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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质量安全供给动因及影响因素分析*王芳李赛男高茂林张艳内容提要:本文基于问卷调查实证研究了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的质量安全供给动因和主要影响因素。研究表明，尽管部分企业对蜂产品的市场监管、标准体系缺乏信心，但大部分企业具有蜂产品质量安全的供给意愿，供给动因由多种因素共同影响，企业的资产总额、销售收入总额、净利润总额、企业与供应商签订了固定的购销合同、对原料具有追溯力以及获得政府补贴和政策支持的影响较大。应加大蜂产业发展的政策和资金支持力度，出台蜂产品法规，理顺蜂产品标准体系，加大市场监管，确保蜂产品的消费安全。关键词蜂产品;加工企业;质量安全;供给动因;影响因素一、引言我国是世界第一养蜂大国，也是世界最大的蜂产品生产国和出口国。据统计，我国现有蜂农约25 万名，年产蜂蜜约29.3 万吨，王浆3000 吨，蜂花粉 3000 吨，蜂胶 350 吨，总产值约 80 亿元人民币，年出口创汇约 1.33 亿美元(吴杰，2008)。蜂产品作为我国的优势农产品，近年来其质量安全问题多次曝光，已经受到政府部门和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和普遍关注，因此亟待提高蜂产品的质量安全水平。生产加工企业是蜂产品的主要供给者，因此，研究其质量安全供给动因和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对于提高蜂产品质量安全水平及促进蜂产业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在企业质量安全供给动因方面，Shavell(1987)认为企业对其工厂生产产品质量的控制能力、对生产成品的鉴别能力、对市场的垄断或控制能力等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企业的规模及其组织，因此企业对安全产品的供给动机会受到其规模、组织及其市场结构的影响。Caswell(1998)认为企业安全生产的动机主要源于生产者在生产加工过程中不违反食品质量安全标准等规制的“公开动机”和售后承担食品质量安全责任、保证产品与企业声誉等“私人动机”。Bredahl 等(1998)认为市场驱动和公开的食品安全规则是食品生产者加强产品质量与控制的两个最主要动因，其中市场驱动主要表现在产品质量安全性在消费者中的声誉提高可以驱动产品生产效益的上升，透明、公开的食品安全管理制度与规定将可以促使生产者加强产品生产加工质量的过程管理，并承担产品质量安全责任。Annandale(2000)认为企业对安全产品的供给动机受企业管理、战略的影响，其中的决定因素是组织学习、规范的制定、利益相关者的影响、强制力度、公司文化等。在蜂产品质量安全方面，颜志立(2001)认为蜂蜜质量安全隐患主要包括兽药残留、农药残留、重金属污染、基因污染以及滥用添加剂等五个方面。陈廷珠、李荣峰(2001)认为优质不能优价、产销利益失衡是造成大量不成熟蜂蜜涌入市场的首要原因，蜜蜂饲养技术不够科学规范是造成农药残留的主要原因，蜂蜜周转桶不合格是造成蜂蜜重金属含量超标的主要原因。杨辉(2008)认为蜂产品89农业经济问题(月刊)2011 年第 9 期*项目来源: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农产品安全保障体系研究”(编号:09BJY069)和国家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蜜蜂)建设专项质量安全管理的主要发展趋势应该是从企业的战略入手，确定企业管理体系的构成、质量目标明确化、全面质量管理、生产第一线工人参与质量控制以及对蜂产品质量的管理转向对过程和系统的管理。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认为企业质量安全的供给动因一方面与企业的自身发展有关，另一方面与企业所处的外部环境以及整体宏观政策有关。本文主要以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为主体，从其自身情况、外部环境及宏观政策方面研究蜂产品质量安全供给方面的动因及影响因素，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二、数据来源与样本特征(一)数据来源2010 年 9 月课题组通过与中国蜂产品协会合作，把课题要求与中国蜂产品协会基本职能相结合，设置了包括企业基本情况、经济特征及质量安全行为三部分内容的调查问卷，10 月由中国蜂产品协会通过随机抽样的方法向 400 多个会员企业代发放了调查问卷，12 月正式收回 81 份调查问卷，课题组根据模型设置变量进行甄选后，共获得64 份有效问卷，有效率为 79%。(二)样本特征根据统计分析发现，被调查的 64 份样本企业中，企业成立的年限、类型、生产规模、产品种类以及员工规模等企业基本状况及经济状况的基本特征表现如下:1.企业自身基本状况。企业成立的平均年限为 13 年，标准差为 13.1，样本区间为 2 92 年;企业类型主要为私营企业和股份制企业，分别占到43.4%和 38.2%;企业生产规模平均生产线总条数为3.7 条，标准差为1.6，样本区间为1 8 条;企业生产加工的主要产品为蜂蜜、蜂花粉、蜂王浆以及蜂胶，比例分别为 92.19%、82.81%、79.69%以及 65.63%;企业员工人数在 100 人以下规模占 64.06%。2.企业的经济特征。被调查企业的总资产平均值为 4232.85 万元，标准差为 7221.34 万元，样本区间为 12.2 万元至 4 亿元;2009 年销售总额平均值为5189.99 万元，标准差为 6827.17，样本区间为 10 32000 万元，主要集中在 500 万元以下、1001 3000 万 元 以 及 1 亿 元 以 上，分 别 占23.44%、21.88%、20.31%;样本企业 2009 年销售总额平均值为 5189.99 万元，标准差为 6827.17，样本区间为 10 32000 万元;2009 年净利润总额平均达到 441.03 万元，标准差为 1061.36 万元，样本区间为 150 8000 万元，其中净利润在 300 万元以下近 50%。3.企业供应链管理情况。被调查企业的原料供应渠道主要是来自养蜂基地，占 81.25%，另外，有 75%的企业原料来自专业合作社，57.81%来自蜂农，53.13%来源于不固定供应商，45.31%来源于中间商供应;企业产品销售渠道主要是经销商、超市或商店，以及企业自己建立的专卖店，分别占总样 本 的 85.94%、76.56%、71.88%，此 外，有34.88%的企业通过网上销售，有 26.56%出口。三、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质量安全行为描述性统计分析(一)企业对蜂产品质量安全问题的认知针对目前企业对蜂产品质量安全问题的看法，对样本企业设置了“导致蜂产品出现质量安全问题的原因”的调查问题，统计发现，有 76.56%的企业认为是政府监管不够的原因，75%的企业认为法规标准不健全的原因，43.75%的企业认为是安全产品的宣传力度不够的原因，32.81%的企业认为是生产者的素质低下的原因，14.06%的企业认为是消费者认知度及购买力较低的原因。可以看出，大部分企业把目前存在的蜂产品质量安全问题归结为政策监管不力和法规标准不健全。(二)企业采取蜂产品质量安全管理的态度在调查“企业是否愿意采取蜂产品的质量安全管理措施”问题时发现，有 5 家企业不愿意采取质量安全管理措施，不愿意采取的主要原因中，80%的企业认为优质安全的蜂产品卖不出好价钱，经济效益较低，20%的企业认为政府没有相关的激励措施，20%的企业认为缺少品牌投入和宣传。可99王芳等: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质量安全供给动因及影响因素分析以看出，样本企业中绝大部分愿意采取相应的质量安全管理措施，少部分意愿较低的主要原因是产品优质不能优价。(三)企业采取蜂产品质量安全管理的动机针对企业提高产品质量，采取质量安全管理控制措施的动机分析发现，有 96.88%的企业是为了提高自身企业的声誉，创建良好的品牌和口碑，93.75%的企业是为了满足消费者的需求，89.06%的企业是为了提高企业的长远效益;45.31%的企业是为了增加企业的收入，26.56%的企业是为了达到政府的规定和要求。由此可见，企业提高产品质量，加强产品的质量安全管理的最大动机从长远效益考虑是为了提高企业声誉，增加产品的品牌效应，说明样本企业已经着手通过提高质量安全水平，实现产品的差异化经营，以谋求企业的长效利益，而有近 30%的企业选择为了达到政府的规定和要求，可以看出，也有部分企业是被动采取质量安全管理措施，这也与当前的政策环境和市场机制有很大的关系。(四)企业实施蜂产品质量安全管理措施面临的困难在针对“企业采取质量安全管理措施面临的主要困难”调查中发现，85.94%的企业认为面临的主要困难是市场上蜂产品掺假造假问题严重，65.63%的企业认为是同行业恶性竞争，56.25%的企业认为是缺乏政府的支持和有效监管，46.88%的企业认为是原材料质量难以有效控制，43.75%的企业认为是缺少资金和技术支持;37.5%的企业认为是蜂产品法规标准体系不健全;37.5%的企业认为是检测技术水平的局限;10.94%的企业认为是安全产品的市场需求不足。可以看出，目前企业面临的最主要的困难是蜂产品市场上掺假造假问题、同行业之间的恶性竞争以及缺乏政府的有效支持和监管。由此反映出当前蜂产品市场秩序的混乱问题较为严重，劣币驱逐良币的柠檬市场不仅影响蜂产品质量安全水平的提升，也成为蜂产品加工企业实施质量安全措施的症结。(五)企业对政府服务和政策支持的需求通过对“企业希望得到哪些政府服务来促进企业提高产品质量安全水平”的开放性调查中发现，企业对政府服务的需求主要集中在以下七个方面:一是希望政府加强源头治理、控制原料质量;二是希望政府建立蜂产品法律法规和完善标准体系;三是对企业进行质量安全管理培训;四是希望政府加大对掺假造假行为的打击力度;五是希望获得检测技术支持和检测费用补贴;六是希望政府加大蜂药和蜂产品市场的监管力度;七是建立蜂产品质量安全方面的信息共享。通过对“企业渴望得到哪些政策支持来促进企业提高产品质量安全水平”的开放性调查中发现，企业对政府政策的需求主要集中在以下八个方面:一是希望政府优化产业政策，提高蜂农及行业整体地位，实施农业、牧业反哺蜂业政策，形成蜂业良性可持续发展格局;二是希望政府加大对企业的资金支持力度;三是希望得到政府的技术支持;四是希望得到税务部门的优惠政策的支持;五是希望政府对“蜂产品溯源项目”及“蜂农培训项目”实施财政补贴;六是希望得到鼓励生产成熟蜜基地建设的政策支持;七是希望政府建立养蜂专业合作社发展基金，扶持养蜂合作社发展;八是希望政府建立蜂产品生产基地扶持政策。四、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质量安全行为实证分析(一)模型选择根据调查数据类型，本文运用 logit 二元选择模型对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质量安全行为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如果采用 y=1，否则 y=0，则有:ln(y=1)=ez1+ez，z=+ni=1ii其中，ln(y=1)表示采用的概率;z 表示采用的概率比;i表示影响企业采取质量安全行为的各种因素。本研究将企业进行安全认证的行为假定为采取了质量安全行为，因此把是否进行安全产品认证定义为二分类变量，将获得安全产品认证的企业认定为生产安全蜂产品，用“1”表示，将没有获得相关产品认证的企业，用“0”表示。(二)变量设置根据以上模型设定，本部分通过 logit 回归模型对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质量安全行为影响因素001农业经济问题(月刊)2011 年第 9 期进行实证分析。被解释变量为企业是否生产安全蜂产品，用 Y 表示，将获得安全产品认证的企业认定为生产安全蜂产品即 Y=1，对于没有获得相关产品认证的企业认为 Y=0。本研究将影响企业安全生产行为的要素大体分为基本特征、经济特征、内部控制因素和外部环境因素四个大类，将由此产生的 14 个变量作为解释变量加入模型中对因变量进行解释(见表 1)。表 1变量的含义变量代码解释说明被解释变量Y是否生产安全产品1=获得安全产品认证;0=未获得基本特征(X1 X5)X1企业成立年限用实际值(年)表示X2企业类型1=国有;2=股份制;3=集体;4=私营;5=中外合资;6=有限责任X3员工总数用实际值(人)表示X4技术人员比例用实际值表示经济特征(X6 X7)X5总资产用实际值(万元)表示X6销售收入用实际值(万元)表示X7净利润用实际值(万元)表示内部控制因素(X8 X12)X8是否有基地建设1=是;0=否X9是否签订购销合同1=是;0=否X10能否追溯到原料供应者1=不能;2=偶尔能;3=经常能;4=总能X11是否发生过质量安全损失1=是;0=否X12是否进行产品等级分类1=是;0=否外部因素(X13 X14)X13是否获得政府补贴1=是;0=否X14是否获得政策支持1=是;0=否(三)结果分析本文运用 stata10.0 统计软件对相关样本数据进行了 logit 回归处理，模型零假设(即所有协变量的比数比为 1)所对应的似然比检验值为 54.88，模型无效假设检验对应的 p 值为 0，对数似然比的值为-14.354006，伪决定系数的值为 0.6566，说明模型的拟合效果较好，具体见表 2 所示。根据表 2 模型结果显示，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质量安全行为的影响因素特点如下:(1)企业基本特征解释。企业成立年限、企业类型、企业员工数量、企业技术人员比例对企业获得安全产品认证没有显著性影响。(2)企业经济特征解释。企业的资产总额与净利润对企业获得安全产品认证具有显著性影响，显著水平为 5%，且成正相关关系。说明企业的资金实力越强，经济实力越强，其生产会更加规范，质量安全水平会更高。企业的销售收入变量在 1%水平下对企业获得安全产品认证具有显著影响，系数为负。说明销售收入总额较高的企业，质量安全水平反而较低。这可能因为样本企业中，许多营业销售收入较高的企业，净利润反而101王芳等: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质量安全供给动因及影响因素分析较低，也就是说，销售收入不能够代表企业的真正经济实力，可能由于部分企业背后因生产技术条件、生产设备新旧、产品销售方法和途径选择等诸多主客观因素的不同而导致不同企业面临的生产成本不同，从而导致高销售收入与质量安全水平呈负相关关系。(3)企业内部质量安全控制因素分析。拥有基地和发生质量安全损失变量对企业获得安全产品认证没有显著性影响。签订购销合同和原料追溯变量均在 1%水平下对因变量具有显著性影响，并且呈正相关关系。这说明企业对原材料的控制水平以及对原料可追溯对企业生产的产品的安全性有着直接、显著的影响。(4)企业的外部环境因素分析。获得政府补贴和政策支持变量均在 5%水平下对企业获得安全产品认证具有显著性影响，且呈正相关关系。说明一旦政府为企业加强质量安全管理控制措施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和政策优惠，将对企业供给质量安全蜂产品的动力较大，对于有效加强蜂产品的质量安全管理控制的促进作用较大。表 2结果估计安全生产行为(Y)Coef.Std.Err.zP z成立年限(X1)0.03423290.1142350.30.764企业类型(X2)0.8331720.9132450.910.362员工总数(X3)0.01066960.0123220.870.387技术人员比例(X4)2.7495185.1448330.530.593总资产(X5)0.00126460.0006411.97 0.049销售总额(X6)0.00126250.0004922.57 0.010净利润(X7)0.00391410.0019012.06 0.039基地建设(X8)4.5841723.6297841.260.207购销合同(X9)6.1908683.4915211.77*0.076追溯原料(X10)1.9092041.0196711.87*0.061问题损失(X11)1.1697511.5412170.760.448等级分类(X12)1.5542392.8177930.550.581政府补贴(X13)9.4175674.1405592.27 0.023政策支持(X14)3.1109771.4493752.15 0.032Number of obs64LR chi2(14)54.88Prob chi20Pseudo R20.6566Log likelihood14.354006注:表中*、分别表示在 10%、5%、1%水平下显著201农业经济问题(月刊)2011 年第 9 期五、结论与建议综上分析，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供给质量安全蜂产品的动因是由多种因素共同影响，总体来看，企业的经济特征中企业的资产总额、销售收入总额、净利润总额、企业内部控制因素中与供应商签订了固定的购销合同、对原料的追溯力以及企业面临的外部环境中获得政府补贴和政策支持等七种因素的影响较大，因此，在国家各方面政策的引导和标准完善的前提下，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企业往往愿意通过内部控制强化其产品质量安全水平的提升，由此说明，虽然当前蜂产品市场存在质量安全问题，但一些经济实力较强的企业仍然在提升质量安全方面采取了一些措施，并通过内部的控制强化自身的发展。据此，提出如下政策建议:(1)出台蜂产品法规，加大市场监管。针对蜂产业特点，出台相应的法规，具体包括监管主体、监管措施、有效供给、违法处理等方面的内容，对于蜂产品质量安全违规的行为主体，加大处罚力度，遏制市场恶性竞争，促进企业蜂产品质量安全管理的有效实施。(2)理顺蜂产品标准体系，提升产业发展。标准是企业生产的基本依据，而蜂产品标准本身问题已经成为行业的共识，各部门应当高度重视，尽快理顺标准体系，确保蜂产品标准的合理合规，以确保产业的健康发展。(3)加大蜂产业发展的政策和资金支持力度。蜂产业是特殊行业，政府应当高度重视，尤其在蜜蜂授粉、成熟蜜发展以及蜜源植物的保护等有关蜂产业长远健康发展方面给予相应的政策和资金支持。参 考 文 献1.吴杰.加快蜜蜂现代产业技术体系建设促进蜂业可持续发展.王勇.蜂业与生态.中国农业科学技术出版社，20092.周应恒，霍丽玥.农产品质量安全经济学导入及其研究动态.现代经济研究，2004(8):25 273.颜志立等.我国蜂业现状及加入 WTO 后的对策.中国养蜂，2000(5):9 114.陈廷珠，李荣峰.我国蜂蜜生产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中国养蜂，2001(5):34 355.杨辉.蜂产品质量管理发展趋势及对策分析.蜜蜂杂志，2008(12):34 366.王芳，李赛男，赵芝俊，蜂农质量安全生产行为实证研究，中国蜂业，2010(9):47 507.柯福艳，张社梅，中国家庭养蜂技术效率测量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农业技术经济，2011(3):67 72(作者单位:王芳: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质量标准与检测技术研究所，北京，100081;李赛男: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呼和浩特市，010010;高茂林，张艳:中国蜂产品协会，北京，100801)责任编辑吕新业301王芳等:蜂产品生产加工企业质量安全供给动因及影响因素分析