历史尤其是中国管辖群岛、国民政府抗战胜利后接收群岛的历史来看问题,这反映出他们考虑问题的片面性和利已的本性。菲政府某些政要及媒体这些傲慢的主张绝不是以国际法为基础的，而是以自身利益为基础来考虑南海地缘形势,并构造某种利已的地缘格局。为使其侵略行为名正言顺，菲律宾不断寻找“法理依据”。所寻找的第一个“依据”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国际“托管地”,可向联合国寻求“托管”。西沙、南沙群岛在二战时为日军侵占,其政治地位有待于即将召开的旧金山对日和约决定，但该约尚未签订 8 。菲律宾国防部长认为，菲律宾可以向联合国提出“托管”南沙群岛的要求。1 9 5 0 年5 月1 5 日，据马尼拉合众社电，菲律宾国防部与外交部官员不久即商讨有无占领南沙群岛的可能性。菲律宾国防部长称：“吾人不难派兵进占该群岛，但事前须从种种角度考虑可能之反响，吾人为联合国之会员国，必要时吾人可请求联合国将其置于菲律宾托管之下。”1 3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国际社会确有托管地的说法，然而适用于国际托管的土地是二战结束时尚未独立的国际联盟的委任统治地和战后割离自敌国的领土，南海诸岛既非委任统治之地，也不是割离领土，而是在二战期间日本侵占的中国领土，战后已由国民政府接收，可见南海诸岛明显不是托管地。尽管此后菲律宾也有这种“托管”声音，但未产生多大影响。在谋占南沙过程中，菲律宾媒体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5 月1 6 日，菲律宾马尼拉各大英文报纸，纷纷讨论两个战略岛屿一一西沙和南沙群岛的防御问题。马尼拉纪事报在该日社论中鼓吹，由菲律宾国防部、外交部“联合致力接收”西沙和南沙群岛。然而，菲律宾外交部对于国防部及媒体鼓吹的占领西沙和南沙群岛之事并不热情。5 月1 6 日，据法新社马尼拉电，菲律宾外交部认为占领西沙、南沙群岛以固国防的倡议仍须慎重考虑，原因是两群岛“是否属于菲领土，现仍未确认，际此远东风云紧张时候，仓促行动，将招致不测”1 4 。此时菲律宾外交部对于是否获取两群岛的立场还颇为清醒：一是对于南海诸岛的归属问题，菲律宾自身并未有准确的认知；二是远东各国关系处于紧张的调整之时，菲律宾有更为重要的利益去考虑与谋求。两点相比较,第一点更为根本，它应是菲律宾考虑南海问题的出发点。就在菲律宾国防部拟与外交部讨论占领南沙群岛之时，据5 月1 6 日马尼拉美联社电，台湾当局“驻菲大使馆 宣称“该群岛属于中国无疑”；该电又说台湾当局“只谓根据册籍所载，实属如此 8 。当时有学者在华侨日报上刊文说，对于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领土野心，台湾当局深感不安，除表示要力保南沙群岛外，并郑重声明不允许任何他国军队加以占领 1 5 。至1 9 5 6 年“克洛玛事件”发生后，“中央”日报指出，1950年当台湾当局闻悉菲律宾国防部发表将与外交部讨论占领南沙群岛的消息后，“曾发表严正声明，指出南沙群岛为我领土，不容外人染指。菲当局才暂时放弃进占南沙之野心”1 6。上述三处史料相比，第一处颇为可信。笔者查阅台湾南海相关文献，未见对台湾当局“驻菲大使馆”发表抗议的记载，或许仅为6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郭渊：1 9 5 0 年菲律宾对西沙、南沙群岛的舰与中国的应对“驻菲大使馆”一种例行的简单新闻发言，至于最后一处记载（1 9 5 6 年)似抬高台湾当局作用之语了。不过台湾当局反对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图谋应是肯定的。在南海问题上，菲律宾国防部与外交部有分歧，前者还打算在巴拉望岛“设防”。这又似乎是“克制”自已的一种行动建议。5 月1 7 日，据“中央社”马尼拉消息，菲律宾国防部长赞成派一批人到巴拉望岛以西的南沙群岛“设防”，以防止共产党人渗入菲律宾 。这或许是1 4 日菲律宾军事委员会召集会议讨论的内容。究其实质，这一说法难以掩饰菲律宾国防部占据南沙群岛的急迫心理 1 0 。然而，菲律宾外交部基于前述考量，对于是否占领南沙群岛未公开表态。正在此时，菲律宾总统季里诺发表谈话，阐述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地缘政治忧虑，提出了谋占南沙群岛第二个“依据”-“地理邻近说”。1 9 5 0 年5 月1 7 日，据合众社马尼拉电，季里诺在记者招待会上发表谈话说：“设南中国海之团沙群岛有国民党军队据守，以友邦之关系，菲律宾自无提出占领该区之必要”，“团沙群岛一旦沦于敌手，诚为菲岛安全之威胁”9】。季里诺又讲到二战期间法日争夺南沙，以及他在1934年任内政部长时提出南沙为菲所属一一为美国务院所拒的经过。虽然季里诺承认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南京国民政府收复了南沙群岛，但是这并未使他对群岛的归属形成正确认识，而是为菲律宾谋占群岛提出了“地理邻近说”：“根据国际公法，该群岛密尔菲岛，故其主权应属菲国。”9 这一“地理邻近说 后来经常为菲政府某些政要及媒体提起，作为菲律宾侵占南沙群岛的重要“依据”。对于这一谬说，厦门大学李金明教授 1 7 进行了深刻批驳，本文不再赘述。在这一历史时期，面对菲律宾不断喧嚣侵占南沙，中国政府认为其背后有美国的支持，否则它不至于如此公然挑中国南海主权，因此向菲律宾和美国一并提出警告。5 月2 0 日，人民日报严厉指出：“菲律宾政府对于中国领土的这种荒谬宣传，显然是出于美国政府的指示。菲律宾挑者及其美国支持者必须放弃他们的这种冒险计划，否则必然引起严重的后果。中华人民共和国绝对不容许团沙群岛及南海中其他任何属于中国的岛屿被任何外国所侵犯。”1 8 同时，北京电台也对菲律宾政府发出警告，指出如果菲律宾图谋占据南沙群岛，势必引起严重后果。此后一段时间，菲律宾暂时放弃了舰南沙的野心。实际上此时期中外文献(档案、报刊等)未有能证明或说明菲美之间，对菲谋占南沙之事有外交、政治乃至军事上的接触。例如1 9 5 6 年5 月2 6 日纽约时报在评论“克洛玛事件”时说：“自从斯普拉特利岛（南威岛)的名字在美国报纸上出现以来已经有1 7 年了。现在又回到了新闻报道之中。”1 9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1 9 3 9 年初，日本侵占南沙群岛，曾引起美英法等国的抗议，美国报刊对南海局势进行过广泛报道；此后直至1 9 5 6 年“克洛玛事件”发生后，美国政府和媒体才又开始关注南海局势，其时间间隔为1 7 年。这1 7年中,无论是美国政府还是美国媒体均不甚关注南海局势。然而，1 9 5 0 年，菲律宾在凯舰南沙群岛时自认为背后有美国的撑腰是确定的，加之南海被认为是美国遏制中国的前沿地带，故从这一历史背景来看人民日报的严正警告是有道理的。值得注意的是，此时南越政权开始从所谓历史和法理“依据”角度提出对西沙、南沙群岛的主权要求，其背后所依靠的力量除法国殖民者外，也依赖于这一环境：即美国在冷战格局之下对中国的封锁和对抗。这无疑形成了南越、菲律宾之间在凯舰南海群岛时的矛盾，而这一矛盾是美国竭力避免卷入的。即将召开的旧金山和会也为菲律宾提出南沙诉求提供了某种场景。在美英主导的旧金山对日和约召开之际,海峡两岸被排斥在会议之外，不能在会议上为南海诸岛之归属发声，但是中国政府通过发布通告、宣言等方式表达了维权立场。1 9 5 1 年8 月2 3 日，人民日报刊文指出，南威岛和西沙群岛向来都是中国的领土，是中国南海诸岛的重要部分，中国国防线的前哨；并警告美国、法国对西沙和南沙群岛的野心，尤.7第3 0 卷第4 期第3 0 卷第4 期其是美国指使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侵犯,严正声明中国不允许任何人阴谋侵犯西沙和南沙群岛 2 0 。菲律宾对中国政府的警告很快作出反应，表示对西沙、南沙群岛不感兴趣。1 9 5 1 年8 月2 7 日，法新社马尼拉电，菲政府对于中国政府2 4 日之广播（即8 月2 3 日人民日报所刊内容)表示惊异，“该项广播曾指责菲岛阴谋掠夺该等岛屿，并予警告”,否认它对西沙和南沙群岛怀有“帝国主义动机”。菲律宾外交次长声称：“渠等不闻对此无价值岛屿及未划定水界之地方有正式行动”2 1 。该次长虽有上述表示，但所说的“未划定水界之地方”，又表明了它对西沙和南沙群岛归属的一种看法。总之，菲律宾政界及民间某些人图谋占领南沙群岛的言论及力量仍潜滋暗长，并未得到菲政府的有力遏制，1 9 5 6 年克洛玛等人非法“探险”南沙群岛，酿成了搅动南海局势的“克洛玛事件”。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三、中国驻军永兴岛与海上维权随着人民解放军陆续解放沿海岛屿，巩固沿海岛屿的主权、经略远洋岛屿以及海军基地、舰船的建设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与此同时，南海断续线的绘制、西沙气象设施等工作也陆续展开。这些工作属于政权巩固、海疆建设范畴，是我主权范围内的防卫工程。这一历史时期,外敌尚处于舰舰南海诸岛、舆论造势阶段，并未采取实质性的侵略行为，因此他们尚未成为中国南海维权的主要障碍，但这也是促进中国进行海疆建设的一种因素。从宏观历史背景来看，,此时期中国建设西沙为以后南海维权奠定了基础、积累了经验。第一，海防建设及广东省政府的工作部署。冷战初期，华南海域是与帝国主义封锁进行斗争的前沿阵地，是中国突破帝国主义封锁最重要的地区之一。1 9 4 9 年1 0 月，广州解放后，成立了广州市军管会海军接管处。1 9 4 9 年1 2 月1 5 日，以海军接管处、两广纵队和粤赣湘边纵队部分人员为基础，组成广东军区江防司令部。中央对南部沿海防御高度重视，1 9 5 0 年4 月1 4 日，即海军机关成立的当天，海军司令员萧劲光即与海军副政治委员刘道生联名致信广东军区副司令员、江防司令部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洪学智，对组建华南海军机构提出意见。国家对南部海疆的建设与规划，得到了广东省政府的配合与支持。当时主持广东省工作的叶剑英在1950年6 月广东省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广东沿海及其海上岛屿，是处在国防的最前线。东沙、西沙、中沙、南沙等群岛，距离海岸甚为遥远，所以广东的实际疆域是包括宽阔海面的，“保护这些海岛及沿海口岸，使不受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海盗所侵占，就不仅和保护我神圣领土有关，也直接对广东大陆的治安有关”2 2 。这就将海疆和陆疆统一起来进行考虑了。对于海岛工作，叶剑英做了如下的界定和工作部署：所谓海岛工作,计有：一、海口工作（哪些应开，哪些应闭，如何管理等）。二、海岸工作：沿岸有渔民、盐户。三、海岛工作：必须把东沙、西沙、中沙、南沙等各岛控制起来；把海岛的工作搞好，国防才能有保障，而且海上生产事业也能大大地发展。2 3 叶剑英还指示省委办公厅秘书处材料科派人到广州各图书馆查阅广东旧志书，摘录、整理有关广东海岛的资料，加上一些其他材料，编成广东海岛资料作为决策参考。1 9 5 0 年1 1 月，经中央同意，广东省海岛管理局统一管理沿海渔民、船户及东沙、西沙、中沙、南沙等群岛工作。1 9 5 0 年1 2 月3 日，中南军区海军领导8郭渊：1 9 5 0 年菲律宾对西沙、南沙群岛的舰与中国的应对机关在广州正式成立，统一指挥南部海防建设。1 9 5 1 年5 月1 6 日，叶剑英写信给海岛管理局林平局长,对海岛管理作出指示。根据叶剑英的意见，人民解放军在沿海重要岛屿驻守设防，加强华南海疆建设。叶剑英还亲自组织海防建设，修筑海防工事，修建军用机场，整编江防舰队，初步建立起广东沿海的海防体系，结束了广东“有海无防”的历史 2 4 。这些工作为国家经略西沙、南沙群岛准备了条件，尤其为当时广东省政府开发建设西沙群岛奠定了基础。第二，考察华南沿海与驻军永兴岛。1 9 5 0 年5 月2 6 日，香港华侨日报刊文说：“有此传说：中共中南军政委员会主席林彪，已下令琼崖纵队司令员冯白驹，负责进军东、南、中、西沙群岛的任务。”1 5】8 月1 8日，该报的“特讯”海南消息,报道林彪曾与冯白驹、邓华等一行1 0 余人，前往海南及榆林港一带视察，筹划在西南沙群岛设立军事基地，“其种种军事计划，已秘密决定一切”2 5 。这些报道透露出解放军在巩固海南岛后，可能已决定进入西沙、南沙群岛。如前所述，这种局面使菲律宾担心中国会对其地缘政治安全造成一定冲击，于是出现菲律宾占领西沙群岛的喧嚣，但是人民解放军尚未驻军西沙群岛。学界对人民解放军何时进人西沙群岛有不同的记载，通常的说法是1 9 5 0 年5 月，但未提供文献资料予以证明。人民解放军驻军永兴岛，与保护海南渔民的生产活动有直接关系。海南渔民在西沙的季节性捕鱼活动过程中，永兴岛是他们的生产生活的主要栖息地。海南岛解放后，1 9 5 0 年海南岛琼海县组织大批渔民前往西沙、中沙、南沙海域作业。1 9 5 1 年7 月2 5 日，中共中央华南分局发出关于配合城市民主改革与农村土地改革，系统地开展沿海渔民运动的指示和关于沿海渔民工作中若干政策问题的规定两个文件，肯定广东海洋渔业生产在全省经济建设中占有重要地位，组织渔民群众恢复和发展生产 2 6 。海南渔民在西沙群岛进行有组织的生产活动，为以后开展的维权斗争奠定了人员基础。进入5 0 年代中期后，海南渔民在西沙海域捕鱼过程中不时遭到南越政权舰船的驱赶，渔民的生命财产受到严重威胁，这需要人民解放军巡逻西沙海域、驻军永兴岛，为渔民捕鱼活动提供保护。与上述问题紧密相关的是南海气象设施的建设，它对中国日益发展渔业生产、军事斗争关系极大。该项工程在5 0 年代初就提到议事日程。这项工作由军事部门负责，1 9 5 2 年，中国政府初步恢复西沙永兴岛气象台工作，此时就已经有军队驻扎于此了。1 9 5 3 年，中央军委为加强华南、南海气象预测，以便利海空军事活动，除在沿海各岛及海南岛等处增设气象站之外，对永兴岛气象设施亦予增强。9 月5 日，海军部奉命派出气象技正1 人，技佐2 人，会同中国空军部、广东气象台技术人员3 人，与苏联技术人员2 人，携带发电机1 台，无线电收发报机4 台，无线电话机2 部，无线电广播机1 部，零件2 4 箱；柴油1 2 0 桶，电油（汽油）200桶，机油4 0 桶；医疗器材及药品1 2 箱，医师2 人，男护士4 人；海军2 个连的兵力，在黄埔乘中国海军运输轮前赴榆林港，随后转乘军舰前往永兴岛，将永兴岛气象台积极扩充。随着西沙开发建设工作的推进以及南海航海、捕鱼业的发展，西沙气象服务工作不断面临新的要求。值得注意的是，1 9 5 6 年7 月，台湾当局派遣至南沙太平岛的驻军，在岛上修建的防御工事接近完成，同时已建造完成气象台及无线电站、军库。台湾当局对外宣称，太平岛上的驻军可以“击退任何侵人者”2 7 。海峡两岸从各自立场出发开展维护民族权益的工作。第三，与上述问题紧密相连的，是中国南海9 条断续线的初步绘制。新中国成立后的一段时间里,关于中国在南海的管辖范围，中国政府基本上沿用民国时期南海断续线的划法。为维护南海权益，1 9 5 0 年5月2 0 日人民日报刊文菲政府听从美帝指示妄图侵占我团沙群岛，配有一幅南海诸岛简图以说明中中共积极强化西沙岛气象台派技术干部携通讯器材由共军保护前往太平岛，工商日报1 9 5 3 年9 月1 9 日，第3 版。标题及文中的“太平岛”,应为永兴岛。太平岛是南沙群岛中的岛屿。第3 0 卷第4 期第3 0 卷第4 期国领土主权的地理范围所在 1 8 。地图中就出现了南海9 条断续线，在线内绘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南海”“南沙群岛”等文字，北部湾处一一海南岛与越南海岸之间未出现断续线，这应是新中国较早绘制南海9 条断续线的地图。这幅地图除沿袭以前断续线绘制的方法之外，也应是考虑到如上所述中国海军在南海的活动、维权的地理范围,即中国海军是在断续线以内展开一系列行动的,并未威胁到其他国家的利益。当时国际斗争形势也要求中国政府及时发布南海断续线地图。1 9 5 0 年8 月下旬，国内各报为了说明周恩来在关于美英对日和约草案及旧金山会议的声明中所指出的“西沙群岛和南威岛正如整个南沙群岛及中沙群岛、东沙群岛一样,向为中国领土”2 8 这一事实，相继刊载了介绍南威岛和西沙群岛的资料，同时刊登了南海诸岛屿的形势图,表明了东沙、西沙、中沙和南沙群岛是中国的领土。但是，由于全国各地出版的地图还未进行统一的规范，所以某些机构出版的地图中南海诸岛的绘制位置还有不甚准确的地方，有的把重要岛屿漏掉，有的没有准确地标示出各群岛所处的实际位置。如1 9 5 0 年8 月2 4 日上海劳动报新闻日报刊登的南海诸岛形势图,就是只标明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南威岛等岛屿，而把东沙群岛、中沙群岛漏掉。同日，云南日报刊登的南海诸岛形势图中,把东沙群岛漏掉。8 月2 3 日天津日报刊登的南海诸岛形势图,未将中沙群岛、东沙群岛绘出来。8 月2 4 日苏南日报刊登的南海诸岛形势图，也是不完整的。再如，北极中心国际新形势图将澳门绘在粤江口的岛屿上，东沙群岛在该图上也有很大的偏差 2 9 。总之,这些报纸虽然刊出了南海诸岛形势图,但并未发挥它应有的宣传作用 3 0 。与此同时,社会上出版的图书资料在绘制南海诸岛地图时，有些虽然绘有南海断续线，但是经常出现不规范之处。1 9 5 4 年，国家相关部门对制图进一步规范，正式确定南海9 条断续线的绘制方法。中国现行的南海断续线地图，或近似现行地图的测绘系统，以1 9 5 9 年9 月地图出版社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区域图（挂图)为准，这幅地图正式标出沿袭至今的南海9 条断续线。南海断续线是中国南海领土主权向国际社会的公开宣示。尽管东海和南海周边一些国家成为美国遏制中国的“盟国”，但是他们在相当长时间里未对南海断续线提出过任何异议。同样值得注意的是英日的反应。1 9 5 6 年5 月，英国外交部远东司情报研究局将中国“南海断续线 连缀起来，作为中国海上的“国际边界 来解释和说明 3 1 。1 9 5 8 年1 0 月15日，日本自由民主党议员佐佐木盛雄在外务委员会提到，日本渔民的捕鱼场地不断受到挤压：“在千岛群岛被苏联挤出去，在日本海被李承晚划的线挤出去，在南中国海又被中共划的线挤出去。”3 2 该发言是日本众议院会议记录中第一次提到的中日两国在南海的渔业冲突，这里所说的“在南中国海又被中共划的线挤出去”,应是指中国政府在南海断续线的划定与公布之后对南海渔业权利的维护,然而日本政府和社会各界并未对我南海断续线提出过异议。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人民解放军海军部队力量薄弱，未能及时进驻西沙永乐群岛和南沙群岛，致使菲律宾、南越政权有舰舰之心。当时菲律宾尚未有海上力量改变南海格局，且内部意见并不统一，但是某些政要提出的联合国“托管地”“地理邻近”等说法，却对后来该国某些凯舰南沙的力量起到蛊惑作用。如前所述，中国政府对菲政府某些政要舰舰南沙群岛的言论、美英主导的旧金山和会通过的和约坚决反对,严正主张西沙、南沙群岛的主权归我所有,这使菲政府某些政要暂时放弃了占领南沙群岛的野心。尽管如此,菲政府某些政要从冷战意识出发，担心中国政府收复西南沙群岛，会“威胁 其地缘政治安全,故其地缘政治图谋并未混灭。值得注意的是，台湾当局也进行南海权益的维护，但是受冷战意识的影响，往往表现为对维护民族利益的一种短视。如台湾当局某些人士认为：“南沙如落在共党手中，将可使到(得)共党中国，控握通往新加坡航路，新加坡在婆罗洲及印尼外面只有3 0 0 哩（约2 6 1 海里笔者注)。”3 3 台湾当局希望菲政府某些政要放弃争夺南沙,共同对抗中国，但这种说法并未动摇他们的凯舰之心，反而台湾:10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郭渊：1 9 5 0 年菲律宾对西沙、南沙群岛的舰与中国的应对当局这种妥协的心理及外交政策为对方所利用，错失了某些维权的最佳时机。进入2 0 世纪5 0 年代后，南海地缘形势已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即由近代列强强力侵占时代发展至现代南海周边某些国家编造所谓的历史和法理“依据”伺机侵占阶段，而且时局转圜所造成的影响是我们所无法回避的 3 4 。在这种条件下，海峡两岸必须在南海维权的方式和方法上进行必要的转变，以便认识和理解广泛存在的地区和国际局势变化对南海问题所造成的影响和压力；这些问题不仅仅涉及海峡两岸对声索方情报的搜集、形势的研判，以及维权方式的转换，而且还涉及我们对南海诸岛的战略定位，换句话说就是对直接关系到本民族重大利害关系问题如何定位、如何解决。这是我们回顾这段历史时应该汲取的深刻教训,即如果没有对南海战略格局的深刻认知、准确的战略定位，那么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几乎不可能。第3 0 卷第4 期参考文献：1】国防部派遣舰队驻守西沙巩固海南岛外围防线 N.工商日报，1 9 5 0-0 2-0 1(3).2港渔船赴西沙被炮艇轰击三人受伤返港医治 N.工商日报，1 9 5 0-0 4-2 6(5).3】海南国军撤抵高雄共军开往西沙群岛 N.工商日报，1 9 5 0-0 5-0 9(1).4西沙群岛问题菲岛密切关注恐中共占领后威胁菲岛驻越法军曾派飞机侦查N.工商日报,1 9 5 0-0 5-1 6(1).5共军进攻西沙群岛法国驻军准备抵抗菲舰增防巴拉汪省 N.华侨日报，1 9 5 0-0 5-1 5(1).6菲国防委会已决定具体步骤防范共军渗人菲境界居留菲之中共人员将递解出境法机侦察西沙群岛N.华侨日报,1 9 5 0-0 5-1 6(1).7】中共利用西沙群岛作援助菲共跳板 N.工商日报，1 9 5 3-0 7-0 7(3).8】菲国防部长甘格里安占领西沙群岛之议菲军人甚表冷淡 N.工商日报，1 9 5 0-0 5-1 7(2).9季里诺总统表示团沙群岛应属菲国一旦沦于敌手菲岛将受威胁 N.华侨日报，1 9 5 0-0 5-1 8(1).10菲报竞有如此谬论吁请美菲两国占领团沙群岛N.华侨日报，1 9 5 0-0 5-1 4(311贯虹.从历史事实证明南沙群岛是我国领土：上 N.工商日报，1 9 5 6-0 5-2 6(3).12“共匪”侵占西沙群岛菲安全感受威胁决加强巴拉望省防务派遣巡逻舰队前往该省 N“中央”日报，1 9 5 0-0 5-15(3).13】菲对西沙群岛作此想：可能派军队占领或运用外交手段 N.工商日报，1 9 5 0-0 5-1 6(1.14对夺取西团沙群岛菲慎予考虑拟请联国交菲托治 N.华侨日报，1 9 5 0-0 5-1 7(2).1 5 高轩.论南海岛屿争夺战：从西沙团沙群岛看东南亚 N.华侨日报，1 9 5 0-0 5-2 6（2).1 6】南海诸岛菲对南沙久图染指N“中央”日报，1 9 5 6-0 5-2 8(6).17李金明.中国南海疆域研究 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 9 9 9：1 1 9-1 2 0.18菲政府听从美帝指示妄图侵占我团沙群岛N.人民日报，1 9 5 0-0 5-2 0(1).19 South China Sea IslandsN.The New York Times,1956-05-26(16)20南威岛和西沙群岛介绍 N.人民日报，1 9 5 1-0 8-2 3(1).21菲律宾政府正式宣布菲无意占领西沙及南沙群岛 N.华侨日报，1 9 5 1-0 8-2 8(2.22叶剑英.广东省工作报告 N.人民日报，1 9 5 0-0 8-0 3（3).23广东叶剑英研究会，中共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叶剑英在广东 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 9 9 6：1 9 4.24汤家玉.叶剑英的海洋战略和特区战略 J.党史纵览，2 0 1 0(2)：1 6.25共军将进兵西南沙群岛现已集中海南准备一切建军事基地作南进跳板N.华侨日报，1 9 5 0-0 8-1 9（4)26广东省海洋与水产厅.广东水产纪事：1 9 4 9 1 9 9 6 M.广州：广东省海洋与水产厅，1 9 9 8:3-4.第3 0 卷第4 期27自南越军一度侵南沙后，我将增兵驻守经常派舰巡逻 N.工商日报,1 9 5 6-0 9-0 3(1).28吴士存.南海问题文献汇编 G.海口：海南出版社,2 0 0 1:4 5.29曾次亮.对于几种世界地理挂图的意见 N.人民日报，1 9 5 1-0 3-1 1(6).30读者来信 N.人民日报，1 9 5 1-1 2-1 1(2).31郭渊.冷战初期英、法、南越对南沙归属的考量及立场：下 J.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2 0 2 0（4)：7.32欧子轶.日本众议员对南海问题的认知：基于日本国会会议录的研究(1 9 5 5 2 0 2 0)D.北京：北京外国语大学,2 0 2 1:1 7.33叶外长昨召见菲驻华大使警告菲勿占南沙群岛免影响中菲友好邦交 N.工商晚报，1 9 5 6-0 5-3 1(1).34郭渊.南海历史研究的境遇与情怀：二 J.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2 0 2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